第 1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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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依據胥辛的介紹，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月球上的奴隸礦場，被奴役在月球上挖氦-3。
氦-3是一種清潔、高效、可控性強的能源，是可控核聚變的理想燃料，目前廣泛用於核磁共振造影、超低溫制冷、中子探測器制造、核電站安全檢測、核爆及隱藏核材料探測等國防、航天航空、醫療和低溫物理等領域。
這家夥到底瘋沒瘋，咋還能連上現實了呢？月壤裏真的富含氦-3，而且由於地球上氦-3儲量極為稀缺，僅有500千克左右，這導致其價格高達每千克600萬美元，比黃金還貴，胥辛咋瘋了還在想著賺錢呢？
這回換潭楓丹半信半疑，胥辛還在繼續補完設定，奴役他們的組織叫“理想國”，是一個絕對理性的組織，他們毫無憐憫地壓榨著像他這樣的可憐礦工，賺取超額利潤，所以胥辛上回聽到自報家門來自“國內”，才會生氣。
“那你打聽到他們老大是誰了嗎？走，我們去幹掉他們！”胥辛說得潭楓丹都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胥銘宏和殷斯年，他們一公一母，一雄一雌，湊在一起就是為虎作倀！像螞蝗一樣趴在我這樣的勞動者身上吸血！”胥辛舉起了拳頭，說得義憤填膺。
你到底在內涵什麽啊？潭楓丹在內心懺悔，對於一個精神病說的話投入真情實感，她才是有病吧。
潭楓丹重拾理性，建議道：“要不我們先逃出這裏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艘飛船，可以把我們載到安全的地方。”她指向了門外。
胥辛從來都不肯走正門，每次都是被男護士制服擡出去的，醫生建議如果他可以自己走出門，也許會形成一種心理暗示，代表著他走出了他的幻想世界。
“可是”胥辛變得猶豫起來，吞吞吐吐，在潭楓丹的追問下，才坦誠：“那裏有外星人在監視著我們。”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把潭楓丹嚇得不寒而栗，轉頭一看，胥辛指的方向，是活動室的空地。
啊！已經是第二次了！不能再被這個精神病人帶偏了！
潭楓丹暗中警告自己，耐著性子問道：“我好像暫時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因為他們穿著光學迷彩披風，你看不到他們，但是有幾次沒來得及充電，失效了，被我偷偷看到了。而且我對他們有一種直覺，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現在就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我們。”
潭楓丹翻了個白眼，朝空氣扔了個什麽東西，對著胥辛道：“我剛剛朝他們扔了迷霧彈，他們暫時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了，我們快跑。”
胥辛依言行事，卻像是滑稽劇的演員在表演慢動作一樣，動作誇張，卻沒有走出半步。
“你在幹嘛？”潭楓丹無語。
“我們在月球上啊，這裏沒有重力，活動很困難！我已經游出好遠了，倒是小楓探員你負重太多，拖累了速度，你快扔掉負重，追上我的腳步。”
胥辛竟然反客為主來指責她？說得還煞有介事的，潭楓丹要被這瘋子的邏輯氣笑了。
不知道是所有的瘋子都特別執著，還是胥辛這款不一樣，總而言之，不管潭楓丹如何轉移話題，胥辛的重心始終停留在讓她卸掉護具。
要是脫掉護具，一句話惹得你這個瘋子不開心，又撲上來打我怎麽辦？有了上次的教訓，潭楓丹說什麽也不敢，試圖編謊圓過去：“月球上沒有空氣，這裏面有氧氣管，我不能脫掉防護服，否則會無法呼吸。”
“對哦！”胥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提問道：“那我為什麽沒有呢？”
下一刻，他栽倒在地，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身體像是被扔上岸的魚般無力地撲騰，大喊：“我不能呼吸了！”
你自己掐自己，當然不能呼吸了啊！潭楓丹冷眼旁觀，想看看他能胡鬧到什麽地步，熟料，胥辛卻一直沒放手，直至臉色緋紅，雙眼布滿血絲。
還真有人能自己把自己掐死？潭楓丹急忙上前阻止，但是胥辛清醒的時候，她都不是對手，瘋了更加力大無窮。
幸好強壯的男護士及時進來，兩人合力也拉不開瘋子的手，便給了他一針鎮定劑。胥辛沈沈睡去，脖子留下一圈可怕的紅痕。
這瘋子真是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潭楓丹覺得有必要制定一個更為縝密的計劃了，具體表現為，她要完全掌握這場“逃跑行動”的主導權，讓胥辛目不暇接，完全來不及反應發瘋。
過了一周，精心準備的大戲開幕了。
潭楓丹先是扔出了一枚慶典上用的彩色煙霧彈，大喊：“現身吧！”又轉頭對胥辛解釋道：“這是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能讓光學塗料失效。”
煙霧散盡後，真的出現了三個非常符合刻板印象的“外星人”，綠皮膚，大腦袋上長著大大的眼睛，大肚子，細細的四肢，當然是由療養院的工作人員穿著皮套扮演。
潭楓丹遞過胥辛一把能發射出光斑的玩具槍，說：“我們趁機快幹掉他們。”
話音未落，“外星人”也朝他們開啟同款玩具槍。
突突，突突，突突突，一場酣暢淋漓的槍戰後，三個“外星人”倒下了，綠血流了一地。這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道具，只要捏爆外包裝，綠色塗料就會流出來。
此時，潭楓丹也以躲避槍擊的名義，撤退到門邊，她打開大門，對著胥辛道：“胥辛，上船吧！新世界在等著我們！”
胥辛配合地走出了門外，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回頭問道：“胥辛？那是誰？”
“不好意思，我可能記混檔案上的名字，你知道像我這樣優秀的探員，一年要進行好多次解救任務。”潭楓丹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營救結束了，我叫潭楓丹，也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吧，作個紀念。”
“要記好別人的名字啊！”胥辛嘟囔著抱怨道，還是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肖煙寒。”
他莞爾一笑，帶著點得意：“好巧呢，我們的名字合起來是一句詩，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胥辛怎麽會精神錯亂成這樣？潭楓丹顧不上演戲了，糾正道：“你是胥辛！”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
爭論中，胥辛的嗓門變得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猙獰，開始砸走廊上的掛畫，最後還是護工上來給一針，世界安靜了。
醫生分析，這是沒見過的新情況，代表病情進入了新階段。
“這代表病情好轉還是變得更糟了？”潭楓丹緊張地問道。
醫生聳聳肩，表示自己暫時也無法判斷，要看接下來的發展。
“不過病人應該很討厭自己吧，肖煙寒是現實中確有其人嗎？”
醫生提問，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感慨道：“患者大概很想變成那個人吧。”
胥辛？那個臭屁到不行，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完美無瑕，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家夥，竟然渴望變成另一個人？而且他渴望的對象，還是他曾經明示過瞧不起的家夥？
這到底是為什麽？
如果是因為她和肖煙寒三生三世也斬不斷的緣分，如果胥辛是出於對幹預了他們緣分的愧疚，那麽胥辛的這份感情又算什麽呢？
如果稱之為愛情，這樣令人絕望的愛情，簡直如同毒癮一樣，有帶領人走向毀滅的魔力。
即使是意識到自己還在愛著前世的胥辛，把現在的胥辛當替身，潭楓丹也從未產生過此刻的悔意，她到底都以愛之名做了什麽？
這樣的她，和前世曾經無數次傷害過的他，又有什麽兩樣？
潭楓丹終於意識到，無論她如何抗拒，他所留下的陰影，已經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深入每一寸每一分，直至將她扭曲成他的模樣。
她是無法逃避過去的，她會永遠帶著沈重的罪活下去，胥辛也將如此。
潭楓丹把自己的心情說給胥辛聽，胥辛起初還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堅稱自己是肖煙寒，說的次數多了，潭楓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堡壘在松懈。
某個清晨的早上，潭楓丹睜開眼嗎，看到胥辛偷偷地溜出了病房，正坐在她的床頭，專註地看著她。
“你醒啦？”經過這段時間的考驗，潭楓丹早已學會了面不改色應對任何情況。
“嗯。”胥辛撲到了她的懷裏，就像站起來可以撲倒你的大金毛在撒嬌：“感覺像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明明說好了，不再打擾你的生活。”胥辛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這家夥不會又在偷哭吧？
但是既然對方不想讓她看見，潭楓丹決定假裝不知道，緩緩道：“這是我們註定要共同背負的一切，不要再沈湎於過去了，胥辛，向前看吧，這次我們一起。”
“你是說真的嗎？”胥辛激動地鉆出來，捧起了她的臉，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你一定又在委曲求全。”
“難道就不能僅僅是出於愛嗎？”
“你只是為了讓我早點康覆吧？”他已經無法相信她的甜言蜜語。
“我愛你，真的，只愛你一個。”她現在能把謊話說得爐火純青。
“不可能。”他在動搖了。
“那我每天說一遍，直到你相信為止。”她許下了諾言。
胥辛如同害羞了般跑出了門外，又探進來半個腦袋，一米九的壯漢表情如同少女般嬌羞，提醒道：“你今天的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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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胥辛的介紹，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月球上的奴隸礦場，被奴役在月球上挖氦-3。
氦-3是一種清潔、高效、可控性強的能源，是可控核聚變的理想燃料，目前廣泛用於核磁共振造影、超低溫制冷、中子探測器制造、核電站安全檢測、核爆及隱藏核材料探測等國防、航天航空、醫療和低溫物理等領域。
這家夥到底瘋沒瘋，咋還能連上現實了呢？月壤裏真的富含氦-3，而且由於地球上氦-3儲量極為稀缺，僅有500千克左右，這導致其價格高達每千克600萬美元，比黃金還貴，胥辛咋瘋了還在想著賺錢呢？
這回換潭楓丹半信半疑，胥辛還在繼續補完設定，奴役他們的組織叫“理想國”，是一個絕對理性的組織，他們毫無憐憫地壓榨著像他這樣的可憐礦工，賺取超額利潤，所以胥辛上回聽到自報家門來自“國內”，才會生氣。
“那你打聽到他們老大是誰了嗎？走，我們去幹掉他們！”胥辛說得潭楓丹都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胥銘宏和殷斯年，他們一公一母，一雄一雌，湊在一起就是為虎作倀！像螞蝗一樣趴在我這樣的勞動者身上吸血！”胥辛舉起了拳頭，說得義憤填膺。
你到底在內涵什麽啊？潭楓丹在內心懺悔，對於一個精神病說的話投入真情實感，她才是有病吧。
潭楓丹重拾理性，建議道：“要不我們先逃出這裏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艘飛船，可以把我們載到安全的地方。”她指向了門外。
胥辛從來都不肯走正門，每次都是被男護士制服擡出去的，醫生建議如果他可以自己走出門，也許會形成一種心理暗示，代表著他走出了他的幻想世界。
“可是”胥辛變得猶豫起來，吞吞吐吐，在潭楓丹的追問下，才坦誠：“那裏有外星人在監視著我們。”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把潭楓丹嚇得不寒而栗，轉頭一看，胥辛指的方向，是活動室的空地。
啊！已經是第二次了！不能再被這個精神病人帶偏了！
潭楓丹暗中警告自己，耐著性子問道：“我好像暫時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因為他們穿著光學迷彩披風，你看不到他們，但是有幾次沒來得及充電，失效了，被我偷偷看到了。而且我對他們有一種直覺，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現在就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我們。”
潭楓丹翻了個白眼，朝空氣扔了個什麽東西，對著胥辛道：“我剛剛朝他們扔了迷霧彈，他們暫時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了，我們快跑。”
胥辛依言行事，卻像是滑稽劇的演員在表演慢動作一樣，動作誇張，卻沒有走出半步。
“你在幹嘛？”潭楓丹無語。
“我們在月球上啊，這裏沒有重力，活動很困難！我已經游出好遠了，倒是小楓探員你負重太多，拖累了速度，你快扔掉負重，追上我的腳步。”
胥辛竟然反客為主來指責她？說得還煞有介事的，潭楓丹要被這瘋子的邏輯氣笑了。
不知道是所有的瘋子都特別執著，還是胥辛這款不一樣，總而言之，不管潭楓丹如何轉移話題，胥辛的重心始終停留在讓她卸掉護具。
要是脫掉護具，一句話惹得你這個瘋子不開心，又撲上來打我怎麽辦？有了上次的教訓，潭楓丹說什麽也不敢，試圖編謊圓過去：“月球上沒有空氣，這裏面有氧氣管，我不能脫掉防護服，否則會無法呼吸。”
“對哦！”胥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提問道：“那我為什麽沒有呢？”
下一刻，他栽倒在地，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身體像是被扔上岸的魚般無力地撲騰，大喊：“我不能呼吸了！”
你自己掐自己，當然不能呼吸了啊！潭楓丹冷眼旁觀，想看看他能胡鬧到什麽地步，熟料，胥辛卻一直沒放手，直至臉色緋紅，雙眼布滿血絲。
還真有人能自己把自己掐死？潭楓丹急忙上前阻止，但是胥辛清醒的時候，她都不是對手，瘋了更加力大無窮。
幸好強壯的男護士及時進來，兩人合力也拉不開瘋子的手，便給了他一針鎮定劑。胥辛沈沈睡去，脖子留下一圈可怕的紅痕。
這瘋子真是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潭楓丹覺得有必要制定一個更為縝密的計劃了，具體表現為，她要完全掌握這場“逃跑行動”的主導權，讓胥辛目不暇接，完全來不及反應發瘋。
過了一周，精心準備的大戲開幕了。
潭楓丹先是扔出了一枚慶典上用的彩色煙霧彈，大喊：“現身吧！”又轉頭對胥辛解釋道：“這是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能讓光學塗料失效。”
煙霧散盡後，真的出現了三個非常符合刻板印象的“外星人”，綠皮膚，大腦袋上長著大大的眼睛，大肚子，細細的四肢，當然是由療養院的工作人員穿著皮套扮演。
潭楓丹遞過胥辛一把能發射出光斑的玩具槍，說：“我們趁機快幹掉他們。”
話音未落，“外星人”也朝他們開啟同款玩具槍。
突突，突突，突突突，一場酣暢淋漓的槍戰後，三個“外星人”倒下了，綠血流了一地。這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道具，只要捏爆外包裝，綠色塗料就會流出來。
此時，潭楓丹也以躲避槍擊的名義，撤退到門邊，她打開大門，對著胥辛道：“胥辛，上船吧！新世界在等著我們！”
胥辛配合地走出了門外，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回頭問道：“胥辛？那是誰？”
“不好意思，我可能記混檔案上的名字，你知道像我這樣優秀的探員，一年要進行好多次解救任務。”潭楓丹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營救結束了，我叫潭楓丹，也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吧，作個紀念。”
“要記好別人的名字啊！”胥辛嘟囔著抱怨道，還是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肖煙寒。”
他莞爾一笑，帶著點得意：“好巧呢，我們的名字合起來是一句詩，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胥辛怎麽會精神錯亂成這樣？潭楓丹顧不上演戲了，糾正道：“你是胥辛！”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
爭論中，胥辛的嗓門變得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猙獰，開始砸走廊上的掛畫，最後還是護工上來給一針，世界安靜了。
醫生分析，這是沒見過的新情況，代表病情進入了新階段。
“這代表病情好轉還是變得更糟了？”潭楓丹緊張地問道。
醫生聳聳肩，表示自己暫時也無法判斷，要看接下來的發展。
“不過病人應該很討厭自己吧，肖煙寒是現實中確有其人嗎？”
醫生提問，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感慨道：“患者大概很想變成那個人吧。”
胥辛？那個臭屁到不行，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完美無瑕，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家夥，竟然渴望變成另一個人？而且他渴望的對象，還是他曾經明示過瞧不起的家夥？
這到底是為什麽？
如果是因為她和肖煙寒三生三世也斬不斷的緣分，如果胥辛是出於對幹預了他們緣分的愧疚，那麽胥辛的這份感情又算什麽呢？
如果稱之為愛情，這樣令人絕望的愛情，簡直如同毒癮一樣，有帶領人走向毀滅的魔力。
即使是意識到自己還在愛著前世的胥辛，把現在的胥辛當替身，潭楓丹也從未產生過此刻的悔意，她到底都以愛之名做了什麽？
這樣的她，和前世曾經無數次傷害過的他，又有什麽兩樣？
潭楓丹終於意識到，無論她如何抗拒，他所留下的陰影，已經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深入每一寸每一分，直至將她扭曲成他的模樣。
她是無法逃避過去的，她會永遠帶著沈重的罪活下去，胥辛也將如此。
潭楓丹把自己的心情說給胥辛聽，胥辛起初還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堅稱自己是肖煙寒，說的次數多了，潭楓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堡壘在松懈。
某個清晨的早上，潭楓丹睜開眼嗎，看到胥辛偷偷地溜出了病房，正坐在她的床頭，專註地看著她。
“你醒啦？”經過這段時間的考驗，潭楓丹早已學會了面不改色應對任何情況。
“嗯。”胥辛撲到了她的懷裏，就像站起來可以撲倒你的大金毛在撒嬌：“感覺像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明明說好了，不再打擾你的生活。”胥辛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這家夥不會又在偷哭吧？
但是既然對方不想讓她看見，潭楓丹決定假裝不知道，緩緩道：“這是我們註定要共同背負的一切，不要再沈湎於過去了，胥辛，向前看吧，這次我們一起。”
“你是說真的嗎？”胥辛激動地鉆出來，捧起了她的臉，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你一定又在委曲求全。”
“難道就不能僅僅是出於愛嗎？”
“你只是為了讓我早點康覆吧？”他已經無法相信她的甜言蜜語。
“我愛你，真的，只愛你一個。”她現在能把謊話說得爐火純青。
“不可能。”他在動搖了。
“那我每天說一遍，直到你相信為止。”她許下了諾言。
胥辛如同害羞了般跑出了門外，又探進來半個腦袋，一米九的壯漢表情如同少女般嬌羞，提醒道：“你今天的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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