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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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潭楓丹的土味情話攻擊，波及到了意想不到的範圍，比如說楊君澤，最近就百思不得，他的發小胥辛，為什麽在抽象行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胥辛性格外向，又出手大方，因此僅僅是在找楊君澤的過程中，就和一班不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書呆子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的事情，楊君澤是知道的，甚至有幾分佩服。
但是，最近，胥辛來一班找他的時候，總是鬼鬼祟祟的，如同地下黨接頭般，生怕被人發現。最開始是在窗外打手勢、學動物叫，在楊君澤反映分不清楚之後，他又在作業本上精心繪制各種圖案，並且強迫楊君澤記住，用旗語的方式給他指令。
楊君澤認為，他這個發小若是能用搞這些事情一半的精力去搞學習，一定大有可為。
就如同眼下，胥辛在窗外交替揮舞著旗子，催他大課間去小賣部。
一中在上午第二節課後，會有一個休息時間長達25分鐘的大課間。來不及吃早飯的學生，往往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奔赴小賣部補充能量。
走到小賣部門口，胥辛已經在等著了，並貼心的遞給他零食和飲料作為籠絡。
“今天中午我們去和三中的打對抗賽，你去不去？還缺個靠譜的後衛。”胥辛開口就直入主題。
楊君澤知道，胥辛若是要組隊，自然一呼百應，更何況他勤於課業，要找個比他靠譜的後衛輕而易舉，只是兩人上高中後不在一個班，漸行漸遠，胥辛不願冷落他。
楊君澤吃東西的時候一般不說話，他一邊小口咀嚼，一邊點頭。
那邊，胥辛已經把他那份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嘴裏閑著就埋怨道：“我上回給你手機你又不要，現在聯系你真麻煩。”
楊君澤無語，明明是他在配合胥辛的接頭小游戲，沒想到他自己先煩了。他無奈道：“那你還是像之前那樣唄。”
班裏有老師的時候，胥辛會找同學幫忙叫他出來，沒老師的時候，他就直接長驅直入。甚至有時候，楊君澤出去一趟回來，看到胥辛已經坐在他的座位上，和他的同桌容鈺聊的津津有味。
熟料，快樂小狗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有情況嗎？”
“？”
看著楊君澤迷惑的眼神，胥辛見沒有人經過，湊到他跟前小聲道：“我最近交了新女朋友，你認識的，就是你們班的潭楓丹。”
楊君澤點點頭，雖然潭楓丹和胥辛以前交往的那些精致美少女的畫風看起來不大一樣，但是前段時間兩人在校園裏你追我趕的畫面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發展並不稀奇。
“她超級喜歡我，每天都在對我熱烈表白，但是她表白的方式吧，就有點……太過了。”胥辛一甩他每個月要坐專機去天南地北精心打理的劉海，像是身體力行的表達著“兄弟我魅力無窮，追我的女孩從校門口排到巴黎凱旋門”。
楊君澤點點頭不予置評，鑒於從幼兒園時期就有許多小女孩特別願意跟胥辛玩，小學收到不少字寫的歪歪扭扭的情書，初中能直接被人在路上攔下，胥辛如此臭屁，倒不是沒有原因的。
胥辛接著道：“不是有句話嘛，情深不壽，我怕那女孩對我太著迷了，耽誤她學習。”神情中恍惚間流露出一副“如果帥是罪過，哥已罪無可赦”的愧疚感。
見胥辛一臉期待求表揚的看著他，楊君澤想想潭楓丹在教室裏每節課後都沖到老師辦公室請教問題的表現，覺得對方可能多慮了，但是他沒有說實話，只是給出了一個他對一班大多數同學都會給出的評價：“她應該也挺喜歡學習的。”
熟料，胥辛的表情卻變得驚悚起來。
這句話裏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楊君澤順著胥辛的目光望去，發現對方的反應並不是因為他，而是他背後和容鈺一起走來的潭楓丹。
胥辛不知道的是，兩人總是能在一中不大的校園裏完美規避，其實也歸功於於另一個人的默默付出。
潭楓丹本來是想裝作沒看到的，可是對方既然已經做出了反應，她裝無視未免太明顯。
撒一個謊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潭楓丹支開容鈺去排最長的隊，微笑著迎面走去。
在容鈺面前這麽幹會丟臉，但是鑒於楊君澤是她前世另一朵爛桃花，潭楓丹倒是不介意，兩個人一起惡心。
“胥辛，最近好久沒看到你，好開心能在這裏見到你哦！你是什麽血型鴨？”
見胥辛臉色煞白沈默不語，楊君澤替他回答：“A型。”
潭楓丹看著胥辛急忙去捂楊君澤的嘴，笑意盈盈的給出正確答案：“不，他是我的理想型！”
楊君澤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
潭楓丹還在繼續輸出：“胥辛，你是屬什麽的鴨人家好想知道哦~”
楊君澤滿臉凝重的看向她，在教室裏表現正常的同學，戀愛腦上頭竟然這麽可怕嗎？
眼見沒人回答，潭楓丹用《蠟筆小新》裏妮妮媽媽聽了都想要在角落裏猛錘兔子布偶發洩的嗲嗲顫音道：“你怎麽這麽冷淡？人家好傷心哦~”
胥辛突然擡起了頭，鄭重道：“你屬於我。”
“？”
當潭楓丹還沒反應過來胥辛在反擊時，胥辛已經開始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我今天吃了一個桃子，你猜是什麽桃。”
“想你的心，無處可逃（桃）。”萬事開頭難，只要拋下羞恥心，胥辛發現也沒那麽難。
“我今天吃魚了，你猜是什麽魚？”
“是對你的忠貞不渝（魚）。”胥辛加大火力輸出。
“你知道我今天吃餃子吃到什麽餡了嗎？”
“愛上你我已淪陷（餡）。”
胥辛完成三殺，潭楓丹沒多大反應，楊君澤已經在旁邊幹嘔了。
原來你們小情侶談戀愛，就是這樣把惡心當情趣的？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單身狗。
楊君澤撐不住了，語無倫次的找了個借口先行告退。
身後，見識到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武器對第三方的傷害後，兩人本著保護自身形象的美好願景，莊嚴締結承諾《永不首先使用土味情話作為攻擊武器使用》。
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好冷，散了，散了。
一個軟糯糯的聲音插了進來：“辛哥，在和誰說話呢？這個小姐姐沒見過呢？”說著，白嫩的雙手挽住了胥辛的左臂，歪著頭問道。
身高只有一米五的雙馬尾少女人如其名，趙萌萌，人和名字一般甜美可愛，是胥辛的同班同學。
胥辛將手臂從趙萌萌的雙手中解放出來，順手搭在潭楓丹的肩膀道：“你哥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嫂子面前註意點。這是我女朋友潭楓丹，一班的，腦子可聰明了。”
“就是這回月考最後一名的那個潭楓丹嗎？”趙萌萌旁邊的大嗓門也插了進來。
能不能忘了這茬啊！
眼見潭楓丹面露不悅，剪著齊劉海的女孩滿臉無辜的說道：“哎呀，我平時和男生一起玩的時間比較多，總是心直口快，不好意思啊，小姐姐你不要往心裏去。”道歉的話卻是朝著胥辛，她45°仰著頭，露出精致的下頜骨。李甜甜，胥辛的另一名同班同學。
“那是因為潭楓丹同學因為身體不適缺考，只參加了一門考試吧”站在三人中間的女孩解釋道，態度顯得十分友善。她的先天聲音條件非常出色，音色如淙淙流水，十分賞心悅耳。
與深秋還穿著夏天水手服的趙萌萌和刻意穿著小一號運動校服勾勒身材的李甜甜相比，女孩只是跟大部分同學一樣，穿著寬大的運動校服套裝，看起來全身上下唯一的修飾，只有高馬尾上的粉色小兔子發圈。
但是潭楓丹知道並不僅僅如此。女孩將秋天的運動服長袖外套系在腰間，隨意慵懶感中又拉高腰線，勒出盈盈細腰，她腳上的運動鞋是男生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經典款AJ。
她的高馬尾低頭時會露出白皙頎長的後頸，偶然瞥之，心猿意馬，令人聯想到《洛神賦》 中的句子，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更不必說需要長期練習才能掌握的透著天生好皮膚微微光澤感的自然妝容和精心護理下的烏黑柔順的長發，在一眾頭發淩亂面容枯燥的高中生裏，是一眼就能註意到的存在，卻又毫不刻意，大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感。
王佳妮，如果說綠茶婊有段位，她應該算是登峰造極。到達這種水平後，她們言辭之間絕對不會茶言茶語，相反，她們相當會收買人心，尤其是對於沒有利害沖突的第三方。對於競爭對手或者目標男生，她們也絕對不會意氣用事、一時嫉妒作出失去水準的行為，而是默默布局，一擊必殺。
比如眼下，如果是前世的女高中生潭楓丹遇到這番場景，尤其是在身邊兩位的襯托下，一定會覺得王佳妮十分親切，心生好感。
但是高水準的綠茶婊之所以還是只是綠茶婊，就是因為她們明明在操縱人心上能達到如此水準，卻還是專註雌竟賽道。
果然，王佳妮的下一句話就露了餡：“說起來，胥總最近也總是在往醫院跑，不會是在那裏遇到丹丹的吧。不然就憑你，怎麽勾搭的上一班的高智商美少女？”
一句話裏，先是用疊字拉近了與潭楓丹之間的距離感，又踩胥捧潭，塑造出“男生都是大豬蹄子，我只為姐妹撐腰”的大女主感，但是真實目的卻是用設問的方式了解兩人相遇時間和交往時機，尋找可趁之機。
胥辛卻是輕巧避開機鋒：“沒想到班長大人對我的私事也了解的倒是一清二楚，不過以後有女朋友關心我啦，班長大人還是多關心我的學業吧。”雖然他的語氣十分輕松，卻暗含了“不要試圖打探我們關系”的警告之意。
王佳妮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打趣道：“你倒是交作業啊!”
原本這個話題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但是場上還有一個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見她大聲道：“沒錯，我們就是在醫院裏認識的。我救了胥辛的奶奶，我喜歡他，他又非常感激我，就和我交往了。”
胥辛一臉無語的看著潭楓丹，突然好奇這種腦子缺根弦的家夥到底是怎麽在上千考生中脫穎而出考上一班的，還是學習學多了所以學傻了？咱兩這契約戀愛倒也沒有光彩到人盡皆知吧？我明明是在維護你的面子啊！
潭楓丹頂著胥辛的滿臉問號繼續大膽開麥：“我們交往這麽久，還一次都沒有約會過呢？這周末要不我們去約會吧！”
潭楓丹說的是實話，兩人在學校裏互相躲著對方，周末一個在家認真學習，一個去醫院照顧奶奶，雙方都心照不宣沒提過約會的事情。
但是眼下突然在陌生人面前提這茬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看出了這三個女生都對我有意思所以想要示威？就在胥辛認為自己摸透了潭楓丹的心思時，她的下一句話又讓胥辛大跌眼鏡：“但是兩個人出去玩沒意思，不如你們一起吧？”
這時，一個人從身後抱住了潭楓丹，像樹袋熊一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探頭好奇道：“一起，一起去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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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楓丹的土味情話攻擊，波及到了意想不到的範圍，比如說楊君澤，最近就百思不得，他的發小胥辛，為什麽在抽象行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胥辛性格外向，又出手大方，因此僅僅是在找楊君澤的過程中，就和一班不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書呆子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的事情，楊君澤是知道的，甚至有幾分佩服。
但是，最近，胥辛來一班找他的時候，總是鬼鬼祟祟的，如同地下黨接頭般，生怕被人發現。最開始是在窗外打手勢、學動物叫，在楊君澤反映分不清楚之後，他又在作業本上精心繪制各種圖案，並且強迫楊君澤記住，用旗語的方式給他指令。
楊君澤認為，他這個發小若是能用搞這些事情一半的精力去搞學習，一定大有可為。
就如同眼下，胥辛在窗外交替揮舞著旗子，催他大課間去小賣部。
一中在上午第二節課後，會有一個休息時間長達25分鐘的大課間。來不及吃早飯的學生，往往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奔赴小賣部補充能量。
走到小賣部門口，胥辛已經在等著了，並貼心的遞給他零食和飲料作為籠絡。
“今天中午我們去和三中的打對抗賽，你去不去？還缺個靠譜的後衛。”胥辛開口就直入主題。
楊君澤知道，胥辛若是要組隊，自然一呼百應，更何況他勤於課業，要找個比他靠譜的後衛輕而易舉，只是兩人上高中後不在一個班，漸行漸遠，胥辛不願冷落他。
楊君澤吃東西的時候一般不說話，他一邊小口咀嚼，一邊點頭。
那邊，胥辛已經把他那份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嘴裏閑著就埋怨道：“我上回給你手機你又不要，現在聯系你真麻煩。”
楊君澤無語，明明是他在配合胥辛的接頭小游戲，沒想到他自己先煩了。他無奈道：“那你還是像之前那樣唄。”
班裏有老師的時候，胥辛會找同學幫忙叫他出來，沒老師的時候，他就直接長驅直入。甚至有時候，楊君澤出去一趟回來，看到胥辛已經坐在他的座位上，和他的同桌容鈺聊的津津有味。
熟料，快樂小狗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有情況嗎？”
“？”
看著楊君澤迷惑的眼神，胥辛見沒有人經過，湊到他跟前小聲道：“我最近交了新女朋友，你認識的，就是你們班的潭楓丹。”
楊君澤點點頭，雖然潭楓丹和胥辛以前交往的那些精致美少女的畫風看起來不大一樣，但是前段時間兩人在校園裏你追我趕的畫面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發展並不稀奇。
“她超級喜歡我，每天都在對我熱烈表白，但是她表白的方式吧，就有點……太過了。”胥辛一甩他每個月要坐專機去天南地北精心打理的劉海，像是身體力行的表達著“兄弟我魅力無窮，追我的女孩從校門口排到巴黎凱旋門”。
楊君澤點點頭不予置評，鑒於從幼兒園時期就有許多小女孩特別願意跟胥辛玩，小學收到不少字寫的歪歪扭扭的情書，初中能直接被人在路上攔下，胥辛如此臭屁，倒不是沒有原因的。
胥辛接著道：“不是有句話嘛，情深不壽，我怕那女孩對我太著迷了，耽誤她學習。”神情中恍惚間流露出一副“如果帥是罪過，哥已罪無可赦”的愧疚感。
見胥辛一臉期待求表揚的看著他，楊君澤想想潭楓丹在教室裏每節課後都沖到老師辦公室請教問題的表現，覺得對方可能多慮了，但是他沒有說實話，只是給出了一個他對一班大多數同學都會給出的評價：“她應該也挺喜歡學習的。”
熟料，胥辛的表情卻變得驚悚起來。
這句話裏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楊君澤順著胥辛的目光望去，發現對方的反應並不是因為他，而是他背後和容鈺一起走來的潭楓丹。
胥辛不知道的是，兩人總是能在一中不大的校園裏完美規避，其實也歸功於於另一個人的默默付出。
潭楓丹本來是想裝作沒看到的，可是對方既然已經做出了反應，她裝無視未免太明顯。
撒一個謊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潭楓丹支開容鈺去排最長的隊，微笑著迎面走去。
在容鈺面前這麽幹會丟臉，但是鑒於楊君澤是她前世另一朵爛桃花，潭楓丹倒是不介意，兩個人一起惡心。
“胥辛，最近好久沒看到你，好開心能在這裏見到你哦！你是什麽血型鴨？”
見胥辛臉色煞白沈默不語，楊君澤替他回答：“A型。”
潭楓丹看著胥辛急忙去捂楊君澤的嘴，笑意盈盈的給出正確答案：“不，他是我的理想型！”
楊君澤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
潭楓丹還在繼續輸出：“胥辛，你是屬什麽的鴨人家好想知道哦~”
楊君澤滿臉凝重的看向她，在教室裏表現正常的同學，戀愛腦上頭竟然這麽可怕嗎？
眼見沒人回答，潭楓丹用《蠟筆小新》裏妮妮媽媽聽了都想要在角落裏猛錘兔子布偶發洩的嗲嗲顫音道：“你怎麽這麽冷淡？人家好傷心哦~”
胥辛突然擡起了頭，鄭重道：“你屬於我。”
“？”
當潭楓丹還沒反應過來胥辛在反擊時，胥辛已經開始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我今天吃了一個桃子，你猜是什麽桃。”
“想你的心，無處可逃（桃）。”萬事開頭難，只要拋下羞恥心，胥辛發現也沒那麽難。
“我今天吃魚了，你猜是什麽魚？”
“是對你的忠貞不渝（魚）。”胥辛加大火力輸出。
“你知道我今天吃餃子吃到什麽餡了嗎？”
“愛上你我已淪陷（餡）。”
胥辛完成三殺，潭楓丹沒多大反應，楊君澤已經在旁邊幹嘔了。
原來你們小情侶談戀愛，就是這樣把惡心當情趣的？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單身狗。
楊君澤撐不住了，語無倫次的找了個借口先行告退。
身後，見識到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武器對第三方的傷害後，兩人本著保護自身形象的美好願景，莊嚴締結承諾《永不首先使用土味情話作為攻擊武器使用》。
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好冷，散了，散了。
一個軟糯糯的聲音插了進來：“辛哥，在和誰說話呢？這個小姐姐沒見過呢？”說著，白嫩的雙手挽住了胥辛的左臂，歪著頭問道。
身高只有一米五的雙馬尾少女人如其名，趙萌萌，人和名字一般甜美可愛，是胥辛的同班同學。
胥辛將手臂從趙萌萌的雙手中解放出來，順手搭在潭楓丹的肩膀道：“你哥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嫂子面前註意點。這是我女朋友潭楓丹，一班的，腦子可聰明了。”
“就是這回月考最後一名的那個潭楓丹嗎？”趙萌萌旁邊的大嗓門也插了進來。
能不能忘了這茬啊！
眼見潭楓丹面露不悅，剪著齊劉海的女孩滿臉無辜的說道：“哎呀，我平時和男生一起玩的時間比較多，總是心直口快，不好意思啊，小姐姐你不要往心裏去。”道歉的話卻是朝著胥辛，她45°仰著頭，露出精致的下頜骨。李甜甜，胥辛的另一名同班同學。
“那是因為潭楓丹同學因為身體不適缺考，只參加了一門考試吧”站在三人中間的女孩解釋道，態度顯得十分友善。她的先天聲音條件非常出色，音色如淙淙流水，十分賞心悅耳。
與深秋還穿著夏天水手服的趙萌萌和刻意穿著小一號運動校服勾勒身材的李甜甜相比，女孩只是跟大部分同學一樣，穿著寬大的運動校服套裝，看起來全身上下唯一的修飾，只有高馬尾上的粉色小兔子發圈。
但是潭楓丹知道並不僅僅如此。女孩將秋天的運動服長袖外套系在腰間，隨意慵懶感中又拉高腰線，勒出盈盈細腰，她腳上的運動鞋是男生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經典款AJ。
她的高馬尾低頭時會露出白皙頎長的後頸，偶然瞥之，心猿意馬，令人聯想到《洛神賦》 中的句子，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更不必說需要長期練習才能掌握的透著天生好皮膚微微光澤感的自然妝容和精心護理下的烏黑柔順的長發，在一眾頭發淩亂面容枯燥的高中生裏，是一眼就能註意到的存在，卻又毫不刻意，大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感。
王佳妮，如果說綠茶婊有段位，她應該算是登峰造極。到達這種水平後，她們言辭之間絕對不會茶言茶語，相反，她們相當會收買人心，尤其是對於沒有利害沖突的第三方。對於競爭對手或者目標男生，她們也絕對不會意氣用事、一時嫉妒作出失去水準的行為，而是默默布局，一擊必殺。
比如眼下，如果是前世的女高中生潭楓丹遇到這番場景，尤其是在身邊兩位的襯托下，一定會覺得王佳妮十分親切，心生好感。
但是高水準的綠茶婊之所以還是只是綠茶婊，就是因為她們明明在操縱人心上能達到如此水準，卻還是專註雌竟賽道。
果然，王佳妮的下一句話就露了餡：“說起來，胥總最近也總是在往醫院跑，不會是在那裏遇到丹丹的吧。不然就憑你，怎麽勾搭的上一班的高智商美少女？”
一句話裏，先是用疊字拉近了與潭楓丹之間的距離感，又踩胥捧潭，塑造出“男生都是大豬蹄子，我只為姐妹撐腰”的大女主感，但是真實目的卻是用設問的方式了解兩人相遇時間和交往時機，尋找可趁之機。
胥辛卻是輕巧避開機鋒：“沒想到班長大人對我的私事也了解的倒是一清二楚，不過以後有女朋友關心我啦，班長大人還是多關心我的學業吧。”雖然他的語氣十分輕松，卻暗含了“不要試圖打探我們關系”的警告之意。
王佳妮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打趣道：“你倒是交作業啊!”
原本這個話題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但是場上還有一個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見她大聲道：“沒錯，我們就是在醫院裏認識的。我救了胥辛的奶奶，我喜歡他，他又非常感激我，就和我交往了。”
胥辛一臉無語的看著潭楓丹，突然好奇這種腦子缺根弦的家夥到底是怎麽在上千考生中脫穎而出考上一班的，還是學習學多了所以學傻了？咱兩這契約戀愛倒也沒有光彩到人盡皆知吧？我明明是在維護你的面子啊！
潭楓丹頂著胥辛的滿臉問號繼續大膽開麥：“我們交往這麽久，還一次都沒有約會過呢？這周末要不我們去約會吧！”
潭楓丹說的是實話，兩人在學校裏互相躲著對方，周末一個在家認真學習，一個去醫院照顧奶奶，雙方都心照不宣沒提過約會的事情。
但是眼下突然在陌生人面前提這茬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看出了這三個女生都對我有意思所以想要示威？就在胥辛認為自己摸透了潭楓丹的心思時，她的下一句話又讓胥辛大跌眼鏡：“但是兩個人出去玩沒意思，不如你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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