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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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床上躺了2天，精準避開鬼畫符如天外來信的物理化學生物考試和像地獄惡魔在低語的歷史政治地理考試後，潭楓丹又回去上學了。
夢裏前世女高中生潭楓丹所經歷的驚心動魄的一晚，鮮活的好像發生在昨夜。但是如果多來幾次，潭楓丹覺得自己會小命不保。
經歷了腰酸背痛和高燒後，潭楓丹得到關鍵提示信息如下：
1.胥辛和楊君澤曾經是朋友；
2.胥辛和楊君澤決裂了，並夥同小混混霸淩楊君澤，具體原因不清，開始時間不清；
3.高一上學期的期末，盯緊楊君澤的書包，不要讓胥辛再次有機會栽贓陷害。畢竟被警察留下了盤問也挺麻煩的，就讓她這重生者為學校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吧；
4.除此之外，不要再摻和進和胥辛相關的任何事情，這家夥就像漩渦中心，她人生的小帆很容易在這翻船。
去往學校的路上，潭楓丹又遇到了容鈺。真是太巧了，她簡直覺得容鈺就像是在固定地點刷新的NPC，不管她出門早或晚，總是能和對方在街上偶遇。
潭楓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吐槽的。她本以為這個話題會給陰謀論愛好者容鈺絕佳的發揮空間，例如世界其實是外星人的大型聯網游戲，人類是游戲裏的NPC卻不自知。
生病躺在床上的時候，潭楓丹手賤上網搜索“如何判斷自己真的重生了”之類的問題，在欣賞了許多不靠譜的世界觀假說後，她現在非常有自信和容鈺鬥上幾個來回，看看誰更離譜。
熟料，對方卻支支吾吾，轉移話題的方式非常生硬，甚至別過臉去，不敢看她。
為了打破尷尬，有著成年社畜豐富寒暄經驗的潭楓丹主動提起了雙方都感興趣的另一個話題：“小鈺，你記不記得之前咱麽聊時空穿越，你說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什麽來著？”
果然，容鈺的眼睛又恢覆了奕奕神采道：“我想想，祖父悖論和宿命循環上回都說了，還有，還有就是平行世界呀！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動翅膀，結果可能引發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每一個微小的選擇都會產生一個新世界，無數個世界相向而行卻永遠不會交織。”
每一個選擇都會產生新世界。
潭楓丹想起了“接球事件”。正是由於早上與胥辛的偶遇中，她做出了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反應，導致胥辛主動去接藍球場外飛出的球，而這又讓她錯過了對楊君澤的“心動時刻”。由於一個小偏差引發的鏈式反應，這是不是能證明，眼下的情況，正是她的意識穿越了平行世界。
雖然生物學了什麽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潭楓丹還是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隨著這個想法的浮現，她腦海中心心念念的那孩子的背影也似乎變得模糊甚至透明起來。
潭楓丹聽到自己聲音顫抖地問道：“如果是在平行世界，同一對父母，是不是可能會生下完全不同的孩子？”
“當然，這可是初中生物學知識。數千萬甚至上億個sperm在人體裏長途跋涉，最幸運的那個家夥才能穿透卵子外面的透明帶，形成受精卵，而且一個成功後就會關上大門，讓其他家夥再沒有機會。所以，每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奇跡，舉個例子，平行世界裏的同一對父母，完全有可能這個世界生的是女兒，下一個世界生的是兒子……”
容鈺還在掉書袋，一旁的潭楓丹已如墜冰窟，她看著容鈺的嘴一張一合，腦子卻嗡嗡的完全聽不清。
數千萬甚至數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在數學上的幾率，幾乎就等於0了。即使是要求極為精準的賬目，也會因為在小數點後太多位而被抹去的存在。
她再也沒有機會，陪著硯硯長大了。
想到她愚蠢的決定，將那麽小的孩子一個人獨留在爸不管、媽掛掉的冷酷世界，硯硯要經歷怎樣的寒霜，才能艱難的長大呢？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在法庭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犯人，五雷轟頂，人生完全沒有了希望。
“丹丹！潭楓丹！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容鈺關切地問道，剛才她一回頭就看到潭楓丹滿臉煞白，意識渙散，以為她的急性腸胃炎又發作了。
“沒有，我就是看到成績出來了，心裏有點不舒服，我這分數沒什麽好看的，你去看吧，我在這裏等著。”潭楓丹指著教學樓前方的公示欄說道，拿出了自己社畜生涯12分的演技，盡可能平靜的說道。
公示欄平常張貼教務信息，每次在期末、期中、月考等大考後，則會把年級所有學生的成績，按照排名順序在上面張貼。眼下，成績榜前面已經圍了不少高一學生。
“好，我快點。”容鈺有點不好意思，但學生哪有不關心成績的，她快步向公示欄最前排擠去。
潭楓丹目送著她的背影，倒著向相反方向走了幾步，停在了公示欄的尾部。
前世已逝，今生尤始，想到葬禮上，躺在棺材裏的容鈺白衣素縞，黑色的長發如同海底的水藻般散開，想到一輩子站在廚房竈臺前辛勞的媽媽最後的結局是躺在病床上，糾纏於不可能的事情沒有意義，她要為這些愛她的人努力活著，哪怕只有他們這輩子能獲得幸福也好。
公示欄的尾部蔭蔽在一株蔥郁茂密的大樹下，潭楓丹蹲在地上，細碎的陽光通過縫隙灑下來，形成點點綠影。
但是她為什麽還是這麽難過呢？晨曦的陽光怎麽會這麽刺眼呢？她的眼睛都被刺激得流淚了。
潭楓丹的目光呆滯地停留在遠方，最終聚焦在成績榜的底端。不出意料，她是最後一名。畢竟敢在第一次月考就翹掉除了語文外所有科目的人，除了她也沒誰了。
“我只考了兩門，竟然還是倒數第二，讓我來看看倒數第一的倒黴蛋是誰！”頭頂傳來一個二傻子的聲音。
那是因為她只考了一門，有什麽好比的？潭楓丹擡起頭，想看看這個傻子是誰。
逆光中，少年的輪廓被鍍上一層金邊，熠熠生輝，但是少年的眼睛在看到潭楓丹後，變得更為明亮。他驚喜的叫道：“是你？！趙醫生在我的軟磨硬泡之後還是跟我說了，我正想找你來著……”
潭楓丹，起身，麻溜的跑了，甚至忘記了容鈺。
趙叔叔真是耳根子軟，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自我修養嗎？潭楓丹內心土撥鼠尖叫。
剛剛沈浸在悲傷的情緒太投入，她聽到胥辛的聲音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家夥怎麽陰魂不散啊？！莫挨老子，遇到你沒好事發生。
但是胥辛這種腦子都塞滿肌肉的運動笨蛋顯然比她更快，幾個寸步就跑到了她前面攔下。
“你怎麽看到我就跑啊？欸，你怎麽哭了？”胥辛渾身摸索，終於掏出一張紙巾（還是幾天前英語老師給潭楓丹，潭楓丹又在醫院遞給胥辛那包），擡手遞給她，被潭楓丹暴躁打掉。
“不關你的事。”潭楓丹繞開他走掉，自從發現即使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用同樣的姿勢和眼前的男人交換生物信息，女兒也不會回來後，她就對胥辛徹底失去了耐性。
“是不是因為你考了最後一名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這些好學生肯定很在意成績，我的錯，我的錯。”倒數第二為為贏過倒數第一安慰道，語氣裏滿滿都是真誠。
雖然重生後的潭楓丹，沒能繼承前面16年勤學苦練得來的知識，腦子裏此刻一團漿糊。但是無論如何，二十年前的她，也是憑真本事考上一中，還是最好的班，絕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阿姨的腦子好使過，和你這種花錢買進來的富二代不一樣。
潭楓丹氣極反笑道：“放心，不會，這只是個意外，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下回我一定會考在你前面。”再次繞開他走掉。
“等等，同學你的態度很不友善欸，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說你是我的跟蹤狂？”被拒兩次後胥辛也沒有再追，只是沖著她的背影大喊道。
跟蹤，跟蹤你妹啊？
眼見身邊同學都為如此勁爆的言論紛紛側目，潭楓丹擋著臉倒了回去，無語道：“你說誰跟蹤……”
“對不起，是我記錯了，真是太巧了，我們竟然會一天偶遇三次，真是容易令人誤會呢！”胥辛滿臉無辜的說道，氣得潭楓丹牙癢癢。
“行，你還有沒有什麽廢話沒說，說完我就走了。”潭楓丹沒好氣道。
“還真有。”胥辛出乎意料的說道。
“那-你-一-次-性-講-完-啊！”潭楓丹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印象中一貫高傲的少年突然標準90°鞠躬，用恭敬地語氣大聲喊道：“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奶奶，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報答你！”
潭楓丹一陣天旋地轉，甚至好像看到了幻覺。虛空中，胥辛手腕上綁著的命運的紅繩，再次與她的牽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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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了2天，精準避開鬼畫符如天外來信的物理化學生物考試和像地獄惡魔在低語的歷史政治地理考試後，潭楓丹又回去上學了。
夢裏前世女高中生潭楓丹所經歷的驚心動魄的一晚，鮮活的好像發生在昨夜。但是如果多來幾次，潭楓丹覺得自己會小命不保。
經歷了腰酸背痛和高燒後，潭楓丹得到關鍵提示信息如下：
1.胥辛和楊君澤曾經是朋友；
2.胥辛和楊君澤決裂了，並夥同小混混霸淩楊君澤，具體原因不清，開始時間不清；
3.高一上學期的期末，盯緊楊君澤的書包，不要讓胥辛再次有機會栽贓陷害。畢竟被警察留下了盤問也挺麻煩的，就讓她這重生者為學校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吧；
4.除此之外，不要再摻和進和胥辛相關的任何事情，這家夥就像漩渦中心，她人生的小帆很容易在這翻船。
去往學校的路上，潭楓丹又遇到了容鈺。真是太巧了，她簡直覺得容鈺就像是在固定地點刷新的NPC，不管她出門早或晚，總是能和對方在街上偶遇。
潭楓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吐槽的。她本以為這個話題會給陰謀論愛好者容鈺絕佳的發揮空間，例如世界其實是外星人的大型聯網游戲，人類是游戲裏的NPC卻不自知。
生病躺在床上的時候，潭楓丹手賤上網搜索“如何判斷自己真的重生了”之類的問題，在欣賞了許多不靠譜的世界觀假說後，她現在非常有自信和容鈺鬥上幾個來回，看看誰更離譜。
熟料，對方卻支支吾吾，轉移話題的方式非常生硬，甚至別過臉去，不敢看她。
為了打破尷尬，有著成年社畜豐富寒暄經驗的潭楓丹主動提起了雙方都感興趣的另一個話題：“小鈺，你記不記得之前咱麽聊時空穿越，你說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什麽來著？”
果然，容鈺的眼睛又恢覆了奕奕神采道：“我想想，祖父悖論和宿命循環上回都說了，還有，還有就是平行世界呀！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動翅膀，結果可能引發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每一個微小的選擇都會產生一個新世界，無數個世界相向而行卻永遠不會交織。”
每一個選擇都會產生新世界。
潭楓丹想起了“接球事件”。正是由於早上與胥辛的偶遇中，她做出了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反應，導致胥辛主動去接藍球場外飛出的球，而這又讓她錯過了對楊君澤的“心動時刻”。由於一個小偏差引發的鏈式反應，這是不是能證明，眼下的情況，正是她的意識穿越了平行世界。
雖然生物學了什麽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潭楓丹還是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隨著這個想法的浮現，她腦海中心心念念的那孩子的背影也似乎變得模糊甚至透明起來。
潭楓丹聽到自己聲音顫抖地問道：“如果是在平行世界，同一對父母，是不是可能會生下完全不同的孩子？”
“當然，這可是初中生物學知識。數千萬甚至上億個sperm在人體裏長途跋涉，最幸運的那個家夥才能穿透卵子外面的透明帶，形成受精卵，而且一個成功後就會關上大門，讓其他家夥再沒有機會。所以，每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奇跡，舉個例子，平行世界裏的同一對父母，完全有可能這個世界生的是女兒，下一個世界生的是兒子……”
容鈺還在掉書袋，一旁的潭楓丹已如墜冰窟，她看著容鈺的嘴一張一合，腦子卻嗡嗡的完全聽不清。
數千萬甚至數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在數學上的幾率，幾乎就等於0了。即使是要求極為精準的賬目，也會因為在小數點後太多位而被抹去的存在。
她再也沒有機會，陪著硯硯長大了。
想到她愚蠢的決定，將那麽小的孩子一個人獨留在爸不管、媽掛掉的冷酷世界，硯硯要經歷怎樣的寒霜，才能艱難的長大呢？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在法庭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犯人，五雷轟頂，人生完全沒有了希望。
“丹丹！潭楓丹！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容鈺關切地問道，剛才她一回頭就看到潭楓丹滿臉煞白，意識渙散，以為她的急性腸胃炎又發作了。
“沒有，我就是看到成績出來了，心裏有點不舒服，我這分數沒什麽好看的，你去看吧，我在這裏等著。”潭楓丹指著教學樓前方的公示欄說道，拿出了自己社畜生涯12分的演技，盡可能平靜的說道。
公示欄平常張貼教務信息，每次在期末、期中、月考等大考後，則會把年級所有學生的成績，按照排名順序在上面張貼。眼下，成績榜前面已經圍了不少高一學生。
“好，我快點。”容鈺有點不好意思，但學生哪有不關心成績的，她快步向公示欄最前排擠去。
潭楓丹目送著她的背影，倒著向相反方向走了幾步，停在了公示欄的尾部。
前世已逝，今生尤始，想到葬禮上，躺在棺材裏的容鈺白衣素縞，黑色的長發如同海底的水藻般散開，想到一輩子站在廚房竈臺前辛勞的媽媽最後的結局是躺在病床上，糾纏於不可能的事情沒有意義，她要為這些愛她的人努力活著，哪怕只有他們這輩子能獲得幸福也好。
公示欄的尾部蔭蔽在一株蔥郁茂密的大樹下，潭楓丹蹲在地上，細碎的陽光通過縫隙灑下來，形成點點綠影。
但是她為什麽還是這麽難過呢？晨曦的陽光怎麽會這麽刺眼呢？她的眼睛都被刺激得流淚了。
潭楓丹的目光呆滯地停留在遠方，最終聚焦在成績榜的底端。不出意料，她是最後一名。畢竟敢在第一次月考就翹掉除了語文外所有科目的人，除了她也沒誰了。
“我只考了兩門，竟然還是倒數第二，讓我來看看倒數第一的倒黴蛋是誰！”頭頂傳來一個二傻子的聲音。
那是因為她只考了一門，有什麽好比的？潭楓丹擡起頭，想看看這個傻子是誰。
逆光中，少年的輪廓被鍍上一層金邊，熠熠生輝，但是少年的眼睛在看到潭楓丹後，變得更為明亮。他驚喜的叫道：“是你？！趙醫生在我的軟磨硬泡之後還是跟我說了，我正想找你來著……”
潭楓丹，起身，麻溜的跑了，甚至忘記了容鈺。
趙叔叔真是耳根子軟，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自我修養嗎？潭楓丹內心土撥鼠尖叫。
剛剛沈浸在悲傷的情緒太投入，她聽到胥辛的聲音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家夥怎麽陰魂不散啊？！莫挨老子，遇到你沒好事發生。
但是胥辛這種腦子都塞滿肌肉的運動笨蛋顯然比她更快，幾個寸步就跑到了她前面攔下。
“你怎麽看到我就跑啊？欸，你怎麽哭了？”胥辛渾身摸索，終於掏出一張紙巾（還是幾天前英語老師給潭楓丹，潭楓丹又在醫院遞給胥辛那包），擡手遞給她，被潭楓丹暴躁打掉。
“不關你的事。”潭楓丹繞開他走掉，自從發現即使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用同樣的姿勢和眼前的男人交換生物信息，女兒也不會回來後，她就對胥辛徹底失去了耐性。
“是不是因為你考了最後一名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這些好學生肯定很在意成績，我的錯，我的錯。”倒數第二為為贏過倒數第一安慰道，語氣裏滿滿都是真誠。
雖然重生後的潭楓丹，沒能繼承前面16年勤學苦練得來的知識，腦子裏此刻一團漿糊。但是無論如何，二十年前的她，也是憑真本事考上一中，還是最好的班，絕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阿姨的腦子好使過，和你這種花錢買進來的富二代不一樣。
潭楓丹氣極反笑道：“放心，不會，這只是個意外，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下回我一定會考在你前面。”再次繞開他走掉。
“等等，同學你的態度很不友善欸，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說你是我的跟蹤狂？”被拒兩次後胥辛也沒有再追，只是沖著她的背影大喊道。
跟蹤，跟蹤你妹啊？
眼見身邊同學都為如此勁爆的言論紛紛側目，潭楓丹擋著臉倒了回去，無語道：“你說誰跟蹤……”
“對不起，是我記錯了，真是太巧了，我們竟然會一天偶遇三次，真是容易令人誤會呢！”胥辛滿臉無辜的說道，氣得潭楓丹牙癢癢。
“行，你還有沒有什麽廢話沒說，說完我就走了。”潭楓丹沒好氣道。
“還真有。”胥辛出乎意料的說道。
“那-你-一-次-性-講-完-啊！”潭楓丹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印象中一貫高傲的少年突然標準90°鞠躬，用恭敬地語氣大聲喊道：“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奶奶，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報答你！”
潭楓丹一陣天旋地轉，甚至好像看到了幻覺。虛空中，胥辛手腕上綁著的命運的紅繩，再次與她的牽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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