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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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漸襲，大地沈寂在凜冽的寒意中。
那日，離開紀雲錦家後，葉安一面不自主地好奇紀雲錦的過往，一面又銘記著要跟紀雲錦保持距離的事，時常陷入自我拉扯。
有兩次紀雲錦還沒上班，葉安便趕來看西西，她察覺出葉安面對自己有種矛盾感，猜測是因為王敏的事，可她卻還是無法將那些事訴之於口。
宅家、遛狗、擺攤三點一線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但只有葉安自己知曉並非如此。
天寒晝短，葉安出攤的時間也相應提前，因為陳一的幫忙，擺起攤來也更游刃有餘。
陳一除了幫葉安打下手，發現有人直播或者拍視頻，也會禮貌制止。陸續又有幾個MCN機構找過葉安，葉安無一例外拒絕了。
“姐。”陳一每天來第一句先笑嘻嘻地喊葉安，今天她聲音中帶著點輕微的鼻音。
“感冒了？”
“嗯，可能被小瑾傳染的吧，不嚴重。”
乍然聽到“小瑾”，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陳一說的是齊瑾，有些詫異地看向陳一。
陳一鼻翼縮了縮，解釋道：“是齊瑾，不是小錦姐。”
準備工作做好，葉安開始起鍋熱油，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王敏那天說的“挨打”和紀雲錦瑟縮的模樣，眉宇間疑雲密布。
陳一覺得自她提到紀雲錦後，葉安便有些心不在焉，忽然間想到什麽，明眸一轉，問：
“姐，你周末問我的那個人，你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嗎？”
葉安被戳中心事，回過神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繼續把車側板打開，轉移話題道：
“你感冒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今天一個人就行。”
陳一看葉安悶悶不樂，就知道自己問到點上了，忽的腦子轉過彎嘀咕著：“說不定奶奶知道呢。”
嘀咕完，又問葉安：“姐，小錦姐大我七歲，小時候的事很多我都記不清，你有沒有更多的信息，我去問問我奶奶。”
葉安仔細回想了下王敏當時說的話，悶聲回：“同學之類的吧，好像是她哥的女朋友，說了句害她挨打，其它我也不知道。”
把後邊好幾單的配菜分好，陳一靠近葉安笑著說：“姐，我現在給我奶奶去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姐姐。”陳一走了有一會，齊瑾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她眼睛左右張望，似在找人。
葉安餘光瞥見陳一回來了，擡下巴示意她，“那兒呢，她感冒了，你把她帶回去休息吧。”
齊瑾心道果然如此。在葉安家認識陳一後，陳一總時不時的找她聊天。
她昨天感冒，頭疼得睡不著，想玩游戲打發時間，結果輸了一天。晚上，跟陳一順口說輸破產的事，陳一說包她身上。
後來，兩人找了間沒人的小自習室玩了很久的游戲，陳一果然沒說大話，給她贏回來不少豆。結果，那些豆今天被她三兩下就輸光了。
張立無情吐槽她：“你這是圖什麽，人小學妹辛辛苦苦幫你贏回來的豆，你分分鐘就謔謔沒了，指不定還把你這重感冒傳染給人家了，你都不曉得關心關心。”
她聽後才覺出不好意思，給陳一發了條信息問她又沒有生病，陳一沒正形地回了句：
【木有，我的身體壯如牛！】然後就說自己要去賺錢了，沒了信。
她不放心，想著過來看看。
陳一去打電話前還是笑嘻嘻，回來後已經嘻嘻不出來了，嘴巴抿得緊緊的，葉安見狀，勸她：
“一一，你別在這吹冷風了，先跟小瑾回去。”
“我好著呢，這也沒剩多少了。”陳一有氣無力地回。
“對不起，昨天不應該找你的，害你感冒了。”齊瑾皺眉小聲道歉。
“真的沒事，扛一扛明天就好了，你這鼻音這麽重，你快回去吧。”陳一扯了扯嘴角。
葉安看她回來後一直神情沮喪，想著肯定是她打電話得知的事情並不好，臉色也不由得沈了下來。
齊瑾也被她倆的低氣壓影響的表情緊繃，三個人神色凝重的樣子，被角落裏的相機撲捉到。
齊瑾看陳一完全沒有回去的意思，葉安也再勸過自己一次，只得先行離開。
結束的時候，四周依舊圍著一些人，陳一湊到葉安身邊，正要開口。
之前來找過葉安的MCN公司經紀人孔笙又湊上來，“葉小姐，借用你幾分鐘時間，聽聽我們的策劃，為你量身制定的。”
“抱歉，我真的無意，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冷風刺骨，葉安搓了搓手，忙不停地收東西。
“你先聽聽也沒關系嘛，就當交個朋友·····”孔笙喋喋不休說著他們為葉安特別定制的策劃。
“我們有信心在短時間之內，把你打造成現象級紅人。”
“真的不用，跟策劃條件都沒有關系！”如果說剛才葉安還是好言相勸，現在就已經帶上不耐的情緒了。
本就心煩意亂，加上天氣冷，還有人不聽勸地在你耳旁嘚吧嘚，更加煩躁了。
陳一也語氣冷淡地說：“大哥，快回去吧，我們要收攤了。”
孔笙臉上掛不住，面色鐵青地走了。剛走到巷子口被一個年輕學生攔住，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孔笙朝著葉安的方向啐了一口。
“姐，我剛才給我奶奶打電話，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陳一穿的並不厚，還帶著微微的鼻音，巷子好似一個大煙囪，將冷風抽的更為猛烈，陳一的聲音被吹的有些飄忽。
周圍還有零星的幾個人看著她們，天冷為了方便幹活，陳一和葉安各穿著一件沖鋒衣，不同色但款式相近。
靠近站在一起，好似穿著情侶裝似的，角落的相機繼續拍下這一幕。見她鼻子凍的紅紅的，葉安順手把她外套的帽子給她戴在頭上，說：
“你先回，等我收完回家給你打電話再聊這事。”
天色暗沈，厚重的雲層遮住了月亮的身影，呼出的氣迅速凝結成白霧。
室內卻是一片溫和，葉安卸下滿身寒氣，窩進沙發正準備給陳一打電話，結果她掐著時間先打了過來。
“姐，你跟小錦姐怎麽認識的？”陳一甕聲甕氣地問，她很想知道紀雲錦到底是怎樣孤身一人捱過來的。
“大學···室友。”葉安不知道這跟她要說的事有什麽關系，懵了一瞬，低聲回她。
“哦、我就是···有點好奇。”陳一語速很慢，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你問你奶奶的事什麽結果？”
陳一喪喪地開口：“我問了她，有沒有聽說紀雲程有女朋友的事。”
葉安仰在沙發上，應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她說是有這麽回事，最近他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了，紀家人可勁炫耀呢。”
‘這有什麽好炫耀的？’葉安心下不解，但沒吭聲，等著陳一繼續說。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小錦姐的同學害她挨打的事，她一下便想了起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錦姐小時候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回家還會被她奶奶打，後來她開始還手，把那些人打挺狠，學校裏欺負她的人才變少了，但從那以後也沒人願意跟她玩。”
“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女生跟她走的很近，沒多久，就聽說小錦姐她哥為了那個女生跟幾個混混打架，被打的鼻青臉腫，胳膊脫臼。”
“這事在我們縣上鬧的沸沸揚揚，紀家人去學校和教育局鬧騰好久都沒結果，最終卻把氣兒全都撒在小錦姐身上。”陳一頓住，有些不忍繼續往下講。
“是、打她了嗎？”葉安抿唇，握緊手中的手機。
“嗯···她奶奶罵小錦姐、招了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裏勾引她寶貝孫子，據說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打小錦姐，揚言要把她腿打斷，讓她體會下自己寶貝孫子的疼。”說到最後，陳一的聲音有些不穩。
“要不是我爸報警，小錦姐的腿指不定真就被打斷了。警察來了她奶奶才收手，我奶奶說她到現在都記得小錦姐當時的模樣，被按著趴在地上，疼得滿臉汗一聲不坑。”
“後來鄰居勸過小錦姐她媽，她偷偷帶小錦姐去醫院拍片確認骨頭沒問題，就沒再管。”
“小錦姐腿跛了許久。從那之後，她就變得更加冷淡寡言了。”
“好···我···知道了。”一絲微弱的氣聲通過聽筒傳進陳一耳中。
語言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蒼白，葉安顫抖著手掛斷電話，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在這一刻都不覆存在，只剩下無盡的心疼。
‘膝蓋上的舊傷就是這時候留下的吧，你當時得有多疼啊。’葉安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挖空了。
葉安死死捏住抱枕的一角，眼前不斷浮現紀雲錦縮在沙發上僵硬顫抖的模樣，耳旁回蕩著王敏那句輕描淡寫的“不就是害你挨了頓打嘛”和紀雲錦的那句“可她卻並不是為了跟我做朋友。”
“所以那個女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你哥吧！”
“真是可笑。”
“明明不是你的錯，他們憑什麽拿你撒氣。”
“你···到底都經歷過什麽？”
葉安脫力地癱坐著無聲低喃，似在困惑也似在質問。
思緒又飄回兩人剛認識的時候，紀雲錦總是獨來獨往。她厚著臉皮主動靠近紀雲錦那麽久，紀雲錦才慢慢適應她的存在。
“呵呵，你不會是怕拒絕我，我不跟你做朋友吧。”葉安拭去眼尾的淚，扯起唇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熟悉的手機響鈴聲，讓怔楞的葉安回神。
“小葉子，快來救我，夜色酒吧，上次帶你來過的。”唐佳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說。
“不去。”葉安有氣無力地回。
“你一定要來啊！我可只有你了，我給你跪下，求你啦！”唐佳可憐兮兮地央求。
興許是那句“我可只有你”觸動了葉安，她輕“嗯”一聲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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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離開紀雲錦家後，葉安一面不自主地好奇紀雲錦的過往，一面又銘記著要跟紀雲錦保持距離的事，時常陷入自我拉扯。
有兩次紀雲錦還沒上班，葉安便趕來看西西，她察覺出葉安面對自己有種矛盾感，猜測是因為王敏的事，可她卻還是無法將那些事訴之於口。
宅家、遛狗、擺攤三點一線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但只有葉安自己知曉並非如此。
天寒晝短，葉安出攤的時間也相應提前，因為陳一的幫忙，擺起攤來也更游刃有餘。
陳一除了幫葉安打下手，發現有人直播或者拍視頻，也會禮貌制止。陸續又有幾個MCN機構找過葉安，葉安無一例外拒絕了。
“姐。”陳一每天來第一句先笑嘻嘻地喊葉安，今天她聲音中帶著點輕微的鼻音。
“感冒了？”
“嗯，可能被小瑾傳染的吧，不嚴重。”
乍然聽到“小瑾”，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陳一說的是齊瑾，有些詫異地看向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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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覺得自她提到紀雲錦後，葉安便有些心不在焉，忽然間想到什麽，明眸一轉，問：
“姐，你周末問我的那個人，你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嗎？”
葉安被戳中心事，回過神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繼續把車側板打開，轉移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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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看葉安悶悶不樂，就知道自己問到點上了，忽的腦子轉過彎嘀咕著：“說不定奶奶知道呢。”
嘀咕完，又問葉安：“姐，小錦姐大我七歲，小時候的事很多我都記不清，你有沒有更多的信息，我去問問我奶奶。”
葉安仔細回想了下王敏當時說的話，悶聲回：“同學之類的吧，好像是她哥的女朋友，說了句害她挨打，其它我也不知道。”
把後邊好幾單的配菜分好，陳一靠近葉安笑著說：“姐，我現在給我奶奶去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姐姐。”陳一走了有一會，齊瑾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她眼睛左右張望，似在找人。
葉安餘光瞥見陳一回來了，擡下巴示意她，“那兒呢，她感冒了，你把她帶回去休息吧。”
齊瑾心道果然如此。在葉安家認識陳一後，陳一總時不時的找她聊天。
她昨天感冒，頭疼得睡不著，想玩游戲打發時間，結果輸了一天。晚上，跟陳一順口說輸破產的事，陳一說包她身上。
後來，兩人找了間沒人的小自習室玩了很久的游戲，陳一果然沒說大話，給她贏回來不少豆。結果，那些豆今天被她三兩下就輸光了。
張立無情吐槽她：“你這是圖什麽，人小學妹辛辛苦苦幫你贏回來的豆，你分分鐘就謔謔沒了，指不定還把你這重感冒傳染給人家了，你都不曉得關心關心。”
她聽後才覺出不好意思，給陳一發了條信息問她又沒有生病，陳一沒正形地回了句：
【木有，我的身體壯如牛！】然後就說自己要去賺錢了，沒了信。
她不放心，想著過來看看。
陳一去打電話前還是笑嘻嘻，回來後已經嘻嘻不出來了，嘴巴抿得緊緊的，葉安見狀，勸她：
“一一，你別在這吹冷風了，先跟小瑾回去。”
“我好著呢，這也沒剩多少了。”陳一有氣無力地回。
“對不起，昨天不應該找你的，害你感冒了。”齊瑾皺眉小聲道歉。
“真的沒事，扛一扛明天就好了，你這鼻音這麽重，你快回去吧。”陳一扯了扯嘴角。
葉安看她回來後一直神情沮喪，想著肯定是她打電話得知的事情並不好，臉色也不由得沈了下來。
齊瑾也被她倆的低氣壓影響的表情緊繃，三個人神色凝重的樣子，被角落裏的相機撲捉到。
齊瑾看陳一完全沒有回去的意思，葉安也再勸過自己一次，只得先行離開。
結束的時候，四周依舊圍著一些人，陳一湊到葉安身邊，正要開口。
之前來找過葉安的MCN公司經紀人孔笙又湊上來，“葉小姐，借用你幾分鐘時間，聽聽我們的策劃，為你量身制定的。”
“抱歉，我真的無意，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冷風刺骨，葉安搓了搓手，忙不停地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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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信心在短時間之內，把你打造成現象級紅人。”
“真的不用，跟策劃條件都沒有關系！”如果說剛才葉安還是好言相勸，現在就已經帶上不耐的情緒了。
本就心煩意亂，加上天氣冷，還有人不聽勸地在你耳旁嘚吧嘚，更加煩躁了。
陳一也語氣冷淡地說：“大哥，快回去吧，我們要收攤了。”
孔笙臉上掛不住，面色鐵青地走了。剛走到巷子口被一個年輕學生攔住，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孔笙朝著葉安的方向啐了一口。
“姐，我剛才給我奶奶打電話，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陳一穿的並不厚，還帶著微微的鼻音，巷子好似一個大煙囪，將冷風抽的更為猛烈，陳一的聲音被吹的有些飄忽。
周圍還有零星的幾個人看著她們，天冷為了方便幹活，陳一和葉安各穿著一件沖鋒衣，不同色但款式相近。
靠近站在一起，好似穿著情侶裝似的，角落的相機繼續拍下這一幕。見她鼻子凍的紅紅的，葉安順手把她外套的帽子給她戴在頭上，說：
“你先回，等我收完回家給你打電話再聊這事。”
天色暗沈，厚重的雲層遮住了月亮的身影，呼出的氣迅速凝結成白霧。
室內卻是一片溫和，葉安卸下滿身寒氣，窩進沙發正準備給陳一打電話，結果她掐著時間先打了過來。
“姐，你跟小錦姐怎麽認識的？”陳一甕聲甕氣地問，她很想知道紀雲錦到底是怎樣孤身一人捱過來的。
“大學···室友。”葉安不知道這跟她要說的事有什麽關系，懵了一瞬，低聲回她。
“哦、我就是···有點好奇。”陳一語速很慢，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你問你奶奶的事什麽結果？”
陳一喪喪地開口：“我問了她，有沒有聽說紀雲程有女朋友的事。”
葉安仰在沙發上，應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她說是有這麽回事，最近他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了，紀家人可勁炫耀呢。”
‘這有什麽好炫耀的？’葉安心下不解，但沒吭聲，等著陳一繼續說。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小錦姐的同學害她挨打的事，她一下便想了起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錦姐小時候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回家還會被她奶奶打，後來她開始還手，把那些人打挺狠，學校裏欺負她的人才變少了，但從那以後也沒人願意跟她玩。”
“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女生跟她走的很近，沒多久，就聽說小錦姐她哥為了那個女生跟幾個混混打架，被打的鼻青臉腫，胳膊脫臼。”
“這事在我們縣上鬧的沸沸揚揚，紀家人去學校和教育局鬧騰好久都沒結果，最終卻把氣兒全都撒在小錦姐身上。”陳一頓住，有些不忍繼續往下講。
“是、打她了嗎？”葉安抿唇，握緊手中的手機。
“嗯···她奶奶罵小錦姐、招了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裏勾引她寶貝孫子，據說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打小錦姐，揚言要把她腿打斷，讓她體會下自己寶貝孫子的疼。”說到最後，陳一的聲音有些不穩。
“要不是我爸報警，小錦姐的腿指不定真就被打斷了。警察來了她奶奶才收手，我奶奶說她到現在都記得小錦姐當時的模樣，被按著趴在地上，疼得滿臉汗一聲不坑。”
“後來鄰居勸過小錦姐她媽，她偷偷帶小錦姐去醫院拍片確認骨頭沒問題，就沒再管。”
“小錦姐腿跛了許久。從那之後，她就變得更加冷淡寡言了。”
“好···我···知道了。”一絲微弱的氣聲通過聽筒傳進陳一耳中。
語言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蒼白，葉安顫抖著手掛斷電話，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在這一刻都不覆存在，只剩下無盡的心疼。
‘膝蓋上的舊傷就是這時候留下的吧，你當時得有多疼啊。’葉安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挖空了。
葉安死死捏住抱枕的一角，眼前不斷浮現紀雲錦縮在沙發上僵硬顫抖的模樣，耳旁回蕩著王敏那句輕描淡寫的“不就是害你挨了頓打嘛”和紀雲錦的那句“可她卻並不是為了跟我做朋友。”
“所以那個女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你哥吧！”
“真是可笑。”
“明明不是你的錯，他們憑什麽拿你撒氣。”
“你···到底都經歷過什麽？”
葉安脫力地癱坐著無聲低喃，似在困惑也似在質問。
思緒又飄回兩人剛認識的時候，紀雲錦總是獨來獨往。她厚著臉皮主動靠近紀雲錦那麽久，紀雲錦才慢慢適應她的存在。
“呵呵，你不會是怕拒絕我，我不跟你做朋友吧。”葉安拭去眼尾的淚，扯起唇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熟悉的手機響鈴聲，讓怔楞的葉安回神。
“小葉子，快來救我，夜色酒吧，上次帶你來過的。”唐佳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說。
“不去。”葉安有氣無力地回。
“你一定要來啊！我可只有你了，我給你跪下，求你啦！”唐佳可憐兮兮地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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