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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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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找不到她

“為什麽要我去說?”寒亦風開口問。

苗禾沒擡眼,將文件遞過去,“你若是不願,叫別人送也可以。”

寒亦風看著她的樣子,“好。”

苗禾抿嘴,笑著道,“謝謝你了,亦風。”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叫他,寒亦風搖搖頭,“出院手續已經辦理好了,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去。”

苗禾搖頭,“我想在外面走走。”

寒亦風只覺得她是在屋內帶得太久,又急著出院便沒多想,“那我陪你走一會兒。”

苗禾說好,除了醫院,空氣都是清新的,但是楓葉卻漸漸雕零。

走到街邊兒,望見了絲州府,一家很好吃地西餐。

“怎麽,餓了嗎?”寒亦風語氣溫柔。

苗禾搖搖頭,“不過還是想喝玉米露。”

寒亦風笑了下,“那你進糖酥店等我,裏面暖和,我去找找那個販子。”

苗禾沈了幾秒說好。

看著寒亦風離開地背影,苗禾也漸漸浮出點兒淚光,最後叫了個車離開。

………

寒亦風站在街上,不停地詢問過往路人,又重新回到醫院病房,依舊是杳無身影。

直到,看見枕頭邊兒地一封信。

“對不起騙了你,但我知道你會原諒地,我累了…想好好休息,所以你欠我地地那些人情也早都還了,勿念。”

苗禾留筆。

寒亦風攥著紙張,一時間捋不清思緒,他現在只是擔心苗禾再有危險,傷還沒有好利索。

他沈著頭,若是再勇敢些,是不是就能留住她。

苦笑一聲,將信封完好無損的放在懷裏。

苗禾坐著車來到洋房,但是卻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了洋美斯夫人家。

“哦,親愛的,我的甜心。”洋美斯夫人抽泣著激動,真是太久沒有見到了她了。

一些事情她聽著洋美斯先生說過,但是七七八八,自己這副身體也出不了遠門兒,真是叫人掛念。

苗禾撲進她地懷抱,“我也很想你。”

洋美斯夫人看著她地臉蛋兒,“我都給你做了好多巧克力餅幹和蛋糕。”

苗禾本想過來看一眼再走,但是,還是留了一會兒。

她吃著,也不怎麽說話。

洋美斯夫人過去抱住她,“親愛的,永遠不要陷入沈思,或許可以和我講講。”

過了一會兒,苗禾心頭上地裂痕撫平了些。

“謝謝你洋美斯夫人,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有緣再相見,希望你平安。”苗禾親吻了下她地臉頰。

洋美斯含著淚光目送。

苗禾最後地望了眼洋房,

青青卻沖了出去,聲音哽咽“小姐,真的是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苗禾看著她,怎得還如此憔悴,看著青青地手,“這是怎麽回事兒?”

青青搖頭,立馬背過去。

苗禾眼神盯著,青青慢吞著開口,“就是清掃了些院子,有些刮傷。”

為何會如此,“明明這些都不是你應該幹的。”

青青笑著說沒事兒,“我依舊是個丫鬟,做這些事情也沒什麽。”

她心裏嘆著,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姐那麽善良。

苗禾很快明白了,或許是言嫣,她心疼著,但是自己已經沒有了資格,她拍拍青青地頭,“小姐要離開了,好好照顧自己。”

“可是少爺…”青青還未等說完,但是看著小姐地眼神,她明白了。

苗禾沒再多說什麽,最後地擁抱青青,在她耳邊附和了一句,“如果可以,完成你地心願。”

青青不明白,但也只是緊緊地最後抱了下小姐,這遠比手上地傷口叫人疼目。

蕭宇奈醒來,起身喝水,目光瞥向窗邊,一瞬,總覺得身影熟悉,再晃晃腦袋,就看不見了。

他端著電話機撥打,“苗禾醒了嗎?”

對面的寒亦風良久未開口,“想知道的話,就來找我吧。”

蕭宇奈掛斷電話,門外地言嫣直接沖進來,“蕭哥哥!你終於醒了,嫣兒好擔心你。”

看著抱著自己地人兒,蕭宇奈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

言嫣雖然眼神受傷,但依舊執著,“蕭哥哥,嫣兒為你熬了湯,我們下去喝點兒吧。”

蕭宇奈揉著眉心,“沒空。”

僅僅兩個字踐踏了言嫣所有地驕傲,越是如此,她越是要征服,絕不服輸。

來到軍府地蕭宇奈,身子依舊有些不穩,他昏厥太久,醒來還未曾看過醫生,得知寒亦風地話苗禾許是醒了。

但是,為何要叫他單獨過來。

進入辦公室,寒亦風也是苦楚著臉,冷漠。

他拿著封文件,慢慢舉起,所以胡亂的扔在地上,“看看吧。”

蕭宇奈低頭,這一幕似曾相識,她蹲著身子,一點兒一點兒,一頁一頁地翻看著,遲來的真相叫他頭痛欲裂,全身都在發痛。

寒亦風轉身,不去看他,雙手插兜兒望著窗外,“自始至終你都未曾相信過她一分,哪怕是一絲一毫。”

蕭宇奈反駁“我沒有。”

但是晚了,他一頁一頁拾起地上地紙張,跪在地上,像是擦拭過往所有苗禾所受地委屈和屈辱。

“她人在哪兒?”

寒亦風良久不開口,“怎麽,去挽回嗎?晚了。”

“什麽晚了?”蕭宇奈沙啞地喊著。

寒亦風回頭,裊裊地一縷炊煙兒彌漫在屋內,“我也找不到她。”

…………

“賣報賣報,十年前杭船真相大出,都來看一看吧!賣報賣報…”男孩兒地聲音貫穿在整個街道,很快然城地所有人幾乎是家家戶戶都已知曉。

想起當年正是蕭老為然城做出了巨大貢獻,沒想到竟然如此喪命,讓人惋惜哀慟。

寒亦風依舊開著窗買了份兒報紙,但是這次座旁卻沒了苗禾地身影。

七殺組織也漸漸進入大眾視線,蕭宇奈每日兩點一線,奔波於捕剿剩餘人等,同時也在尋著苗禾。

一個月、兩個月、然城走遍了,就去別的城、三個月,四個月…

五月來到了萬城。

洋房中的言嫣擰著手帕氣得要死,這麽天天見不著面她還怎麽培養感情啊。

“嫣兒聽話!你還想賴在那兒多久,蕭宇奈如今已經入了魔,聽父親的話,回來為你尋個良人。”言都督語重心長。

“我不!我就要嫁他!”言嫣掛斷電話,淚水湧出。

“青青、青青呢,給我收拾行李。”

誰知好半響沒有動靜兒,紅湘沿著樓梯走上來,“言小姐,青青走了,這會兒為你新安排了個丫鬟。”

言嫣擡眼,“什麽意思?誰允許她走的?”

聽著大喊大叫地紅湘也很厭煩,“青青受了約,洋美斯夫人舉薦她留學去了。”

言嫣呵了聲,”留學,連個丫鬟都能留學,真是令人著笑。”

她摔著茶杯,怪不得那死丫頭天天晚上摸黑看書,原來早就有了準備。

新上來地丫鬟玉兒被嚇了一大跳,緊忙蹲下身子收拾,紅湘離開。

翠姨推著蕭老夫人,“又在發脾氣了?”

紅湘點點頭。

蕭老夫人搖搖頭,氣色已不如從前,更是沒了必要回醫院,而是挺著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她嘆息,“青青這丫頭,也是個有主見的。”

紅湘湊近披了個毯子,“什麽主見不主見地,還不是老夫人仁慈。”

蕭老夫人笑了下,“倒也不全是我地功勞。”

此刻的青青,提著皮箱,下落火車站,來到了兒時所期盼地地方,來到了父親所叮嚀地地方,她,終於實現了。

……………

青提樹下,苗禾悠悠地蕩著秋千,“阿木,推高點兒。”

方木笑著,“好,推高點兒。”

看著眼前無憂無慮地人兒,所有的陰霾都已煙消雲散。

“哥哥,我小時候也這麽愛蕩秋千嘛,有點不記得了。”苗禾嘟嘟嘴。

方木晃著秋千,“是啊,那時候你很調皮。”

苗禾微微點頭,小時候地事情不記得也就罷了,可是長大後地事情怎麽也有些不記得了呢。

總是有個身影出現在腦海裏,但是想不起名字,每當想地時候腦袋就特別痛。

心口也痛。

哥哥說她是憂思太多,這樣早晚會生病地,所以苗禾就不想了,反正也想不起來。

現在的生活她很開心。

“方少,晚上有個宴席,是越老板親自發過來地邀請。”孤傲筆直站立,神態恭敬。

苗禾笑笑,聽見聲音就知道是誰,是哥哥地助理。

“什麽晚宴,我也想去,在家好無聊。”

孤傲回著,“小姐,是珠寶晚宴。”

“那我要去!”苗禾眨著眼看哥哥。

方木點頭,“好,一起去,到時候喜歡什麽哥哥都給你買。”

苗禾不是很感興趣這些,就是不想在家待著,而且每個月都要換地方住,都沒來得及好好逛逛呢。

————田家。

“田大頭!你是要毀了這個家嗎?”田小甜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喊話。

田副左領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是爹地錯。”

他也沒想到竟然會發展成這樣,他那晚喝多了,所以稀裏糊塗的就和杜夢瑤睡在一起了。

田小甜恨鐵不成鋼,眼睛裏確有淚珠,“你發過誓,不會再娶。”

田副左領捂著臉,“但是她有了孕,我…沒辦法。”

“呵,真是好呢,你也不看看她地年紀,和我一樣大!”田小甜氣得大喊,一點兒也不像並在家中地嬌弱小姐。

但是反過來想想,杜夢瑤最近確實頻繁地來家中找她,但是她根本沒往這邊想。

“行,不用多說了,我現在就讓她去醫院做掉!”

田小甜出家門,門打開,就是杜夢瑤地臉。

杜夢瑤眼淚嘩嘩落下,“小甜,我的名聲都毀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田小甜喊,“那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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