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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照眠走向了他正要說話，他微俯了身問：“要我幫哥跟他說嗎？”
“不用不用。”葉照眠急忙說。
段景榆盯著他的眼睛，他移開視線看馬路，說：“你回去吧，我準備打車了。”
“為什麽不用？”段景榆問。
“我自己會說。”葉照眠皺了臉上五官，心緒覆雜。
段景榆眼色輕快了些，拉開車門說：“我送哥。”
葉照眠坐上車後，段景榆問：“上次也是單純吃飯嗎？”
“是是是，你怎麽還要問這個？”葉照眠看窗外，皺眉抿著嘴。
段景榆又問：“哥跟施泉鬧矛盾了？”
葉照眠用“你知道了還問什麽”的眼神看他一眼。
段景榆輕笑了聲。
“你能不能背著我笑？”葉照眠幽怨道。
“不好意思。”段景榆語氣閑閑的，“沒忍住。”
“你真是。”葉照眠咬牙切齒地說：“等著，你以後要是談戀愛了，我也要嘲笑你。”
“哥，這不是嘲笑。”段景榆說。
“不是嘲笑是什麽？”葉照眠問。
“是為哥即將擺脫渣男而笑。”段景榆說得勝券在握。
葉照眠說：“這樣也算不上是渣男吧。”
段景榆擰了眉質問：“只是想睡你的男人還不算渣男？”
葉照眠壓低了聲音說：“不要天天把睡掛在嘴邊行嗎？”
“我有嗎？”段景榆偏了偏頭，似是不解，“像哥畫黃——”
葉照眠一掌捂住他的嘴，瞪圓的眼睛在對他說：司機還在，註意點吧！
段景榆眉目浮現輕盈笑意，像清風吹拂到了葉照眠臉上。
“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但真正發生的話，誰不會那啥啊。”葉照眠松開了他的嘴。
“我不會。”段景榆繼續說：“像哥這樣害羞。”
葉照眠苦惱道：“這個話題過去吧好嗎？”
“哥應該會唱歌吧？”段景榆換了話題問。
“幹嘛？”葉照眠看他一眼。
“明晚哥跟我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去唱歌。”段景榆說完沖葉照眠微微笑。
“我還沒答應你呢，怎麽到你這兒就是既定事實了？”
“那哥答應我吧。”段景榆說。
葉照眠為難地問：“就我們兩個？單獨？”
“朋友之間很正常。”段景榆說。
葉照眠順嘴說：“誰要跟你成為朋友了？”
“那哥想成為我的什麽？”段景榆問。
“我就當你哥，壓你一頭。”葉照眠傲氣道。
段景榆勾唇而笑，點頭說：“那聽哥的。”
葉照眠被段景榆送到院門口，扭頭對他說：“謝謝你，你回去吧。”
“謝我什麽？”段景榆倏爾問。
葉照眠一楞，說：“謝你送我回來。”
“不用謝這個。”段景榆嗓音染笑。
葉照眠要輸密碼，段景榆挪開視線。
等葉照眠推門時，段景榆看向他，語氣裏摻著痞意：“哥什麽時候能請我進去坐坐？”
葉照眠實誠道：“下次吧，今天心情不太好。”
“我可以陪哥。”段景榆雙眸忠誠。
“不要了。”葉照眠悶聲道。
段景榆有些失望，問：“那明晚總可以讓我陪哥了吧？”
“你說吃飯唱歌啊？”葉照眠問。
段景榆點頭，眉目摻了憂色，“哥要連著拒絕我兩次嗎？”
“答應你好吧。”葉照眠說。
“萬一施泉又約哥呢。”段景榆有點小委屈看著他。
“我跟他都需要重新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系，明天晚上應該不會見面。”
“這樣啊。”
“那拜拜。”葉照眠轉身向裏，段景榆一手搭在他肩上。
很奇怪，當施泉把手搭在他肩上時，他會覺得有點怪怪的不舒服。
可段景榆這樣他就不會，明明他跟段景榆的關系才是怪怪的。
“怎麽了？”葉照眠看眼他的手，“拿開吧。”
段景榆收回手垂到身側，葉照眠不知為何視線落去，又看了眼。
“哥既然有了分手的念頭，為什麽還要拖著？”段景榆將後半句話說得字字重音：“重新考慮不過是重蹈覆轍。”
“你說得也太片面了吧？”葉照眠隨即問：“你這麽希望我分手是為什麽？”
“只是希望哥不要將就。”
葉照眠目光燦燦看著他，問：“那對你來說，我跟誰在一起才不是將就？”
段景榆靜默一瞬，沈聲說：“或許哥還沒碰到那個人。”
“拜拜。”葉照眠進了院子關上門。
“哥。”段景榆喚他一聲問：“我又讓哥心情不好了麽？”
“沒有。”葉照眠揚聲說。
往屋裏走時，又聽段景榆說：“晚安哥。”
葉照眠有點害怕自己喜歡上段景榆這個直男弟弟。
所以當施泉電話打來，正好忙完了所有的葉照眠躺到床上點了接聽。
“眠眠，你忙完了吧？”施泉問。
葉照眠“嗯”一聲，點了免提看微博。
施泉有點小討好地說：“不是讓你到家之後告訴我一聲嘛。”
葉照眠點到通話界面，說：“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
“沒事，你說的話我考慮過了，是我做得不對，沒顧及你的感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其實我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親你。”
施泉這番話說得誠心，葉照眠陷入了沈默。
“好嗎眠眠？並且我把我們的約會模式也改變下。”
“知道了。”葉照眠說。
“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也別跟我說分手好不好？”施泉懇求道。
葉照眠點頭，“嗯”了聲。
掛了電話後收到段景榆的消息。
-[哥考慮得怎麽樣？]
葉照眠醞釀措辭，超過三分鐘沒回覆，段景榆的電話打了來。
葉照眠嘆完氣，接聽，“餵。”
“哥是生我氣了？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我真沒生氣的。”葉照眠咬著字音告訴他。
段景榆那邊安靜得很，他沒說話葉照眠也不說話。
忽然段景榆冷笑了聲，“你們不會和好了吧？”
葉照眠捂住胸口心想：他怎麽這麽敏銳？嚇人！
“葉照眠。”段景榆沒好氣地喊。
“幹嘛啊？本來愛情這種東西就是要修補的啊，難道一有不順就換一個嗎？那跟渣男其實也沒什麽區別吧？”葉照眠打聽道：“段景榆，難道你是這樣嗎？”
段景榆問：“我現在過去哥那邊行嗎？”
葉照眠緊跟著他的話說：“不行！”
段景榆不說話了。
“你能不能註意點情緒啊？”葉照眠語氣愁悶，“為什麽你還是這樣呢？”
“你們今晚應該不會見面吧？”段景榆問。
葉照眠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段景榆沈聲道：“問你話。”
“不會！掛了！”葉照眠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葉照眠做賊心虛似的慢慢把院門推開一道縫。
結果段景榆就抱臂站在對面一棵樹下，偏頭盯著他探出來的腦袋。
“真服了。”葉照眠站直了走出來，“現在才七點半啊！”
“你也知道現在才七點半，你現在出門就是為了躲著我？”
說完段景榆徑直朝他走來，眉目陰霾，氣場冷肅。
葉照眠開始鎖門，他一走近，葉照眠就邁步向前去，“莫名其妙，怎麽我談個戀愛，你跟我家長似的。”
段景榆跟在他身後，恨鐵不成鋼似的，“你就非要跟他談？”
“那你給我介紹個吧。”葉照眠說。
“不介紹。”段景榆立即說。
“那你管我跟誰談呢！”葉照眠掃他一眼，像是對他翻了半個白眼。
“你別談。”段景榆說。
“管得多。”葉照眠加快了速度。
快走到公交站，葉照眠回頭瞧了眼段景榆，他陰著臉。
葉照眠說：“誰欠你八百萬了？”
段景榆沒說話。
上車掃完碼，葉照眠也是沒想到一早車上坐滿了，大爺大媽們居多。
葉照眠握住吊環，又把段景榆瞧一眼。
他跟自己隔半臂距離站，因為個子高，微微俯了後頸，依舊陰著臉。
葉照眠點開手機看了眼。
車前有外賣小哥趕時間穿梭而過，司機緊急踩了剎車。
除了段景榆，滿車的人像往前傾的蘿蔔，葉照眠一個趔趄，撞到他懷裏。
他另一手握住葉照眠，清冽眸光灑下，陽光的照射讓他微微瞇眼。
葉照眠甚至看清了他臉上的細小絨毛，又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多謝。”葉照眠起身時，感到他的手握在自己後腰。
段景榆很快收了手，葉照眠也飛快起了身回到原位。
為掩內心慌亂，葉照眠看起手機。段景榆那只握過葉照眠的手垂在身側，手指摩擦了兩下。
直到下車，段景榆都沒說一句話，這讓葉照眠莫名有點郁悶。
“段景榆。”葉照眠回頭，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在葉照眠的斜側方站著，一雙黑潭般的眼正看著葉照眠，還是不說話。
“今晚的吃飯唱歌我看——”
段景榆截了葉照眠的話問：“哥，可以跟你去宣傳部呆一天嗎？”
“為什麽？”葉照眠訝異道：“你不上課了嗎？”
“怕哥跟施泉跑了。”段景榆說得很認真。
“神經。”葉照眠極其小聲地說。
“你說什麽？”段景榆偏了頭，似乎要再聽一遍。
“我跟他今天沒約。”葉照眠說完往宣傳部方向走。
沒走幾步他回眸看去，段景榆跟了來，他就說：“段景榆，你再跟著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段景榆挑了眉說。
“那今晚不要你陪我了。”葉照眠說。
段景榆已走到葉照眠身前來，睨著他說：“有些事由不得哥。”
葉照眠板起臉回視段景榆，一字一句道：“去上課。”
“渴膚癥犯了。”段景榆淡淡地說。
葉照眠轉身離開，“不會再幫你，另找他人吧。”
“知道了。”段景榆轉身，兩人背道而馳。
葉照眠停步回眸，看見他撓了下胸口。
下午六點，葉照眠剛看完時間，段景榆就推開了宣傳部的門。
“來啦。”張莉在飲水機前接水，看他一眼說：“過幾天我們要一起開個會，到時候你也來。”
“好的學姐。”段景榆直盯著畫圖的葉照眠。
葉照眠瞥他一眼，他拉開椅子坐在了對面，然後拿出手機看。
“我去吃飯咯。”張莉離開前說。
“好。”葉照眠沖她笑笑。
張莉走後，宣傳部裏無比安靜，段景榆看手機一聲不吭。
“你什麽意思？”葉照眠問。
段景榆擡眼說：“等哥忙完。”
“那你等著吧。”葉照眠說得迅速。
也是莫名其妙，葉照眠那不知從哪冒出的勝負欲被挑起來了。
本來已經畫好的圖，葉照眠又精雕細琢了一遍。
半小時後葉照眠有點餓了，擡眼看去，段景榆一手撐著下顎在盯他。
葉照眠眼光閃躲開，段景榆起身說：“吃飯去吧，哥。”
“你是剛剛才看我吧？”葉照眠蹙了眉。
段景榆走來幫他合上畫冊，不鹹不淡問：“哥想要我一直看嗎？”
“肯定不是啊。”葉照眠打開包把iPad裝進去，問：“你上午犯了渴膚癥，最後找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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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照眠走向了他正要說話，他微俯了身問：“要我幫哥跟他說嗎？”
“不用不用。”葉照眠急忙說。
段景榆盯著他的眼睛，他移開視線看馬路，說：“你回去吧，我準備打車了。”
“為什麽不用？”段景榆問。
“我自己會說。”葉照眠皺了臉上五官，心緒覆雜。
段景榆眼色輕快了些，拉開車門說：“我送哥。”
葉照眠坐上車後，段景榆問：“上次也是單純吃飯嗎？”
“是是是，你怎麽還要問這個？”葉照眠看窗外，皺眉抿著嘴。
段景榆又問：“哥跟施泉鬧矛盾了？”
葉照眠用“你知道了還問什麽”的眼神看他一眼。
段景榆輕笑了聲。
“你能不能背著我笑？”葉照眠幽怨道。
“不好意思。”段景榆語氣閑閑的，“沒忍住。”
“你真是。”葉照眠咬牙切齒地說：“等著，你以後要是談戀愛了，我也要嘲笑你。”
“哥，這不是嘲笑。”段景榆說。
“不是嘲笑是什麽？”葉照眠問。
“是為哥即將擺脫渣男而笑。”段景榆說得勝券在握。
葉照眠說：“這樣也算不上是渣男吧。”
段景榆擰了眉質問：“只是想睡你的男人還不算渣男？”
葉照眠壓低了聲音說：“不要天天把睡掛在嘴邊行嗎？”
“我有嗎？”段景榆偏了偏頭，似是不解，“像哥畫黃——”
葉照眠一掌捂住他的嘴，瞪圓的眼睛在對他說：司機還在，註意點吧！
段景榆眉目浮現輕盈笑意，像清風吹拂到了葉照眠臉上。
“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但真正發生的話，誰不會那啥啊。”葉照眠松開了他的嘴。
“我不會。”段景榆繼續說：“像哥這樣害羞。”
葉照眠苦惱道：“這個話題過去吧好嗎？”
“哥應該會唱歌吧？”段景榆換了話題問。
“幹嘛？”葉照眠看他一眼。
“明晚哥跟我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去唱歌。”段景榆說完沖葉照眠微微笑。
“我還沒答應你呢，怎麽到你這兒就是既定事實了？”
“那哥答應我吧。”段景榆說。
葉照眠為難地問：“就我們兩個？單獨？”
“朋友之間很正常。”段景榆說。
葉照眠順嘴說：“誰要跟你成為朋友了？”
“那哥想成為我的什麽？”段景榆問。
“我就當你哥，壓你一頭。”葉照眠傲氣道。
段景榆勾唇而笑，點頭說：“那聽哥的。”
葉照眠被段景榆送到院門口，扭頭對他說：“謝謝你，你回去吧。”
“謝我什麽？”段景榆倏爾問。
葉照眠一楞，說：“謝你送我回來。”
“不用謝這個。”段景榆嗓音染笑。
葉照眠要輸密碼，段景榆挪開視線。
等葉照眠推門時，段景榆看向他，語氣裏摻著痞意：“哥什麽時候能請我進去坐坐？”
葉照眠實誠道：“下次吧，今天心情不太好。”
“我可以陪哥。”段景榆雙眸忠誠。
“不要了。”葉照眠悶聲道。
段景榆有些失望，問：“那明晚總可以讓我陪哥了吧？”
“你說吃飯唱歌啊？”葉照眠問。
段景榆點頭，眉目摻了憂色，“哥要連著拒絕我兩次嗎？”
“答應你好吧。”葉照眠說。
“萬一施泉又約哥呢。”段景榆有點小委屈看著他。
“我跟他都需要重新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系，明天晚上應該不會見面。”
“這樣啊。”
“那拜拜。”葉照眠轉身向裏，段景榆一手搭在他肩上。
很奇怪，當施泉把手搭在他肩上時，他會覺得有點怪怪的不舒服。
可段景榆這樣他就不會，明明他跟段景榆的關系才是怪怪的。
“怎麽了？”葉照眠看眼他的手，“拿開吧。”
段景榆收回手垂到身側，葉照眠不知為何視線落去，又看了眼。
“哥既然有了分手的念頭，為什麽還要拖著？”段景榆將後半句話說得字字重音：“重新考慮不過是重蹈覆轍。”
“你說得也太片面了吧？”葉照眠隨即問：“你這麽希望我分手是為什麽？”
“只是希望哥不要將就。”
葉照眠目光燦燦看著他，問：“那對你來說，我跟誰在一起才不是將就？”
段景榆靜默一瞬，沈聲說：“或許哥還沒碰到那個人。”
“拜拜。”葉照眠進了院子關上門。
“哥。”段景榆喚他一聲問：“我又讓哥心情不好了麽？”
“沒有。”葉照眠揚聲說。
往屋裏走時，又聽段景榆說：“晚安哥。”
葉照眠有點害怕自己喜歡上段景榆這個直男弟弟。
所以當施泉電話打來，正好忙完了所有的葉照眠躺到床上點了接聽。
“眠眠，你忙完了吧？”施泉問。
葉照眠“嗯”一聲，點了免提看微博。
施泉有點小討好地說：“不是讓你到家之後告訴我一聲嘛。”
葉照眠點到通話界面，說：“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
“沒事，你說的話我考慮過了，是我做得不對，沒顧及你的感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其實我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親你。”
施泉這番話說得誠心，葉照眠陷入了沈默。
“好嗎眠眠？並且我把我們的約會模式也改變下。”
“知道了。”葉照眠說。
“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也別跟我說分手好不好？”施泉懇求道。
葉照眠點頭，“嗯”了聲。
掛了電話後收到段景榆的消息。
-[哥考慮得怎麽樣？]
葉照眠醞釀措辭，超過三分鐘沒回覆，段景榆的電話打了來。
葉照眠嘆完氣，接聽，“餵。”
“哥是生我氣了？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我真沒生氣的。”葉照眠咬著字音告訴他。
段景榆那邊安靜得很，他沒說話葉照眠也不說話。
忽然段景榆冷笑了聲，“你們不會和好了吧？”
葉照眠捂住胸口心想：他怎麽這麽敏銳？嚇人！
“葉照眠。”段景榆沒好氣地喊。
“幹嘛啊？本來愛情這種東西就是要修補的啊，難道一有不順就換一個嗎？那跟渣男其實也沒什麽區別吧？”葉照眠打聽道：“段景榆，難道你是這樣嗎？”
段景榆問：“我現在過去哥那邊行嗎？”
葉照眠緊跟著他的話說：“不行！”
段景榆不說話了。
“你能不能註意點情緒啊？”葉照眠語氣愁悶，“為什麽你還是這樣呢？”
“你們今晚應該不會見面吧？”段景榆問。
葉照眠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段景榆沈聲道：“問你話。”
“不會！掛了！”葉照眠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葉照眠做賊心虛似的慢慢把院門推開一道縫。
結果段景榆就抱臂站在對面一棵樹下，偏頭盯著他探出來的腦袋。
“真服了。”葉照眠站直了走出來，“現在才七點半啊！”
“你也知道現在才七點半，你現在出門就是為了躲著我？”
說完段景榆徑直朝他走來，眉目陰霾，氣場冷肅。
葉照眠開始鎖門，他一走近，葉照眠就邁步向前去，“莫名其妙，怎麽我談個戀愛，你跟我家長似的。”
段景榆跟在他身後，恨鐵不成鋼似的，“你就非要跟他談？”
“那你給我介紹個吧。”葉照眠說。
“不介紹。”段景榆立即說。
“那你管我跟誰談呢！”葉照眠掃他一眼，像是對他翻了半個白眼。
“你別談。”段景榆說。
“管得多。”葉照眠加快了速度。
快走到公交站，葉照眠回頭瞧了眼段景榆，他陰著臉。
葉照眠說：“誰欠你八百萬了？”
段景榆沒說話。
上車掃完碼，葉照眠也是沒想到一早車上坐滿了，大爺大媽們居多。
葉照眠握住吊環，又把段景榆瞧一眼。
他跟自己隔半臂距離站，因為個子高，微微俯了後頸，依舊陰著臉。
葉照眠點開手機看了眼。
車前有外賣小哥趕時間穿梭而過，司機緊急踩了剎車。
除了段景榆，滿車的人像往前傾的蘿蔔，葉照眠一個趔趄，撞到他懷裏。
他另一手握住葉照眠，清冽眸光灑下，陽光的照射讓他微微瞇眼。
葉照眠甚至看清了他臉上的細小絨毛，又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多謝。”葉照眠起身時，感到他的手握在自己後腰。
段景榆很快收了手，葉照眠也飛快起了身回到原位。
為掩內心慌亂，葉照眠看起手機。段景榆那只握過葉照眠的手垂在身側，手指摩擦了兩下。
直到下車，段景榆都沒說一句話，這讓葉照眠莫名有點郁悶。
“段景榆。”葉照眠回頭，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在葉照眠的斜側方站著，一雙黑潭般的眼正看著葉照眠，還是不說話。
“今晚的吃飯唱歌我看——”
段景榆截了葉照眠的話問：“哥，可以跟你去宣傳部呆一天嗎？”
“為什麽？”葉照眠訝異道：“你不上課了嗎？”
“怕哥跟施泉跑了。”段景榆說得很認真。
“神經。”葉照眠極其小聲地說。
“你說什麽？”段景榆偏了頭，似乎要再聽一遍。
“我跟他今天沒約。”葉照眠說完往宣傳部方向走。
沒走幾步他回眸看去，段景榆跟了來，他就說：“段景榆，你再跟著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段景榆挑了眉說。
“那今晚不要你陪我了。”葉照眠說。
段景榆已走到葉照眠身前來，睨著他說：“有些事由不得哥。”
葉照眠板起臉回視段景榆，一字一句道：“去上課。”
“渴膚癥犯了。”段景榆淡淡地說。
葉照眠轉身離開，“不會再幫你，另找他人吧。”
“知道了。”段景榆轉身，兩人背道而馳。
葉照眠停步回眸，看見他撓了下胸口。
下午六點，葉照眠剛看完時間，段景榆就推開了宣傳部的門。
“來啦。”張莉在飲水機前接水，看他一眼說：“過幾天我們要一起開個會，到時候你也來。”
“好的學姐。”段景榆直盯著畫圖的葉照眠。
葉照眠瞥他一眼，他拉開椅子坐在了對面，然後拿出手機看。
“我去吃飯咯。”張莉離開前說。
“好。”葉照眠沖她笑笑。
張莉走後，宣傳部裏無比安靜，段景榆看手機一聲不吭。
“你什麽意思？”葉照眠問。
段景榆擡眼說：“等哥忙完。”
“那你等著吧。”葉照眠說得迅速。
也是莫名其妙，葉照眠那不知從哪冒出的勝負欲被挑起來了。
本來已經畫好的圖，葉照眠又精雕細琢了一遍。
半小時後葉照眠有點餓了，擡眼看去，段景榆一手撐著下顎在盯他。
葉照眠眼光閃躲開，段景榆起身說：“吃飯去吧，哥。”
“你是剛剛才看我吧？”葉照眠蹙了眉。
段景榆走來幫他合上畫冊，不鹹不淡問：“哥想要我一直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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