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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葉照眠正色道：“我是什麽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段景榆斂了神色，安靜註視他。
“昨天我跟你打招呼你還那麽高冷。”裝嚴肅的葉照眠忍不住笑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段景榆沈了口氣。
葉照眠問：“你當真啦？”
“還好。”段景榆說。
“你要我幫你什麽忙？”葉照眠問。
“哥的手幫我畫項鏈吧。”段景榆垂眸看向他的手。
“可以啊。”葉照眠取下斜挎包問：“這個可以放哪兒啊？”
“隨便放。”段景榆說。
“這是你一個人的休息室嗎？”葉照眠把包放到了椅子上。
段景榆卻問：“哥覺得我不合群嗎？”
葉照眠環顧四周，嘴裏說：“不合群也不是件壞事吧。”
接著他看向段景榆，“那來吧。”
段景榆邁一步走到他面前，他眼前便是段景榆的下巴跟一截喉結。
段景榆扯開衣領，葉照眠說：“好像你這件短袖的領子有點窄。”
段景榆利落脫了短袖，肌肉走勢被光照映，蓬勃有力。
葉照眠當即就像是被湧來的浪潮沖擊到了，有些呆滯。
段景榆垂眸看著他的長睫，唇邊揚起笑，“怎麽了？”
“你還真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葉照眠的目光禮貌性不往下看，又順嘴說出來，“鎖骨連肩。”
段景榆輕聲一笑，“現在畫吧，哥。”
葉照眠瞇起眼聚精會神，手指頭在他心腔畫項鏈的墜子，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又看見偏粉的兩點。
“怎麽了？”段景榆又問。
葉照眠繞到他身後把鏈子畫完了，整個過程很迅速。
“快把衣服穿上吧，別感冒了。”葉照眠站在他背後說。
段景榆扭頭，背肌形狀配上他睨來的眼神，有些性感。
葉照眠非禮勿視撇開眼。
段景榆卻沒把衣服穿上，葉照眠問：“你怎麽不穿啊？”
“你說呢哥。”段景榆瞧他一眼，“要下水了。”
“你要去游泳啦？”葉照眠問。
“嗯。”段景榆唇邊笑弧擴大，眼尾溝稍顯黯淡，所以笑容像有一絲的不懷好意，“我要換褲子了，哥。”
“我現在出去。”葉照眠往門走。
“我明白哥的，哥可以看。”段景榆說。
“那我也不能看你的啊。”葉照眠說。
段景榆輕皺了眉。
葉照眠走出休息室，關好了門。
不遠處的泳池裏有光膀子的男生在，葉照眠望了眼後從褲袋拿出手機看。
不到半分鐘段景榆拉開門，葉照眠側身給他讓道，餘光看見他穿了條黑色泳褲。
“我可以看你們游泳嗎？在腦子裏記點素材。”葉照眠說。
“哥看我就好。”段景榆說。
葉照眠看向他，他往泳池走去。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跟眼神，但葉照眠傾向於把他這話當做是開玩笑。
看他們游泳時，葉照眠發現：與其說段景榆不合群，不如說其他人都有些孤立他。
但看不到他介意被孤立的神色，反而他好像很享受一個人的感覺，自然閑適。
看了會兒葉照眠覺得很冷清，想出去曬太陽，就沖池子裏的段景榆說：“我先走啦。”
段景榆朝他游來，一手搭上池岸，漆黑眉眼掛了水，眼睛像布滿星星的夜空璀璨。
“哥，今晚跟我還有陳躍一起吃飯麽？”段景榆問。
“都說了不需要請我吃飯啦。”葉照眠說。
“要是一直請不到你，陳躍就會一直請。”段景榆說。
“那行吧。”葉照眠說。
段景榆點頭後回到了水裏。
葉照眠離開後，有個男生像是看不慣段景榆游太快超過他似的，說：“段哥，你怎麽不幹脆一個人一個泳池？反正你爸有錢。”
“我礙到你了嗎？”段景榆問他。
他嗤笑一聲，上岸走了。
下午五點，段景榆推開宣傳部的門，見了葉照眠喚：“哥。”
此時宣傳部裏只有葉照眠一個人，他正在iPad上畫游泳館的動漫圖，他擡頭看段景榆一眼，“你來了。”
“哥快結束了嗎？”段景榆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看向他側臉。
“怎麽了嗎？”葉照眠看著iPad屏幕。
段景榆語氣染上了一絲絲的委屈，“不是說好一起吃晚飯嗎哥？”
“我沒忘呢。”葉照眠看眼時間，“可是現在才五點呀。”
段景榆笑了聲說：“陳躍說地方比較遠。”
“那行。”葉照眠關了屏幕，看向桌面狐疑道：“誒我還有一支筆呢。”
“這兒呢。”段景榆戳戳葉照眠耳垂。
“忘記了。”葉照眠帶笑拿下夾在耳上的筆。
陳躍請吃飯的地方有些特別，上車後，他把手機遞給葉照眠看照片。
一片草地上搭了許多像帳篷一樣的空間。深藍夜空跟綠意對沖，澄明燈光閃耀其中。
“看起來是不是很像情侶去的地方？”陳躍問。
葉照眠點頭，“是的。”
“正好咱們仨今天踩踩點，要是好吃的話我以後就帶我女朋友去。”陳躍說完滿意笑了兩聲。
段景榆問：“哥的學長最近在跟哥聊什麽？”
“沒怎麽聊。”葉照眠把手機還給了陳躍，“他比較忙。”
“他沒給哥發消息麽？”
“就是日常問候吧。”葉照眠說。
“哥，下次他約你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段景榆又問。
葉照眠看他一眼，玩笑道：“段景榆，你個沒談過戀愛的，到底能幫我參謀什麽呀？”
“誒葉照眠，我也被你的話中傷了啊！”陳躍說。
“不好意思。”葉照眠笑道。
段景榆沒吭聲了。
四十分鐘後抵達草原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們落座，段景榆問：“能坐哥旁邊麽？”
“坐唄。”葉照眠說。
對面的陳躍把菜單遞了來，“葉照眠你點。”
葉照眠點餐時，段景榆在擺他們倆的餐具。
他像有強迫癥似的，還講究對齊，葉照眠往他那邊瞧了眼。
“我圈好了，你們點吧。”葉照眠把菜單遞給陳躍。
“段哥你點。”陳躍說。
段景榆說：“我都行。”
陳躍便把菜單接了過去，邊看邊說：“段哥啊段哥，你怎麽能都行呢，難道你找女朋友也都行啊？”
葉照眠笑笑，端過茶水喝了口。
段景榆沒說話。
陳躍再問：“段哥，你喜歡什麽類型？”
段景榆瞟他一眼，“看感覺。”
陳躍“好嘛”了聲，不再問了。
吃飯時，陳躍的奶奶給他打來視頻電話，他像吃播一樣，邊吃邊跟奶奶聊天。
“哥喜歡吃辣？”段景榆問葉照眠。
葉照眠點頭說：“算是吧。”他夾菜放到碗裏時，油濺到白T跟胳膊上。
段景榆很快遞來紙，他接過先擦衣服，段景榆又抽張紙，湊來幫他擦胳膊。
葉照眠目光一斜，看見段景榆濃黑的眉眼，他用紙揩過葉照眠胳膊上的油漬。
“辣到了嗎？”段景榆淺笑道：“看哥的嘴巴都紅了。”
“還好。”葉照眠把紙巾握了握，然後放到桌上。
段景榆把紙巾拿走，扔到了他那邊的垃圾桶裏，之後又幫葉照眠的杯裏續上了茶水。
葉照眠腦海裏猛地拉響了警報：不要肖想啊！段景榆是直男！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段景榆。”葉照眠說。
“什麽？”段景榆睨他一眼。
“你剛才說喜歡女生的類型是看感覺，什麽樣的感覺啊？”葉照眠問。
“哥為什麽想知道？”段景榆語氣淡淡地問。
“葉照眠，你要幫段哥介紹對象嗎？”陳躍問。
“不是啊，我就是問下。”葉照眠跟陳躍對了眼色，於是說：“其實你這個年紀談戀愛挺好的。”
段景榆放下了筷子去拿紙巾，眸光涼淡。
陳躍扶額，用眼神對葉照眠說：算了！
葉照眠有些懊悔，瞄了眼段景榆的臉色。
段景榆隨口造謊：“已經在談了。”
“啊？”陳躍吃驚，“真的假的？”
“異地戀。”段景榆說。
葉照眠舒了口氣，段景榆談戀愛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免得他這想戀愛的腦子想入非非。
“那挺好的，她擱哪兒呢？”陳躍問。
“隱私問題了。”段景榆說。
葉照眠朝吃癟的陳躍開朗一笑。
“我談戀愛。”段景榆看向葉照眠，“哥好像很高興啊？”
“好事呀，祝賀你進入一段新旅程。”葉照眠說。
“不過異地還不如不……”陳躍夾了塊肉塞嘴裏，把煞風景的話給咽了下去。
段景榆驀地沖葉照眠一笑，眸光卻散著冷氣。
飯後，他們先送葉照眠回家，途中陳躍問：“葉照眠你有駕照沒？”
“我沒考，我感覺我不喜歡開車。”葉照眠說。
“好嘛。”陳躍說。
“哥的胳膊上怎麽有道紅印？”段景榆扳過葉照眠的手腕。
葉照眠時刻記著他有女朋友，抽出手腕說：“可能剛才被油燙了下吧。”
段景榆沒說話。
葉照眠揉了揉手臂內側的紅痕。
段景榆還是沒說話，葉照眠擡眼看去。
他唇邊牽扯出笑，雙眼微瞇了起來，“在跟我避嫌嗎？哥。”
“那可不！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陳躍看了眼後視鏡。
段景榆躺上椅背，拿出手機點開，一方冷光照著他的眉眼。
葉照眠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查看段景榆發來的信息時，楞住了。
-[哥是嫌棄我？]
葉照眠扭頭看去，段景榆熄滅了手機屏，雙眼於昏暗裏睨著他。
“我沒有嫌棄你啊。”葉照眠輕聲說。
段景榆朝他遞出手，他沒想太多握住了。
段景榆朗聲一笑，道：“我是想讓哥把水遞給我。”
“哦哦。”
剛才吃完飯上車前，葉照眠買了三瓶水，結果忘了給他們了，還裝在袋子裏，擱在自己腿邊呢。
葉照眠把水遞給他後，他擰開喝了口。
“我真的沒有嫌棄你，你不要亂想啊。”葉照眠說。
段景榆放下水瓶，俯身過來。
葉照眠往後縮，他在葉照眠耳邊說：“那以後不要躲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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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照眠問：“你當真啦？”
“還好。”段景榆說。
“你要我幫你什麽忙？”葉照眠問。
“哥的手幫我畫項鏈吧。”段景榆垂眸看向他的手。
“可以啊。”葉照眠取下斜挎包問：“這個可以放哪兒啊？”
“隨便放。”段景榆說。
“這是你一個人的休息室嗎？”葉照眠把包放到了椅子上。
段景榆卻問：“哥覺得我不合群嗎？”
葉照眠環顧四周，嘴裏說：“不合群也不是件壞事吧。”
接著他看向段景榆，“那來吧。”
段景榆邁一步走到他面前，他眼前便是段景榆的下巴跟一截喉結。
段景榆扯開衣領，葉照眠說：“好像你這件短袖的領子有點窄。”
段景榆利落脫了短袖，肌肉走勢被光照映，蓬勃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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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垂眸看著他的長睫，唇邊揚起笑，“怎麽了？”
“你還真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葉照眠的目光禮貌性不往下看，又順嘴說出來，“鎖骨連肩。”
段景榆輕聲一笑，“現在畫吧，哥。”
葉照眠瞇起眼聚精會神，手指頭在他心腔畫項鏈的墜子，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又看見偏粉的兩點。
“怎麽了？”段景榆又問。
葉照眠繞到他身後把鏈子畫完了，整個過程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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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扭頭，背肌形狀配上他睨來的眼神，有些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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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卻沒把衣服穿上，葉照眠問：“你怎麽不穿啊？”
“你說呢哥。”段景榆瞧他一眼，“要下水了。”
“你要去游泳啦？”葉照眠問。
“嗯。”段景榆唇邊笑弧擴大，眼尾溝稍顯黯淡，所以笑容像有一絲的不懷好意，“我要換褲子了，哥。”
“我現在出去。”葉照眠往門走。
“我明白哥的，哥可以看。”段景榆說。
“那我也不能看你的啊。”葉照眠說。
段景榆輕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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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鐘段景榆拉開門，葉照眠側身給他讓道，餘光看見他穿了條黑色泳褲。
“我可以看你們游泳嗎？在腦子裏記點素材。”葉照眠說。
“哥看我就好。”段景榆說。
葉照眠看向他，他往泳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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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不到他介意被孤立的神色，反而他好像很享受一個人的感覺，自然閑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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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朝他游來，一手搭上池岸，漆黑眉眼掛了水，眼睛像布滿星星的夜空璀璨。
“哥，今晚跟我還有陳躍一起吃飯麽？”段景榆問。
“都說了不需要請我吃飯啦。”葉照眠說。
“要是一直請不到你，陳躍就會一直請。”段景榆說。
“那行吧。”葉照眠說。
段景榆點頭後回到了水裏。
葉照眠離開後，有個男生像是看不慣段景榆游太快超過他似的，說：“段哥，你怎麽不幹脆一個人一個泳池？反正你爸有錢。”
“我礙到你了嗎？”段景榆問他。
他嗤笑一聲，上岸走了。
下午五點，段景榆推開宣傳部的門，見了葉照眠喚：“哥。”
此時宣傳部裏只有葉照眠一個人，他正在iPad上畫游泳館的動漫圖，他擡頭看段景榆一眼，“你來了。”
“哥快結束了嗎？”段景榆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看向他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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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咱們仨今天踩踩點，要是好吃的話我以後就帶我女朋友去。”陳躍說完滿意笑了兩聲。
段景榆問：“哥的學長最近在跟哥聊什麽？”
“沒怎麽聊。”葉照眠把手機還給了陳躍，“他比較忙。”
“他沒給哥發消息麽？”
“就是日常問候吧。”葉照眠說。
“哥，下次他約你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段景榆又問。
葉照眠看他一眼，玩笑道：“段景榆，你個沒談過戀愛的，到底能幫我參謀什麽呀？”
“誒葉照眠，我也被你的話中傷了啊！”陳躍說。
“不好意思。”葉照眠笑道。
段景榆沒吭聲了。
四十分鐘後抵達草原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們落座，段景榆問：“能坐哥旁邊麽？”
“坐唄。”葉照眠說。
對面的陳躍把菜單遞了來，“葉照眠你點。”
葉照眠點餐時，段景榆在擺他們倆的餐具。
他像有強迫癥似的，還講究對齊，葉照眠往他那邊瞧了眼。
“我圈好了，你們點吧。”葉照眠把菜單遞給陳躍。
“段哥你點。”陳躍說。
段景榆說：“我都行。”
陳躍便把菜單接了過去，邊看邊說：“段哥啊段哥，你怎麽能都行呢，難道你找女朋友也都行啊？”
葉照眠笑笑，端過茶水喝了口。
段景榆沒說話。
陳躍再問：“段哥，你喜歡什麽類型？”
段景榆瞟他一眼，“看感覺。”
陳躍“好嘛”了聲，不再問了。
吃飯時，陳躍的奶奶給他打來視頻電話，他像吃播一樣，邊吃邊跟奶奶聊天。
“哥喜歡吃辣？”段景榆問葉照眠。
葉照眠點頭說：“算是吧。”他夾菜放到碗裏時，油濺到白T跟胳膊上。
段景榆很快遞來紙，他接過先擦衣服，段景榆又抽張紙，湊來幫他擦胳膊。
葉照眠目光一斜，看見段景榆濃黑的眉眼，他用紙揩過葉照眠胳膊上的油漬。
“辣到了嗎？”段景榆淺笑道：“看哥的嘴巴都紅了。”
“還好。”葉照眠把紙巾握了握，然後放到桌上。
段景榆把紙巾拿走，扔到了他那邊的垃圾桶裏，之後又幫葉照眠的杯裏續上了茶水。
葉照眠腦海裏猛地拉響了警報：不要肖想啊！段景榆是直男！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段景榆。”葉照眠說。
“什麽？”段景榆睨他一眼。
“你剛才說喜歡女生的類型是看感覺，什麽樣的感覺啊？”葉照眠問。
“哥為什麽想知道？”段景榆語氣淡淡地問。
“葉照眠，你要幫段哥介紹對象嗎？”陳躍問。
“不是啊，我就是問下。”葉照眠跟陳躍對了眼色，於是說：“其實你這個年紀談戀愛挺好的。”
段景榆放下了筷子去拿紙巾，眸光涼淡。
陳躍扶額，用眼神對葉照眠說：算了！
葉照眠有些懊悔，瞄了眼段景榆的臉色。
段景榆隨口造謊：“已經在談了。”
“啊？”陳躍吃驚，“真的假的？”
“異地戀。”段景榆說。
葉照眠舒了口氣，段景榆談戀愛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免得他這想戀愛的腦子想入非非。
“那挺好的，她擱哪兒呢？”陳躍問。
“隱私問題了。”段景榆說。
葉照眠朝吃癟的陳躍開朗一笑。
“我談戀愛。”段景榆看向葉照眠，“哥好像很高興啊？”
“好事呀，祝賀你進入一段新旅程。”葉照眠說。
“不過異地還不如不……”陳躍夾了塊肉塞嘴裏，把煞風景的話給咽了下去。
段景榆驀地沖葉照眠一笑，眸光卻散著冷氣。
飯後，他們先送葉照眠回家，途中陳躍問：“葉照眠你有駕照沒？”
“我沒考，我感覺我不喜歡開車。”葉照眠說。
“好嘛。”陳躍說。
“哥的胳膊上怎麽有道紅印？”段景榆扳過葉照眠的手腕。
葉照眠時刻記著他有女朋友，抽出手腕說：“可能剛才被油燙了下吧。”
段景榆沒說話。
葉照眠揉了揉手臂內側的紅痕。
段景榆還是沒說話，葉照眠擡眼看去。
他唇邊牽扯出笑，雙眼微瞇了起來，“在跟我避嫌嗎？哥。”
“那可不！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陳躍看了眼後視鏡。
段景榆躺上椅背，拿出手機點開，一方冷光照著他的眉眼。
葉照眠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查看段景榆發來的信息時，楞住了。
-[哥是嫌棄我？]
葉照眠扭頭看去，段景榆熄滅了手機屏，雙眼於昏暗裏睨著他。
“我沒有嫌棄你啊。”葉照眠輕聲說。
段景榆朝他遞出手，他沒想太多握住了。
段景榆朗聲一笑，道：“我是想讓哥把水遞給我。”
“哦哦。”
剛才吃完飯上車前，葉照眠買了三瓶水，結果忘了給他們了，還裝在袋子裏，擱在自己腿邊呢。
葉照眠把水遞給他後，他擰開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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