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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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因為葉照眠正好在煮意面，而段景榆給他帶的也是意面。
這種巧合，讓他產生一種微妙又奇怪的感覺。
“你先等我一下吧。”葉照眠說完掛了電話。
他把火關了，蓋好鍋蓋，把意面袋放回櫃中，然後拿起手機去給段景榆開門。
他慢吞吞地走，心想段景榆不會要問他為什麽把門上的鈴鐺給取了吧？
開了門，段景榆睨來。
葉照眠無奈地說：“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以後不需要這樣。”
段景榆說：“陳躍最近在休假，沒法感謝你，所以我來。”
“你吃了嗎？”葉照眠問。
段景榆走了進來，說：“吃過了。”
葉照眠點一下頭，走在他前面，說：“我最近是很閑沒錯，但是下午的時候，我朋友剛好給我介紹了一個兼職。”
“這樣啊。”段景榆瞬間擰眉，嘴裏淡聲問：“什麽樣的兼職？”
葉照眠正想著段景榆應該沒註意到院門上的鈴鐺已經被取了。
“哥？”段景榆探頭看他側臉。
“是在一個花店。”葉照眠笑問：“你為什麽這麽好奇啊？”
“哥是畫漫畫的，為什麽要去花店兼職？”段景榆跟著他上了臺階。
邁步到廊下，葉照眠回眸望小花園，“我也算有點經驗吧，正好朋友的朋友要去旅游，我就幫她看幾天店。”
“已經答應了嗎？”段景榆問。
葉照眠心想自己為啥要跟他說這麽多，也都怪他問得多，走進屋裏後，說：“還沒呢。”
段景榆輕聲一笑。
葉照眠回頭看去，他早已斂了笑，把餐袋擱在桌上。
“你平時也喜歡吃意面嗎？”葉照眠捏住餐袋的一角，“我自己來吧。”
“還好。”段景榆說。
“你今天真不是來找項鏈的？”葉照眠拿餐盒的時候，他就盯著看。
“不是。”段景榆擡了漆黑的眉眼，“項鏈已經找不到了。”
葉照眠點頭坐下，“是的。”
段景榆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靠上椅背看向葉照眠。
“你。”葉照眠頓了頓問：“不會要看我吃吧？”
“我給哥說一下我介紹給哥的活吧？”段景榆問。
“你說吧。”葉照眠垂眼，開始吃面條。
段景榆眨了眼看向他嘴唇，沾了醬顯得有些紅，很快移開眼神後，說：“體大新成立了一個宣傳部。”
葉照眠“嗯”一聲。
段景榆接著說：“在招畫手，跟哥的職業很匹配。”
葉照眠笑了聲說：“你真是費心了，謝謝你。”
段景榆坐直了問：“不答應麽？”
“考慮一下吧。”葉照眠說。
“考慮哪方面？”段景榆點到張莉學姐的朋友圈，然後把手機推給他看，說：“主要包括游泳部的宣傳。”
“游泳部？”葉照眠的語氣似水面起了浪花。
像是為了躲避風，段景榆眼眶輕微瞇了瞇。
葉照眠擦好嘴，看向他手機，大致了解後，問：“招人截止到什麽時候啊？我朋友的朋友花店那邊，可能已經默認我要去幫忙看店了。”
“看店幾天？”段景榆問。
“就十天。”葉照眠繼續吃面。
“我等你答覆。”段景榆隔了一秒又喚，“哥。”
“那明晚之前我跟你說吧？真是謝謝你了。”葉照眠說。
段景榆拿過手機，說：“不客氣。”
葉照眠飯量不太大，是少食多餐的類型，意面還剩下三分之一，但他吃飽了。
“不好吃嗎？”段景榆問。
葉照眠擦了嘴擡眼，莫名覺得段景榆一直坐他對面看他吃飯這件事，有點小尷尬。
“好吃的。”葉照眠起身收拾，段景榆也幫忙。
葉照眠看眼他修長手指，問：“你喝過果茶再走嗎？”
段景榆收了手說：“不打擾哥了，我現在就走。”
葉照眠一時無言，段景榆已在往門口走。
“我送送你吧。”葉照眠小跑跟上了他，問：“我明天給你點個下午茶吧？”
“我不吃下午茶。”段景榆說。
“你都算請我吃兩頓飯了我還沒請你呢，要不你什麽時候有空告訴我。”
段景榆瞥向他，他繼續說：“我請你跟陳躍一起吃飯。”
段景榆看向別處說：“不用了。”
“那好吧，你以後別這樣了哦。”葉照眠說。
即將走到院門口，段景榆突然停步。
葉照眠看向他，他轉身面朝葉照眠說：“哥不用請客，交我這個朋友就好。”
他朝葉照眠伸出手，葉照眠打趣道：“你不會是又想你親哥了吧？”
“沒有。”段景榆眼神沈靜。
葉照眠狐疑伸出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比葉照眠的要大許多。
一秒兩秒三秒，葉照眠擡頭，看見他雙眼似乎鍍了層幽光。
“走了。”他倏而松手，出了院門。
葉照眠站原地狐疑幾秒，然後小心探頭，直到段景榆走遠後，他趕緊把院門關上了。
就是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葉照眠的心竟然還怦怦跳。
這種不對勁在第二天上午化作一股滲人。
葉照眠收到一份他並未網購的包裹，告別快遞員後，他來到榻榻米拆開。
是一個精致的小鈴鐺。
葉照眠猛地看向院門，這鈴鐺不會是段景榆送的吧？
“媽呀，這孩子真有點心理問題吧。”葉照眠自言自語。
葉照眠認為段景榆如此行為的重要原因肯定是：他的項鏈永遠丟失在了自己家裏。
段景榆顯然把葉照眠的家，當做他項鏈的墳墓！
太滲人了，葉照眠都想搬家了。
他把鈴鐺拿出來看了看，猶豫再三還是給段景榆打去電話。
接通後，葉照眠直奔主題：“你送我鈴鐺幹嘛啊？”
“哥院門上的鈴鐺不是沒了麽？”段景榆說。
“可那是我自己取的啊。”葉照眠皺起眉。
“為什麽取了？”段景榆嗓音微沈，“哥。”
“風吹的時候有聲音。”葉照眠順嘴說。
段景榆轉而問：“宣傳展的事考慮好了嗎？”
“我正好也一起跟你說了吧，我還是得去幫我朋友的朋友看店。”葉照眠把鈴鐺盒子蓋好，“這鈴鐺我給你送去吧，我確實不需要了。”
段景榆好幾秒沒說話，他那邊安靜至極，葉照眠看一眼屏幕，沒掛啊。
“那你送來吧。”段景榆掛了電話。
葉照眠沖著屏幕說：“倒是告訴我送哪兒啊！”
話音剛落，段景榆給他發來一個定位。
“幾點啊……”葉照眠念叨。
[今晚七點半，1717]——消息來自段景榆。
葉照眠捂住嘴，他微微蹲下身，四處看了看。
晚七點，葉照眠坐上出租車。
段景榆給他發的定位是一個高檔住宅區。
車駛入停車場後，葉照眠看見不遠處有管理人員站著。
他下車，那個管理人員沖他走來，說：“您去哪一層？我幫您帶路。”
葉照眠說完“1717”，被領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而開，他看見一身黑的段景榆抱臂等著他。
出了電梯後，葉照眠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
他沒接，睨著葉照眠說：“哥遲到了。”
葉照眠看眼手機，“才三分鐘，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歡別人遲到啊。”
身後電梯門要關上，葉照眠回頭說：“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走的。”
段景榆不太爽快扯了唇角，接過盒子問：“哥，我們都做朋友了不是嗎？”
“啊？”葉照眠看向他，“是啊。”
“為什麽我送的鈴鐺不能收？”段景榆問。
此時管理人員已乘著電梯下去了。
葉照眠解釋說：“因為你的賠禮道謝什麽的已經完全夠了，不需要再這樣了。”
“哥就接受不行嗎？”段景榆隨手把盒子擱立櫃上，然後往屋裏走。
葉照眠不自覺跟上他的腳步，再次解釋：“我要是老接受，你不就老送嗎？吃的還好，這鈴鐺我是真的不需要啊。”
葉照眠才發現，除了玄關，屋子裏的其他地方都沒開燈，而段景榆走到暗處去了，一時看不見人影。
“段景榆？”葉照眠喊了聲說：“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段景榆忽然出現，朝他走來，漆黑眼睛暗暗的。
“我先走了。”葉照眠又說一遍。
段景榆走近了些，遞他一瓶水，他去接時，兩人手指觸碰。
葉照眠握過礦泉水，遲疑問：“你的手怎麽有點燙？”
“哥為什麽要碰我的手？”段景榆唇邊勾出淺笑來。
葉照眠正要說“不小心碰到了”，卻回想起他遞水的時候。
他的手指差不多握著整個兒水瓶。
某種微妙又奇怪的感覺在葉照眠心裏攀升，而段景榆還在對他淺淺微笑。
“你記得吃藥，有什麽事跟陳躍打電話。”葉照眠轉身就走，連他給的水也隨手放在桌上。
段景榆神色懊惱，看向了別處。
葉照眠走到電梯門前，門開後陳躍看來，訝然笑了：“好巧啊葉照眠，我帶了吃的來看段哥，正好我們一起啊。”
“不用了。”葉照眠笑說：“我這就要回去了。”
“段哥。”陳躍大包小包走出電梯，“你怎麽好端端的感冒了？”
“不知道。”段景榆說。
“那拜拜。”葉照眠對陳躍說。
“留下一塊吃唄。”陳躍有些抱歉地笑了，“你看我們之前那樣麻煩你，我還想著過幾天我休假結束了，就跟段哥一起請你吃飯的呢。”
“真不用了，我也不餓，我吃過了再來的。”葉照眠為難地說。
“你來看段哥還是？”陳躍問。
“他為了感謝我給我寄了快遞，我真不需要，就給他送來了。”葉照眠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兩聲。
“哎喲葉照眠，你肚子都叫了。”陳躍跟撒嬌似的，“正好是飯點你來都來了就一起吃嘛！”
只聽段景榆輕笑了聲，葉照眠回眸望去，他說：“留下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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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吞吞地走，心想段景榆不會要問他為什麽把門上的鈴鐺給取了吧？
開了門，段景榆睨來。
葉照眠無奈地說：“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以後不需要這樣。”
段景榆說：“陳躍最近在休假，沒法感謝你，所以我來。”
“你吃了嗎？”葉照眠問。
段景榆走了進來，說：“吃過了。”
葉照眠點一下頭，走在他前面，說：“我最近是很閑沒錯，但是下午的時候，我朋友剛好給我介紹了一個兼職。”
“這樣啊。”段景榆瞬間擰眉，嘴裏淡聲問：“什麽樣的兼職？”
葉照眠正想著段景榆應該沒註意到院門上的鈴鐺已經被取了。
“哥？”段景榆探頭看他側臉。
“是在一個花店。”葉照眠笑問：“你為什麽這麽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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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到廊下，葉照眠回眸望小花園，“我也算有點經驗吧，正好朋友的朋友要去旅游，我就幫她看幾天店。”
“已經答應了嗎？”段景榆問。
葉照眠心想自己為啥要跟他說這麽多，也都怪他問得多，走進屋裏後，說：“還沒呢。”
段景榆輕聲一笑。
葉照眠回頭看去，他早已斂了笑，把餐袋擱在桌上。
“你平時也喜歡吃意面嗎？”葉照眠捏住餐袋的一角，“我自己來吧。”
“還好。”段景榆說。
“你今天真不是來找項鏈的？”葉照眠拿餐盒的時候，他就盯著看。
“不是。”段景榆擡了漆黑的眉眼，“項鏈已經找不到了。”
葉照眠點頭坐下，“是的。”
段景榆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靠上椅背看向葉照眠。
“你。”葉照眠頓了頓問：“不會要看我吃吧？”
“我給哥說一下我介紹給哥的活吧？”段景榆問。
“你說吧。”葉照眠垂眼，開始吃面條。
段景榆眨了眼看向他嘴唇，沾了醬顯得有些紅，很快移開眼神後，說：“體大新成立了一個宣傳部。”
葉照眠“嗯”一聲。
段景榆接著說：“在招畫手，跟哥的職業很匹配。”
葉照眠笑了聲說：“你真是費心了，謝謝你。”
段景榆坐直了問：“不答應麽？”
“考慮一下吧。”葉照眠說。
“考慮哪方面？”段景榆點到張莉學姐的朋友圈，然後把手機推給他看，說：“主要包括游泳部的宣傳。”
“游泳部？”葉照眠的語氣似水面起了浪花。
像是為了躲避風，段景榆眼眶輕微瞇了瞇。
葉照眠擦好嘴，看向他手機，大致了解後，問：“招人截止到什麽時候啊？我朋友的朋友花店那邊，可能已經默認我要去幫忙看店了。”
“看店幾天？”段景榆問。
“就十天。”葉照眠繼續吃面。
“我等你答覆。”段景榆隔了一秒又喚，“哥。”
“那明晚之前我跟你說吧？真是謝謝你了。”葉照眠說。
段景榆拿過手機，說：“不客氣。”
葉照眠飯量不太大，是少食多餐的類型，意面還剩下三分之一，但他吃飽了。
“不好吃嗎？”段景榆問。
葉照眠擦了嘴擡眼，莫名覺得段景榆一直坐他對面看他吃飯這件事，有點小尷尬。
“好吃的。”葉照眠起身收拾，段景榆也幫忙。
葉照眠看眼他修長手指，問：“你喝過果茶再走嗎？”
段景榆收了手說：“不打擾哥了，我現在就走。”
葉照眠一時無言，段景榆已在往門口走。
“我送送你吧。”葉照眠小跑跟上了他，問：“我明天給你點個下午茶吧？”
“我不吃下午茶。”段景榆說。
“你都算請我吃兩頓飯了我還沒請你呢，要不你什麽時候有空告訴我。”
段景榆瞥向他，他繼續說：“我請你跟陳躍一起吃飯。”
段景榆看向別處說：“不用了。”
“那好吧，你以後別這樣了哦。”葉照眠說。
即將走到院門口，段景榆突然停步。
葉照眠看向他，他轉身面朝葉照眠說：“哥不用請客，交我這個朋友就好。”
他朝葉照眠伸出手，葉照眠打趣道：“你不會是又想你親哥了吧？”
“沒有。”段景榆眼神沈靜。
葉照眠狐疑伸出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比葉照眠的要大許多。
一秒兩秒三秒，葉照眠擡頭，看見他雙眼似乎鍍了層幽光。
“走了。”他倏而松手，出了院門。
葉照眠站原地狐疑幾秒，然後小心探頭，直到段景榆走遠後，他趕緊把院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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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照眠猛地看向院門，這鈴鐺不會是段景榆送的吧？
“媽呀，這孩子真有點心理問題吧。”葉照眠自言自語。
葉照眠認為段景榆如此行為的重要原因肯定是：他的項鏈永遠丟失在了自己家裏。
段景榆顯然把葉照眠的家，當做他項鏈的墳墓！
太滲人了，葉照眠都想搬家了。
他把鈴鐺拿出來看了看，猶豫再三還是給段景榆打去電話。
接通後，葉照眠直奔主題：“你送我鈴鐺幹嘛啊？”
“哥院門上的鈴鐺不是沒了麽？”段景榆說。
“可那是我自己取的啊。”葉照眠皺起眉。
“為什麽取了？”段景榆嗓音微沈，“哥。”
“風吹的時候有聲音。”葉照眠順嘴說。
段景榆轉而問：“宣傳展的事考慮好了嗎？”
“我正好也一起跟你說了吧，我還是得去幫我朋友的朋友看店。”葉照眠把鈴鐺盒子蓋好，“這鈴鐺我給你送去吧，我確實不需要了。”
段景榆好幾秒沒說話，他那邊安靜至極，葉照眠看一眼屏幕，沒掛啊。
“那你送來吧。”段景榆掛了電話。
葉照眠沖著屏幕說：“倒是告訴我送哪兒啊！”
話音剛落，段景榆給他發來一個定位。
“幾點啊……”葉照眠念叨。
[今晚七點半，1717]——消息來自段景榆。
葉照眠捂住嘴，他微微蹲下身，四處看了看。
晚七點，葉照眠坐上出租車。
段景榆給他發的定位是一個高檔住宅區。
車駛入停車場後，葉照眠看見不遠處有管理人員站著。
他下車，那個管理人員沖他走來，說：“您去哪一層？我幫您帶路。”
葉照眠說完“1717”，被領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而開，他看見一身黑的段景榆抱臂等著他。
出了電梯後，葉照眠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
他沒接，睨著葉照眠說：“哥遲到了。”
葉照眠看眼手機，“才三分鐘，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歡別人遲到啊。”
身後電梯門要關上，葉照眠回頭說：“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走的。”
段景榆不太爽快扯了唇角，接過盒子問：“哥，我們都做朋友了不是嗎？”
“啊？”葉照眠看向他，“是啊。”
“為什麽我送的鈴鐺不能收？”段景榆問。
此時管理人員已乘著電梯下去了。
葉照眠解釋說：“因為你的賠禮道謝什麽的已經完全夠了，不需要再這樣了。”
“哥就接受不行嗎？”段景榆隨手把盒子擱立櫃上，然後往屋裏走。
葉照眠不自覺跟上他的腳步，再次解釋：“我要是老接受，你不就老送嗎？吃的還好，這鈴鐺我是真的不需要啊。”
葉照眠才發現，除了玄關，屋子裏的其他地方都沒開燈，而段景榆走到暗處去了，一時看不見人影。
“段景榆？”葉照眠喊了聲說：“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段景榆忽然出現，朝他走來，漆黑眼睛暗暗的。
“我先走了。”葉照眠又說一遍。
段景榆走近了些，遞他一瓶水，他去接時，兩人手指觸碰。
葉照眠握過礦泉水，遲疑問：“你的手怎麽有點燙？”
“哥為什麽要碰我的手？”段景榆唇邊勾出淺笑來。
葉照眠正要說“不小心碰到了”，卻回想起他遞水的時候。
他的手指差不多握著整個兒水瓶。
某種微妙又奇怪的感覺在葉照眠心裏攀升，而段景榆還在對他淺淺微笑。
“你記得吃藥，有什麽事跟陳躍打電話。”葉照眠轉身就走，連他給的水也隨手放在桌上。
段景榆神色懊惱，看向了別處。
葉照眠走到電梯門前，門開後陳躍看來，訝然笑了：“好巧啊葉照眠，我帶了吃的來看段哥，正好我們一起啊。”
“不用了。”葉照眠笑說：“我這就要回去了。”
“段哥。”陳躍大包小包走出電梯，“你怎麽好端端的感冒了？”
“不知道。”段景榆說。
“那拜拜。”葉照眠對陳躍說。
“留下一塊吃唄。”陳躍有些抱歉地笑了，“你看我們之前那樣麻煩你，我還想著過幾天我休假結束了，就跟段哥一起請你吃飯的呢。”
“真不用了，我也不餓，我吃過了再來的。”葉照眠為難地說。
“你來看段哥還是？”陳躍問。
“他為了感謝我給我寄了快遞，我真不需要，就給他送來了。”葉照眠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兩聲。
“哎喲葉照眠，你肚子都叫了。”陳躍跟撒嬌似的，“正好是飯點你來都來了就一起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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