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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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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38

chapter38、

元旦這天是北方的冬季裏難得的晴天。

銀裝素裹, 滿地的雪在陽光下散發著瑩白的光。

黎枝醒來的時候是在宋斯寒懷裏。

幾乎她一動彈,宋斯寒也醒過來。

她摸了摸他垂落在她腰側的手指,“早呀, 宋總。”

宋斯寒從身後擁著她, 不發一言,吻她的耳朵, 新長的淺色胡渣蹭得她耳後細嫩的皮膚發癢。

“再睡會兒。”男人清晨的嗓音沙啞, 透著一絲慵懶的性感。

黎枝已經沒有困意了,“再陪你睡五分鐘,宋總,然後你的小美人魚就要回到她的池塘啦。”

說完, 她腰後就感覺正在被什麽極其強勢地抵著。

再睡一會兒要出事的,黎枝悄悄往前挪了挪,提醒他,“就五分鐘哦宋總。”

“這裏不夠你游的?”

宋斯寒又湊上來, 抵著她吻她細白的後頸,一手擱在前面漫無目的地揉。

輕輕嚀了聲, 黎枝紅唇微張著, 眼神有些迷離。

好不容易用自制力推開他,黎枝望了眼兩米多寬的大床,誠實道, “我要回家吃餃子。”

過幾天就回倫敦了, 她和宋斯寒還有的是時間, 可是祖父身體不好, 她想盡可能地多陪陪祖父。

說著黎枝坐起身, 宋斯寒去拉她的手。

“一會兒我送你,再陪我睡會兒。”

“不要, ”黎枝表示拒絕,“我怕我祖父看到你被氣出個好歹,他肯定認識你,知道你是宋家人。”

宋斯寒無奈,“生意上的競爭,倒也沒到什麽場合都劍拔弩張的地步,最起碼在我少有的幾次接觸裏,黎叔叔和黎爺爺都很有風度。”

“...宋總,”黎枝轉過頭望向宋斯寒,語氣幽幽,“你真的覺得我父親很好?我那個渣爹?”

宋斯寒:“...”

黎枝哼了聲,懶得和宋斯寒計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資本家

,最擅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還不知道背後怎麽編排我大哥和我祖父呢。”

“哦?”宋斯寒覺得好笑,坐起身,薄被滑落,腹肌瓷白分明,兩側人魚線延展到看不見的地方。

他伸手捏了下她軟軟的臉蛋,“那Denise和我說說,黎梓是怎麽和你這個妹妹編排我的。”

“...”黎枝逼迫自己收回視線,哼了聲,“你還好意思說呢,如果他早和我編排你,我至於才知道你,宋斯寒宋總,你們宋家,是我家一百年還說少了的死對頭嗎!”

如果早知道,她恐怕根本不會和宋斯寒有一丁點兒的糾葛。

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她就會直接杜絕掉和他的一丁點兒關聯。

不用明說,她的那些未盡之語在宋斯寒那裏宛若透明。

宋斯寒眸光淡了淡,將黎枝扯回懷裏,帶著她躺下,“現在知道也不晚。”

冬天北方的室內開著暖氣,皮膚露在空氣裏還是能感受到清淺的涼。

黎枝窩在宋斯寒溫暖的懷裏,想。

晚了。

早就晚了。

男人長臂繞過她,拿起床頭櫃歪歪扭扭扔在那兒的腕表,看了眼時間,八點一刻。

“從這兒到你家大概半小時車程,午飯之前一定能到。”

“所以,再睡會兒。”

宋斯寒的懷裏溫暖極了,像是個火爐,冬天抱著格外舒服,黎枝其實也不想起來,冬天真是容易賴床的季節。

仰頭看著他清冷的輪廓,深邃多情的眼微闔,“宋總,你什麽時候回倫敦?”

“一月五號。”

“這麽巧,我也是那天。”

“不巧,我們還是同一班飛機。”

“哦。”他的私人飛機。

黎枝眉眼彎彎,“嘻嘻,真好啊,宋總,以前我都是一個人來回,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好寂寞的。”

“寂寞?”宋斯寒徐徐睜眼,“有個法子能讓你不寂寞。”

“什麽。”

“這樣。”宋斯寒指節落在一處,輕輕重重地揉。

“嗚,不行,我還要回家。”黎枝想推開,卻越來越使不上力。

“今天是一月一號,還有四天,bb忍得了嗎?”

宋斯寒這麽說著,手掌已經撩開了她纖薄的吊帶裙。

“嗯?小美人魚想不想從我這兒預支後幾天的魚糧?”

黎枝嗚地一聲,身子已然軟了大半。

“宋斯寒,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嗯,勾引bb. ”宋斯寒好整以暇的,黑眸裏漾著不止一分的壞,很幹脆地承認,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麽。

“不行。”黎枝還是拒絕,不久後就要在家裏和家人一起吃餃子。

而就在不久前她和宋斯寒在酒店無人的房間肆意忘情地做盡愛人間最親密的事。

她自認做不到坦然。

宋斯寒指骨慢條斯理抽出,擡起,冷白指骨在室內自然光線下散發著水瀅瀅的光。

“但好像勾到了,怎麽辦。”

男人烏黑的發散於額前,有些擋住眼睛。

卻擋不住那一雙眼神,多情到近乎泛濫,一直泛濫到她的心坎。

可惡,活脫脫一個男妖精。

嗚。

驟然的離開,空虛感襲來,黎枝下意識攏緊了雙蹆,咬唇,磋磨。

男人勁瘦腰腹置於兩側,晨光湧現,能清晰宋斯寒發力時腹肌紋理刀刻般分明,潮濕的水漬,蜿蜒,匯成汗珠滴落在女孩雪白起伏。

黎枝難耐地抓緊了潔白的單面。

咬著唇,有些經受不住。

“知道我是你家死對頭,但是Denise這是在做什麽?”

“嗯?”攀頂時刻,他揉著她的唇,音調輕浮,“叫得這麽厲害。”

“嗚,宋...宋斯寒。”

黎枝細聲細氣,似有嗚咽,“你..你不準說這些。”

他輕輕按了下她情不自禁勾在他腰側的蹆。

“但是bb咬我好緊,看來剛才的話口是心非。”

“...”

黎枝動了動身體,拿起一旁的枕頭將腦袋埋進去,裝死。

這個記仇鬼!

嘴上不發一言,在這等著報覆她。

-

天光大亮,冬日的陽光灑滿室內。

鏡子裏,女人紅唇雪膚,明眸善睞,撩起擋在頸前的發絲,頸間明晃晃的吻痕閃現出來。

黎枝覺得宋斯寒這個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

反觀罪魁禍首,已經換了嶄新的襯衣長褲,沒特意打領帶,襯衣上方慵懶散開兩粒扣子,露出精致白瓷般的鎖骨。

剛洗完澡,一副神清氣爽模樣,烏發黑瞳,懶倦裏透著帥氣。

此時正姿態閑適地倚在門框,“Denise, 出發?”

“宋總,你看,都遮不住。”

黎枝拿著粉撲往頸間撲,可是她皮膚太白了,又嫩,一點力道都留下很深的印跡。

奶白的肌膚,白色粉底下暈出隱隱約約的紅。

“唔好意思,一時冇系忍。”

低沈性感的粵語腔調,響在狹窄的空間,聽的黎枝蹆根一軟。

“宋總,”隔著鏡子看向宋斯寒,那一眼似嬌似媚,“禁止在我對你生氣的時候說粵語。”

哼笑一聲,宋斯寒離開洗手間,過了會兒回來。

手裏拿著全新未拆封的禮品袋,他單手拆開,從裏面拿出條奶茶色的圍巾,看著就很暖和。

宋斯寒將圍巾攏在黎枝頸後,一圈圈慢條斯理地圍過來。

黎枝狐疑地看著垂眸認真給她系圍巾的男人,“宋總,你這裏怎麽有女孩子的圍巾?”

“暖暖品牌方送的,太多了用不著,塞到我這裏。”

“哦。那看來應該有很多,宋總,你不會領一個女人來酒店就送她一條圍巾吧。”

“故意的?”

宋斯寒要笑不笑,指尖按在她唇上輕輕重重地揉,“不如改天Denise將那一撲克牌的男人都請出來喝杯咖啡?”

“...”該死,黎枝嘟了嘟水潤潤的唇,她還有把柄在他那兒。

那副撲克牌可是切切實實的,偏偏宋斯寒的都是一些捕風捉影,她故意鬧著玩。

這一局,平手。

-

一切都收拾好,黎枝陰陽怪氣地嘀咕,“宋總,還好你沒送我禮物哦,不然我拿回家都不方便。”

“嗯,”宋斯寒眼底壓著笑,“本來就沒想送。”

“哼!”

黎枝先宋斯寒一步出了房間,剛踏出兩步,猛地回來,將門關上。

伸出胳膊遞到宋斯寒眼前,“宋總,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宋斯寒眉骨細微地動了動,“?”

“我看見我大哥了!”

“...”宋斯寒無言半晌,冷淡掀唇,“他也來這兒開房?”

“不知道啊,但是我是看見他是一個人出去的。”

好奇怪哦,黎梓一個孤家寡人來酒店做什麽,竟然還和宋斯寒選在了同一家。

“宋總,你老實招來,你不會和我大哥...”有什麽貓膩吧...

宋斯寒懶理她天馬行空的猜測,輕佻地掐了下她腰間的軟肉,“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不介意再回...”

黎枝猛地捂上宋斯寒的嘴,“宋總,我們還是再等等。”

她扒拉著他的腕表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再等二十分鐘吧,保險起見。”

...

好不容易捱到二十分鐘,不對,是被宋斯寒親了二十分鐘,親得黎枝蹆根發軟,被他單手扶著腰坐在洗手臺,上半身懶倦地掛在男人身上。

裙擺不知道什麽時候往上推起,淩亂地搭在蹆邊。

女孩紅唇微張、翕動,小口喘著氣,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下方,幸災樂禍,“宋總,你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bb好敏感。”

宋斯寒慢條斯理抽出指骨,從盒裏抽出張濕巾,緩慢擦拭掉上面殘留是晶瑩水漬。

口吻意味深長,“回家記得換衣服。”

“...!”記仇鬼。

出了門,走在安靜的走廊,地毯將高跟鞋聲吸附。

黎枝呼出一口氣,不禁感嘆,“宋總,京北真是太不安全了,還是倫敦好。”

宋斯寒頷

一頷首,表示同意,“京北只適合偷情。”

黎枝:“...”(。)

這一局,她輸了。

誰能比得上宋斯寒不要臉。

車子一路開到黎家所在的別墅區,進門的時候保安盤問都沒有,看了下車牌放過了。

黎枝狐疑地看著宋斯寒,“宋總,難道你真的在我家的別墅區有房產啊?”

“恰好有朋友在這。”宋斯寒淡淡應聲,沒多解釋。

“哦。”

他們的身份實在需要避嫌,兩人也都心照不宣,沒明說。

進了別墅區,在距離她家那棟有點距離時,宋斯寒緩緩踩下剎車,側眸瞥了眼她腳上的小高跟,“走回去可以?”

黎枝乖覺地點點頭,“當然可以啦。”

比起被發現,走幾步路算得了什麽。

-

黑色賓利緩緩行駛出黎家所在的別墅區。

車外銀裝素裹,車廂內光線昏暗,映出宋斯寒矜貴如玉的面容,分割成極致的明與暗。

宋斯寒冷白分明的指節夾著一張纖薄紙片,遞去副駕駛。

“暗中收購這幾個老頭子的股份,降低話語權,我要集團絕對的控制權。”

心底浮起驚訝,又被很好壓下,丁秘書接過那張紙條,“好。”

明知揣測不清,但剛坐穩掌權人位置就急著走這一步棋。

太過冒險,說與黎小姐無關,丁秘書是不信的。

他想,在Boss心中,黎小姐大概是與眾不同的。

又想起即將集團推進的數額巨大、牽扯眾多的項目,丁秘書看了後視鏡好幾眼,深呼吸,“Boss,這次醫療項目的競標對手有黎家,需要...”

垂眸整理束於拇指象征宋家族權的墨玉戒。

幽暗車廂,光影滑過,照亮那雙疏離冷淡的眼,挺拔鼻梁落下一道暗影,宋斯寒嗓音沈冽,“需要什麽?同為集團的競爭對手,黎家值得你特殊對待是嗎?”

“自作聰明,年終獎減半。”

自知失言,丁秘書的心在滴血,所有關於黎小姐的事情,以後要慎之再慎!!!

指骨於扶手輕叩,宋斯寒嗓音涼薄,“再妄加揣測,去財務處領工資滾去非洲。”

“...好的。”

丁秘書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家Boss了。

上位者的世界涼薄冷情,他以為黎小姐是例外,是偏愛,是重視。

但與家族比起來。

又似乎微不足道。

-

目送宋斯寒車子離開,黎枝回到家。

中午時分,祖父在院子裏坐在池塘邊的搖椅上曬太陽,她和祖父說了幾句話,進了客廳。

這個時候傭人都在廚房忙碌。

黎枝一擡眼,就看見黎梓從樓上下來,規整的白色襯衫,面容矜貴冷淡,一絲不茍。

嘖嘖嘖,人模狗樣的。

還真是想不到一個小時前剛從酒店裏出來呢。

“大哥,你剛回來嗎?”

“嗯。”

黎枝眨眨眼,問,“你是從哪裏回來的呀?”

問這問題的時候黎枝緊緊盯著黎梓,然後敏銳地註意到他大哥神色不自在片刻,又瞬間恢覆從容,並掌握主動權,“公司。有事兒?”

黎枝視線在某處定了下,甚至襯衣領下還能瞧見隱隱約約的紅色吻痕。

嘖嘖嘖。

“哦~”黎枝勾了勾唇,“原來是公司啊,大哥真是兢兢業業的勞模呢,元旦假期還上班捏。”

黎梓皺了皺眉,覺得黎枝陰陽怪氣的,垂眼,看見她脖子上圍的圍巾。

兄妹擦肩而過,他叫住黎枝,“你這圍巾...”

“怎麽啦,難道你見過同款?哦好像也正常,就是那個溫思暖,大哥,你還記得吧,那個女明星。”

黎枝生怕黎梓不知道,打開微博搜索,將一張照片懟到黎梓跟前,說謊不打草稿,“就是她,是她代言的,我覺得挺好看,就買了一條。”

黎梓目光落在那張照片,想起幾小時以前的一些畫面,唇角細微地勾了勾,“是不錯。”

“哇,大哥,你認識暖暖啊,原來老幹部也追星啊,真是不容易呢。”

黎梓神色一秒斂起,“陰陽怪氣什麽,趕緊換完衣服下樓吃飯。”

“好滴,大哥!”

大概剛見完宋斯寒,心虛作祟,黎枝格外聽話,一溜煙跑上了樓。

回到臥室,黎枝打開微信找到宋斯寒的對話框。

荔枝很甜:「宋總,你知道嗎,我在我大哥脖子上看到了吻痕!我的天吶,我大哥他絕對談戀愛了!說不談戀愛的萬年老幹部談戀愛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好想知道是被哪只小可愛收走了。」

小美人魚的充電寶:「。」

黎枝看到宋斯寒的回覆,就知道他的意思,對黎梓怎樣不感興趣。

隨便咯。

黎枝收起手機,換好衣服,下樓吃飯。

黎枝又在京北待了四天,待到祖父都煩了她。

一月五號一大早,她和祖父黎梓一起吃了個團圓飯,一個人出發離開。

幸好,黎梓似乎有其它的事,吃完飯就出門了,只問了她哪個航班,被她胡亂敷衍過去。

黎枝打了個車到了和宋斯寒約定好的地點。

黑色連號布加迪早已等在那裏,司機下來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打開車門,黎枝彎腰進了車廂。

車廂內暖風吹拂。

黎枝脫了身上累贅的外套,舒適地轉頭。

宋斯寒坐於後座,上身只著件冷黑色調的襯衣,布料高級,扣子隨意解開幾顆,姿態松弛,面前擺著個筆記本,正在辦公。

看見她上來,拉過她手腕在掌心捏了捏。

快到機場,宋斯寒摘了耳機,關上電腦,終於結束工作。

無聊了一路,黎枝昏昏欲睡,直到眼下皮膚被宋斯寒輕輕觸碰。

“唔,宋總,你忙完工作啦,到了嗎。”

“快了。”

黎枝打了個呵欠,清醒了點兒,“飛機幾點起飛啊。”

宋斯寒搭了眼腕表,“大概一個小時後。”

黑色汽車在機場大廳前停下,丁秘書接了個電話,掛斷後。

神情嚴肅地望向後座,“Boss,有個項目有點問題。”

“具體的發到您郵箱了。”

和黎家競爭的醫療項目出了點紕漏,偏偏這個項目是宋氏今年投資最大、最看重的一個項目,需要宋斯寒回集團親自主持大局。

宋斯寒垂眸,指尖滑著手機屏幕,神色變化。

黎枝見狀,問,“是不是需要留在國內處理,沒事兒,宋總,我一個人回去也行。”

沈吟只是片刻,宋斯寒擡眸,漆邃的眸光落於她面頰,“抱歉,Denise. 私人飛機留給你。”

“好,沒關系。 ”

但其實黎枝有點不開心,好不容易不用自己捱過十幾個小時的航班了。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宋斯寒指節伸出,輕輕捏了捏她側頰,眸光似有繾綣,“保鏢都留給你,過幾天我就回去,到時候帶你拆封你的跨年禮物。”

“咦,宋總。”黎枝眨眨眼,“你不是沒給我準備跨年禮物嗎?”

沈悶的車廂落下一聲低笑,“京北沒有,但倫敦有。”

宋斯寒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個盒子,掀開她束縛在裙擺裏纖白的腳腕,“Denise, 戴好這串鈴鐺。”

他單手拉下擋板,握著黎枝後頸,從她的鼻尖吻到嘴唇,沒有似往常的深入,只是貼在唇上,輾轉,吮吻。

“然後在倫敦乖乖等我回去。”

唔。

好神奇,剛才的不開心消失得無影無蹤。

鈴聲輕響,黎枝烏黑的眼睫顫了顫,明明只是蜻蜓點水的兩個吻,卻好像拂過心尖,在她的心頭作亂。

這個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溫柔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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