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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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17
chapter17、
深夜, 淩晨一點了黎枝才閑下來，坐床上對著桃桃發來的房子照片和合同，仔仔細細核對了好幾遍。
桃桃：「LiLi姐, 沒問題的話明天可以簽合同, 簽完就可以搬進去了。」
黎枝回覆：「ok，我這裏沒什麽問題。辛苦啦.jpg 紅包」
除了宋斯寒的那張銀行卡, 黎枝身無分文, 幸好桃桃的工資已經提前支付了半年的。
她讓桃桃找的這個房子，比之前住的稍微小一些，有個浴缸，還帶個小倉庫, 用來放她的一堆漂亮卻不實用的奢侈品。
空間小了，價格也低了，但是環境位置相比原來差了些。
距離學校也比之前遠兩站路。
弄完這些，黎枝將手機放到一邊。
剛洗過澡, 頭發吹了半幹，披在肩上還有些潮, 拄著下巴隔窗眺望倫敦的夜景。
宋斯寒在倫敦的落腳點依舊是星璨酒店位於頂層的覆式總統套房。
主臥三面巨大落地窗, 一側帶個露臺，可以俯瞰整個倫敦的浮華夜景。
視線穿過透明玻璃，塔橋橫跨泰晤士河, 夜燈閃爍, 河面波光粼粼, 剛下過一場雨, 空氣裏潮濕氤氳。
位置、風景、舒適度, 都暴打她準備搬進去的小房子。
唉，她悠悠嘆了口氣。
被父母聯合控制花銷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淡淡的檸檬混雜木香氤氳, 黎枝聞出來，這是宋斯寒慣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短短幾天，像是莫名的緣分拉扯，他們身上又彌漫著相同的氣息。
“嘆什麽氣？”
宋斯寒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女孩白皙柔嫩的後頸，輕輕吮吻。
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黎枝沒骨頭似的往後一仰，後背靠在宋斯寒胸膛，“嘆氣，明明都是富三代，怎麽偏偏我這麽慘。”
她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明白，宋斯寒怎麽可能是單純的富三代。
估計和她哥一樣，大學期間開始創業，畢業回歸家族繼承家業，校慶當天一擲32億回報母校。
飯局上那些大佬對他的尊奉與敬重，可不像是演出來的。
履歷拎出來吊打同輩，有家世背景的加成，更有自己的努力，目標，和專一。
一聲漫不經心的輕笑響在耳畔，宋斯寒掌心箍著她下顎吻她圓潤白皙的鼻尖，“搬過來住？讓你這個運氣不太好的富三代沾一沾我這個運氣好些的富三代的光。”
他不清楚也不關心她為何淪落至此，但可以為她提供幫助。
只看結果，不關心過程。
這大概就是宋斯寒。
一個冷心寡情、只適合做情人的資本家。
宋斯寒輕輕捏著她手指把玩，“有我在倫敦，何必省吃儉用？”
“...”
黎枝想起巴黎再遇那晚宋斯寒的話，當時她沒懂，原來是這意思。
心尖也就微妙地軟了兩分。
黎枝‘啪嘰’一下推開宋斯寒，想也沒想地拒絕。
頗為傲嬌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宋總，請你擺好自己的位置，搬過來我還有話語權嗎，還是我玩你嗎？”
到時候可就真成了宋思暖口中的‘金屋藏嬌’。
一開始不想被父母指定婚約所束縛，現在難道要反過來被宋斯寒束縛嗎。
她才不想成為那個依賴別人的‘嬌’。
宋斯寒輕輕一哂，“你就非得爭出個一二三？”
黎枝轉過身，挽上宋斯寒的後頸，毫不客氣地坐到他身上，“嗯吶，我就喜歡當第一，等我安頓好了告訴你地址，想我了就去找我，乖哦，mua~宋總。”
宋斯寒被氣笑了。
Denise是第一個讓他‘乖哦’的女人。
事到如此也懶得管她了，“行，隨你。”
“生氣啦？”
哼，全世界各地都有酒店，常年保留的總統套房，誰知道他之前有沒有金屋藏嬌過別人。
暫住可以，長住，總有點微妙的別扭。
她坐在他蹆上不老實地蹭來蹭去，“今天在飛機上你那麽過分我都沒對你生氣。”
宋斯寒哼笑一聲，腔調慵懶，“犯不著。”
他捏了捏她的唇，“我邊過分嘞？bb帶我嘢嘢？”（我哪裏過分了，bb帶我回憶回憶？）
和宋斯寒相處時間也不短了，黎枝其實還是聽不太懂粵語，但莫名就能意會出他的意思。
就像此刻，憑借他痞氣裏藏著不止一分壞的眼神和表情。
黎枝推了男人一把，憤憤不已，“你休想得逞！很晚了，我要睡覺，明天還得去實驗室。”
“睡覺？今天飛機上補的一覺還不夠？”
宋斯寒帶著黎枝的手往下，“Denise不是一直想玩我？給你玩。”
宋斯寒剛洗完澡，烏黑的發泛著微潮。
不穿紳士規整的西裝時，這人總是不好好穿衣服，扣子胡亂地敞開，袒露大片白瓷般誘人的皮膚，漂亮分明的肌肉紋理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往下滾，一直沒入到危險地帶。
黎枝舔了舔唇，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
手心發著潮，帶著隱隱的燙意，似乎能清晰感受到在一寸寸變大。
“唔。”
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一下一下晃入視野，不同於以往的姿/勢，節奏完全被宋斯寒掌控。
處在天然弱勢，黎枝輕細嗓音被撞到支離和破碎，眼尾染紅，“宋總，慢點，唔。”
宋斯寒像是沒聽到，冷白眼皮闔著，“Denise， 叫我什麽。”
即使是在這種時刻，男人嗓音依舊沈著，姿態從容。
眼神深邃宛若漩渦引人吸附。
唇色紅了白，白了又粉。
思緒被瓦解得足夠徹底，腦海一片空白，女孩泛紅著眼眶改了稱呼，“哥哥，嗯。”
仿佛置於高空之上的雲彩顛簸，又宛若掉入萬重深淵，嗚，好深。
宋斯寒滿意黎枝凝白/精致的面龐因為他而展露的迷醉。
單手扶著她的腰掌握節奏，“bb這兒可比上邊誠實多了。”
“...！”
混蛋，嗚嗚。
...
汗水沿著胸膛紋理滴落，在女孩白皙肌膚漾起一層波紋。
四周好像都靜下來，朦朧的鐘聲沿著倫敦的黑夜飄至耳畔。
數不清是第幾聲。
宋斯寒低頭吻上黎枝浸滿細汗的鼻尖，“Denise， 歡迎來到倫敦。”
黎枝想睜開眼睛，想要看到宋斯寒清冷矜貴的面容是否流露出和她一樣的沈迷。
卻眼皮沈重，怎麽也擡不起來。
-
翌日黎枝回到學校，去了實驗室報道，和導師匯報了前段時間在港大交流中的收獲。
他們實驗室的氛圍開放包容，導師約束不多。
自由度很高，只需定期討論、匯報進展、參加組會即可。
和導師交流完，黎枝回到實驗室規劃後續的實驗安排。
利用中午的時間簽好合同，下午將行李從舊房
子裏搬到了新房子。
初秋傍晚的倫敦是藍色調的。
直到這種藍色深了一層，黎枝的新房子收拾得差不多。
多虧了桃桃幫忙，加上請來的鐘點工，這間新房子總算初具雛形。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樓上有間小閣樓，用來擺放黎枝昂貴但無用的奢侈品，空間小了些，剩下一些只能堆在客廳。
陽臺擺滿各式各樣的花，客廳一角放置了個貓爬架，買給她的小貓咪。
前段時間一直是桃桃幫忙照顧，去法國送去了貓咖店，今天才接回來。
一連幾天，黎枝早上去實驗室打卡，專心致志地做實驗。
晚上回小房子寫論文，日子過得充實而滿足。
那天早上離開酒店，黎枝發現手機裏加了宋斯寒的微信，大概是半夜睡著宋斯寒拿她手機加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酒店房卡和鑰匙也分別給了她。
既然宋斯寒主動了，黎枝也沒矯情，給宋斯寒發了新房子的定位。
後來幾天對話框停在那裏，宋斯寒一直沒來找她，估計忙著工作。
黎枝也沒打擾。
休息日這天，黎枝給桃桃打電話，“出門吧，請你喝酒蹦迪，放松放松。”
倆人約好在地方匯合，一起坐車來到一間酒吧，她在倫敦留學期間經常來這裏消費。
入場有門檻，裏面人不算太多，氣氛也不錯。
黎枝坐在吧臺，調酒師遞來一杯調好的酒。
拄著下巴懶洋洋看著舞池裏的人揮灑汗水，不時小酌幾口。
“阿璃。”
直到面前出現一個人，來人一身淺藍色職業裙裝，正式而優雅，時光並沒有在她的面容留下多少痕跡，頭發挽起，首飾不多，但勝在精致，一眼分明的貴氣。
黎枝秀眉微微擰起，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低下來，語氣也有些沖，“你怎麽來了？”
桃桃知趣離開，這一方空間只留下黎枝和容樺。
黎枝喝了口杯中的雞尾酒，目光落向不遠處熱鬧蓬勃的舞池，“你的生活方式還真是年輕啊。”
“誰說四十多歲就不能喝酒蹦迪？”
容樺叫來服務員，點了杯雞尾酒，轉而看向黎枝，“我來倫敦出差，順便看看你。”
順便。
黎枝輕彎了下唇，弧度嘲諷。
容樺意識到剛才話裏的歧義，面帶抱歉，“阿璃，你知道，媽媽不是那個意思。”
這趟出差也沒那麽重要，不必須她來，幾個出差地點，她特地選的倫敦，就為了來看一眼黎枝。
“看來是你那小男友很愛泡吧耳濡目染，怎麽出差沒帶他？”
見容樺不說話，黎枝漂亮白皙的眼尾挑起，頗有些挑釁和幸災樂禍，“還是被甩了？”
容樺捏了捏眉心，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這些年她們母女湊到一塊話不投機半句多，十次有八次發展為吵架。
容樺深吸口氣，保持耐心，“是換房子了嗎？去你之前住的房子沒找到你。”
...
此時，樓上。
梁逸安今日剛落地倫敦，知道宋斯寒也在，叫來人給他接風。
一起的還有常駐倫敦的蕭雲欽和蔣正安。
宋斯寒和蕭雲欽正好有醫療相關的合作要談，臨時湊出這麽一個局。
裏面三人談起生意來沒人搭理梁逸安，他閑得出來透氣，結果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了一樓喝酒的黎枝。
一襲中式天青色旗袍，覆古婀娜，像是古典油畫走出來的美人。
梁逸安激動地跑回包間，“我就說人是有緣分的吧！猜猜我剛剛在外面看見了誰！我們不成老天爺都不同意。”
三人談話被他打擾，居於正中的宋斯寒淡淡撩起眼皮，“誰？”
“小美人啊，果然是宋哥，見過美女太多了吧，那種級別的美女都能忘。”
見宋斯寒瞇著眸點了根煙，梁逸安以為他還沒想起來，繼續提醒，“半個多月以前參加蘇富比拍賣會的小美人，叫價了一只香水瓶，你害人家多花十萬塊的那位美女。”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點下頭，薄唇劃出一道煙霧，吐出意味不明的兩個字，“這樣。”
男人矜貴如玉的面容隱匿在灰白色煙霧裏，神情深邃，辨不透徹。
不多時，三人合作大體敲定，出來走廊透氣。
梁逸安示意他們往某處看。
“看，短短幾分鐘，三個男人給小美人搭訕，可惜都被拒絕了，看來小美人眼光很高。”
梁逸安信心又漲了一截，想起什麽有些蔫，“但是看小美人心情好像不太好，我還是再等等。”
宋斯寒：“...”
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肩，“看好你，加油。”
-
這邊，黎枝離開酒吧，容樺的車眼疾手快地開過來，“阿璃，讓媽媽看看你住的地方，也好放心離開。”
黎枝擰不過，只好上了容樺的車。
容樺全程都皺著眉，“不到一分鐘就走完的房子，就為了不回京和星臨訂婚，寧願這麽委屈自己？”
“您這是有錢慣了何不食肉糜呢，我不覺得委屈。”
“你和星臨知根知底，在一起不好嗎，阿璃，爸爸媽媽是真的為你好。”
“我真的只把星臨哥當哥哥，沒有一點兒那種動心的感覺。”
“動心，愛情能當飯吃嗎，媽媽和爸爸的結局你不是不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你這麽多年交的男朋友也不在少數。”
“媽媽管得住自己的心，每一場戀愛都是好聚好散，分手了也不會難過，阿璃，我只是怕你受傷。”容樺苦口婆心道。
“你不用擔心這些，托你的福，我根本不相信什麽愛情，更會管好自己的心，但這也不代表我就要乖乖聽你和爸爸的話。”
還有半年時間回國，就算到時候她妥協了，憑什麽限制她現在的自由？
一陣大力拍門的聲音打斷母女二人的對峙。
黎枝皺了下眉，除了桃桃和宋斯寒，就連應綺還不知道她搬家了。
誰會在這個時間找來？
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黃頭發白皮膚藍眼睛。
單看長相，還挺帥的。
眼窩深陷，眼下泛著濃濃的暗影，看起來有點疲憊。
想法剛一落下，男人徑直掠過她走進房間，視線瞥過客廳隨意擺放的大牌包包，看向容樺，“rong，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容樺吃驚裏帶了點兒難堪，匆匆看了黎枝一眼，推搡著男人往門外走。
後面黎枝也不知道容樺怎麽把人打發走的。
但她看見她從包裏掏手機的動作，一個男人跟比他大二十多歲的女人在一起。
圖的什麽，並不難想象。
好不容易把Brian打發走，容樺回到房間，擔憂地看向黎枝，“媽媽給你錢，阿璃，你換個更好的房子。”
她沒想到Brian會找到這裏，她擔心萬一有什麽，黎枝會遇到危險。
黎枝神色冷淡，“這只是個意外，我又沒有欠他情債，該擔心的人不是我。”
-
一輪彎月靜靜懸掛天穹，房間恢覆安靜。
明明面積比之前的房子要小得多，甚至連宋斯寒的臥室都趕不上。
黎枝卻覺得空曠無比，令人心情低落。
心情不好就想找人充充電。
她拿出手機，翻到宋斯寒微信。
荔枝很甜：「宋總，想你了。」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覆，似乎在忙：「在哪？」
荔枝很甜：「在家。」
荔枝很甜：「照片」
荔枝很甜：「勾手指.jpg勾手指.jpg」
荔枝很甜：「想找宋總充個電。」
腦海冒出‘充電’的另一層含義，黎枝唇角微翹，長指輕點，將給宋斯寒的備註改成了——
“充電寶”，沈吟幾秒，黎枝又在後面加了個“一號”。
...
梁逸安又組了第二場局，倫敦市中心的高級會所。
裊裊樂聲透過屏風傳遍包間，配合著淡淡的香氣，優雅沁人。
“嗡...嗡...嗡...”
手機一連響了好幾聲。
紫檀木座椅裏，宋斯寒叼著根煙打出一張牌，拿起手機。
照片裏，黎枝一襲天青煙雨無袖旗袍懶散倚在檀木椅，裙擺開至大蹆。
恰到好處的身材，被旗袍包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前凸後翹，冰肌玉骨，清純中帶著渾然天成的媚。
欣賞兩秒，宋斯寒長指按著屏幕點了保存。
下一秒，“荔枝很甜”撤回了一條消息。
宋斯寒音調散漫地笑了下，不緊不慢回過去：「欲擒故縱？」
黎枝重新發來第二張照片，黑夜裏落地窗的倒影，人影朦朧，勾出無限想象。
荔枝很甜：「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宋總接不接招？」
荔枝很甜：「露肩膀.jpg勾引.jpg」
“宋哥楞什麽神呢，沒好牌了？”
宋斯寒遲遲不出牌，梁逸安在他下一位，等不及地催促。
“嗯，沒好牌了。”
撳滅煙在煙灰缸，宋斯寒撂下手中的牌起身，拎起掛在椅背的外套，“回了。”
宋斯寒離開桌子，三人去看他的牌。
梁逸安怪叫，“靠，他這叫沒好牌？好牌都在他這裏了。”
沖著宋斯寒背影喊，“急什麽，這才幾點，這麽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公司要倒閉了！”
-
發完消息，黎枝拿了瓶茅臺倒了一杯酒，隨後葛優癱在軟綿綿的沙發，不時小酌一杯。
或許宋斯寒在忙工作，但她就是想見他。
關鍵時候使點絕招，她就不信他還放不下工作。
想到這，又發出一條消息。
荔枝很甜：「宋總，房子密碼是我生日，把我的身家秘密告訴你了。」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意識到什麽，黎枝不情願地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宋斯寒一張俊臉映入視野。
她打開門，似真似假地抱怨，“不是告訴你密碼了嘛。”
“第一次。”
宋斯寒踏入玄關，臂彎掛著件西裝外套，被他隨意扔在地上。
黎枝哼了聲，這人，還怪紳士的。
該紳士的時候不紳士，不該紳士的時候瞎紳士。
進了門，宋斯寒一把抱起黎枝，掌心握著她的腰將她抵在玄關旁的櫃子，“不開心？”
“？”
這人，神算子？這就察覺出她的情緒了？
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想起那一堆爛事，著實沒什麽好說的。
黎枝搖頭，攀著他的肩，“沒有呀，見到宋總很開心呢。”
宋斯寒握著她的後腦勺吻過來，中途停下，唇相貼，兩人呼吸相聞，“喝酒了。”
肯定的語氣。
哦。
原來是發現她喝酒了。
所以才察覺出了她的情緒。
黎枝拇指和食指分開一點距離，給他示意，被酒液浸過一遭的眼神有些迷離，帶著不自知的媚，“只是在等你的時候喝了一點點。”
宋斯寒托著她的腰臀，吻不斷往下落，“一會兒讓bb更開心。”
他穿了件古巴領的黑色襯衣，很休閑，也很性感，充滿了男性荷爾蒙。
身上彌漫著清淺的煙草香，混雜著一絲很淡的香水味，不難聞，相反很好聞。
只是黎枝嗅覺敏感，一丁點都會放大，“宋總，我聞到煙味了，還有一丟丟的香水味。”
“嗯，有朋友來了倫敦，攢了個局。”
宋斯寒放下她，沒多解釋，“洗澡間在哪？方便洗個澡？”
其實黎枝並不介意，但架不住宋斯寒自己，他這人有點潔癖，做前必須洗澡。
黎枝給他指了下方向，鬼使神差問了句，“男的？”
宋斯寒輕輕挑了下眉，想起什麽，神色有些淡。
呵。
宋斯寒要笑不笑的表情。
不止是男的，還是對你有不少想法的男的。
黎枝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宋斯寒進了洗澡間。
不懂，也懶得弄懂。
宋斯寒洗澡很快，洗之前特意叮囑黎枝，讓她穿著這身旗袍不要脫。
她沒多想，下午從實驗室回來剛洗過澡，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
也懶得洗。
“嗯，終於有點實感了。”
黎枝坐在宋斯寒勁瘦的腰腹處，旗袍開叉撩至蹆根，敞露一雙修白的蹆，女孩藕臂勾著男人修長脖頸，眉眼明艷，張揚驕矜，得意極了。
宋斯寒揚了揚眉，“？”
“是我在玩你的實感呀，宋總屈尊降貴來我家主動讓我玩。”
尤其是坐完宋斯寒那誇張豪華的私人飛機，黎枝心裏不平衡極了，現在幾條消息就把宋斯寒叫來自己家裏，莫名有種爽感。
黎枝笑嘻嘻地攀著男人的肩，爪子按著他的胸肌一路下滑到腹肌，“宋總身材可真好。”
宋斯寒嗤笑一聲，對於黎枝執著於‘是她在玩他’的想法，懶得做口舌之爭。
“都準備好玩我，不知道給我準備浴袍？”
黎枝確實還沒來得及給宋斯寒準備浴袍，因此他身上此刻只簡單圍著浴巾，看著莫名有點可憐。
黎枝‘撲哧’一笑。
“今天去哪兒了？”宋斯寒指尖劃過黎枝白皙脖頸下方的盤扣。
“去了學校啊，在實驗室做實驗。”
黎枝不想提起那個女人，掠過‘酒吧’那塊沒說。
“是嗎。”
盤扣一顆顆挑開，宋斯寒看著她，似是漫不經心道，“Denise異性緣似乎很好。”
黎枝點點頭。
確實很好，一小時以前在酒吧好多和她搭訕的。
不過宋斯寒又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樣說。
她正覺得納悶。
宋斯寒用‘直覺’二字輕慢地敷衍她，寬大手掌一寸寸撩起她的旗袍裙擺，“bb既然喜歡穿這麽招人的旗袍出去，哥哥給你撕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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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淩晨一點了黎枝才閑下來，坐床上對著桃桃發來的房子照片和合同，仔仔細細核對了好幾遍。
桃桃：「LiLi姐, 沒問題的話明天可以簽合同, 簽完就可以搬進去了。」
黎枝回覆：「ok，我這裏沒什麽問題。辛苦啦.jpg 紅包」
除了宋斯寒的那張銀行卡, 黎枝身無分文, 幸好桃桃的工資已經提前支付了半年的。
她讓桃桃找的這個房子，比之前住的稍微小一些，有個浴缸，還帶個小倉庫, 用來放她的一堆漂亮卻不實用的奢侈品。
空間小了，價格也低了，但是環境位置相比原來差了些。
距離學校也比之前遠兩站路。
弄完這些，黎枝將手機放到一邊。
剛洗過澡, 頭發吹了半幹，披在肩上還有些潮, 拄著下巴隔窗眺望倫敦的夜景。
宋斯寒在倫敦的落腳點依舊是星璨酒店位於頂層的覆式總統套房。
主臥三面巨大落地窗, 一側帶個露臺，可以俯瞰整個倫敦的浮華夜景。
視線穿過透明玻璃，塔橋橫跨泰晤士河, 夜燈閃爍, 河面波光粼粼, 剛下過一場雨, 空氣裏潮濕氤氳。
位置、風景、舒適度, 都暴打她準備搬進去的小房子。
唉，她悠悠嘆了口氣。
被父母聯合控制花銷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淡淡的檸檬混雜木香氤氳, 黎枝聞出來，這是宋斯寒慣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短短幾天，像是莫名的緣分拉扯，他們身上又彌漫著相同的氣息。
“嘆什麽氣？”
宋斯寒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女孩白皙柔嫩的後頸，輕輕吮吻。
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黎枝沒骨頭似的往後一仰，後背靠在宋斯寒胸膛，“嘆氣，明明都是富三代，怎麽偏偏我這麽慘。”
她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明白，宋斯寒怎麽可能是單純的富三代。
估計和她哥一樣，大學期間開始創業，畢業回歸家族繼承家業，校慶當天一擲32億回報母校。
飯局上那些大佬對他的尊奉與敬重，可不像是演出來的。
履歷拎出來吊打同輩，有家世背景的加成，更有自己的努力，目標，和專一。
一聲漫不經心的輕笑響在耳畔，宋斯寒掌心箍著她下顎吻她圓潤白皙的鼻尖，“搬過來住？讓你這個運氣不太好的富三代沾一沾我這個運氣好些的富三代的光。”
他不清楚也不關心她為何淪落至此，但可以為她提供幫助。
只看結果，不關心過程。
這大概就是宋斯寒。
一個冷心寡情、只適合做情人的資本家。
宋斯寒輕輕捏著她手指把玩，“有我在倫敦，何必省吃儉用？”
“...”
黎枝想起巴黎再遇那晚宋斯寒的話，當時她沒懂，原來是這意思。
心尖也就微妙地軟了兩分。
黎枝‘啪嘰’一下推開宋斯寒，想也沒想地拒絕。
頗為傲嬌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宋總，請你擺好自己的位置，搬過來我還有話語權嗎，還是我玩你嗎？”
到時候可就真成了宋思暖口中的‘金屋藏嬌’。
一開始不想被父母指定婚約所束縛，現在難道要反過來被宋斯寒束縛嗎。
她才不想成為那個依賴別人的‘嬌’。
宋斯寒輕輕一哂，“你就非得爭出個一二三？”
黎枝轉過身，挽上宋斯寒的後頸，毫不客氣地坐到他身上，“嗯吶，我就喜歡當第一，等我安頓好了告訴你地址，想我了就去找我，乖哦，mua~宋總。”
宋斯寒被氣笑了。
Denise是第一個讓他‘乖哦’的女人。
事到如此也懶得管她了，“行，隨你。”
“生氣啦？”
哼，全世界各地都有酒店，常年保留的總統套房，誰知道他之前有沒有金屋藏嬌過別人。
暫住可以，長住，總有點微妙的別扭。
她坐在他蹆上不老實地蹭來蹭去，“今天在飛機上你那麽過分我都沒對你生氣。”
宋斯寒哼笑一聲，腔調慵懶，“犯不著。”
他捏了捏她的唇，“我邊過分嘞？bb帶我嘢嘢？”（我哪裏過分了，bb帶我回憶回憶？）
和宋斯寒相處時間也不短了，黎枝其實還是聽不太懂粵語，但莫名就能意會出他的意思。
就像此刻，憑借他痞氣裏藏著不止一分壞的眼神和表情。
黎枝推了男人一把，憤憤不已，“你休想得逞！很晚了，我要睡覺，明天還得去實驗室。”
“睡覺？今天飛機上補的一覺還不夠？”
宋斯寒帶著黎枝的手往下，“Denise不是一直想玩我？給你玩。”
宋斯寒剛洗完澡，烏黑的發泛著微潮。
不穿紳士規整的西裝時，這人總是不好好穿衣服，扣子胡亂地敞開，袒露大片白瓷般誘人的皮膚，漂亮分明的肌肉紋理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往下滾，一直沒入到危險地帶。
黎枝舔了舔唇，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
手心發著潮，帶著隱隱的燙意，似乎能清晰感受到在一寸寸變大。
“唔。”
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一下一下晃入視野，不同於以往的姿/勢，節奏完全被宋斯寒掌控。
處在天然弱勢，黎枝輕細嗓音被撞到支離和破碎，眼尾染紅，“宋總，慢點，唔。”
宋斯寒像是沒聽到，冷白眼皮闔著，“Denise， 叫我什麽。”
即使是在這種時刻，男人嗓音依舊沈著，姿態從容。
眼神深邃宛若漩渦引人吸附。
唇色紅了白，白了又粉。
思緒被瓦解得足夠徹底，腦海一片空白，女孩泛紅著眼眶改了稱呼，“哥哥，嗯。”
仿佛置於高空之上的雲彩顛簸，又宛若掉入萬重深淵，嗚，好深。
宋斯寒滿意黎枝凝白/精致的面龐因為他而展露的迷醉。
單手扶著她的腰掌握節奏，“bb這兒可比上邊誠實多了。”
“...！”
混蛋，嗚嗚。
...
汗水沿著胸膛紋理滴落，在女孩白皙肌膚漾起一層波紋。
四周好像都靜下來，朦朧的鐘聲沿著倫敦的黑夜飄至耳畔。
數不清是第幾聲。
宋斯寒低頭吻上黎枝浸滿細汗的鼻尖，“Denise， 歡迎來到倫敦。”
黎枝想睜開眼睛，想要看到宋斯寒清冷矜貴的面容是否流露出和她一樣的沈迷。
卻眼皮沈重，怎麽也擡不起來。
-
翌日黎枝回到學校，去了實驗室報道，和導師匯報了前段時間在港大交流中的收獲。
他們實驗室的氛圍開放包容，導師約束不多。
自由度很高，只需定期討論、匯報進展、參加組會即可。
和導師交流完，黎枝回到實驗室規劃後續的實驗安排。
利用中午的時間簽好合同，下午將行李從舊房
子裏搬到了新房子。
初秋傍晚的倫敦是藍色調的。
直到這種藍色深了一層，黎枝的新房子收拾得差不多。
多虧了桃桃幫忙，加上請來的鐘點工，這間新房子總算初具雛形。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樓上有間小閣樓，用來擺放黎枝昂貴但無用的奢侈品，空間小了些，剩下一些只能堆在客廳。
陽臺擺滿各式各樣的花，客廳一角放置了個貓爬架，買給她的小貓咪。
前段時間一直是桃桃幫忙照顧，去法國送去了貓咖店，今天才接回來。
一連幾天，黎枝早上去實驗室打卡，專心致志地做實驗。
晚上回小房子寫論文，日子過得充實而滿足。
那天早上離開酒店，黎枝發現手機裏加了宋斯寒的微信，大概是半夜睡著宋斯寒拿她手機加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酒店房卡和鑰匙也分別給了她。
既然宋斯寒主動了，黎枝也沒矯情，給宋斯寒發了新房子的定位。
後來幾天對話框停在那裏，宋斯寒一直沒來找她，估計忙著工作。
黎枝也沒打擾。
休息日這天，黎枝給桃桃打電話，“出門吧，請你喝酒蹦迪，放松放松。”
倆人約好在地方匯合，一起坐車來到一間酒吧，她在倫敦留學期間經常來這裏消費。
入場有門檻，裏面人不算太多，氣氛也不錯。
黎枝坐在吧臺，調酒師遞來一杯調好的酒。
拄著下巴懶洋洋看著舞池裏的人揮灑汗水，不時小酌幾口。
“阿璃。”
直到面前出現一個人，來人一身淺藍色職業裙裝，正式而優雅，時光並沒有在她的面容留下多少痕跡，頭發挽起，首飾不多，但勝在精致，一眼分明的貴氣。
黎枝秀眉微微擰起，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低下來，語氣也有些沖，“你怎麽來了？”
桃桃知趣離開，這一方空間只留下黎枝和容樺。
黎枝喝了口杯中的雞尾酒，目光落向不遠處熱鬧蓬勃的舞池，“你的生活方式還真是年輕啊。”
“誰說四十多歲就不能喝酒蹦迪？”
容樺叫來服務員，點了杯雞尾酒，轉而看向黎枝，“我來倫敦出差，順便看看你。”
順便。
黎枝輕彎了下唇，弧度嘲諷。
容樺意識到剛才話裏的歧義，面帶抱歉，“阿璃，你知道，媽媽不是那個意思。”
這趟出差也沒那麽重要，不必須她來，幾個出差地點，她特地選的倫敦，就為了來看一眼黎枝。
“看來是你那小男友很愛泡吧耳濡目染，怎麽出差沒帶他？”
見容樺不說話，黎枝漂亮白皙的眼尾挑起，頗有些挑釁和幸災樂禍，“還是被甩了？”
容樺捏了捏眉心，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這些年她們母女湊到一塊話不投機半句多，十次有八次發展為吵架。
容樺深吸口氣，保持耐心，“是換房子了嗎？去你之前住的房子沒找到你。”
...
此時，樓上。
梁逸安今日剛落地倫敦，知道宋斯寒也在，叫來人給他接風。
一起的還有常駐倫敦的蕭雲欽和蔣正安。
宋斯寒和蕭雲欽正好有醫療相關的合作要談，臨時湊出這麽一個局。
裏面三人談起生意來沒人搭理梁逸安，他閑得出來透氣，結果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了一樓喝酒的黎枝。
一襲中式天青色旗袍，覆古婀娜，像是古典油畫走出來的美人。
梁逸安激動地跑回包間，“我就說人是有緣分的吧！猜猜我剛剛在外面看見了誰！我們不成老天爺都不同意。”
三人談話被他打擾，居於正中的宋斯寒淡淡撩起眼皮，“誰？”
“小美人啊，果然是宋哥，見過美女太多了吧，那種級別的美女都能忘。”
見宋斯寒瞇著眸點了根煙，梁逸安以為他還沒想起來，繼續提醒，“半個多月以前參加蘇富比拍賣會的小美人，叫價了一只香水瓶，你害人家多花十萬塊的那位美女。”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點下頭，薄唇劃出一道煙霧，吐出意味不明的兩個字，“這樣。”
男人矜貴如玉的面容隱匿在灰白色煙霧裏，神情深邃，辨不透徹。
不多時，三人合作大體敲定，出來走廊透氣。
梁逸安示意他們往某處看。
“看，短短幾分鐘，三個男人給小美人搭訕，可惜都被拒絕了，看來小美人眼光很高。”
梁逸安信心又漲了一截，想起什麽有些蔫，“但是看小美人心情好像不太好，我還是再等等。”
宋斯寒：“...”
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肩，“看好你，加油。”
-
這邊，黎枝離開酒吧，容樺的車眼疾手快地開過來，“阿璃，讓媽媽看看你住的地方，也好放心離開。”
黎枝擰不過，只好上了容樺的車。
容樺全程都皺著眉，“不到一分鐘就走完的房子，就為了不回京和星臨訂婚，寧願這麽委屈自己？”
“您這是有錢慣了何不食肉糜呢，我不覺得委屈。”
“你和星臨知根知底，在一起不好嗎，阿璃，爸爸媽媽是真的為你好。”
“我真的只把星臨哥當哥哥，沒有一點兒那種動心的感覺。”
“動心，愛情能當飯吃嗎，媽媽和爸爸的結局你不是不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你這麽多年交的男朋友也不在少數。”
“媽媽管得住自己的心，每一場戀愛都是好聚好散，分手了也不會難過，阿璃，我只是怕你受傷。”容樺苦口婆心道。
“你不用擔心這些，托你的福，我根本不相信什麽愛情，更會管好自己的心，但這也不代表我就要乖乖聽你和爸爸的話。”
還有半年時間回國，就算到時候她妥協了，憑什麽限制她現在的自由？
一陣大力拍門的聲音打斷母女二人的對峙。
黎枝皺了下眉，除了桃桃和宋斯寒，就連應綺還不知道她搬家了。
誰會在這個時間找來？
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黃頭發白皮膚藍眼睛。
單看長相，還挺帥的。
眼窩深陷，眼下泛著濃濃的暗影，看起來有點疲憊。
想法剛一落下，男人徑直掠過她走進房間，視線瞥過客廳隨意擺放的大牌包包，看向容樺，“rong，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容樺吃驚裏帶了點兒難堪，匆匆看了黎枝一眼，推搡著男人往門外走。
後面黎枝也不知道容樺怎麽把人打發走的。
但她看見她從包裏掏手機的動作，一個男人跟比他大二十多歲的女人在一起。
圖的什麽，並不難想象。
好不容易把Brian打發走，容樺回到房間，擔憂地看向黎枝，“媽媽給你錢，阿璃，你換個更好的房子。”
她沒想到Brian會找到這裏，她擔心萬一有什麽，黎枝會遇到危險。
黎枝神色冷淡，“這只是個意外，我又沒有欠他情債，該擔心的人不是我。”
-
一輪彎月靜靜懸掛天穹，房間恢覆安靜。
明明面積比之前的房子要小得多，甚至連宋斯寒的臥室都趕不上。
黎枝卻覺得空曠無比，令人心情低落。
心情不好就想找人充充電。
她拿出手機，翻到宋斯寒微信。
荔枝很甜：「宋總，想你了。」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覆，似乎在忙：「在哪？」
荔枝很甜：「在家。」
荔枝很甜：「照片」
荔枝很甜：「勾手指.jpg勾手指.jpg」
荔枝很甜：「想找宋總充個電。」
腦海冒出‘充電’的另一層含義，黎枝唇角微翹，長指輕點，將給宋斯寒的備註改成了——
“充電寶”，沈吟幾秒，黎枝又在後面加了個“一號”。
...
梁逸安又組了第二場局，倫敦市中心的高級會所。
裊裊樂聲透過屏風傳遍包間，配合著淡淡的香氣，優雅沁人。
“嗡...嗡...嗡...”
手機一連響了好幾聲。
紫檀木座椅裏，宋斯寒叼著根煙打出一張牌，拿起手機。
照片裏，黎枝一襲天青煙雨無袖旗袍懶散倚在檀木椅，裙擺開至大蹆。
恰到好處的身材，被旗袍包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前凸後翹，冰肌玉骨，清純中帶著渾然天成的媚。
欣賞兩秒，宋斯寒長指按著屏幕點了保存。
下一秒，“荔枝很甜”撤回了一條消息。
宋斯寒音調散漫地笑了下，不緊不慢回過去：「欲擒故縱？」
黎枝重新發來第二張照片，黑夜裏落地窗的倒影，人影朦朧，勾出無限想象。
荔枝很甜：「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宋總接不接招？」
荔枝很甜：「露肩膀.jpg勾引.jpg」
“宋哥楞什麽神呢，沒好牌了？”
宋斯寒遲遲不出牌，梁逸安在他下一位，等不及地催促。
“嗯，沒好牌了。”
撳滅煙在煙灰缸，宋斯寒撂下手中的牌起身，拎起掛在椅背的外套，“回了。”
宋斯寒離開桌子，三人去看他的牌。
梁逸安怪叫，“靠，他這叫沒好牌？好牌都在他這裏了。”
沖著宋斯寒背影喊，“急什麽，這才幾點，這麽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公司要倒閉了！”
-
發完消息，黎枝拿了瓶茅臺倒了一杯酒，隨後葛優癱在軟綿綿的沙發，不時小酌一杯。
或許宋斯寒在忙工作，但她就是想見他。
關鍵時候使點絕招，她就不信他還放不下工作。
想到這，又發出一條消息。
荔枝很甜：「宋總，房子密碼是我生日，把我的身家秘密告訴你了。」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意識到什麽，黎枝不情願地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宋斯寒一張俊臉映入視野。
她打開門，似真似假地抱怨，“不是告訴你密碼了嘛。”
“第一次。”
宋斯寒踏入玄關，臂彎掛著件西裝外套，被他隨意扔在地上。
黎枝哼了聲，這人，還怪紳士的。
該紳士的時候不紳士，不該紳士的時候瞎紳士。
進了門，宋斯寒一把抱起黎枝，掌心握著她的腰將她抵在玄關旁的櫃子，“不開心？”
“？”
這人，神算子？這就察覺出她的情緒了？
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想起那一堆爛事，著實沒什麽好說的。
黎枝搖頭，攀著他的肩，“沒有呀，見到宋總很開心呢。”
宋斯寒握著她的後腦勺吻過來，中途停下，唇相貼，兩人呼吸相聞，“喝酒了。”
肯定的語氣。
哦。
原來是發現她喝酒了。
所以才察覺出了她的情緒。
黎枝拇指和食指分開一點距離，給他示意，被酒液浸過一遭的眼神有些迷離，帶著不自知的媚，“只是在等你的時候喝了一點點。”
宋斯寒托著她的腰臀，吻不斷往下落，“一會兒讓bb更開心。”
他穿了件古巴領的黑色襯衣，很休閑，也很性感，充滿了男性荷爾蒙。
身上彌漫著清淺的煙草香，混雜著一絲很淡的香水味，不難聞，相反很好聞。
只是黎枝嗅覺敏感，一丁點都會放大，“宋總，我聞到煙味了，還有一丟丟的香水味。”
“嗯，有朋友來了倫敦，攢了個局。”
宋斯寒放下她，沒多解釋，“洗澡間在哪？方便洗個澡？”
其實黎枝並不介意，但架不住宋斯寒自己，他這人有點潔癖，做前必須洗澡。
黎枝給他指了下方向，鬼使神差問了句，“男的？”
宋斯寒輕輕挑了下眉，想起什麽，神色有些淡。
呵。
宋斯寒要笑不笑的表情。
不止是男的，還是對你有不少想法的男的。
黎枝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宋斯寒進了洗澡間。
不懂，也懶得弄懂。
宋斯寒洗澡很快，洗之前特意叮囑黎枝，讓她穿著這身旗袍不要脫。
她沒多想，下午從實驗室回來剛洗過澡，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
也懶得洗。
“嗯，終於有點實感了。”
黎枝坐在宋斯寒勁瘦的腰腹處，旗袍開叉撩至蹆根，敞露一雙修白的蹆，女孩藕臂勾著男人修長脖頸，眉眼明艷，張揚驕矜，得意極了。
宋斯寒揚了揚眉，“？”
“是我在玩你的實感呀，宋總屈尊降貴來我家主動讓我玩。”
尤其是坐完宋斯寒那誇張豪華的私人飛機，黎枝心裏不平衡極了，現在幾條消息就把宋斯寒叫來自己家裏，莫名有種爽感。
黎枝笑嘻嘻地攀著男人的肩，爪子按著他的胸肌一路下滑到腹肌，“宋總身材可真好。”
宋斯寒嗤笑一聲，對於黎枝執著於‘是她在玩他’的想法，懶得做口舌之爭。
“都準備好玩我，不知道給我準備浴袍？”
黎枝確實還沒來得及給宋斯寒準備浴袍，因此他身上此刻只簡單圍著浴巾，看著莫名有點可憐。
黎枝‘撲哧’一笑。
“今天去哪兒了？”宋斯寒指尖劃過黎枝白皙脖頸下方的盤扣。
“去了學校啊，在實驗室做實驗。”
黎枝不想提起那個女人，掠過‘酒吧’那塊沒說。
“是嗎。”
盤扣一顆顆挑開，宋斯寒看著她，似是漫不經心道，“Denise異性緣似乎很好。”
黎枝點點頭。
確實很好，一小時以前在酒吧好多和她搭訕的。
不過宋斯寒又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樣說。
她正覺得納悶。
宋斯寒用‘直覺’二字輕慢地敷衍她，寬大手掌一寸寸撩起她的旗袍裙擺，“bb既然喜歡穿這麽招人的旗袍出去，哥哥給你撕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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