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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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榮幸
說完這句話，路彎彎的指尖捏上了林杉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要扯開親眼看看男人的成果。
林杉發出了一聲悶哼。
沈得好像路彎彎的手指已經觸及他的腹部。
路彎彎的耳根因為這一聲而發麻，有些支撐不住地收回指尖，恢覆自然的神色說：
“我繼續跑步了。”
而在路彎彎已經再次啟動跑步機後，林杉還直直地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回味。
他恨自己反應太快了。
如果稍微遲鈍一些，說不定路彎彎就已經掀開了他的衣服。
腹肌是自己為她重新練的。
準確來說，一開始不是，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是了。
其實如果林杉不拒絕，行程會滿到沒有空泡在健身房。
但是他有一天用小號偷偷摸摸打開了“鈷藍色月牙女士”的小號，劃到一條幾年前的博文。
路彎彎剪輯的視頻。
其實只是一個舞臺集錦，但他細細地看了兩三遍，確認了女孩很喜歡其中的一個鏡頭。
她剪輯時很擅長踩點，可以說完美契合鼓點。
而這個鏡頭，對準的是重音鼓點，而BGM的唱到這個鼓點時，是機器音的“god”。
甚至它特殊到出現了兩幀。
這個鏡頭，就是他在表演時時無意間露出的腹肌線條。
穿著真絲襯衫的林杉擡手時，鼓風機讓上移的衣服下擺更加慷慨，冷白色的腹肌就這樣露出了一半。
那時候他並沒有練到令自己滿意的程度，但是因為他的腹肌天生對稱，觀賞性極高，所以當晚他的直拍就沖上了流媒體第一名。
在發現路彎彎偏愛這個鏡頭的當晚，他激動地在工作室的跑步機上跑了一晚上。
然後他拼了命地練腹肌。
不過現在，林杉已經不著急了。
總有一天，他會讓路彎彎自己來看。
//
為了最最重要的合唱團，路彎彎和林杉再次回到了玉城。
合唱老師已經根據路彎彎的要求選好了40位小朋友，也根據音域劃分好了聲部。
看到路彎彎和林杉來了，孩子們像一窩小雞一樣跳上跳下，嘰嘰喳喳的樣子讓路彎彎忍俊不禁。
林杉把說話的權利交給路彎彎，然後下去給孩子們送小禮物。
孩子們都還沒有他的腰這麽高，林杉任由小朋友們抱住他的腿，爽朗地咧開嘴，彎下腰和每一位擊掌。
路彎彎拍拍手，“小朋友們，你們現在是一個合唱團了，我們先給合唱團取個名字好不好？”
有小朋友舉手。
路彎彎柔聲笑，“說吧。”
“什麽是合唱團啊？路老師。”
大大的眼睛裏活力和疑惑參半，閃著迷人的光。
“是啊，合唱團是什麽？”
“小美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什麽糯米團子嗎？”
……
林杉在小孩堆裏忙得不可開交，還回頭看了看路彎彎的反應。
有更大一些的小孩大聲些回答了他。
“就是每個人都唱自己該唱的，然後合成一首歌啦！”
路彎彎給他豎起大拇指，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個新鮮的名詞。
路彎彎卻有了個想法。
合唱團就叫“新芽”。
他們活力、健康、自然，又向往更高的天空，擁有新鮮的力量。
她看著林杉和孩子們抱作一團，慢慢地讓酒窩洩露了她的絲絲喜悅。
/
和合唱團的孩子們說好了去楓城要註意的事，路彎彎就決定和林杉出門挨家挨戶和他們的父母見面。
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礙。
沒有被選上的孩子把本就狹小的門口圍得水洩不通，他們的臉上帶著試探，有的笑，有的愁。
小墨和他們更熟，她跌跌撞撞地從人群裏跑出來，小心翼翼地攥著路彎彎的包帶。
“彎彎姐姐，我們，沒有機會去楓城嗎？”
她攥著那根包帶時幾乎沒用上一點力，只是留住它。
路彎彎卻感到身上像是下了千斤的重量。
看到她的面色不對，林杉伸手在她身後護住。
“林杉，”路彎彎湊到他耳邊，“我們要不要試試在演唱會上讓他們和現場互動？”
“大合唱。”
林杉明白路彎彎的意思。
但還缺一個攝像團隊。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輕輕拍了拍路彎彎的頭。
曾經來玉城拍過非遺的：
“劉導。”
他們同時說。
眼裏全是對方。
但路彎彎還不能承諾什麽，只是俯身安撫了小墨，然後對著翹首以盼的孩子們抱歉地笑笑。
“我會努力，讓你們出現在楓城。”
“以後，我會帶你們所有人去大城市旅行。”
她堅定地說。
擲地有聲，字字真誠。
/
和小朋友的家長們交涉時，並不十分順暢。
留守在這裏的老人大多消息閉塞，曾看過電視的都少之又少，更不能理解“慈善演唱會”對他們來說的用處。
不擅和人交涉的路彎彎在聽到一位家長說“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哦，去大城市回不來了怎麽辦！”之後，輕輕皺起眉頭，看向身邊的林杉。
林杉輕輕握住她的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然後說著一口流利的玉城話，向這位家長解釋了幾句，對方竟然臉色漸漸緩和。
從這家出來，林杉感到身邊的視線格外滾燙。
路彎彎跟在他身後，伸手擋著有些烈的冬陽，瞇著眼開口：
“什麽時候學的？”
林杉把一頂新帽子從包裏拿出來給路彎彎戴上，又輕手輕腳地給她把沒有理好的發絲捋順。
“來玉城前。”
路彎彎難以置信，挑眉。
“我記得你來玉城前忙專輯的物料，應該很忙。”
林杉微不可察地點頭，幫她踢開路上的一顆石子。
“我們團隊有個小家夥是玉城人，我讓他陪在我身邊，每天都說。”
他笑笑：“不過呢，彎彎也不用太感動，我家鄉話和玉城話是有相似之處的，所以學起來很快。”
真是除了學習什麽都做得好的家夥。
她很明白林杉為什麽會認真學玉城話。
一定要從路彎彎身上挑出一個最大的缺點的話，路彎彎很清楚答案只能是“交流”。
不是不會說話，是她更愛用行為或是成果讓別人信服。
林杉一定是也看出來了。
想到這兒，路彎彎憶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對他的辛苦表態。
她沒再接著往下說。
只是輕輕拉著林杉到山路上的一棵高聳的樹下。
樹蔭影影綽綽，林杉的臉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立體。
這段時間路彎彎增重了，林杉卻因為天天練歌有些瘦了。
路彎彎卻覺得他似乎更立體了。
那是責任的厚度。
那是能超出所有平面硬照的，立體的他。
她想，凸顯個性的棒球帽和他正適合。
然後她踮腳把帽子戴到林杉的頭上。
為了配合她的動作，林杉下意識低頭。
對他而言，路彎彎臉上讚許的笑，無論如何也看不夠。
路彎彎保持了一會熱這個姿勢，來來回回地看著林杉。
“辛苦了，那段時間，真的辛苦了。”
冬日的風是有些傷人的，林杉很討厭。
但他會因為路彎彎的笑在冬風中格外明媚而愛上今天的風。
他愛的是路彎彎的笑還是冬日的風。
不用再多說。
/
林杉和老人解釋的話其實是：
我們保證，你可以和村長一起去市裏的電影院看直播。
至於去市裏的安排，林杉早已找好包車師傅，也和村長商量好了。
//
在演唱會的最後一個準備工作，是路彎彎要去一趟R國找一個自己的朋友，優，做最後的混音。
林杉同行。
雖然她混音做的也不錯，但她還是想租用他更加昂貴的設備。
優曾經也是她的同學，但是比她大一屆。
優所在的工作室幾乎是全亞洲最大、設備最齊全、最昂貴的工作室。
這裏聚集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頂尖制作人。
路彎彎和林杉到達工作室的那天，優正在給上一個合作收尾。
於是二人就在工作室助理的帶領下參觀，路彎彎兼職翻譯。
在到達樂器室時，助理被人叫住。
說話的是另一位R國傳統音樂的制作人，松先生。
他留著兩撇胡子，慢悠悠地走到她和林杉面前，指著樂器室的琵琶說：
“路小姐，沒見過你們國家的這個樂器吧？”
如果路彎彎不知道這位松先生曾在R國樂壇以一首改良琵琶的獨奏曲一炮而紅的話，她或許還不會這麽生氣。
她先是冷靜下來，給林杉解釋了他的話，才笑嘻嘻地說：
“您五十來歲了，不應該呀？在我們大中國，小朋友有很多從四五歲就學習琵琶了。”
“是嗎？”
即使被路彎彎的每一個短句都戳中心窩子，他嘴角依然頑強地帶著一抹譏笑。
“但是據我所知，你們國家的很多年輕人都不喜歡你們的傳統音樂了，倒是我們R國，純音樂有很多做的比你們還像中國風。”
路彎彎差點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咽下怒火。
“那您就錯了，聽聽看？”
松先生帶著輕視緩緩點頭。
路彎彎轉頭看林杉。
“會不會彈鋼琴？”
林杉下意識楞住，因為實際上他確實有在練習鋼琴，但還沒有自信到能表演的程度。
路彎彎捏了捏林杉有些緊張的手，冷靜地開口：
“試試，我有譜子，給我伴奏，怎麽樣？”
她略略帶著逗趣的笑了，“還是說，林先生不願意作配？”
林杉看到她明知故問的樣子，突然明白這是路彎彎信任自己的表現。
路彎彎對她演奏琵琶的水平一定是自信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麽輕松和他開玩笑，只能是因為覺得他一樣也值得她的信任。
想到這兒，林杉左手回握她，幹燥溫暖的掌心向她表達自己熱切的心。
他微微俯下身，右手輕輕放於左胸口，低沈地答道：
“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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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路彎彎的指尖捏上了林杉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要扯開親眼看看男人的成果。
林杉發出了一聲悶哼。
沈得好像路彎彎的手指已經觸及他的腹部。
路彎彎的耳根因為這一聲而發麻，有些支撐不住地收回指尖，恢覆自然的神色說：
“我繼續跑步了。”
而在路彎彎已經再次啟動跑步機後，林杉還直直地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回味。
他恨自己反應太快了。
如果稍微遲鈍一些，說不定路彎彎就已經掀開了他的衣服。
腹肌是自己為她重新練的。
準確來說，一開始不是，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是了。
其實如果林杉不拒絕，行程會滿到沒有空泡在健身房。
但是他有一天用小號偷偷摸摸打開了“鈷藍色月牙女士”的小號，劃到一條幾年前的博文。
路彎彎剪輯的視頻。
其實只是一個舞臺集錦，但他細細地看了兩三遍，確認了女孩很喜歡其中的一個鏡頭。
她剪輯時很擅長踩點，可以說完美契合鼓點。
而這個鏡頭，對準的是重音鼓點，而BGM的唱到這個鼓點時，是機器音的“god”。
甚至它特殊到出現了兩幀。
這個鏡頭，就是他在表演時時無意間露出的腹肌線條。
穿著真絲襯衫的林杉擡手時，鼓風機讓上移的衣服下擺更加慷慨，冷白色的腹肌就這樣露出了一半。
那時候他並沒有練到令自己滿意的程度，但是因為他的腹肌天生對稱，觀賞性極高，所以當晚他的直拍就沖上了流媒體第一名。
在發現路彎彎偏愛這個鏡頭的當晚，他激動地在工作室的跑步機上跑了一晚上。
然後他拼了命地練腹肌。
不過現在，林杉已經不著急了。
總有一天，他會讓路彎彎自己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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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老師已經根據路彎彎的要求選好了40位小朋友，也根據音域劃分好了聲部。
看到路彎彎和林杉來了，孩子們像一窩小雞一樣跳上跳下，嘰嘰喳喳的樣子讓路彎彎忍俊不禁。
林杉把說話的權利交給路彎彎，然後下去給孩子們送小禮物。
孩子們都還沒有他的腰這麽高，林杉任由小朋友們抱住他的腿，爽朗地咧開嘴，彎下腰和每一位擊掌。
路彎彎拍拍手，“小朋友們，你們現在是一個合唱團了，我們先給合唱團取個名字好不好？”
有小朋友舉手。
路彎彎柔聲笑，“說吧。”
“什麽是合唱團啊？路老師。”
大大的眼睛裏活力和疑惑參半，閃著迷人的光。
“是啊，合唱團是什麽？”
“小美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什麽糯米團子嗎？”
……
林杉在小孩堆裏忙得不可開交，還回頭看了看路彎彎的反應。
有更大一些的小孩大聲些回答了他。
“就是每個人都唱自己該唱的，然後合成一首歌啦！”
路彎彎給他豎起大拇指，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個新鮮的名詞。
路彎彎卻有了個想法。
合唱團就叫“新芽”。
他們活力、健康、自然，又向往更高的天空，擁有新鮮的力量。
她看著林杉和孩子們抱作一團，慢慢地讓酒窩洩露了她的絲絲喜悅。
/
和合唱團的孩子們說好了去楓城要註意的事，路彎彎就決定和林杉出門挨家挨戶和他們的父母見面。
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礙。
沒有被選上的孩子把本就狹小的門口圍得水洩不通，他們的臉上帶著試探，有的笑，有的愁。
小墨和他們更熟，她跌跌撞撞地從人群裏跑出來，小心翼翼地攥著路彎彎的包帶。
“彎彎姐姐，我們，沒有機會去楓城嗎？”
她攥著那根包帶時幾乎沒用上一點力，只是留住它。
路彎彎卻感到身上像是下了千斤的重量。
看到她的面色不對，林杉伸手在她身後護住。
“林杉，”路彎彎湊到他耳邊，“我們要不要試試在演唱會上讓他們和現場互動？”
“大合唱。”
林杉明白路彎彎的意思。
但還缺一個攝像團隊。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輕輕拍了拍路彎彎的頭。
曾經來玉城拍過非遺的：
“劉導。”
他們同時說。
眼裏全是對方。
但路彎彎還不能承諾什麽，只是俯身安撫了小墨，然後對著翹首以盼的孩子們抱歉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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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朋友的家長們交涉時，並不十分順暢。
留守在這裏的老人大多消息閉塞，曾看過電視的都少之又少，更不能理解“慈善演唱會”對他們來說的用處。
不擅和人交涉的路彎彎在聽到一位家長說“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哦，去大城市回不來了怎麽辦！”之後，輕輕皺起眉頭，看向身邊的林杉。
林杉輕輕握住她的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然後說著一口流利的玉城話，向這位家長解釋了幾句，對方竟然臉色漸漸緩和。
從這家出來，林杉感到身邊的視線格外滾燙。
路彎彎跟在他身後，伸手擋著有些烈的冬陽，瞇著眼開口：
“什麽時候學的？”
林杉把一頂新帽子從包裏拿出來給路彎彎戴上，又輕手輕腳地給她把沒有理好的發絲捋順。
“來玉城前。”
路彎彎難以置信，挑眉。
“我記得你來玉城前忙專輯的物料，應該很忙。”
林杉微不可察地點頭，幫她踢開路上的一顆石子。
“我們團隊有個小家夥是玉城人，我讓他陪在我身邊，每天都說。”
他笑笑：“不過呢，彎彎也不用太感動，我家鄉話和玉城話是有相似之處的，所以學起來很快。”
真是除了學習什麽都做得好的家夥。
她很明白林杉為什麽會認真學玉城話。
一定要從路彎彎身上挑出一個最大的缺點的話，路彎彎很清楚答案只能是“交流”。
不是不會說話，是她更愛用行為或是成果讓別人信服。
林杉一定是也看出來了。
想到這兒，路彎彎憶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對他的辛苦表態。
她沒再接著往下說。
只是輕輕拉著林杉到山路上的一棵高聳的樹下。
樹蔭影影綽綽，林杉的臉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立體。
這段時間路彎彎增重了，林杉卻因為天天練歌有些瘦了。
路彎彎卻覺得他似乎更立體了。
那是責任的厚度。
那是能超出所有平面硬照的，立體的他。
她想，凸顯個性的棒球帽和他正適合。
然後她踮腳把帽子戴到林杉的頭上。
為了配合她的動作，林杉下意識低頭。
對他而言，路彎彎臉上讚許的笑，無論如何也看不夠。
路彎彎保持了一會熱這個姿勢，來來回回地看著林杉。
“辛苦了，那段時間，真的辛苦了。”
冬日的風是有些傷人的，林杉很討厭。
但他會因為路彎彎的笑在冬風中格外明媚而愛上今天的風。
他愛的是路彎彎的笑還是冬日的風。
不用再多說。
/
林杉和老人解釋的話其實是：
我們保證，你可以和村長一起去市裏的電影院看直播。
至於去市裏的安排，林杉早已找好包車師傅，也和村長商量好了。
//
在演唱會的最後一個準備工作，是路彎彎要去一趟R國找一個自己的朋友，優，做最後的混音。
林杉同行。
雖然她混音做的也不錯，但她還是想租用他更加昂貴的設備。
優曾經也是她的同學，但是比她大一屆。
優所在的工作室幾乎是全亞洲最大、設備最齊全、最昂貴的工作室。
這裏聚集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頂尖制作人。
路彎彎和林杉到達工作室的那天，優正在給上一個合作收尾。
於是二人就在工作室助理的帶領下參觀，路彎彎兼職翻譯。
在到達樂器室時，助理被人叫住。
說話的是另一位R國傳統音樂的制作人，松先生。
他留著兩撇胡子，慢悠悠地走到她和林杉面前，指著樂器室的琵琶說：
“路小姐，沒見過你們國家的這個樂器吧？”
如果路彎彎不知道這位松先生曾在R國樂壇以一首改良琵琶的獨奏曲一炮而紅的話，她或許還不會這麽生氣。
她先是冷靜下來，給林杉解釋了他的話，才笑嘻嘻地說：
“您五十來歲了，不應該呀？在我們大中國，小朋友有很多從四五歲就學習琵琶了。”
“是嗎？”
即使被路彎彎的每一個短句都戳中心窩子，他嘴角依然頑強地帶著一抹譏笑。
“但是據我所知，你們國家的很多年輕人都不喜歡你們的傳統音樂了，倒是我們R國，純音樂有很多做的比你們還像中國風。”
路彎彎差點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咽下怒火。
“那您就錯了，聽聽看？”
松先生帶著輕視緩緩點頭。
路彎彎轉頭看林杉。
“會不會彈鋼琴？”
林杉下意識楞住，因為實際上他確實有在練習鋼琴，但還沒有自信到能表演的程度。
路彎彎捏了捏林杉有些緊張的手，冷靜地開口：
“試試，我有譜子，給我伴奏，怎麽樣？”
她略略帶著逗趣的笑了，“還是說，林先生不願意作配？”
林杉看到她明知故問的樣子，突然明白這是路彎彎信任自己的表現。
路彎彎對她演奏琵琶的水平一定是自信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麽輕松和他開玩笑，只能是因為覺得他一樣也值得她的信任。
想到這兒，林杉左手回握她，幹燥溫暖的掌心向她表達自己熱切的心。
他微微俯下身，右手輕輕放於左胸口，低沈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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