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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賞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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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賞梅宴

賞梅宴如期而至, 按道理來言若楚楚不想成親,參加賞梅宴時最應該便是將自己打扮的低調一些,以免引人註意而被人看中。

然而恰恰相反, 楚楚的想法卻是與常人相悖,她換了一身素白, 衣擺和袖口繡了紅梅, 脖頸帶瓔珞,腰帶配梅紅流蘇, 帶一串叮叮當當的玉玦,著裝繁覆, 偏偏頭上只用了同色紅紗在兩側綁起發髻,兩旁餘下了細碎的幾縷發絲,繁簡得當, 整個人看上去靈動又俏皮。

嗯。

她才不要因為怕被人喜歡, 而畏手畏腳呢。

楚楚梳洗打扮好之後,便去尋了袁夫人,便正好見到了橋儀也在袁夫人的院中, 便一起見禮了。

她在兩人面前樂滋滋的轉了一圈, 張開雙手笑顏如花:“阿娘, 阿姊, 我這身衣裳可好看?”

袁夫人笑著柔聲說道:“我本以為你對自己的親事不太上心, 今日看來, 便是我多餘擔心了, 咱們楚楚這身段這樣貌,走出去怕是沒有哪家的夫人不喜歡的。”

楚楚自然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的, 她立即上前軟乎乎的抱著袁夫人的胳膊,討好道:“那還得多虧阿父阿娘給了我這幅樣貌, 怎麽打扮都精神抖擻的。”

袁夫人便點點她的腦袋:“多大人了,還撒嬌呢。”

楚楚樂道:“不在阿娘面前撒嬌我還能跟誰撒嬌嘛。”

橋儀便看著楚楚在一旁討好賣乖,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

經過一晚上的風雪,白天雪已經停了,院中便有家仆在掃雪,頗為忙碌。

跟在袁夫人身後出府時,橋儀與楚楚走在一處,她疑惑道:“妹妹,你今日打扮得這般漂亮,莫非真願意嫁人?”

橋儀的眉眼中帶了三分憂思,似在擔憂她。

作為一母同胞的姊妹,橋儀與楚楚長得並不像。

橋儀更像是雪山上棲息的雪狐,優雅美麗而強大,眉眼低垂間,又仿佛神明俯視人間眾苦,完全的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的形象。

而楚楚更像是山野間自由奔跑的山貓,看上去無害可憐巴巴,招惹它便會挨上一把嘴巴子。

楚楚便也小聲問橋儀:“阿姊願意成為望門寡,是真的對你那位竹馬情誼深重嗎?”

橋儀淡淡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瞞著她:“情誼是有的,不然我不會願意嫁他,如今他亡故,我願意為他守寡也是真的,這世道上,在他人家中過活,總是比不上在自己家中過得舒坦的。”

她道:“我們可沒有像兄長一樣,需要為家族綿延子孫的壓力。”

這倒是和楚楚猜想的一樣。

聞言,楚楚道:“若是我們現在不成親,將來火燒到壽春,家族為了延續,那時會不會將我們推出去,變成了聯姻的工具?”

她又問:“如此家族之榮辱,個人之幸福,應該如何選擇?”

橋儀淡淡一笑:“真有那一天,自然是家族榮辱在前,個人幸福靠後。”

楚楚道:“為什麽?”

橋儀點點她的腦袋:“你想一想,那時候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那倒是。

楚楚有些垂頭喪氣,又小聲詢問:“那阿姊會喜歡上什麽樣的人?”

橋儀瞥了一眼楚楚道:“我在詢問你的事情,你倒好奇我的事情來了,你倒是鬼精得很。”

已經走到了馬車旁,袁夫人道:“你們姊妹倆人在嘀嘀咕咕什麽呢?”

楚楚趕緊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她上馬車的時候,正回頭環視四周,眼神有些失望。

橋儀便知道了楚楚的心思,道:“今一早阿父便帶著兩位貴客去尋舅父了。”

楚楚皺眉,也沒有藏著掩著,疑惑道:“那阿策兄長和阿瑜兄長還會去宴會嗎?”

橋儀輕笑一聲,答道:“舅父很是寵愛馮夫人,今日的賞梅宴自會賞臉前去的。”

馬車到了半道就能遠遠看見滿山的紅梅,山上的雪未化,半山腰的梅花開得十分艷麗,頗有不懼風雪我自憐的孤傲之意。

幽從扶著楚楚下了馬車,便見到宴會上已經來了很多的人了,郎君女娘們都打扮得很漂亮,聚在一起相互交際著。

袁夫人便先帶了楚楚去見了馮夫人,她便老老實實的去拜見了這位舅母。

馮夫人對楚楚很是熱情,拉著她在身邊坐著,她還說起了自己有一個侄子叫做馮忌,正好跟楚楚的年紀一般大。

楚楚心中正升起不好的預感,便聽到馮夫人滿意的打量著她,笑道:“想必這梅園你是第一次來,我便讓忌兒帶你去逛逛。”

還不待她拒絕,馮夫人便叫了身邊的女使,將馮忌叫來了。

楚楚心中無語,偷看了一眼袁夫人,卻見袁夫人在淡定喝茶,眼睛略過橋儀時,便見橋儀目光擔憂的看著她。

很快,馮忌便來了。

馮夫人是個美人,這個侄子也長得秀美,一身陰柔的氣息。

馮忌見過馮夫人之後,眼睛落在楚楚身上,閃過一絲驚艷,隨即便用黏膩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馮忌道:“這便是楚楚妹妹了,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如傳說中的那般,是鐘靈毓秀的人物。”

楚楚假笑:“馮表兄過譽了。”

馮夫人便道:“好了忌兒,你便帶著楚楚出去逛逛吧,想來你們年輕人也有話要說。”

馮忌拱手道:“喏。”

他做了個手勢,對著楚楚笑道:“楚楚妹妹,走吧。”

眼睛裏卻很快閃過一絲像毒蛇一樣的惡意,直教人不爽。

楚楚回頭看了一眼馮夫人,只見她笑意盈盈,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卻是讓她渾身膽寒。

她便又對著馮忌真心的笑了,道:“那今日,便麻煩馮表兄,好好帶路了。”

馮忌面上裝得正經,眼珠子已經盯緊在楚楚身上了,笑道:“為楚楚妹妹引路,是我的榮幸,自是不麻煩的。”

楚楚便又笑了笑。

原來這是馮夫人專門給她辦的鴻門宴,難怪要叫袁夫人讓她一定要回來參加賞梅宴。

馮夫人貌美,如今深得袁術的寵愛,甚至她這個便宜舅父願意為了放棄後院的姬妾夫人,只獨寵於她,便是袁夫人也不好博了她的面子。

嘖。

麻煩了。

馮忌帶著楚楚往後山走,梅花開得更艷,卻越走越偏。

到了半山腰,便見不到什麽公子小姐的身影了,而跟在楚楚身後的幽從,突然也不知道被什麽人帶走,去到了其他的什麽地方。

楚楚便假裝不知,跟著馮忌繼續往更為僻靜的地方走。

到了一片密集的梅林中,馮忌便笑道:“楚楚妹妹,你覺得這梅花如何?”

楚楚點點頭:“好看。”

馮忌便道:“我剛見到楚楚妹妹,卻覺得你比梅花還要艷上三分,讓人忍不住壓在身下,看著你涕哭,那樣一定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得了。”

說說話間,他便摘了朵梅花,踱步走向楚楚,將梅花擦在她的發髻上。

馮忌語氣像蛇一樣陰冷,故意呼氣在楚楚凍得通紅的耳垂,輕輕一笑:“聽說你與那孫策和周瑜走得極近,你可是喜歡他們中的誰,被抱過親過或者被……嗎?”

男人總喜歡用床笫之事來羞辱女人,千百年竟都未曾更改。

可笑至極。

楚楚擡眸看他,漂亮的五官帶了些許諷刺:“你還挺出人意料的,我還以為你還要再裝上一會,沒想到見到周圍沒人,立即便原形畢露了。”

馮忌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陰惻惻道:“我禦女無數,還沒見過你這款,不如你老實一點,我還能對你下手輕一點。”

楚楚看著對方扭曲的臉,有些好奇:“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馮夫人的意思?”

她道:“你們馮家在揚州也不過是個沒什麽實權的豪紳,我阿父卻是實打實的有兵權,阿娘也是實打實的出生名門,即便與舅父非一母同胞,感情卻也很深厚,你為何敢在此辱我,就憑借我舅父現在對馮夫人的寵愛嗎?”

馮忌手向下,揉搓楚楚的脖子,道:“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姑母自然會請姑丈跟你父親說和,讓你嫁給我。”

楚楚勾唇,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狠狠一捏,便聽到一聲慘叫。

她又問了一遍:“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馮夫人的意思?”

馮忌即便被按跪在雪地中,眼神依舊黏膩,惱恨道:“當然是我意思,姑母她糊塗了,竟然想要我來勾引你。”

她道:“原來如此。”

許是見馮忌被楚楚按著跪在地上,他帶來在這裏埋伏的人向她襲來。

楚楚側身躲過,面上卻是笑了。

她道:“看來今日你要遇刺身亡了。”

馮忌疑惑:“什麽?”

她將別再腰帶上的蝴蝶小刀拿出來,按在馮忌的脖子上:“誰敢動,他立即死。”

白衣刺客有十來人,對方是有備而來,全是馮忌的手下。

楚楚將馮忌按緊,眼神中帶著冷意:“若是我真只是一個弱女子,今日想來要被你得逞了,可是我偏偏出生武將之家,那怕是讓你們失望了。”

馮忌卻道:“她不敢殺我,快將她抓起來。”

他話剛落,白衣刺客握緊雙刀,朝著楚楚襲來。

楚楚力氣並不小,見狀,她快速將手上的人往刺客刀上一送。

血從脖頸噴灑而出,馮忌面上扭曲的表情還沒有收回,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楚楚。

還沒有咽氣呢。

似不敢相信楚楚會真敢殺他。

楚楚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最討厭的便是他人以下三濫的手段來脅迫我,我不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她將人往地上向丟垃圾一樣,隨手一丟。

白衣刺客見馮忌身死,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怕,隨後對視一眼,招式兇狠的朝著楚楚襲來。

跟在後面保護楚楚的的碧溪恰好出手,她護著楚楚退後。

這時三道箭射來,直接射中刺客的脖頸,瞬間便有三名刺客喪命,壓力驟減。

楚楚回頭,便見是周瑜。

他穿著青衫,身上套著一件白色鬥篷,仿佛禁欲的高嶺之花。

而在周瑜身邊,穿著玄黑的孫策正靠在一棵梅樹樹幹,正笑著朝她頷首。

楚楚見兩位兄長來援,便趕緊帶著碧溪往人多的地方跑。

身後的刺客,也被兩人攔在了後面。

碧溪道:“女公子,這馮忌好大的膽子,他怎敢如此對你?”

楚楚抹了臉上的血,道:“馮夫人確實很得我舅父的寵愛,若是馮忌一旦事成,舅父為了面子,一定會將我嫁給他,而此等醜聞,必不會讓外人所知,到時候橋氏便只能咽下這口氣,如此他們便以為橋氏與馮氏捆綁在一起了。”

歷史上記載馮方女因為得到了袁術的日日寵愛,而冷落了後院的其他女人,於是趁著袁術不在家中,其他的夫人聯合起來,將馮方女以及腹中胎兒絞殺。

馮方女家境微寒,沒有後臺,這才是袁術後院的夫人敢絞殺她的原因。

許是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迫切的想要聯盟,想要以此震攝想要對她出手的人。

馮忌秀美,因此馮夫人想要讓侄兒對她,以色相誘。

誰知道馮忌心中不是這麽想的,他許是一向看不起女子,因此行動粗暴,用他認為的方法來辦。

或許這個人眼中,毀掉女人的清白,那麽這個女人就會成為男人的附屬品,便會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了。

她該慶幸,毀人清白的事情,並非馮方女所吩咐。

若是女子以毀人青白的手段戕害女子,那將是多麽可悲的事情。

幸好。

碧溪道:“如今馮忌已死,女公子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楚楚看著已經走來的袁術,以及後面跟著的孫策和周瑜,便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告訴馮夫人,我的這位好舅母,馮表兄很可憐的被突然出現的刺客刺殺身亡,讓她收屍去吧。”

馮忌敢如此大膽,那便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她又不是沒有背景的小嘍啰,這事瞞不住袁術,他既然寵愛馮方女,還得安撫楚楚以此讓她阿父,不要弄死馮方女的族人呢。

這馮忌就是腦子不聰明,不然也不會想到,楚楚會直接殺了他。

碧溪瞬間明白了過來:“喏。”

不過戲還是要演一下的。

楚楚搓了搓眼睛,將眼睛搓得通紅,鼻子一皺,眼淚水含在眼眶,又將發絲和衣擺弄得更加的淩亂些,直到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慌亂的樣子時,她才一路小跑到馮夫人和袁夫人面前,一副驚慌失措驚嚇過度的模樣。

“舅母,阿娘,有,有刺客。”

馮夫人見到楚楚滿身是血的出現,頓感不妙,不由著急問:“什麽刺客?忌兒人呢?”

楚楚揉了揉眼睛,聲音哽咽:“那刺客穿著一身白衣,都快融進白雪中了,我與,我與馮表兄正在賞梅,馮,馮表兄剛剛摘了朵梅花,給我簪上,就,就被人,被刺客給一刀,一刀斃命了……嗚嗚嗚嗚……嚇死我了……噫噫嗚嗚……”

馮夫人臉色一白,一巴掌就要往楚楚臉上甩:“你胡說!”

然而這一巴掌,被袁夫人給攔住了。

她淡淡道:“嫂嫂,還是追查刺客要緊,何必與一個孩子置氣。”

馮夫人收回手,惱恨的看了一眼楚楚,冷笑道:“好好好,我倒是看看,誰有這般膽子,竟然殺我的忌兒。”

馮忌長得柔美,很得馮夫人的喜歡,又是她大哥的獨子,此時身死,她如何不恨上楚楚。

此時屋子裏還有其他的夫人貴女,楚楚吸了吸鼻子,被袁夫人摟在懷中安撫,小嘴還叭叭道:“本來,本來便是舅母讓馮表兄帶我,帶我去園中逛的,誰知道馮表兄越走越偏,就是我的侍女幽從都跟不上了,這時,這時突然出現一夥白衣刺客,便要馮表兄的命,若非,若非是我另一個侍女碧溪見不對,及時趕來,尋到了我,怕是我,我也要死在刺客的刀下,成了刀下亡魂。”

她繼續茶言茶語,委屈巴巴道:“我本也是,也是受害者,舅母不去找刺客的麻煩,偏偏,偏偏得知馮表兄身死的消息,便要扇,扇我巴掌,真是好生奇怪。”

就算去查刀傷,那也是刺客的武器,楚楚絲毫不慌。

這時眾人的目光皆是懷疑的看向了馮夫人。

游園便游園,怎麽偏偏往僻靜的地方去,孤男寡女的也不怕說閑話,這馮忌什麽意思?

馮夫人被夫人貴女明裏暗裏的眼神打量得,臉上青紅交加,一時心中非常的惱恨。

她道:“忌兒向來老實敦厚,從未有過仇家,如今怎麽會有刺客暗殺。許是我有意讓忌兒與你結親,你心中有人,不願嫁給我的忌兒,這才起了殺心,要了我忌兒的命吧。”

楚楚挑眉,唔,果真不好對付。

將這想要與橋氏結親的心思直接在眾夫人貴女中挑明,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會讓馮忌帶她出去游園了。

楚楚眼淚便來了,擡頭看她,軟乎乎的質問:“馮表兄被刺,我心中亦是悲痛,可舅母何故將一切罪過推到我身上?莫非其中還另有隱情,這事還是讓人徹查清楚得好,也免得傷了舅母於我的情分啊。”

她面上哭戚戚,眼中卻是極為的冷。

馮夫人正要說什麽,便見從外面走進來橋蕤,臉上大慟,浮誇道:“我的女兒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身是血,究竟是誰欺負了你。”

話剛落,他又轉身去看剛剛走進來的袁術,他臉上更是悲傷:“主公,你得為楚楚做主,怎麽好好的,就遇到刺殺了呢?”

楚楚看著後面而來的橋儀,剛剛沒見到阿姊,原來剛剛去搬救兵了呀。

幹得好。

楚楚便將目光移向袁術,委屈巴巴的喚了一聲:“舅父……”

然後便低頭不說話了,就像是委屈的受氣包一樣。

袁術心中跟明鏡似的,又要護著自己的愛妾,便與下屬道:“馮忌死了,讓人好好安葬,刺客若是抓到,全部處死,不可留情。”

橋蕤便道:“便就這樣了?”

袁術看了橋蕤一眼,便又看向了楚楚。

只見這個外甥女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看上去便是一個弱者的形象,沒想到殺人下手是真一點情面也不留,果真是外甥似舅。

他對她道:“沒想到一晃眼,楚楚也長這麽大了,已經及笄了,這樣吧,城外有百畝良田,便提前送你,為你將來出嫁添些嫁妝。”

袁夫人便道:“還不快謝謝你舅父。”

楚楚便抹了眼淚,眼圈紅紅的,濡目的看著他,老老實實的道謝:“謝謝舅父。”

馮夫人在後面急的亂竄,還要說話,卻被袁術警告的瞥了一眼,她這才老實了。

這件事,便這樣算了。

不過今天之後,雙方結了血仇,馮方女怕是要恨上楚楚了。

賞梅宴還在繼續,畢竟來了很多的賓客,即便馮夫人心中慪氣,卻也要將人招待好,不然更招袁術後院的姬妾夫人的冷眼了。

楚楚去換了一身衣裳,便見著孫策和周瑜在外面等著她了。

她小跑上前,道謝道:“多謝兩位兄長相救,不然我和碧溪可就難了。”

孫策笑道:“你阿娘可不會讓你有事的,即便我們不出現,你阿娘的人便會出現救你了。”

楚楚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阿娘不愛我了,竟會看中馮忌那種人呢。”

周瑜上前給她,攏了攏衣領,淡淡道:“你殺了馮忌的事情,怕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壽春,到時候可真沒人敢娶你了。”

楚楚笑瞇瞇道:“欸,是刺客殺的,不是我殺的,但是別人楞是要想成是我殺的,那也是信口開河沒有證據的事情。”

頂多就是兇名遠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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