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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芳菲,桃花滿樹,我跑向花樹下的白衣身影,急切地喊道:“哥哥……”

待我跑近,他卻消失了。

我未及轉身,身後擁來一雙手臂,柔軟的嗓音從耳邊傳來:“小棲兒,我在。”

我看著腰間環住的雙手,低聲呢喃:“我不找你。”

身後人將我抱得更緊了:“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默了片刻,回他:“我已經成婚了。”

腰間的手松開,消失不見,我詫異地轉身,只見南宮闕身處不遠處的大火中,痛苦地看著我。

“南宮闕,你…你怎麽……”我想要上前,腳下卻動彈不得。

耳旁又傳來一道聲音:“禾還,我們已經成親了。”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桃花樹下,看不清臉,他的聲音有恨意:“我只是你避難的慰藉而已嗎?”

“不是的,尹奕……”我搖著頭,想要解釋,另一頭,南宮闕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小棲兒,我好疼。”

“禾還,他和你沒有幹系了,你我才是夫妻。”

“……”

“小棲兒?”我聞聲醒來,只見南宮闕坐在床前擔憂地看著我。

禦醫抽走我手上的銀針,對我說:“姑娘心思繁雜,讓毒趁機入體,險些走火入魔。”

他看向南宮闕道:“若要根治此毒,恐怕還要尋一人。”

南宮闕:“你是說……仙首之女?”

禦醫點點頭:“正如三殿下所想,現今仙首之女,風驚蘭。”

待禦醫走後,南宮闕拉過我的手有些歡喜:“你方才做了什麽夢?一直喊我的名字?”

我:“……”

尹奕和我哥哥這兩個人是你主動忽視還是我真的只喊了你?

南宮闕有些心虛:“你喊我的最多。”

我:“…………”

--

沈佩坐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地捋著頭發對身後的人道:“我都說了這次不是我下的毒,你不是一直在這看著我嘛,我還能變成蒼蠅飛到他們碗裏下毒不成?”

黑曜雙臂環胸靠在窗臺旁回道:“你脫不了嫌疑,等一切真相大白再放你也不遲。”

“那隨便你們嘍,”沈佩脫著肩上的外披道,“反正有吃有喝,在哪兒不是受人伺候。”

黑曜別過視線不去看她脫衣裳,沈佩從鏡中看著身後那人不自在的面色,面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她悠悠走到黑曜跟前撩著手中的發絲,笑道:“我會用毒哦,你不怕?”

黑曜選擇無視她。

“沒想到你還挺矜持,挺隨主啊。”沈佩又用發絲撩了撩他的臉。

黑曜繼續無視。

沈佩緩緩退下肩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伸手摸著黑曜的腰帶:“小黑兄,我可記得當年是你替你家主子跟我拜堂行的禮,如此說來,你我是否算的上夫妻啊?”

黑曜轉眸將視線落在她臉上,瞇了瞇眸子似是若有所思。

沈佩笑意更濃,貼到他身上輕聲道:“小黑兄,你這麽護著你主子,他可給了你什麽好處?你不如從了我。”

黑曜看著她,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貼得更緊了些,沈佩一驚,只聽他笑道:“有句話,你說的沒錯,我隨主,可我家公子不矜持的時候你沒瞧見。”

黑曜湊到她耳旁:“我家公子可不是對什麽人都矜持的,就像我。”

沈佩不自覺渾身一抖。

“你方才說,你我算是夫妻,那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不為過吧。”黑·腹黑·曜上線。

“黑曜,你……”沈佩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轉眸為笑,“既是如此,你可別後悔。”

黑曜抱著沈佩滾到了床榻上。

看到這裏,南宮闕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我撥開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他這麽騷,你知道嗎?”

南宮闕:“……”

本想偷偷觀看沈佩的動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我又在他手心寫道:“他喜歡她?”

南宮闕索性抱著我飄走了,這是他懷疑我以來,頭一回我追著他跑。

我滿腦子都寫著: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走進屋內,南宮闕轉身對我說:“你想知道,我可以親自演示給你看。”

想到黑曜那句“我家主子也不是對什麽人都會矜持”,我轉身拔腿想跑,卻被他堵在門前。

他一手抵著門,一手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語:“和有夫之婦偷情,肯定會更刺激。”

我氣得踩了他一腳奪門而出。

不出三日,收到信箋的風驚蘭便回了信給南宮闕,信中是說她會盡量查詢古籍配置解藥,但若是中毒之人在身旁試藥,效果會更快些。

我尚且能夠承受得住,只怕尹正倩會比較難捱,於是我讓洛雲崖帶著尹正倩先回雲崖頂,我與南宮闕隨後。

畢竟下毒的幕後黑手,還未完全揪出來,到底是不是沈佩,還有待考究,只看黑曜能做到哪一步了。

--

“黑曜,你不是男人!”

沈佩的聲音連著屋外路過的人都聽見了,而此刻的黑曜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嘴角還不自覺染上了一份笑意。

沈佩在屋內氣急敗壞地砸著枕頭,昨晚黑曜竟然給她撩出了反應便封住了她的脈,然後起身理好衣服便出了門,讓她一個人在床上煎熬了一晚上,連睡著了都在做春夢。

氣不過的沈佩又朝著屋外喊道:“有本事撩,有本事上啊!”

“噗——”黑曜一口茶噴了出來。

還有同樣一口茶噴出來的我和南宮闕。

黑曜看了我們一眼,轉身進了屋,將食盒往桌上一放:“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般狠毒?”

沈佩不滿道:“我如何狠毒?我這是成就一樁好姻緣,至於後來那什麽毒,本來就非我所為,我為什麽要承認?”

黑曜抱起手臂道:“壞事做多了的人,多抹一件壞事在你頭上,也不會有人信你的辯白。”

沈佩扭頭氣結,黑曜俯視著她又道:“怎麽,被我拆穿了?你還想玩殺人誅心這一套?”

沈佩看了他兩眼,索性不解釋了:“隨你怎麽想。”

說罷她便低頭去看托盤中的膳食,在看清食托中的膳食時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殆盡:“怎麽就一碗青菜粥?”

黑曜:“給沈小姐降降火。”

“你!”

“哦,對了,像你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招我喜歡的。”說完這句黑曜便直起腰身轉身而去。

沈佩氣得端起碗砸出門外,黑曜對著屋內喊道:“扔了你就餓到晚膳。”

黑曜走至我們前面,不待稟報,南宮闕便止道:“不用說了,我都清楚了。”

黑曜:“殿下清楚什麽?”

一想到昨晚偷窺之事沒和黑曜打一聲招呼,饒是身為主子的南宮闕也有些愧色,趕忙拉著我逃走,丟給黑曜一句話:“你繼續盯著她!”

我停下腳步,隨手寫了幾個字:“做賊心虛。”

他卻好笑:“你也是。”

我不承認:“是你非要拉著我……”

“你不想知道嗎?”他斷去我寫了一半的字,我收筆不再反駁,上了賊船。

南宮闕暗中查了一番,並未查出幕後之人,而我們又去查看了禦廚其餘未開封的酒,拿過風驚蘭從信封中寄來的特質銀針驗毒,不過片刻銀針變成了黑色。

“看來這毒是早就投下的。”南宮闕道。

南宮闕轉頭問我:“你還記得從哪裏買來的?”

我看著他,很是沈默,今日承認了,就表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我的身份在他面前,也不是秘事了,只不過是我願不願意開口罷了。

不見我開口,他又道:“我同你一同去尋當年的酒家。”

我沒有反駁,算是承認自己的身份,同他一同來到六年前買酒的地方。

但是過去六年,賣酒的老漢早就不在了。

眼看著線索將斷,賣酒老漢隔壁的一位老人見我二人在門前徘徊,上來問道:“二位可是尋這賣酒的老漢?”

南宮闕點頭應是。

那人道:“三年前那老漢因為家中突發事故便不在此賣酒了,回鄉種地去了。”

南宮闕上前有禮道:“那老人家可知這老漢老家所在之地?”

“好像是……”老人撓撓頭,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是鄔銜村,就在前方十五裏處的一處村莊。”

十五裏?天要黑了,恐怕趕到了也是夜半。

南宮闕又問老人道:“老人家,前方可有客棧歇腳?”

老人回道:“村口有一處小客棧,二位可以去那裏歇腳。”

南宮闕:“謝過老人家了。”

等我們到達客棧,客棧的人並不多,南宮闕拿出銀子上前道:“老板,兩間廂房。”

老板瞥一眼我和南宮闕,拿出一個賬冊,沒什麽耐心道:“小兩口還住什麽兩間房,我這裏只剩一間了,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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