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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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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妻子,如果對丈夫的忽視冷落,以及對他外面另有情婦以及私生子無動於衷的話,那個女人要麽就是身體以及經濟,不能自主到一定程度,要麽就是包子成精天天活在苦情戲裏,自己把自己虐的夠嗆。

要麽……

就是她壓根不把自己的丈夫當回事兒!

丁子維曾經和他的朋友們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和他們公司的保潔阿姨上床都比冉新芽舒服,直把冉新芽削的一點面子都沒有。

巧的是,幾乎是同時,冉新芽對著她的大哥抱怨過,本市最底層的新手牛郎都比丁子維技術好,毫不掩飾自己對於丁子維這個繡花枕頭的不滿。

長得好、身材棒、技術差偏偏還自以為不錯,不是繡花枕頭又是什麽?

……

冉新芽認為,生活還是應該有點情趣的。

別墅裏一直空蕩蕩的,讓她覺得不是很舒服,家具裝潢也是冷色調,看起來不夠華麗不說,更襯的家裏格外冷清。

如果這是她的家的話,那麽冉新芽一定會好好裝潢一下這裏,可惜這不是,這棟別墅名義上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從不認為這裏是家。

只是個臨時棲身地罷了。

冉家主宅就和這棟別墅在同一區,更常住在娘家的冉新芽,一直是將它當作大型衣帽間的,收藏品、新買的珠寶首飾還有服侍化妝品什麽的,她也喜歡往這裏堆。

正如同丁子維從沒將他當過妻子一樣,冉新芽從來不覺得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對於丁子維在外面的動作,冉新芽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壓根當看不見。

自家大哥打的什麽主意,冉新芽一清二楚,甚至於她是他的助手,一直在幫著他收集情報對付丁家。

冉新芽認為,不完美也是一種美。如果說既掌握丁家又掌握老公算是十全十美,那麽她還不如追求十全九美呢。

哪有什麽是樣樣如意的,所以對於一點小小的瑕疵,冉新芽的容忍度向來很高。

雖然她並不覺得愧疚,可是一個工具人的情感追求,她也是樂意成全的。

反正看他和林萌萌的愛情故事,可比和丁子維一起過日子有趣多了。

吃罷晚餐以後,冉新芽隨手將碗筷放進洗手池,看著丁子維又黏黏糊糊要往自己身邊湊,冉新芽連忙躲了兩下。

丁子維的技術那是真心不咋地,也不知道林萌萌是怎麽忍的。

“新芽,你還在怪我?”看出冉新芽的抗拒,丁子維可憐的說。

“怎麽會呢?”冉新芽說,說著她主動投進丁子維的懷抱,見他沒有抗拒或者是嫌棄的意思,冉新芽笑了一聲。

……

現在這個曾經最鄙視她的人,卻是無比虔誠的看著的自己,順著丁子維的力氣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就在他對自己的晚禮服發起進攻的時候,冉新芽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子維,既然想和我好好過日子,為什麽不叫阿姨停止下藥呢?”說著她一把推開丁子維,直接坐了起來,開始輕撫床頭墻上婚紗照的相框。

婚紗照上,一男一女一對璧人笑的格外甜蜜。

當然這也只能糊弄糊弄一下眼瘸的人,稍微閱歷豐富或者是懂點肢體語言的,都能看出這份幸福有多麽的虛假以及不走心。

冉新芽:“子維,你不覺得我們的婚紗照很美嗎?”

“貌合神離的夫妻,各自謀算著置對方於死地。”冉新芽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可是我和你不同,你要的是我的肉體死亡,我要的卻是你的事業灰飛煙滅。”

竟然會想著靠慢性藥毒死她,丁子維還真是可愛。

五年夫妻,丈夫打著殺死妻子的主意,妻子打著將丈夫家族搞破產的主意,說來還真是諷刺。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被戳穿下毒後,丁子維面不改色地問道。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跑去拉瑪西亞影視學院進修了下,還等著看你忍辱負重被迫冷落愛人,討好我這個仇人之妹的劇情。”冉新芽抓了下頭發,床上一躺,她的頭發立馬亂了許多。

“現在看來,卻是奇怪的厲害。”像丁子維這麽有骨氣的人,寧可低聲下氣去求人註資,又怎麽可能跑過來討好她呢?

明明前兩天還在催促著保姆加大劑量。

“我已經膩了。”冉新芽說,“子維,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

“我已經懶得再和你玩夫妻過家家酒游戲了,你現在帶著錢走,沒準還來得及。”

從發現被下毒至今,冉新芽一直保持沈默,為的就是今天,讓這件事成為壓垮丁家最後一根稻草。

丁子維的臉色頓時一凝,隨後難看起來。

“冉新芽……”他的聲音陰森無比,“既然你不喜歡溫柔的,那我還是粗暴點的好。”說著他緩緩逼近冉新芽。

冉新芽立刻往門口跑去。

就在她的手剛剛放到門把手上之時,冉新芽的只覺得頭發被抓住,隨後丁子維拖著她,直接甩在了地上。

不想再給冉新芽任何機會的丁子維直接坐在她身上,雙手緊緊掐在她的脖子上。

吃痛的一瞬間,冉新芽如釋重負。

她皮膚嬌嫩,輕輕一個用力就會青紫一塊,按照丁子維現在這個力氣,冉新芽毫不懷疑,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會有多嚇人。

就在冉新芽的手搭在丁子維的胳膊上,準備脫離桎梏之時,只見丁子維緩緩地張開了嘴,數根黃色的觸/須,從他的五竅之中冒出,冉新芽的瞳孔頓時緊張的擴大開來。

這又是哪路神展開?

冉新芽目瞪口呆地看著丁子維緩緩向自己靠近,觸/須打在臉上的那一刻,她直接發力,瞬間掰斷丁子維的胳膊。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那麽現在丁子維應該是抱著胳膊痛叫才是,可是不知何時成了某種惡心怪物寄體的他,現在看起來卻是沒有痛覺。

就連斷子絕孫腳都沒阻止他的動作,想來寄宿在他體內的東西還真是是很厲害的。

被識破之後,“丁子維”的動作瞬間扭曲起來,放棄了偽裝成人的它現在看起來更隨心所欲些,看著丁子維揮動著斷掉的胳膊向自己靠近,冉新芽惡心的更厲害了。

他現在,好像是喪屍……

雖然沒有腐爛,可是看上去,真的很惡心。

落魄霸道總裁秒變異形怪物,這劇情,還真是神特麽展開。

屋內,拉鋸戰還在繼續。

各自不再偽裝以後,冉新芽和丁子維都將真實的自己展現了出來。

丁子維的速度和力氣固然得到強化,可是和行動更為敏捷而且力氣更為強大的冉新芽相比起來,他就有些不夠看了。

一把掃掉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後,冉新芽直接舉著它將丁子維砸了個瓷實,當胸被重創,即使怪物能力不俗,可是丁子維到底是肉體凡胎,所以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只有不時蹬兩下的腿,宣告著他的肉體還未死亡。

從他口中、鼻中還有耳中冒出的觸須越來越多了。

不過好在,這玩意兒雖然很長,但不會無限伸長,所以在冉新芽將別人送的軍刀抽出來後,沒幾下,它們就被齊根斬斷。

現在的丁子維,看起來好歹不那麽惡心了。

脫離母體後,觸須在地板上彈了幾下,隨後活力盡失。

丁子維不斷發出嗬嗬聲響,隨後冉新芽就看到他的眼睛狂轉,最後,只餘眼白不見眼仁。

鮮血從口鼻耳中,想來是因為那些觸須不夠溫柔所致。

見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從床頭櫃的重壓下脫身,冉新芽連忙給冉其喆打了個電話。

“離婚了?”自家大哥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沒……”冉新芽拿著軍刀警惕地說,“他現在不太對勁,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寄生了。”

冉其喆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今天不是四月一日。”她這麽有童心的嗎?

冉新芽連忙拍了兩張照片給冉其喆發送了過去。

“軍刀是哪來的?”這一回,冉其喆的聲音嚴肅了許多,“這種東西,可不是你一個富家小姐能搞到的。”

冉新芽:“你不覺得你的重點偏移了嗎?”

難道重點不是應該放在怪物身上嗎?

“我馬上過來。”說完,冉其喆撂了電話。

冉新芽揉了揉頭發,為難的看著還在撲騰的“丁子維”,她是不是應該再搬個東西把它壓住?

好在冉新芽沒有糾結多久,寄宿在丁子維體內的東西顯然極富智慧,在發現丁子維對自己無用之後,只聽幾聲響後,丁子維的嘴頓時張開到不可思議的寬度。

五竅鮮血冒得越來越厲害了,就在冉新芽想要上前一探之時,一團東西被他吐了出來。

它竟然借著沖力直接撲向冉新芽的臉上。

看著那張牙舞爪直奔自己而來的怪物,冉新芽不敢大意,直接先下手為強。

都是操刀的手,軍刀雖然比手術刀更難掌握,可是很快就和它磨合好的冉新芽直接將軍刀投擲出去,鋒利的刀身瞬間穿透怪物的身體,直接將它釘在了墻上。

那東西發出了一聲尖叫。

沒有軍刀在手,冉新芽幹脆打開梳妝臺,將眉筆刀和粉刺針什麽的都取了出來,身體被釘住的它,觸須依舊囂張的拍打著墻壁,對這個怪物本身實力有一定了解的冉新芽這回不再試探,直接將粉刺針釘在了它的身上固定一下。

她的力氣很大,所以即便是輕輕用力,粉刺針還是有一半插入墻中,十根粉刺針下去,它的尖叫聲越發大了。

接下來,冉新芽如法炮制,將眉筆刀也插在了它的身上。

有了這些東西的幫助,冉新芽終於可以放心將軍刀拔出。

幾刀下去,那些讓她惡心無比的觸須盡數被砍掉,冉新芽直接把它削成了怪物彘。

這時候,她才有心思打量起這個怪物來。

為了方便寄宿,它的身體不大,初步估計面積只有玻璃杯杯底大小,身體是扁平的,從軀體來看,它的肉質應該更像是魷魚和章魚相似,有對眼和口器一樣的東西,想來聲音應該就是從口器中發出的。

看著這個給自己造出無數麻煩的小東西,冉新芽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我該怎麽招呼你呢?”

破壞她的計劃不說,竟然還給她招來了這麽多麻煩。

******

用來安置新獵物的容器是一個防塵罩,冉新芽一般是用來安置古董瓷器的,現在和這個小東西比起來,古董瓷器算個屁。

冉新芽向來謹慎,所以防塵罩選取的是最好的防彈玻璃,所以任憑小東西怎麽努力,它都沒辦法將它撞碎。

看著活力滿滿的小東西,冉新芽伸出手指點了點罩體:“別急……”

從三樓到一樓,冉新芽一路哼著歌,踩著輕盈的步伐下去,就在她即將進入地下室之時,冉新芽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後抱著箱子進了廚房。

好在油還在,並且足夠多。

豆油、花生油、橄欖油、菜籽油……

選了一圈後,冉新芽提出一桶豆油來,直接灌入鍋中。

金黃色的豆油顏色看起來好看極了,起碼比起屎黃色的小東西來說,豆油的顏色更具美感。

將油燒熟之後,看著正在濺油花的鍋,冉新芽抱起防塵罩,在鍋上晃了晃。

隨後她打開了防塵罩,一把抓住正掙紮著要爬出來的小東西。

“還沒到你呢,乖。”說著她重新將它釘在了菜板之上,這東西皮實的狠,所以冉新芽幹脆插了五把手術刀。

身為一個曾經的醫生,家中有手術刀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吧。

不過切起來的觸感倒是挺像魷魚的。

觸/須全部下鍋之後,劈啪聲響了沒一會兒,冉新芽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由於沒有足夠的東西下鍋壓一下,所以油花依舊在飛濺,冉新芽欣賞了一會兒油珠彈跳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須子撈了出來。

有點失敗,她把它們炸糊了。

“你吃嗎?”用叉子挑起一根須子之後,冉新芽將它塞到了小東西的口器中。

尖叫聲更加刺耳了。

冉新芽掏了掏耳朵,隨後又多挑了幾根,將它的三竅塞了個嚴實。

終於不用再聽到刺耳的聲音了。

“到你了。”冉新芽笑道。

她的力氣很大,而沒了觸/須掙紮保命的小東西,看起來只是塊肉而已。

長長的夾子夾住小東西的身體,冉新芽小心地靠近油鍋,隨後直接將它丟到了油鍋之中。

刺啦一聲過油聲響後,就在小東西蹦出油鍋之前,冉新芽眼疾手快的蓋上了鍋蓋。

手臂被油花打出一塊紅印來,冉新芽心疼地又是用水沖洗,又是吹了會兒,見到水泡沒有起來的意思後,她這才放下心來。

嚇死她了!

兩分鐘後,欣賞了自己的手臂有一會兒後,冉新芽這才掀開鍋蓋,用夾子夾出小東西來。

這小東西的顏色總算沒那麽討人厭了。

食物的香氣自它身上源源不斷的發散開來,冉新芽閉著眼睛聞了一會兒後,方依依不舍的睜開了眼,為了身材,這種看起來高熱量高膽固醇的東西她是不能碰的。

畢竟她還指著自己完美的身材和臉蛋氣死別的女人呢。

更何況她早就吃過晚餐了。

學會拒絕加餐,才是聰明的選擇。

小東西雖然看起來已經快要被炸熟了,不過看它的身體不時彈個兩下,冉新芽感覺還挺開心的,這東西還是很耐/操的。

切開一塊之後,墨藍色的液體流出,想來這就是它血液的顏色。

“好了,別害怕。”冉新芽將它又放回了防塵罩中,連帶著它的那些須子。

“我不會再炸你了。”冉新芽安慰道。

未知生物:“……”

它更害怕了!

……

這棟別墅的男主人一年之中在家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天,所以冉新芽這個女主人,為了排遣寂寞只得折騰起自己的房子。

而布置房子,則是很好的消遣活動。

精心妝葺的地下室,在識別完畢指紋、虹膜等之後,終於為自己的主人打開。

打開燈之後,冉新芽將防塵罩放到手術臺上,隨後換好了白大褂以及紮好了頭發。

毫無版型的白大褂搭配黑色晚禮服,突兀又滑稽,不過因著冉新芽的身材很好,所以看起來倒不是那麽特別怪異。

這裏看起來是化學實驗室、生物實驗室以及手術室的綜合體。

由於油炸的緣故,這可憐的小東西只能說是活著,不能說是生龍活虎地活著,所以冉新芽在將它用刀固定好後,直接給它打了一針空氣針。

它看起來有些癟,還有些平,也不知道多幾針空氣針,能不讓它看起來更立體些。

它不是人,所以看起來沒有發生呼吸困難的征兆,只能虛弱的哼唧聲表達自己的痛苦。

得到它後,冉新芽的心裏年齡瞬間退回到六歲,殘忍而開心的和她的新玩具玩耍著,試驗著它到底有多堅韌。

她小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放大鏡烤死蟲子了。

不過長大以後,將它放到冷凍機後,冉新芽坐在椅子上,用手拄著下巴,等待著結果。

長大以後她就不再對這些小蟲子小動物感興趣了。

作為一個可憐的,不被丈夫所愛的怨婦,冉新芽一直被空/虛以及寂/寞折磨,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得不到滿足的女人,實在是很可憐的。

取出被凍成一坨的小東西後,就在冉新芽糾結,該用何種方式喚醒這被冰封的小家夥之時,大門監控器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冉新芽激動地一把將它扔到沸水之中,隨後她懊惱地跺了下腳,她答應過小東西不再讓它這麽熱的。

不過……

沸水比起滾油來,應該不是那麽熱吧,所以她不算失約。

冷熱交加雙重刺激之下,原本失去活力的小東西被強行刺激醒。

那可怕的女人,依舊在折磨著它……

如果它也有眼淚的話,那麽此刻它早就已是淚流滿面,它真後悔惹上這個女人。

思考能力越來越弱,對外界感知能力也越發薄弱的小東西又被冉新芽夾了起來,隨後放到玻璃器皿中。

冉新芽帶好護目鏡,拿好攪拌棒,就這麽小心翼翼地,將濃硫酸傾倒在玻璃器皿中。

這讓她有種回到青澀學校時代的懷念感。

那個時候,她的化學老師真的是帥氣非凡,直把她們這群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

未知生物:“……”

念舊時間結束後,冉新芽終於給它留了點休息的時候,那人已經進來了,所以冉新芽將白大褂脫掉,而後又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將小東西放回防塵罩後,冉新芽踩著貓步出了地下室。

激動、忐忑、期待這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當見到正端坐在沙發之上品酒的人影之時,冉新芽討好地笑了下。

冉新芽:“你來啦!”

“冉新芽……”冉其喆扔掉了酒杯,揉著眉頭嚴肅地說,“不想被送進精神病院的話,麻煩你給我裝的像點。”

冉新芽頓時委屈的嘟了下嘴。

她哪點不像正常人?

冉其喆實在是有點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它們這挫樣就知道,我為什麽不標簽末世了,因為真的,戰鬥力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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