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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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沈菁一時忘了其他，猛地擡頭：“什麽意思？”
原本還奇怪游禮會給沈菁發消息的謝殊均等了等還是沒見游禮的消息，眉頭越來越攏，就見沈菁忽然反應很大。
他眉頭一松，被驚到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屋子裏只有他們兩人，前面什麽都沒有，更何況她看著的還是半空中。
可是，沈菁的反應不像是作假，她是認真地在看著什麽。
謝殊均顧不得那些消息不消息的，只覺得身上驟然冷了起來，那種似曾相識的危險感充盈上來，如同水逐漸漫過他的鼻口般窒息。
很危險的東西，很危險……
他條件反射般抓住沈菁的胳膊，用力到手指微微陷下去，帶著不知所措的驚慌：“菁菁！”
本能讓他緊緊抓住身邊的愛人。
沈菁這才如夢初醒般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看著他這副表情變得擔憂：“殊均，你怎麽了？”
他不知道能不能說，又該怎麽樣說，直覺暗暗告訴他現在的時機不對。
緩緩松開拉著她胳膊的手：“沒什麽，有沒有抓疼你？”
看得出來他問的真情實意，確確實實在關心她，可也很明白他同樣確確實實轉移了話題，避而不談。
沈菁想問，可看著他的臉色，又放棄了。
“不疼，哪有這麽誇張，拉一下就疼了。”搖搖頭，目露糾結，停頓了下還是問了句，“你還好嗎？”
她只是問他好不好，不問其他。
謝殊均如何不知道她對情緒的敏感，沒再找補掩飾，只是環著她朝自己緊緊：“沒事，你讓我抱抱就好了。菁菁，讓我想想我要怎麽說。”
“好，殊均，我們不著急。”
她擡起臉在謝殊均下巴上蹭蹭，手覆在他抱著她落在小腹上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用這種皮膚的觸碰來安慰他，告訴他她在陪著他。
兩人陷入一種安靜，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原先彌漫的不安、靜謐一點點升溫，氣氛轉而變得安寧溫情起來。
坐了會兒，除了擁抱和被擁抱，他們什麽也沒做。
謝殊均恢覆到平常的狀態，語氣溫柔的仿佛剛剛發生的是一場錯覺：“菁菁，要去逛逛超市嗎？晚飯咱們自己做。”
她聽到聲音下意識轉頭看向他，見他神色如常，心裏多少也安慰了些，半吊著的心暫時落回原處，悄悄松了口氣。
“好啊，現在去了回來應該也剛好到做飯的時間了。”沈菁也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點頭讚同，“吃什麽？”
謝殊均擡手摸摸她的臉：“你想吃什麽？聽你的。”
沈菁沈思片刻，面容嚴肅：“吃齋念佛吧。”
謝殊均手一頓：“……”
要笑不笑的樣子落在沈菁眼裏就不如平時的友好了，聲音清潤：“回房間吧，我請你吃竹板炒肉。”
“見諒見諒。”擡起手在身前雙手合十，對著四周念叨著。
朝陽默默挪開位置……
知道她在皮，更知道她皮這下是想讓他放松些，謝殊均看著她眼底笑意漸濃，等她耍完寶才拉住她手捏著她掌心：“想吃小火鍋還是煮牛肉煲？還是想吃炒菜？”
沈菁起身面向他，手也反握住他，看著坐的人，兩人一站一坐，她難得有了點兒身高優勢，垂眸看著他興致很高：“牛肉煲吧。”
不太習慣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沈菁膝蓋攀上沙發，落在謝殊均腿邊，丁點兒不客氣地坐在他大腿上，笑容很是明媚：“我要很多很多菌菇，雞腿菇平菇香菇，還要有番茄！”
她的笑容像是春天明媚的太陽，能融化冬季的冰雪，讓他總是被其中的情緒感染，永遠永遠為她的真情所傾倒。沈菁是他得到的生命的寶藏，時間漫漫歲月悠悠，他的寶藏不僅沒有歸於平淡反而愈發剔透。
心愛之人不管過多久都依然是他心愛之人，愛意只深不淺。
謝殊均反應過來時，一只手已經扶在她後腰處了。
護住她已經成為他的本能，就想愛她如同呼吸一般平常合理，不能拒絕也不願拒絕。
“好，你想吃什麽我們就買什麽。”
他想要滿足沈菁所有的要求和願望，成為能許願的金魚、神燈、七色花……永不失效永不反悔。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好溫度很好，一切都很宜人。天空是少見的蔚藍，點綴著一朵朵潔白的雲，蓬松的軟綿的，一團團的漂浮在高空之上，沒有秩序卻也不顯淩亂，很立體，像一座座白色的空島。
天空很高，就顯得天地寬闊世界遼遠，藍天白雲美得像詩像畫。
“殊均，天空和我誰漂亮？”
朝陽：“……”
現在人類都流行跟天空比美了嗎？
愛情裏的男人，不，準確的說是愛情裏的謝殊均並不會有這種困惑，他回答得很幹脆利落：“當然是菁菁漂亮，這世界上哪能有比你漂亮的。”
朝陽：“……”
這一聽就是騙人的鬼話，說出來真的不覺得羞恥嗎？他怎麽能這麽坦然地說出口的？
像是聽到了朝陽的心聲，沈菁一臉傲嬌地問他：“真的假的？”
謝殊均開著車目不斜視但回答得飛快：“對天發誓，但凡勉強天打雷劈。”
其實沈菁現在已經不再是個純粹的無神論主義者了，但她還是繼續傲嬌：“雖然我覺得不能隨便發誓，但是這個問題我相信你是認真的。”
都不用看她，他都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出她並不遮掩的得意。低低笑幾聲：“你怎麽這麽可愛。”說到底還是在誇自己漂亮。
從謝殊均發誓就一直望著天的朝陽心情覆雜，看著一望無際的晴朗藍天，一時間不知道是希望看到晴天霹靂還是不希望看到。
“唉。”跟情沾邊的，都好難懂，感情心情、愛情親情友情。
“嗯？你莫名其妙嘆什麽氣？”愉快的時候忽然有聲音冒出來在自己心裏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知道是誰，簡直都要以為聊齋了好吧。
朝陽淡淡道：“沒什麽，就是感嘆學業艱難。”
覺得這說法好笑，但細細想來，對它而言這功課是挺難的，於是略顯敷衍地安慰它：“沒關系，你繼續加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著，忽然想起他們之前沒有聊完的話題：“對了，朝陽，剛剛被打斷了還沒說呢，你說的自己覺醒是什麽意思？”
談及正事，一人一統都正經起來。
“你能保留記憶是因為跟我簽訂契約的原因，這其實包含在我們的協議內容裏，算是對交易人提供的一種幫助，但是，除了記憶，還保留了感知，所以這……”朝陽抿了下唇。
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就被沈菁搶了先：“所以這是幫助，其實也是一種代價，一次次的死亡和痛苦，如果熬不過就沒有下一次了對吧。”
稍作沈默，朝陽才慢吞吞應到：“對，無法承受代價自然也不能得到回報。”
一次次死亡，這種痛苦不僅僅是疼痛，還有失去。難熬嗎？自然是難熬的。
普天之下，一個人獨自清醒，在死生的反覆中孤軍奮戰，握著一個殘忍的真相尋找另一個更殘忍的真相，死亡不知休止，生命和自由都不知歸處。
心情低落下來，心不受控制地沈了沈。
好會兒，車裏都是靜悄悄的，謝殊均若有所察：“怎麽了？”
怎麽感覺不高興了？是聽說什麽了？
念頭一閃而過，下一秒心一緊。車裏就他們兩人，她手機都還在熄屏中，能聽到什麽？還是說，其實他已經默認沈菁偶爾的古怪了？
“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件事。”沈菁想要跟朝陽問清楚，“沒事的，你好好開車。”
她不想說的意思很明顯了，謝殊均眉心一動，沒再多問，只是輕輕道：“嗯。”
沈菁此刻沒精力去關註謝殊均的反應，在心裏問朝陽：“自己覺醒什麽意思？就是自己發現真相？像我們初始世界那樣？”
朝陽先是點頭繼而搖頭：“像又不完全像那樣。你們是對世界意識而言的覺醒者，一定程度上探查到世界的真相，但跟我說的覺醒者還是有區別的。”
“現在的你是回到了初始世界裏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你影響的是這個世界的發展走向，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會隨著這種變化而變化，但他們的變化是這一時的、嗯……怎麽說呢，就像是你們想早點結婚，下一次覆活你依然會想早點結婚，但謝殊均不一定會想早點結婚。這麽說你懂了嗎？就是你的想法會持續到每一次覆活，但這個世界的人的想法保質期只會在這個世界。”
“別胡說，每一次他都想跟我早點結婚。”
朝陽：“……”
它不說話了，等了好幾秒沈菁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反駁打斷了它，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說的不對，我條件反射。你繼續，繼續。”
反正沈菁看不到，朝陽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沒了，就這意思。”
那她懂了，其實就是記憶的問題，對其他人而言，每一次都是從頭開始。
“那你說的自己覺醒就不會被洗掉記憶了嗎？”
朝陽頷首：“對，覺醒者要觸摸到世界的真相，同時也要觸摸到我們的交易，對死和生有所察覺。”
沈菁：“？”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就是直說都可能被帶去醫院看腦子好嗎？況且還不能說。你讓正常人相信這種鬼故事都很難，還指望人自己去找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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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菁一時忘了其他，猛地擡頭：“什麽意思？”
原本還奇怪游禮會給沈菁發消息的謝殊均等了等還是沒見游禮的消息，眉頭越來越攏，就見沈菁忽然反應很大。
他眉頭一松，被驚到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屋子裏只有他們兩人，前面什麽都沒有，更何況她看著的還是半空中。
可是，沈菁的反應不像是作假，她是認真地在看著什麽。
謝殊均顧不得那些消息不消息的，只覺得身上驟然冷了起來，那種似曾相識的危險感充盈上來，如同水逐漸漫過他的鼻口般窒息。
很危險的東西，很危險……
他條件反射般抓住沈菁的胳膊，用力到手指微微陷下去，帶著不知所措的驚慌：“菁菁！”
本能讓他緊緊抓住身邊的愛人。
沈菁這才如夢初醒般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看著他這副表情變得擔憂：“殊均，你怎麽了？”
他不知道能不能說，又該怎麽樣說，直覺暗暗告訴他現在的時機不對。
緩緩松開拉著她胳膊的手：“沒什麽，有沒有抓疼你？”
看得出來他問的真情實意，確確實實在關心她，可也很明白他同樣確確實實轉移了話題，避而不談。
沈菁想問，可看著他的臉色，又放棄了。
“不疼，哪有這麽誇張，拉一下就疼了。”搖搖頭，目露糾結，停頓了下還是問了句，“你還好嗎？”
她只是問他好不好，不問其他。
謝殊均如何不知道她對情緒的敏感，沒再找補掩飾，只是環著她朝自己緊緊：“沒事，你讓我抱抱就好了。菁菁，讓我想想我要怎麽說。”
“好，殊均，我們不著急。”
她擡起臉在謝殊均下巴上蹭蹭，手覆在他抱著她落在小腹上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用這種皮膚的觸碰來安慰他，告訴他她在陪著他。
兩人陷入一種安靜，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原先彌漫的不安、靜謐一點點升溫，氣氛轉而變得安寧溫情起來。
坐了會兒，除了擁抱和被擁抱，他們什麽也沒做。
謝殊均恢覆到平常的狀態，語氣溫柔的仿佛剛剛發生的是一場錯覺：“菁菁，要去逛逛超市嗎？晚飯咱們自己做。”
她聽到聲音下意識轉頭看向他，見他神色如常，心裏多少也安慰了些，半吊著的心暫時落回原處，悄悄松了口氣。
“好啊，現在去了回來應該也剛好到做飯的時間了。”沈菁也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點頭讚同，“吃什麽？”
謝殊均擡手摸摸她的臉：“你想吃什麽？聽你的。”
沈菁沈思片刻，面容嚴肅：“吃齋念佛吧。”
謝殊均手一頓：“……”
要笑不笑的樣子落在沈菁眼裏就不如平時的友好了，聲音清潤：“回房間吧，我請你吃竹板炒肉。”
“見諒見諒。”擡起手在身前雙手合十，對著四周念叨著。
朝陽默默挪開位置……
知道她在皮，更知道她皮這下是想讓他放松些，謝殊均看著她眼底笑意漸濃，等她耍完寶才拉住她手捏著她掌心：“想吃小火鍋還是煮牛肉煲？還是想吃炒菜？”
沈菁起身面向他，手也反握住他，看著坐的人，兩人一站一坐，她難得有了點兒身高優勢，垂眸看著他興致很高：“牛肉煲吧。”
不太習慣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沈菁膝蓋攀上沙發，落在謝殊均腿邊，丁點兒不客氣地坐在他大腿上，笑容很是明媚：“我要很多很多菌菇，雞腿菇平菇香菇，還要有番茄！”
她的笑容像是春天明媚的太陽，能融化冬季的冰雪，讓他總是被其中的情緒感染，永遠永遠為她的真情所傾倒。沈菁是他得到的生命的寶藏，時間漫漫歲月悠悠，他的寶藏不僅沒有歸於平淡反而愈發剔透。
心愛之人不管過多久都依然是他心愛之人，愛意只深不淺。
謝殊均反應過來時，一只手已經扶在她後腰處了。
護住她已經成為他的本能，就想愛她如同呼吸一般平常合理，不能拒絕也不願拒絕。
“好，你想吃什麽我們就買什麽。”
他想要滿足沈菁所有的要求和願望，成為能許願的金魚、神燈、七色花……永不失效永不反悔。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好溫度很好，一切都很宜人。天空是少見的蔚藍，點綴著一朵朵潔白的雲，蓬松的軟綿的，一團團的漂浮在高空之上，沒有秩序卻也不顯淩亂，很立體，像一座座白色的空島。
天空很高，就顯得天地寬闊世界遼遠，藍天白雲美得像詩像畫。
“殊均，天空和我誰漂亮？”
朝陽：“……”
現在人類都流行跟天空比美了嗎？
愛情裏的男人，不，準確的說是愛情裏的謝殊均並不會有這種困惑，他回答得很幹脆利落：“當然是菁菁漂亮，這世界上哪能有比你漂亮的。”
朝陽：“……”
這一聽就是騙人的鬼話，說出來真的不覺得羞恥嗎？他怎麽能這麽坦然地說出口的？
像是聽到了朝陽的心聲，沈菁一臉傲嬌地問他：“真的假的？”
謝殊均開著車目不斜視但回答得飛快：“對天發誓，但凡勉強天打雷劈。”
其實沈菁現在已經不再是個純粹的無神論主義者了，但她還是繼續傲嬌：“雖然我覺得不能隨便發誓，但是這個問題我相信你是認真的。”
都不用看她，他都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出她並不遮掩的得意。低低笑幾聲：“你怎麽這麽可愛。”說到底還是在誇自己漂亮。
從謝殊均發誓就一直望著天的朝陽心情覆雜，看著一望無際的晴朗藍天，一時間不知道是希望看到晴天霹靂還是不希望看到。
“唉。”跟情沾邊的，都好難懂，感情心情、愛情親情友情。
“嗯？你莫名其妙嘆什麽氣？”愉快的時候忽然有聲音冒出來在自己心裏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知道是誰，簡直都要以為聊齋了好吧。
朝陽淡淡道：“沒什麽，就是感嘆學業艱難。”
覺得這說法好笑，但細細想來，對它而言這功課是挺難的，於是略顯敷衍地安慰它：“沒關系，你繼續加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著，忽然想起他們之前沒有聊完的話題：“對了，朝陽，剛剛被打斷了還沒說呢，你說的自己覺醒是什麽意思？”
談及正事，一人一統都正經起來。
“你能保留記憶是因為跟我簽訂契約的原因，這其實包含在我們的協議內容裏，算是對交易人提供的一種幫助，但是，除了記憶，還保留了感知，所以這……”朝陽抿了下唇。
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就被沈菁搶了先：“所以這是幫助，其實也是一種代價，一次次的死亡和痛苦，如果熬不過就沒有下一次了對吧。”
稍作沈默，朝陽才慢吞吞應到：“對，無法承受代價自然也不能得到回報。”
一次次死亡，這種痛苦不僅僅是疼痛，還有失去。難熬嗎？自然是難熬的。
普天之下，一個人獨自清醒，在死生的反覆中孤軍奮戰，握著一個殘忍的真相尋找另一個更殘忍的真相，死亡不知休止，生命和自由都不知歸處。
心情低落下來，心不受控制地沈了沈。
好會兒，車裏都是靜悄悄的，謝殊均若有所察：“怎麽了？”
怎麽感覺不高興了？是聽說什麽了？
念頭一閃而過，下一秒心一緊。車裏就他們兩人，她手機都還在熄屏中，能聽到什麽？還是說，其實他已經默認沈菁偶爾的古怪了？
“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件事。”沈菁想要跟朝陽問清楚，“沒事的，你好好開車。”
她不想說的意思很明顯了，謝殊均眉心一動，沒再多問，只是輕輕道：“嗯。”
沈菁此刻沒精力去關註謝殊均的反應，在心裏問朝陽：“自己覺醒什麽意思？就是自己發現真相？像我們初始世界那樣？”
朝陽先是點頭繼而搖頭：“像又不完全像那樣。你們是對世界意識而言的覺醒者，一定程度上探查到世界的真相，但跟我說的覺醒者還是有區別的。”
“現在的你是回到了初始世界裏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你影響的是這個世界的發展走向，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會隨著這種變化而變化，但他們的變化是這一時的、嗯……怎麽說呢，就像是你們想早點結婚，下一次覆活你依然會想早點結婚，但謝殊均不一定會想早點結婚。這麽說你懂了嗎？就是你的想法會持續到每一次覆活，但這個世界的人的想法保質期只會在這個世界。”
“別胡說，每一次他都想跟我早點結婚。”
朝陽：“……”
它不說話了，等了好幾秒沈菁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反駁打斷了它，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說的不對，我條件反射。你繼續，繼續。”
反正沈菁看不到，朝陽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沒了，就這意思。”
那她懂了，其實就是記憶的問題，對其他人而言，每一次都是從頭開始。
“那你說的自己覺醒就不會被洗掉記憶了嗎？”
朝陽頷首：“對，覺醒者要觸摸到世界的真相，同時也要觸摸到我們的交易，對死和生有所察覺。”
沈菁：“？”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就是直說都可能被帶去醫院看腦子好嗎？況且還不能說。你讓正常人相信這種鬼故事都很難，還指望人自己去找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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