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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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房間並不小，剛好坐了十個人，偏偏這邊自成氛圍，高雲傑看得有趣，游禮笑得儒雅，鐘迪瞧著不是很愉快。
並非他們不想參與進去，而是這些話由他們說出來指不定是玩笑話還是內涵罵人的話，習慣了計較和多思的人總會害怕會不會惹人不高興，而這幾個人，又恰恰是他們不能得罪的。
當慣了大哥“作威作福”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放下那種滋味去迎合別人的。
謝殊均他們的快樂和成就感從不依賴於別人的讚揚，他們並不認為自己需要迎合，但架不住主動迎合的人來圍著他們轉。
沒有必要追求這種體驗，但也不能直接將人拒之門外，他們需要考慮的不只是自己的喜好想法。
可是，不是每一個主動熱情招呼他們的人都能真正放寬心，就像此時坐在這裏的鐘迪。他跟著游禮進入到這個四人的小圈子，表面上時時刻刻陪著笑臉，實則從受人追捧到追捧別人他心裏不好受得很。
從不改變自己的行為，只是怨恨謝殊均四人假意的接受，久而久之，怨氣是愈發大了。
程賢懶懶的目光掃過他，將他僵硬的嘴角和憤恨的眼神盡收眼底，沒有過多停留，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不甚在意地略過。
心裏冷呵，真是難為他了。
同樣看到的還有不動聲色觀察著嫌疑對象的沈菁。只能說鐘迪這個人有心眼兒，但顯然表情管理沒有修煉到家，連她都很早看出來他的心口不一。
對此謝殊均是這樣說的：“給游禮一個面子，反正他也跳不到我們面前來，倒不是不能，而是他不敢，鐘迪這個人心高氣傲又實在算不上聰明，偶爾看著玩倒也挺有趣。”
好幾年了，這裝樣子的課程是不進反退，還不找個時間重修。
“看來他是真的很不喜歡我們啊。”沈菁心裏感嘆。
“你說的誰？”朝陽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有些茫然。
沈菁捏上謝殊均的手指頭，慢條斯理回答它：“鐘迪啊，以前他看著就讓人覺得笑得很假，現在更假了，他怎麽每次見面都這麽愛不高興啊？我以後要叫他外號，就叫沒頭腦。”
朝陽：“……這二者有什麽關系嗎？”不高興和沒頭腦？
沈菁嘆氣：“陽陽，你的地球中華學還是沒有學到位啊，記得多去網上逛逛，幾千年的文明，從古至今都不要漏掉，動畫片也要看哦。”
它生起鬥志，畢竟朝陽是個超級愛學習的朝陽：“哦，請不要叫我陽陽。”
沒再跟它亂扯胡侃，沈菁正經起來：“他這心理行為完全不一致卻不懂掩飾的樣子顯得他尤為愚蠢，朝陽，你會拿這種人做主角嗎？”
“謝謝，我不是它，我不會幹這種對別人的生命指手畫腳的事。”
它們誕生於時間的長河，見證生命的生和死，它們最渴求情感，卻也比誰都敬重生命。命運把生命當作自己的玩具操縱擺弄，對它們而言這是比耍流氓還要罪該萬死的行為。
也不是非要它的附和，沈菁自顧自地說下去：“這種人就算給他廢材逆襲的劇本，我都不認為他在勢弱的前期能活下來，他都走不到偷偷積蓄力量驚艷所有人這部分劇情！”
這種主角人設會被罵慘，沒有吸引力，不符合大眾審美。
朝陽想著，認同地點點頭：“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選他對吧。”
“當然，挑他撞大運，撞著的幾率很小，雖說四選一，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但其實在我看來幾率不是平均的，其中我認為可能性最小的就是鐘迪。”沈菁微不可見地頷首，將自己的想法全然告訴它。
也就是說，對她而言現在其實是在三選一，概率又大了些。
朝陽卻見她悵然失望，心下不解：“你嘆什麽氣？少一個人不是很好嗎？”
沈菁搬弄著謝殊均的手指，時不時無意識地刮刮他的指甲，垂眼目露惆悵：“從查明陰影中的人這一角度來說是好的。可是，鐘迪是關系最不好的那個，人總是會對關系好的人在情感上的要求更高，越是親近，越是苛刻。”
“朝陽，如果那個人是高雲傑，殊均會嘆氣。如果那個人是游禮，殊均會感傷。如果，如果那個人是程賢，我不敢想象殊均會有多難過，他一定會沈默一整晚，或許還會喝著酒，甚至抽著煙。”
這是朝陽未知的領域，親近和苛刻，這兩個詞它都知道，可放在一起後它覺得矛盾，又覺得難以理解。
好半晌，它才開口：“你們的感情真覆雜。”
努力控制著自己不那麽突兀，沈菁便沒擡頭，只是牽起唇角，蕩漾起溫柔的笑意，手上□□著的動作也隨之放得輕柔：“朝陽，你會體會到的。”
謝殊均看著她不言不語不看不聞，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可她的表情動作又分明在隨著心情變化著。
若不是人就在他身邊，咫尺之距他瞧得毫無阻礙，他大概會以為她在跟人聊天。可他剛剛就明知沒有還凝神確認過了，她沒有戴任何設備。
嘆息一聲，有些發愁。
這麽不掩飾，被人當瘋子傻子都還好，就怕她守著的那個秘密……他怎麽放心啊。
“菁菁，在想什麽呢？”
“啊？”沈菁迷糊了下，“哦哦，沒什麽沒什麽，你怎麽了？”
謝殊均倍感無奈，到底是誰問誰，算了，本來也不是真的想要問她：“菁菁，你這樣別人會誤以為你傻了的。”
表情一肅，沈菁並沒有多想他的深意，但謝殊均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她有正視自己的問題：“好，我會註意的。”
沒再多說什麽，只是摸摸她的頭，眼底幽深不見盡頭。
她收斂了表情，一如平常的樣子，心裏依舊跟朝陽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話。朝陽是不能透露未知，但對沈菁說出來的話還是可以當個聽眾的。
而且，它很稱職，能適當拋出問題讓人順暢說下去。
“所以，你選了游禮？”它看著她圈出了游禮的名字。
沈菁詫異：“你居然發現了！”
“……真是謝謝你，我認字。”朝陽覺得它在沈菁的認知裏可能是個二維角色，不然怎麽解釋她總是看扁它。
露出一個充滿呵呵意味兒的微笑，它竭力忽視沈菁的可惡：“你為什麽會選他？不是還有程賢和高雲傑嗎？”
“綜合來看吧，這幾人中程賢跟謝殊均最為要好，姑且可以認為兩者關聯性最大，但就跟生艾的關系來看，我並不覺得他們會在一起。高雲傑倒是不排除跟生艾的可能，但他跟謝家之間不太具有競爭關系，用不著踩著殊均上位吧，畢竟他又不接手公司。”
沈菁停頓了下，繼續道：“綜合看下來游禮可能性反倒是更大，游家不如謝家程家，但他只有一個妹妹，游氏的掌權者以後必然是他，這個劇本很好寫。他的感情生活我沒了解，但一男一女在認識卻非好友的情況下是完全可能發展戀情的。”
還有什麽原因呢？是私心作祟吧。
“程賢跟游禮之間，我更希望那個是游禮。”
她的視線隱蔽地滑過去，若有若無地落在那邊的游禮身上。
年輕的男人同樣穿著白襯衣，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截手腕，他可能是覺得有點兒悶熱，伸手扯了扯領帶。
每一個動作他的臉上都保持著溫和的神情，無論是說話還是傾聽。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年輕有為，情緒穩定。
想到什麽，沈菁瞳孔縮小，連忙低下頭看向自己腿上的手，她下意識地捏著掌心，稍顯呆滯，又不可思議極了。
“怎麽了？”朝陽問她。
“我突然發現，朝陽。”沈菁怕表情不受控制惹人註意，頭也不擡，“你說，游禮他，他是不是很符合生艾的審美？”
長相清秀儒雅斯文，不強壯也不強勢。
越想越像，沈菁心跳加快，每一下都用力而且急促。即便還沒有確定，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就是他，就是他了。
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道以此來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捏在掌心的手指指甲已然陷入了肉裏。她沒覺得疼，準確來說她此刻沒有辦法去感受疼，反而借此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胸口“咚咚”地跳，兩手疊上一只大手。
謝殊均先是攏住繼而抓住她“施暴”的那只手，從她掌心穿過，握住她。沈菁偏頭看去，耳邊恰是傳來一聲嘆息。
“菁菁，不可以。”
他可以什麽都不問，但是她不可以傷害自己。
看著她怔楞看著自己，明顯一副受到沖擊的模樣，一時間也變得猶疑，那種突破他想象的被窺視感，讓他隱隱察覺到，那應該是會突破他三觀的東西。
神秘，未知，暗藏。
他不敢問，生怕會引來那道註視從而帶來什麽不可估量的後果。
可是，這個秘密就算不會傷害她的身體，也有在對她的精神、心理造成困擾甚至傷害。如果是這樣，他還要不聞不問嗎？
忍不住再次嘆息。
沈菁半點兒沒有自己沒藏住的自覺，也沒去想他會不會發現異樣。
聽到他接二連三的嘆息，裏面情緒濃烈，聲音悵然。
於是她微微仰起下巴，擔憂地望著他，伸手撫上他臉側，脫離剛剛的緊繃感，一雙澄澈的眼眸此刻只是裝著他。
“殊均，你怎麽了？”
“我在想，我的菁菁膽子不大，我應該陪著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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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並不小，剛好坐了十個人，偏偏這邊自成氛圍，高雲傑看得有趣，游禮笑得儒雅，鐘迪瞧著不是很愉快。
並非他們不想參與進去，而是這些話由他們說出來指不定是玩笑話還是內涵罵人的話，習慣了計較和多思的人總會害怕會不會惹人不高興，而這幾個人，又恰恰是他們不能得罪的。
當慣了大哥“作威作福”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放下那種滋味去迎合別人的。
謝殊均他們的快樂和成就感從不依賴於別人的讚揚，他們並不認為自己需要迎合，但架不住主動迎合的人來圍著他們轉。
沒有必要追求這種體驗，但也不能直接將人拒之門外，他們需要考慮的不只是自己的喜好想法。
可是，不是每一個主動熱情招呼他們的人都能真正放寬心，就像此時坐在這裏的鐘迪。他跟著游禮進入到這個四人的小圈子，表面上時時刻刻陪著笑臉，實則從受人追捧到追捧別人他心裏不好受得很。
從不改變自己的行為，只是怨恨謝殊均四人假意的接受，久而久之，怨氣是愈發大了。
程賢懶懶的目光掃過他，將他僵硬的嘴角和憤恨的眼神盡收眼底，沒有過多停留，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不甚在意地略過。
心裏冷呵，真是難為他了。
同樣看到的還有不動聲色觀察著嫌疑對象的沈菁。只能說鐘迪這個人有心眼兒，但顯然表情管理沒有修煉到家，連她都很早看出來他的心口不一。
對此謝殊均是這樣說的：“給游禮一個面子，反正他也跳不到我們面前來，倒不是不能，而是他不敢，鐘迪這個人心高氣傲又實在算不上聰明，偶爾看著玩倒也挺有趣。”
好幾年了，這裝樣子的課程是不進反退，還不找個時間重修。
“看來他是真的很不喜歡我們啊。”沈菁心裏感嘆。
“你說的誰？”朝陽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有些茫然。
沈菁捏上謝殊均的手指頭，慢條斯理回答它：“鐘迪啊，以前他看著就讓人覺得笑得很假，現在更假了，他怎麽每次見面都這麽愛不高興啊？我以後要叫他外號，就叫沒頭腦。”
朝陽：“……這二者有什麽關系嗎？”不高興和沒頭腦？
沈菁嘆氣：“陽陽，你的地球中華學還是沒有學到位啊，記得多去網上逛逛，幾千年的文明，從古至今都不要漏掉，動畫片也要看哦。”
它生起鬥志，畢竟朝陽是個超級愛學習的朝陽：“哦，請不要叫我陽陽。”
沒再跟它亂扯胡侃，沈菁正經起來：“他這心理行為完全不一致卻不懂掩飾的樣子顯得他尤為愚蠢，朝陽，你會拿這種人做主角嗎？”
“謝謝，我不是它，我不會幹這種對別人的生命指手畫腳的事。”
它們誕生於時間的長河，見證生命的生和死，它們最渴求情感，卻也比誰都敬重生命。命運把生命當作自己的玩具操縱擺弄，對它們而言這是比耍流氓還要罪該萬死的行為。
也不是非要它的附和，沈菁自顧自地說下去：“這種人就算給他廢材逆襲的劇本，我都不認為他在勢弱的前期能活下來，他都走不到偷偷積蓄力量驚艷所有人這部分劇情！”
這種主角人設會被罵慘，沒有吸引力，不符合大眾審美。
朝陽想著，認同地點點頭：“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選他對吧。”
“當然，挑他撞大運，撞著的幾率很小，雖說四選一，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但其實在我看來幾率不是平均的，其中我認為可能性最小的就是鐘迪。”沈菁微不可見地頷首，將自己的想法全然告訴它。
也就是說，對她而言現在其實是在三選一，概率又大了些。
朝陽卻見她悵然失望，心下不解：“你嘆什麽氣？少一個人不是很好嗎？”
沈菁搬弄著謝殊均的手指，時不時無意識地刮刮他的指甲，垂眼目露惆悵：“從查明陰影中的人這一角度來說是好的。可是，鐘迪是關系最不好的那個，人總是會對關系好的人在情感上的要求更高，越是親近，越是苛刻。”
“朝陽，如果那個人是高雲傑，殊均會嘆氣。如果那個人是游禮，殊均會感傷。如果，如果那個人是程賢，我不敢想象殊均會有多難過，他一定會沈默一整晚，或許還會喝著酒，甚至抽著煙。”
這是朝陽未知的領域，親近和苛刻，這兩個詞它都知道，可放在一起後它覺得矛盾，又覺得難以理解。
好半晌，它才開口：“你們的感情真覆雜。”
努力控制著自己不那麽突兀，沈菁便沒擡頭，只是牽起唇角，蕩漾起溫柔的笑意，手上□□著的動作也隨之放得輕柔：“朝陽，你會體會到的。”
謝殊均看著她不言不語不看不聞，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可她的表情動作又分明在隨著心情變化著。
若不是人就在他身邊，咫尺之距他瞧得毫無阻礙，他大概會以為她在跟人聊天。可他剛剛就明知沒有還凝神確認過了，她沒有戴任何設備。
嘆息一聲，有些發愁。
這麽不掩飾，被人當瘋子傻子都還好，就怕她守著的那個秘密……他怎麽放心啊。
“菁菁，在想什麽呢？”
“啊？”沈菁迷糊了下，“哦哦，沒什麽沒什麽，你怎麽了？”
謝殊均倍感無奈，到底是誰問誰，算了，本來也不是真的想要問她：“菁菁，你這樣別人會誤以為你傻了的。”
表情一肅，沈菁並沒有多想他的深意，但謝殊均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她有正視自己的問題：“好，我會註意的。”
沒再多說什麽，只是摸摸她的頭，眼底幽深不見盡頭。
她收斂了表情，一如平常的樣子，心裏依舊跟朝陽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話。朝陽是不能透露未知，但對沈菁說出來的話還是可以當個聽眾的。
而且，它很稱職，能適當拋出問題讓人順暢說下去。
“所以，你選了游禮？”它看著她圈出了游禮的名字。
沈菁詫異：“你居然發現了！”
“……真是謝謝你，我認字。”朝陽覺得它在沈菁的認知裏可能是個二維角色，不然怎麽解釋她總是看扁它。
露出一個充滿呵呵意味兒的微笑，它竭力忽視沈菁的可惡：“你為什麽會選他？不是還有程賢和高雲傑嗎？”
“綜合來看吧，這幾人中程賢跟謝殊均最為要好，姑且可以認為兩者關聯性最大，但就跟生艾的關系來看，我並不覺得他們會在一起。高雲傑倒是不排除跟生艾的可能，但他跟謝家之間不太具有競爭關系，用不著踩著殊均上位吧，畢竟他又不接手公司。”
沈菁停頓了下，繼續道：“綜合看下來游禮可能性反倒是更大，游家不如謝家程家，但他只有一個妹妹，游氏的掌權者以後必然是他，這個劇本很好寫。他的感情生活我沒了解，但一男一女在認識卻非好友的情況下是完全可能發展戀情的。”
還有什麽原因呢？是私心作祟吧。
“程賢跟游禮之間，我更希望那個是游禮。”
她的視線隱蔽地滑過去，若有若無地落在那邊的游禮身上。
年輕的男人同樣穿著白襯衣，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截手腕，他可能是覺得有點兒悶熱，伸手扯了扯領帶。
每一個動作他的臉上都保持著溫和的神情，無論是說話還是傾聽。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年輕有為，情緒穩定。
想到什麽，沈菁瞳孔縮小，連忙低下頭看向自己腿上的手，她下意識地捏著掌心，稍顯呆滯，又不可思議極了。
“怎麽了？”朝陽問她。
“我突然發現，朝陽。”沈菁怕表情不受控制惹人註意，頭也不擡，“你說，游禮他，他是不是很符合生艾的審美？”
長相清秀儒雅斯文，不強壯也不強勢。
越想越像，沈菁心跳加快，每一下都用力而且急促。即便還沒有確定，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就是他，就是他了。
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道以此來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捏在掌心的手指指甲已然陷入了肉裏。她沒覺得疼，準確來說她此刻沒有辦法去感受疼，反而借此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胸口“咚咚”地跳，兩手疊上一只大手。
謝殊均先是攏住繼而抓住她“施暴”的那只手，從她掌心穿過，握住她。沈菁偏頭看去，耳邊恰是傳來一聲嘆息。
“菁菁，不可以。”
他可以什麽都不問，但是她不可以傷害自己。
看著她怔楞看著自己，明顯一副受到沖擊的模樣，一時間也變得猶疑，那種突破他想象的被窺視感，讓他隱隱察覺到，那應該是會突破他三觀的東西。
神秘，未知，暗藏。
他不敢問，生怕會引來那道註視從而帶來什麽不可估量的後果。
可是，這個秘密就算不會傷害她的身體，也有在對她的精神、心理造成困擾甚至傷害。如果是這樣，他還要不聞不問嗎？
忍不住再次嘆息。
沈菁半點兒沒有自己沒藏住的自覺，也沒去想他會不會發現異樣。
聽到他接二連三的嘆息，裏面情緒濃烈，聲音悵然。
於是她微微仰起下巴，擔憂地望著他，伸手撫上他臉側，脫離剛剛的緊繃感，一雙澄澈的眼眸此刻只是裝著他。
“殊均，你怎麽了？”
“我在想，我的菁菁膽子不大，我應該陪著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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