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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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感情上她自然是希望那個兇手跟他們關系不太好的，這樣在斷舍離的時候才能更好受一些，也不至於讓真相太過殘酷。
可是她沒忘記一點，受他們影響大的，註定不可能與他們疏遠，所以圈定懷疑對象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雖然跟鐘迪的關系也說得過去，但也不能放松對其他三人的顧忌。
沈菁微屈著手指，食指凸起的骨節在鼻子上一點一點的，她思考著。在選項不知輕重的情況下，比起隨機她更願意多動動腦子以及利用自己的第六感。
思索了良久，她在中間那個名字上畫了個圈。
“你選好了？”
沈菁伸伸懶腰，許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整個人顯得松弛，漫上了些許慵懶：“嗯，選好了，姑且容我先結個婚，然後想想辦法能不能怎麽試探一下，如果正中目標驚動了它，就當我淺淺找個死吧。”
朝陽聽她說得很是自然，評價了句：“你倒是很想得開。”
那可不是得想得開，她現在明白得很，她想要線索的話，不死是完全不可能的，差的只是死的次數多少而已。
她自認沒那個福爾摩斯的本事，死，無可避免。好在她嘗過多次了，只是死罷了：“無所畏懼。”
說是這樣說，但其實真死起來，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麽輕松。
沈菁很讚同它的話：“那可不是廢話嗎？每次死得各有不同，想攢經驗和熟練度都不行。”未知會給死亡蒙上更厚重的陰影。
掛了同謝殊均的電子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嘆氣悵然：“寂寞的人該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
話音剛落，情緒還沒達到頂峰，還沒放下的手機就又響了。
“明悅啊？”她低頭看了眼，滑過接聽放在耳邊，“明悅。”那邊傳來非常躁的音樂，歡騰喧鬧，一聽就是正在愉快的夜生活。
蔣明悅一邊往外圍擠一邊放大音量：“菁菁姐，在忙嗎？”聽不太清手機的聲音，就自顧自地說了一大段：“我剛剛碰著程賢哥了，他說明天和我哥他們要給殊均哥過單身夜，你們什麽時候決定結婚的啊，怎麽也沒告訴我？”
沈菁甚至聽到中間夾雜的“不好意思，讓讓”“麻煩讓我過一下，謝謝”。
她似乎逐漸遠離了人群，鼎沸人聲漸靜，她說話的聲音愈發清晰：“菁菁姐？你在聽嗎？殊均哥明晚上不在家，你不出來嗨一下嗎？”
其實他今晚上也不在家，今晚上也能嗨。
“在呢，聽著的，你同程賢碰上了？”沈菁問道。
“那可不是。”說著，蔣明悅忍不住抱怨道，“還說呢，結婚這麽大事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突然就來了，也沒告訴我。”
雖說是她逼婚得突然，但到底是沒告訴她們，說來還是理虧：“哎，覺得時間合適就提了，就決定結了，有些突然，就忘了說。肯定不會忘了你們啊，還得邀請你們做伴娘呢。”
“這還差不多，那你明晚上出來玩不？什麽活動隨你定！”蔣明悅為人大氣。
“啊？可以啊，就是你問我什麽活動，我也說不出來啊。”其實也不是說不出來，就是希望能夠對眼睛友好一些。
但作為待嫁新娘，維持的形象不能幻滅，這話不能直說。
蔣明悅想了想，問她：“你是想安靜點，還是熱鬧點？”
斟酌著含蓄委婉的說辭，沈菁正兒八經：“我可以安靜點，但場合可以熱鬧點，馬上都是已婚身份了，多少珍惜下單身時光嘛。”
“哦。”這一聲語調悠長，蔣明悅意會，“我覺得我現在這個場合非常不錯，安靜又熱鬧，風景還很美好。”
如果不是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差點兒就信了。
沈菁一臉端莊：“我相信你。”
兩人的合謀心知肚明，未盡之意都在接線的腦電波裏傳達到位，蔣明悅哈哈笑了兩聲：“成，等會兒就給生艾說一聲約個具體時間，明天晚上見啊。”
“嗯嗯。”突然覺得漫漫長夜，一個人也不是這麽寂寞了。
朝陽目睹全程她虛偽做作的表現，感慨：“我能記憶共享就好了。”
沈菁面露驚恐：“你想跟誰共享記憶？朝陽，夫妻之間的事你別摻和！”
淡淡瞥她一眼，輕呵一聲，撇嘴陰陽怪氣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假模假樣的作態在夫妻之間是見不得的啊。”
“什麽假什麽的了？什麽就又見不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你別管。”
朝陽直接冷笑：“小孩子？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得喊我一聲爺爺。”
三人在小群裏聊了會兒初步擬訂出輕松愉快的夜晚時光，甚至連穿著打扮都定好了方向。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事實證明，社交關系網過於緊密有時候也是一件麻煩事。
謝殊均補了一個上午的覺，醒來時已經兩點多了，完美地錯過了午飯，這對他而言很少見。微信的掛著小紅標，他看了眼“鬥地主”，又懶懶地放下手機，靜坐了一會兒才下床。
他走出房間，嘴上喊著：“菁菁？菁菁？”
“哎，在這。”
聽到她聲音的時候，謝殊均剛走出來，就看到沈菁上身俯在沙發上，朝他招手，看見他的那一秒眼睛便笑起來。
他也跟著笑起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拉起她一起坐到沙發上：“好好的地方不坐，怎麽總愛坐地上？”
沈菁順從他的力量，挪到沙發上：“有地毯的啊。”
“是是是，本來是沒地毯的，多虧了你。”他的無奈遠沒有寵溺來得醇厚。
沈菁就笑，驕傲且自得。
“噢噢，對了，給你留了飯還有牛肉哦，在鍋裏，怕不好看還一直保著溫的沒動過。”沈菁想起來就起身拉著他朝廚房去。
謝殊均跟在她後邊：“那你吃的什麽？”
“我？三菜一湯，比你精細多了，你就只有一個菜了。”她模樣驕矜。
其實不是，她才不會這麽不嫌麻煩地給自己弄三菜一湯，她見謝殊均睡得太沈，心疼他連軸一個白班一個夜班，又想著他晚上明天都有安排，就沒忍心叫他。但又怕他餓，醒來想吃東西，就留了飯和菜。
飯倒還好說，但菜吧，筷子攪過了看著總要不好看些，她想了想，就沒動這份土豆牛肉，一菜一湯她吃得也很開心，或者說她一個人的話，基本上就是這樣簡簡單單。
謝殊均揉揉她頭頂：“我來。”
被接走了活兒，沈菁很自然地去盛了飯，拿著他的筷子。謝殊均墊著帕子端出牛肉，路過垃圾桶時，瞟到裏面的土豆皮明顯不是土豆牛肉裏土豆的量，他凝神看了會兒，還是只有土豆皮。
“中午吃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他似隨口問問。
沈菁將飯放到他常坐的位置前，又繞了兩步去了對面位置：“吃得挺好，要不是食材有限，我能給自己雞鴨魚豬上個齊全。”
喉結微動，眼裏泛起柔光，深情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喟嘆。
“對了，沒留湯，要不要現燒個蔬菜湯？很快的。”
謝殊均將菜放下：“不用，喝個水就好。”
沈菁坐在他對面兒看著他吃，時不時被他投餵一筷子：“好不好吃？女朋友手藝是不是越來越精湛了。”
“當然，是我的榮幸，不過你可以換個自稱了。”
他家這個小姑娘最是體貼乖巧，無聲無息地對人好。
假如換個人，就是她一口不吃都留給他，謝殊均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可偏偏這個人是沈菁，是他手心裏捧了十年，一點一點養成這副模樣性子的小姑娘。
看著她被投餵就乖乖張嘴，謝殊均叮囑道：“菁菁，要好好照顧自己。”
“啊？我以為這是你的任務。”沈菁明眸眨巴眨巴。
兩人對視了會兒，他唇角輕揚：“你說得對，是我的任務，但是我沒在的時候，勞煩你替我分擔分擔。”
沈菁笑瞇瞇應道：“好說好說。”
吃完下午飯收拾好就是三四點了。
補了覺後精力恢覆的謝殊均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後背倚靠著，整個人難得充斥著慵懶散漫的氣息。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坐在地上的沈菁，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
微信裏“鬥地主”的群聊最新一條消息已經不是之前那條了，顯然他們又說了什麽。剛要點進去看看，就見消息又變了。
這次還有一個他很熟悉的名字，謝殊均悠悠擡頭看了前面的沈菁一眼。
大王：【所以明悅要帶著沈菁和明生艾去酒吧？】
謝殊均點進去，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哈哈哈”，以及那句“殊均知道嗎？同意了嗎？”他覺得他被程賢吵到眼睛了。
然而，他又看了眼沈菁，他當然不知道，雖然也沒不同意，但也沒同意。
四個二：【你別有偏見，怎麽就是明悅帶的了？】
怎麽說也是他妹妹，面子上也得意思意思維護一下。
大王：【明杉啊，你別作無謂的解釋，我昨天還在club的舞池裏碰見明悅了。】
蔣明杉嘆氣，不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幫忙，實在是妹妹的形象深入人心且證據確鑿，幫不了幫不了啊。
大王：【再說，沈菁怎麽可能會提出去酒吧？還說要做酒吧裏的清純白裙少女？】
她好像是有一條白色的裙子。
謝殊均不可抑制地掛起和善的微笑，畢竟他是知道的，他家這個小姑娘是完全有可能提出這種想法的。
啊，菁菁要去自然就去，裏面那些男的要不趕出去吧？女的篩選一下？要不還是清場吧。
心裏已經在磨牙和磨刀了。
她好可愛：【晚上我得送菁菁去呢，那我們club見吧。】
這兩個語氣詞……
群裏安靜了好一會兒，無人發言。
小王：【看來是我們誤會殊均了，殊均還是很大度的，不僅同意沈菁去看帥哥，還要親自送過去。】
小王：【就是，你這意思是打算陪同？】
大王：【好家夥，已婚人士就是不一樣，卓鵬啊，這見解獨到提問深刻很有為人丈夫的風範。】
謝殊均看著面前那個圓潤可愛、毛茸茸的後腦勺，微笑放大，溫柔得稍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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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沒忘記一點，受他們影響大的，註定不可能與他們疏遠，所以圈定懷疑對象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雖然跟鐘迪的關系也說得過去，但也不能放松對其他三人的顧忌。
沈菁微屈著手指，食指凸起的骨節在鼻子上一點一點的，她思考著。在選項不知輕重的情況下，比起隨機她更願意多動動腦子以及利用自己的第六感。
思索了良久，她在中間那個名字上畫了個圈。
“你選好了？”
沈菁伸伸懶腰，許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整個人顯得松弛，漫上了些許慵懶：“嗯，選好了，姑且容我先結個婚，然後想想辦法能不能怎麽試探一下，如果正中目標驚動了它，就當我淺淺找個死吧。”
朝陽聽她說得很是自然，評價了句：“你倒是很想得開。”
那可不是得想得開，她現在明白得很，她想要線索的話，不死是完全不可能的，差的只是死的次數多少而已。
她自認沒那個福爾摩斯的本事，死，無可避免。好在她嘗過多次了，只是死罷了：“無所畏懼。”
說是這樣說，但其實真死起來，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麽輕松。
沈菁很讚同它的話：“那可不是廢話嗎？每次死得各有不同，想攢經驗和熟練度都不行。”未知會給死亡蒙上更厚重的陰影。
掛了同謝殊均的電子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嘆氣悵然：“寂寞的人該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
話音剛落，情緒還沒達到頂峰，還沒放下的手機就又響了。
“明悅啊？”她低頭看了眼，滑過接聽放在耳邊，“明悅。”那邊傳來非常躁的音樂，歡騰喧鬧，一聽就是正在愉快的夜生活。
蔣明悅一邊往外圍擠一邊放大音量：“菁菁姐，在忙嗎？”聽不太清手機的聲音，就自顧自地說了一大段：“我剛剛碰著程賢哥了，他說明天和我哥他們要給殊均哥過單身夜，你們什麽時候決定結婚的啊，怎麽也沒告訴我？”
沈菁甚至聽到中間夾雜的“不好意思，讓讓”“麻煩讓我過一下，謝謝”。
她似乎逐漸遠離了人群，鼎沸人聲漸靜，她說話的聲音愈發清晰：“菁菁姐？你在聽嗎？殊均哥明晚上不在家，你不出來嗨一下嗎？”
其實他今晚上也不在家，今晚上也能嗨。
“在呢，聽著的，你同程賢碰上了？”沈菁問道。
“那可不是。”說著，蔣明悅忍不住抱怨道，“還說呢，結婚這麽大事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突然就來了，也沒告訴我。”
雖說是她逼婚得突然，但到底是沒告訴她們，說來還是理虧：“哎，覺得時間合適就提了，就決定結了，有些突然，就忘了說。肯定不會忘了你們啊，還得邀請你們做伴娘呢。”
“這還差不多，那你明晚上出來玩不？什麽活動隨你定！”蔣明悅為人大氣。
“啊？可以啊，就是你問我什麽活動，我也說不出來啊。”其實也不是說不出來，就是希望能夠對眼睛友好一些。
但作為待嫁新娘，維持的形象不能幻滅，這話不能直說。
蔣明悅想了想，問她：“你是想安靜點，還是熱鬧點？”
斟酌著含蓄委婉的說辭，沈菁正兒八經：“我可以安靜點，但場合可以熱鬧點，馬上都是已婚身份了，多少珍惜下單身時光嘛。”
“哦。”這一聲語調悠長，蔣明悅意會，“我覺得我現在這個場合非常不錯，安靜又熱鬧，風景還很美好。”
如果不是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差點兒就信了。
沈菁一臉端莊：“我相信你。”
兩人的合謀心知肚明，未盡之意都在接線的腦電波裏傳達到位，蔣明悅哈哈笑了兩聲：“成，等會兒就給生艾說一聲約個具體時間，明天晚上見啊。”
“嗯嗯。”突然覺得漫漫長夜，一個人也不是這麽寂寞了。
朝陽目睹全程她虛偽做作的表現，感慨：“我能記憶共享就好了。”
沈菁面露驚恐：“你想跟誰共享記憶？朝陽，夫妻之間的事你別摻和！”
淡淡瞥她一眼，輕呵一聲，撇嘴陰陽怪氣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假模假樣的作態在夫妻之間是見不得的啊。”
“什麽假什麽的了？什麽就又見不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你別管。”
朝陽直接冷笑：“小孩子？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得喊我一聲爺爺。”
三人在小群裏聊了會兒初步擬訂出輕松愉快的夜晚時光，甚至連穿著打扮都定好了方向。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事實證明，社交關系網過於緊密有時候也是一件麻煩事。
謝殊均補了一個上午的覺，醒來時已經兩點多了，完美地錯過了午飯，這對他而言很少見。微信的掛著小紅標，他看了眼“鬥地主”，又懶懶地放下手機，靜坐了一會兒才下床。
他走出房間，嘴上喊著：“菁菁？菁菁？”
“哎，在這。”
聽到她聲音的時候，謝殊均剛走出來，就看到沈菁上身俯在沙發上，朝他招手，看見他的那一秒眼睛便笑起來。
他也跟著笑起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拉起她一起坐到沙發上：“好好的地方不坐，怎麽總愛坐地上？”
沈菁順從他的力量，挪到沙發上：“有地毯的啊。”
“是是是，本來是沒地毯的，多虧了你。”他的無奈遠沒有寵溺來得醇厚。
沈菁就笑，驕傲且自得。
“噢噢，對了，給你留了飯還有牛肉哦，在鍋裏，怕不好看還一直保著溫的沒動過。”沈菁想起來就起身拉著他朝廚房去。
謝殊均跟在她後邊：“那你吃的什麽？”
“我？三菜一湯，比你精細多了，你就只有一個菜了。”她模樣驕矜。
其實不是，她才不會這麽不嫌麻煩地給自己弄三菜一湯，她見謝殊均睡得太沈，心疼他連軸一個白班一個夜班，又想著他晚上明天都有安排，就沒忍心叫他。但又怕他餓，醒來想吃東西，就留了飯和菜。
飯倒還好說，但菜吧，筷子攪過了看著總要不好看些，她想了想，就沒動這份土豆牛肉，一菜一湯她吃得也很開心，或者說她一個人的話，基本上就是這樣簡簡單單。
謝殊均揉揉她頭頂：“我來。”
被接走了活兒，沈菁很自然地去盛了飯，拿著他的筷子。謝殊均墊著帕子端出牛肉，路過垃圾桶時，瞟到裏面的土豆皮明顯不是土豆牛肉裏土豆的量，他凝神看了會兒，還是只有土豆皮。
“中午吃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他似隨口問問。
沈菁將飯放到他常坐的位置前，又繞了兩步去了對面位置：“吃得挺好，要不是食材有限，我能給自己雞鴨魚豬上個齊全。”
喉結微動，眼裏泛起柔光，深情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喟嘆。
“對了，沒留湯，要不要現燒個蔬菜湯？很快的。”
謝殊均將菜放下：“不用，喝個水就好。”
沈菁坐在他對面兒看著他吃，時不時被他投餵一筷子：“好不好吃？女朋友手藝是不是越來越精湛了。”
“當然，是我的榮幸，不過你可以換個自稱了。”
他家這個小姑娘最是體貼乖巧，無聲無息地對人好。
假如換個人，就是她一口不吃都留給他，謝殊均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可偏偏這個人是沈菁，是他手心裏捧了十年，一點一點養成這副模樣性子的小姑娘。
看著她被投餵就乖乖張嘴，謝殊均叮囑道：“菁菁，要好好照顧自己。”
“啊？我以為這是你的任務。”沈菁明眸眨巴眨巴。
兩人對視了會兒，他唇角輕揚：“你說得對，是我的任務，但是我沒在的時候，勞煩你替我分擔分擔。”
沈菁笑瞇瞇應道：“好說好說。”
吃完下午飯收拾好就是三四點了。
補了覺後精力恢覆的謝殊均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後背倚靠著，整個人難得充斥著慵懶散漫的氣息。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坐在地上的沈菁，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
微信裏“鬥地主”的群聊最新一條消息已經不是之前那條了，顯然他們又說了什麽。剛要點進去看看，就見消息又變了。
這次還有一個他很熟悉的名字，謝殊均悠悠擡頭看了前面的沈菁一眼。
大王：【所以明悅要帶著沈菁和明生艾去酒吧？】
謝殊均點進去，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哈哈哈”，以及那句“殊均知道嗎？同意了嗎？”他覺得他被程賢吵到眼睛了。
然而，他又看了眼沈菁，他當然不知道，雖然也沒不同意，但也沒同意。
四個二：【你別有偏見，怎麽就是明悅帶的了？】
怎麽說也是他妹妹，面子上也得意思意思維護一下。
大王：【明杉啊，你別作無謂的解釋，我昨天還在club的舞池裏碰見明悅了。】
蔣明杉嘆氣，不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幫忙，實在是妹妹的形象深入人心且證據確鑿，幫不了幫不了啊。
大王：【再說，沈菁怎麽可能會提出去酒吧？還說要做酒吧裏的清純白裙少女？】
她好像是有一條白色的裙子。
謝殊均不可抑制地掛起和善的微笑，畢竟他是知道的，他家這個小姑娘是完全有可能提出這種想法的。
啊，菁菁要去自然就去，裏面那些男的要不趕出去吧？女的篩選一下？要不還是清場吧。
心裏已經在磨牙和磨刀了。
她好可愛：【晚上我得送菁菁去呢，那我們club見吧。】
這兩個語氣詞……
群裏安靜了好一會兒，無人發言。
小王：【看來是我們誤會殊均了，殊均還是很大度的，不僅同意沈菁去看帥哥，還要親自送過去。】
小王：【就是，你這意思是打算陪同？】
大王：【好家夥，已婚人士就是不一樣，卓鵬啊，這見解獨到提問深刻很有為人丈夫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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