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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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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不中用,聞哥。”

江從道聽到這兒,終於再也把持不住,心疼,自責,懊惱,鋪天蓋地地將他淹沒,他從沒如此渴望權利或是財富,直到自己和愛人都被這些東西踩在腳下的此刻。

“我沒用,我怎麽辦呢......”

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螻蟻或是金玉,他給不了肖聞安定。江從道思來想去,眼下這片刻羞恥的歡愉,竟是他能給肖聞的所有東西。

身段,臉面,現在他不要了。

他用衣服遮住了肖聞的上半張臉,只露出那雙唇瓣。隨後他勾起肖聞的下巴,獻出摻著苦澀的一吻。

鹹鹹的,在激烈的濕吻中被一次次抹開,但綿綿不斷地再次滲入。肖聞難受地哼哼著,手臂掐出鮮紅的印子,在吻中宣洩出些許燥熱,漸漸地找回些理智來。

他將江從道推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頭用力甩了甩,餘光瞟見落在一旁的匕首。

未曾猶豫,他擡手便著刀刃握去,在指尖夠著刀尖的前一秒,江從道眼疾手快地將刀打到了一邊。

江從道:“不用那樣,我可以幫你。”

他知道肖聞想要做什麽,輕輕撥開本就敞開的衣領,鎖骨上的牙印尚在,微微泛著紅,他傾身前去,將那個痕跡再次加深。

疼痛在藥物的作用中破開一條線,刺激著大腦的神經,肖聞深呼吸著試圖平心靜氣,手指緊攥著江從道的衣領,一分一秒於他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感情真好,”白廷舟慢步向前走來,拍拍手招呼著:“都出來吧,接下來的好戲不能我一個人看。”

江從道聞言挺起了腰,將肖聞的臉完全埋在自己的肩頭,不露出分毫,將肖聞不願意被人看見的那副模樣深深埋藏。

白廷舟許是覺得這份戲碼還不夠精彩:“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你在這想辦法幫他解決,再者,我帶走他,讓別人來幫他解決。”

白廷舟:“你考慮考慮?”

兩側的房門打開,三三兩兩地從門內走了出來,從好奇的探看到朦朧明了,包括方才和江從道打得不可開交的男人,此刻臉上都露出了別樣的神情,震驚,遂是無聲但輕蔑的嘲笑。

“喜歡男人啊,怪不得我們不能和你住一間呢。”

白廷舟:“現在趴在他懷裏的這位——先生,需要你們其中一個人的幫助,誰願意......”

江從道立刻出聲打斷:“不用麻煩了。”

他用外套蓋在肖聞的頭上,衣邊壓緊:“我幫他解決。”

江從道說著,將手朝著那裏伸去,很快將肖聞腰間的束縛解開。

“蓋著臉多沒意思,也讓我們看看......”

那男人說著就要拽蓋在肖聞臉上的衣服,江從道轉過頭,頭發紮進眼睛裏,血絲快要蔓進瞳孔,他沒有出言制止,卻將男人定在了原地。

“看我做什麽,”男人有些心虛,但此刻打退堂鼓又顯得很沒面子,只好硬著頭皮伸手。

“再動一下,你這只手就沒了。”

那眼神平靜中壓抑著濃重的狠戾,手中沾血的匕首卡在男人的手腕,握著刀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男人回頭看向白廷舟,似乎是想找個人撐腰,但白廷舟害了眼看不見,雲刃又一臉“我勸你不要”的表情搖了搖頭,男人只好悻悻地抽回了手,“切”了一聲,站回了一旁。

而此時肖聞又開始控制不住地在江從道脖頸間磨蹭,汗水浸透衣服。

江從道繼續起剛才的動作來,一下一下地幫助肖聞紓解,他閉上了眼,將頭埋進肖聞的頸間,不去管那一道道聚集在身上的視線。

他只當自己是個自欺欺人的騙子,當膝下沾血的冰冷地板是溫床,當刺眼的白光是肖聞床頭的盞燈。

當他們是真實的,依偎的,江從道癡心妄想著,希望肖聞醒來之後什麽都不會記得,忘記羞辱,也忘記激素帶來的滿足,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肖聞:“別再弄了,放開我......”

他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聲音不大,帶著抖動的哭腔。這大抵是他活了將近三十年來頭一次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憤,因為江從道正在上百號人的註視下,做著只有在房間裏才會做得事情。

白廷舟曾經讓他幾天都喝不到一滴水,直到他渴得奄奄一息時,在地上放一碗摻著沙土的泥水,要他爬過去,才能喝得到。

那是肖聞以為自己此生最難堪的時刻了,直到現在。

江從道伏在他的耳邊,安撫般摸著他的頭發,輕聲說道:“沒關系的,他們看不到你,我不會讓他們看到你。”

懷中的人慢慢不動了,只時不時地冒出幾聲變調的抽泣聲。

“別哭......”江從道擁著他:“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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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聞哥,你看我煎的雞蛋,這次是不是特別好?”

肖聞閉目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事重重的模樣,自從江從道病好了他就常常坐在某個地方發呆,也不去工作,電話時常響起,他也不接。

他甚至連飯也不吃,只做江從道的那一份,江從道問他,他只說沒胃口。

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模樣讓江從道很是頭大,十八歲的他苦思冥想,也沒想出什麽名堂,就知道不吃飯絕對不行。

肖聞:“說了你別進廚房。”

肖聞看著那兩個煎得黢黑的雞蛋,拿起筷子又放下,似乎有點生氣。

“雞蛋不便宜,省著點吧,弄來點時間不容易。”

江從道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想辦法將煎糊了的外皮撕掉,將沒糊的那塊重新放到肖聞的面前。

江從道:“這個呢?”

“我真的不餓,”他甚至都不把眼睛睜開:“你自己吃了吧。”

那一周肖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江從道急得整天圍著他轉,以為自己哪裏做錯了,但肖聞只是緘口不談,偶爾被纏煩了,還會一聲招呼不打地離家出走。

這次沒來由的疏遠一直持續到兩周之後,肖聞回來時紅著眼睛,什麽話都沒說,拉著江從道到浴室裏,從走進去的那一秒便開始親吻,毫無預兆地扒掉自己和江從道的衣服,急切又瘋狂的模樣讓江從道有些手足無措。

他將浴缸旁放的兩大桶水全部掀了進去,將浴缸填了個半滿,推著江從道便翻進池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泡著水來過一次之後,江從道已然反客為主,將人打橫抱進了臥室,這次開始得稀裏糊塗,卻不影響他對此抱有激情,只是在快要結束時,江從道忽然停了下來。

肖聞:“繼續......幹什麽你?”

他背對著江從道,身後的人忽地向前,恰好擦過。肖聞一抖,倒吸一口涼氣。

江從道:“這幾天怎麽回事?為什麽躲著我?”

肖聞試圖搪塞:“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他媽都快......”

話沒說完,江從道忽然探手上前,緊緊一握,用指腹將[]的地方堵住: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松手。”

他說著再次動了起來,每次乍然停止時都能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肖聞被他撞得發軟,重心不穩,伸出手臂撐住了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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