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眾生千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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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眾生千面（4）
陸驚鴻睜開眼之後，發覺沒了邵秋水的身影。
她捂著頭，慢慢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腦中的眩暈感漸漸褪去，陸驚鴻發覺自己身在一個背光逼仄的出租屋裏，渾身沾染了陰冷的感覺。
陸驚鴻晃晃腦袋，明白應該是謝新動了什麽手腳。
她此時應該是被困住了。
眼下還是要先想辦法跟邵秋水匯合，確認小姑娘沒事才好。
陸驚鴻揉了揉額角，眼神逐漸清明，忍不住嘆了口氣。
明明不久前還要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那個女生的，眼下這打臉可真是太猝不及防了。
對於謝新，陸驚鴻了解得不多，只是曾經因為技能問題而淺淺接觸過。
他本應該也是那種高緯度的生物。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卻能在這個世界直接接觸到一個人形的他。
陸驚鴻有一個發現還沒來得及告訴顧舊，就被X磨滅在了游戲中。
在根據阿卡納的接觸中，陸驚鴻動用技能發覺阿卡納身上的力量和她見過的很多NPC身上的力量並不是同源。她疑心深究下去，一開始是存了探查的目的做了偽裝，逐漸攻破那位怪物公主的心防。
只是很快，阿卡納身上的特質就讓陸驚鴻震驚不已。
NPC跟人類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情感。
沒有人可以教會NPC感情，它們是徹頭徹尾的冷血生物。
但是阿卡納不一樣，她可以學會陸驚鴻教授給她的一切。與其說，她作為怪物被馴化成了人類，倒不如說，阿卡納本身就不是冷血生物，她就像人類的新生嬰兒一樣，白紙一張幹幹凈凈，假如有了正向的引導，就能很快地成長為“人”。
陸驚鴻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顧舊在副本中收養的那個男孩。
阿卡納背後存在的勢力，既不是游戲方，也不是人類方，而是新興起的、在角落裏悄然而生的第三方存在！
但因為阿卡納身上的能量雖然跟其他起源略有區別，可實在太接近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陸驚鴻現在才發現。以往對待NPC，陸驚鴻都是持著見一個殺一個的態度，顧舊那種過分聖父的人會覺得她太殘忍，陸驚鴻也無法理解顧舊為何執意要撫養那個古怪孩子的行為，她覺得顧舊遲早要被自己所謂的“仁慈”害死。
可當阿卡納死死盯著小公主身影的時候，猛烈的心跳幾乎要砸破她的胸膛。
她忍不住想，也許顧舊的仁慈才是對的。
阿卡納背後的勢力也許是游戲方生物的同宗同族，但其對人類的態度卻並不像X那般趕盡殺絕。
反而更像是混沌中立。
在與游戲方的博弈場中，人類玩家無疑是螳臂當車的。但是假如能把這暗地裏發展的第三方勢力悄然歸攏在人類這一邊，勝算不就大了？
然而陸驚鴻並沒有來得及告知顧舊那個孩子身上潛藏的關鍵性，X就對在副本的同伴和她猛然發難。
在瀕死的時候，阿卡納為了救她舍棄靈魂，引發了祂的降臨。
祂修補了阿卡納的靈魂，對地上的陸驚鴻問道：“你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嗎？”
陸驚鴻低低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誰？”
“X。”祂說道，“也是你們口中的X。還有別的話要問嗎？”
陸驚鴻忍下`身體的苦痛，急切地說道：“您是站在哪一方的？”
祂終於在迷霧中微凝出一點實體，那雙桃花眸中是和陸驚鴻一模一樣的藍眸。
輕柔好聽的聲音掃過陸驚鴻的耳廓，說道：“好好歇息吧，我的信徒。”
陸驚鴻在彌留之際，模糊地看到了一張臉。
“以後，找謝新就行。”
祂吩咐道。
謝新是誰？
陸驚鴻茫然地想。
她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嗎？為什麽這位還要吩咐她做事情？
在會場上與戴著面具魔術師對視的那一刻，幾乎是全自動地從陸驚鴻腦中浮現出一個答案：謝新。
只是不知道謝新究竟是什麽立場，又與那位親近人類的起源究竟是什麽關系。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找到邵秋水再說。
這是一個被單獨創造出的小空間。
應該是謝新給她設置的關卡。
陸驚鴻深深呼了一口氣，把腦中的雜念統統清空出去，開始摸索這個屋內的一切。
她步伐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什麽不速之客。
就在這時，在陸驚鴻左側的房間大門突然被狠狠撞開，陸驚鴻身子一僵，看見一個小男孩急急沖了過來。
但是那小孩就像沒看見她一樣，直直地穿過了陸驚鴻的身子，跑到了床邊。
陸驚鴻稍稍安了心，她碰了碰自己的指尖，剛剛她發現自己可以隨意觸碰到任何房間的問題，但是剛剛那個小男孩卻將她當做空氣，甚至徑直穿過了陸驚鴻的身體。
難道自己是類似第三視角的存在？
小男孩是這間房間的唯一變量，陸驚鴻便將註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剛剛小男孩出現得太突然，現在陸驚鴻才發覺他好像不太對勁。
不過陸驚鴻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冷眼旁觀著這個小男孩白眼直翻、渾身抽搐，原本扶著床的弱小身軀很快就摔在了地上。很快他又顫顫巍巍地艱難地爬起來，弓起背，兩只手不斷地掏著自己的喉嚨眼。
很快，小男孩開始猛烈地幹嘔起來。
隨著他的嘔吐，一團團黑色的東西落在了地板上，如同流動的黑水一樣，慢慢纏繞上小男孩的身體。
“不……”小男孩驚恐地囁喏著嘴皮。
然而很快，黑色的東西便纏繞住了他的眉目與口鼻。
黏膩厚重的咀嚼聲從黑色中傳來，過了一會兒，黑霧逐漸散去，再度露出小男孩的軀體。
但陸驚鴻卻覺得對方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太一樣了。
地板上暈厥的小男孩猛地睜開了眼，饒是陸驚鴻也被嚇了一跳。
然而就是這雙眼，讓陸驚鴻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現在地板上的男孩居然變成了謝新！
正常人看人只能看表面，但陸驚鴻的眼睛可以深入到內層。
謝新那雙眼實在是太特殊了。
只是謝新為什麽要殺掉這個原來的孩子，再幻化成他的樣子？
陸驚鴻思緒兜轉。
直覺告訴她，謝新把這些景象展示給她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
就在這時，房間外面傳來防盜門開合的聲音。
“謝新。”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我們給你帶了弟弟回來。”
陸驚鴻錯了錯腳步，雖說她現在跟空氣沒什麽兩樣，但讓別人總是穿透自己的身體也挺怪的。
然後陸驚鴻就有了更大的發現！
進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他們中間牽著一個瘦巴巴的小男孩。
那個男孩陸驚鴻可是太熟悉了。
這不是顧舊帶的孩子嗎？
陸驚鴻倒吸一口氣。
這孩子是怎麽回到現實的？
顧舊那邊莫非也出了什麽變故？
還有謝新為什麽要特意變成人類來接近這個孩子？
陸驚鴻心臟砰砰直跳著，很快她又註意到了這對中年夫妻的異樣。
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人類的氣息，而是起源！
倘若說謝新身上帶著中立派的那位神明氣息，那這對夫妻身上就帶著一直和人類為敵的X的氣息。
假如謝新沒有到來，和中立派似乎有某種聯系的、顧舊培養的孩子落在X的手裏，會遭遇什麽下場，似乎不難想到。
陸驚鴻本以為跟她相像的孩子是X培育出的怪物，可那種論斷怎麽想怎麽怪異。經歷了這麽多後，如今在看來，顧舊撿到的這個小孩，應該是另一位中立派的手筆。
陸驚鴻逐漸開始明白，謝新要讓她留在這裏看什麽了。
*
“別瞎想。”謝新道，“那些家夥不能來到現實，是因為他們實力太強，因為世界的制衡法則被約束而已。我也比不上X那種頂級的家夥，三維世界的約束力對我來說自然也很小。”
顧秋風心裏狐疑，但是他明白謝新要是真不想告訴他的話，會打死也不說的。
於是他輕輕把這件事翻了個篇：“那算了。等回到A城，你也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我們還是別光在電梯裏杵著了，進樓層吧。”
也不知道段將離選中的樓層是什麽樣的小副本。
不過有謝新在旁邊，估計他可以享受一把躺贏的快樂了吧。
顧秋風插著兜，走出電梯。
謝新落在他身後，慢了幾步跟著。
他們來到一個門前，顧秋風伸手敲了敲，道：“我們要進去了哦？”
謝新不解挑眉：“你什麽時候這麽墨跡了？”
“我的意思是，”顧秋風道，“你這個體質總歸也不算個人類，應該跟NPC的性質差不多吧？假如你在這個世界限制的話，要不要先暫時被我收進卡裏？”
顧秋風早覺得自己的技能似乎過分離譜了。
他隱隱約約能夠猜到自己的技能也許是高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不用。”謝新卻冷聲道。
末了，他似乎註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於是道：“別再亂用你的技能了。萬物相生相克，如果你技能使用過度的話，是要被制衡的。”
謝新說完，似乎是不想讓顧秋風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快走幾步，趕在顧秋風前方推門進去了。
顧秋風摸了摸鼻子。
他感覺到謝新似乎有些生氣。
難道……他技能還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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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鴻睜開眼之後，發覺沒了邵秋水的身影。
她捂著頭，慢慢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腦中的眩暈感漸漸褪去，陸驚鴻發覺自己身在一個背光逼仄的出租屋裏，渾身沾染了陰冷的感覺。
陸驚鴻晃晃腦袋，明白應該是謝新動了什麽手腳。
她此時應該是被困住了。
眼下還是要先想辦法跟邵秋水匯合，確認小姑娘沒事才好。
陸驚鴻揉了揉額角，眼神逐漸清明，忍不住嘆了口氣。
明明不久前還要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那個女生的，眼下這打臉可真是太猝不及防了。
對於謝新，陸驚鴻了解得不多，只是曾經因為技能問題而淺淺接觸過。
他本應該也是那種高緯度的生物。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卻能在這個世界直接接觸到一個人形的他。
陸驚鴻有一個發現還沒來得及告訴顧舊，就被X磨滅在了游戲中。
在根據阿卡納的接觸中，陸驚鴻動用技能發覺阿卡納身上的力量和她見過的很多NPC身上的力量並不是同源。她疑心深究下去，一開始是存了探查的目的做了偽裝，逐漸攻破那位怪物公主的心防。
只是很快，阿卡納身上的特質就讓陸驚鴻震驚不已。
NPC跟人類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情感。
沒有人可以教會NPC感情，它們是徹頭徹尾的冷血生物。
但是阿卡納不一樣，她可以學會陸驚鴻教授給她的一切。與其說，她作為怪物被馴化成了人類，倒不如說，阿卡納本身就不是冷血生物，她就像人類的新生嬰兒一樣，白紙一張幹幹凈凈，假如有了正向的引導，就能很快地成長為“人”。
陸驚鴻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顧舊在副本中收養的那個男孩。
阿卡納背後存在的勢力，既不是游戲方，也不是人類方，而是新興起的、在角落裏悄然而生的第三方存在！
但因為阿卡納身上的能量雖然跟其他起源略有區別，可實在太接近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陸驚鴻現在才發現。以往對待NPC，陸驚鴻都是持著見一個殺一個的態度，顧舊那種過分聖父的人會覺得她太殘忍，陸驚鴻也無法理解顧舊為何執意要撫養那個古怪孩子的行為，她覺得顧舊遲早要被自己所謂的“仁慈”害死。
可當阿卡納死死盯著小公主身影的時候，猛烈的心跳幾乎要砸破她的胸膛。
她忍不住想，也許顧舊的仁慈才是對的。
阿卡納背後的勢力也許是游戲方生物的同宗同族，但其對人類的態度卻並不像X那般趕盡殺絕。
反而更像是混沌中立。
在與游戲方的博弈場中，人類玩家無疑是螳臂當車的。但是假如能把這暗地裏發展的第三方勢力悄然歸攏在人類這一邊，勝算不就大了？
然而陸驚鴻並沒有來得及告知顧舊那個孩子身上潛藏的關鍵性，X就對在副本的同伴和她猛然發難。
在瀕死的時候，阿卡納為了救她舍棄靈魂，引發了祂的降臨。
祂修補了阿卡納的靈魂，對地上的陸驚鴻問道：“你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嗎？”
陸驚鴻低低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誰？”
“X。”祂說道，“也是你們口中的X。還有別的話要問嗎？”
陸驚鴻忍下`身體的苦痛，急切地說道：“您是站在哪一方的？”
祂終於在迷霧中微凝出一點實體，那雙桃花眸中是和陸驚鴻一模一樣的藍眸。
輕柔好聽的聲音掃過陸驚鴻的耳廓，說道：“好好歇息吧，我的信徒。”
陸驚鴻在彌留之際，模糊地看到了一張臉。
“以後，找謝新就行。”
祂吩咐道。
謝新是誰？
陸驚鴻茫然地想。
她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嗎？為什麽這位還要吩咐她做事情？
在會場上與戴著面具魔術師對視的那一刻，幾乎是全自動地從陸驚鴻腦中浮現出一個答案：謝新。
只是不知道謝新究竟是什麽立場，又與那位親近人類的起源究竟是什麽關系。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找到邵秋水再說。
這是一個被單獨創造出的小空間。
應該是謝新給她設置的關卡。
陸驚鴻深深呼了一口氣，把腦中的雜念統統清空出去，開始摸索這個屋內的一切。
她步伐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什麽不速之客。
就在這時，在陸驚鴻左側的房間大門突然被狠狠撞開，陸驚鴻身子一僵，看見一個小男孩急急沖了過來。
但是那小孩就像沒看見她一樣，直直地穿過了陸驚鴻的身子，跑到了床邊。
陸驚鴻稍稍安了心，她碰了碰自己的指尖，剛剛她發現自己可以隨意觸碰到任何房間的問題，但是剛剛那個小男孩卻將她當做空氣，甚至徑直穿過了陸驚鴻的身體。
難道自己是類似第三視角的存在？
小男孩是這間房間的唯一變量，陸驚鴻便將註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剛剛小男孩出現得太突然，現在陸驚鴻才發覺他好像不太對勁。
不過陸驚鴻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冷眼旁觀著這個小男孩白眼直翻、渾身抽搐，原本扶著床的弱小身軀很快就摔在了地上。很快他又顫顫巍巍地艱難地爬起來，弓起背，兩只手不斷地掏著自己的喉嚨眼。
很快，小男孩開始猛烈地幹嘔起來。
隨著他的嘔吐，一團團黑色的東西落在了地板上，如同流動的黑水一樣，慢慢纏繞上小男孩的身體。
“不……”小男孩驚恐地囁喏著嘴皮。
然而很快，黑色的東西便纏繞住了他的眉目與口鼻。
黏膩厚重的咀嚼聲從黑色中傳來，過了一會兒，黑霧逐漸散去，再度露出小男孩的軀體。
但陸驚鴻卻覺得對方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太一樣了。
地板上暈厥的小男孩猛地睜開了眼，饒是陸驚鴻也被嚇了一跳。
然而就是這雙眼，讓陸驚鴻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現在地板上的男孩居然變成了謝新！
正常人看人只能看表面，但陸驚鴻的眼睛可以深入到內層。
謝新那雙眼實在是太特殊了。
只是謝新為什麽要殺掉這個原來的孩子，再幻化成他的樣子？
陸驚鴻思緒兜轉。
直覺告訴她，謝新把這些景象展示給她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
就在這時，房間外面傳來防盜門開合的聲音。
“謝新。”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我們給你帶了弟弟回來。”
陸驚鴻錯了錯腳步，雖說她現在跟空氣沒什麽兩樣，但讓別人總是穿透自己的身體也挺怪的。
然後陸驚鴻就有了更大的發現！
進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他們中間牽著一個瘦巴巴的小男孩。
那個男孩陸驚鴻可是太熟悉了。
這不是顧舊帶的孩子嗎？
陸驚鴻倒吸一口氣。
這孩子是怎麽回到現實的？
顧舊那邊莫非也出了什麽變故？
還有謝新為什麽要特意變成人類來接近這個孩子？
陸驚鴻心臟砰砰直跳著，很快她又註意到了這對中年夫妻的異樣。
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人類的氣息，而是起源！
倘若說謝新身上帶著中立派的那位神明氣息，那這對夫妻身上就帶著一直和人類為敵的X的氣息。
假如謝新沒有到來，和中立派似乎有某種聯系的、顧舊培養的孩子落在X的手裏，會遭遇什麽下場，似乎不難想到。
陸驚鴻本以為跟她相像的孩子是X培育出的怪物，可那種論斷怎麽想怎麽怪異。經歷了這麽多後，如今在看來，顧舊撿到的這個小孩，應該是另一位中立派的手筆。
陸驚鴻逐漸開始明白，謝新要讓她留在這裏看什麽了。
*
“別瞎想。”謝新道，“那些家夥不能來到現實，是因為他們實力太強，因為世界的制衡法則被約束而已。我也比不上X那種頂級的家夥，三維世界的約束力對我來說自然也很小。”
顧秋風心裏狐疑，但是他明白謝新要是真不想告訴他的話，會打死也不說的。
於是他輕輕把這件事翻了個篇：“那算了。等回到A城，你也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我們還是別光在電梯裏杵著了，進樓層吧。”
也不知道段將離選中的樓層是什麽樣的小副本。
不過有謝新在旁邊，估計他可以享受一把躺贏的快樂了吧。
顧秋風插著兜，走出電梯。
謝新落在他身後，慢了幾步跟著。
他們來到一個門前，顧秋風伸手敲了敲，道：“我們要進去了哦？”
謝新不解挑眉：“你什麽時候這麽墨跡了？”
“我的意思是，”顧秋風道，“你這個體質總歸也不算個人類，應該跟NPC的性質差不多吧？假如你在這個世界限制的話，要不要先暫時被我收進卡裏？”
顧秋風早覺得自己的技能似乎過分離譜了。
他隱隱約約能夠猜到自己的技能也許是高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不用。”謝新卻冷聲道。
末了，他似乎註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於是道：“別再亂用你的技能了。萬物相生相克，如果你技能使用過度的話，是要被制衡的。”
謝新說完，似乎是不想讓顧秋風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快走幾步，趕在顧秋風前方推門進去了。
顧秋風摸了摸鼻子。
他感覺到謝新似乎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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