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魚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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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人魚淚（4）
“不管怎麽樣，”顧秋風道，“暫時還是不要碰餐廳的食物了 。”
虞持盎聽完顧秋風的解釋之後，不免一陣愕然。他從事的是安保行業，因此沒有看到什麽提示，甚至NPC特意叮囑他食堂裏的生魚片很好吃。
“那我們這兩天的餐飲怎麽辦？”虞持盎微微蹙眉，“現在看來，餐廳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吃的。”
有的人看見的食物是魚，有的人看見的食物卻是別的東西，鬼知道究竟能不能入口。
“我聽NPC說二樓有個食品交易的商人。”顧秋風道，“總不會給玩家設置死胡同。我們去看看，也許有什麽關鍵線索。”
“對了……”顧秋風道，“你的工作內容是什麽？”
虞持盎道：“在一間密閉的屋子裏巡邏，這兩天是我值班，鑰匙正好在我這裏。”
顧秋風笑道：“這不巧了，我也有幾把鑰匙。”
他疑心虞持盎巡邏的地方，正是他闖入的那間關押顧舊的密閉房間，於是提出用完晚餐讓虞持盎偷偷帶他過去。
餐廳除了食物一樣，沒什麽古怪，兩個人就此離開，來到了二樓去找那個食品販子瓦爾科。
對方蓬頭垢面，胡子幾乎快把整張臉遮住了，擡眼打量他們兩個不速之客時，顯落魄又頹唐。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兩只眼睛卻格外明亮。
顧秋風自然道：“瓦爾科先生，我們來買食物，食堂現在已經沒什麽好飯菜了。”
瓦爾科冷冷地註視著他一會兒，才道：“晚了，我的東西已經賣完了。你為什麽不吃餐廳的生魚片？那些東西每天都賣不完。”
顧秋風溫和道：“我並沒有見到生魚片，只有烤糊焦黑的馬鈴薯。瓦爾科先生，餓著肚子工作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您同情一下我們，賣給我們一些餘貨吧。”
瓦爾科冷笑道：“輪船上哪有馬鈴薯，輪船上明明就賣魚。”
“那既然這樣，瓦爾科先生為什麽不吃魚？”顧秋風道，“是對海鮮過敏嗎？”
瓦爾科沈默了一會兒，顯然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顧秋風給虞持盎比了個眼神。
一個眨眼，瓦爾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到了他脖側的動脈上。
顧秋風笑道：“哎呀，跟你好聲好氣說話，你不給我面子，那別怪我不客氣啦。”
瓦爾科臉皮抽[dòng]了幾下，目光中滿滿是不可置信：“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這艘船的工作人員是不允許攜帶危險物品的！”
顧秋風拍了拍手，然後道：“所以，瓦爾科先生，能賣給我們食物了嗎？”
瓦爾科：“……”
瓦爾科被顧秋風這種“不給就搶”的土匪精神氣到了。
他咬著牙：“跟我進屋！”
“哦，對了，瓦爾科先生，我想問一下，”顧秋風跟在瓦爾科後面，熱切道，“我們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裏呢？”
瓦爾科冷笑：“你們什麽都不知道，也敢上這艘船？”
顧秋風笑瞇瞇：“我不喜歡人質這麽理直氣壯，瓦爾科先生，請你認清自己的地位。”
瓦爾科立馬感覺脖側的刀尖逼得更近了些。
於是他安分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你們不知道這艘船，也混了上來。”他說道，“也不知道說你們倒黴，還是幸運了。”
顧秋風：“什麽意思？這艘船最後是要幹什麽的？”
“獻祭給海神。”瓦爾科道，“這艘船上的人們秉信一個傳說，只要將他們獻祭給海神，海神就可以護佑他們的靈魂永恒不滅。”
顧秋風：“。”
反欺詐意識狠狠地動了。
顧秋風又道：“那船上不同人看見的不同食物是怎麽回事？”
瓦爾科聰喉嚨裏溢出一聲古怪的笑聲：“是海神在篩選信徒啊，有些信徒能得到海神的饋贈，吃掉海神的信物，就可以獻祭成功。”
顧秋風又問道：“你們船上關押的那些怪物又是什麽東西？”
瓦爾科這次卻沒有再說話，他的嘴角以一種微小的弧度在不斷抽[dòng]著，突然間猛烈地咳嗽起來，虞持盎一時驚起，讓瓦爾科脫離了束縛。
瓦爾科跪倒在地板上，他的身體不斷地開始抽搐，那雙明亮的眼睛好像在尋找什麽，可是還沒等他擡起頭來，更猛烈的咳嗽引起了瓦爾科的嘔吐，從他的嗓子眼裏不斷地湧出一條又一條鮮活的、還在地板上不斷跳動的完整的魚。
瓦爾科像是不可置信地捂住喉嚨，在吐完之後，他終於有了說話地力氣。
於是絕望的低哀聲從他口中傳來：“我明明沒有吃餐廳裏的食物……”
“哦豁。”顧秋風道，“看來海神把你的食物也變成了信物。”
他一手拉著虞持盎，默默後退。
地上的瓦爾科好像一瞬間變成了流動的液體，周身心態開始不定的、古怪的變化，逐漸成為了顧秋風所看見的那些深海汙染物的樣子。
只不過沒了玻璃墻的庇護，顧秋風左眼一陣燙意淌過，地上的汙染物瓦爾科就直接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走。”顧秋風拽著虞持盎道，“得在別人發現兇案現象之前離開。”
“這麽說的話，”虞持盎道，“汙染物的形成，就是吃了海神賜予的信物，也就是魚。而這艘船的人都是為了祭祀……
顧秋風道：“還有一部分人不是為了祭祀。如同我們這種工作人員才是祭祀品，幕後者可不一定要以身飼神。”
他想起被關押在密室裏的汙染物們。
倘若整艘船所有人都是海神忠實的信徒，那變成汙染物自然就是瓦爾科口中所說的“獻祭成功，獲得長生”。假如徐福真的帶著長生不老藥回來，秦始皇一定是將他恭為座上之賓的，可這些真的成功“長生”的汙染物，在顧秋風所見到的密室裏被關押著，限制了行動力。
比起卸磨殺驢，更像是有誰在幕後實驗小白鼠。
而之所以囚禁，而不是殺掉……
顧秋風笑道：“是不是有人想大逆不道一把，囚神啊。”
人魚副本至今為止都沒有什麽絕對正確的通關方法，茍到最後就是勝利，所以這是虞持盎頭一次聽到如此大膽的劇情猜測。
他本想繼續追究原因，但一轉頭卻發現顧秋風整張臉都是怒意。
這是虞持盎第一次看見學長有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
顧秋風之前會嬉笑怒罵，但那更多的是浮於表面的一種漫不經心。
但這次，虞持盎發現顧秋風好像真的因為什麽而深深地憤怒著，這讓他鮮活得比之前的假面多了幾分人氣。
於是虞持盎沒有繼續再問，而是道：“那我們就去把幕後主使揪出來，這個副本應該就能通關了。”
顧秋風確實是在生氣。
因為從一開始，除了木頭人以外，顧舊的切片在各種無一例外出現時，都是以神明的姿態，這裏面肯定是有某些關竅，所以這個副本想也知道，海神能是誰？不就是被囚禁的顧舊嗎？
誰敢囚神？
一個念頭驀地滑過顧秋風的心口，然後他猛地轉頭：“小魚，去找你之前最安全的藏身之所，這件事別再跟著了。”
虞持盎這次卻沒聽顧秋風的話，他面色嚴肅地搖了搖頭：“無論發生什麽，如果是很危險，我更不能不管學長。”
顧秋風現在身邊沒有可以傍身的副本NPC，他只能憑借卡牌收納一些妄圖攻擊的鬼怪。但這項技能是要積分的，可顧秋風現在大把積分拿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在這個副本中處處受到限制。
虞持盎不可能讓顧秋風一個人去冒這個險。
而顧秋風則深深地看他一眼：“如果我說，X可能也有分身在這個副本裏呢？”
能囚禁住顧舊的人，顯而易見，就是X。
顧秋風又忍不住想，X在副本裏又是怎樣的化身呢？是謝新的樣貌，還是其他的樣子，作為其他生命體形態、對人類沒有好感的X的真實面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虞持盎執意道：“那我也要跟著學長，不如說，如果真是X，學長才會更需要我陪伴。”
他們必須去找到囚神的NPC，這個NPC極有可能就是X的意志分身，在這個副本裏囚禁束縛著顧舊的本體。而顧秋風想要拯救顧舊，就會不可避免地與其對上。
這是沒有第二種辦法的死局。
就在這個時候，顧秋風說道：“或許有其他辦法，讓我們不用直面X。”
虞持盎遲疑道：“學長，你在說什麽？”
顧秋風扭頭看向他：“把我獻祭給海神，我被關押進那間禁閉室後，去想辦法拯救顧舊。”
他話音剛落，虞持盎就果斷道：“不行！”
“學長，無論是NPC，還是人類玩家，”虞持盎道，“一旦被感染，是真的會徹底淪落為怪物。你真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神智，還記得我們商量好的一切計劃嗎？”
顧秋風道：“小魚，我可以。”
他緩緩道：“我在沒有遇見顧舊前，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被怪物養大的小怪物。”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考試了，嗚嗚嗚嗚祈願不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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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樣，”顧秋風道，“暫時還是不要碰餐廳的食物了 。”
虞持盎聽完顧秋風的解釋之後，不免一陣愕然。他從事的是安保行業，因此沒有看到什麽提示，甚至NPC特意叮囑他食堂裏的生魚片很好吃。
“那我們這兩天的餐飲怎麽辦？”虞持盎微微蹙眉，“現在看來，餐廳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吃的。”
有的人看見的食物是魚，有的人看見的食物卻是別的東西，鬼知道究竟能不能入口。
“我聽NPC說二樓有個食品交易的商人。”顧秋風道，“總不會給玩家設置死胡同。我們去看看，也許有什麽關鍵線索。”
“對了……”顧秋風道，“你的工作內容是什麽？”
虞持盎道：“在一間密閉的屋子裏巡邏，這兩天是我值班，鑰匙正好在我這裏。”
顧秋風笑道：“這不巧了，我也有幾把鑰匙。”
他疑心虞持盎巡邏的地方，正是他闖入的那間關押顧舊的密閉房間，於是提出用完晚餐讓虞持盎偷偷帶他過去。
餐廳除了食物一樣，沒什麽古怪，兩個人就此離開，來到了二樓去找那個食品販子瓦爾科。
對方蓬頭垢面，胡子幾乎快把整張臉遮住了，擡眼打量他們兩個不速之客時，顯落魄又頹唐。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兩只眼睛卻格外明亮。
顧秋風自然道：“瓦爾科先生，我們來買食物，食堂現在已經沒什麽好飯菜了。”
瓦爾科冷冷地註視著他一會兒，才道：“晚了，我的東西已經賣完了。你為什麽不吃餐廳的生魚片？那些東西每天都賣不完。”
顧秋風溫和道：“我並沒有見到生魚片，只有烤糊焦黑的馬鈴薯。瓦爾科先生，餓著肚子工作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您同情一下我們，賣給我們一些餘貨吧。”
瓦爾科冷笑道：“輪船上哪有馬鈴薯，輪船上明明就賣魚。”
“那既然這樣，瓦爾科先生為什麽不吃魚？”顧秋風道，“是對海鮮過敏嗎？”
瓦爾科沈默了一會兒，顯然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顧秋風給虞持盎比了個眼神。
一個眨眼，瓦爾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到了他脖側的動脈上。
顧秋風笑道：“哎呀，跟你好聲好氣說話，你不給我面子，那別怪我不客氣啦。”
瓦爾科臉皮抽[dòng]了幾下，目光中滿滿是不可置信：“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這艘船的工作人員是不允許攜帶危險物品的！”
顧秋風拍了拍手，然後道：“所以，瓦爾科先生，能賣給我們食物了嗎？”
瓦爾科：“……”
瓦爾科被顧秋風這種“不給就搶”的土匪精神氣到了。
他咬著牙：“跟我進屋！”
“哦，對了，瓦爾科先生，我想問一下，”顧秋風跟在瓦爾科後面，熱切道，“我們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裏呢？”
瓦爾科冷笑：“你們什麽都不知道，也敢上這艘船？”
顧秋風笑瞇瞇：“我不喜歡人質這麽理直氣壯，瓦爾科先生，請你認清自己的地位。”
瓦爾科立馬感覺脖側的刀尖逼得更近了些。
於是他安分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你們不知道這艘船，也混了上來。”他說道，“也不知道說你們倒黴，還是幸運了。”
顧秋風：“什麽意思？這艘船最後是要幹什麽的？”
“獻祭給海神。”瓦爾科道，“這艘船上的人們秉信一個傳說，只要將他們獻祭給海神，海神就可以護佑他們的靈魂永恒不滅。”
顧秋風：“。”
反欺詐意識狠狠地動了。
顧秋風又道：“那船上不同人看見的不同食物是怎麽回事？”
瓦爾科聰喉嚨裏溢出一聲古怪的笑聲：“是海神在篩選信徒啊，有些信徒能得到海神的饋贈，吃掉海神的信物，就可以獻祭成功。”
顧秋風又問道：“你們船上關押的那些怪物又是什麽東西？”
瓦爾科這次卻沒有再說話，他的嘴角以一種微小的弧度在不斷抽[dòng]著，突然間猛烈地咳嗽起來，虞持盎一時驚起，讓瓦爾科脫離了束縛。
瓦爾科跪倒在地板上，他的身體不斷地開始抽搐，那雙明亮的眼睛好像在尋找什麽，可是還沒等他擡起頭來，更猛烈的咳嗽引起了瓦爾科的嘔吐，從他的嗓子眼裏不斷地湧出一條又一條鮮活的、還在地板上不斷跳動的完整的魚。
瓦爾科像是不可置信地捂住喉嚨，在吐完之後，他終於有了說話地力氣。
於是絕望的低哀聲從他口中傳來：“我明明沒有吃餐廳裏的食物……”
“哦豁。”顧秋風道，“看來海神把你的食物也變成了信物。”
他一手拉著虞持盎，默默後退。
地上的瓦爾科好像一瞬間變成了流動的液體，周身心態開始不定的、古怪的變化，逐漸成為了顧秋風所看見的那些深海汙染物的樣子。
只不過沒了玻璃墻的庇護，顧秋風左眼一陣燙意淌過，地上的汙染物瓦爾科就直接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走。”顧秋風拽著虞持盎道，“得在別人發現兇案現象之前離開。”
“這麽說的話，”虞持盎道，“汙染物的形成，就是吃了海神賜予的信物，也就是魚。而這艘船的人都是為了祭祀……
顧秋風道：“還有一部分人不是為了祭祀。如同我們這種工作人員才是祭祀品，幕後者可不一定要以身飼神。”
他想起被關押在密室裏的汙染物們。
倘若整艘船所有人都是海神忠實的信徒，那變成汙染物自然就是瓦爾科口中所說的“獻祭成功，獲得長生”。假如徐福真的帶著長生不老藥回來，秦始皇一定是將他恭為座上之賓的，可這些真的成功“長生”的汙染物，在顧秋風所見到的密室裏被關押著，限制了行動力。
比起卸磨殺驢，更像是有誰在幕後實驗小白鼠。
而之所以囚禁，而不是殺掉……
顧秋風笑道：“是不是有人想大逆不道一把，囚神啊。”
人魚副本至今為止都沒有什麽絕對正確的通關方法，茍到最後就是勝利，所以這是虞持盎頭一次聽到如此大膽的劇情猜測。
他本想繼續追究原因，但一轉頭卻發現顧秋風整張臉都是怒意。
這是虞持盎第一次看見學長有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
顧秋風之前會嬉笑怒罵，但那更多的是浮於表面的一種漫不經心。
但這次，虞持盎發現顧秋風好像真的因為什麽而深深地憤怒著，這讓他鮮活得比之前的假面多了幾分人氣。
於是虞持盎沒有繼續再問，而是道：“那我們就去把幕後主使揪出來，這個副本應該就能通關了。”
顧秋風確實是在生氣。
因為從一開始，除了木頭人以外，顧舊的切片在各種無一例外出現時，都是以神明的姿態，這裏面肯定是有某些關竅，所以這個副本想也知道，海神能是誰？不就是被囚禁的顧舊嗎？
誰敢囚神？
一個念頭驀地滑過顧秋風的心口，然後他猛地轉頭：“小魚，去找你之前最安全的藏身之所，這件事別再跟著了。”
虞持盎這次卻沒聽顧秋風的話，他面色嚴肅地搖了搖頭：“無論發生什麽，如果是很危險，我更不能不管學長。”
顧秋風現在身邊沒有可以傍身的副本NPC，他只能憑借卡牌收納一些妄圖攻擊的鬼怪。但這項技能是要積分的，可顧秋風現在大把積分拿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在這個副本中處處受到限制。
虞持盎不可能讓顧秋風一個人去冒這個險。
而顧秋風則深深地看他一眼：“如果我說，X可能也有分身在這個副本裏呢？”
能囚禁住顧舊的人，顯而易見，就是X。
顧秋風又忍不住想，X在副本裏又是怎樣的化身呢？是謝新的樣貌，還是其他的樣子，作為其他生命體形態、對人類沒有好感的X的真實面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虞持盎執意道：“那我也要跟著學長，不如說，如果真是X，學長才會更需要我陪伴。”
他們必須去找到囚神的NPC，這個NPC極有可能就是X的意志分身，在這個副本裏囚禁束縛著顧舊的本體。而顧秋風想要拯救顧舊，就會不可避免地與其對上。
這是沒有第二種辦法的死局。
就在這個時候，顧秋風說道：“或許有其他辦法，讓我們不用直面X。”
虞持盎遲疑道：“學長，你在說什麽？”
顧秋風扭頭看向他：“把我獻祭給海神，我被關押進那間禁閉室後，去想辦法拯救顧舊。”
他話音剛落，虞持盎就果斷道：“不行！”
“學長，無論是NPC，還是人類玩家，”虞持盎道，“一旦被感染，是真的會徹底淪落為怪物。你真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神智，還記得我們商量好的一切計劃嗎？”
顧秋風道：“小魚，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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