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兒童唱詩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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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兒童唱詩班（6）
門被推開的時候，從屋裏濺起一陣灰塵，塵蟎到處都是，戴笑忍不住捂著鼻子咳嗽了起來。
“你對塵蟎過敏？”段將離問道，“要不你就留在外面等著我們吧。”
戴笑搖頭：“沒事，只是一開始不太適應，等會就好了。”
顧秋風從商城裏購買了個手電筒，照亮了無光的懺悔室。
按理說現在是白天，室內光線遠不可能昏暗到不見五指的程度。
“沒有窗戶。”段將離說道，“這是懺悔室？我感覺像小黑屋。”
他們小心翼翼地往裏面走著，在這種什麽也看不清的狀況下，人類的雙眼處於劣勢狀態，所以才更要警惕可能黑暗處潛藏的各種危險。
懺悔室內空空蕩蕩，顧秋風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一圈，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張單人床放在對著門的那面墻壁前，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和被褥。
他把手電筒往上一擡，驀然映入一片赤紅色的字體，和一張人臉。
戴笑嚇得想要尖叫，但她理智還是占據著上風，眼疾手快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才沒有叫出聲來。
就連段將離，也在看到那張人臉時猛然一激靈，被嚇了個不輕。
“是畫。”顧秋風說著，拿出自己好久不戴的一次性手套遞給段將離跟戴笑兩人，避免他們手直接接觸到這些顏料。
段將離湊過去，墻上的文字依然是西班牙語，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紅色的顏料偶爾因為當時書寫的時候未幹涸，於是在每個落筆處都留下長長的一道，看起來有股猙獰的血跡樣子。
“我們墜入天堂，迎接來自地獄的天使們？”段將離無語道，“什麽狗屁不通的。”
戴笑說道：“會不會是什麽引用了典故，我們不知道。”
顧秋風卻將註意力放在了那副畫上。
這幅畫之所以將段將離都成功嚇到的原因，就是因為畫得太好了，惟妙惟肖，極其逼真，仿佛真有個人頭在這裏笑吟吟地掛在墻上。
是一個小孩子的容貌。
眼睛極大，嘴巴彎彎，假如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會討喜得像個洋娃娃。
可被塗抹在墻壁上，用二維形式呈現，還是在這麽昏暗的室內沒有光線映射，就連那小孩翹起的嘴角都顯得詭異萬分。
段將離摸著下巴，思索道：“所以所謂的懺悔室，也許就是把犯罪的教徒關進這樣只有一張床的小黑屋裏，讓他們天天反省？”
他表情皺成一團，仿佛在說：什麽玩意？
“等等。”戴笑忽然道，“外面有小孩子的腳步聲。”
她作為幼師，經常跟孩子相伴，對小孩的腳步聲非常敏銳。大人的走路方式、發出的聲音是跟年紀小的孩子有一些細微差別的。
戴笑可以確定，外面有個走路的小孩。
顧秋風說道：“我也聽見了。”
他五感現在比較敏銳，於是聽了一會兒，顧秋風說道：“我們躲起來，它在朝懺悔室過來。”
段將離低罵一聲：“這哪裏有地方躲？”
床底下。
單人床的床底雖然不寬，但是兩個人側躺還是夠容納的，顧秋風讓段將離跟戴笑鉆進去，他從商場購買了段愁魚之前使用過的那種隱形藥水，給自己隱形後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整個身體。
視野徹底陷入黑暗後，顧秋風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底下躲藏的兩個人偶爾移動的衣料摩攃聲。
走廊中小孩子的腳步聲還在繼續，並且聲音越來越近，說明快要走到盡頭來到這個他們躲藏著的懺悔室了。
顧秋風手中多了一張卡牌。
可是忽然間，腳步聲在懺悔室外停止了。
戴笑心臟怦怦跳：“怎麽……”
她沒有說完，就被段將離一把捂住了嘴。
段將離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門口的小孩還不知是人是鬼，總之是鬼的概率性極大，它此時不進門，有可能是在試探什麽。
此時絕對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就在三人都屏氣凝神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嚎叫：“這什麽東西！！！”
顧秋風微微蹙眉。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好像是那個新人裏頭的西裝男。
段將離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這哥運氣挺背的，上樓撞上神父，好不容易上了樓，又恰好遇見鬼小孩。
外面的動靜一時之間變得非常混亂，這讓段將離跟戴笑都略微放松了心神。
可等段將離猛然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的接近床邊的手已經猛地被涼意攀附而上。
段將離僵著半邊身子，將視線移到了床與地面的空隙。
然後他跟一雙血窟窿的大眼睛對視上了。
雖說當了A市防護中心的隊長這麽多年，段將離見過的非人起源也不少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搞得腦子空白了一瞬間。
他的手被那雙血洞眼睛的主人的手死死拽著，看架勢是想將段將離拉出床外。
貼著墻壁的戴笑感覺到不對，她很明智地借著自己嬌小的身形藏在段將離的背後，沒有貿然起身查看，而是用兩只手繞過段將離的腋下，死死拽著段將離的身軀，與外面的鬼小孩抗衡著。
她沒說謊，雖然戴笑的個子小，但是力氣是真大，這麽跟鬼怪抗衡下來，絲毫沒見弱勢，讓段將離紋絲不動地停在了床側。
段將離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外面那破玩意拽脫臼了。
好在兩人一鬼僵持了很長一會兒，那鬼小孩見實在拽不動，索性放棄了，它居然一起身，噠噠噠地往懺悔室外跑去了。
等到屋內動靜徹底沒了好一會兒，段將離跟戴笑才帶著一身冷汗從床底爬了出來。
戴笑嚇得腿都軟了，忍不住扶了下床，然後她猛地反應過來不對：“顧先生不見了！”
段將離面色不變，在剛剛跟鬼小孩拉鋸的時候，他就猜測顧秋風被什麽東西絆住了。⊥
“地上有個本子。是不是那小孩落下的？”戴笑忙撿起床邊遺落的本子。
段將離見狀，從商城裏一咬牙，用為數不多的積分購買了個手電筒，給戴笑打光，兩個人一起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
“看不懂。”戴笑從小學的就是英語，是半點沒接觸過西語，她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覺得頭都大了，於是說道，“段先生你先看著。我去走廊看看情況。”
以防那個鬼小孩來個回馬槍，戴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小心地往外看，隨後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距離懺悔室不遠處，有一堆殘缺的肢體，像是被什麽東西暴力撕毀拆卸一樣，從零星布料看，應該就是那個西裝男。
這麽多年第一次受到這種血腥畫面直面沖擊的戴笑胃部猛地湧上來一股酸意，還好從昨天到現在她只吃了點神父分發給他們玩家的幹面包，嘔也嘔不出來東西。
“他死了。”段將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翻完筆記本，走了過來。
他表情倒是很平淡，平淡得讓戴笑都有點毛骨悚然。因為段將離看起來好像是見過很多這樣場面的樣子，一個紈絝富二代真能對生死這麽心如止水嗎？
戴笑不敢深想。
她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是又不是傻子，顧秋風跟段將離兩個顯然都不止他們口中表面身份那麽簡單。
但是戴笑不想去深究與自己無關的東西，她只是拍著胸口順氣，等到好不容易平覆之後，才又問道：“我們接下來要怎麽找顧先生？”
“上樓。”段將離言簡意賅道。
戴笑有點慫了：“萬一樓上有比這個鬼小孩更厲害的鬼怪怎麽辦？”
“反正晚上唱歌也只是緩解死刑，還不如主動去找線索。”段將離晃了晃手中的日記本，“這個日記內容有殘缺，裏面是之前在教堂裏的兒童唱詩班寫下的日記，顯然是在指引我們去拼湊這部日記來尋找線索。”
戴笑：“……日記講什麽的？”
“一個小男孩，覺得這個教堂不對勁。比如他曾在懺悔室裏與床底下的眼睛對視過，然後他又發現本該只有衣服的衣櫃裏有血跡流出……”段將離道，“我們要在樓上，找到這樣的衣櫃。”
＊
顧秋風默默敲了敲衣櫃，發現自己從裏面推不開。
他剛剛只是一晃神，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人就被關到了一間黑漆漆的衣櫃。
顧秋風勉強能夠容身，所以他只能召喚一個鬼嬰放在身邊以免應對不測。
他身後的櫃壁上也有和二樓的懺悔室一模一樣的文字和笑臉。
不過笑臉的主人變了，是另外模樣的小孩。
顧秋風沒有辦法推開櫃門，他心底有了猜測，可能是需要段將離他們從外面打開，也不知道段將離能不能及時找到他。
外面隱隱約約有孩子的合唱聲，顧秋風垂下眼，伴隨著節奏一下下地敲在櫃門上，默默記下曲子的唱法。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童音說道：“約翰，你聽到了什麽聲音嗎？好像是從櫃子裏發出的。”
顧秋風停下了動作。
他微微屏住呼吸，從衣櫃中僅存的一道狹窄縫隙，看見了外面三個頂著血窟窿大眼睛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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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的時候，從屋裏濺起一陣灰塵，塵蟎到處都是，戴笑忍不住捂著鼻子咳嗽了起來。
“你對塵蟎過敏？”段將離問道，“要不你就留在外面等著我們吧。”
戴笑搖頭：“沒事，只是一開始不太適應，等會就好了。”
顧秋風從商城裏購買了個手電筒，照亮了無光的懺悔室。
按理說現在是白天，室內光線遠不可能昏暗到不見五指的程度。
“沒有窗戶。”段將離說道，“這是懺悔室？我感覺像小黑屋。”
他們小心翼翼地往裏面走著，在這種什麽也看不清的狀況下，人類的雙眼處於劣勢狀態，所以才更要警惕可能黑暗處潛藏的各種危險。
懺悔室內空空蕩蕩，顧秋風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一圈，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張單人床放在對著門的那面墻壁前，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和被褥。
他把手電筒往上一擡，驀然映入一片赤紅色的字體，和一張人臉。
戴笑嚇得想要尖叫，但她理智還是占據著上風，眼疾手快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才沒有叫出聲來。
就連段將離，也在看到那張人臉時猛然一激靈，被嚇了個不輕。
“是畫。”顧秋風說著，拿出自己好久不戴的一次性手套遞給段將離跟戴笑兩人，避免他們手直接接觸到這些顏料。
段將離湊過去，墻上的文字依然是西班牙語，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紅色的顏料偶爾因為當時書寫的時候未幹涸，於是在每個落筆處都留下長長的一道，看起來有股猙獰的血跡樣子。
“我們墜入天堂，迎接來自地獄的天使們？”段將離無語道，“什麽狗屁不通的。”
戴笑說道：“會不會是什麽引用了典故，我們不知道。”
顧秋風卻將註意力放在了那副畫上。
這幅畫之所以將段將離都成功嚇到的原因，就是因為畫得太好了，惟妙惟肖，極其逼真，仿佛真有個人頭在這裏笑吟吟地掛在墻上。
是一個小孩子的容貌。
眼睛極大，嘴巴彎彎，假如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會討喜得像個洋娃娃。
可被塗抹在墻壁上，用二維形式呈現，還是在這麽昏暗的室內沒有光線映射，就連那小孩翹起的嘴角都顯得詭異萬分。
段將離摸著下巴，思索道：“所以所謂的懺悔室，也許就是把犯罪的教徒關進這樣只有一張床的小黑屋裏，讓他們天天反省？”
他表情皺成一團，仿佛在說：什麽玩意？
“等等。”戴笑忽然道，“外面有小孩子的腳步聲。”
她作為幼師，經常跟孩子相伴，對小孩的腳步聲非常敏銳。大人的走路方式、發出的聲音是跟年紀小的孩子有一些細微差別的。
戴笑可以確定，外面有個走路的小孩。
顧秋風說道：“我也聽見了。”
他五感現在比較敏銳，於是聽了一會兒，顧秋風說道：“我們躲起來，它在朝懺悔室過來。”
段將離低罵一聲：“這哪裏有地方躲？”
床底下。
單人床的床底雖然不寬，但是兩個人側躺還是夠容納的，顧秋風讓段將離跟戴笑鉆進去，他從商場購買了段愁魚之前使用過的那種隱形藥水，給自己隱形後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整個身體。
視野徹底陷入黑暗後，顧秋風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底下躲藏的兩個人偶爾移動的衣料摩攃聲。
走廊中小孩子的腳步聲還在繼續，並且聲音越來越近，說明快要走到盡頭來到這個他們躲藏著的懺悔室了。
顧秋風手中多了一張卡牌。
可是忽然間，腳步聲在懺悔室外停止了。
戴笑心臟怦怦跳：“怎麽……”
她沒有說完，就被段將離一把捂住了嘴。
段將離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門口的小孩還不知是人是鬼，總之是鬼的概率性極大，它此時不進門，有可能是在試探什麽。
此時絕對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就在三人都屏氣凝神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嚎叫：“這什麽東西！！！”
顧秋風微微蹙眉。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好像是那個新人裏頭的西裝男。
段將離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這哥運氣挺背的，上樓撞上神父，好不容易上了樓，又恰好遇見鬼小孩。
外面的動靜一時之間變得非常混亂，這讓段將離跟戴笑都略微放松了心神。
可等段將離猛然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的接近床邊的手已經猛地被涼意攀附而上。
段將離僵著半邊身子，將視線移到了床與地面的空隙。
然後他跟一雙血窟窿的大眼睛對視上了。
雖說當了A市防護中心的隊長這麽多年，段將離見過的非人起源也不少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搞得腦子空白了一瞬間。
他的手被那雙血洞眼睛的主人的手死死拽著，看架勢是想將段將離拉出床外。
貼著墻壁的戴笑感覺到不對，她很明智地借著自己嬌小的身形藏在段將離的背後，沒有貿然起身查看，而是用兩只手繞過段將離的腋下，死死拽著段將離的身軀，與外面的鬼小孩抗衡著。
她沒說謊，雖然戴笑的個子小，但是力氣是真大，這麽跟鬼怪抗衡下來，絲毫沒見弱勢，讓段將離紋絲不動地停在了床側。
段將離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外面那破玩意拽脫臼了。
好在兩人一鬼僵持了很長一會兒，那鬼小孩見實在拽不動，索性放棄了，它居然一起身，噠噠噠地往懺悔室外跑去了。
等到屋內動靜徹底沒了好一會兒，段將離跟戴笑才帶著一身冷汗從床底爬了出來。
戴笑嚇得腿都軟了，忍不住扶了下床，然後她猛地反應過來不對：“顧先生不見了！”
段將離面色不變，在剛剛跟鬼小孩拉鋸的時候，他就猜測顧秋風被什麽東西絆住了。⊥
“地上有個本子。是不是那小孩落下的？”戴笑忙撿起床邊遺落的本子。
段將離見狀，從商城裏一咬牙，用為數不多的積分購買了個手電筒，給戴笑打光，兩個人一起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
“看不懂。”戴笑從小學的就是英語，是半點沒接觸過西語，她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覺得頭都大了，於是說道，“段先生你先看著。我去走廊看看情況。”
以防那個鬼小孩來個回馬槍，戴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小心地往外看，隨後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距離懺悔室不遠處，有一堆殘缺的肢體，像是被什麽東西暴力撕毀拆卸一樣，從零星布料看，應該就是那個西裝男。
這麽多年第一次受到這種血腥畫面直面沖擊的戴笑胃部猛地湧上來一股酸意，還好從昨天到現在她只吃了點神父分發給他們玩家的幹面包，嘔也嘔不出來東西。
“他死了。”段將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翻完筆記本，走了過來。
他表情倒是很平淡，平淡得讓戴笑都有點毛骨悚然。因為段將離看起來好像是見過很多這樣場面的樣子，一個紈絝富二代真能對生死這麽心如止水嗎？
戴笑不敢深想。
她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是又不是傻子，顧秋風跟段將離兩個顯然都不止他們口中表面身份那麽簡單。
但是戴笑不想去深究與自己無關的東西，她只是拍著胸口順氣，等到好不容易平覆之後，才又問道：“我們接下來要怎麽找顧先生？”
“上樓。”段將離言簡意賅道。
戴笑有點慫了：“萬一樓上有比這個鬼小孩更厲害的鬼怪怎麽辦？”
“反正晚上唱歌也只是緩解死刑，還不如主動去找線索。”段將離晃了晃手中的日記本，“這個日記內容有殘缺，裏面是之前在教堂裏的兒童唱詩班寫下的日記，顯然是在指引我們去拼湊這部日記來尋找線索。”
戴笑：“……日記講什麽的？”
“一個小男孩，覺得這個教堂不對勁。比如他曾在懺悔室裏與床底下的眼睛對視過，然後他又發現本該只有衣服的衣櫃裏有血跡流出……”段將離道，“我們要在樓上，找到這樣的衣櫃。”
＊
顧秋風默默敲了敲衣櫃，發現自己從裏面推不開。
他剛剛只是一晃神，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人就被關到了一間黑漆漆的衣櫃。
顧秋風勉強能夠容身，所以他只能召喚一個鬼嬰放在身邊以免應對不測。
他身後的櫃壁上也有和二樓的懺悔室一模一樣的文字和笑臉。
不過笑臉的主人變了，是另外模樣的小孩。
顧秋風沒有辦法推開櫃門，他心底有了猜測，可能是需要段將離他們從外面打開，也不知道段將離能不能及時找到他。
外面隱隱約約有孩子的合唱聲，顧秋風垂下眼，伴隨著節奏一下下地敲在櫃門上，默默記下曲子的唱法。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童音說道：“約翰，你聽到了什麽聲音嗎？好像是從櫃子裏發出的。”
顧秋風停下了動作。
他微微屏住呼吸，從衣櫃中僅存的一道狹窄縫隙，看見了外面三個頂著血窟窿大眼睛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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