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48h（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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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48h（12）
大火席卷了整個廣播室，在濃煙中，顧秋風把那個之前在鳳凰神副本中購買的、一直沒來得及用的保護罩放了出來，護住了他跟虞持盎。
在這次談判中，有玩家跟他選擇了交易，但更多的玩家則是對顧秋風持懷疑態度，他們沒有應允，更有甚者開始了對顧秋風的破口大罵。
有人想要狂賭一把生路，也有人覺得謹慎最好。
但不論如何，顧秋風挾持NPC來威脅他們的行為著實把所有玩家全部得罪了。
對此顧秋風表示：“反正本來就有不少人想要接取懸賞令來要我的命。一個人恨我，和十個人恨我，沒什麽區別。”
虞持盎滿心覆雜：“我出副本之後，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懸賞令的。”
“常遇酒館也會期待你的到來。”虞持盎頓了頓，又說道，“沈玉帛在死之前一定是對你交代了什麽吧？”
顧秋風無奈道：“你再這麽說下去，我會懷疑你倆是提前串通好，就為了算計我去你們公會調查的。”
“沒有。”虞持盎有些慌亂地說道，他似乎很害怕顧秋風對他起什麽疑心，緊接著，青年又期盼著說道，“但是常遇酒館有很多情報，關於沈玉帛所想知道的，關於你所探尋的，關於這個游戲的一些深層核心真相。學長……”
"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夠來常遇酒館。"
虞持盎死死盯著他。
顧秋風楞了楞，然後他忍不住問道：“我們真的只是在大學的時候見過嗎？”
虞持盎對他好像有一種很深的情感聯系，這不像是大學一年就可以相處來的。
但顧秋風失去的短暫記憶只是跟大學那段時間有關，倘若他在別的時間段曾與虞持盎相處過，按理來說，顧秋風不應該對他毫無印象。
聽到顧秋風的發問，虞持盎垂下了眼，說道：“學長，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麽會忘了我。明明……”
話還未說完，保護罩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蕩，碎裂聲清脆地堵住了虞持盎的聲音。
顧秋風蹙眉：“保護罩到時限了。”
漫天的火此時卻如虛假的舞者一般，突然齊刷刷地停下了動作，熄滅於黑煙滿布的廣播室內。
沒了保護罩，顧秋風跟虞持盎捂住口鼻，防止濃煙進入他們的肺腑。
監控裏的玩家們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這說明是一個好消息——他們進入了循環裏的裏世界，至少邵秋水可以得到拯救了。
虞持盎幾步過去，把廣播室的窗戶打開，濃煙隨著窗戶往外面湧去，露出門口的顯眼的制服女生。
顧秋風驚訝道：“你怎麽過來了？”
這個女生就是在檔案室幫助過他和虞持盎的NPC，她脫離循環後反而得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女生看了一眼，發現其他NPC還在昏迷中之後，微微松了口氣，說道：“我看這裏火光漫天，擔心出了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
“還有就是……”女生說道，“我們好像進入了又一層裏世界。我好像感覺到，我的記憶裏多出來了什麽東西。”
又一層裏世界……？
顧秋風跟虞持盎對視一眼，不太理解女生的用詞。
校園裏此時除了廣播室這邊剛被火燒死又完好無損再度出現的昏迷中的NPC之外，其他生物全部不見，好像被什麽空白怪物一口吞掉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顧秋風才說道：“你是說，當我們陷入循環進入裏世界跟幹屍對峙的時候，其實NPC他們在表世界也經歷了一場循環，這是他們的‘裏世界’。”
“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這些。每一次循環，我的記憶都會被強制清洗。”女生說道，“我感覺我的腦子因此出了問題，很多我本該記住的東西被我所遺忘，而很多無所謂的事物充斥著我的大腦。”
她絮絮叨叨的，臉色蒼白。
“我的生前，是虞城大學的學生。”女生說道，"在我死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你們口中的副本。這裏充斥著各種靈異現象，包括偶爾失控的我自己。但是實際上，在我還沒有成為游戲副本中的鬼怪之前，在我還活在現實中的虞城大學的時候，虞城大學就已經開始了異變。"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第三層空間，其實就是半年前虞城大學的寫照。"
顧秋風瞳孔微縮。
而虞持盎立刻開口問道：“據觀測，48h副本登錄游戲至少是這幾個月才發生的事情，進入副本的人並不多，根據通關率和致死率參考，是不是曾有人進入過第三重空間？”
女生說道：“對。是一個曾經負責我的女玩家。她很聰明，我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進入了第三層世界。總之，在這層空間的時候，我的自我意識和記憶都恢覆了，我發現這是虞城大學大火那一天的景象。”
顧秋風：“哦？這也太巧了吧。”
“不是。”女生道，“那個玩家讓我記得，她怕之後再有玩家進來，可以讓我直接覆刻她的通關辦法救人出去。”
顧秋風：“？”
顧秋風扭頭看向虞持盎：“你覺得游戲裏存不存在這麽好心的人？”
虞持盎：“。”
虞持盎：“你這個形容，讓我想起來了一個人。”
女生說道：“她沒有告訴我的姓名，只是說如果有玩家不相信她的話，可以告訴你們她的稱號。”
顧秋風好奇：“什麽？”
據他所知，只有成功通關過B 級副本的A級玩家才會獲得稱號。
“預言家。”女生說道。
虞持盎表情看起來並不意外，他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是她，預言家段愁魚。”
顧秋風問道：“這個稱號的意思，是說她的技能是預言嗎？”
“對，但她是罕見的雙技能玩家。”虞持盎苦笑道，“她一定是預言到了之後進入的玩家是我們，才會吩咐NPC，甚至這個制服女生能夠保留上一次副本的記憶，沒準也是她幹的。”
顧秋風笑道：“A級玩家看來都是一群怪物啊。”
同時他又在心裏琢磨起來，照虞持盎這麽說，雙技能可能並不罕見。目前來看，木偶師似乎只有一個“傀儡絲”的技能，關於傀儡絲的輸出、輔助木偶應該都是後續能力衍生強化出來的能力，沈玉帛也只有一條鞭子，而虞持盎雖然目前來說把實力藏得很好，但從他的語氣來說，虞持盎應該也只有一個技能。
顧秋風的兩個技能都具象化在卡牌上，系統的提示音只能被他一個人所聽見，因此實際上哪怕他在直播，觀眾也只能看出他是通過將副本中的鬼怪吸納為卡牌，化為自己的能力。
可實際上，他既可以儲存，也可以抽卡。
儲存的技能更加含蓄一點，限制條件也多，一次只能將副本中游戲判定為屬於他的東西儲存進一張空白卡牌中，儲存進卡牌的東西類似於被他裝進了背包中，只是可以帶出副本、隨時召喚而已，並不能被他當做技能使用，比如第一個副本被他帶出來的木頭小人。
抽卡技能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奪取、吞噬副本NPC的特質和技能，顧秋風通過付出一定的積分代價，來讓副本鬼怪化為己用，比如鳳禾。同時人物卡和技能卡又有本質上的區別，人物卡鳳禾可以自由活動，有自我意識，在顧秋風使用人物卡技能的時候才會被收回卡牌。但技能卡就是純粹的技能，NPC被收進卡牌之後就不再有自我。
大意了，沒想到雙技能是稀有的，顧秋風只得慶幸自己兩個技能區分度不高，要不然他又該多上一條懷璧其罪的罪狀了。
“學長……學長，怎麽了嗎？”虞持盎問道，“你好像在發呆。”
顧秋風斂住神情，笑道：“沒什麽，只是有點吃驚這位小姐的做派，她為什麽要幫助未來的我們呢？”
“段愁魚，或許等學長你日後遇見她，你就明白了。她本人就是這種作風。”虞持盎說道，“如果是其他玩家，我們可以懷疑一下他們的用心，但如果是段愁魚，學長，我們按她交代的做，應該就能達成完美通關的條件。”
顧秋風：“你這麽了解段愁魚，她是你們公會的？”
“不，只是打過幾次交道。”虞持盎說道，“不算很熟。我也不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或許等出了副本，我可以問問她。”
顧秋風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聽聽這位預言家小姐給我們留下了什麽訊息吧。”
制服女生這才開了口，說道：“我進入這個裏世界的時候，會短暫地想起一些與現實中有關的記憶。”
“虞城大學，所有的異常，來自於大火的七天前。我們學校的高層，在廁所裏發現了一個爬行的、渾身是血的嬰兒。不，那不叫做嬰兒，正常的嬰兒不會渾身發紫，臉上爆滿毛細血管。”制服女生打了個寒噤，然後道，“我不知道為什麽，學校的高層沒有選擇報警，他們把整件事情隱瞞了下來，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有個女生故意在廁所順產。”
“那根本不可能。”
“沒有人生得出來怪物！”
*
虞城大學嚴防死守地碾壓著這個消息。
然而廁所出現鬼嬰的傳聞還是流傳在了學生之間。
一開始，沒有人敢違抗學校的命令，也沒人將這則傳聞當成真實發生的事情。比起離奇古怪的鬼嬰，他們更相信學校對外的官方說法——“女大學生廁所順產”。
而在兩天後，這個女大學生墜樓之後更是加重了學生們的信服。
“果然吧，如果不是違背了校規，過於害怕，怎麽會想不開跳樓呢？”
這樣的言論比比皆是。①
雖然那對父母堅稱他們的女兒不會跳樓，但沒有人相信，沒有人關心。
“我是校學生會安全部的。”女生說道，“我們負責學生們的安全信息。因此在得知鬼嬰事件後，有位女士拜托我去查監控。”
她說到這裏，臉上的肌肉狠狠抽[dòng]了一下：“抱歉，我有點想不起來那個女士是誰了。”
顧秋風卻在心裏回答了這個問題。
查監控的是沈玉帛。
“我，我看那對每日來大學門口蹲著的老人實在太可憐，我看著很難受，我很想幫幫他們。”女生說道，“於是我頭腦一熱，借用學生會的名義拿到了那棟出事樓層的監控。女廁所旁邊是樓梯口，恰好有個監控可以記錄下廁所出入的人員。”
“但是我發現，監控少了一段。”
制服女生焦急地走了走去，索性一咬牙，叫了自己在信息學院CTF競賽隊的男朋友。
“能修覆嗎？”女生道，“這個監控很明顯是被人為破壞掉的。”
她的男朋友說道：“應該可以。我拷貝下來，回去試試。”
女生松了口氣，然後又緊張道：“無論之後你在監控看見了什麽，不要外傳，要不然我們倆估計都得吃處分。”
“我哪敢啊祖宗。”男生道，“不過我比較擅長的還是密碼學之類的，數據修覆這邊我可能得去請教一下我的學長。不透露細節就可以了吧？”
女生點了點頭。
然後，虞城大學第一起離奇死亡案件發生了。
“我的男朋友在第二天晚上突然死掉了。”女生含著淚道，“他的肚子被整個解剖開，腸子什麽的全掉了出來。”
而等女生趕到現場的時候，她想要找到那段藏有監控錄像的U盤。
直覺告訴她，男朋友的死因和缺失的監控有關。以免有人誤打開U盤，女生打算找到它銷毀它。
“我們的關系他室友都知道。”女生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預感，所以讓室友先通知的我。我去的比校方早，才沒有讓U盤被校方發現。”
這場死亡好似成為了詭異事件的開端，學校拼命隱藏的真相再也遮掩不住，恐慌在學生之間蔓延開來。
“我趕在學校封校之前，把U盤裝進快遞寄給了那位女士。我在信裏提醒她，最好先不要自作主張去看監控錄像，如果可以，請幫我們報警求助。”
當天晚上，女生被她的“朋友”們塞進了洗衣機裏。
虞城大學徹底失控了。
無數學生或死亡，或變成了披著人皮的怪物。
長夜籠罩在了整個校園，持續了整整七天，才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凈。
而後，《致命淪陷》的游戲裏，出現了一個以虞城大學為藍本，名為“48h”的副本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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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席卷了整個廣播室，在濃煙中，顧秋風把那個之前在鳳凰神副本中購買的、一直沒來得及用的保護罩放了出來，護住了他跟虞持盎。
在這次談判中，有玩家跟他選擇了交易，但更多的玩家則是對顧秋風持懷疑態度，他們沒有應允，更有甚者開始了對顧秋風的破口大罵。
有人想要狂賭一把生路，也有人覺得謹慎最好。
但不論如何，顧秋風挾持NPC來威脅他們的行為著實把所有玩家全部得罪了。
對此顧秋風表示：“反正本來就有不少人想要接取懸賞令來要我的命。一個人恨我，和十個人恨我，沒什麽區別。”
虞持盎滿心覆雜：“我出副本之後，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懸賞令的。”
“常遇酒館也會期待你的到來。”虞持盎頓了頓，又說道，“沈玉帛在死之前一定是對你交代了什麽吧？”
顧秋風無奈道：“你再這麽說下去，我會懷疑你倆是提前串通好，就為了算計我去你們公會調查的。”
“沒有。”虞持盎有些慌亂地說道，他似乎很害怕顧秋風對他起什麽疑心，緊接著，青年又期盼著說道，“但是常遇酒館有很多情報，關於沈玉帛所想知道的，關於你所探尋的，關於這個游戲的一些深層核心真相。學長……”
"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夠來常遇酒館。"
虞持盎死死盯著他。
顧秋風楞了楞，然後他忍不住問道：“我們真的只是在大學的時候見過嗎？”
虞持盎對他好像有一種很深的情感聯系，這不像是大學一年就可以相處來的。
但顧秋風失去的短暫記憶只是跟大學那段時間有關，倘若他在別的時間段曾與虞持盎相處過，按理來說，顧秋風不應該對他毫無印象。
聽到顧秋風的發問，虞持盎垂下了眼，說道：“學長，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麽會忘了我。明明……”
話還未說完，保護罩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蕩，碎裂聲清脆地堵住了虞持盎的聲音。
顧秋風蹙眉：“保護罩到時限了。”
漫天的火此時卻如虛假的舞者一般，突然齊刷刷地停下了動作，熄滅於黑煙滿布的廣播室內。
沒了保護罩，顧秋風跟虞持盎捂住口鼻，防止濃煙進入他們的肺腑。
監控裏的玩家們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這說明是一個好消息——他們進入了循環裏的裏世界，至少邵秋水可以得到拯救了。
虞持盎幾步過去，把廣播室的窗戶打開，濃煙隨著窗戶往外面湧去，露出門口的顯眼的制服女生。
顧秋風驚訝道：“你怎麽過來了？”
這個女生就是在檔案室幫助過他和虞持盎的NPC，她脫離循環後反而得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女生看了一眼，發現其他NPC還在昏迷中之後，微微松了口氣，說道：“我看這裏火光漫天，擔心出了什麽事，所以過來看看。”
“還有就是……”女生說道，“我們好像進入了又一層裏世界。我好像感覺到，我的記憶裏多出來了什麽東西。”
又一層裏世界……？
顧秋風跟虞持盎對視一眼，不太理解女生的用詞。
校園裏此時除了廣播室這邊剛被火燒死又完好無損再度出現的昏迷中的NPC之外，其他生物全部不見，好像被什麽空白怪物一口吞掉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顧秋風才說道：“你是說，當我們陷入循環進入裏世界跟幹屍對峙的時候，其實NPC他們在表世界也經歷了一場循環，這是他們的‘裏世界’。”
“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這些。每一次循環，我的記憶都會被強制清洗。”女生說道，“我感覺我的腦子因此出了問題，很多我本該記住的東西被我所遺忘，而很多無所謂的事物充斥著我的大腦。”
她絮絮叨叨的，臉色蒼白。
“我的生前，是虞城大學的學生。”女生說道，"在我死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你們口中的副本。這裏充斥著各種靈異現象，包括偶爾失控的我自己。但是實際上，在我還沒有成為游戲副本中的鬼怪之前，在我還活在現實中的虞城大學的時候，虞城大學就已經開始了異變。"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第三層空間，其實就是半年前虞城大學的寫照。"
顧秋風瞳孔微縮。
而虞持盎立刻開口問道：“據觀測，48h副本登錄游戲至少是這幾個月才發生的事情，進入副本的人並不多，根據通關率和致死率參考，是不是曾有人進入過第三重空間？”
女生說道：“對。是一個曾經負責我的女玩家。她很聰明，我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進入了第三層世界。總之，在這層空間的時候，我的自我意識和記憶都恢覆了，我發現這是虞城大學大火那一天的景象。”
顧秋風：“哦？這也太巧了吧。”
“不是。”女生道，“那個玩家讓我記得，她怕之後再有玩家進來，可以讓我直接覆刻她的通關辦法救人出去。”
顧秋風：“？”
顧秋風扭頭看向虞持盎：“你覺得游戲裏存不存在這麽好心的人？”
虞持盎：“。”
虞持盎：“你這個形容，讓我想起來了一個人。”
女生說道：“她沒有告訴我的姓名，只是說如果有玩家不相信她的話，可以告訴你們她的稱號。”
顧秋風好奇：“什麽？”
據他所知，只有成功通關過B 級副本的A級玩家才會獲得稱號。
“預言家。”女生說道。
虞持盎表情看起來並不意外，他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是她，預言家段愁魚。”
顧秋風問道：“這個稱號的意思，是說她的技能是預言嗎？”
“對，但她是罕見的雙技能玩家。”虞持盎苦笑道，“她一定是預言到了之後進入的玩家是我們，才會吩咐NPC，甚至這個制服女生能夠保留上一次副本的記憶，沒準也是她幹的。”
顧秋風笑道：“A級玩家看來都是一群怪物啊。”
同時他又在心裏琢磨起來，照虞持盎這麽說，雙技能可能並不罕見。目前來看，木偶師似乎只有一個“傀儡絲”的技能，關於傀儡絲的輸出、輔助木偶應該都是後續能力衍生強化出來的能力，沈玉帛也只有一條鞭子，而虞持盎雖然目前來說把實力藏得很好，但從他的語氣來說，虞持盎應該也只有一個技能。
顧秋風的兩個技能都具象化在卡牌上，系統的提示音只能被他一個人所聽見，因此實際上哪怕他在直播，觀眾也只能看出他是通過將副本中的鬼怪吸納為卡牌，化為自己的能力。
可實際上，他既可以儲存，也可以抽卡。
儲存的技能更加含蓄一點，限制條件也多，一次只能將副本中游戲判定為屬於他的東西儲存進一張空白卡牌中，儲存進卡牌的東西類似於被他裝進了背包中，只是可以帶出副本、隨時召喚而已，並不能被他當做技能使用，比如第一個副本被他帶出來的木頭小人。
抽卡技能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奪取、吞噬副本NPC的特質和技能，顧秋風通過付出一定的積分代價，來讓副本鬼怪化為己用，比如鳳禾。同時人物卡和技能卡又有本質上的區別，人物卡鳳禾可以自由活動，有自我意識，在顧秋風使用人物卡技能的時候才會被收回卡牌。但技能卡就是純粹的技能，NPC被收進卡牌之後就不再有自我。
大意了，沒想到雙技能是稀有的，顧秋風只得慶幸自己兩個技能區分度不高，要不然他又該多上一條懷璧其罪的罪狀了。
“學長……學長，怎麽了嗎？”虞持盎問道，“你好像在發呆。”
顧秋風斂住神情，笑道：“沒什麽，只是有點吃驚這位小姐的做派，她為什麽要幫助未來的我們呢？”
“段愁魚，或許等學長你日後遇見她，你就明白了。她本人就是這種作風。”虞持盎說道，“如果是其他玩家，我們可以懷疑一下他們的用心，但如果是段愁魚，學長，我們按她交代的做，應該就能達成完美通關的條件。”
顧秋風：“你這麽了解段愁魚，她是你們公會的？”
“不，只是打過幾次交道。”虞持盎說道，“不算很熟。我也不明白她這麽做的目的，或許等出了副本，我可以問問她。”
顧秋風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聽聽這位預言家小姐給我們留下了什麽訊息吧。”
制服女生這才開了口，說道：“我進入這個裏世界的時候，會短暫地想起一些與現實中有關的記憶。”
“虞城大學，所有的異常，來自於大火的七天前。我們學校的高層，在廁所裏發現了一個爬行的、渾身是血的嬰兒。不，那不叫做嬰兒，正常的嬰兒不會渾身發紫，臉上爆滿毛細血管。”制服女生打了個寒噤，然後道，“我不知道為什麽，學校的高層沒有選擇報警，他們把整件事情隱瞞了下來，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有個女生故意在廁所順產。”
“那根本不可能。”
“沒有人生得出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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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大學嚴防死守地碾壓著這個消息。
然而廁所出現鬼嬰的傳聞還是流傳在了學生之間。
一開始，沒有人敢違抗學校的命令，也沒人將這則傳聞當成真實發生的事情。比起離奇古怪的鬼嬰，他們更相信學校對外的官方說法——“女大學生廁所順產”。
而在兩天後，這個女大學生墜樓之後更是加重了學生們的信服。
“果然吧，如果不是違背了校規，過於害怕，怎麽會想不開跳樓呢？”
這樣的言論比比皆是。①
雖然那對父母堅稱他們的女兒不會跳樓，但沒有人相信，沒有人關心。
“我是校學生會安全部的。”女生說道，“我們負責學生們的安全信息。因此在得知鬼嬰事件後，有位女士拜托我去查監控。”
她說到這裏，臉上的肌肉狠狠抽[dòng]了一下：“抱歉，我有點想不起來那個女士是誰了。”
顧秋風卻在心裏回答了這個問題。
查監控的是沈玉帛。
“我，我看那對每日來大學門口蹲著的老人實在太可憐，我看著很難受，我很想幫幫他們。”女生說道，“於是我頭腦一熱，借用學生會的名義拿到了那棟出事樓層的監控。女廁所旁邊是樓梯口，恰好有個監控可以記錄下廁所出入的人員。”
“但是我發現，監控少了一段。”
制服女生焦急地走了走去，索性一咬牙，叫了自己在信息學院CTF競賽隊的男朋友。
“能修覆嗎？”女生道，“這個監控很明顯是被人為破壞掉的。”
她的男朋友說道：“應該可以。我拷貝下來，回去試試。”
女生松了口氣，然後又緊張道：“無論之後你在監控看見了什麽，不要外傳，要不然我們倆估計都得吃處分。”
“我哪敢啊祖宗。”男生道，“不過我比較擅長的還是密碼學之類的，數據修覆這邊我可能得去請教一下我的學長。不透露細節就可以了吧？”
女生點了點頭。
然後，虞城大學第一起離奇死亡案件發生了。
“我的男朋友在第二天晚上突然死掉了。”女生含著淚道，“他的肚子被整個解剖開，腸子什麽的全掉了出來。”
而等女生趕到現場的時候，她想要找到那段藏有監控錄像的U盤。
直覺告訴她，男朋友的死因和缺失的監控有關。以免有人誤打開U盤，女生打算找到它銷毀它。
“我們的關系他室友都知道。”女生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預感，所以讓室友先通知的我。我去的比校方早，才沒有讓U盤被校方發現。”
這場死亡好似成為了詭異事件的開端，學校拼命隱藏的真相再也遮掩不住，恐慌在學生之間蔓延開來。
“我趕在學校封校之前，把U盤裝進快遞寄給了那位女士。我在信裏提醒她，最好先不要自作主張去看監控錄像，如果可以，請幫我們報警求助。”
當天晚上，女生被她的“朋友”們塞進了洗衣機裏。
虞城大學徹底失控了。
無數學生或死亡，或變成了披著人皮的怪物。
長夜籠罩在了整個校園，持續了整整七天，才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凈。
而後，《致命淪陷》的游戲裏，出現了一個以虞城大學為藍本，名為“48h”的副本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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