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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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晏,你、出去……”
“可是......”
海晏族長面露不甘，卻不想違背父親的意願，三步兩回頭,掀開門簾離開了。
蘇景輕輕嘆了口氣，快步走到老人面前。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和老人也就只見過這一面,老人不在最後的時光和自己的孩子交代遺願,叫住他做什麽？
他不停思索，聯想到海晏族長的身份,難不成這個老人,就是已經退休的老族長
蘇景試探道:“老族長,你找我有什麽事”
老人沒有反駁他的稱謂，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像是在回憶著什麽，沈默了許久。
“後生，你、你認識蘇、蘇泊洲嗎？”
聽到這個名字，蘇景有一瞬間呆滯。
這不是原身爺爺的名字嗎？
沒等他回答,老人繼續說道:“沒、沒想到,他的後代...都長這麽大了。”
“後生，你是他的孫子，還是曾孫子”
蘇景根本不想承認和蘇老爺子的關系,一時之間並沒有回答。
老人其實也並不需要他的回話,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回憶。
可蘇景卻註意到他眼底劃過的悔恨和痛苦。
他狐疑地看著老人,忍不住問道:“老族長,你認識他嗎
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老族長並不驚訝他作為後輩不了解長輩的事情，只是閉了閉眼,聲音蒼老悲愴:“他啊，是個罪人。”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蘇景敏銳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立馬聯想到了害死原身的陰謀。
他知道，他終於觸碰到了真相的一角。
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冷靜自若的表情。
“罪人他明明是開國功臣之一。”
說出這句話，徹底撕開了兩人不同的“立場”和“身份”。
老人快死了，沈重的往事，讓他活著的每一秒，都感覺充滿了血腥味兒。
他深深地看著蘇景，像是透過他看到了某些讓他痛恨的人。
“你、你們，快來陪我……”
蘇景眼睜睜地看著老人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卻瞪得老大，沒了氣息。
他擰著眉頭，看著死去的老人，竟有些遺憾對方死得太快。
不是他過於冷血，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而是他明白，眼前的老人，曾經絕對做過傷害他人，最後卻令自己悔恨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有蘇家老爺子的身影，其嚴重性，絕對不簡單。
所以，你們隱藏的事情，究竟是什麽呢
而為了隱藏這件事，又埋藏了多少人的屍骨
老人已經死去，帶著陰謀不甘地死去。
蘇景同樣不甘心。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線索，提供線索的人卻幹脆利落的死了，導致整件事情仍然雲裏霧裏，理不清頭緒。
他靜靜地立在老人的床頭，或許有一分鐘，又或許五分鐘過去了，他才轉身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海晏族長，你父親去世了。”他對客廳裏坐立不安的海晏族長說。
海晏族長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茫然，仿佛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直到十秒過去，他癱倒在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愴。
“啊啊啊啊啊!”
一直在屋外守著的海清等人，聽到族長的哭聲，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年紀大的人，開始抹淚，向海清這樣的年輕人，同樣紅了眼睛。
海清海河兩兄妹，以及海清的丈夫海南，走進了屋子裏，根本來不及看蘇景他們，攙起癱在地上的父親，往裏屋走去。
蘇景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了謝嶼和小綠身邊，輕聲說道:“我們先走吧。”
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摻和的。
謝嶼瞧見他臉色不對，伸出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不生氣。”
蘇景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我不生氣。”
他這副樣子完全沒有說服力，看得謝嶼又心疼又好笑。
“我進去打他一頓。”
蘇景抽了抽嘴角，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算了，趕緊走吧。”
斯人已逝，生前罪惡，死後就算鞭屍，也無法償還，只希望有陰曹地府，閻王審判。
謝嶼眼底悄然劃過一絲笑意，順從地跟著他離開了。
被遺漏在地上的小綠，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歪了歪尖尖，心想，自從有了八根爪，人類都不愛它了。
不行，人類是它的，它要奪回屬於它的一切!
老族長的死，給這個野人部落帶來了很沈重的打擊。
足足三天的時間，蘇景註意到野人們行色匆匆，手上或帶著瓜果，或帶著麻布，或抱著編織的藝術品，趕往相同的目的地。
他猜想，那應該是他們族人的墓地。
或許墓地前還有一處廣場，足夠讓他們來燃起篝火，緬懷老族長的事跡，默哀他的逝去，然後獻上他們的禮品，送老族長最後一程。
蘇景不清楚這些人知不知道老族長隱藏的事情。
尤其是族長，他作為老族長的兒子，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吧
蘇景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等事情塵埃落定後，他要想辦法試探一下族長。
……
三天後，老族長的喪事結束。
也是這天，蘇景他們才重新開始下海撈屍。
“海晏族長，我們走吧。”
海晏族長已經收拾好了心情，他悄悄地暼了一眼蘇景，欲言又止。
蘇景就當沒看見，快速趕向海邊。
很快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蘇景他們吃飯的時候，木屋外傳來敲門聲。
蘇景放下碗筷，一臉冷靜。
“海晏族長，你進來吧。”
門外，海晏族長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沒想到他的表現，早就被人家看到了。
等他推開門進來，發現蘇景他們還在吃飯，頓時有些猶豫。
“要不你們先吃，我先出去。”
蘇景攔住他想要離開的步伐，給他找了把椅子，說道:“沒事，海晏族長你有什麽事先說吧，說完我再吃，飯不會涼的。”
海晏族長真的有話問蘇景，並且十分迫不及待。
聞言，止住腳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雙手放在雙膝上，看著正在吃飯的謝嶼和小綠，面上有些拘謹和猶豫。
蘇景臉色有一瞬間不好看，很快恢覆正常。
“海晏族長有什麽話直說吧，這沒有外人。”
海晏組長身體頓了頓，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景淡淡點頭:“我知道。”
你只是認為阿嶼是異類，和我們不一樣，不該討論你父親的事情。
察覺到蘇景態度冷淡，海晏族長很是後悔剛才的表現。
可是說什麽都晚了。
“蘇先生，我想知道，我父親臨終前和你說了什麽。”
說不遺憾和生氣是假的。
明明他才是父親的孩子，可父親最後交代遺言的人卻不是他，怎能讓他不計較
蘇景自然不會和他說實話，只是說道:“老族長認識我的一個長輩，問了我長輩的一些事情。”
老族長吶吶道:“哦哦，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父親想要讓蘇先生代替他接管族群。
其實他並不在意當不當這個族長，只是他擔心將族群/交給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會對其他族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執法方式，他怕蘇先生打破族群之前的規則，制定新的讓他們難以接受的規則。
蘇景反問他:“海晏族長，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地球人吧？你對移民外星的人怎麽看”
海晏族長很老實地回答:“我不太了解，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外星人”
最後三個字，他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已經移居到外星，拋棄了地球的人，不能叫地球人，但是叫外星人，總感覺有些不太對。
蘇景提醒他:“那些人自稱星聯人。”
海晏族長疑惑地看著他，像是在問，那你呢？為什麽要和他們區分開來？
蘇景解釋道:“因為某些原因，我脫離了星聯，重新做回了地球人。
我想，你應該也疑惑，為什麽我們不停地下海吧？”
等看著海晏族長點頭，蘇景才將美化過的原因告訴了他。
“我之前跟星聯人來這裏錄節目，意外碰上了一具百多年前死去的遺骸。
那具遺骸保持著生前的面貌，既恐怖又淒慘。
百年前死去的人何其之多他們孤單地在海裏待了多久
我們人講究落葉歸根，入土為安，一直待在海裏算什麽？
我心生同情，便帶著那具遺骸上岸，準備送他入土為安，卻沒想到那具遺骸剛接觸空氣，就開始融化。
正是如此，我和小綠只能在海底的大陸架開辟了海底墓穴，也算給這些無家可歸的遺骸一個家。”
聽完他這些話，海晏族長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蘇先生，你、你們是大善人啊！”
很顯然，他意識到謝嶼也加入了其中，並對剛才忌憚謝嶼的事，心生愧疚。
蘇景微笑著搖搖頭說:“並不是，我們只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想求一個心安罷了。”
海晏族長已經徹底被蘇景的氣節所折服，他絲毫不懷疑蘇景的話，只是不停地重覆道:“那麽多人，卻只有您，謝先生還有小綠做了這件事，你們值得所有人敬仰。
太偉大了，實在是太偉大了！”
耐心地聽著他不停的誇讚，直到他詞窮，蘇景才像是隨意開口道:“我聽說，那場海嘯吞沒了不少人，活著的人被迫坐上諾亞方舟，離開了危險的地球尋求生機，我以為地球沒有人活著了，沒想到卻遇到了你們。”
“海晏族長，你們為什麽會留在地球這麽多年，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海晏族長臉上浮現出覆雜的神情，既是懷念又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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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你、出去……”
“可是......”
海晏族長面露不甘，卻不想違背父親的意願，三步兩回頭,掀開門簾離開了。
蘇景輕輕嘆了口氣，快步走到老人面前。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和老人也就只見過這一面,老人不在最後的時光和自己的孩子交代遺願,叫住他做什麽？
他不停思索，聯想到海晏族長的身份,難不成這個老人,就是已經退休的老族長
蘇景試探道:“老族長,你找我有什麽事”
老人沒有反駁他的稱謂，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像是在回憶著什麽，沈默了許久。
“後生，你、你認識蘇、蘇泊洲嗎？”
聽到這個名字，蘇景有一瞬間呆滯。
這不是原身爺爺的名字嗎？
沒等他回答,老人繼續說道:“沒、沒想到,他的後代...都長這麽大了。”
“後生，你是他的孫子，還是曾孫子”
蘇景根本不想承認和蘇老爺子的關系,一時之間並沒有回答。
老人其實也並不需要他的回話,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回憶。
可蘇景卻註意到他眼底劃過的悔恨和痛苦。
他狐疑地看著老人,忍不住問道:“老族長,你認識他嗎
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老族長並不驚訝他作為後輩不了解長輩的事情，只是閉了閉眼,聲音蒼老悲愴:“他啊，是個罪人。”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蘇景敏銳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立馬聯想到了害死原身的陰謀。
他知道，他終於觸碰到了真相的一角。
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冷靜自若的表情。
“罪人他明明是開國功臣之一。”
說出這句話，徹底撕開了兩人不同的“立場”和“身份”。
老人快死了，沈重的往事，讓他活著的每一秒，都感覺充滿了血腥味兒。
他深深地看著蘇景，像是透過他看到了某些讓他痛恨的人。
“你、你們，快來陪我……”
蘇景眼睜睜地看著老人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卻瞪得老大，沒了氣息。
他擰著眉頭，看著死去的老人，竟有些遺憾對方死得太快。
不是他過於冷血，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而是他明白，眼前的老人，曾經絕對做過傷害他人，最後卻令自己悔恨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有蘇家老爺子的身影，其嚴重性，絕對不簡單。
所以，你們隱藏的事情，究竟是什麽呢
而為了隱藏這件事，又埋藏了多少人的屍骨
老人已經死去，帶著陰謀不甘地死去。
蘇景同樣不甘心。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線索，提供線索的人卻幹脆利落的死了，導致整件事情仍然雲裏霧裏，理不清頭緒。
他靜靜地立在老人的床頭，或許有一分鐘，又或許五分鐘過去了，他才轉身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海晏族長，你父親去世了。”他對客廳裏坐立不安的海晏族長說。
海晏族長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茫然，仿佛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直到十秒過去，他癱倒在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愴。
“啊啊啊啊啊!”
一直在屋外守著的海清等人，聽到族長的哭聲，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年紀大的人，開始抹淚，向海清這樣的年輕人，同樣紅了眼睛。
海清海河兩兄妹，以及海清的丈夫海南，走進了屋子裏，根本來不及看蘇景他們，攙起癱在地上的父親，往裏屋走去。
蘇景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了謝嶼和小綠身邊，輕聲說道:“我們先走吧。”
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摻和的。
謝嶼瞧見他臉色不對，伸出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不生氣。”
蘇景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我不生氣。”
他這副樣子完全沒有說服力，看得謝嶼又心疼又好笑。
“我進去打他一頓。”
蘇景抽了抽嘴角，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算了，趕緊走吧。”
斯人已逝，生前罪惡，死後就算鞭屍，也無法償還，只希望有陰曹地府，閻王審判。
謝嶼眼底悄然劃過一絲笑意，順從地跟著他離開了。
被遺漏在地上的小綠，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歪了歪尖尖，心想，自從有了八根爪，人類都不愛它了。
不行，人類是它的，它要奪回屬於它的一切!
老族長的死，給這個野人部落帶來了很沈重的打擊。
足足三天的時間，蘇景註意到野人們行色匆匆，手上或帶著瓜果，或帶著麻布，或抱著編織的藝術品，趕往相同的目的地。
他猜想，那應該是他們族人的墓地。
或許墓地前還有一處廣場，足夠讓他們來燃起篝火，緬懷老族長的事跡，默哀他的逝去，然後獻上他們的禮品，送老族長最後一程。
蘇景不清楚這些人知不知道老族長隱藏的事情。
尤其是族長，他作為老族長的兒子，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吧
蘇景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等事情塵埃落定後，他要想辦法試探一下族長。
……
三天後，老族長的喪事結束。
也是這天，蘇景他們才重新開始下海撈屍。
“海晏族長，我們走吧。”
海晏族長已經收拾好了心情，他悄悄地暼了一眼蘇景，欲言又止。
蘇景就當沒看見，快速趕向海邊。
很快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蘇景他們吃飯的時候，木屋外傳來敲門聲。
蘇景放下碗筷，一臉冷靜。
“海晏族長，你進來吧。”
門外，海晏族長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沒想到他的表現，早就被人家看到了。
等他推開門進來，發現蘇景他們還在吃飯，頓時有些猶豫。
“要不你們先吃，我先出去。”
蘇景攔住他想要離開的步伐，給他找了把椅子，說道:“沒事，海晏族長你有什麽事先說吧，說完我再吃，飯不會涼的。”
海晏族長真的有話問蘇景，並且十分迫不及待。
聞言，止住腳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雙手放在雙膝上，看著正在吃飯的謝嶼和小綠，面上有些拘謹和猶豫。
蘇景臉色有一瞬間不好看，很快恢覆正常。
“海晏族長有什麽話直說吧，這沒有外人。”
海晏組長身體頓了頓，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景淡淡點頭:“我知道。”
你只是認為阿嶼是異類，和我們不一樣，不該討論你父親的事情。
察覺到蘇景態度冷淡，海晏族長很是後悔剛才的表現。
可是說什麽都晚了。
“蘇先生，我想知道，我父親臨終前和你說了什麽。”
說不遺憾和生氣是假的。
明明他才是父親的孩子，可父親最後交代遺言的人卻不是他，怎能讓他不計較
蘇景自然不會和他說實話，只是說道:“老族長認識我的一個長輩，問了我長輩的一些事情。”
老族長吶吶道:“哦哦，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父親想要讓蘇先生代替他接管族群。
其實他並不在意當不當這個族長，只是他擔心將族群/交給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會對其他族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執法方式，他怕蘇先生打破族群之前的規則，制定新的讓他們難以接受的規則。
蘇景反問他:“海晏族長，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地球人吧？你對移民外星的人怎麽看”
海晏族長很老實地回答:“我不太了解，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外星人”
最後三個字，他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已經移居到外星，拋棄了地球的人，不能叫地球人，但是叫外星人，總感覺有些不太對。
蘇景提醒他:“那些人自稱星聯人。”
海晏族長疑惑地看著他，像是在問，那你呢？為什麽要和他們區分開來？
蘇景解釋道:“因為某些原因，我脫離了星聯，重新做回了地球人。
我想，你應該也疑惑，為什麽我們不停地下海吧？”
等看著海晏族長點頭，蘇景才將美化過的原因告訴了他。
“我之前跟星聯人來這裏錄節目，意外碰上了一具百多年前死去的遺骸。
那具遺骸保持著生前的面貌，既恐怖又淒慘。
百年前死去的人何其之多他們孤單地在海裏待了多久
我們人講究落葉歸根，入土為安，一直待在海裏算什麽？
我心生同情，便帶著那具遺骸上岸，準備送他入土為安，卻沒想到那具遺骸剛接觸空氣，就開始融化。
正是如此，我和小綠只能在海底的大陸架開辟了海底墓穴，也算給這些無家可歸的遺骸一個家。”
聽完他這些話，海晏族長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蘇先生，你、你們是大善人啊！”
很顯然，他意識到謝嶼也加入了其中，並對剛才忌憚謝嶼的事，心生愧疚。
蘇景微笑著搖搖頭說:“並不是，我們只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想求一個心安罷了。”
海晏族長已經徹底被蘇景的氣節所折服，他絲毫不懷疑蘇景的話，只是不停地重覆道:“那麽多人，卻只有您，謝先生還有小綠做了這件事，你們值得所有人敬仰。
太偉大了，實在是太偉大了！”
耐心地聽著他不停的誇讚，直到他詞窮，蘇景才像是隨意開口道:“我聽說，那場海嘯吞沒了不少人，活著的人被迫坐上諾亞方舟，離開了危險的地球尋求生機，我以為地球沒有人活著了，沒想到卻遇到了你們。”
“海晏族長，你們為什麽會留在地球這麽多年，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海晏族長臉上浮現出覆雜的神情，既是懷念又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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