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20.

在學校遇到學弟純屬意外，剛到宿舍樓下就碰到人家經過了。

學弟偏要拉著段應去看電影，說自己被室友放鴿子了，正好多出來一張票不要浪費了。

段應推脫了幾下無果，學弟的眼神又太可憐，只好同意了，並且態度堅決地把電影票錢轉給了他，學弟勉強收下了。

到商場的時候離電影開場還有段時間，段應和學弟都沒吃，就順便一起吃了個飯。夾筷間交流了幾下學業，倒也還算得上投機。

吃完飯直奔商場頂樓電影院。學弟選的一個文藝愛情片，可惜劇情太俗套了，而且拖沓，段應看得犯困連連，好在影廳環境較暗，很好掩飾過去。

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飯點了，天已經黑了，學弟本想邀請他再吃一頓晚飯，但段應想到明天有早八，堅決要回去。學弟想了想自己的課表，也就作罷。

回學校的路上學弟一直試圖討論電影內容，下了出租車也不肯停下，段應絞盡腦汁回想自己記得片段試圖和他說的對上號。

好在學弟走一半了遇到了同學，同學正好有事找他，就直接把他拖走了，只好對段應吼了句：“感謝學長今天陪伴，下次有空再一起看電影啊！”

段應朝他揮了揮手，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剛轉身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裏，香味特別熟悉。

一擡頭，傅琰臉色深沈，風雨欲來。

21.

段應的第一直覺就是跑。

結果剛後退兩步就被擒住了手腕。

“答疑？”

“看電影？”

問一句，上前一步。

“你連走都不願意說出來實話是嗎？”

傅琰眼底竟有一抹痛色，似乎染紅了眼眶。

答疑的理由是假的，一起看電影是真的，都是陰差陽錯但段應百口莫辯。

孰不知他沈默的這副樣子在傅琰面前等同於默認。

“他家有狗是嗎？”

不是？這是哪對哪？怎麽就扯上狗了？段應一下子懵了。

“那你不要貓了嗎？”傅琰執著地盯著他。

“布偶是你的貓。”段應謹慎答道。

手腕上的力道一下子更重了。

“可是布偶想見你。”傅琰停頓了片刻，“它喜歡你。”

“你走之後它又沒精神了，窩在貓窩裏，罐頭也吃不了幾口。”

“它可能只是玩累了。”段應試圖掙脫傅琰緊握的手，但是沒成功。

“它可能只是胃炎過後還沒恢覆好，過幾天說不定就又活蹦亂跳了。”

傅琰盯著他的眼睛，可能是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傅琰沈默了很久，拇指撫著段應手腕內側，時重時輕，久到段應覺得他不會開口時，他問了一句話。

“你喜歡狗嗎？”

這是什麽問題？

段應差點脫口而出問出聲，但是觸到傅琰的眼神之後，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傅琰的眼神裏只有認真，還有一絲隱壓在下面的期待。

段應不得不認真思考了一下，鄭重回道：“……應該吧。”

拇指的力度沒收住，段應差點痛呼出聲。

隨即手腕一松，面前人的臉上血色全無。

段應問他怎麽了，傅琰就跟沒聽到似的，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他才啞聲說：“你回去吧。”

段應有些放心不下他。

他又自顧自地說：“我回去了。”

一字一頓，好像說出來有多麽艱難似的，然後邁步向前走。

“你走慢點。”段應總覺得他步子好像看起來不太穩。

傅琰沒回，他只好轉身往宿舍樓走去。

也就錯過了傅琰回頭的瞬間，自然也沒有看到傅琰眼裏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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