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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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故人
“你怎麽知道我叫疾風？”
蟲皇話問出口, 恍然大悟，“是我舅舅告訴你的？”
疾風由舅舅帶大，她曾在舅舅居室中見過無數江禾的畫像, 對眼前這又陌生又熟悉，心頭有種想要親近的情緒，但又妒忌對方霸占舅舅, 害得舅舅至今未醒。
疾風一直在藍虎的身體裏, 所以天龍號從A62離開時，把疾風也一並打包帶走了。
按照姬旭堯所說, 疾風藍虎等人在136年從裏世界回來。
按照正常情況，當時的疾風應該在藍虎的肚子裏, 怎麽會被燚撫養長大，紅玉呢？
江禾不答反問：“你母親，紅玉哪裏去了？”
“死了。”疾風道, “她被人類殘殺，死無全屍。”
說到這裏，她神情蕭殺，盯著江禾，“你呢，你是要當我的舅母，跟我一起把舅舅的意識從裏世界找回來，還是要與我為敵，為我殺死。”
她不等江禾回答, 繼續說, “這段時間, 我只要一閉眼，就能聽到舅舅的求救聲, 蟲族血脈之間心念有感應。裏世界快要坍塌了，舅舅才會向我求救，舅舅的意識再不從裏面出來就會死去。你是舅舅的女人，做人還是做蟲，你自己選。”
伴著蟲皇話落，她的尾勾瞬間越過頭頂，與江禾的眉心咫尺之距，似乎只要江禾回答不對，她的尾勾就會毫不猶豫地刺入江禾眉心，把江禾的腦袋紮個對穿。
江禾，“我和你舅舅曾簽訂和平條約，蟲族和人類以紅石星河為界，互不進犯。”
“的確，我舅舅為此，從沒想過帶著蟲族進入紅石星河，但我不是他，我為榮耀族人而生，我要為族人尋一條坦途大道。”
蟲皇的尾勾再次靠近江禾，尾勾上冒出的毒汁幾乎要貼上江禾的額頭。
江禾沒有躲閃，她回視蟲皇，“我是人，只要活著一天，就會拼盡全力，阻止吃蟲族虐殺人類。”
“你不想救我舅舅？”蟲皇臉色頓時變了，她憤怒地望著江禾，“人類果然都是些狠毒絕情的低等下賤物種。”
她殺氣騰騰，似乎想把江禾立刻解決，但又忌憚什麽，生生忍著，忍得渾身在顫栗，就是沒動手。
江禾猜測，在這海雲晶內不能打打殺殺，疾風雖然憎惡她，但礙於燚，沒有對她出手。
“疾風，你如果是因為鈞石才對人類發起攻擊，我們先暫停戰火，一起想辦法弄到鈞石，打開裏世界甬道把燚的意識帶出來。”相比疾風激動的情緒，江禾反而心平氣和，她瞟了眼四周的海雲晶，“按照你現在行事，人類絕不會拿出鈞石跟你和談，海雲晶撐不了多久，與其打打殺殺，不如我們兩個一起想辦法，先救燚。”
“呵，只要我十二星系裏的人類全都殺光，就算他們不把鈞石奉上，我也能自己找到。”
江禾望著她，“裏世界隨時會坍塌，你確定要一意孤行？”
疾風，“呵，你無非要當人類走狗，口中說著是為了我舅舅，其實就是為了人類。”
江禾瞟了眼她，“別亂說話。這個時候，我們得聯手一起把鈞石用最快的速度從聯邦手中拿到。”
她神情明明平靜，卻如同氣勢威盛的長輩，那一眼，令蟲皇竟有了幾分氣弱。
蟲皇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氣弱感到憤怒，她怒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方法？”
江禾：“你帶著燚退到十二星系，我和聯邦交涉。”
“我憑什麽信你？”
江禾瞟了眼床上的燚，“他是你舅舅，但他是我的丈夫。”
她眉眼堅定決絕，蟲皇張了張口，這次沒有駁斥，不情不願道，“我不退，要我不再繼續前進也行，那我就待在這顆藍狼星，我好不容易帶著族人殺來這裏，絕不會退回十二星系。”
江禾，“留在這裏也可以，但你要管束蟲族，不再殘殺任何一個藍狼星的人類，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毀了你這艘蟲艦。”
“那怎麽行，我舅舅全靠海雲晶才能活著，你毀了蟲艦，就是毀了我舅舅。”
江禾擡眼，冷冷盯著她，“至親至密夫妻，我和你舅舅情分固然深厚，但在族類生死存亡面前，我會選擇後者。疾風，你如果不答應，我這就出去把你的族類先滅了。”
“行了行了，我答應。”蟲皇憤憤，“我答應就是了，我會下令，讓那個它們不再殺人。”
江禾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滿意，“約束它們只能留在這座天狼山上，不能下山。”
“你這不是變相在囚困我？我堂堂蟲皇，怎麽可能……”
江禾斜睨她。
蟲皇觸到她目光，即將出口的話莫名咽了回去，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懼怕這個人類，對方把舅舅蠱惑也就算了，怎麽還來蠱惑她！蟲皇氣憤不已，但就像老鼠天然懼怕貓咪，她對這個人類，總有種莫名的覆雜情緒，又想親近，又很嫉妒，又有些懼怕，她理解不了自己的這些情緒，身體已經有了下意識地反應，憋屈道，“行，我就相信你這一次。”
生怕江禾又出什麽小手段，蟲皇親自送江禾離開。
在經過那只巨大的籠子時，江禾指了指籠子裏的兩只異化藍虎，“他們應該是藍狼星的主事人，我要帶他們離開。”
“不行。”蟲皇要氣死了，這女人搶她舅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搶她的寵物，她張開雙手攔在籠子前，氣憤跺腳，“他們是我的寵物，你休想帶走。”
江禾不懂她怎麽這麽氣急敗壞，“他們兩個能和聯邦的人對話，我需要他們。”
蟲皇氣得踢籠子，尾勾對準江禾，“那你事後要給我還回來。”
她眼眶紅紅的，像是馬上要被氣哭了，江禾楞了楞：“哦。”
蟲皇見她答應了，這才仰起頭，趾高氣揚地放狠話，“你要敢說話不算話，我會撕了你。”
兩只異化藍老虎傷得重，被籠子壓制才沒能恢覆人形。
離開籠子後，他們立刻恢覆人形，但受傷嚴重，走路有些踉蹌。
蟲皇看到這兩個糟老頭，一臉嫌棄，“快帶走快帶走，還回來的時候我要他們虎模虎樣。”
江禾帶著兩人下山，山底下的藍象跟眾人都在這裏等著，看到江禾身邊的兩人，激動跑過去，“爸，大伯，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他又扭頭，感激無比地對江禾連連道謝，“是你救了我爸和我大伯吧，謝謝你。”
藍象和的父親叫藍衛遠，藍象和的大伯叫藍衛家。
他們兩個傷得嚴重，之前跟在江禾身邊也是強撐一口氣，現在看到了自己人，只安撫了幾句就暈了過去。
熱情的藍象和邀請江禾去總督府。
他一路滔滔不絕地跟江禾介紹這一戰的情況，“那些蟲子不知道為什麽，全都返回了天狼山，蟲艦還在天狼山山頂，蟲艦的防禦太強，我們的武器沒法突破防禦把蟲艦炸毀，真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蟲族究竟有什麽陰謀，聯邦那邊已經派遣大型艦船過來，準備把藍狼星上的民眾全部撤離，但大型艦船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如果這期間蟲族再發起攻擊……”
江禾打斷他，“蟲族暫時不會發起攻擊。”
“真，真的嗎？”藍象和很驚喜，“你跟他們說話了嗎？這些蟲艦裏是不是有母蟲，它們究竟想幹什麽？”
“鈞石，它們想要鈞石。”
藍象和楞了楞，江禾問他，“你知道鈞石嗎？”
藍象和點頭，“A62星盛產鈞石，從那提煉的鈞石全都被運往各個星球，蟲皇早先就在星網上發表過宣言，要聯邦用鈞石換取和平。聯邦那邊至今沒有對蟲皇的宣言回應過。”
他湊近江禾，小聲說，“鈞石不僅在制作業廣泛使用，還能制造武器和躍遷點，給蟲族鈞石等於把武器上繳，聯邦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把鈞石給蟲族。”
江禾垂眉，盯著他湊過來的眉眼，異化獸都是藍虎，眉眼又是那麽相似，她心中一動，“你爺爺叫什麽？”
她的問題突然就轉彎了，藍象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問，口中已經誠實答，“藍山尊，藍狼星就是我爺爺那一輩人發現並開辟出來的。”
山尊，是虎的別稱。
江禾感受著胸膛鼓脹的情緒，平靜地繼續問，“你爺爺他還活著嗎？”
“去世了，年初剛過世。”藍象和耷拉著腦袋說，“我爺爺可厲害了，我名字也是爺爺給起的。”
江禾：“你爺爺當年開辟藍狼星，帶了很多人來嗎？”
“是啊，我爺爺老家的人全都搬來了這裏，聽我爺爺說有幾萬人，當時藍狼星一片荒蕪，是我爺爺那一輩人沒日沒夜地把藍狼星建設成現在這樣的，我爺爺他們那一輩人真的很牛。”
“你爺爺那一輩的人，他們都還活著嗎？”
“都死了。”藍象和嘆氣，“年初那會藍狼星被一場寒疾席卷，藍狼星上的老人們幾乎都被感染的去世了。我認識的那些幹爺爺們，全都跟爺爺前後腳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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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我叫疾風？”
蟲皇話問出口, 恍然大悟，“是我舅舅告訴你的？”
疾風由舅舅帶大，她曾在舅舅居室中見過無數江禾的畫像, 對眼前這又陌生又熟悉，心頭有種想要親近的情緒，但又妒忌對方霸占舅舅, 害得舅舅至今未醒。
疾風一直在藍虎的身體裏, 所以天龍號從A62離開時，把疾風也一並打包帶走了。
按照姬旭堯所說, 疾風藍虎等人在136年從裏世界回來。
按照正常情況，當時的疾風應該在藍虎的肚子裏, 怎麽會被燚撫養長大，紅玉呢？
江禾不答反問：“你母親，紅玉哪裏去了？”
“死了。”疾風道, “她被人類殘殺，死無全屍。”
說到這裏，她神情蕭殺，盯著江禾，“你呢，你是要當我的舅母，跟我一起把舅舅的意識從裏世界找回來，還是要與我為敵，為我殺死。”
她不等江禾回答, 繼續說, “這段時間, 我只要一閉眼，就能聽到舅舅的求救聲, 蟲族血脈之間心念有感應。裏世界快要坍塌了，舅舅才會向我求救，舅舅的意識再不從裏面出來就會死去。你是舅舅的女人，做人還是做蟲，你自己選。”
伴著蟲皇話落，她的尾勾瞬間越過頭頂，與江禾的眉心咫尺之距，似乎只要江禾回答不對，她的尾勾就會毫不猶豫地刺入江禾眉心，把江禾的腦袋紮個對穿。
江禾，“我和你舅舅曾簽訂和平條約，蟲族和人類以紅石星河為界，互不進犯。”
“的確，我舅舅為此，從沒想過帶著蟲族進入紅石星河，但我不是他，我為榮耀族人而生，我要為族人尋一條坦途大道。”
蟲皇的尾勾再次靠近江禾，尾勾上冒出的毒汁幾乎要貼上江禾的額頭。
江禾沒有躲閃，她回視蟲皇，“我是人，只要活著一天，就會拼盡全力，阻止吃蟲族虐殺人類。”
“你不想救我舅舅？”蟲皇臉色頓時變了，她憤怒地望著江禾，“人類果然都是些狠毒絕情的低等下賤物種。”
她殺氣騰騰，似乎想把江禾立刻解決，但又忌憚什麽，生生忍著，忍得渾身在顫栗，就是沒動手。
江禾猜測，在這海雲晶內不能打打殺殺，疾風雖然憎惡她，但礙於燚，沒有對她出手。
“疾風，你如果是因為鈞石才對人類發起攻擊，我們先暫停戰火，一起想辦法弄到鈞石，打開裏世界甬道把燚的意識帶出來。”相比疾風激動的情緒，江禾反而心平氣和，她瞟了眼四周的海雲晶，“按照你現在行事，人類絕不會拿出鈞石跟你和談，海雲晶撐不了多久，與其打打殺殺，不如我們兩個一起想辦法，先救燚。”
“呵，只要我十二星系裏的人類全都殺光，就算他們不把鈞石奉上，我也能自己找到。”
江禾望著她，“裏世界隨時會坍塌，你確定要一意孤行？”
疾風，“呵，你無非要當人類走狗，口中說著是為了我舅舅，其實就是為了人類。”
江禾瞟了眼她，“別亂說話。這個時候，我們得聯手一起把鈞石用最快的速度從聯邦手中拿到。”
她神情明明平靜，卻如同氣勢威盛的長輩，那一眼，令蟲皇竟有了幾分氣弱。
蟲皇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氣弱感到憤怒，她怒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方法？”
江禾：“你帶著燚退到十二星系，我和聯邦交涉。”
“我憑什麽信你？”
江禾瞟了眼床上的燚，“他是你舅舅，但他是我的丈夫。”
她眉眼堅定決絕，蟲皇張了張口，這次沒有駁斥，不情不願道，“我不退，要我不再繼續前進也行，那我就待在這顆藍狼星，我好不容易帶著族人殺來這裏，絕不會退回十二星系。”
江禾，“留在這裏也可以，但你要管束蟲族，不再殘殺任何一個藍狼星的人類，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毀了你這艘蟲艦。”
“那怎麽行，我舅舅全靠海雲晶才能活著，你毀了蟲艦，就是毀了我舅舅。”
江禾擡眼，冷冷盯著她，“至親至密夫妻，我和你舅舅情分固然深厚，但在族類生死存亡面前，我會選擇後者。疾風，你如果不答應，我這就出去把你的族類先滅了。”
“行了行了，我答應。”蟲皇憤憤，“我答應就是了，我會下令，讓那個它們不再殺人。”
江禾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滿意，“約束它們只能留在這座天狼山上，不能下山。”
“你這不是變相在囚困我？我堂堂蟲皇，怎麽可能……”
江禾斜睨她。
蟲皇觸到她目光，即將出口的話莫名咽了回去，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懼怕這個人類，對方把舅舅蠱惑也就算了，怎麽還來蠱惑她！蟲皇氣憤不已，但就像老鼠天然懼怕貓咪，她對這個人類，總有種莫名的覆雜情緒，又想親近，又很嫉妒，又有些懼怕，她理解不了自己的這些情緒，身體已經有了下意識地反應，憋屈道，“行，我就相信你這一次。”
生怕江禾又出什麽小手段，蟲皇親自送江禾離開。
在經過那只巨大的籠子時，江禾指了指籠子裏的兩只異化藍虎，“他們應該是藍狼星的主事人，我要帶他們離開。”
“不行。”蟲皇要氣死了，這女人搶她舅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搶她的寵物，她張開雙手攔在籠子前，氣憤跺腳，“他們是我的寵物，你休想帶走。”
江禾不懂她怎麽這麽氣急敗壞，“他們兩個能和聯邦的人對話，我需要他們。”
蟲皇氣得踢籠子，尾勾對準江禾，“那你事後要給我還回來。”
她眼眶紅紅的，像是馬上要被氣哭了，江禾楞了楞：“哦。”
蟲皇見她答應了，這才仰起頭，趾高氣揚地放狠話，“你要敢說話不算話，我會撕了你。”
兩只異化藍老虎傷得重，被籠子壓制才沒能恢覆人形。
離開籠子後，他們立刻恢覆人形，但受傷嚴重，走路有些踉蹌。
蟲皇看到這兩個糟老頭，一臉嫌棄，“快帶走快帶走，還回來的時候我要他們虎模虎樣。”
江禾帶著兩人下山，山底下的藍象跟眾人都在這裏等著，看到江禾身邊的兩人，激動跑過去，“爸，大伯，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他又扭頭，感激無比地對江禾連連道謝，“是你救了我爸和我大伯吧，謝謝你。”
藍象和的父親叫藍衛遠，藍象和的大伯叫藍衛家。
他們兩個傷得嚴重，之前跟在江禾身邊也是強撐一口氣，現在看到了自己人，只安撫了幾句就暈了過去。
熱情的藍象和邀請江禾去總督府。
他一路滔滔不絕地跟江禾介紹這一戰的情況，“那些蟲子不知道為什麽，全都返回了天狼山，蟲艦還在天狼山山頂，蟲艦的防禦太強，我們的武器沒法突破防禦把蟲艦炸毀，真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蟲族究竟有什麽陰謀，聯邦那邊已經派遣大型艦船過來，準備把藍狼星上的民眾全部撤離，但大型艦船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如果這期間蟲族再發起攻擊……”
江禾打斷他，“蟲族暫時不會發起攻擊。”
“真，真的嗎？”藍象和很驚喜，“你跟他們說話了嗎？這些蟲艦裏是不是有母蟲，它們究竟想幹什麽？”
“鈞石，它們想要鈞石。”
藍象和楞了楞，江禾問他，“你知道鈞石嗎？”
藍象和點頭，“A62星盛產鈞石，從那提煉的鈞石全都被運往各個星球，蟲皇早先就在星網上發表過宣言，要聯邦用鈞石換取和平。聯邦那邊至今沒有對蟲皇的宣言回應過。”
他湊近江禾，小聲說，“鈞石不僅在制作業廣泛使用，還能制造武器和躍遷點，給蟲族鈞石等於把武器上繳，聯邦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把鈞石給蟲族。”
江禾垂眉，盯著他湊過來的眉眼，異化獸都是藍虎，眉眼又是那麽相似，她心中一動，“你爺爺叫什麽？”
她的問題突然就轉彎了，藍象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問，口中已經誠實答，“藍山尊，藍狼星就是我爺爺那一輩人發現並開辟出來的。”
山尊，是虎的別稱。
江禾感受著胸膛鼓脹的情緒，平靜地繼續問，“你爺爺他還活著嗎？”
“去世了，年初剛過世。”藍象和耷拉著腦袋說，“我爺爺可厲害了，我名字也是爺爺給起的。”
江禾：“你爺爺當年開辟藍狼星，帶了很多人來嗎？”
“是啊，我爺爺老家的人全都搬來了這裏，聽我爺爺說有幾萬人，當時藍狼星一片荒蕪，是我爺爺那一輩人沒日沒夜地把藍狼星建設成現在這樣的，我爺爺他們那一輩人真的很牛。”
“你爺爺那一輩的人，他們都還活著嗎？”
“都死了。”藍象和嘆氣，“年初那會藍狼星被一場寒疾席卷，藍狼星上的老人們幾乎都被感染的去世了。我認識的那些幹爺爺們，全都跟爺爺前後腳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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