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再回訓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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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再回訓練營
姐姐, 救我出去吧，這個瓶子像地獄，我快被折磨死了
姐姐, 救救我，我很痛苦
姐姐，我也沒想到天龍號會在紅石星河遇到亂流, 對不起, 但我從沒想過讓你死，我只是想讓你晚一點回家
姐姐, 對不起，我那時候太愛李恩了, 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你沒愛過人，你不了解愛一個人的感受, 我真的不得已
姐姐，那家夥就是個瘋子，他把我關在這裏折磨，他恨皇室，一定是你帶著遠征軍殺了太多蟲族，才讓他這麽恨皇室。
姐姐，我很痛苦，快救我出去吧
……
江禾走出時，在門口的小房子前站了站。
窄小的床、滿是資料零件還有圖畫的桌子, 被一層又一層塗鴉遮蓋的墻壁……
這個地方, 她曾日覆一日夜覆一夜地待了無數歲月, 她在這裏重頭開始，學著適應環境, 學著研究基因覆制人，學著神經元和機械神經元的融合貫通。
這裏沒有生老病死，她有無數的時間學習。
一次次的實驗失敗時，她會被痛苦淹沒，會崩潰地抱頭，走火入魔地想：究竟是誰，是誰破壞了一號和二號發動機。
這樣個問題，是她那段黑暗歲月裏的心魔。
她曾經想得太覆雜，想過無數個可能性，卻偏偏沒想到。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那麽簡單，答案中的不得已又是那麽幼稚可笑。
江禾走出去時，身後的門自動合攏，和墻壁看起來就是一體。
“霸霸，你沒事吧？”
是常仔幾人，一個個無比擔憂地望著她。
江禾站在原地，一一打量他們。
雖然在這些人看來，她就是和八爪哥去了一趟這裏的暗室，但對江禾來說，她經歷了他們的生死，經歷了一個人在暗室中寂寂無光地過了百年，經歷了絕望和痛苦，不甘與憤怒，才終於走出暗室，看到了他們。
時光過於久遠，她以為他們每一張臉會存在她的腦海裏清晰可見，可再看到，卻覺著，她好似忘記了他們。
忘記了他們的眉眼五官，只記得那日，一個個挺拔堅毅的身形在她面前化為烏有。
能活著，真好啊。
藍虎和姚棱對視一眼，兩人之前傷得挺重，他們在實驗基地裏找到了藥物，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此刻看到江禾神情不對，齊齊警惕。
江禾察覺到他們的情緒從歡喜變得憂心，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沒表態。
“我沒事。”她笑了笑，“我挺好。”
從未有過的好。
她笑的時候太少，以至於這麽一笑，大家心頭頓時毛毛的。
“真，真沒事嗎？”常仔後退一步道，“霸霸，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啊，雖然我沒什麽本事，但虎哥和姚哥他們都挺厲害。”
江禾被他的話逗笑了。
她朝大家走去，目光掃過眾人，落在疾風身上。
疾風之前為了救藍虎重傷昏迷，經過治療，雖然清醒了，但她傷得挺重，此刻還在地上躺著。
察覺到江禾的目光，她也擡眼盯著江禾。
兩個的五官相似，但氣質和輪廓又極為不同，大家完全不會把兩人認錯。
見她走向疾風，藍虎下意識往疾風的身邊走了一步，對江禾說，“疾風雖然還沒恢覆記憶，但她救了我們。”
藍虎對疾風的心境極為覆雜，江禾能理解他的心情，她對藍虎說，“我試試。”
她蹲下身，將一根手指按在疾風眉心，“雖然不能把你多餘的記憶去掉，但你失去那些記憶，我能幫你恢覆。”
頓了頓，她補充，“哪些真哪些假，只能由你自己判斷。”
白色的光芒沒入疾風額頭，疾風頓時渾身顫栗滿身是汗，江禾沒理會，她起身望向被天外流星鍋扣著的八爪哥。
“它要跑。”常仔道：“我們就把扣在天外流星鍋裏了。”
江禾摸了摸天外流星鍋，本來是口完美防禦的鍋，因為大家的誇獎和鼓勵，它給自己開發了“監獄”功能。
裏面的八爪哥急的團團亂轉，就是沒法突破天外流星鍋的防禦。
江禾收回天外流星鍋，八爪哥哭喪著臉摔出來，“你說會放我離開的。”
“對。”江禾也不辯解，“現在你可以走了。”
八爪哥：？？
驚喜來的有點突然，它呆了呆，扭頭朝外走去，走了一段路，見江禾也不追趕，它這才確定對方是真沒打算留下它。
“對了。”它轉頭對江禾說，“對了江禾，那個器皿裏的女人，主人說由你處理她。”
江禾點頭，“好。”
八爪哥，“那，那我走了啊。”
它心心念念想要離開這個一眼能看到頭的地方，現在終於有了離開的機會，心頭反而冒出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膽怯，它想，如果江禾出聲挽留它，或許它也會留下來。
江禾點頭，“外面人心叵測，你小心。”
“好，我會小心點。”八爪哥因為她的關切地囑咐而開心，它歡歡喜喜扭頭大步朝外走去。
常仔小聲問，“就這麽放那家夥離開嗎？”
那家夥打傷他們那麽多人，怎麽能說走就走。
姚棱心細，江禾跟八爪足兩人的對話雖然寥寥，但聽起來像故識，很進入那間暗室前的態度大不一樣。
他按了按常仔的肩膀，望向江禾，“小江，你以前認識八爪哥？”
八爪哥那張臉跟江禾那麽像，兩人要是真有點淵源，應該不止認識那麽簡單。
江禾點頭，走到姚棱面前，捏住他脖子上的抑制器。
這個抑制器像定時器掛在大家的脖子上，眾人本來已經對抑制器能破解不抱希望了，可現在，江禾輕輕松松將抑制器捏成兩截。
伴隨抑制器碎落在地發出“啷當”幾聲輕響，眾人的目光望過去，眼中齊齊震驚，姚棱的呼吸也被嚇沒了，但他等了片刻，也沒見自己原地爆炸，後知後覺，心頭松了口氣。
氣氛短暫凝固後，被喜悅充斥到達巔峰，幾個人看著被江禾捏斷的抑制器，開心地相互抱住吆喝。
江禾走到藍虎身邊。
藍虎問她，“你在裏面……”
他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明顯察覺到江禾從那間暗室中出來後，渾身的氣息都不對勁了。
其實大家都有這種感覺，但藍虎跟江禾關系更好點，所以才會直白地問出來。
江禾朝他笑笑，“我找到了讓咱們離開A62星球的方法。”
這話讓眾人更加振奮，一個個歡呼雀躍，“臥槽，真的假的，霸霸你確定嗎，這種事我做夢也不敢想啊。”
江禾，“但離開之前，我們還得回一趟訓練營。”
離開深山之前，江禾去了巢穴，0號問她，“我看到了一個叫八爪哥的家夥，他的臉和你長得很像，他是主人在實驗基地裏的守門員，他說你放他離開了。”
“是。”江禾這次沒有進入巢穴，她仰起頭，望向空中破破爛爛的鋼筋球體。
失去記憶時她不太明白燚為什麽要上線下線，她以為燚是更高級的機械體。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燚是那位打通了裏世界通道，給她和戰士們容身的蟲皇。
但他來裏世界有限制，無法一直在這裏，而且每次到來，都需要經過0號。
但這次，他已經很久很久沒來了。
什麽原因？難道死了很久了？
極惡深淵的論壇裏雖然能看到人類的發展史，但關於蟲族的發展史，卻從沒出現過。
江禾只能根據外界的時間推測，這位蟲皇想必已經死了很久。
心頭略有遺憾。
但又想到對方趁她失憶那段時間，讓她各種“角色扮演”，又覺著她對他的承諾也不算一點都沒做到……
“你說主人他還會回來嗎？”0號聲音悵然地問江禾，“你走了，八爪哥走了，我如果再離開，主人回來時一定會超級孤單難過。”
江禾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它。
0號這麽特殊不是因為它的儀式，而是它這個機械球外形，本身就是一個覆雜裝置，可以讓燚上線下線，如果0號舍掉這個身體換別的身體，那燚也就不會再有“上線”機會。
聽完江禾的話，0號沈默片刻，“你是說，主人很久沒上線，可能死掉了嗎？”
蟲族的壽命比人類要長一些，但幾百年過去了，燚去世的可能性更大。“我如果走了，主人就算沒去世，也沒法上線嗎？”
0號喃喃，“主人說過的，他說我最重要，我以為主人後來不覺著我重要了，原來不是啊。”
它說著說著，聲音突然歡喜無比，“江禾，那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在這裏等主人，萬一主人還活著，他想來的時候就還能來，我要走了，主人想來也來不了。”
“我對主人來說挺重要的。”它喜滋滋對江禾道，“主人沒你可以，沒我不行。”
江禾：“不著急，我還會回來，我會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和甬道剝離，到時候就算你離開這裏，他也能想上線就上線。”
“江禾，你挺好的。”0號給了江禾一個極高的評價，“但你對主人不好，我不喜歡你。”
江禾想了想，她之前對燚還真不太好，不管被刪除記憶多少次，也都會想要殺了燚，當然，燚分明也有問題，那家夥就是只變態沖。
“以後如果真見著他，我會對他好點。”不過以後應該沒這樣的機會了，對方怕是早就變成白骨一堆。
離開深山前，江禾把得到的兩塊硬盤全都放入藍銀莊園。
藍虎問她，“我們真能離開A62星嗎？”
江禾點頭，“能，離開這裏，回我們真正的家。”
眾人不太理解：“真正的家？”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些十惡不赦的犯人，別說家，連親人也視他們為垃圾，就算離開A62星，他們也回不到真正的家中，只能四處流亡。
說實話，最開始聽到能離開，他們挺高興，畢竟A62星被稱為永遠都不可能被犯人越獄的牢房。如果能離開，那就是創造了不可能，創造歷史。
但激動之後，他們又很茫然，離開了A62星，哪個星球會收留他們這種臭名昭著的犯人？
如果再被抓到關進監獄裏，失去自由甚至都不如在A62星上活的痛快。
雷子問江禾，“我們現在沒有了抑制器，還需要離開A62星嗎？”
江禾掃了眼眾人，見他們都和雷子一樣，猶豫而又糾結，顯然不太想離開。
“這裏不是真實的世界。”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的記憶也不是真實的記憶。等離開這裏你們就會知道，你們自己的真實身份。”
雖然江禾暫時不太清楚為什麽裏世界會被後代人類稱為A62星，他們為什麽會有自己是犯人的記憶，但這些都不是難事，以陳志雲的能力，可以給大家植入各種各樣的記憶。
或許後代人類找到了來裏世界的通道，不過，江禾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江禾對眾人說：“回訓練營之前，我們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
是富力醫院嗎？
富力醫院已經成了一堆廢墟，去那裏能找什麽？
大家雖然困惑，但看到江禾胸有成竹極有註意，默默選擇跟著她走。
走出深山時，那些深山機械獸並沒有朝江禾撲來，眾人有些驚奇地發現，它們都不敢靠近江禾。
江禾對此倒是不意外：“我能控制精神元，它們會害怕。”
這些機械獸已經生出獨立的意識，它們不敢靠近巢穴，害怕被0號操控，它們也不敢靠近她，因為她能靠一個念頭將它們的意識毀滅。
雖然江禾很厲害，但眾人覺著她說的這個操作不是人能辦到的，絕對不太可能。
當然，也沒人反駁。
疾風一直落在最後，她腦子裏現在有兩撥記憶，很沖突，讓她有種自己會被撕裂成兩半的錯覺。
她在打量前方那些人。
石老人突然說，“哎，霸霸，井醫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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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救我出去吧，這個瓶子像地獄，我快被折磨死了
姐姐, 救救我，我很痛苦
姐姐，我也沒想到天龍號會在紅石星河遇到亂流, 對不起, 但我從沒想過讓你死，我只是想讓你晚一點回家
姐姐, 對不起，我那時候太愛李恩了, 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你沒愛過人，你不了解愛一個人的感受, 我真的不得已
姐姐，那家夥就是個瘋子，他把我關在這裏折磨，他恨皇室，一定是你帶著遠征軍殺了太多蟲族，才讓他這麽恨皇室。
姐姐，我很痛苦，快救我出去吧
……
江禾走出時，在門口的小房子前站了站。
窄小的床、滿是資料零件還有圖畫的桌子, 被一層又一層塗鴉遮蓋的墻壁……
這個地方, 她曾日覆一日夜覆一夜地待了無數歲月, 她在這裏重頭開始，學著適應環境, 學著研究基因覆制人，學著神經元和機械神經元的融合貫通。
這裏沒有生老病死，她有無數的時間學習。
一次次的實驗失敗時，她會被痛苦淹沒，會崩潰地抱頭，走火入魔地想：究竟是誰，是誰破壞了一號和二號發動機。
這樣個問題，是她那段黑暗歲月裏的心魔。
她曾經想得太覆雜，想過無數個可能性，卻偏偏沒想到。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那麽簡單，答案中的不得已又是那麽幼稚可笑。
江禾走出去時，身後的門自動合攏，和墻壁看起來就是一體。
“霸霸，你沒事吧？”
是常仔幾人，一個個無比擔憂地望著她。
江禾站在原地，一一打量他們。
雖然在這些人看來，她就是和八爪哥去了一趟這裏的暗室，但對江禾來說，她經歷了他們的生死，經歷了一個人在暗室中寂寂無光地過了百年，經歷了絕望和痛苦，不甘與憤怒，才終於走出暗室，看到了他們。
時光過於久遠，她以為他們每一張臉會存在她的腦海裏清晰可見，可再看到，卻覺著，她好似忘記了他們。
忘記了他們的眉眼五官，只記得那日，一個個挺拔堅毅的身形在她面前化為烏有。
能活著，真好啊。
藍虎和姚棱對視一眼，兩人之前傷得挺重，他們在實驗基地裏找到了藥物，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此刻看到江禾神情不對，齊齊警惕。
江禾察覺到他們的情緒從歡喜變得憂心，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沒表態。
“我沒事。”她笑了笑，“我挺好。”
從未有過的好。
她笑的時候太少，以至於這麽一笑，大家心頭頓時毛毛的。
“真，真沒事嗎？”常仔後退一步道，“霸霸，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啊，雖然我沒什麽本事，但虎哥和姚哥他們都挺厲害。”
江禾被他的話逗笑了。
她朝大家走去，目光掃過眾人，落在疾風身上。
疾風之前為了救藍虎重傷昏迷，經過治療，雖然清醒了，但她傷得挺重，此刻還在地上躺著。
察覺到江禾的目光，她也擡眼盯著江禾。
兩個的五官相似，但氣質和輪廓又極為不同，大家完全不會把兩人認錯。
見她走向疾風，藍虎下意識往疾風的身邊走了一步，對江禾說，“疾風雖然還沒恢覆記憶，但她救了我們。”
藍虎對疾風的心境極為覆雜，江禾能理解他的心情，她對藍虎說，“我試試。”
她蹲下身，將一根手指按在疾風眉心，“雖然不能把你多餘的記憶去掉，但你失去那些記憶，我能幫你恢覆。”
頓了頓，她補充，“哪些真哪些假，只能由你自己判斷。”
白色的光芒沒入疾風額頭，疾風頓時渾身顫栗滿身是汗，江禾沒理會，她起身望向被天外流星鍋扣著的八爪哥。
“它要跑。”常仔道：“我們就把扣在天外流星鍋裏了。”
江禾摸了摸天外流星鍋，本來是口完美防禦的鍋，因為大家的誇獎和鼓勵，它給自己開發了“監獄”功能。
裏面的八爪哥急的團團亂轉，就是沒法突破天外流星鍋的防禦。
江禾收回天外流星鍋，八爪哥哭喪著臉摔出來，“你說會放我離開的。”
“對。”江禾也不辯解，“現在你可以走了。”
八爪哥：？？
驚喜來的有點突然，它呆了呆，扭頭朝外走去，走了一段路，見江禾也不追趕，它這才確定對方是真沒打算留下它。
“對了。”它轉頭對江禾說，“對了江禾，那個器皿裏的女人，主人說由你處理她。”
江禾點頭，“好。”
八爪哥，“那，那我走了啊。”
它心心念念想要離開這個一眼能看到頭的地方，現在終於有了離開的機會，心頭反而冒出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膽怯，它想，如果江禾出聲挽留它，或許它也會留下來。
江禾點頭，“外面人心叵測，你小心。”
“好，我會小心點。”八爪哥因為她的關切地囑咐而開心，它歡歡喜喜扭頭大步朝外走去。
常仔小聲問，“就這麽放那家夥離開嗎？”
那家夥打傷他們那麽多人，怎麽能說走就走。
姚棱心細，江禾跟八爪足兩人的對話雖然寥寥，但聽起來像故識，很進入那間暗室前的態度大不一樣。
他按了按常仔的肩膀，望向江禾，“小江，你以前認識八爪哥？”
八爪哥那張臉跟江禾那麽像，兩人要是真有點淵源，應該不止認識那麽簡單。
江禾點頭，走到姚棱面前，捏住他脖子上的抑制器。
這個抑制器像定時器掛在大家的脖子上，眾人本來已經對抑制器能破解不抱希望了，可現在，江禾輕輕松松將抑制器捏成兩截。
伴隨抑制器碎落在地發出“啷當”幾聲輕響，眾人的目光望過去，眼中齊齊震驚，姚棱的呼吸也被嚇沒了，但他等了片刻，也沒見自己原地爆炸，後知後覺，心頭松了口氣。
氣氛短暫凝固後，被喜悅充斥到達巔峰，幾個人看著被江禾捏斷的抑制器，開心地相互抱住吆喝。
江禾走到藍虎身邊。
藍虎問她，“你在裏面……”
他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明顯察覺到江禾從那間暗室中出來後，渾身的氣息都不對勁了。
其實大家都有這種感覺，但藍虎跟江禾關系更好點，所以才會直白地問出來。
江禾朝他笑笑，“我找到了讓咱們離開A62星球的方法。”
這話讓眾人更加振奮，一個個歡呼雀躍，“臥槽，真的假的，霸霸你確定嗎，這種事我做夢也不敢想啊。”
江禾，“但離開之前，我們還得回一趟訓練營。”
離開深山之前，江禾去了巢穴，0號問她，“我看到了一個叫八爪哥的家夥，他的臉和你長得很像，他是主人在實驗基地裏的守門員，他說你放他離開了。”
“是。”江禾這次沒有進入巢穴，她仰起頭，望向空中破破爛爛的鋼筋球體。
失去記憶時她不太明白燚為什麽要上線下線，她以為燚是更高級的機械體。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燚是那位打通了裏世界通道，給她和戰士們容身的蟲皇。
但他來裏世界有限制，無法一直在這裏，而且每次到來，都需要經過0號。
但這次，他已經很久很久沒來了。
什麽原因？難道死了很久了？
極惡深淵的論壇裏雖然能看到人類的發展史，但關於蟲族的發展史，卻從沒出現過。
江禾只能根據外界的時間推測，這位蟲皇想必已經死了很久。
心頭略有遺憾。
但又想到對方趁她失憶那段時間，讓她各種“角色扮演”，又覺著她對他的承諾也不算一點都沒做到……
“你說主人他還會回來嗎？”0號聲音悵然地問江禾，“你走了，八爪哥走了，我如果再離開，主人回來時一定會超級孤單難過。”
江禾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它。
0號這麽特殊不是因為它的儀式，而是它這個機械球外形，本身就是一個覆雜裝置，可以讓燚上線下線，如果0號舍掉這個身體換別的身體，那燚也就不會再有“上線”機會。
聽完江禾的話，0號沈默片刻，“你是說，主人很久沒上線，可能死掉了嗎？”
蟲族的壽命比人類要長一些，但幾百年過去了，燚去世的可能性更大。“我如果走了，主人就算沒去世，也沒法上線嗎？”
0號喃喃，“主人說過的，他說我最重要，我以為主人後來不覺著我重要了，原來不是啊。”
它說著說著，聲音突然歡喜無比，“江禾，那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在這裏等主人，萬一主人還活著，他想來的時候就還能來，我要走了，主人想來也來不了。”
“我對主人來說挺重要的。”它喜滋滋對江禾道，“主人沒你可以，沒我不行。”
江禾：“不著急，我還會回來，我會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和甬道剝離，到時候就算你離開這裏，他也能想上線就上線。”
“江禾，你挺好的。”0號給了江禾一個極高的評價，“但你對主人不好，我不喜歡你。”
江禾想了想，她之前對燚還真不太好，不管被刪除記憶多少次，也都會想要殺了燚，當然，燚分明也有問題，那家夥就是只變態沖。
“以後如果真見著他，我會對他好點。”不過以後應該沒這樣的機會了，對方怕是早就變成白骨一堆。
離開深山前，江禾把得到的兩塊硬盤全都放入藍銀莊園。
藍虎問她，“我們真能離開A62星嗎？”
江禾點頭，“能，離開這裏，回我們真正的家。”
眾人不太理解：“真正的家？”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些十惡不赦的犯人，別說家，連親人也視他們為垃圾，就算離開A62星，他們也回不到真正的家中，只能四處流亡。
說實話，最開始聽到能離開，他們挺高興，畢竟A62星被稱為永遠都不可能被犯人越獄的牢房。如果能離開，那就是創造了不可能，創造歷史。
但激動之後，他們又很茫然，離開了A62星，哪個星球會收留他們這種臭名昭著的犯人？
如果再被抓到關進監獄裏，失去自由甚至都不如在A62星上活的痛快。
雷子問江禾，“我們現在沒有了抑制器，還需要離開A62星嗎？”
江禾掃了眼眾人，見他們都和雷子一樣，猶豫而又糾結，顯然不太想離開。
“這裏不是真實的世界。”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的記憶也不是真實的記憶。等離開這裏你們就會知道，你們自己的真實身份。”
雖然江禾暫時不太清楚為什麽裏世界會被後代人類稱為A62星，他們為什麽會有自己是犯人的記憶，但這些都不是難事，以陳志雲的能力，可以給大家植入各種各樣的記憶。
或許後代人類找到了來裏世界的通道，不過，江禾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江禾對眾人說：“回訓練營之前，我們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
是富力醫院嗎？
富力醫院已經成了一堆廢墟，去那裏能找什麽？
大家雖然困惑，但看到江禾胸有成竹極有註意，默默選擇跟著她走。
走出深山時，那些深山機械獸並沒有朝江禾撲來，眾人有些驚奇地發現，它們都不敢靠近江禾。
江禾對此倒是不意外：“我能控制精神元，它們會害怕。”
這些機械獸已經生出獨立的意識，它們不敢靠近巢穴，害怕被0號操控，它們也不敢靠近她，因為她能靠一個念頭將它們的意識毀滅。
雖然江禾很厲害，但眾人覺著她說的這個操作不是人能辦到的，絕對不太可能。
當然，也沒人反駁。
疾風一直落在最後，她腦子裏現在有兩撥記憶，很沖突，讓她有種自己會被撕裂成兩半的錯覺。
她在打量前方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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