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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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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在一起

把蛋糕憤怒的往桌子上一放, 老板道:“明天就在俱樂部規章制度上加上,禁止辦公室戀情!”

趙蕤幽幽道:“老板,你這規章制度一加上去, 還有人敢來咱們ACE嗎?”

老板語塞。

也是, 這玩意兒加上去, 怎麽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有哪個電競俱樂部會禁止辦公室戀情?真是細思極恐的一條規則。

“那怎麽辦!”老板說。

趙蕤道:“談了就談了唄, 你還不讓人戀愛自由了?”

老板狐疑的看著趙蕤:“趙蕤, 你說這話,我要懷疑你了,你不會也談了吧?”

趙蕤揚起頭顱:“哼, 我可是談了個可漂亮的!”

老板心想完了, 趙蕤這人談戀愛了怎麽感覺比徐舟野和沈慢在一起了還恐怖,ACE拿了冠軍本該挺開心,結果這接二連三的, 讓她頓時有種自家俱樂部命不久矣的錯覺。

“談戀愛沒什麽。”老板幽幽道, “有問題的是, 談了想分手怎麽辦?”

趙蕤說:“那就分啊。”

老板說:“那要是徐舟野和沈慢談了之後吵架分開了, 你說徐舟野還願不願意幫沈慢擋大招?”

趙蕤:“……”

老板說:“你說沈慢還願不願意把兵線讓給徐舟野吃?”

趙蕤:“……”

老板說:“你說……”

“行了行了。”沈慢煩了,“閉嘴吧,沒談。”

老板松了口氣, 就是那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

沈慢就補了一句:“要是以後談了,第一個通知你。”

老板:“????”

屋外的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又支了個腦袋進來:“不好意思,請問要上菜嗎?”

沈慢說:“上吧。”

上了菜, 大家終於從喜劇的劇情裏回到了現實。

包房裏一共兩桌,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人, 大部分都是沈慢比較熟的朋友,還有幾個是老板的熟人。

二十幾個人,氛圍挺熱鬧。

托這幾個王八蛋整活兒隊友的福,沈慢座位在一簇玫瑰花鋪成的瀑布旁邊,他和徐舟野一左一右,常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說恭喜這對新人的錯覺。

沈慢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不熟的人只敢和他簡單打個招呼。不得不說,他沒什麽表情的坐在那裏時,真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這倒是幫他省去了不少社交的麻煩。

反觀旁邊的徐舟野,就是一副陽光燦爛大男孩的模樣,誰都能聊上幾句。

大大的蛋糕上面寫著兩人的名字,放著四個數字,19和22。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黑暗中,蠟燭閃爍溫馨的光,沈慢和徐舟野對著蠟燭許下了各自的願望。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一齊低頭。默契無比的吹滅了願望。

吃了飯,切了蛋糕,和大家一起拍了合照,結束的時候,沈慢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徐舟野硬是從他身上看出了一點能量耗盡的味道。

走?徐舟野沖著沈慢眨眨眼睛。

沈慢筷子早就放下了,這會兒在玩手機,看見徐舟野的表情,點點頭站起來。

和老板打了個招呼,兩人悄悄出了門。

回到基地時,天色已經晚了,沈慢打著哈欠往門口走,徐舟野忽的停了腳步,笑著道:“哥,生日快樂。”

“嗯,快樂。”沈慢說。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東西?”徐舟野問。

“什麽東西?”沈慢沒印象。

徐舟野說:“忘了我還沒給你生日禮物。”

沈慢的確不記得了,人太多,東西也太雜,他都沒一一拆開,全塞車的後備箱裏了。

“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沈慢問。

徐舟野慢慢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本子,遞給沈慢。

沈慢拿過來才發現是一本相冊,他沒有太在意,直到翻開第一頁。

他在相冊的第一頁上,看到了一個捧著獎杯,笑容燦爛的少年。

那個少年是十四歲的沈慢。

所有人都以為,沈慢拿到的第一個獎杯,是當年HCC的夏季賽冠軍。

但沒有人知道,在這之前,他曾經在別的比賽裏捧過獎杯。

那是一個很小的網吧聯賽,小到根本沒人記得,但只有沈慢自己知道,這場比賽改寫了他的人生軌跡。

十四歲那年,沈慢的外婆因故去世,這個意外打破了他還算平靜的生活。

沈慢聯系不到陸睨,在鄰居的幫助下,獨自一人處理完了外婆的後事。

從那天開始,別人向往的家,成了他最恐懼的地方。

他害怕,怕推開門後噩夢再次重演,看到最愛的人變成猙獰又陌生的屍體。

沒有去處的沈慢,走進了一家網吧。

那時候網吧還沒有現在查的這麽嚴格,學生們偷偷上網也是常事。

在網吧裏坐下的沈慢第一次點開了廢土之心的圖標,打開了生命裏的一扇全新的大門。

有些東西,出生的時候沒有,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了——天賦就是如此。

十四歲的沈慢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熟悉游戲,三個月後上了國服一區前十。

那時候他還未想過打職業,只知道游戲能讓他沈溺其中,忘掉某些無法釋懷的痛苦記憶。

生日的前幾天,沈慢忽的被常去的網吧網管叫住,網管是個挺漂亮的小姐姐,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沖著沈慢招手。

沈慢走過去,她便遞來了一張紙。

紙上面,寫著一個網吧聯賽的宣傳。

“小孩,你那麽厲害,打比賽不?”網管小姐姐知道沈慢,這小孩每天一坐下,網吧就開始播報:正在上機的56號,他是來自一區聖光城排名第六的傳奇玩家,祝您游戲愉快,玩的開心——然後所有上網的人,都會支著腦袋朝著56號的位置看。

頂尖段位每個區只有199個人,名額數量是固定的,上去一個,下來一個,所以含金量非常高,更不要說是實力最強悍的一區聖光城。

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這網吧有個打游戲特別厲害的小孩。

“兩千塊錢獎金呢。”網管小姐姐說,“你要去,我給你報名。”

沈慢捏著手上的宣傳廣告,沈默片刻後,點點頭:“去。”

於是,她將沈慢的名字報了上去。

不是什麽太正規的比賽,沈慢隨便找了個隊伍,以極其強悍的實力帶著隊伍輕而易舉的贏得了比賽。

奪冠的那天,網吧為他們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儀式。

那是一個不值錢的,塑料質地的劣質獎杯,沈慢站在幾個隊友中間,墊著腳尖和隊友一同將它捧起。

周遭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沈慢環顧人群,恍惚中,竟是在角落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喊道:“外婆——”

自然沒有人回應,沈慢回了神,看著空空如也的角落,握緊了手上的獎杯。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外婆還在……

如果……

那天,沈慢鼓起勇氣回了家。

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切如舊,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地板上殘留的痕跡,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小小的瘦弱的少年孤獨地啜泣,眼淚落在塑料獎杯裏,聚成一汪苦澀的酒。

這是屬於十四歲沈慢的故事,故事裏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時光荏苒,記憶似乎也逐漸模糊,沈慢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故事,會被別人展示在他眼前。

照片裏的少年笑容青澀,用力舉起代表著榮譽的獎杯,模糊的畫質,卻不能掩蓋住他的欣喜,那時的他無從知曉,這是他命運的開端。

沈慢看了照片好久,久到徐舟野都有點心虛,他才輕聲開口:“你哪裏弄來的?”

徐舟野道:“你猜?”

沈慢當然懶得猜,看向徐舟野。

徐舟野揉揉鼻子:“找那個網吧老板要的。”

沈慢說:“網吧老板?你怎麽知道這事兒的?”這網吧聯賽規模非常小,估計知道的人都沒幾個,也不知道徐舟野怎麽翻出來的。

徐舟野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你在你們那兒特別有名,就你奪冠的網吧,外面還掛著你的大照片呢。”

沈慢:“……”

“然後正巧我和那老板聊了幾句。”徐舟野說,“老板吹牛,就說了這些事兒,我說我不信,老板就非要掏出這照片給自己證明……”

沈慢聽的挑了挑眉,他又不是傻子,徐舟野說得輕巧,可世界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首先徐舟野怎麽知道他在哪家網吧奪冠的,其二老板怎麽就正巧在網吧裏還和他聊上了。

“說實話。”沈慢沒那麽容易糊弄,“不然把你當跟蹤狂處理。”

徐舟野知道自己沒糊弄過去,撓撓頭:“這不是查了你之前的國服ID……”當時沈慢打網吧聯賽也用的這個ID,在網上還能查到一些這個ID的信息,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ID是沈慢在用。

沈慢哦了聲,這就不奇怪了,不過有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之前ID的?”

徐舟野沈默了一會兒,幽幽道:“說了你也不記得。”

沈慢說:“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記得?”

徐舟野說:“就你贏網吧聯賽的第二年,二月十八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一區拿狂犬打了一場野?”

沈慢眼神游離。

徐舟野怒道:“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

沈慢無奈:“這怎麽可能記得嘛。”

誰會記得幾年前打的一場游戲啊。

顯然是看出了沈慢在想什麽,徐舟野怒道:“我就記得!!”

沈慢:“啊?”

徐舟野說:“那天周六,正好我第二天生日,我媽允許我上會兒網,我打開了游戲,開開心心地開了一把……”

那時候他玩的下路射手,正想好好放松一下,誰知對線不到十分鐘,死了六次。

那時候徐舟野也才十一歲,剛上初中,這給他年幼的心靈造成了嚴重創傷,開始還忍著,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屏幕前一邊哭一邊操作。

眼淚鼻涕還來不及擦幹凈呢,屏幕又黑了。

偏偏這時候他媽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坐在旁邊雪上加霜的問,兒啊,你現在怎麽玩上黑白游戲了。

這一問,問的徐舟野道心破碎。

記仇的小孩恨恨地盯著屏幕上名為小蝸的ID,在心裏面劃了一遍又一遍——他這輩子都要記住這個人,絕對,絕對,不會忘記。

一語成讖。

那時候的徐舟野也沒想到,原來記住,是這麽個記法。

他後來知道了小蝸去打了職業,真名沈慢,游戲ID變成了ACE.slow。

沈慢的每一場比賽他都看了——盼著沈慢輸呢,結果看著看著,卻變了味,在沈慢在全冠賽捧杯的那一刻,坐在現場的徐舟野第一次明白了名為心動的情緒,他捂住因為沈慢而狂跳不止的心臟,對身側的母親道:“媽,我要打職業——”

徐舟野描述的時候,沈慢在旁邊安靜的聽著也不敢吭聲。

“你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徐舟野譴責某個沒有良心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哭了多久。”

沈慢想起了徐舟野的狂犬,他甚至開始懷疑起來,這小孩狂犬玩的那麽變態,不會有他一份功勞吧。

面對徐舟野譴責的目光,沈慢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眼神,繼續翻著相冊。這相冊一共八張照片,每一張都有些眼熟,他想到了什麽,把照片抽出一張,翻到背面,上面是徐舟野熟悉的筆跡——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沈慢15歲照。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沈慢16歲照……17歲,18歲……一直到21歲。

這居然是他每年不同的照片,也不知道徐舟野花了多少功夫,才尋到了這些照片。

沈慢看向徐舟野。

徐舟野卻是被沈慢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背著手,低頭,小聲道:“我就想著,要是咱們姥姥在,肯定不會落下這事兒。”她那麽愛沈慢,又怎麽舍得看她心愛的小孩,傷心成那副模樣。

她走了,還有人替她心疼她的慢慢嗎?還有人會像她一樣,記錄慢慢的一歲又一歲,小心翼翼地珍藏彼此一同度過的每個歲月嗎?

那斷掉時間的相冊,像斷掉的愛意,徐舟野無法釋懷。他沒辦法參與到沈慢的過去,卻想將愛意補全,他想要告訴沈慢,他愛他,他願意傾盡一切的獻出自己的真心。

可是面對沈慢平靜的眼睛,徐舟野再次退縮。

他怕,怕沈慢發現他的心思,怕沈慢拒絕,怕他們兩人的關系,再也恢覆不到從前。

沈慢一頁一頁的翻著相冊,看得很仔細,待看完擡頭,對上了徐舟野的眼神。

夜色裏的小孩不像太陽,倒像是憂郁的月亮,依舊散發著光,這光和溫暖的日光不同,輕淡冷清,像蓋在戀人眼睛上的薄紗。

徐舟野的心思不難猜,沈慢隱約明白了他在想什麽,他擡頭看了看天空,是個晴朗的好天氣,一絲雲也沒有,只有一輪滿月掛在天穹。

月亮,是死去的太陽。

沈慢舍不得徐舟野的溫度冷掉。

“你剛才吹蠟燭,許的願望是什麽?”,沈慢突然發問。

徐舟野說:“嗯?”他不明白沈慢為什麽要突然問這個。

“和我有關系嗎?”沈慢問。

這問題別人問出來,聽著著實有些自戀,但放在沈慢身上居然很合理,被猜中願望的徐舟野低了頭,“不告訴你……”

沈慢歪了歪腦袋,像只觀察人類反應的貓科動物,慢條斯理,但帶著一擊必中的決心,他說:“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徐舟野說:“什麽?”

沈慢道:“一個特別的耳機,上面有你的名字。”

選來選去,選了半天,最後無奈的發現,職業選手之間,好像也就送外設比較實用。

徐舟野說:“啊,那謝謝哥。”

“但是現在,又覺得那禮物有點不合適。”沈慢說,“所以……想換一個。”

他像是為了平覆心情,說話之際,停頓片刻,從口袋裏掏出了煙,捏碎爆珠,點燃,慢慢吸了一口。

沈慢抽煙的姿態很漂亮。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夾雜煙,放在唇邊漫不經心的含著,薄唇輕啟,吐出一股帶著薄荷香氣的煙霧,眼眸半垂,此時裏面帶著點戲謔的笑意——像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雖然徐舟野不喜歡沈慢抽煙,但不得不承認,抽煙的沈慢很迷人。

“換成什麽?”徐舟野問。

“這樣吧。”沈慢說,“你把你的生日願望說出來,我看看我能不能滿足?”

徐舟野心想哪有你這樣的,我要是真說出來你轉身就跑怎麽辦,我可不上你的套,於是胡謅道:“我生日願望是希望能學會抽煙!”

沈慢:“……”

徐舟野:“……”他也覺得有點好笑。

沈慢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他吸了口煙,看向徐舟野,似乎下了什麽決心,沖著他招了招手。

徐舟野不明所以,往前湊了湊。

下巴突然被手指勾住,徐舟野看著沈慢的臉瞬間變大——不,不是變大,是沈慢突然將臉靠了過來——

唇被什麽冰涼柔軟的東西貼住,舌尖輕輕撬開徐舟野微張的嘴,一口薄荷味的煙霧,從沈慢的口腔裏渡了過來……

徐舟野如同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隨後俯下身開始劇烈的咳嗽——

沈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嘖了聲:“抽煙不會,接吻也不會?”

徐舟野咳得滿臉通紅,他用手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慢,剛剛發生了什麽?沈慢親了他?沈慢親了他?沈慢——親了他!

沈!慢!親!了!他!

徐舟野一把伸手,反抓住沈慢的肩膀。

沈慢擰眉:“痛。”

徐舟野將沈慢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力道大得要命,一只手伸到了沈慢的腦後,狠狠將他的唇壓向了自己。

那是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的吻,沈慢幾乎被徐舟野逼得有些喘不過氣,最後被徐舟野放開時,薄薄的嘴唇已經紅腫起來,眼神也濕漉漉的。

“沈慢,隊長……哥……”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才好,徐舟野把頭抵在沈慢的胸口,雙手死死摟住沈慢腰,“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不是喜歡,是愛,是願意克制自己一切欲望的情感。

沈慢嘆息:“你輕點……腰斷了。”

徐舟野跟個撒歡的大狗似的,沒輕沒重,剛才接吻就把他嘴唇咬破,這會兒摟著他,力道重得要把他的腰擰斷。

徐舟野不松:“不要,不要,我的生日願望還沒實現呢。”

沈慢:“……”

“我笨,學不會的。”徐舟野說,“要哥好好教我……慢慢的教我……”他低頭,眷戀的吻了一下沈慢的唇角,“教我一輩子。”

沈慢:“……嗯。”

荒謬的,像小孩子鬧脾氣般的無理要求,居然被答應了。

徐舟野高興的頭昏腦漲,有種自己走在路邊買了張兩塊錢的彩票中了一千萬的不真實感,得反反覆覆的拿著彩券一個勁的確定,一次次核對上面的數字,才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沈慢被徐舟野抱得腰痛,說你再不放手,我腰椎間盤突出就要犯了。

徐舟野這才松手。

腱鞘炎和腰椎間盤突出實在是職業選手們的兩大職業病,沈慢可不想花時間做理療。

“那、那能牽牽手嗎?”徐舟野眼巴巴的瞅著沈慢。

沈慢舔舔自己破皮的嘴唇,一時間也搞不明白手和腰哪個重要一點,但思考之間,身體倒是自己做了決定,把手遞了過去。

十指相扣。

是堂堂正正的牽手,徐舟野滾燙的掌心溫度源源不斷的傳來,竟是讓沈慢覺得安心。

“哥。”徐舟野嘀咕,“你說老板要是知道咱們兩……”

沈慢想起白天老板被開玩笑時那目眥欲裂的表情,很沒人性的回道:“沒事,她承受能力強。”

這要是讓老板知道了,絕對要在他臥室門口哭個三天三夜,然後指著沈慢的鼻子哭叫:明明下午的時候還說沒在一起,怎麽晚上就談上了呢。

沈慢大概會若無其事的回一句:合同裏又沒說不能談,你管我什麽時候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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