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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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值不值得
回到家中後，沈奕在外面稍微吃了點補充能量的碳水，只可惜每次吃了幾口，又一一吐了出來。
中藥並不能空腹下肚，畢竟是藥三分毒，所以沈奕回到家中還要再一次進食。
女傭將熬制許久的雞湯擺放在沈奕的面前，熱騰騰的香味湧入沈奕的鼻尖，不爭氣的肚子此時咕咕直叫。
然而這次沈奕非常猶豫，仿佛鮮美的雞湯如同散發著綠水的毒藥。
身邊的傅廷敬催促道：“多少喝一點，不然一會兒中藥涼了又要加熱。”
沈奕咽咽唾沫，弱弱地問道：“先生，剛才我已經進食了…現在喝中藥應該沒什麽事吧？”
“不行，”傅廷敬果斷拒絕，“剛才吃的太少，東西基本上全吐出來了。”
沈奕哀聲長嘆著，整個人無力地攤在椅子上。
傅廷敬從煲鍋中盛出鮮美的雞湯，吹涼了幾口過後，餵到沈奕唇邊，耐心地對他說道：“要想身體早日好，就必須吃中藥，等你身體養的差不多，我就派人準備你入學的事情。”
“好的吧……”
為了能上學，沈奕也是直接幹了！
他屏住呼吸，抿了幾口雞湯後，實在控制不住雞湯的鮮美，又連續喝了幾口。
然而這次他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傅廷敬也是註視到了這點。
興許是由於是湯的緣故，才不會導致沈奕產生嘔吐的。
沈奕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冷汗，他嘔吐這件事情到頭來只是自己的偽裝而已。
他必須借此與傅廷敬發生過一次，強迫自己嘔吐，這樣就能避免再次和傅廷敬發生關系。
只要他裝的夠像，就能瞞過所有人。
上次他幫李輝買頭孢時，在藥店又發現了硫酸鋅片，於是借此機會順路買了。
硫酸鋅要是過量的話，會出現中毒反應，比如：急性腸胃炎、惡心、嘔吐、腹瀉、腹痛。
在前面這幾次他都服用了過量的硫酸鋅片。
為了控制好劑量，沈奕通常會在用餐之前服用，可令他意料之外的是，回家過後還要再喝雞湯。
在沒有藥物的加持下，他根本嘔吐不了。
光是這一點，沈奕心中特別害怕傅廷敬懷疑。
喝了些雞湯後，面對刺鼻的中藥味，簡直是沈奕的噩夢。
他依舊像上次一樣捏住鼻子，一口幹掉惡心的中藥，可誰知中途他連連被嗆了幾下。
中藥還沒喝完，胃部產生了蠕動，迫使他剛喝完的中藥，又當著傅廷敬的面吐了出來。
之前喝完中藥後，完全是抑制了他的食欲，胃還特別難受。
沈奕被嗆出眼淚，望著地上棕褐色的中藥，他委屈地看向傅廷敬，“先生…這次我能不能不喝了？”
傅廷敬將事先剝好的糖遞到沈奕唇邊，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實在是於心不忍，“不喝就不喝，今天姑且縱容你一次，不過明天你還是逃不掉的。”
隨後他派人清掃了裏面，同時用空氣凈化器處理了空氣中殘留的中藥味。
—
沈奕洗完澡之後準備入睡，他推開房門發現傅廷敬正處於自己臥室內，他被感到一絲慌張。
“慌什麽？”
男人身上的黑色睡衣領口微微敞開著，在屋內的暖光燈照耀下，臉上的陰翳褪去，眼神沒有原先那麽鋒利。
他把玩著手中的項鏈，坐在舒適的椅上，單邊手支撐著臉頰。
沈奕不清楚傅廷敬來自己房間究竟是何事，該不會是又想和自己……
怕什麽便來什麽，他不敢往下猜想，平覆了自己的情緒後，問道：“先、先生怎麽來了？”
“這是我家，我怎麽就不能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奕隨即解釋道，“這麽晚了，先生不回房休息嗎？我記得明日先生八點過就要去公司了。”
傅廷敬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發絲還微微潮濕的少年，他勾起指尖示意沈奕靠過來。
“先生——”
沈奕走到傅廷敬面前，未曾料到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之後為沈奕吹幹頭發。
他的心微微顫動著，傅廷敬細心底將沈奕的頭發分為幾塊不同的區域，動作嫻熟地揮動著吹風機。
“以後睡覺之前記得把頭發吹幹，不然容易頭疼。”
面對傅廷敬的關心，沈奕像只唯唯諾諾的小白兔，他輕咬著唇點了點頭。
在叔叔阿姨家，每次他洗完頭之後都用不了吹風機，紀紅但凡看見他指尖觸碰到吹風機時，總會嚴厲的批評道：“沈奕，要想用吹風機可以，家裏的電費必須由你承包！”
沈奕賺的錢基本上都要上交，額外還得加上全家的電費，搞得他根本就用不上吹風機。
夏天倒還好，可是一到冬天頭發不容易幹，濕漉漉的躺在枕頭上，不僅打濕了枕頭，睡上去也不舒服，早上醒來隱約感到頭疼。
以此往來，沈奕逐漸養成了不良的習慣。
以至於每次洗完澡之後，隨便用毛巾擦幹頭發後，就索性不管了。
吹風機陣陣溫暖的風吹在沈奕的發絲與肌膚間，他回想起小時候，母親也這麽溫柔的為他吹幹頭發。
只可惜一別，從此便是天人永隔。
沈奕垂下眼簾，眼眶微微濕潤了，他玩弄著手指，試圖將註意力轉移到指尖。
他剝去手上的倒刺，難過的情緒在他心中愈演愈深，鼻尖一酸，整個人控制不住淚水。
飽滿的淚水劃過沈奕的臉畔，在傅廷敬無意間觸摸到時，他關閉手中的吹風機，而沈奕的頭發也差不多幹了。
傅廷敬起聲問道：“吹個頭發怎麽還哭了？”
難不成是弄疼他了？
沈奕吸了吸鼻子，趕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先生…我只是想起小時候了。”
某個瞬間，他想起相同的場景，讓他熱淚盈眶。
傅廷敬拔掉電源，將吹風機放回抽屜裏，“你小時候過得不好嗎？”
以目前傅廷敬所知道的信息是——沈奕寄人籬下，他的叔叔阿姨經常虐待他。
除此之外，關於沈奕的身世以及他的過往，傅廷敬一概不清楚。
沈奕總是不願提起小時候，原本從家庭富裕的環境中無憂無慮的成長，每天幼兒園回家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母親來接送，而下班回到家，他們一家三口總能幸福的吃上飯。
一切都往美好的方面去發展，突然某一天父親離奇死亡，噩夢也隨之誕生。
家庭中沒有頂梁柱後，沈奕母親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年幼的他看著母親日益消瘦，試圖逗母親開心。
貌似一切又有了新的轉機，直到沈奕的母親將他送到叔叔阿姨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一家三口，最後只留下孤獨的孩子。
見沈奕沈默不語，傅廷敬轉移了話題，“我在你房間內放置了一些糖，晚上漱完口之後不能吃，早上醒來嘴巴苦，可以嘗一顆。”
交代完吩咐的事情後，傅廷敬離開了沈奕的房間。
房間的布局很溫馨，周邊擺放了裝飾的燈光，床旁邊也放了許多公仔。
沈奕獨自一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他望著微微泛黃的天花板，怎樣翻身也無法睡去。
淚水再次止不住地順著太陽穴滴落在枕頭上，說實話他真的太想回到小時候了。
要是能回到童年，說不定也能阻止悲劇發生。
只可惜……
沈奕在心中默默地嘆息著，逐漸睡去。
—
次日醒來，沈奕睡眼朦朧地打開臥室的房門，恰巧碰到剛洗漱完畢的傅廷敬。
沈奕禮貌性打了聲招呼，“先生，早上好。”
傅廷敬回應了他之後，走到樓梯拐角處時，說道：“早餐已經備好了，多少吃點，用完餐之後就必須喝中藥。”
他像極了為孩子操碎心的家長。
“好的，先生。”
答應了傅廷敬後，沈奕站在洗漱臺前，看見鏡中的自己眼睛有些腫脹，他長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哭，也不至於醒來眼睛就腫了。
洗漱完畢之後，沈奕將提前備好的硫酸鋅片放在一次性口袋中，選擇用金屬物品將硫酸鋅片徹底碾碎成粉末。
在中午期間找到機會服用下去，在短時間內就會產生惡心和嘔吐。
事前沈奕服用了一些，他聲息的口氣走下樓，見傅廷敬桌前請泡了杯冰美式，懷中抱著iPad。
好像傅廷敬每次都如此繁忙。
沈奕不想打攪傅廷敬，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飯桌前，望著盤中的三明治，還是沒有任何的食欲。
他咬了幾口之後，再次又將食物吐了出來。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動靜聲讓正在辦公的傅廷敬，放下手中的iPad，他抽出紙巾為沈奕擦拭著唇邊，隨後又問老管家，“為什麽一點效果都沒有？”
老管家彎腰恭敬地回答道：“回先生，醫生說至少要服用中藥一周，如果沒有任何見效的話，只能重新開新的藥。”
“重新開新的藥？”傅廷敬眉頭緊皺，“告訴他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讓他滾吧。”
“好的，先生。”
隨後，老管家便退去了。
剎那間，沈奕望著傅廷敬的神情，他眉目間竟擺出一副擔憂。
沈奕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連連確認了好幾遍，才看清楚傅廷敬真實流露的情感。
上一世，他在傅廷敬身邊時，傅廷敬總是擺著一副臭臉，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變化，就除了他生病時，朝他投出一絲的憐憫。
沈奕咳了幾聲，端起牛奶喝了幾口後，稍微沒有那麽難受了，他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先生。是我這具身子太沒有用了……”
“沈奕，這不是你的錯，”傅廷敬再次強調道，“今後誰也都無法虐待你，我傅廷敬會聘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要將你的身子調理好。”
沈奕撇過頭神情悲傷地講道：“先生，我真的值得讓你為我付出這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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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並不能空腹下肚，畢竟是藥三分毒，所以沈奕回到家中還要再一次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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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沈奕非常猶豫，仿佛鮮美的雞湯如同散發著綠水的毒藥。
身邊的傅廷敬催促道：“多少喝一點，不然一會兒中藥涼了又要加熱。”
沈奕咽咽唾沫，弱弱地問道：“先生，剛才我已經進食了…現在喝中藥應該沒什麽事吧？”
“不行，”傅廷敬果斷拒絕，“剛才吃的太少，東西基本上全吐出來了。”
沈奕哀聲長嘆著，整個人無力地攤在椅子上。
傅廷敬從煲鍋中盛出鮮美的雞湯，吹涼了幾口過後，餵到沈奕唇邊，耐心地對他說道：“要想身體早日好，就必須吃中藥，等你身體養的差不多，我就派人準備你入學的事情。”
“好的吧……”
為了能上學，沈奕也是直接幹了！
他屏住呼吸，抿了幾口雞湯後，實在控制不住雞湯的鮮美，又連續喝了幾口。
然而這次他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傅廷敬也是註視到了這點。
興許是由於是湯的緣故，才不會導致沈奕產生嘔吐的。
沈奕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冷汗，他嘔吐這件事情到頭來只是自己的偽裝而已。
他必須借此與傅廷敬發生過一次，強迫自己嘔吐，這樣就能避免再次和傅廷敬發生關系。
只要他裝的夠像，就能瞞過所有人。
上次他幫李輝買頭孢時，在藥店又發現了硫酸鋅片，於是借此機會順路買了。
硫酸鋅要是過量的話，會出現中毒反應，比如：急性腸胃炎、惡心、嘔吐、腹瀉、腹痛。
在前面這幾次他都服用了過量的硫酸鋅片。
為了控制好劑量，沈奕通常會在用餐之前服用，可令他意料之外的是，回家過後還要再喝雞湯。
在沒有藥物的加持下，他根本嘔吐不了。
光是這一點，沈奕心中特別害怕傅廷敬懷疑。
喝了些雞湯後，面對刺鼻的中藥味，簡直是沈奕的噩夢。
他依舊像上次一樣捏住鼻子，一口幹掉惡心的中藥，可誰知中途他連連被嗆了幾下。
中藥還沒喝完，胃部產生了蠕動，迫使他剛喝完的中藥，又當著傅廷敬的面吐了出來。
之前喝完中藥後，完全是抑制了他的食欲，胃還特別難受。
沈奕被嗆出眼淚，望著地上棕褐色的中藥，他委屈地看向傅廷敬，“先生…這次我能不能不喝了？”
傅廷敬將事先剝好的糖遞到沈奕唇邊，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實在是於心不忍，“不喝就不喝，今天姑且縱容你一次，不過明天你還是逃不掉的。”
隨後他派人清掃了裏面，同時用空氣凈化器處理了空氣中殘留的中藥味。
—
沈奕洗完澡之後準備入睡，他推開房門發現傅廷敬正處於自己臥室內，他被感到一絲慌張。
“慌什麽？”
男人身上的黑色睡衣領口微微敞開著，在屋內的暖光燈照耀下，臉上的陰翳褪去，眼神沒有原先那麽鋒利。
他把玩著手中的項鏈，坐在舒適的椅上，單邊手支撐著臉頰。
沈奕不清楚傅廷敬來自己房間究竟是何事，該不會是又想和自己……
怕什麽便來什麽，他不敢往下猜想，平覆了自己的情緒後，問道：“先、先生怎麽來了？”
“這是我家，我怎麽就不能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奕隨即解釋道，“這麽晚了，先生不回房休息嗎？我記得明日先生八點過就要去公司了。”
傅廷敬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發絲還微微潮濕的少年，他勾起指尖示意沈奕靠過來。
“先生——”
沈奕走到傅廷敬面前，未曾料到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之後為沈奕吹幹頭發。
他的心微微顫動著，傅廷敬細心底將沈奕的頭發分為幾塊不同的區域，動作嫻熟地揮動著吹風機。
“以後睡覺之前記得把頭發吹幹，不然容易頭疼。”
面對傅廷敬的關心，沈奕像只唯唯諾諾的小白兔，他輕咬著唇點了點頭。
在叔叔阿姨家，每次他洗完頭之後都用不了吹風機，紀紅但凡看見他指尖觸碰到吹風機時，總會嚴厲的批評道：“沈奕，要想用吹風機可以，家裏的電費必須由你承包！”
沈奕賺的錢基本上都要上交，額外還得加上全家的電費，搞得他根本就用不上吹風機。
夏天倒還好，可是一到冬天頭發不容易幹，濕漉漉的躺在枕頭上，不僅打濕了枕頭，睡上去也不舒服，早上醒來隱約感到頭疼。
以此往來，沈奕逐漸養成了不良的習慣。
以至於每次洗完澡之後，隨便用毛巾擦幹頭發後，就索性不管了。
吹風機陣陣溫暖的風吹在沈奕的發絲與肌膚間，他回想起小時候，母親也這麽溫柔的為他吹幹頭發。
只可惜一別，從此便是天人永隔。
沈奕垂下眼簾，眼眶微微濕潤了，他玩弄著手指，試圖將註意力轉移到指尖。
他剝去手上的倒刺，難過的情緒在他心中愈演愈深，鼻尖一酸，整個人控制不住淚水。
飽滿的淚水劃過沈奕的臉畔，在傅廷敬無意間觸摸到時，他關閉手中的吹風機，而沈奕的頭發也差不多幹了。
傅廷敬起聲問道：“吹個頭發怎麽還哭了？”
難不成是弄疼他了？
沈奕吸了吸鼻子，趕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先生…我只是想起小時候了。”
某個瞬間，他想起相同的場景，讓他熱淚盈眶。
傅廷敬拔掉電源，將吹風機放回抽屜裏，“你小時候過得不好嗎？”
以目前傅廷敬所知道的信息是——沈奕寄人籬下，他的叔叔阿姨經常虐待他。
除此之外，關於沈奕的身世以及他的過往，傅廷敬一概不清楚。
沈奕總是不願提起小時候，原本從家庭富裕的環境中無憂無慮的成長，每天幼兒園回家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母親來接送，而下班回到家，他們一家三口總能幸福的吃上飯。
一切都往美好的方面去發展，突然某一天父親離奇死亡，噩夢也隨之誕生。
家庭中沒有頂梁柱後，沈奕母親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年幼的他看著母親日益消瘦，試圖逗母親開心。
貌似一切又有了新的轉機，直到沈奕的母親將他送到叔叔阿姨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一家三口，最後只留下孤獨的孩子。
見沈奕沈默不語，傅廷敬轉移了話題，“我在你房間內放置了一些糖，晚上漱完口之後不能吃，早上醒來嘴巴苦，可以嘗一顆。”
交代完吩咐的事情後，傅廷敬離開了沈奕的房間。
房間的布局很溫馨，周邊擺放了裝飾的燈光，床旁邊也放了許多公仔。
沈奕獨自一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他望著微微泛黃的天花板，怎樣翻身也無法睡去。
淚水再次止不住地順著太陽穴滴落在枕頭上，說實話他真的太想回到小時候了。
要是能回到童年，說不定也能阻止悲劇發生。
只可惜……
沈奕在心中默默地嘆息著，逐漸睡去。
—
次日醒來，沈奕睡眼朦朧地打開臥室的房門，恰巧碰到剛洗漱完畢的傅廷敬。
沈奕禮貌性打了聲招呼，“先生，早上好。”
傅廷敬回應了他之後，走到樓梯拐角處時，說道：“早餐已經備好了，多少吃點，用完餐之後就必須喝中藥。”
他像極了為孩子操碎心的家長。
“好的，先生。”
答應了傅廷敬後，沈奕站在洗漱臺前，看見鏡中的自己眼睛有些腫脹，他長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哭，也不至於醒來眼睛就腫了。
洗漱完畢之後，沈奕將提前備好的硫酸鋅片放在一次性口袋中，選擇用金屬物品將硫酸鋅片徹底碾碎成粉末。
在中午期間找到機會服用下去，在短時間內就會產生惡心和嘔吐。
事前沈奕服用了一些，他聲息的口氣走下樓，見傅廷敬桌前請泡了杯冰美式，懷中抱著iPad。
好像傅廷敬每次都如此繁忙。
沈奕不想打攪傅廷敬，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飯桌前，望著盤中的三明治，還是沒有任何的食欲。
他咬了幾口之後，再次又將食物吐了出來。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動靜聲讓正在辦公的傅廷敬，放下手中的iPad，他抽出紙巾為沈奕擦拭著唇邊，隨後又問老管家，“為什麽一點效果都沒有？”
老管家彎腰恭敬地回答道：“回先生，醫生說至少要服用中藥一周，如果沒有任何見效的話，只能重新開新的藥。”
“重新開新的藥？”傅廷敬眉頭緊皺，“告訴他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讓他滾吧。”
“好的，先生。”
隨後，老管家便退去了。
剎那間，沈奕望著傅廷敬的神情，他眉目間竟擺出一副擔憂。
沈奕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連連確認了好幾遍，才看清楚傅廷敬真實流露的情感。
上一世，他在傅廷敬身邊時，傅廷敬總是擺著一副臭臉，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變化，就除了他生病時，朝他投出一絲的憐憫。
沈奕咳了幾聲，端起牛奶喝了幾口後，稍微沒有那麽難受了，他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先生。是我這具身子太沒有用了……”
“沈奕，這不是你的錯，”傅廷敬再次強調道，“今後誰也都無法虐待你，我傅廷敬會聘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要將你的身子調理好。”
沈奕撇過頭神情悲傷地講道：“先生，我真的值得讓你為我付出這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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