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煲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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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煲的湯？
第三十六章
顧子衿站在宋季涵和韓七七兩人座位的正後方，手裏提著的包裝袋是出門右轉二十分鐘就能到的商場logo。
“你竟然還會給我帶零食？”宋季涵開心地接過包裝袋開始細數顧子衿都給他帶了什麽零食。
“秦會長和林會長為表歉意讓我帶來的，他們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雖然學生會的每一位成員都辛苦，但是他們格外對不起你，是他們沒有管理好團隊才導致這種事情的出現。”
顧子衿沒明說是什麽事情，然而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宋季涵聞言說道。
“你探望病人就探望病人，瞎說什麽？！”韓七七擡手在顧子衿胳膊上就是一巴掌，嗔怪道。
顧子衿屁股還沒坐熱，又一道男聲響起。
“你看的是病人不知道啊？帶什麽零食？”
零食大禮包在宋季涵手裏沒帶夠五分鐘就成功地被江霽妄沒收了去。
宋季涵剛想擡頭罵人，看到江霽妄皺眉站在他身後，手裏拿著她的零食大禮包，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仿佛在說她如果敢搶，下一秒他就讓護士給她多紮幾針。
“好好好，要遵醫囑——”宋季涵瞬間洩了氣，慫道。
“感冒而已，吃點零食沒什麽吧，說不定一開心好得還快了。”顧子衿辯解道。
聽到顧子衿在替她說話的宋季涵馬上來了精神，從椅子上彈跳起身。
結果彈到一半被江霽妄按回去了。
“你以為誰感冒都跟你一樣？扛兩天就好了？知不知道重感冒會死人的？”江霽妄一頓輸出，他越說宋季涵越覺得不太對勁。
“其實……那個……”宋季涵弱弱地想要插嘴，江霽妄又一把給她按了回去，沒給她開口機會。
她想說，你們吵架不至於咒我死吧。避讖知不知道避讖啊，萬一成真了，到時候她到地府在閻王面前都得喊冤。
宋季涵不死心地還想再說，江霽妄怒道：“別亂動，再動跑針了。”
宋季涵這下徹底不敢動，她最害怕打針了，比起讓她再挨一針還是讓他們吵吧，畢竟比起看兩人拌嘴，打針對她的傷害性看起來比較大。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看江霽妄在那裏單方面指責顧子衿，直到江霽妄發現她沒了動靜。
低頭去看，他以為宋季涵被他剛才的語氣嚇到了，於是聲音輕柔地問道：“嚇到你了？”
“啊？”宋季涵沒有連接上江霽妄的腦回路，詫異地說道：“沒有啊？”
咋了？醫院大白天鬧鬼了？怎麽就嚇到我了？
這時韓七七拿過旁邊的零食大禮包，在其中精心挑選了一包原味薯片，打開包裝邊吃邊小聲吐槽道：“笨蛋。”
宋季涵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江霽妄，等待他的回答。
“沒事。”江霽妄被她這麽盯得臉發燙，不自在地撇過了腦袋，三分鐘前對顧子衿狂轟濫炸架勢消散得一幹二凈。
“哦，好吧。”宋季涵不以為意，她擡頭看了眼吊瓶，指著它對眾人說道：“吊瓶裏面快沒藥了。”
“我去喊護士。”韓七七剛想打發顧子衿去喊護士換藥，江霽妄就搶先一步走了。
“他怎麽最近對你這麽殷勤啊。”韓七七樂得見江霽妄為宋季涵跑前跑後，她坐在原位上悠閑地嚼著薯片。
“你到底是不是來照顧我的？”宋季涵瞇起眼睛看她。
“當然是了，只不過現在不是有江學長在嗎？”
“那也不能讓人家一直幹活啊。”
“那你就忍心讓我幹活？”韓七七反駁道。
“你自己說要來照顧我的。”
“好好好，知道你心疼他了。”
“……”宋季涵懶得反駁，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無意義地扯皮下去。
顧子衿中途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韓七七和宋季涵說總覺得顧子衿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宋季涵安慰她想多了。
傍晚的時候護士來拔了針，江霽妄把兩人送到醫院門口，說道：“你今天要回學校嗎？”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迎風而立，微風掀起一角。
“是啊，這兩天麻煩學長了。”
“不麻煩。”
“你未來幾天可能還要麻煩人家。”韓七七小聲嘟囔道。
“閑得你，閉嘴。”宋季涵笑著和江霽妄說再見，然後感覺帶著韓七七這個麻煩精溜之大吉。
生怕晚走一秒，韓七七就能說出什麽震驚江霽妄的話。
宋季涵著急回去主要是她想著要去學生會找一下秦褚和林懷清，她突然想到一個細節。
年會前一天秦褚只是讓大家刪除手機裏的視頻並沒有挨個檢查到底有沒有刪幹凈。
萬一有人存心沒刪呢？
“那天的人都叫過來問過話了。”
“怎麽樣？”
秦褚搖搖頭，意思是並沒有發現重大線索和可疑人員。
“那角落有沒有看？視頻像是偷露的。”宋季涵不死心地繼續說道。
“你想到的這個有人早就想到了。”
“誰？”
“這你就不用管了。”秦褚說著開始趕人，“學校雇人查發布人的IP地址了，一切都在尋找解決辦法，你就別操心了。”
“你現在的重要任務是養身體，你燒退了？江霽妄那家夥怎麽就把你放出來了？”
秦褚步步緊逼，逼得宋季涵不得已後退，一步步退到門外，她還欲再問。
秦褚早已關上了門，而她被拒之門外。
“不聽就不聽嘛，兇什麽兇。”宋季涵在門外不滿地說道。
自從出事以後似乎每個人都在跟她說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再說，她總覺得大家在刻意瞞著她什麽，她想不明白。
她不是能夠坐以待斃的人，但直覺卻告訴她聽他們的話就對了。
“呼，小祖宗終於走了。”秦褚把宋季涵趕出門後耳朵一直貼在門上聽動靜，直到聽到宋季涵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才松了口氣。
拿出手機給江霽妄發消息。
【人我打發走了。】
對方消息回得很快，但也很簡潔。
【嗯。】
“真冷漠。”秦褚坐在轉椅上看著手機屏幕裏和江霽妄的對話框吐槽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宋季涵沒有都去醫院打點滴，韓七七有課的時候都是江霽妄在照顧她。
今天宋季涵照常來到醫院打點滴，護士的技術很好，一眨眼的功夫針頭就紮進了肉裏，宋季涵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韓七七本來是說要來陪她的，臨時變了卦發消息和她說來不了了，問宋季涵一個人能不能行。
她在這裏待了三天，對每天的流程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了，她和韓七七說她一個人能行，讓她不要擔心。
一上午，宋季涵都一個人在無聊中度過，面前的稿子半天未動，作品依然停滯在平臺期。
昨天吊完點滴宋季涵向江霽妄提出想實地考察一下中醫科，為了更有利於繪畫。
然而看了以後宋季涵愈發覺得這個主題創作之艱難。
她甚至產生想要放棄的念頭。
對此，她感到苦惱，頭發揉得稀碎。
前兩天在網絡上掀起腥風血雨的謠言今天消失得一幹二凈，宋季涵覺得奇怪，她想問問是不是宋季珩在背後操作的。
說問就問她拿起手機想要發消息，突然感覺到有人猛得拍了下她的背，把她嚇了一跳。
手裏的手機差點掉下去。
宋季涵回頭去看，江程妍手裏拿著保溫杯說道：“喏，我哥讓我給你的。”
“什麽啊？”
“骨湯吧應該是，我不確定你看看。”
宋季涵接過江程妍手裏的保溫桶，打開蓋子香氣四溢，骨湯的鮮香穿過鼻腔沁入五臟六腑。
“誰做的？”
“不知道，看這個手藝應該是大伯母吧。”江程妍略微思考說道，“你可有福了，大伯母不經常下廚的。”
“江霽妄呢？”
“他在忙抽不開身，我去找他的時候他說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還好你還沒吃飯。”
江程妍沒在意宋季涵對江霽妄稱呼的變化。
她走到一排椅子的最左側繞了一圈再折回到宋季涵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你怎麽一個人啊？”
“我朋友有事來不了，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
“你不早說，你早說我就來陪你了。”
“你不忙？”
“今天啊，教授不在可以偷懶。”
宋季涵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說道：“上次你猜測江霽妄因為孫教授不在偷懶是因為你經常這麽幹啊。”
“才不是，是他本來就是這麽幹的好吧。”江程妍努力替自己找補。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宋季涵從善如流地妥協道。“你要吃嗎？”
“要！”宋季涵給了江程妍一個臺階下，江程妍順著這個臺階一下子滑到底，滔滔不絕地介紹江霽妄母親做的湯有多好喝：“我跟你講，我大伯母不經常做飯，那一做飯就是一個驚為天人，可好吃了。”
她用湯匙舀起一勺湯送進口中，緊接著她的話就頓住了，一分鐘內表情變幻了無數次，但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一言難盡。
“怎麽了？”宋季涵好奇地問道。
“鹹了。”江程妍邊咳嗽邊掐著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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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顧子衿站在宋季涵和韓七七兩人座位的正後方，手裏提著的包裝袋是出門右轉二十分鐘就能到的商場logo。
“你竟然還會給我帶零食？”宋季涵開心地接過包裝袋開始細數顧子衿都給他帶了什麽零食。
“秦會長和林會長為表歉意讓我帶來的，他們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雖然學生會的每一位成員都辛苦，但是他們格外對不起你，是他們沒有管理好團隊才導致這種事情的出現。”
顧子衿沒明說是什麽事情，然而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宋季涵聞言說道。
“你探望病人就探望病人，瞎說什麽？！”韓七七擡手在顧子衿胳膊上就是一巴掌，嗔怪道。
顧子衿屁股還沒坐熱，又一道男聲響起。
“你看的是病人不知道啊？帶什麽零食？”
零食大禮包在宋季涵手裏沒帶夠五分鐘就成功地被江霽妄沒收了去。
宋季涵剛想擡頭罵人，看到江霽妄皺眉站在他身後，手裏拿著她的零食大禮包，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仿佛在說她如果敢搶，下一秒他就讓護士給她多紮幾針。
“好好好，要遵醫囑——”宋季涵瞬間洩了氣，慫道。
“感冒而已，吃點零食沒什麽吧，說不定一開心好得還快了。”顧子衿辯解道。
聽到顧子衿在替她說話的宋季涵馬上來了精神，從椅子上彈跳起身。
結果彈到一半被江霽妄按回去了。
“你以為誰感冒都跟你一樣？扛兩天就好了？知不知道重感冒會死人的？”江霽妄一頓輸出，他越說宋季涵越覺得不太對勁。
“其實……那個……”宋季涵弱弱地想要插嘴，江霽妄又一把給她按了回去，沒給她開口機會。
她想說，你們吵架不至於咒我死吧。避讖知不知道避讖啊，萬一成真了，到時候她到地府在閻王面前都得喊冤。
宋季涵不死心地還想再說，江霽妄怒道：“別亂動，再動跑針了。”
宋季涵這下徹底不敢動，她最害怕打針了，比起讓她再挨一針還是讓他們吵吧，畢竟比起看兩人拌嘴，打針對她的傷害性看起來比較大。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看江霽妄在那裏單方面指責顧子衿，直到江霽妄發現她沒了動靜。
低頭去看，他以為宋季涵被他剛才的語氣嚇到了，於是聲音輕柔地問道：“嚇到你了？”
“啊？”宋季涵沒有連接上江霽妄的腦回路，詫異地說道：“沒有啊？”
咋了？醫院大白天鬧鬼了？怎麽就嚇到我了？
這時韓七七拿過旁邊的零食大禮包，在其中精心挑選了一包原味薯片，打開包裝邊吃邊小聲吐槽道：“笨蛋。”
宋季涵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江霽妄，等待他的回答。
“沒事。”江霽妄被她這麽盯得臉發燙，不自在地撇過了腦袋，三分鐘前對顧子衿狂轟濫炸架勢消散得一幹二凈。
“哦，好吧。”宋季涵不以為意，她擡頭看了眼吊瓶，指著它對眾人說道：“吊瓶裏面快沒藥了。”
“我去喊護士。”韓七七剛想打發顧子衿去喊護士換藥，江霽妄就搶先一步走了。
“他怎麽最近對你這麽殷勤啊。”韓七七樂得見江霽妄為宋季涵跑前跑後，她坐在原位上悠閑地嚼著薯片。
“你到底是不是來照顧我的？”宋季涵瞇起眼睛看她。
“當然是了，只不過現在不是有江學長在嗎？”
“那也不能讓人家一直幹活啊。”
“那你就忍心讓我幹活？”韓七七反駁道。
“你自己說要來照顧我的。”
“好好好，知道你心疼他了。”
“……”宋季涵懶得反駁，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無意義地扯皮下去。
顧子衿中途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韓七七和宋季涵說總覺得顧子衿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宋季涵安慰她想多了。
傍晚的時候護士來拔了針，江霽妄把兩人送到醫院門口，說道：“你今天要回學校嗎？”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迎風而立，微風掀起一角。
“是啊，這兩天麻煩學長了。”
“不麻煩。”
“你未來幾天可能還要麻煩人家。”韓七七小聲嘟囔道。
“閑得你，閉嘴。”宋季涵笑著和江霽妄說再見，然後感覺帶著韓七七這個麻煩精溜之大吉。
生怕晚走一秒，韓七七就能說出什麽震驚江霽妄的話。
宋季涵著急回去主要是她想著要去學生會找一下秦褚和林懷清，她突然想到一個細節。
年會前一天秦褚只是讓大家刪除手機裏的視頻並沒有挨個檢查到底有沒有刪幹凈。
萬一有人存心沒刪呢？
“那天的人都叫過來問過話了。”
“怎麽樣？”
秦褚搖搖頭，意思是並沒有發現重大線索和可疑人員。
“那角落有沒有看？視頻像是偷露的。”宋季涵不死心地繼續說道。
“你想到的這個有人早就想到了。”
“誰？”
“這你就不用管了。”秦褚說著開始趕人，“學校雇人查發布人的IP地址了，一切都在尋找解決辦法，你就別操心了。”
“你現在的重要任務是養身體，你燒退了？江霽妄那家夥怎麽就把你放出來了？”
秦褚步步緊逼，逼得宋季涵不得已後退，一步步退到門外，她還欲再問。
秦褚早已關上了門，而她被拒之門外。
“不聽就不聽嘛，兇什麽兇。”宋季涵在門外不滿地說道。
自從出事以後似乎每個人都在跟她說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再說，她總覺得大家在刻意瞞著她什麽，她想不明白。
她不是能夠坐以待斃的人，但直覺卻告訴她聽他們的話就對了。
“呼，小祖宗終於走了。”秦褚把宋季涵趕出門後耳朵一直貼在門上聽動靜，直到聽到宋季涵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才松了口氣。
拿出手機給江霽妄發消息。
【人我打發走了。】
對方消息回得很快，但也很簡潔。
【嗯。】
“真冷漠。”秦褚坐在轉椅上看著手機屏幕裏和江霽妄的對話框吐槽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宋季涵沒有都去醫院打點滴，韓七七有課的時候都是江霽妄在照顧她。
今天宋季涵照常來到醫院打點滴，護士的技術很好，一眨眼的功夫針頭就紮進了肉裏，宋季涵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韓七七本來是說要來陪她的，臨時變了卦發消息和她說來不了了，問宋季涵一個人能不能行。
她在這裏待了三天，對每天的流程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了，她和韓七七說她一個人能行，讓她不要擔心。
一上午，宋季涵都一個人在無聊中度過，面前的稿子半天未動，作品依然停滯在平臺期。
昨天吊完點滴宋季涵向江霽妄提出想實地考察一下中醫科，為了更有利於繪畫。
然而看了以後宋季涵愈發覺得這個主題創作之艱難。
她甚至產生想要放棄的念頭。
對此，她感到苦惱，頭發揉得稀碎。
前兩天在網絡上掀起腥風血雨的謠言今天消失得一幹二凈，宋季涵覺得奇怪，她想問問是不是宋季珩在背後操作的。
說問就問她拿起手機想要發消息，突然感覺到有人猛得拍了下她的背，把她嚇了一跳。
手裏的手機差點掉下去。
宋季涵回頭去看，江程妍手裏拿著保溫杯說道：“喏，我哥讓我給你的。”
“什麽啊？”
“骨湯吧應該是，我不確定你看看。”
宋季涵接過江程妍手裏的保溫桶，打開蓋子香氣四溢，骨湯的鮮香穿過鼻腔沁入五臟六腑。
“誰做的？”
“不知道，看這個手藝應該是大伯母吧。”江程妍略微思考說道，“你可有福了，大伯母不經常下廚的。”
“江霽妄呢？”
“他在忙抽不開身，我去找他的時候他說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還好你還沒吃飯。”
江程妍沒在意宋季涵對江霽妄稱呼的變化。
她走到一排椅子的最左側繞了一圈再折回到宋季涵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你怎麽一個人啊？”
“我朋友有事來不了，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
“你不早說，你早說我就來陪你了。”
“你不忙？”
“今天啊，教授不在可以偷懶。”
宋季涵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說道：“上次你猜測江霽妄因為孫教授不在偷懶是因為你經常這麽幹啊。”
“才不是，是他本來就是這麽幹的好吧。”江程妍努力替自己找補。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宋季涵從善如流地妥協道。“你要吃嗎？”
“要！”宋季涵給了江程妍一個臺階下，江程妍順著這個臺階一下子滑到底，滔滔不絕地介紹江霽妄母親做的湯有多好喝：“我跟你講，我大伯母不經常做飯，那一做飯就是一個驚為天人，可好吃了。”
她用湯匙舀起一勺湯送進口中，緊接著她的話就頓住了，一分鐘內表情變幻了無數次，但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一言難盡。
“怎麽了？”宋季涵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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