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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5章 林微微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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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5章 林微微篇19

茍路頓時茅塞頓開。

他整張臉都貼在窗戶上,得要好好看看,薄延年這個狗東西丟下他自己去獵艷,獵的是哪個妞。

對面的酒吧是半封閉的,有一個後花園,這邊也能看到的。

如今的天氣,大多數都喜歡在後花園呆著。

他知道薄延年肯定是看中了妞才會過去的,不然這種吵鬧的地方,薄延年最討厭。

畢竟只要能夠聽到的,他都會記住,記一輩子的那種。

這種破東西裏面的人和事情,都不值得進入薄延年那昂貴的大腦。

所以,剛才薄延年肯定是看到了什麼。

“老板,給我找來你們外面的監控。”

這餐廳外面好像有監控,反正就一條小街,監控應該會普及到的。

他就是要看看薄延年看中的女人會是長什麼樣子。

老板本來說什麼都不願意的,直到看到眼前看似年輕的男人直接從男士包裏掏出幾萬塊,老板馬上就去了。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特別喜歡帶現金出來,就是喜歡看別人這眼饞的模樣。

老板很快就把監控拿過來了,他翻了一下,都沒有找到什麼適合的人。

按照時間去找,有兩三個,但是沒有一個長得驚艷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時間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女人了。

可,就這?

林微微還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失策。

為了避免引來過多的註意,林微微讓夏冉冉給她偽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樣子。

可是,這破酒吧,竟然還看臉的。

長得不夠好看不給進去。

這算哪門子的規矩。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酒吧可能不太適合你,不然你看看這條街上別的酒吧,我們這條街酒吧很多的。”

安保的人守著不給林微微進去。

“我見剛進去的男人也長得不怎麼樣。”

林微微才不信這什麼鬼規矩呢,剛才那個男人長得老倒胃口了,不也還給對方進去了。

安保人員卻不依不饒,“男人的標準跟女人的標準是不一樣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

林富都進去了,她怎麼能不進去。

而且剛才她看到林富跟另一個男人進去,這男人她看著有點眼熟,也許是個突破口。

“小姐我們這邊還有很多客人要進來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往邊上站一下呢?”

這擺明就是不讓她進去。

林微微還想著自己要不要回去把偽裝給卸掉,但是卸掉的話,就會有風險。

“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林微微聲音都壓低地求道,原本這甜糯的聲音是能夠讓男人聽話的,只可惜,她頂著這麼一張臉,效果還真的沒多少。

安保人員完全不吃這一套,林微微心裏恨。

倏然,一沓紅色華國幣出現在眼前。

“可以進去了?”

剛才在林微微面前油鹽不進的安保人員瞬間眼睛大亮,然後快速把錢給收下,“可以的,絕對沒問題,請。”

這變臉的速度林微微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男人靠得更近一些。

“還不進去?不是想要進去的?”

這聲音,有點熟悉。

林微微轉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怎麼會在這?

遇到一個不想碰到的人,林微微自認倒黴。

不過想到對方也認不出她來,她只要能進去就行。

“謝謝。”

林微微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道謝。

男人劍眉挑了挑,露出個頗為欠揍的笑臉,“謝就不用了,你知道這種不實際的東西我沒興趣。”

“老規矩,誇我。”

道歉就不用了,誇他就行。

林微微還沒有聽說過什麼人把道謝當成是不實際的東西。

只是,這男人說老規矩,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不可能的。

怎麼會呢。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微微正準備轉身就走,然而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不是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男人貼得更近一些,“換張臉就連恩人都拋之腦後?女人還真是薄情呢。”

林微微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眼眸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很奇怪?我記憶很好的,誰都瞞不過我。”

“不過你這張臉,以假亂真,弄得挺不錯。”

“夏冉冉手藝還沒生疏。”

聽到男人提到夏冉冉的名字,林微微內心更是掀起了千層巨浪。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還在強行硬撐著。

男人笑道:“行了,在我面前不用說謊,沒人在我面前說謊成功過。”

“之前你下了我的車,就上了霍家的車,雖然我跟霍家人不熟,不過夏冉冉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進去吧,我跟霍驍有點交情,不會做什麼的。”

“我說你怎麼總是把我當壞人,先別說我救過你,你有見過像我長得這麼好看的壞人?”

林微微沈下心來,眼前男人的話是真是假她不清楚。

但是她得要確定自己不會給夏冉冉帶來麻煩。

“你的名字,我還沒知道。”

男人冷哼一聲,“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是要先介紹自己的?”

林微微抿唇,“我是林微微,你呢?”

男人突然把她拉到懷裏,湊在耳畔說道:“薄延年。”

薄延年這三個字,如同電流一般,流入體內。

“幹什麼。”

林微微掙紮開了。

“酒吧這麼大噪音,我當然要靠過去說你才聽得到,我這麼體貼,你還要兇我。”

他們不好在門口說這些話,所以林微微是跟著他進來了。

酒吧的音樂很大聲,還沒進門就聽到,進門之後就更加響亮了。

林微微沒有回他了,如果按照這個道理,為什麼自己自報家門的時候,他卻聽到呢。

難不成他的聽力都跟她不一樣?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林微微才不會相信。

她真的是不喜歡跟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回去得查一下,這個薄延年到底是什麼人。

“你都喜歡玩什麼,我可以帶帶你,或者你帶帶我也行。”

“你要去哪裏,就這樣走了,不帶我玩?”

林微微本來就沒有帶他的意思,她來也不是為了玩。

“你自己玩吧,我有事不能帶你。”

薄延年委屈巴巴道:“但是這裏好吵,你走了,我的腦子會不舒服。”

“不舒服就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吧。”

林微微看到了林富的背影,她直接甩掉薄延年,追了過去。

林微微一走,這吵鬧的聲音聲聲入耳,每個人講話的內容都穿進他的腦子,真的好惡心。

這些內容都好惡心。

薄延年長得好看,就這麼一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上去搭訕。

薄延年冷眼看著眼前濃妝淡抹的女人,女人穿的很暴露,婀娜多姿的身材暴露無遺,對方對自己充滿信心,甚至想要伸手去勾引薄延年。

卻被薄延年甩掉,“找我搭訕,就你這張臉?是什麼給你勇氣,整容五次,豐胸四次?”

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這男人怎麼會知道她整容和隆胸的此時,她都沒有說過給任何人聽的。

她都當自己是純天然。

“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純天然的,而且我們第一次見面。”

“你怎麼好像不太喜歡我的樣子?”

雖然男人落了她面子,但是她真的很喜歡男人這張臉,而且他的氣質也很好,看著就很不錯。

這種極品,她來酒吧那麼多次都沒有遇到過的,這次絕對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你是華國幣?人人都得喜歡?”

“散了吧,你這張整容臉別在我面前晃,除非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整容。”

女人被氣到了,但是她真的不敢待在這男人身邊了,他的眼睛就好像X光線,什麼都被他看透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暴露出來的了。

可剛才見他跟那個長的很一般的女人有說有笑的,那時候的他看上去很好接觸。

她想著那個長的這麼醜的女人都可以,她絕對也行,卻沒有想到,會被男人嘲諷一輪。

甚至連自己的小秘密都沒有保住。

一個女人走了,陸續還有好多上來。

薄延年都懊悔進來了。

林微微追著林富他們走了一段路,她發現兩人通過小後門,進入了另一邊。

酒吧跟一個餐廳之間是有一條小後門可以進去的,通常是給一些有隱秘事情要做的人。

林富帶著男人往裏面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這裏有酒吧當掩護,特別的安全。

主要是林富現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他恨不得馬上改變現在的境況。

他盯著男人,問道:“還有多久,那邊還需要多長時間?”

男人是林茵茵留下來的跟那邊律師溝通的律師,專門負責林茵茵丈夫那邊的遺產。

男人沒有想到林富會找上門的,他臉色也不太好看。

“林小姐不是說了,我們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匯集嗎?”

當初林茵茵為了以防萬一,不讓林家人和律師有任何的聯系的。

兩人聯系了,很容易順藤摸瓜找到林茵茵的。

律師不喜歡不按照合同去做的人,特別是這人如今被很多雙眼睛盯著。

林富現在在華國可算是出名了,他們林家現在那麼多網民一直盯著,竟然也敢約自己出來。

搞到他一路上都很緊張,就擔心被認出來了。

如果不是林富威脅他,他才不會出來的。

此時看到林富,他就沒有什麼好態度了。

林富本來就心情很不爽了,這律師竟然還敢給自己擺臉色。

裝什麼裝呢,不還是他女兒請的人。

拿著他女兒的工資,就像拿著自己給的工資一樣,這人就要看自己的臉色,而不是他要看他們的臉色。

“這點不用你擔心,你快點跟茵茵說這邊的情況,讓她快點把事情處理完回來。”

“冷蕭都不管我們了,這次如果她還不回來,林家都要沒了。”

林富不敢自己跟林茵茵聯系,畢竟網上現在都有人懷疑當年林茵茵車禍的真相了。

他怕自己打了電話,會被人竊聽到,這才找上這個律師,想要了解那邊的情況的。

對於冷蕭,林富都是有怨言的。

為什麼冷蕭這一次不能替他解決事情呢,如果他替自己解決了,他就不用出來看人臉色了。

律師聽完林富的索求,他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林富還想要影響到林茵茵。

網上都說他枉為人父親,還真的是這樣。

他作為林茵茵請的人,可不會聽林富的話。

但是他也很懂得看人,知道林富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自己沒有必要在這裏跟他爭執。

反正先順著他,之後怎樣做都是看自己的。

林茵茵離開前曾經說過,不管是林父林母說什麼,他都要以林茵茵的利益為先的。

律師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不管這個地方有多安全,他都不相信。

既然林富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他得要盡快離開。

越少接觸就越不會被人發現,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林富卻不會看眼色,他想著既然人都約出來了,得多多了解一下。

“先別急,我還有事情想要問。”

“那邊的遺產能有多少?”

林茵茵都沒有跟他們說過她即將會繼承的遺產有多少。

林富早就想知道了,但是不管怎麼問,林茵茵都說還沒有核實好。

他就想知道個大概,大概數字也好呢。

既然林茵茵不說,那麼他就問律師。

律師肯定會知道的。

“林先生,這種事情我不適合說,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到時候問林小姐。”

律師懶得再裝了,站起來準備離開。

林富頓時也炸了,覺得律師這是不給自己面子。

他向來都是看自家媳婦面子的,總是被林母罵,如今看到律師也這樣不搭理他。

林富的脾氣也上來了,覺得自己去到哪裏都被看不起,特別的生氣。

他惱羞成怒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就是茵茵請來的狗。”

“你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茵茵把你辭掉。”

律師瞥了林富一眼,臉色更加難看了。

被樹木遮住的地方,林微微藏匿其中。

剛才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她沒有想到,林茵茵竟然沒有死。

所以網上之前懷疑林茵茵的死,是有跡可循的。

林微微大概已經猜到了,當初林家面臨破產,林茵茵當然是不能接受從千金大小姐變成落難千金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冷蕭的身份,被冷蕭的追求逼著,林茵茵害怕了。

此時正好有人想要娶林茵茵,她就用假死來躲避冷蕭,順便讓林家得到了賠償。

真的是一箭雙雕呢。

後來得知冷蕭身份後,林茵茵一定非常懊悔。

所以,為了遺產就還不回來,等著遺產到手,再回來。

而自己,就是那個倒黴鬼。

真的是太可笑了。

林微微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個,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沒有一點興奮之處。

她想到了那一年多的日子,想到了那些女孩。

想到了她們的日日夜夜。

真的好痛苦。

她們那痛苦到窒息的日子,卻是因為林茵茵想要享福,想要拿遺產而導致。

林微微覺得太可笑了。

她失去的未來,那些女孩子失去的人生,至今下落不明,卻是為了林茵茵的貪念。

林微微笑了,那笑容比哭還要悲傷。好像有一雙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快要窒息一樣。

人跟人是不是真的差別那麼大,有的人的命就是矜貴,但是有的人卻連地底泥都不如?

她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張又一張的臉,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那些讓她不要放棄,一定要加油,以後也許能夠有機會出去呢。

那些對未來充滿向往的臉。

一想到她們,林微微就覺得很難受。

她恨不得上去逼林富說出林茵茵的所在地,她恨不得一切都撕開,讓所有人看看林家的嘴臉,林茵茵的真面目,還有冷蕭的兇殘。

她恨不得讓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平都徹底的消失。

但是,如果她出去,那麼難得處於上風的她,就會再次墜落。

如今她已經知道林茵茵還活著的消息,這個連冷蕭都肯定不知道的。

她可以利用的。

她可以的。

只要她咽下這口氣。

暫時咽下這口氣。

“餵,我都沒說讓你走,你怎麼就走了。”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是我的錯,我只是問你一點事情而已,不要把事情搞大。”

“不說就不說,又不是什麼大事,有必要這樣給我擺臉色看嗎?”

林富也追了出去。

他走的時候,眼看著要經過林微微所在的地方。

林微微察覺過來了,但是她剛才都被回憶給蒙住了雙眼,沒有意識到林富的靠近。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林富已經快要走過來了。

雖然明知道林富是不會認出她現在這個樣子的,但是她害怕林富會懷疑她聽到什麼,而有所防備。

林富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了,林微微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倏然,身後伸出一雙手,攔著她拐了幾個道。

拐進了一個房間裏。

“你怎麼也在?”

眼前的人就像是牛皮藥膏,怎麼甩都甩不掉。

但是,他為什麼每次都恰好在呢。

薄延年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慘兮兮道:“用完就扔,你這個女人真的太涼薄了。”

“別忘記,我救了你兩次。”

男人豎起兩只手指。

林微微雖然不甚認同,但是又否認不了。

剛才如果不是男人帶她跑得快,她可能還真的要被林富給發現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先出去。”

這房間看著不像是什麼正經房間,花俏到不行,還有水床。

給林微微很不好的感覺。

林微微想出去,卻被男人拉住了手。

“走那麼急幹嘛,既然來都來了,不享受一把?”

林微微氣到臉都紅了,這男人真的太不要臉。

她瞪著眼珠子,死死地瞅著男人。

“不需要。”

“走吧。”

男人不聽她的拒絕,拉著人就要走。

林微微怕他要對她做什麼,正準備反擊。

卻見男人在房間找到了個按鈕,很快就有豎梯下來。

他好像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林微微跟著他,拐了好幾處,轉了幾個地方,又不知道摸索了幾個豎梯,這才來到目的地。

那是一個很大的平臺,又高又寬,高高聳立。

“你來過?”

以薄延年那熟悉的程度,絕對是來過的。

不然怎麼會連這些隱藏按鈕都知道呢。

薄延年搖搖頭,“沒有。”

林微微不相信,她扭頭看向對方,“騙我的吧。”

薄延年覺得奇怪,怎麼她總是覺得他騙人呢?

“我是做了什麼讓你有這種不好的錯覺,不是覺得我是壞人,就是覺得我騙你?”

林微微反問,“就你這熟悉的程度,還說沒來過,誰信呢。”

說這樣一下子就被戳穿的謊言,腦子進水了的。

“沒來過就不能知道了?這多簡單。”

“像這種縱橫布置的,有五六十年代的房間,都會講究平衡和隱秘,大多數都會藏著有豎梯,況且,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會怎麼設置,這很難?”

他不懂這有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連布局都在腦海裏浮現。

這麼簡單,還要被林微微質疑。

他的大腦運行速度連電腦都追不上,一進來迎面就有大量的知識浮現在腦海裏。

包括這房子的歷史,還有結構和歷史。

薄延年覺得這些都是像呼吸一樣簡單而已,他不懂會有什麼難度。

林微微見他一點都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真的有人能夠一眼就判斷出這些,然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嗎?

她沒見過。

不過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林微微還是有見識的。

她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帶我來這做什麼。”

這平臺很寬闊,四周沒有遮擋。

很難想象到,夜生活如此豐富多彩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寧靜的一片地方。

只是,她不懂帶她過來做什麼。

薄延年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雙腳垂下,這看著有點危險,畢竟四周都沒有欄桿。

但是他這樣坐著,卻隨意自由。

“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林微微旁邊還是個小房子,拐過去才能到達薄延年所在的地方。

只是才剛越過小房子,就看到了一個很大很圓的月亮。

“送給你。”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薄延年雙手捧著月亮,正遞給她。

林微微笑道:“月亮是你的所屬物?”

“那倒是沒有,它45億年前就有,那個時候還沒有人類。”

“不是你的東西,你送我?”

林微微不是真的想要薄延年什麼東西,只是開個不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薄延年搖搖頭,“小寶貝,你真的不解風情。”

林微微坐在薄延年身邊,雖然他看著很風流,不過至少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就想坐下來緩和一下剛才的情緒。

畢竟她得知林茵茵還活著的消息後,情緒不太好。

特別的難受。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

“月下,美人,是不是適合做點什麼?”

就在林微微負能量襲擊的時候,男人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的身子向她微微傾斜,眼睛很亮,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壞事。

林微微蹙著眉頭,“你要做什麼?”

他單手撐在她的身側,臉漸漸越靠越近。

男人的臉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的大眾情人臉,被他凝望著大腦都會停止思考。

林微微對他並沒有好感,卻也屏住呼吸都不自知。

就在他快要親下來的那一刻,男人撐著站起來了。

林微微看著他從身後小房子裏掏出一雙拳套。

拳套扔了過來,林微微接了過去。

她側頭狐疑地看向他,這男人又想搞什麼東西。

林微微發現,她真的搞不懂薄延年。

不懂這男人想要做什麼,每次她以為他會這樣,他卻偏偏做了另一樣。

他就像那琢磨不透的迷霧,一時一樣。

“打拳,會不會?”

林微微之前見過,但是自己卻沒有真正地實操過。

她搖搖頭。

“我教你,要不要?”

“不過你是女人,我會讓著你的。”

這句話可是把林微微的戰勝欲給勾起了,她冷哼道:“用不著你讓。”

“你盡管教我怎樣打。”

她站起來,戴上拳套,來到薄延年身邊。

這平臺很大,就算在這邊打拳都沒有問題。

“是你讓我教的。”

一開始林微微不懂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一句話,直到後面薄延年貼了上來,手拉著她的手臂,她才知道。

原來要這麼親密的嗎?

“這樣勾拳。”

“這叫攻擊。”

“......”

薄延年教了幾個動作,就讓林微微開始了。

林微微覺得他教得敷衍,就教這麼幾個動作,是想讓她輸?

但她沒有開口,好勝的她,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薄延年說開始,那就開始吧。

開始聲音一落下,林微微就開始攻擊。

薄延年躲避開她的第一次攻擊,但是林微微不放棄,再接再厲。

好幾下之後,她終於能夠打到薄延年的衣擺,她能碰到他了。

這就證明,很快她就能夠打到她。

林微微循序漸進,也越挫越勇。

沒過多久,就打到薄延年了。

打到薄延年的手臂,第一次,她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整個人都活躍起來了。

臉頰通紅,眼睛明亮。

林微微興趣被調動起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勾人。

雖然這不是她的臉,但是薄延年有著超強的記憶力。

他能夠記得林微微的每一個表情變化,甚至連毛孔都能記得住。

眼前的林微微,已經被覆蓋成她真實的模樣。

月下,灑著熱汗,渾身充滿生機的美人。

生動而又有趣。

“繼續。”

林微微快步上前,一來就是勾拳。

打了一場,林微微雖然覺得累,但是卻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

她背靠著小屋子的墻壁,輕喘著。

“沒想到你這麼心狠,都不讓我一點,看把我打得多慘。”

薄延年挽起他的衣袖,上面都是點點紅痕。

林微微眼底卻沒有浮現什麼愧疚,反而學著薄延年那樣,湊了過去。

“這不是你自找的?”

“我說了不需要讓我。”

話裏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只是一點調侃。

林微微看得出來薄延年是在讓她的,她也不會這麼自戀覺得自己學一小會就能夠把一個大男人給打倒。

但是既然薄延年自願,那她就不留餘力。

薄延年笑得更深了,“你還真是壞。”

“我憐香惜玉還成我的錯,女人真不好服侍啊。”

薄延年讓得很謹慎的,不容易被看出來,他只是早就記住林微微下手的動態,所以能夠第一時間就做出反應。

他的那些反應都是很謹慎的,她還是看出來了。

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壞蛋。

“謝謝你。”

薄延年讓她發洩一輪之後,心情好上許多,再加上,她從剛才的打拳之中體會了一點東西。

有時候自以為沒有辦法撼動的龐然大物,只要知道對方會怎樣出手,就能夠做出煙霧彈,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屹立不倒。

不管什麼原因,反正也應該感謝薄延年的。

薄延年伸展著受傷的手臂,這些小傷對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畢竟他也不會讓自己手上,林微微打的那些角度,都是經過他大腦的計算的,根據力的守恒,他連她會揮出多少力都能夠知道。

薄延年張嘴正準備繼續說,林微微就開口了,“我知道了,得誇你,但是我知識面真的不夠,下次見大佬之前,我一定會好好熟讀唐詩三百首,絕對能夠全面地誇獎大佬的風姿。”

“所以這一次就先算了吧。”

薄延年笑了笑,“還挺懂我的,不過可惜這次我不是想說這句,我要說的是,時間還早,可以給點實際報酬,比如吃個夜宵。”

他也不是真的餓,只是覺得這麼個夜晚,似乎挺好的,如果就這麼快回去,有點可惜。

林微微想了想,今天也是承了薄延年的恩了,請吃個夜宵就當還債,也都還可以。

“那行......”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到底下那些人在竄動,那都是冷蕭的人。

想想林富會到這裏來,也許是冷蕭在設的餓局,想要到這裏抓她。

冷蕭還真的是清楚她,只可惜冷蕭怎麼都沒有想到林微微現在頂著的是這樣的一張臉。

哪怕跟冷蕭迎面相對,冷蕭都認不出她來。

倏然,林微微腦海裏又浮現出林富說的那些話。

林茵茵沒有死,她還在等遺產呢。

林茵茵害了她們這麼多人,卻還能得到大筆遺產,這得多麼的不公平。

而且她還想著拿到遺產之後,回來繼續裝清純,想要在冷蕭面前好好地當這個白月光。

時間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所有好的都被她林茵茵給霸占了。

不,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微微轉身說道:“不好意思,今天不行,下次再請你。”

說完,人就跑了。

林微微記得薄延年帶她來的路,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冷蕭的人即將會到哪裏。

她伸手拿出夏冉冉給的東西,邊跑邊往臉上一摸。

夏冉冉說過,這個是最好卸妝的。

一用這個,就能夠把她的偽裝給卸掉了。

如今夏冉冉的偽裝術是林微微的殺手鐧,她一定不能讓冷蕭的人知道的。

所以得要藏著。

而且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她得要加快步伐了。

她想要調查以前的那些女孩子的動向,就一定要把那個別墅給要回來。

當初的那個別墅裏,也許還有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那時冷蕭的產權,一直都沒有辦法搞到。

如果能夠讓警員進去調查,也許發證那邊能夠調查出什麼東西來。

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什麼,都是因為他們都沒有辦法去到案發地。

所以,她已經不想再等了。

之前她還想著利用輿論的壓力,可是現在,輿論的壓力也還不夠了。

她得要加快步伐。

不能再坐以待斃。

這一次,她得要使個狠的。

邊跑她還邊打了個電話給夏冉冉,請她幫點忙。

電話打完之後,沒跑多久,就被冷蕭的人給發現了。

也許是出於身體的本能,看到這些人,林微微很自然就是逃跑的。

她大腦都沒有動,身體就已經開始了。

她快速逃跑,但是這邊沒有什麼遮擋的,而冷蕭的人又很多,很快就把林微微給圍住了。

林微微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被他們噴了一些東西,人也昏迷過去了。

為首的人這才打了一通電話,很快,身後的保鏢一個個地分開,讓出了一條道。

人也很自然地把林微微讓給冷蕭。

冷蕭抱著懷裏的林微微,手輕輕地拂著她臉上淩亂的發絲,“我說過的,逃是沒用的。”

“最後還是到我懷裏。”

“你這次逃的時間有夠長的,我失去耐性了,本來不想懲罰你的,但是,我很不爽。”

明知道林微微聽不到,但是冷蕭還是要說。

他的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林微微,他真的是失去耐性了。

直到網上輿論的暴起,他也想到林微微的想法,就順勢而起,直接利用這次的機會,讓林富來引誘林微微出來。

他就知道,林微微還是舍不得林富這個父親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針對林母,卻根本沒有舍得提及林富。

她這個人就是過於仁慈,所以才會逃不掉。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最後都是因為心軟而再次落在他的手上。

冷蕭抱著林微微,把人給帶回去。

保鏢們也跟在其後,根本沒有人發現,在不遠處有長炮鏡頭正對著。

哢嚓哢嚓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而最高平臺上,一雙幽深的金眸,緊緊地鎖著這一切。

他露出個輕快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下去,好像又有點冷意。

......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跑著出來,但是卻追不到冷蕭他們,然後馬上撥打了個電話。

“霍太太,人不見了,我出來他們就走了。”

“嗯嗯,你讓我拍的我都拍到了,現在馬上給你發過去。”

“但是林小姐人我沒能保護到,我不確定他們會把她怎麼樣。”

他聽從夏冉冉的話過來蹲點新聞的,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驚天大新聞。

他們所在的報社之前就霍家收購了,現在是霍家的員工。

他們向來都是只做真的新聞,從來不會炒作,所以他也很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

之前音樂人最有範的時候他也看了,他當時就覺得這裏面肯定是有新聞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新聞會如此的爆炸。

林微微之前在節目裏說過,她也像那個女人一樣被拘禁過,但是之後,整個節目直播都沒了。後來這個節目也整頓了,網絡上也找不到任何的資料,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肯定是資本的力量,不然絕對不會如此的。

他當時就想做這個新聞了,卻沒有想到機會自己落在他的手裏。

看了剛才的畫面還有冷蕭的話,他就知道林微微指的人是誰了。

是冷蕭。

航海大王。

海陸空都是他們家的。

巨富。

聽說還有好幾個油田。

這種資本家,當然是能夠讓音樂人最有範這個節目消失。

一個電話打過去,節目就做不下去了。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只是他想不通,冷蕭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他這種身份的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這樣對林微微。

如果說是愛意的話,可剛才看來又不像。

沒有那個人會這樣對待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如果不喜歡,那為什麼要這樣子。

難不成真的是心理變態。

不管了,反正這個新聞做下去,一定會爆的。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林微微。

如果不是林微微落在冷蕭手中,他一定會為這個新聞感到高興的。

可是現在林微微落在冷蕭的手裏,他就會有所顧忌,特別是冷蕭剛才說的那些話,聽著就有點瘆人的。

也不知道冷蕭到時候會怎麼對付林微微,冷蕭口中的懲罰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也關註過這個被拘禁女人的新聞,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傷,他也被嚇到了。

沒有想到竟然會傷得那麼厲害,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全都是傷痕。

可以用一個遍體鱗傷來形容了。

也不知道冷蕭會不會這樣對林微微。

一旦他的新聞出了,林微微肯定會被針對的。

他也只能求助電話那頭的夏冉冉了,他知道以夏冉冉的能力是能夠保護到林微微的。

“霍太太,林微微不會有事的吧?”

“千萬不要讓她出事。”

“她挺可憐的。”

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林微微是個施暴者,沒有人同情她,人人都厭惡她,痛恨她,批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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