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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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第 39 章
櫻花美麗易逝, 短暫的花期結束，澀澤龍彥就仿佛櫻花一般驚鴻一現，雖然讓綱吉印象深刻, 但很快就消失在了記憶中。時間在繁忙的學習中來到了4月29日, 中原中也十五歲的生日。
中原中也半年前才加入港口Mafia，一來就被分配到了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手下，成了對方的直屬下屬。雖然很多人都聽說過擂缽街的“羊之王”的大名, 但畢竟沒有真正遇到過, 對著這麽一個身量不高面容精致的小孩，很難相信他究竟有多厲害。
森鷗外和尾崎紅葉都采取了放任的態度，中原中也就這樣憑著實力一路打了上去，從五人小隊的隊長、十人小隊的隊長, 到現在完全勝任了尾崎紅葉副官的工作, 時間也不過才半年而已。
面對敵人時, 他是冷血無情的強大異能者, 是無人能敵的港||黑重力使，是讓對家聞風喪膽、會用重力碾碎他們的惡魔。
但面對自己人, 他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從不會拿下屬撒氣, 人也很有耐心，實力強大又有擔當，戰鬥永遠站在前線保護自己的部下, 有他出現的地方定然代表了勝利。公正正直獎罰分明，有時候拿到獎金或者心情好，還會請關系好的下屬一起去吃飯。
總之就是非常受人歡迎。
在港口Mafia內部人氣排行榜上, 入職不過半年的中原中也已經連續三個月蟬聯“最想成為其部下榜”第一名。
額外說一下，這個榜單的最後一名是已經成為幹部後補的太宰治。
這位同樣不滿十五歲的少年幾次料事如神成功讓港口Mafia避免巨大損失不說, 還贏得了無數讓人眼紅的巨額利潤，同時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有著這樣讓人望而生畏的誇張戰績，他順利的在四月中旬成功登位，擁有了更高的地位與權利，連帶著在他手下工作的人也跟著雞犬升天——可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在太宰治手下幹活，是一場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這位隱隱有著“操心師”之稱的恐怖少年對敵人來說是“絕望”的代名詞，其兇名比武鬥派的中原中也還盛。
而對部下來說，他也是恐怖與不好接近的，少年似乎總能踩著臨界點壓榨出每一個人的極限，雖然個人能力直線提升，但也靈魂也無限向“自殺”的深淵邁步。
因為他也是刑訊室的常客，經常幫助負責情報的尾崎紅葉撬開那些格外硬的嘴，所以中原中也的部下幾乎也都認識他，反之亦然，更明顯的體現出了兩邊截然不同的精神差距。
——簡單總結一下，如果今天是太宰治的生日，恐怕他的部下都會裝作不知道。但今天是中原中也的生日，雖然並沒有邀請，但他的所有下屬紛紛送上了祝福的禮物，用笑容慶祝自己年輕的上司又長大了一歲。
“中也還真是受歡迎啊。”看著酒吧桌上堆成小山的禮物，一位外貌出眾到雌雄莫辯的美男子嘆了口氣：“雖然我也經常收到粉絲們的禮物，但部下的卻沒有多少呢。”
男人被人稱呼為“公關官”，明面上的身份是當紅演員，實際卻是港口Mafia的重要成員，雖然很年輕，卻已有著不低的地位。
“還體貼的不來打攪你，托了你的秘書一起抱過來……”公關官輕笑著：“中也不愧被稱作港口Mafia的良心呢。”
“不要叫這麽惡心的名字。”中原中也嫌棄地撇過頭，黑色緊身內襯勾勒出漂亮的鎖骨。赭發少年明顯心情不佳，鈷藍色的眼睛凝滿了風暴，近乎發洩地大口喝下杯中的酒：“只不過混蛋太宰過於糟糕，才顯得我格外突出罷了。”
“我倒覺得即便沒有太宰，中也也會獲得這個外號呢！”穿著打扮十分時髦，為人活潑的阿呆鳥從後一把攬住赭發少年的肩膀：“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和公關官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你打扮的這麽帥氣，怎麽能一臉不高興？”
“阿呆鳥，不要明知故問。”坐在遠處圓桌邊，氣質優雅的妹妹頭男人舉杯阻止阿呆鳥往少年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不過說是阻止，表情卻滿是笑意：“畢竟中也最期待的首領不在，我們這些陪襯可沒法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妹妹頭男人是“鋼琴師”，也是在場眾人中地位最高的幹部候補。自從半年前柳生前幹部因反抗森鷗外身亡後，就被譽為最接近幹部的人，也是港口Mafia內部小團體“旗會”的創建者。看似優雅紳士，但在太宰治來之前，“冷酷無情”和“反覆無常”是屬於他的代名詞。
“生日可不適合借酒澆愁。”和鋼琴師坐在一起的殺手“冷血”叼著煙，有些漫不經心：“如果實在在意的話就回去找，不用在意我們。”
“哎！我可是聽到消息專門趕過來的！”阿呆鳥不甘心地用力拍打中也的後背：“是誰跟我說找不到首領了需要人陪他喝酒的！我可是把旗會的大家都叫過來了！今天不醉不休怎麽可以走！”
“餵餵餵餵，你是瘋了嗎阿呆鳥！”坐在在冷血右側的“外科醫”連忙制止：“中也要是喝斷片了你是想讓大家一起死在這裏嗎？！”
“哈？你上次不是說要喝倒中也好抽他血做研究的？！”
“那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什麽左腿打石膏打到這個月才拆了？！”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的興致，不過……”坐在吧臺中原中也身邊的公關官微笑著說：“再不阻止的話，中也真的要喝醉了哦。”
阿呆鳥萬萬沒想到就是吵嘴了這麽十幾秒功夫，中原中也就給自己連灌三杯……雖然是度數不高的葡萄酒，但這位的酒量……
他再顧不得別的，和公關官一起一左一右拉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臂：“別喝了，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找首領，好不？！”
中原中也臉漲得通紅，眼睛已經開始發直了：“找不到的，那個該死的青花魚肯定能預料到我的行動，帶著綱藏起來……唔……頭、好暈……阿呆鳥，別晃了！”
“我沒動哇！”
“哇，還不到半瓶就已經醉了……”坐在遠處的外科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剛恢覆好的左腿：“所以才說喝酒不能喝那麽急。”
“我倒是更好奇那孩子為什麽會在中也生日當天和太宰君一起消失，大田君那邊也一直在找人呢。”鋼琴師饒有興趣地看著吧臺前已經開始發酒瘋大罵“該死的青花魚”的中原中也：“明明那孩子那麽在意中也，可不像是會食言的人。”
“就算你很中意首領也別這麽稱呼他。”冷血在一邊冷聲道：“我可不想被太宰治那個麻煩的家夥盯上，‘旗會’本來就因為中也的加入變得更顯眼了。”
鋼琴師、公關官、阿呆鳥、冷血和外科醫，他們都是港口Mafia內部團體“旗會”的成員，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是名聲在外的人物，這些年紀不大的青年人均在不同的領域有著不俗的成就或勢力，哪怕在老首領統治時期都能屹立不倒安穩度日。
但這樣實力強大的小團體顯然不會是上位者所喜歡的，森鷗外在明面上雖然沒有行動，但聰明如鋼琴師，已經可以預料在解決最後一位沒有歸順的中立幹部後，其下一個目標大概就是“旗會”。
森鷗外這樣的統治者，絕不可能像虛弱無力的先代首領時期那樣放任旗會自行發展。
“希望大佐幹部能堅持的久一點。”鋼琴師淡淡道：“至少讓我再觀察那孩子一段時間。”
“你不會真的想要臣服首領吧？”外科醫嘴上不留情：“不管怎麽看，首領都只是代理首領的傀儡，也就只有中也這種單純的家夥相信對方會在未來歸還手中的權利。”
“那你希望我帶領旗會臣服森先生？”
“可能因為都是醫生，我和代理首領合不來呢……不過我聽你的。”外科醫縮頭躲過摔過來的吧臺椅：“哇，中也開始砸東西了……他那個異能也強的太犯規了，真讓人眼饞。”
冷血皺眉看著吧臺周邊已經開始飛起來的桌椅，側頭問身邊的同伴：“你上次和太宰治說了什麽？不要裝傻，我看到了。”
“真是的，你明明連異能都沒有，卻總是這般敏銳。”鋼琴師無奈地點著臉頰：“中也加入我們後，本來我都準備去向森先生投誠了，太宰君的一席話倒是點醒了我——如果選擇了森先生，中也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吧。”
——如果中原中也沒有加入旗會，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受到關註了。
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會抱怨出這句話，他們將赭發少年當做朋友，並一致同意邀請其加入旗會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可能會面對的災難。
“不過我確實很中意那孩子，如果只是我個人的話，說不定已經效忠了。”鋼琴師沈思著：“但作為旗會的創建者和代表，我不能隨便將大家交付出去……而且我隱隱覺得，森先生和那孩子的關系，或許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都說了不要這麽稱呼首領——算了。”冷血將抽完的煙按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裏，低聲道：“沒有什麽根據，只是作為殺手的直覺——如果不是真心實意效忠的話，不如不去。無論是代理首領還是首領，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同意義上的危險，尤其是代理首領的弟子太宰治，他跟在首領身邊，經常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比剛認識時的你更讓我不適。”
“謝謝誇獎，冷血。”鋼琴師優雅地躲過了被重力加持過的酒杯，無視身後傳來的巨響：“我明白你的擔憂，港口Mafia的最高原則‘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如果做什麽陽奉陰違的事情，無論是森先生還是太宰君，八成不會放過我們吧。”
外科醫側目，他們的身份可不像底層的普通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傲的資本，哪怕真的做了什麽，他也並不覺得事情會發展到鋼琴師暗示的地步。
“哇哦，包圍他的不是代理首領就是太宰治，我們的首領還真是可憐。”毫無感情地吐槽完，外科醫仰起頭：“公關官和阿呆鳥明顯要控制不住中也了，還不上去幫忙？”
眼見中原中也的破壞範圍越來越大，坐在遠處避難的三人也只能站起身準備加入戰場阻止朋友繼續發酒瘋，就在這時——
“外邊不對勁。”冷血突然出聲：“太安靜了……”
“這麽吵的環境你還能發現外邊的狀況嗎，不愧是你啊。”鋼琴師自然相信朋友的判斷，他輕步走到玻璃窗邊緣：“……外邊起霧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包場了整個酒吧，可沒有包整個街道，這個時間應當是十分熱鬧的點，絕不該沒有任何人影。
冷血沈聲道：“外邊的人聲是在幾秒內陸續消失的。”
鋼琴師微微蹙眉，他看著玻璃外側——他們目前處於酒吧最高的四樓，外邊的白霧雖然很濃但升的不高，只在二樓左右。
“外科醫，你和阿呆鳥一起阻止中也，我在門口防禦，公關官和冷血出去看看。”
鋼琴師下了命令，他和冷血是這裏除了中原中也外最強的人，尤其是冷血，雖然沒有異能力，但若論生死之戰，中原中也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贏。有他做前鋒，配合公關官的反擊型異能，他隨時在後支援——合理的作戰方式。
合作默契的幾人快速執行自己的任務，公關官與冷血兩人掏出槍，貼著墻小心的下了樓。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整棟樓一個服務生都沒有外並沒有異常發生，直到他們踏入二樓白霧的一瞬間——
公關官親眼看見，最強的冷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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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美麗易逝, 短暫的花期結束，澀澤龍彥就仿佛櫻花一般驚鴻一現，雖然讓綱吉印象深刻, 但很快就消失在了記憶中。時間在繁忙的學習中來到了4月29日, 中原中也十五歲的生日。
中原中也半年前才加入港口Mafia，一來就被分配到了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手下，成了對方的直屬下屬。雖然很多人都聽說過擂缽街的“羊之王”的大名, 但畢竟沒有真正遇到過, 對著這麽一個身量不高面容精致的小孩，很難相信他究竟有多厲害。
森鷗外和尾崎紅葉都采取了放任的態度，中原中也就這樣憑著實力一路打了上去，從五人小隊的隊長、十人小隊的隊長, 到現在完全勝任了尾崎紅葉副官的工作, 時間也不過才半年而已。
面對敵人時, 他是冷血無情的強大異能者, 是無人能敵的港||黑重力使，是讓對家聞風喪膽、會用重力碾碎他們的惡魔。
但面對自己人, 他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從不會拿下屬撒氣, 人也很有耐心，實力強大又有擔當，戰鬥永遠站在前線保護自己的部下, 有他出現的地方定然代表了勝利。公正正直獎罰分明，有時候拿到獎金或者心情好，還會請關系好的下屬一起去吃飯。
總之就是非常受人歡迎。
在港口Mafia內部人氣排行榜上, 入職不過半年的中原中也已經連續三個月蟬聯“最想成為其部下榜”第一名。
額外說一下，這個榜單的最後一名是已經成為幹部後補的太宰治。
這位同樣不滿十五歲的少年幾次料事如神成功讓港口Mafia避免巨大損失不說, 還贏得了無數讓人眼紅的巨額利潤，同時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有著這樣讓人望而生畏的誇張戰績，他順利的在四月中旬成功登位，擁有了更高的地位與權利，連帶著在他手下工作的人也跟著雞犬升天——可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在太宰治手下幹活，是一場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這位隱隱有著“操心師”之稱的恐怖少年對敵人來說是“絕望”的代名詞，其兇名比武鬥派的中原中也還盛。
而對部下來說，他也是恐怖與不好接近的，少年似乎總能踩著臨界點壓榨出每一個人的極限，雖然個人能力直線提升，但也靈魂也無限向“自殺”的深淵邁步。
因為他也是刑訊室的常客，經常幫助負責情報的尾崎紅葉撬開那些格外硬的嘴，所以中原中也的部下幾乎也都認識他，反之亦然，更明顯的體現出了兩邊截然不同的精神差距。
——簡單總結一下，如果今天是太宰治的生日，恐怕他的部下都會裝作不知道。但今天是中原中也的生日，雖然並沒有邀請，但他的所有下屬紛紛送上了祝福的禮物，用笑容慶祝自己年輕的上司又長大了一歲。
“中也還真是受歡迎啊。”看著酒吧桌上堆成小山的禮物，一位外貌出眾到雌雄莫辯的美男子嘆了口氣：“雖然我也經常收到粉絲們的禮物，但部下的卻沒有多少呢。”
男人被人稱呼為“公關官”，明面上的身份是當紅演員，實際卻是港口Mafia的重要成員，雖然很年輕，卻已有著不低的地位。
“還體貼的不來打攪你，托了你的秘書一起抱過來……”公關官輕笑著：“中也不愧被稱作港口Mafia的良心呢。”
“不要叫這麽惡心的名字。”中原中也嫌棄地撇過頭，黑色緊身內襯勾勒出漂亮的鎖骨。赭發少年明顯心情不佳，鈷藍色的眼睛凝滿了風暴，近乎發洩地大口喝下杯中的酒：“只不過混蛋太宰過於糟糕，才顯得我格外突出罷了。”
“我倒覺得即便沒有太宰，中也也會獲得這個外號呢！”穿著打扮十分時髦，為人活潑的阿呆鳥從後一把攬住赭發少年的肩膀：“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和公關官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你打扮的這麽帥氣，怎麽能一臉不高興？”
“阿呆鳥，不要明知故問。”坐在遠處圓桌邊，氣質優雅的妹妹頭男人舉杯阻止阿呆鳥往少年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不過說是阻止，表情卻滿是笑意：“畢竟中也最期待的首領不在，我們這些陪襯可沒法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妹妹頭男人是“鋼琴師”，也是在場眾人中地位最高的幹部候補。自從半年前柳生前幹部因反抗森鷗外身亡後，就被譽為最接近幹部的人，也是港口Mafia內部小團體“旗會”的創建者。看似優雅紳士，但在太宰治來之前，“冷酷無情”和“反覆無常”是屬於他的代名詞。
“生日可不適合借酒澆愁。”和鋼琴師坐在一起的殺手“冷血”叼著煙，有些漫不經心：“如果實在在意的話就回去找，不用在意我們。”
“哎！我可是聽到消息專門趕過來的！”阿呆鳥不甘心地用力拍打中也的後背：“是誰跟我說找不到首領了需要人陪他喝酒的！我可是把旗會的大家都叫過來了！今天不醉不休怎麽可以走！”
“餵餵餵餵，你是瘋了嗎阿呆鳥！”坐在在冷血右側的“外科醫”連忙制止：“中也要是喝斷片了你是想讓大家一起死在這裏嗎？！”
“哈？你上次不是說要喝倒中也好抽他血做研究的？！”
“那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什麽左腿打石膏打到這個月才拆了？！”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的興致，不過……”坐在吧臺中原中也身邊的公關官微笑著說：“再不阻止的話，中也真的要喝醉了哦。”
阿呆鳥萬萬沒想到就是吵嘴了這麽十幾秒功夫，中原中也就給自己連灌三杯……雖然是度數不高的葡萄酒，但這位的酒量……
他再顧不得別的，和公關官一起一左一右拉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臂：“別喝了，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找首領，好不？！”
中原中也臉漲得通紅，眼睛已經開始發直了：“找不到的，那個該死的青花魚肯定能預料到我的行動，帶著綱藏起來……唔……頭、好暈……阿呆鳥，別晃了！”
“我沒動哇！”
“哇，還不到半瓶就已經醉了……”坐在遠處的外科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剛恢覆好的左腿：“所以才說喝酒不能喝那麽急。”
“我倒是更好奇那孩子為什麽會在中也生日當天和太宰君一起消失，大田君那邊也一直在找人呢。”鋼琴師饒有興趣地看著吧臺前已經開始發酒瘋大罵“該死的青花魚”的中原中也：“明明那孩子那麽在意中也，可不像是會食言的人。”
“就算你很中意首領也別這麽稱呼他。”冷血在一邊冷聲道：“我可不想被太宰治那個麻煩的家夥盯上，‘旗會’本來就因為中也的加入變得更顯眼了。”
鋼琴師、公關官、阿呆鳥、冷血和外科醫，他們都是港口Mafia內部團體“旗會”的成員，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是名聲在外的人物，這些年紀不大的青年人均在不同的領域有著不俗的成就或勢力，哪怕在老首領統治時期都能屹立不倒安穩度日。
但這樣實力強大的小團體顯然不會是上位者所喜歡的，森鷗外在明面上雖然沒有行動，但聰明如鋼琴師，已經可以預料在解決最後一位沒有歸順的中立幹部後，其下一個目標大概就是“旗會”。
森鷗外這樣的統治者，絕不可能像虛弱無力的先代首領時期那樣放任旗會自行發展。
“希望大佐幹部能堅持的久一點。”鋼琴師淡淡道：“至少讓我再觀察那孩子一段時間。”
“你不會真的想要臣服首領吧？”外科醫嘴上不留情：“不管怎麽看，首領都只是代理首領的傀儡，也就只有中也這種單純的家夥相信對方會在未來歸還手中的權利。”
“那你希望我帶領旗會臣服森先生？”
“可能因為都是醫生，我和代理首領合不來呢……不過我聽你的。”外科醫縮頭躲過摔過來的吧臺椅：“哇，中也開始砸東西了……他那個異能也強的太犯規了，真讓人眼饞。”
冷血皺眉看著吧臺周邊已經開始飛起來的桌椅，側頭問身邊的同伴：“你上次和太宰治說了什麽？不要裝傻，我看到了。”
“真是的，你明明連異能都沒有，卻總是這般敏銳。”鋼琴師無奈地點著臉頰：“中也加入我們後，本來我都準備去向森先生投誠了，太宰君的一席話倒是點醒了我——如果選擇了森先生，中也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吧。”
——如果中原中也沒有加入旗會，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受到關註了。
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會抱怨出這句話，他們將赭發少年當做朋友，並一致同意邀請其加入旗會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可能會面對的災難。
“不過我確實很中意那孩子，如果只是我個人的話，說不定已經效忠了。”鋼琴師沈思著：“但作為旗會的創建者和代表，我不能隨便將大家交付出去……而且我隱隱覺得，森先生和那孩子的關系，或許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都說了不要這麽稱呼首領——算了。”冷血將抽完的煙按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裏，低聲道：“沒有什麽根據，只是作為殺手的直覺——如果不是真心實意效忠的話，不如不去。無論是代理首領還是首領，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同意義上的危險，尤其是代理首領的弟子太宰治，他跟在首領身邊，經常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比剛認識時的你更讓我不適。”
“謝謝誇獎，冷血。”鋼琴師優雅地躲過了被重力加持過的酒杯，無視身後傳來的巨響：“我明白你的擔憂，港口Mafia的最高原則‘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如果做什麽陽奉陰違的事情，無論是森先生還是太宰君，八成不會放過我們吧。”
外科醫側目，他們的身份可不像底層的普通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傲的資本，哪怕真的做了什麽，他也並不覺得事情會發展到鋼琴師暗示的地步。
“哇哦，包圍他的不是代理首領就是太宰治，我們的首領還真是可憐。”毫無感情地吐槽完，外科醫仰起頭：“公關官和阿呆鳥明顯要控制不住中也了，還不上去幫忙？”
眼見中原中也的破壞範圍越來越大，坐在遠處避難的三人也只能站起身準備加入戰場阻止朋友繼續發酒瘋，就在這時——
“外邊不對勁。”冷血突然出聲：“太安靜了……”
“這麽吵的環境你還能發現外邊的狀況嗎，不愧是你啊。”鋼琴師自然相信朋友的判斷，他輕步走到玻璃窗邊緣：“……外邊起霧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包場了整個酒吧，可沒有包整個街道，這個時間應當是十分熱鬧的點，絕不該沒有任何人影。
冷血沈聲道：“外邊的人聲是在幾秒內陸續消失的。”
鋼琴師微微蹙眉，他看著玻璃外側——他們目前處於酒吧最高的四樓，外邊的白霧雖然很濃但升的不高，只在二樓左右。
“外科醫，你和阿呆鳥一起阻止中也，我在門口防禦，公關官和冷血出去看看。”
鋼琴師下了命令，他和冷血是這裏除了中原中也外最強的人，尤其是冷血，雖然沒有異能力，但若論生死之戰，中原中也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贏。有他做前鋒，配合公關官的反擊型異能，他隨時在後支援——合理的作戰方式。
合作默契的幾人快速執行自己的任務，公關官與冷血兩人掏出槍，貼著墻小心的下了樓。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整棟樓一個服務生都沒有外並沒有異常發生，直到他們踏入二樓白霧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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