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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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王明拱手行禮：“恭賀王爺，喜得良緣。”又拿起手中禮品道：“微薄之禮，聊表心意。”
小廝上前接過王明手中的賀禮。
沈玦微笑著回禮：“王大人客氣。”
王明躬身：“那日多虧王爺，才有臣今日之幸。”
那日皇宮大殿，沈玦念在他並非自願，又主動坦白，只是罰了俸祿。
只是，個中真相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沈玦溫潤如玉，端方君子：“無妨。”
由於我對外的身份是沈玦出門游歷時帶回來的孤女，我是從側房門出來的，沈玦此時已在門前等待。
門剛打開，一只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就遞到了我面前，耐心的等著我牽上。
我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緩緩把手搭了上去。剛放上去就被人握緊了，很溫暖，也，很安心。
侍女在一旁扶著我踏出門檻，沈玦握著我的手，穩穩地帶著我走向正廳。
在進正廳時，沈玦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念念，擡腳。”
手松開了，我不自覺追握了下。
下一秒，一雙手摟住了我的腰肢，直接將我抱起，跨過了門檻。
我蒙了，啊，不是要我擡腳嗎？
沈玦的手重新牽了回來，似有感我的疑惑，他低聲帶著些笑意道：“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念念就不會絆倒了。”
我心一跳，臉上開始泛紅，剛剛還被我嫌棄重的蓋頭現在卻有些慶幸，多虧了這張布，不然就要在大眾面前丟臉了。
到了地方後，媒人讓人拿了大婚紅綢給我和沈玦拿好，本來出門時就該拿的，但沈玦怕我緊張也怕沒人牽著我會摔，就讓人改了。
媒婆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我們緩緩下跪行禮。
“二拜高堂!”
我與沈玦現下並無高堂，就朝正前方拜行叩禮。
“夫妻對拜！”
我有些不知道方向，正躊躇著，沈玦上前扶住我的身子緩緩轉向：“念念這邊。”旁邊本應要扶我的侍女雙手縮了回去，退到一旁。
我能感覺到此時正廳內人很多，都在註視著這場婚禮，媒婆高聲道：“拜！”
我與沈玦彎腰對拜，低頭時能看到沈玦拿著紅綢的手，本就好看的雙手在極紅的綢緞映襯下越發白皙如玉。
媒婆：“禮成！”
我被侍女扶了下去，嗯，沈玦把我抱出正廳門檻後才回去接著敬酒。
要不是直接把我送到臥房實在太過分，我相信沈玦不會只送到正廳門口。
“把夫人扶穩些。”沈玦叮囑侍女，看侍女穩穩托著我才松手。
我跟著侍女到了臥房，估摸著沈玦應該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現在貴為攝政王，執掌大權，權力勝過天子，巴結他的人多的數不過來。
沒一會兒，有人進來了，是春桃，那個之前在偏院侍候我的侍女，春桃進來後，把我扶到了桌子邊坐下。
“夫人，王爺怕您餓著，特意吩咐了廚房做了一些方便適口的糕點和餐食。”飯菜量不多，但勝在種類豐富。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春桃下去了。
我掀開蓋頭一角，偷偷瞟了瞟，沒人。
嗯，可以放心了，我把蓋頭一掀，開吃！
沈玦一如既往貼心，大喜的日子都不忘讓我準時用膳。
吃飽喝足，我走到床邊坐好，打了個哈欠，沈玦怎麽還沒回來啊。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膳食端進去了嗎？”是沈玦的聲音。
春桃：“端進去了，王爺。”
“嗯，下去吧。”
我立馬把蓋頭掀回來，正襟危坐。
[吱—]
沈玦進門後將門關好，轉身朝著床邊走來，到了站定，未動。
隔著蓋頭，我卻能感受到沈玦炙熱的視線，一直在看著我。
我受不住了，出聲提醒：“你不掀蓋頭嗎？”
“嗯，現在掀。”沈玦終於動了，他拿起旁邊的喜秤，緩緩掀開我頭上的蓋頭。
那一刻，不知為什麽，我有些不敢與沈玦對視，低垂著眼，雙手有些緊張的捏著。
沈玦伸手輕輕擡起我的下巴，我的眼神與沈玦對上，該怎麽形容那雙眼睛呢？
如墨玉般的眸子，帶著極其溫柔的氣息，看著我時包容耐心，還有著從眼裏不斷溢出的愉悅。
這時，我才突然發現，沈玦看向我時永遠都是溫柔的，不論上一秒他的眼睛裏有什麽，只要看向我那一刻，就只會有溫柔和耐心。
“念念，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真好。”沈玦聲音喟嘆，似是心願實現的滿足。
“嗯。”我聲音如蚊。
沈玦笑出聲，挑眉：“念念很緊張？”
“有些。”我囁喏道。
沈玦退開，轉身拿了交杯酒。“也許喝完交杯酒，念念就不緊張了。”
騙人，這麽一小杯，我想壯膽都不夠量。
沈玦拿著酒杯，站在我面前，長身玉立，謙謙君子。
我這才註意到沈玦今日的著裝，簡直帥的可怕。
大紅喜服顏色極盛，上面以金線繡著雲紋，沈玦佩戴著相配的金冠，整個人華麗耀眼，沈玦白皙的皮膚此刻更是白的晃眼，如白玉般泛著一層瑩光。
合身的華服顯出沈玦勁瘦的腰肢，身體修長，比例優越，沈玦溫柔看著我，清冷俊美的五官在喜服的映襯下，韶光流轉，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
我沈浸在沈玦的美色中，眼睛完全移不開，怎麽能有人長那麽好看啊。
沈玦讓我喝酒，我就喝，讓我張嘴，我就張，，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
等我回過神來，口中已被掠奪了個遍，我雙眼睜大，推開沈玦，喘著氣道：“你，你使詐。”
沈玦嘴角微勾：“夫人，這是情趣。”又湊上來親我：“春宵苦短，念念疼疼為夫。”聲音輕柔，帶著鉤子，配著他那張極其出眾的臉，簡直妖孽在世。
我再一次晃了神，沈玦趁機攻掠城池，沒再給我退開的機會，一夜無眠，共赴極樂。
......
院子裏的花開了許多，我躺在躺椅上聞著花香看話本。
成婚後，我從偏院搬到了主宅，沈玦就將這些花都搬過來了，只是我沒多少時間像之前那樣侍弄花花草草了。
沈玦簡直是夜夜耕耘，我根本沒力氣再去管什麽花草，雖然現在沈玦是攝政王，但總歸比之前要空閑一些，就更是拉著我日日沈淪，偏我也沈溺其中，任其發展。
春桃進來稟報：“夫人，外面有一女子求見。”
我微楞：“女子？”
春桃道：“對，她是來找王爺的，好像姓葉。”
姓葉？難道是女主葉清靈？
我起身去往正廳：“春桃，讓人帶她進來吧。”
我坐在正廳主位上喝茶，下人領著葉清靈進來了。
“民女拜見王妃，冒昧打擾，望夫人見諒。”聲音柔和悅耳。
我擡眸，葉清靈長得很美，是溫婉清麗的美，周身氣質如蘭，落落大方，可以窺見其父母的貌美。
“無妨，葉小姐請坐。”
“謝王妃。”
春桃端來熱茶，葉清靈接過，喝了一口後放在了桌面上。
“葉小姐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葉清靈看了看周圍下人，我秒懂，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了。
葉清靈這才緩緩開口：“這次前來是想感謝王爺的，讓我圓了心願。”
“其次，是來向王爺辭行的，王爺有恩於我，故而思慮後還是前來告知一聲。”
我一楞：“辭行？”
感謝沈玦我是理解的，聽說張立清當天就服毒自盡了，但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私下張立清已經被送往一處暗牢交給葉清靈處置，據說被折磨了月餘才斷氣。
而宰相府收到的屍體也不過是易容過的其他死刑犯，真正的張立清估計已經被拋荒野嶺了。
葉清靈點點頭，說道：“我與母親大半輩子被困於宅院，母親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自由游歷天下，如今大仇得報，我想要帶著母親的遺志，自由行走一生，走遍天下路，看遍天下景。”
葉清靈面帶笑意，眼神卻堅決認真。
這一刻，她不再是原書女主葉清靈，她只是一個不受封建思想限制，追求自由，有夢想的女子。
“我知今日王爺有事進宮，但不日我將出發，時間有限，只能今日打擾，能否拜托您轉告王爺此事？”葉清靈有些抱歉的看向我。
我點頭回應：“當然，我會轉答的，葉小姐放心。”
葉清靈拜謝後離開。
沈玦回來時，我正在荷花池上的小亭子裏餵魚，試圖再餵出一只大胖魚，很明顯，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池裏已經有魚出類拔萃了。
“夫人。”沈玦坐到我身邊，聲音溫柔。
我有些心不在焉：”嗯。”又說：“葉清靈今天來找你了，但你不在，她托我給你帶個話。”
沈玦眉梢微挑：“嗯，什麽話？”
“她說很感謝你，幫她報了仇，還有，”我停頓了下：“她來辭行，說是準備離開京城，去游歷四方。”
沈玦有些驚訝：“辭行？”
我垂眸：“嗯，她說她與母親半輩子都困在宅院，這是她母親的心願，也是她想要的自由。”
沈玦靜默了會兒，開口道：“也好。”
我擡眸看向沈玦，情緒有些覆雜，看著葉清靈一個古代女主能夠沖破古代思維，對我這個現代人沖擊有些大，我忽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自困於牢。
沈玦看向我的眼睛，似有所感：“夫人也想要游歷四方嗎？”
我頓了頓，不知如何回答，我性格偏宅，其實沒有那麽愛出門。
“好像也沒有，只是有些感慨。”
“夫人可知，為何娶你，便不能為皇帝。”
“為何？”我其實也有些疑惑，畢竟當皇帝也不影響娶我。
沈玦很溫柔的註視著我：“皇帝後宮只有一人，百官會施壓，那一人也會被冠上妖妃之稱，但更重要的是，皇帝看似權力頂端，卻處處受限，一生都被困於宮墻。”
對啊，當皇帝的自由度還不如平民，想出宮都得處處考慮。
“如若只我一人，無足輕重，可我有念念，那種種桎梏皆不能存。”
沈玦頓了頓，墨眸認真：“念念只管心想如何，其餘的，我來做。”
我一怔，原來種種一切，沈玦都已經想好，我忍不住眼眶泛紅，心中暖流不斷湧出：“沈玦…”
沈玦輕輕擦去我眼角泛出的淚珠，摩挲著我的臉頰：“念念想出門游玩也可，想在家養神也好，只需告訴我，我都會陪念念去做。”
我吸著鼻子點頭：“好。”
沈玦親了下我的唇角，將我抱進懷中，耳邊的聲音清淺溫柔：“念念，你永遠是自由的。”
我埋頭，纂緊了沈玦的衣服：“嗯。”
宅院不會困住我，它是我與沈玦的家，姜念永遠自由。
清風吹過，荷花被吹散開來，露出池裏兩條吐泡泡的胖魚，交尾相擁，亦如池面上映出的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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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上前接過王明手中的賀禮。
沈玦微笑著回禮：“王大人客氣。”
王明躬身：“那日多虧王爺，才有臣今日之幸。”
那日皇宮大殿，沈玦念在他並非自願，又主動坦白，只是罰了俸祿。
只是，個中真相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沈玦溫潤如玉，端方君子：“無妨。”
由於我對外的身份是沈玦出門游歷時帶回來的孤女，我是從側房門出來的，沈玦此時已在門前等待。
門剛打開，一只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就遞到了我面前，耐心的等著我牽上。
我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緩緩把手搭了上去。剛放上去就被人握緊了，很溫暖，也，很安心。
侍女在一旁扶著我踏出門檻，沈玦握著我的手，穩穩地帶著我走向正廳。
在進正廳時，沈玦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念念，擡腳。”
手松開了，我不自覺追握了下。
下一秒，一雙手摟住了我的腰肢，直接將我抱起，跨過了門檻。
我蒙了，啊，不是要我擡腳嗎？
沈玦的手重新牽了回來，似有感我的疑惑，他低聲帶著些笑意道：“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念念就不會絆倒了。”
我心一跳，臉上開始泛紅，剛剛還被我嫌棄重的蓋頭現在卻有些慶幸，多虧了這張布，不然就要在大眾面前丟臉了。
到了地方後，媒人讓人拿了大婚紅綢給我和沈玦拿好，本來出門時就該拿的，但沈玦怕我緊張也怕沒人牽著我會摔，就讓人改了。
媒婆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我們緩緩下跪行禮。
“二拜高堂!”
我與沈玦現下並無高堂，就朝正前方拜行叩禮。
“夫妻對拜！”
我有些不知道方向，正躊躇著，沈玦上前扶住我的身子緩緩轉向：“念念這邊。”旁邊本應要扶我的侍女雙手縮了回去，退到一旁。
我能感覺到此時正廳內人很多，都在註視著這場婚禮，媒婆高聲道：“拜！”
我與沈玦彎腰對拜，低頭時能看到沈玦拿著紅綢的手，本就好看的雙手在極紅的綢緞映襯下越發白皙如玉。
媒婆：“禮成！”
我被侍女扶了下去，嗯，沈玦把我抱出正廳門檻後才回去接著敬酒。
要不是直接把我送到臥房實在太過分，我相信沈玦不會只送到正廳門口。
“把夫人扶穩些。”沈玦叮囑侍女，看侍女穩穩托著我才松手。
我跟著侍女到了臥房，估摸著沈玦應該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現在貴為攝政王，執掌大權，權力勝過天子，巴結他的人多的數不過來。
沒一會兒，有人進來了，是春桃，那個之前在偏院侍候我的侍女，春桃進來後，把我扶到了桌子邊坐下。
“夫人，王爺怕您餓著，特意吩咐了廚房做了一些方便適口的糕點和餐食。”飯菜量不多，但勝在種類豐富。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春桃下去了。
我掀開蓋頭一角，偷偷瞟了瞟，沒人。
嗯，可以放心了，我把蓋頭一掀，開吃！
沈玦一如既往貼心，大喜的日子都不忘讓我準時用膳。
吃飽喝足，我走到床邊坐好，打了個哈欠，沈玦怎麽還沒回來啊。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膳食端進去了嗎？”是沈玦的聲音。
春桃：“端進去了，王爺。”
“嗯，下去吧。”
我立馬把蓋頭掀回來，正襟危坐。
[吱—]
沈玦進門後將門關好，轉身朝著床邊走來，到了站定，未動。
隔著蓋頭，我卻能感受到沈玦炙熱的視線，一直在看著我。
我受不住了，出聲提醒：“你不掀蓋頭嗎？”
“嗯，現在掀。”沈玦終於動了，他拿起旁邊的喜秤，緩緩掀開我頭上的蓋頭。
那一刻，不知為什麽，我有些不敢與沈玦對視，低垂著眼，雙手有些緊張的捏著。
沈玦伸手輕輕擡起我的下巴，我的眼神與沈玦對上，該怎麽形容那雙眼睛呢？
如墨玉般的眸子，帶著極其溫柔的氣息，看著我時包容耐心，還有著從眼裏不斷溢出的愉悅。
這時，我才突然發現，沈玦看向我時永遠都是溫柔的，不論上一秒他的眼睛裏有什麽，只要看向我那一刻，就只會有溫柔和耐心。
“念念，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真好。”沈玦聲音喟嘆，似是心願實現的滿足。
“嗯。”我聲音如蚊。
沈玦笑出聲，挑眉：“念念很緊張？”
“有些。”我囁喏道。
沈玦退開，轉身拿了交杯酒。“也許喝完交杯酒，念念就不緊張了。”
騙人，這麽一小杯，我想壯膽都不夠量。
沈玦拿著酒杯，站在我面前，長身玉立，謙謙君子。
我這才註意到沈玦今日的著裝，簡直帥的可怕。
大紅喜服顏色極盛，上面以金線繡著雲紋，沈玦佩戴著相配的金冠，整個人華麗耀眼，沈玦白皙的皮膚此刻更是白的晃眼，如白玉般泛著一層瑩光。
合身的華服顯出沈玦勁瘦的腰肢，身體修長，比例優越，沈玦溫柔看著我，清冷俊美的五官在喜服的映襯下，韶光流轉，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
我沈浸在沈玦的美色中，眼睛完全移不開，怎麽能有人長那麽好看啊。
沈玦讓我喝酒，我就喝，讓我張嘴，我就張，，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
等我回過神來，口中已被掠奪了個遍，我雙眼睜大，推開沈玦，喘著氣道：“你，你使詐。”
沈玦嘴角微勾：“夫人，這是情趣。”又湊上來親我：“春宵苦短，念念疼疼為夫。”聲音輕柔，帶著鉤子，配著他那張極其出眾的臉，簡直妖孽在世。
我再一次晃了神，沈玦趁機攻掠城池，沒再給我退開的機會，一夜無眠，共赴極樂。
......
院子裏的花開了許多，我躺在躺椅上聞著花香看話本。
成婚後，我從偏院搬到了主宅，沈玦就將這些花都搬過來了，只是我沒多少時間像之前那樣侍弄花花草草了。
沈玦簡直是夜夜耕耘，我根本沒力氣再去管什麽花草，雖然現在沈玦是攝政王，但總歸比之前要空閑一些，就更是拉著我日日沈淪，偏我也沈溺其中，任其發展。
春桃進來稟報：“夫人，外面有一女子求見。”
我微楞：“女子？”
春桃道：“對，她是來找王爺的，好像姓葉。”
姓葉？難道是女主葉清靈？
我起身去往正廳：“春桃，讓人帶她進來吧。”
我坐在正廳主位上喝茶，下人領著葉清靈進來了。
“民女拜見王妃，冒昧打擾，望夫人見諒。”聲音柔和悅耳。
我擡眸，葉清靈長得很美，是溫婉清麗的美，周身氣質如蘭，落落大方，可以窺見其父母的貌美。
“無妨，葉小姐請坐。”
“謝王妃。”
春桃端來熱茶，葉清靈接過，喝了一口後放在了桌面上。
“葉小姐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葉清靈看了看周圍下人，我秒懂，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了。
葉清靈這才緩緩開口：“這次前來是想感謝王爺的，讓我圓了心願。”
“其次，是來向王爺辭行的，王爺有恩於我，故而思慮後還是前來告知一聲。”
我一楞：“辭行？”
感謝沈玦我是理解的，聽說張立清當天就服毒自盡了，但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私下張立清已經被送往一處暗牢交給葉清靈處置，據說被折磨了月餘才斷氣。
而宰相府收到的屍體也不過是易容過的其他死刑犯，真正的張立清估計已經被拋荒野嶺了。
葉清靈點點頭，說道：“我與母親大半輩子被困於宅院，母親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自由游歷天下，如今大仇得報，我想要帶著母親的遺志，自由行走一生，走遍天下路，看遍天下景。”
葉清靈面帶笑意，眼神卻堅決認真。
這一刻，她不再是原書女主葉清靈，她只是一個不受封建思想限制，追求自由，有夢想的女子。
“我知今日王爺有事進宮，但不日我將出發，時間有限，只能今日打擾，能否拜托您轉告王爺此事？”葉清靈有些抱歉的看向我。
我點頭回應：“當然，我會轉答的，葉小姐放心。”
葉清靈拜謝後離開。
沈玦回來時，我正在荷花池上的小亭子裏餵魚，試圖再餵出一只大胖魚，很明顯，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池裏已經有魚出類拔萃了。
“夫人。”沈玦坐到我身邊，聲音溫柔。
我有些心不在焉：”嗯。”又說：“葉清靈今天來找你了，但你不在，她托我給你帶個話。”
沈玦眉梢微挑：“嗯，什麽話？”
“她說很感謝你，幫她報了仇，還有，”我停頓了下：“她來辭行，說是準備離開京城，去游歷四方。”
沈玦有些驚訝：“辭行？”
我垂眸：“嗯，她說她與母親半輩子都困在宅院，這是她母親的心願，也是她想要的自由。”
沈玦靜默了會兒，開口道：“也好。”
我擡眸看向沈玦，情緒有些覆雜，看著葉清靈一個古代女主能夠沖破古代思維，對我這個現代人沖擊有些大，我忽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自困於牢。
沈玦看向我的眼睛，似有所感：“夫人也想要游歷四方嗎？”
我頓了頓，不知如何回答，我性格偏宅，其實沒有那麽愛出門。
“好像也沒有，只是有些感慨。”
“夫人可知，為何娶你，便不能為皇帝。”
“為何？”我其實也有些疑惑，畢竟當皇帝也不影響娶我。
沈玦很溫柔的註視著我：“皇帝後宮只有一人，百官會施壓，那一人也會被冠上妖妃之稱，但更重要的是，皇帝看似權力頂端，卻處處受限，一生都被困於宮墻。”
對啊，當皇帝的自由度還不如平民，想出宮都得處處考慮。
“如若只我一人，無足輕重，可我有念念，那種種桎梏皆不能存。”
沈玦頓了頓，墨眸認真：“念念只管心想如何，其餘的，我來做。”
我一怔，原來種種一切，沈玦都已經想好，我忍不住眼眶泛紅，心中暖流不斷湧出：“沈玦…”
沈玦輕輕擦去我眼角泛出的淚珠，摩挲著我的臉頰：“念念想出門游玩也可，想在家養神也好，只需告訴我，我都會陪念念去做。”
我吸著鼻子點頭：“好。”
沈玦親了下我的唇角，將我抱進懷中，耳邊的聲音清淺溫柔：“念念，你永遠是自由的。”
我埋頭，纂緊了沈玦的衣服：“嗯。”
宅院不會困住我，它是我與沈玦的家，姜念永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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