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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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燕國大司空，葉燁要成親了。”
李微久的心仿佛一瞬間被一雙大手死死攥緊，捏碎破裂，疼痛蔓延全身。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會？葉燁怎麽會？
分別之前還在和她擁抱撫摸的葉燁怎麽會要成親了？
縱使內心早已四分五裂，李微久面上還是不能流露出任何異樣。她平靜地應付了完了梁王，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地走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府上。
進屋，關門，獨自一人。
她再也克制不了鉆心的疼痛，臉色驟然慘白。
她懷疑這會不會是假消息，可潛意識裏卻清醒地明白，從梁王口中說出的，又怎會有假？
但這也太匪夷所思，消息突然到讓人不得不懷疑有問題，可李微久腦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告訴她：這就是真的，不用再掙紮了。
她一直自欺欺人地不去想她們二人的未來，可現在再也欺騙不了自己，她們本就是沒有未來的。
兩個身份差異大到註定沒有結果的人，分別只是早晚的問題。
葉燁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回到了他正常的軌跡上罷了。
距李微久離開燕國到現在，只是月餘。但由於二人的身份，她們從未通過信。
一旦有她們二人關系的把柄被抓住，對她們的官場生涯都會是致命的打擊。
再從房內出來時，她已經接受了現實的結果，她尊重葉燁的選擇。
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她們的這段過往就這麽草草收尾，葉燁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封交代的來信。
兩日後，經朝臣的商討爭論後，梁王命李微久再次出使燕國，在大司空葉燁成親當日送上賀禮。
還有不到兩個月，便是燕國司空葉燁大婚之日。
“今日是初幾了？”葉燁望著園中青蔥的枝葉，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今日已是初六，後日便是親迎之日。”
“後日……”木顏悵然若失般念叨著，一時間讓人分不清他是在期待，還是在遠離。
——
雖已是幾乎入夏，然燕國處北地，並不會過熱，此時正是舒適宜人的季節。
葉府中盡是忙碌熱鬧，大紅之色鋪滿全府，似是天地都充滿了喜色。
都說求得姻緣的人會一夜之間變得柔和。曾經一個人的狂放也好，卑劣也罷，都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而消退。
今天是娶親的日子。
葉燁一身喜服獨自坐在房中，靜閉著眼，外面是下人們忙來忙去的聲音。這間屋子像是與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不過普通家具陳設，都是素凈的物什，倒顯得葉燁身上的紅有些乍眼，格格不入。
葉燁知道他現在應該徹底忘記那個人，可是越臨近大婚，他就越克制不住想到那人。
李微久和木小七的容貌不斷輪流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過往種種，仍似在昨日。
可今日之後，他與李微久便是徹底結束了。
他曾多次提筆想要給她寫信告別，可筆遲遲無法落下。
要如何開口呢？無論是欺騙她還是告知她真相，對她的殘忍都不會少一分。
哪怕是真相，也仍然是傷人心的。
畢竟最後做出的選擇，無人逼他。
離別之時尚是春日，現在卻是入夏。葉燁的生活早已恢覆如初，李微久的痕跡也漸漸少去，像是從未出現過。
這樣也好，正如曾經他不以宋溫涼的身份與她相認一樣，她們二人各自走在各自原本的路上，才是對她們都好的。
下人們看到葉燁這副模樣，也只是以為大司空又在為朝堂上的什麽事煩惱，，論誰也不會猜到葉燁此時此刻心中所想的只是遠在天邊的一人。
時辰將至，外面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管家小心翼翼地推了門進來，提醒又略帶試探地欠身：“大人，時辰要到了。”
葉燁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一旁站著的管家倒是頗感為難，又鬥膽輕聲道：“大人？”
葉燁睜開眼睛，眼神中的失落轉瞬即逝，又恢覆了之前平靜的樣子。他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吧。”
葉燁成親乃燕國的大事，全京城的男女老少都跑來圍觀。
他騎在馬上，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大家都想起關於眼前這個男子的印象。
雖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是燕國大權在握者，可以說是年少有為。明明是生的俊俏的骨相，卻偏偏配著拒人千裏之外的眉眼。這是一位真正的上位者，雖然氣勢凜冽，讓人不敢靠近，可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一直在為燕國做實事，在守護著這個朝局覆雜的國家。
來到江宅門前，葉燁下馬，在大門面前作揖，高聲喊道：“葉燁前來娶妻。”
江宅門前也是一片熱鬧，幾個穿著喜慶衣服的小孩子跑過來圍著葉燁，拽著他的衣服。
新娘子由幾位老媽媽攙扶著，跨過一道又一道門檻，走至葉燁面前。
葉燁接過新娘子的手，看熱鬧的人一陣歡呼。
滿城繁華熱鬧，僅新郎君一人內心平靜無波。
回到葉府，葉燁完美地坐著成親儀禮的每一個步驟，旁人挑不出任何錯誤。
禮畢，新娘子在侍女的牽引下前往後院。
一切已定，葉燁舒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怕自己反悔，還是怕什麽其他人帶來變故。
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帶了絲落寞。無論心境如何，他也只是完美地繼續進行下面的流程。
院中是各個來賓，兩個小廝在兩側一同朗聲報著禮單。
僅憑這禮單上各物之珍惜貴重，便能看出葉燁如今之地位。
報禮單的小廝聲音落下，但短暫之後，又繼續響起：
“梁國微久郡主送青花纏枝香爐一對、雕花細木貴妃榻、和田青白玉浮雕牡丹佩。”
葉燁心頭一震，猛然回首，卻一時間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有人議論：“剛剛不是報過梁國使者送的禮了嗎？怎麽又報一遍梁國的？”
“好像梁國來的使者就是那個郡主，許是漏報了什麽的吧。”
葉燁才定下來的心真正沸騰了起來，她來了……
一時間慌亂、不安、驚喜、期待、悲痛交織在一起，葉燁竟不敢前去面對她。
“微久郡主”這幾個字的出現明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有人覺得名字熟悉，又一時想不起是誰，互相打聽著。
沒過多久，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註意力都被進入人群的梁國使者所吸引。
不是說這個使者行為多招搖，而是女子的身份和梁國的身份便讓她沒有招搖則已招搖。
女子一身精美的灰黑色衣裙，暗黑的顏色上點綴著許些墨綠色的梅花，似乎是做工者極力想為這深沈清冷的衣裙添加一份柔和，但顯然梅花的柔美與堅毅在這位的身上只穿出了堅毅。
李微久看著葉燁的方向，目光卻沒有凝聚，神情淡漠，但姿態依舊端莊，讓人感覺像是強行與紅塵融合了的世外客。
她帶著眾多大量的目光，一步步走向正廳前方，那是今日新郎官葉燁所在之處。
她過往哪怕是在乎外表形象，也總是低調的，往往刻意收斂了光芒和氣場。
可此刻，她再不多加掩飾，清冷衣飾更襯她的堅毅與鋒芒，明明不是絕美到極致的五官，可此刻根本無人會意識到。
見到她的人，腦海中都不自覺浮現出一詞：風華絕代。
李微久在與葉燁仍有一小段距離之處停下，笑道：“賀司空大人大婚。相識一場，後面的禮是在下的私人饋贈。”
此時她已經不再與這裏的眾人格格不入，笑容十分完美恰當。
葉燁沈沈看著李微久一步步向他走近，可心裏卻清楚地知道，這些步子，其實都是在與他一步步走遠。
今日的她真的好美，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個如她般的女子。
終於，葉燁禮數周全：“謝郡主。願兩國永結安好。”
話落，他做了邀請的手勢請李微久入座。
李微久順著葉燁的方向微笑坐下，兩人便如同兩個官場友人一般，客套相對。
成親大多無趣，李微久是這麽想的。
她曾經出席過很多人的成親儀式，見的多了，也無非是禮儀流程、宴請賓客。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無趣極了，甚至邪惡地想，葉燁成親也不外乎如是。
雖這麽想著，她面上卻是在和梁國的一些地位顯赫者談笑風生，有些還是上次出使時打過交道的，她手中的酒杯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李微久身邊的人並非固定不變的，她在走，其餘人也是有來有走。
江家大公子江澈是江家子一輩中最有作為的，年紀輕輕已是朝中新貴。李微久對他感興趣，他對李微久也有興趣，但兩人都默契地分分合合，給外人一種二人並未長久待在一起的感覺。
正逢李微久的酒沒了，她打算去找地方續酒，江澈笑道：“剛剛聽郡主說略覺得無趣，那不如我們和大家玩些有趣的？”
“好啊，看你本事？”李微久便離開邊回頭笑著，舉了舉酒壺示意。
續酒的地方人並不多，算是這裏的冷清之地。
李微久的笑容消失，不小心碰落了一個空酒壺，卻沒有如以往身姿敏捷地接住，待彎身去撿時，背上似有千斤之重，緩緩才站起。
她拿著續好的酒壺，舉著酒杯小口啜著酒離開，待走進人群，已又是面色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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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大司空，葉燁要成親了。”
李微久的心仿佛一瞬間被一雙大手死死攥緊，捏碎破裂，疼痛蔓延全身。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會？葉燁怎麽會？
分別之前還在和她擁抱撫摸的葉燁怎麽會要成親了？
縱使內心早已四分五裂，李微久面上還是不能流露出任何異樣。她平靜地應付了完了梁王，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地走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府上。
進屋，關門，獨自一人。
她再也克制不了鉆心的疼痛，臉色驟然慘白。
她懷疑這會不會是假消息，可潛意識裏卻清醒地明白，從梁王口中說出的，又怎會有假？
但這也太匪夷所思，消息突然到讓人不得不懷疑有問題，可李微久腦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告訴她：這就是真的，不用再掙紮了。
她一直自欺欺人地不去想她們二人的未來，可現在再也欺騙不了自己，她們本就是沒有未來的。
兩個身份差異大到註定沒有結果的人，分別只是早晚的問題。
葉燁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回到了他正常的軌跡上罷了。
距李微久離開燕國到現在，只是月餘。但由於二人的身份，她們從未通過信。
一旦有她們二人關系的把柄被抓住，對她們的官場生涯都會是致命的打擊。
再從房內出來時，她已經接受了現實的結果，她尊重葉燁的選擇。
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她們的這段過往就這麽草草收尾，葉燁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封交代的來信。
兩日後，經朝臣的商討爭論後，梁王命李微久再次出使燕國，在大司空葉燁成親當日送上賀禮。
還有不到兩個月，便是燕國司空葉燁大婚之日。
“今日是初幾了？”葉燁望著園中青蔥的枝葉，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今日已是初六，後日便是親迎之日。”
“後日……”木顏悵然若失般念叨著，一時間讓人分不清他是在期待，還是在遠離。
——
雖已是幾乎入夏，然燕國處北地，並不會過熱，此時正是舒適宜人的季節。
葉府中盡是忙碌熱鬧，大紅之色鋪滿全府，似是天地都充滿了喜色。
都說求得姻緣的人會一夜之間變得柔和。曾經一個人的狂放也好，卑劣也罷，都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而消退。
今天是娶親的日子。
葉燁一身喜服獨自坐在房中，靜閉著眼，外面是下人們忙來忙去的聲音。這間屋子像是與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不過普通家具陳設，都是素凈的物什，倒顯得葉燁身上的紅有些乍眼，格格不入。
葉燁知道他現在應該徹底忘記那個人，可是越臨近大婚，他就越克制不住想到那人。
李微久和木小七的容貌不斷輪流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過往種種，仍似在昨日。
可今日之後，他與李微久便是徹底結束了。
他曾多次提筆想要給她寫信告別，可筆遲遲無法落下。
要如何開口呢？無論是欺騙她還是告知她真相，對她的殘忍都不會少一分。
哪怕是真相，也仍然是傷人心的。
畢竟最後做出的選擇，無人逼他。
離別之時尚是春日，現在卻是入夏。葉燁的生活早已恢覆如初，李微久的痕跡也漸漸少去，像是從未出現過。
這樣也好，正如曾經他不以宋溫涼的身份與她相認一樣，她們二人各自走在各自原本的路上，才是對她們都好的。
下人們看到葉燁這副模樣，也只是以為大司空又在為朝堂上的什麽事煩惱，，論誰也不會猜到葉燁此時此刻心中所想的只是遠在天邊的一人。
時辰將至，外面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管家小心翼翼地推了門進來，提醒又略帶試探地欠身：“大人，時辰要到了。”
葉燁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一旁站著的管家倒是頗感為難，又鬥膽輕聲道：“大人？”
葉燁睜開眼睛，眼神中的失落轉瞬即逝，又恢覆了之前平靜的樣子。他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吧。”
葉燁成親乃燕國的大事，全京城的男女老少都跑來圍觀。
他騎在馬上，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大家都想起關於眼前這個男子的印象。
雖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是燕國大權在握者，可以說是年少有為。明明是生的俊俏的骨相，卻偏偏配著拒人千裏之外的眉眼。這是一位真正的上位者，雖然氣勢凜冽，讓人不敢靠近，可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一直在為燕國做實事，在守護著這個朝局覆雜的國家。
來到江宅門前，葉燁下馬，在大門面前作揖，高聲喊道：“葉燁前來娶妻。”
江宅門前也是一片熱鬧，幾個穿著喜慶衣服的小孩子跑過來圍著葉燁，拽著他的衣服。
新娘子由幾位老媽媽攙扶著，跨過一道又一道門檻，走至葉燁面前。
葉燁接過新娘子的手，看熱鬧的人一陣歡呼。
滿城繁華熱鬧，僅新郎君一人內心平靜無波。
回到葉府，葉燁完美地坐著成親儀禮的每一個步驟，旁人挑不出任何錯誤。
禮畢，新娘子在侍女的牽引下前往後院。
一切已定，葉燁舒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怕自己反悔，還是怕什麽其他人帶來變故。
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帶了絲落寞。無論心境如何，他也只是完美地繼續進行下面的流程。
院中是各個來賓，兩個小廝在兩側一同朗聲報著禮單。
僅憑這禮單上各物之珍惜貴重，便能看出葉燁如今之地位。
報禮單的小廝聲音落下，但短暫之後，又繼續響起：
“梁國微久郡主送青花纏枝香爐一對、雕花細木貴妃榻、和田青白玉浮雕牡丹佩。”
葉燁心頭一震，猛然回首，卻一時間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有人議論：“剛剛不是報過梁國使者送的禮了嗎？怎麽又報一遍梁國的？”
“好像梁國來的使者就是那個郡主，許是漏報了什麽的吧。”
葉燁才定下來的心真正沸騰了起來，她來了……
一時間慌亂、不安、驚喜、期待、悲痛交織在一起，葉燁竟不敢前去面對她。
“微久郡主”這幾個字的出現明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有人覺得名字熟悉，又一時想不起是誰，互相打聽著。
沒過多久，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註意力都被進入人群的梁國使者所吸引。
不是說這個使者行為多招搖，而是女子的身份和梁國的身份便讓她沒有招搖則已招搖。
女子一身精美的灰黑色衣裙，暗黑的顏色上點綴著許些墨綠色的梅花，似乎是做工者極力想為這深沈清冷的衣裙添加一份柔和，但顯然梅花的柔美與堅毅在這位的身上只穿出了堅毅。
李微久看著葉燁的方向，目光卻沒有凝聚，神情淡漠，但姿態依舊端莊，讓人感覺像是強行與紅塵融合了的世外客。
她帶著眾多大量的目光，一步步走向正廳前方，那是今日新郎官葉燁所在之處。
她過往哪怕是在乎外表形象，也總是低調的，往往刻意收斂了光芒和氣場。
可此刻，她再不多加掩飾，清冷衣飾更襯她的堅毅與鋒芒，明明不是絕美到極致的五官，可此刻根本無人會意識到。
見到她的人，腦海中都不自覺浮現出一詞：風華絕代。
李微久在與葉燁仍有一小段距離之處停下，笑道：“賀司空大人大婚。相識一場，後面的禮是在下的私人饋贈。”
此時她已經不再與這裏的眾人格格不入，笑容十分完美恰當。
葉燁沈沈看著李微久一步步向他走近，可心裏卻清楚地知道，這些步子，其實都是在與他一步步走遠。
今日的她真的好美，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個如她般的女子。
終於，葉燁禮數周全：“謝郡主。願兩國永結安好。”
話落，他做了邀請的手勢請李微久入座。
李微久順著葉燁的方向微笑坐下，兩人便如同兩個官場友人一般，客套相對。
成親大多無趣，李微久是這麽想的。
她曾經出席過很多人的成親儀式，見的多了，也無非是禮儀流程、宴請賓客。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無趣極了，甚至邪惡地想，葉燁成親也不外乎如是。
雖這麽想著，她面上卻是在和梁國的一些地位顯赫者談笑風生，有些還是上次出使時打過交道的，她手中的酒杯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李微久身邊的人並非固定不變的，她在走，其餘人也是有來有走。
江家大公子江澈是江家子一輩中最有作為的，年紀輕輕已是朝中新貴。李微久對他感興趣，他對李微久也有興趣，但兩人都默契地分分合合，給外人一種二人並未長久待在一起的感覺。
正逢李微久的酒沒了，她打算去找地方續酒，江澈笑道：“剛剛聽郡主說略覺得無趣，那不如我們和大家玩些有趣的？”
“好啊，看你本事？”李微久便離開邊回頭笑著，舉了舉酒壺示意。
續酒的地方人並不多，算是這裏的冷清之地。
李微久的笑容消失，不小心碰落了一個空酒壺，卻沒有如以往身姿敏捷地接住，待彎身去撿時，背上似有千斤之重，緩緩才站起。
她拿著續好的酒壺，舉著酒杯小口啜著酒離開，待走進人群，已又是面色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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