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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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葉燁等著李微久的結論，沒有說話。
“會不會，受賄的方式不一樣？”李微久看上去很不自信地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確保木小七的思維沒有太過機敏。
葉燁嘗試將所有事情一一串起，李微久說的不錯，目前這是唯一能夠合理解釋這些現象的假設。
但官府和賊匪層層相護，形成穩固的利益鏈，他們不可能會背叛形成的利益集團。
既然無法從外突破，那就……
葉燁附在李微久耳邊，已經有了大概想法。
第二天，藍頌帶人去剿匪，一陣激戰之後，雙方有傷有殘，但也但帶回來不少俘虜。
李微久正要去見葉燁，遠遠被曹興德叫住。
“小公子早啊，如此年輕就為司空大人做事，真是年少有為啊。”
曹興德每次出現，都一副和藹老人的面容，叫人輕易卸下防備之心。
但李微久心中顯然不吃這一套，來這裏就是為了揪出他的尾巴，才不信他這狐貍面具。
“勉勉強強吧，這不，要去給大人送點東西。”
曹興德必定是知道了剿匪的消息，過來瞧瞧。
這位跟在葉燁身邊的小夥子看上去機靈伶俐，但實際上單純善良，曹興德打算從他口中探知點口風。
“送什麽？”
“曹大人還不知道呢？”李微久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賊匪被抓住了！說是要招，要抖出一個驚天大秘密，這不，我把大人的章帶過來，正準備簽字畫押呢。”
曹興德心中一個激靈，但又帶有疑惑，“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是老了，這麽些年都沒能抓到的賊匪，司空大人一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大人說了，曹大人可以好好歇歇了。”李微久拋出石子後，又意味深長地加了這麽一句話。
至於曹興德信與不信，信多少程度，其實都無關緊要了。
石子投入平靜湖面，一時之間，漣漪是停不下來的。
葉燁這邊坐在椅子上，沖被吊起來的賊匪晃了晃手中的信紙。
那漢子至今未說半句話，不屑一顧地扭過頭去。
葉燁遞給身邊侍衛，讓他大聲念出。
“蒙城縣令曹興德，貪贓枉法，勾結賊匪，與其分贓……”
畢竟不像文人一般心思縝密，如果曹興德聽到這話應該不起作用，畢竟葉燁偽造的並沒有點到最根本的點。
但那賊匪有了很明顯地反映，那張信紙上，該能看到蓋的紅色印章。
難道曹縣令真的已經把他們給賣了？
“和為官者勾結，不多留個心眼的話，怎麽長久走得下去呢？”葉燁看著默不作聲的賊匪說道。
其實這人並不是頭目，此次命藍頌去剿匪也是為了做給曹興德看的，但能審出點什麽來，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我曾經見到過……”
已經渾身是傷的人弱弱說話。
葉燁等人豎起耳朵，等著他解開他們疑慮之處。
“老大帶我們劫完大戶人家後，會和曹大人分錢，曹大人說，這就算他們孝敬他的了。”
“也就是說，大戶人家被搶也是他們早知道這錢會分到曹興德手中，曹興德收到錢自然也會替他們辦事。”葉燁又分析了一遍。
那人不說話，點點頭表示默許。
果然……
怪不得被搶者不慌不忙，搶人者肆無忌憚，曹興德還沒有受賄的把柄，原來是這樣……
現在只剩找到證據。
“他們在那裏分贓？”葉燁問出關鍵問題。
“在……”
在被俘賊匪正要說出交易地點時，他身體一震，腦袋垂下來，死了。
葉燁震怒，斷定周圍一定有曹興德的人。
“追！”
李微久剛趕到審訊之處，就看到藍頌帶人跑出來，但人已經跑遠，很明顯跟丟了。
大概明白事情經過之後，葉燁走出來。
“哦~那豈不是很快就能抓到把柄了？”
李微久專門在葉燁面前表演一番，看到葉燁走來又向葉燁匯報：“大人，曹大人那邊我也已經做好了。”
葉燁眉頭緊鎖逐漸舒緩，拉住李微久的手，誇她做得好。
他們都明白，如今曹興德他們如何勾連已經摸清，差的只是證據。
李微久盤腿坐在榻上，吃著水果，葉燁坐在一旁看著一些冊子。
葉燁放下的，李微久再拿起來，慢慢悠悠地看著，但關鍵信息都熟記在心。
“曹大人每月的行程都很固定啊。”李微久皺著眉頭說道。
如此一來定點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就不好確認了。
葉燁伸手摸摸李微久的半梳未梳的頭發，李微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葉燁輕笑：“實在不行只能一個個去試，但絕不能打草驚蛇。”
木小七看上去有話想說，但又憋了回去。
“你想說什麽？”葉燁生出好奇心。
“我說了大人可別罵我。”李微久先求一塊免死金牌再說。
葉燁應允。
“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吧？”李微久小心翼翼地看著葉燁，試探性地說出她的真心話。
葉燁尬住。
被殺死的那個賊匪已經代表曹興德知道了葉燁等人的調查情況，此後不是防備，就是翻臉。
葉燁打算回避掉這個問題，又放了一疊冊子在李微久面前：“先找出交易地點再說。”
外面傳來敲門聲，藍頌帶人進來。
“大人，我們的探子來報，說曹興德朝東邊城外去了。”
葉燁與李微久對視一眼，迅速翻找桌上的冊子，找到了之前對應的時間。
葉燁等人不久就要啟程離開，如果錯過這次，也許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葉燁挑了些人與他隨行，又看了看木小七。
這麽關鍵的時候，李微久不可能不去，但葉燁不會讓木小七冒險。
李微久放棄隨行之後，囑咐葉燁註意安全。
待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李微久迅速回房，換上一身不是很顯眼的著裝，悄聲跟了上去。
葉燁不能帶太多人來，畢竟需要出其不意抓到交易那一刻，人越少越好。
順著探子指明的方向，葉燁帶人進入了一片樹林。
正在悄聲四處尋找中，一個小將士發現了一輛馬車。
是曹興德的馬車。
只見曹興德由人攙扶著下車，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兩三個人騎馬馱著幾個大箱子趕來。
“不是說這期間不交易了嗎！”曹興德低聲質問道。
“放在這裏被發現了更危險！”賊匪頭子並不想要承擔曹興德的部分。
“好，那就趕緊分完趕緊走人，我現在被盯得正緊。”曹興德沒辦法，四處望了望，擡起袖子抹了抹汗，催促道。
葉燁看時機差不多，指派好了人在埋伏，自己走上前去。
“曹大人在這荒郊野嶺分享好東西，怎麽不叫上我啊。”
曹興德聽見葉燁聲音，轉過身來，知道這下完了。
但還未等到葉燁走到曹興德旁邊，曹興德立刻上馬，賊匪也不顧箱中寶物，雙方即刻駕馬出逃。
林中埋伏的將士正欲上前，卻發現身後也有伏兵。
葉燁冷笑一聲，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葉燁抽出匕首，向外一扔，一身強體壯的大漢瞬間斃命。
雖然他並不算是武職，身邊也常帶有護衛，但從小練出來的底子在，葉燁的武功是不弱的。
幾個回合之後，葉燁的人寡不敵眾，陷入困境。
葉燁被眾人護著，並未透支太多體力。
“大人，您先走，這裏我們來頂著。”目前葉燁自己，應該是有法子突破出去的。
葉燁並未猶豫：“我出去之後你們立刻散開，不必再回蒙城！”
“明白。”
葉燁以最快的速度突出重圍，不做停留，又斬殺了幾人。
走出一段距離後，葉燁反應過來剛剛他出來的也太過容易了些。
想到這裏，他心中暗叫不好，沒想打曹興德設計如此覆雜，蒙蔽人眼，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周圍樹林中有聲音響動，葉燁已經做好了孤身一人面臨大敵的準備。
看來此次沒讓李微久跟隨是對的。
樹林四面八方走出拿著弓箭的人。
幾十個人將葉燁包圍，弓箭齊齊對準葉燁。
葉燁可以看出到這些人皆是精銳，也是，設計這麽一大圈為了殺他怎能不動用精銳力量。
打不完的箭不斷射來，葉燁皆能迅捷擋開，身姿依然靈敏高貴。
包圍的賊寇也不見氣餒，像是知道這對他本就沒什麽用。
葉燁也心知肚明，先用包圍的箭陣耗盡他的力氣，再一舉擊破。
他不禁冷笑，還真是對他有信心，不怕他直接就被射死了。
箭陣越來越猛，依葉燁的經驗，過了這段最猛的時期，他們就該停下來，開始近身圍攻了。
這時候許多人會選擇暫時投降，再徐徐圖之。但葉燁從來都不會是投降的人。
突然之間，箭陣未減，一個方向的箭卻全部停了下來，一瞬之後，沒有箭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
葉燁來不及思索具體原因，但依據準確的戰事判斷，迅速朝著那個方向沖出了包圍圈。
通過包圍圈的一瞬間，他看到那個方向的人全部死了，一招致命，且手法十分果斷狠辣。
接著便看到一個被濺了滿身血的人已和賊寇們殺做一團，葉燁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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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燁等著李微久的結論，沒有說話。
“會不會，受賄的方式不一樣？”李微久看上去很不自信地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確保木小七的思維沒有太過機敏。
葉燁嘗試將所有事情一一串起，李微久說的不錯，目前這是唯一能夠合理解釋這些現象的假設。
但官府和賊匪層層相護，形成穩固的利益鏈，他們不可能會背叛形成的利益集團。
既然無法從外突破，那就……
葉燁附在李微久耳邊，已經有了大概想法。
第二天，藍頌帶人去剿匪，一陣激戰之後，雙方有傷有殘，但也但帶回來不少俘虜。
李微久正要去見葉燁，遠遠被曹興德叫住。
“小公子早啊，如此年輕就為司空大人做事，真是年少有為啊。”
曹興德每次出現，都一副和藹老人的面容，叫人輕易卸下防備之心。
但李微久心中顯然不吃這一套，來這裏就是為了揪出他的尾巴，才不信他這狐貍面具。
“勉勉強強吧，這不，要去給大人送點東西。”
曹興德必定是知道了剿匪的消息，過來瞧瞧。
這位跟在葉燁身邊的小夥子看上去機靈伶俐，但實際上單純善良，曹興德打算從他口中探知點口風。
“送什麽？”
“曹大人還不知道呢？”李微久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賊匪被抓住了！說是要招，要抖出一個驚天大秘密，這不，我把大人的章帶過來，正準備簽字畫押呢。”
曹興德心中一個激靈，但又帶有疑惑，“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是老了，這麽些年都沒能抓到的賊匪，司空大人一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大人說了，曹大人可以好好歇歇了。”李微久拋出石子後，又意味深長地加了這麽一句話。
至於曹興德信與不信，信多少程度，其實都無關緊要了。
石子投入平靜湖面，一時之間，漣漪是停不下來的。
葉燁這邊坐在椅子上，沖被吊起來的賊匪晃了晃手中的信紙。
那漢子至今未說半句話，不屑一顧地扭過頭去。
葉燁遞給身邊侍衛，讓他大聲念出。
“蒙城縣令曹興德，貪贓枉法，勾結賊匪，與其分贓……”
畢竟不像文人一般心思縝密，如果曹興德聽到這話應該不起作用，畢竟葉燁偽造的並沒有點到最根本的點。
但那賊匪有了很明顯地反映，那張信紙上，該能看到蓋的紅色印章。
難道曹縣令真的已經把他們給賣了？
“和為官者勾結，不多留個心眼的話，怎麽長久走得下去呢？”葉燁看著默不作聲的賊匪說道。
其實這人並不是頭目，此次命藍頌去剿匪也是為了做給曹興德看的，但能審出點什麽來，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我曾經見到過……”
已經渾身是傷的人弱弱說話。
葉燁等人豎起耳朵，等著他解開他們疑慮之處。
“老大帶我們劫完大戶人家後，會和曹大人分錢，曹大人說，這就算他們孝敬他的了。”
“也就是說，大戶人家被搶也是他們早知道這錢會分到曹興德手中，曹興德收到錢自然也會替他們辦事。”葉燁又分析了一遍。
那人不說話，點點頭表示默許。
果然……
怪不得被搶者不慌不忙，搶人者肆無忌憚，曹興德還沒有受賄的把柄，原來是這樣……
現在只剩找到證據。
“他們在那裏分贓？”葉燁問出關鍵問題。
“在……”
在被俘賊匪正要說出交易地點時，他身體一震，腦袋垂下來，死了。
葉燁震怒，斷定周圍一定有曹興德的人。
“追！”
李微久剛趕到審訊之處，就看到藍頌帶人跑出來，但人已經跑遠，很明顯跟丟了。
大概明白事情經過之後，葉燁走出來。
“哦~那豈不是很快就能抓到把柄了？”
李微久專門在葉燁面前表演一番，看到葉燁走來又向葉燁匯報：“大人，曹大人那邊我也已經做好了。”
葉燁眉頭緊鎖逐漸舒緩，拉住李微久的手，誇她做得好。
他們都明白，如今曹興德他們如何勾連已經摸清，差的只是證據。
李微久盤腿坐在榻上，吃著水果，葉燁坐在一旁看著一些冊子。
葉燁放下的，李微久再拿起來，慢慢悠悠地看著，但關鍵信息都熟記在心。
“曹大人每月的行程都很固定啊。”李微久皺著眉頭說道。
如此一來定點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就不好確認了。
葉燁伸手摸摸李微久的半梳未梳的頭發，李微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葉燁輕笑：“實在不行只能一個個去試，但絕不能打草驚蛇。”
木小七看上去有話想說，但又憋了回去。
“你想說什麽？”葉燁生出好奇心。
“我說了大人可別罵我。”李微久先求一塊免死金牌再說。
葉燁應允。
“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吧？”李微久小心翼翼地看著葉燁，試探性地說出她的真心話。
葉燁尬住。
被殺死的那個賊匪已經代表曹興德知道了葉燁等人的調查情況，此後不是防備，就是翻臉。
葉燁打算回避掉這個問題，又放了一疊冊子在李微久面前：“先找出交易地點再說。”
外面傳來敲門聲，藍頌帶人進來。
“大人，我們的探子來報，說曹興德朝東邊城外去了。”
葉燁與李微久對視一眼，迅速翻找桌上的冊子，找到了之前對應的時間。
葉燁等人不久就要啟程離開，如果錯過這次，也許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葉燁挑了些人與他隨行，又看了看木小七。
這麽關鍵的時候，李微久不可能不去，但葉燁不會讓木小七冒險。
李微久放棄隨行之後，囑咐葉燁註意安全。
待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李微久迅速回房，換上一身不是很顯眼的著裝，悄聲跟了上去。
葉燁不能帶太多人來，畢竟需要出其不意抓到交易那一刻，人越少越好。
順著探子指明的方向，葉燁帶人進入了一片樹林。
正在悄聲四處尋找中，一個小將士發現了一輛馬車。
是曹興德的馬車。
只見曹興德由人攙扶著下車，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兩三個人騎馬馱著幾個大箱子趕來。
“不是說這期間不交易了嗎！”曹興德低聲質問道。
“放在這裏被發現了更危險！”賊匪頭子並不想要承擔曹興德的部分。
“好，那就趕緊分完趕緊走人，我現在被盯得正緊。”曹興德沒辦法，四處望了望，擡起袖子抹了抹汗，催促道。
葉燁看時機差不多，指派好了人在埋伏，自己走上前去。
“曹大人在這荒郊野嶺分享好東西，怎麽不叫上我啊。”
曹興德聽見葉燁聲音，轉過身來，知道這下完了。
但還未等到葉燁走到曹興德旁邊，曹興德立刻上馬，賊匪也不顧箱中寶物，雙方即刻駕馬出逃。
林中埋伏的將士正欲上前，卻發現身後也有伏兵。
葉燁冷笑一聲，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葉燁抽出匕首，向外一扔，一身強體壯的大漢瞬間斃命。
雖然他並不算是武職，身邊也常帶有護衛，但從小練出來的底子在，葉燁的武功是不弱的。
幾個回合之後，葉燁的人寡不敵眾，陷入困境。
葉燁被眾人護著，並未透支太多體力。
“大人，您先走，這裏我們來頂著。”目前葉燁自己，應該是有法子突破出去的。
葉燁並未猶豫：“我出去之後你們立刻散開，不必再回蒙城！”
“明白。”
葉燁以最快的速度突出重圍，不做停留，又斬殺了幾人。
走出一段距離後，葉燁反應過來剛剛他出來的也太過容易了些。
想到這裏，他心中暗叫不好，沒想打曹興德設計如此覆雜，蒙蔽人眼，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周圍樹林中有聲音響動，葉燁已經做好了孤身一人面臨大敵的準備。
看來此次沒讓李微久跟隨是對的。
樹林四面八方走出拿著弓箭的人。
幾十個人將葉燁包圍，弓箭齊齊對準葉燁。
葉燁可以看出到這些人皆是精銳，也是，設計這麽一大圈為了殺他怎能不動用精銳力量。
打不完的箭不斷射來，葉燁皆能迅捷擋開，身姿依然靈敏高貴。
包圍的賊寇也不見氣餒，像是知道這對他本就沒什麽用。
葉燁也心知肚明，先用包圍的箭陣耗盡他的力氣，再一舉擊破。
他不禁冷笑，還真是對他有信心，不怕他直接就被射死了。
箭陣越來越猛，依葉燁的經驗，過了這段最猛的時期，他們就該停下來，開始近身圍攻了。
這時候許多人會選擇暫時投降，再徐徐圖之。但葉燁從來都不會是投降的人。
突然之間，箭陣未減，一個方向的箭卻全部停了下來，一瞬之後，沒有箭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
葉燁來不及思索具體原因，但依據準確的戰事判斷，迅速朝著那個方向沖出了包圍圈。
通過包圍圈的一瞬間，他看到那個方向的人全部死了，一招致命，且手法十分果斷狠辣。
接著便看到一個被濺了滿身血的人已和賊寇們殺做一團，葉燁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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