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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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葉燁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舍得打斷這片刻的氣氛。
葉燁的眼睛像是有一股神力，將人深深引誘進去。李微久略帶慌亂地移開了目光，略一側身，輕輕和葉燁拉開了一點距離。
一旁走來一位公公捂嘴笑著：“還請兩位大人上前去，陛下正等著呢。”
聽到這話，李微久全然回神，和葉燁交換了個眼神，走向主位燕王那裏。
“沒想到今年的有緣人竟然會是朕的大司空和微久郡主。”燕王懷抱著手爐，笑看著二人。
或是摯友，或是良人，那她與葉燁當是如何？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該是她們這兩個敵國重臣當有的。
心緒百轉千回之間，李微久已經給自己換上了一副“新面容”。
一擡眼，眸中似有千言萬語。
她眼神覆雜地看了葉燁一眼，又故作自然地收起所有情緒，淡笑：“緣分真是弄人，若是我與司空大人只是平民百姓，或許能獲一摯友。”
顧榮安撥弄著手腕的珠串，詫異開口：“往年的有緣人若是同性，都成了摯友，若是一對男女，可是都成了一段金玉良緣呢！難道郡主是不信我燕國這一良緣天定的傳統？”
李微久面容流露出一股哀傷：“不滿陛下和諸位大人，我幼時與一位師兄青梅竹馬，已經情定終身。無奈天災人禍，失散多年。我這些年來一直苦苦尋找，只求與他再續前緣。”
她目光傷情看向手中的竹哨，溫柔摩挲。
“我們以此竹哨定情，他說未來會送我一只玉打的當聘禮。”
她神容俱哀，聲音包含著思念和深情，將在場眾人都帶入這一“淒美絕戀”中。
接著她漸漸收起情緒：“有心上人在前，我與司空大人必定便是摯友了，總不能司空大人便是我苦尋的師兄不成？”
葉燁之前聽著李微久的一番哭訴心腸，陷入良久的沈默。聽到這裏卻是心神一震，知道自己不能再擺爛了。
“郡主深情，實在感人肺腑。您那位心上人當真是天大的福氣，能被眾人敬仰的微久郡主念念不忘。”葉燁配合著李微久的表演。
話都說到這份上，在場眾人不論是信還是不信，都不能再抓住這塊不放了。
燕王開口欲言，卻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他壓下去後喝了點水，才繼續開口：“早就聽聞微久郡主為人寬和良善，卻不想還如此深情。既然如此，朕便為二位賜予今年的絕世寶物，以酬上天賜予的這段良緣。”
大太監托著金制托盤走上前來，掀開蓋著的藍綢，下面是一對雕刻精致又簡潔大氣的束發發簪。
“此乃雕藝大師封老的收山之作，天下僅此一對。”
李微久二人接下賞賜，發表了一番感謝之言。
之後就是些吃吃喝喝和一些虛與委蛇的交談，李微久懶得打起十分精神應付，一邊留一些心神，一邊陷入了沈思。
這次又沒能成功撮合九王爺和清平公主，眼看最後的皇宮宴會沒多少時日了。而且在七王爺的攻勢之下，就怕眾人開始默認清平公主與七王爺為一對。
皇宮宴會之上，燕帝會給清平公主賜婚。李微久一開始想做的便是讓九王爺為清平公主傾心，去向燕帝表明心意，然後在皇宮宴會上當眾求娶，或是燕帝為二人賜婚。
現在七王爺總是找機會來接近清平公主，雖然清平公主一直未正面回應，但就怕七王爺跑去向燕帝陳明心意。
若是之後出現兩位王爺搶敵國公主的局面，怕是對她們大大不利。
還未成婚，便擾得皇室不寧，眾人又會如何想這位公主？
李微久心下已有主意，若是此路再不通……
她看了七王爺一眼，那就只能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但若不到最後一步，她也不想牽連無辜。
——
景春祭散後，葉燁不再做他事，直接回到府中準備休息。
之前李微久當眾傾訴情誼的舉動，讓葉燁大為震驚，卻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李微久那位師兄大概、應該指的就是“宋溫涼”吧？也就是幼時的葉燁。
畢竟葉燁也想不到李微久幼年還有其他親近的師兄。
可是他怎麽不知道她們二人已經“情定終身”了？那個離譜的竹哨他更是從未見過，天曉得李微久怎麽還會隨身攜帶一個竹哨？
葉燁暗暗為李微久隨時隨地的表演天賦感到欽佩，著實是個人才。
他推門進房，剛把披風脫下，餘光便瞧見裏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
頓時間他腦中危機感突地升起，強行壓下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怎麽會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進入他的臥房，還這麽光明正大坐著？
只見那人動了，對他招了招手。
“司空大人！”熟悉的聲音響起。
聽出來是李微久，葉燁才徹底放下心來，又升起一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他對李微久算是惱怒又無奈，但此刻他也沒有發現，為何發現是李微久時，他竟覺得安心。
“顧榮安的人跑了，司空大人當如何打算呢？”
葉燁和李微久臨近坐下，眼含戲謔：“不曾想郡主竟有一位至死不渝的心上人。”
之前半真半假地胡謅時，李微久絲毫沒覺得有什麽異樣，此刻對上葉燁調笑的目光，竟有了一絲不好意思。
她輕咳一聲，別過頭去。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那情況弄不好，或許就能給你我按上一個私相授受的名頭。你竟都不作言語，難不成你不著急的嗎？”
葉燁慢悠悠道：“我這不是相信郡主自會解決，在下就圖個清閑了。”
“你！”
李微久沒想到葉燁這麽不要臉，竟然就直接躲在她後面，等她解決了！
葉燁對上李微久惱怒的眼睛，含著笑意：“以往都靠自己沖鋒，沒想到這次依靠別人的感覺還挺不錯。”
本來正要好好說道說道的李微久，怒火頓時熄滅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彎了起來。
想起自己所來目的，竟然被葉燁打岔了這麽久。
李微久：“今日遇見那白衣女子確實不好對付，也不知燕王是否能將今夜的事查個水落石出。”
葉燁：“顧榮安既然要做，又怎會落下把柄？”
“那你這是打算，就這麽算了？”
葉燁已然聽出李微久是有備而來，也便順著她的話：“你有想法？”
李微久勾勾手指，示意葉燁來聽。
——
景春祭那日，七王爺文商本想趁這個日子向燕王表明自己對清平公主的心意，可急事，他那日未能前去祭場。
隔了兩日，文商再尋了機會入宮。
“七王爺。”葉燁迎面走來。
文商：“大司空有何事嗎？”
“方才我與陛下商討渝州災荒一事，接到急報，前些日朝廷運往渝州的賑災糧途中被劫。此事惹得陛下甚至焦怒，特委托七王爺前去調查此事，尋回賑災糧，以解渝州之急。”
文商聞言憤憤不已，事關一城百姓生死存亡，究竟是什麽人能狠心劫走這等救命糧！
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目的，在王兄正為賑災糧憂愁之時，提起清平公主的事屬實不太合適，可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
就在文商遲疑之時，葉燁鄭重而言：“七王爺，此事刻不容緩，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可以盡快出發。”
只需要告訴王兄，在之後的皇宮宴會上為他和清平公主賜婚即可，之後隨時留信給王兄也可以。
文商扭頭便離宮去，準備出發前往渝州。
葉燁看著文商離去的背影，心裏毫無愧疚，他要怪就怪被李微久盯上了吧。
李微久擡頭看著前方大大的牌匾“攬月坊”，據說是燕國京城第一大歌舞坊。
她昂首挺胸走進前去，手拿一把折扇，身著男子素衫，面容用脂粉修飾了輪廓，走路舉止與男子無異，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一位翩翩公子。
給迎上來的小廝扔了些銀錢，李微久開了個單間，提了一堆要求，讓小廝先去準備房間，自己先在歌舞坊內隨意逛逛。
李微久雖易容成男子模樣，但若是認識的人肯定可以看出她的真實身份，她還須得註意不碰上熟人才行。
追查了兩日，她得到確切消息，那日遇到的顧榮安暗衛，出現在攬月坊中，極有可能是攬月坊中人。
不過攬月坊女子眾多，想要找這麽一位不知面容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女子舞藝高超，氣質不凡，若是攬月坊拋頭露面的舞女，未免也太過招搖？
李微久打聽了一番坊內舞女樂姬是否有近日突發變故不再上臺的，並沒有發現可疑者。
若那人是坊內舞姬樂姬，剛幹了這麽一件大事，總得避避風頭。
李微久正要上樓之時，忽見樓下一個身影閃過。
就是她！
身形儀態都像極了那個暗衛，李微久立刻追去。
無奈人太多，李微久也不方便將動靜鬧太大，一直沒能追緊，只遠遠隨著。
跟著那人來到了後院，人聲已經稀少，幾個轉彎後那人便不見了蹤影。
李微久放輕腳步，悄然查看這裏的各個房間。
來到一扇門外，李微久直覺這裏有問題。她從衣衫下抽出綁在腿上的短刀，推門進入。
進去一剎那，飛鏢從四面八方旋轉飛來，李微久剛一躍起向前，身後一張大網落下。
門砰地關上落了鎖，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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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燁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舍得打斷這片刻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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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走來一位公公捂嘴笑著：“還請兩位大人上前去，陛下正等著呢。”
聽到這話，李微久全然回神，和葉燁交換了個眼神，走向主位燕王那裏。
“沒想到今年的有緣人竟然會是朕的大司空和微久郡主。”燕王懷抱著手爐，笑看著二人。
或是摯友，或是良人，那她與葉燁當是如何？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該是她們這兩個敵國重臣當有的。
心緒百轉千回之間，李微久已經給自己換上了一副“新面容”。
一擡眼，眸中似有千言萬語。
她眼神覆雜地看了葉燁一眼，又故作自然地收起所有情緒，淡笑：“緣分真是弄人，若是我與司空大人只是平民百姓，或許能獲一摯友。”
顧榮安撥弄著手腕的珠串，詫異開口：“往年的有緣人若是同性，都成了摯友，若是一對男女，可是都成了一段金玉良緣呢！難道郡主是不信我燕國這一良緣天定的傳統？”
李微久面容流露出一股哀傷：“不滿陛下和諸位大人，我幼時與一位師兄青梅竹馬，已經情定終身。無奈天災人禍，失散多年。我這些年來一直苦苦尋找，只求與他再續前緣。”
她目光傷情看向手中的竹哨，溫柔摩挲。
“我們以此竹哨定情，他說未來會送我一只玉打的當聘禮。”
她神容俱哀，聲音包含著思念和深情，將在場眾人都帶入這一“淒美絕戀”中。
接著她漸漸收起情緒：“有心上人在前，我與司空大人必定便是摯友了，總不能司空大人便是我苦尋的師兄不成？”
葉燁之前聽著李微久的一番哭訴心腸，陷入良久的沈默。聽到這裏卻是心神一震，知道自己不能再擺爛了。
“郡主深情，實在感人肺腑。您那位心上人當真是天大的福氣，能被眾人敬仰的微久郡主念念不忘。”葉燁配合著李微久的表演。
話都說到這份上，在場眾人不論是信還是不信，都不能再抓住這塊不放了。
燕王開口欲言，卻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他壓下去後喝了點水，才繼續開口：“早就聽聞微久郡主為人寬和良善，卻不想還如此深情。既然如此，朕便為二位賜予今年的絕世寶物，以酬上天賜予的這段良緣。”
大太監托著金制托盤走上前來，掀開蓋著的藍綢，下面是一對雕刻精致又簡潔大氣的束發發簪。
“此乃雕藝大師封老的收山之作，天下僅此一對。”
李微久二人接下賞賜，發表了一番感謝之言。
之後就是些吃吃喝喝和一些虛與委蛇的交談，李微久懶得打起十分精神應付，一邊留一些心神，一邊陷入了沈思。
這次又沒能成功撮合九王爺和清平公主，眼看最後的皇宮宴會沒多少時日了。而且在七王爺的攻勢之下，就怕眾人開始默認清平公主與七王爺為一對。
皇宮宴會之上，燕帝會給清平公主賜婚。李微久一開始想做的便是讓九王爺為清平公主傾心，去向燕帝表明心意，然後在皇宮宴會上當眾求娶，或是燕帝為二人賜婚。
現在七王爺總是找機會來接近清平公主，雖然清平公主一直未正面回應，但就怕七王爺跑去向燕帝陳明心意。
若是之後出現兩位王爺搶敵國公主的局面，怕是對她們大大不利。
還未成婚，便擾得皇室不寧，眾人又會如何想這位公主？
李微久心下已有主意，若是此路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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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春祭散後，葉燁不再做他事，直接回到府中準備休息。
之前李微久當眾傾訴情誼的舉動，讓葉燁大為震驚，卻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李微久那位師兄大概、應該指的就是“宋溫涼”吧？也就是幼時的葉燁。
畢竟葉燁也想不到李微久幼年還有其他親近的師兄。
可是他怎麽不知道她們二人已經“情定終身”了？那個離譜的竹哨他更是從未見過，天曉得李微久怎麽還會隨身攜帶一個竹哨？
葉燁暗暗為李微久隨時隨地的表演天賦感到欽佩，著實是個人才。
他推門進房，剛把披風脫下，餘光便瞧見裏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
頓時間他腦中危機感突地升起，強行壓下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怎麽會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進入他的臥房，還這麽光明正大坐著？
只見那人動了，對他招了招手。
“司空大人！”熟悉的聲音響起。
聽出來是李微久，葉燁才徹底放下心來，又升起一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他對李微久算是惱怒又無奈，但此刻他也沒有發現，為何發現是李微久時，他竟覺得安心。
“顧榮安的人跑了，司空大人當如何打算呢？”
葉燁和李微久臨近坐下，眼含戲謔：“不曾想郡主竟有一位至死不渝的心上人。”
之前半真半假地胡謅時，李微久絲毫沒覺得有什麽異樣，此刻對上葉燁調笑的目光，竟有了一絲不好意思。
她輕咳一聲，別過頭去。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那情況弄不好，或許就能給你我按上一個私相授受的名頭。你竟都不作言語，難不成你不著急的嗎？”
葉燁慢悠悠道：“我這不是相信郡主自會解決，在下就圖個清閑了。”
“你！”
李微久沒想到葉燁這麽不要臉，竟然就直接躲在她後面，等她解決了！
葉燁對上李微久惱怒的眼睛，含著笑意：“以往都靠自己沖鋒，沒想到這次依靠別人的感覺還挺不錯。”
本來正要好好說道說道的李微久，怒火頓時熄滅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彎了起來。
想起自己所來目的，竟然被葉燁打岔了這麽久。
李微久：“今日遇見那白衣女子確實不好對付，也不知燕王是否能將今夜的事查個水落石出。”
葉燁：“顧榮安既然要做，又怎會落下把柄？”
“那你這是打算，就這麽算了？”
葉燁已然聽出李微久是有備而來，也便順著她的話：“你有想法？”
李微久勾勾手指，示意葉燁來聽。
——
景春祭那日，七王爺文商本想趁這個日子向燕王表明自己對清平公主的心意，可急事，他那日未能前去祭場。
隔了兩日，文商再尋了機會入宮。
“七王爺。”葉燁迎面走來。
文商：“大司空有何事嗎？”
“方才我與陛下商討渝州災荒一事，接到急報，前些日朝廷運往渝州的賑災糧途中被劫。此事惹得陛下甚至焦怒，特委托七王爺前去調查此事，尋回賑災糧，以解渝州之急。”
文商聞言憤憤不已，事關一城百姓生死存亡，究竟是什麽人能狠心劫走這等救命糧！
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目的，在王兄正為賑災糧憂愁之時，提起清平公主的事屬實不太合適，可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
就在文商遲疑之時，葉燁鄭重而言：“七王爺，此事刻不容緩，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可以盡快出發。”
只需要告訴王兄，在之後的皇宮宴會上為他和清平公主賜婚即可，之後隨時留信給王兄也可以。
文商扭頭便離宮去，準備出發前往渝州。
葉燁看著文商離去的背影，心裏毫無愧疚，他要怪就怪被李微久盯上了吧。
李微久擡頭看著前方大大的牌匾“攬月坊”，據說是燕國京城第一大歌舞坊。
她昂首挺胸走進前去，手拿一把折扇，身著男子素衫，面容用脂粉修飾了輪廓，走路舉止與男子無異，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一位翩翩公子。
給迎上來的小廝扔了些銀錢，李微久開了個單間，提了一堆要求，讓小廝先去準備房間，自己先在歌舞坊內隨意逛逛。
李微久雖易容成男子模樣，但若是認識的人肯定可以看出她的真實身份，她還須得註意不碰上熟人才行。
追查了兩日，她得到確切消息，那日遇到的顧榮安暗衛，出現在攬月坊中，極有可能是攬月坊中人。
不過攬月坊女子眾多，想要找這麽一位不知面容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女子舞藝高超，氣質不凡，若是攬月坊拋頭露面的舞女，未免也太過招搖？
李微久打聽了一番坊內舞女樂姬是否有近日突發變故不再上臺的，並沒有發現可疑者。
若那人是坊內舞姬樂姬，剛幹了這麽一件大事，總得避避風頭。
李微久正要上樓之時，忽見樓下一個身影閃過。
就是她！
身形儀態都像極了那個暗衛，李微久立刻追去。
無奈人太多，李微久也不方便將動靜鬧太大，一直沒能追緊，只遠遠隨著。
跟著那人來到了後院，人聲已經稀少，幾個轉彎後那人便不見了蹤影。
李微久放輕腳步，悄然查看這裏的各個房間。
來到一扇門外，李微久直覺這裏有問題。她從衣衫下抽出綁在腿上的短刀，推門進入。
進去一剎那，飛鏢從四面八方旋轉飛來，李微久剛一躍起向前，身後一張大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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