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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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她居然看到宋溫涼。
李微久定了定神，雖然和以前確實有很大變化，但她從眉眼中確定就是他。
她不顧冷風，攢著一股勁疾步走過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微久郡主提著一把劍向大司空砍了過去。
葉燁沒有準備，一邊避著李微久的劍鋒，一邊快步向後退，但李微久劍法實在太快，根本避之不及，長劍直沖而來，葉燁身體向後一傾，躲過了一劍，隨即手肘向上，意圖擊打李微久持劍的手腕，卻被李微久用左手打退。
李微久步步緊逼，兩人一來一回中，葉燁抽了一柄長劍，只得見招拆招。
“宋溫涼。”
葉燁的心顫抖了一下，動作也慢了半拍，但此刻是半點不能疏忽，李微久的劍柄猛地擊打葉燁胸口，震得葉燁後退幾步。
李微久的聲音極小，但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那兩個字，她叫他宋溫涼。
陸九軒此時的心拍數達到了最高，盡管不喜歡葉燁這個人，但是那可是燕國的大司空啊，一聲不吭跟人家比武也就罷了，下手這麽重，把人打傷了算怎麽回事！
陸九軒一邊穿過人群，一邊尷尬地點頭致歉，盡管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這樣。
“他是葉燁啊！”陸九軒就差跺著腳跳起來了，盡量壓低聲音提醒李微久，而在轉過臉面對葉燁那一刻立刻換成了討好的笑。
“司空大人別見怪，微久就是想跟大人比試一下劍法，剛剛講的飲狼血的故事實在是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陸九軒試探性地推了推李微久的劍背，發現李微久沒有生氣，就鬥膽一手扶住劍背，一手握住李微久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李微久就砍了他。
李微久在擊打葉燁，二人再次拉開距離的時候，已經稍稍定神，只是她一直在不停懷疑和確認，葉燁和宋溫涼到底有何處相像，即使今日意識不清，她又為什麽偏偏把葉燁認成宋溫涼？
“多有得罪，還望司空大人見諒。”李微久順著陸九軒給她鋪好的臺階開始往下下，只看葉燁是否肯給她這個面子。
“郡主今日勞累，還是早早回去休息為好。”葉燁也不願讓自己顯得尷尬，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既如此，我扶你回去休息。”陸九軒正要提步轉身，李微久抓住陸九軒的胳膊，看著他。
陸九軒會意，陳王世子的宴會，雖不正式，但必須有像樣的人留在這裏，才算給世子面子。
“那你回房好好休息，等結束了我去看你。”陸九軒說著將一件披風給李微久披上。
“無需擔憂。”李微久向陸九軒投去信任的目光，並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但李微久並無心休息，她急切地想理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她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
屋頂。
今日的事讓她發現她還是在極個別事情上保留了幼時的一些習慣，比如說不夠清醒的時候就會爬到屋頂上吹冷風。
眼前是如墨一般的天空，李微久看著無窮無盡的黑夜，心中無喜無悲。
片刻之後，她得出結論：葉燁絕不可能是宋溫涼！
理由有很多：性格不像、名字不同、認不出來她，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會相信。
事情解決之後，李微久頓覺清爽許多，露出輕松滿意的笑容。
不巧的是，無意間恰好碰上葉燁的目光。
“吹冷風腦袋只會更痛。”葉燁在李微久身旁坐下，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在關心，反而更像在糾正像李微久一樣沒有生活常識的人的普遍錯誤。
“司空大人也早早退席？”李微久用手撐著下巴，扭頭看向葉燁。
此時李微久一身素凈，米白色的長衣外披著雪白色的披風，頭發也只是簡單地盤了一束，並無多餘累贅，與平日裏精雕細琢的模樣截然不同。
與李微久目光相觸的一瞬間，葉燁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立刻移開自己的視線，略有尷尬：“我來到這裏已經足夠了。”
的確，無人會真的在意和幹涉大司空的決定和行動，陳王世子所求的，只是葉燁到場。
李微久沒有過多在意葉燁的眼神回避，緊了緊自己的披風，說起正事：“我見到顧榮安了。”
葉燁擡起眼眸，輕聲一笑：“是個狠人吧？”
李微久撇撇嘴，眼神深邃：“的確非同常人。”
“郡主有什麽便利需要，我這邊也隨時恭候。”葉燁這麽說，兩人的交易算是正式就此達成了。
“那這次合作，就算完成之前的私約。”雖說那時只是白紙空文，但李微久還是有些江湖風格在，交易結束她也算沒什麽負擔，想到這裏便一身輕松。
“不，這次是新的交易。”葉燁沒給她留一點愉悅的時間，緊接著應道。
李微久氣絕，只見葉燁扭頭看她，冷峻的面容上罕見地露出燦爛微笑：“這麽著急做什麽？我保證，一定有發揮你百分百實力的時候！”
李微久回報葉燁一個虛假微笑，現在她清楚地知道這男人打的什麽算盤了：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百分百利用好，絕不浪費！
兩個人斷斷續續聊著，李微久仍舊頭痛，所以比平時話少了許多。
難得兩人聊得盡興，葉燁興奮之餘轉頭發現李微久抱著膝蓋，側枕在上面，剛剛睡著。
葉燁把李微久橫著抱起，目光在她的臉上流轉。
李微久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面容只有鼻尖微紅，嘴唇泛起層層幹皮，肯定是今日忙到沒時間喝水才會這樣。
葉燁輕笑：大燕這樣幹燥的地方，李微久這樣折騰自己，多虧小時候習武底子好。
回到房中，李微久好像還是不舒服，皺著眉頭呻吟了幾聲，擡起手來揉了幾下頭，緊接著葉燁的指尖觸到她的額頭，輕輕地來回旋轉，李微久眉頭舒展，又回到平靜之中。
葉燁註視著李微久，眼神覆雜，雖然說將他認成宋溫涼純屬偶然，但他一定在某些地方還保留了宋溫涼的影子，否則她不可能認得出來。
本想著立刻就走，可又在擔心著什麽，把本來打開的門又關住，自己坐在桌子旁，靜靜地守了李微久一夜。
李微久醒的時候，陸九軒正坐在床頭看著她，一臉嚴肅。
“幹什麽這麽看著我。你把我送回來是做朋友的本分。”李微久為自己的昨天的事開脫，邊說邊坐了起來。
“我這麽看著你自然不是因為我有麻煩。”
“什麽？”李微久聽陸九軒說的話很不舒服。
“送你回來的不是我。”陸九軒盯著李微久說。
李微久有些驚訝，她自然是知道她睡著時身邊的人是葉燁，可是這種事跟葉燁那種性格實在是太難扯上關系。
陸九軒打斷李微久“關鍵還是在你，如果休息好了，就想想辦法剪掉謠言的舌頭，免得傳到皇上那裏不好收場。”
陸九軒雖然許多事都不在意，但在大事上還是能夠獨當一面的。
李微久聽到陸九軒的最後一句話，忽然眼前一亮，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是吧？這麽快就想出來了？我可是為你頭痛了一個早上呢。”
李微久略帶歉疚又想笑地說：“有勞有勞。我一會就出去打探情況。”
“等事情結束，必須要請我吃飯！”
“好好好。”李微久好脾氣地說。
陸九軒離開之後，李微久陰沈下臉，“天黑之前把所有細節都查清楚再來向我匯報。”
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走上前一步，動作卻像一個將士一樣幹凈利索。
“是。”
遠處的亭子裏時不時地傳來琴聲，李微久半側躺在浮橋的欄桿上，一邊用樹枝撥弄水中的月影，一邊聽著昨天以及今早發生的事的具體細節。
“司空大人將您送回房間後，一直到今天早上卯時才離開，有幾個人都看見了，就慢慢傳開了。”
李微久仍舊側著頭看著水中的影子，“所以現在都傳成了什麽樣？”
“有的說，因為此次戰役我們國家獲得的利益更多，而將軍您又是主力，大司空想以這種方式報覆您；有的說，將軍和大司空一早就認識，可惜是兩個國家的重臣，終究不能在一起；還有的說......”
“盡管說。”李微久轉過頭來。
“還有的說，將軍是燕國派來的奸細。”那個小丫頭低著頭，偷偷看李微久的反應。
李微久越聽越覺得可笑，不過果然有政敵想在此做文章也是輕而易舉。
前幾個版本也就算了，不過是形象問題，還好解決，最後一個如果傳到梁國，皇上一定會對她心生芥蒂。
“好，退下吧。”李微久慵懶地擺了擺手，明明今天打算好好休息的……
葉燁剛剛下令處理這件事，只聽見門被兇猛地推開。
“商量商量吧。”李微久站在門口說，接著走進來，坐在桌子旁。
葉燁繞過桌子坐到李微久對面：“我已經下令讓人把事情壓下去。”
“壓下去也避不開我們這邊的耳目。”李微久低聲說道。
“那倒也是，但這樣的形式對我太過不利，封住眾人之口是我唯一的選擇。”
葉燁剛剛冊封，根基不穩，如若讓有心人，尤其是顧榮安聽著了這事，定是要狠狠地參上一本，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是怎麽都扯不清的。
“那你能壓到幾成？”
“能到九成。若是你幫我，可以更多。”葉燁看向李微久，希望得到肯定的回應。
“如何？”葉燁問。
李微久無法做到完全相信葉燁，況且很明顯將事情壓下去對他來說更加容易掌控，而在李微久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之內，這就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同意你的選擇，但是我也會做我要做的。”李微久起身留下一句話，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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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看到宋溫涼。
李微久定了定神，雖然和以前確實有很大變化，但她從眉眼中確定就是他。
她不顧冷風，攢著一股勁疾步走過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微久郡主提著一把劍向大司空砍了過去。
葉燁沒有準備，一邊避著李微久的劍鋒，一邊快步向後退，但李微久劍法實在太快，根本避之不及，長劍直沖而來，葉燁身體向後一傾，躲過了一劍，隨即手肘向上，意圖擊打李微久持劍的手腕，卻被李微久用左手打退。
李微久步步緊逼，兩人一來一回中，葉燁抽了一柄長劍，只得見招拆招。
“宋溫涼。”
葉燁的心顫抖了一下，動作也慢了半拍，但此刻是半點不能疏忽，李微久的劍柄猛地擊打葉燁胸口，震得葉燁後退幾步。
李微久的聲音極小，但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那兩個字，她叫他宋溫涼。
陸九軒此時的心拍數達到了最高，盡管不喜歡葉燁這個人，但是那可是燕國的大司空啊，一聲不吭跟人家比武也就罷了，下手這麽重，把人打傷了算怎麽回事！
陸九軒一邊穿過人群，一邊尷尬地點頭致歉，盡管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這樣。
“他是葉燁啊！”陸九軒就差跺著腳跳起來了，盡量壓低聲音提醒李微久，而在轉過臉面對葉燁那一刻立刻換成了討好的笑。
“司空大人別見怪，微久就是想跟大人比試一下劍法，剛剛講的飲狼血的故事實在是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陸九軒試探性地推了推李微久的劍背，發現李微久沒有生氣，就鬥膽一手扶住劍背，一手握住李微久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李微久就砍了他。
李微久在擊打葉燁，二人再次拉開距離的時候，已經稍稍定神，只是她一直在不停懷疑和確認，葉燁和宋溫涼到底有何處相像，即使今日意識不清，她又為什麽偏偏把葉燁認成宋溫涼？
“多有得罪，還望司空大人見諒。”李微久順著陸九軒給她鋪好的臺階開始往下下，只看葉燁是否肯給她這個面子。
“郡主今日勞累，還是早早回去休息為好。”葉燁也不願讓自己顯得尷尬，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既如此，我扶你回去休息。”陸九軒正要提步轉身，李微久抓住陸九軒的胳膊，看著他。
陸九軒會意，陳王世子的宴會，雖不正式，但必須有像樣的人留在這裏，才算給世子面子。
“那你回房好好休息，等結束了我去看你。”陸九軒說著將一件披風給李微久披上。
“無需擔憂。”李微久向陸九軒投去信任的目光，並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但李微久並無心休息，她急切地想理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她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
屋頂。
今日的事讓她發現她還是在極個別事情上保留了幼時的一些習慣，比如說不夠清醒的時候就會爬到屋頂上吹冷風。
眼前是如墨一般的天空，李微久看著無窮無盡的黑夜，心中無喜無悲。
片刻之後，她得出結論：葉燁絕不可能是宋溫涼！
理由有很多：性格不像、名字不同、認不出來她，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會相信。
事情解決之後，李微久頓覺清爽許多，露出輕松滿意的笑容。
不巧的是，無意間恰好碰上葉燁的目光。
“吹冷風腦袋只會更痛。”葉燁在李微久身旁坐下，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在關心，反而更像在糾正像李微久一樣沒有生活常識的人的普遍錯誤。
“司空大人也早早退席？”李微久用手撐著下巴，扭頭看向葉燁。
此時李微久一身素凈，米白色的長衣外披著雪白色的披風，頭發也只是簡單地盤了一束，並無多餘累贅，與平日裏精雕細琢的模樣截然不同。
與李微久目光相觸的一瞬間，葉燁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立刻移開自己的視線，略有尷尬：“我來到這裏已經足夠了。”
的確，無人會真的在意和幹涉大司空的決定和行動，陳王世子所求的，只是葉燁到場。
李微久沒有過多在意葉燁的眼神回避，緊了緊自己的披風，說起正事：“我見到顧榮安了。”
葉燁擡起眼眸，輕聲一笑：“是個狠人吧？”
李微久撇撇嘴，眼神深邃：“的確非同常人。”
“郡主有什麽便利需要，我這邊也隨時恭候。”葉燁這麽說，兩人的交易算是正式就此達成了。
“那這次合作，就算完成之前的私約。”雖說那時只是白紙空文，但李微久還是有些江湖風格在，交易結束她也算沒什麽負擔，想到這裏便一身輕松。
“不，這次是新的交易。”葉燁沒給她留一點愉悅的時間，緊接著應道。
李微久氣絕，只見葉燁扭頭看她，冷峻的面容上罕見地露出燦爛微笑：“這麽著急做什麽？我保證，一定有發揮你百分百實力的時候！”
李微久回報葉燁一個虛假微笑，現在她清楚地知道這男人打的什麽算盤了：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百分百利用好，絕不浪費！
兩個人斷斷續續聊著，李微久仍舊頭痛，所以比平時話少了許多。
難得兩人聊得盡興，葉燁興奮之餘轉頭發現李微久抱著膝蓋，側枕在上面，剛剛睡著。
葉燁把李微久橫著抱起，目光在她的臉上流轉。
李微久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面容只有鼻尖微紅，嘴唇泛起層層幹皮，肯定是今日忙到沒時間喝水才會這樣。
葉燁輕笑：大燕這樣幹燥的地方，李微久這樣折騰自己，多虧小時候習武底子好。
回到房中，李微久好像還是不舒服，皺著眉頭呻吟了幾聲，擡起手來揉了幾下頭，緊接著葉燁的指尖觸到她的額頭，輕輕地來回旋轉，李微久眉頭舒展，又回到平靜之中。
葉燁註視著李微久，眼神覆雜，雖然說將他認成宋溫涼純屬偶然，但他一定在某些地方還保留了宋溫涼的影子，否則她不可能認得出來。
本想著立刻就走，可又在擔心著什麽，把本來打開的門又關住，自己坐在桌子旁，靜靜地守了李微久一夜。
李微久醒的時候，陸九軒正坐在床頭看著她，一臉嚴肅。
“幹什麽這麽看著我。你把我送回來是做朋友的本分。”李微久為自己的昨天的事開脫，邊說邊坐了起來。
“我這麽看著你自然不是因為我有麻煩。”
“什麽？”李微久聽陸九軒說的話很不舒服。
“送你回來的不是我。”陸九軒盯著李微久說。
李微久有些驚訝，她自然是知道她睡著時身邊的人是葉燁，可是這種事跟葉燁那種性格實在是太難扯上關系。
陸九軒打斷李微久“關鍵還是在你，如果休息好了，就想想辦法剪掉謠言的舌頭，免得傳到皇上那裏不好收場。”
陸九軒雖然許多事都不在意，但在大事上還是能夠獨當一面的。
李微久聽到陸九軒的最後一句話，忽然眼前一亮，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是吧？這麽快就想出來了？我可是為你頭痛了一個早上呢。”
李微久略帶歉疚又想笑地說：“有勞有勞。我一會就出去打探情況。”
“等事情結束，必須要請我吃飯！”
“好好好。”李微久好脾氣地說。
陸九軒離開之後，李微久陰沈下臉，“天黑之前把所有細節都查清楚再來向我匯報。”
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走上前一步，動作卻像一個將士一樣幹凈利索。
“是。”
遠處的亭子裏時不時地傳來琴聲，李微久半側躺在浮橋的欄桿上，一邊用樹枝撥弄水中的月影，一邊聽著昨天以及今早發生的事的具體細節。
“司空大人將您送回房間後，一直到今天早上卯時才離開，有幾個人都看見了，就慢慢傳開了。”
李微久仍舊側著頭看著水中的影子，“所以現在都傳成了什麽樣？”
“有的說，因為此次戰役我們國家獲得的利益更多，而將軍您又是主力，大司空想以這種方式報覆您；有的說，將軍和大司空一早就認識，可惜是兩個國家的重臣，終究不能在一起；還有的說......”
“盡管說。”李微久轉過頭來。
“還有的說，將軍是燕國派來的奸細。”那個小丫頭低著頭，偷偷看李微久的反應。
李微久越聽越覺得可笑，不過果然有政敵想在此做文章也是輕而易舉。
前幾個版本也就算了，不過是形象問題，還好解決，最後一個如果傳到梁國，皇上一定會對她心生芥蒂。
“好，退下吧。”李微久慵懶地擺了擺手，明明今天打算好好休息的……
葉燁剛剛下令處理這件事，只聽見門被兇猛地推開。
“商量商量吧。”李微久站在門口說，接著走進來，坐在桌子旁。
葉燁繞過桌子坐到李微久對面：“我已經下令讓人把事情壓下去。”
“壓下去也避不開我們這邊的耳目。”李微久低聲說道。
“那倒也是，但這樣的形式對我太過不利，封住眾人之口是我唯一的選擇。”
葉燁剛剛冊封，根基不穩，如若讓有心人，尤其是顧榮安聽著了這事，定是要狠狠地參上一本，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是怎麽都扯不清的。
“那你能壓到幾成？”
“能到九成。若是你幫我，可以更多。”葉燁看向李微久，希望得到肯定的回應。
“如何？”葉燁問。
李微久無法做到完全相信葉燁，況且很明顯將事情壓下去對他來說更加容易掌控，而在李微久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之內，這就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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