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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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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方玉澤一開始親的很用力,唇齒之間的撕咬用了猛勁兒,可是他畢竟身體不好,力氣不足,親著親著就開始氣喘。

雙手原本緊抱著李曜馳的脖頸,此時也撐不住了,手臂順著李曜馳的臉龐緩緩落下,垂在了李曜馳的肩頭。

他已經有快一年沒有觸碰過李曜馳,這一碰猶如烈火相融,將他這麽久以來受到的痛苦和難過全部都演化成了無邊的情動,釋放出來。

這個吻依舊在繼續,從開始的激烈,變得愈發的綿柔,方玉澤舌尖勾著李曜馳的舌頭,濃烈的情|欲使得他手腳發麻,輕垂的指尖都在輕顫。

腰間卸下了力道,方玉澤貼在李曜馳溫熱的身上,屁股不自覺的在李曜馳的大腿上蹭了蹭,纖細的手掌也柔軟的滑入了李曜馳西裝的衣襟裏。

(???哪裏有問題了,又沒睡,就是親了一下)

下一秒手腕卻被一把鉗制住,方玉澤睫毛顫抖的睜開眼,淚眼朦朧中看見李曜馳正目光沈冷的望著他。

偌大的別墅裏,只開了餐廳的這一盞燈,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方玉澤俯在李曜馳的身上,鼻梁挺翹,眉眼帶著很漂亮的情動,而李曜馳卻是更清楚的看見了方玉澤濕紅著眼眶,以及眼中波動晶瑩的水淚。

李曜馳目光一頓,握著方玉澤手腕的力道不自覺的松了些。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喘著粗氣,嘴唇殷紅。

片刻之後,李曜馳先挪開了眼睛,雙手按在方玉澤腰上將方玉澤從他腿上放下了下來,一言未發的轉過身大步走出餐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方玉澤站在原地,扶著椅子的靠背粗喘著,也背對著李曜馳坐在凳子上,他喘息未平,低著頭竭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肩膀卻依舊在隨著喘息顫抖。

房間裏寂靜,大約是過了二十分鐘之久,方玉澤才徹底的冷靜下來,他擡手擦掉眼角的濕潤,又理了理和李曜馳身體廝磨之間而褶皺的西裝,而後他面色平靜的站起身,走到客廳裏,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亮色的大燈一打開,瞬間將沈寂陰郁的別墅照的豁亮明朗,就連剛才那陣壓抑磨人的情緒都散去了不少。

方玉澤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樣,聲音平穩的對李曜馳說:“這個別墅一共有三層樓,一樓有三個主臥,你和我住在左邊的這一間最大的臥室,二樓是書房和客臥,書房裏面放了很多書,你可以隨意翻閱,三樓有一個健身房,裏面有健身器材,器材都是新的,你都可以用,還有一個大天臺,天氣好的時候可以曬太陽,這個別墅裏的每個房間你都可以隨便進出,但是出去,不可以。”

方玉澤將這一大長串的話說完,回過頭一看,李曜馳就坐在沙發前看手機,也不知道聽見沒有,頭也不擡,也不說話。

方玉澤臉沈了下來,兩步走到李曜馳身前,將李曜馳的手機抽出來啪的一聲放在茶幾上。

他問李曜馳:“我在和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李曜馳的嘴巴剛才被方玉澤又親又咬的,嘴角處被啃破了一大塊,一直在流血,就這短短的一會又出血了。

李曜馳目光未動,擡手狠狠的蹭去嘴角的血,說:“和你一起睡,不可能。”

血色殘留在李曜馳的唇邊,刺眼的生疼。

方玉澤的目光瞬間沈了下來,他問:“為什麽不可能?”

李曜馳緩緩的擡起頭,淡聲說:“我不是鴨,不隨便和別人睡。”

方玉澤瞳孔一緊,壓著聲音反問他:“......什麽叫隨便和別人睡?”

“......”

“李曜馳......你說我是隨便的人?”

“.......”

“還是說跟我睡的這個行為,很隨便?”

李曜馳又不說話了,方玉澤被氣的腦袋發蒙,真恨不得給他掐死。

他兩個大步走上前,壓著李曜馳的腿,掐著李曜馳的脖頸,逼著李曜馳擡起頭,紅著眼咬著牙說:“現在不是當初你求著要睡我的時候了?李曜馳,你說我是隨便的人,你把我方玉澤當成什麽了?!”

李曜馳雙眸寒涼,擡手將方玉澤的手一把揮開,也提高了音調說:“那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兩個人怒目而視,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因為一句話而變得劍拔弩張。

過了一會,方玉澤緩緩直起身,冷笑了一聲,對李曜馳說:“李曜馳,和我在一起,你睡也要睡!不睡也要睡!”

李曜馳皮笑肉不笑的輕笑一聲,朝前傾著身子,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點開屏幕開始看手機。

方玉澤再一次將他的手機從手裏抽出來,望著他說:“哦,還有一條規矩忘了告訴你,你以後不能隨便和外界聯系,這個手機每天只有晚上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才能使用,用作和家人聯系。”

李曜馳一點點的擡起頭,眼睛又怒又震的望著方玉澤。

方玉澤望著他笑了一下,輕聲補充了一句:“正好所有人都以為你在美國,這個時差剛剛好。”

李曜馳瞇起眼睛,問:“方玉澤,你把我當成畜生了嗎?”

“隨你怎麽理解,這就是條件。”方玉澤將李曜馳的手機放進衣兜裏,聲音不變的說。

李曜馳被方玉澤氣不得輕,擡手將方玉澤的腿翻了下去,轉過身徑直朝大門處走。

方玉澤在他身後,高聲說:“李曜馳,你敢踏出家門一步試試看!”

方玉澤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寬大的別墅裏來回回蕩。

卻因為這句話說的聲音太重,餘波扯的方玉澤心口都在痛,他立刻咬著牙穩住身體,手按著心口淺吸了兩口氣,緩住一這波的刺痛感。

身後李曜馳也慢慢頓住了腳步,仰頭望著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方玉澤喉結滾動,調節了好幾秒的呼吸,待一切都平覆後,他面色無恙的轉過身,步子不急不緩的走到李曜馳身前,說:“正好,我來給你講講這個門鎖。”

別墅的門是一個大鐵門,上面的鎖是很高級的密碼鎖,方玉澤細長的手指在上面擺弄了兩下,密碼鎖也隨之動了兩下。

方玉澤說:“看見了嗎?這個鎖裏面只存有我的指紋,無論裏外,都只有我能打開,也就是說,你打不開這個鎖,也出不去。”

李曜馳看著那個鎖,笑了一聲說:“看來方總早就在籌備這件事,為了關住我真是煞費苦心。”

方玉澤毫不避諱的反唇相譏:“是啊,李總這麽有本事,值得我多費點心。”

“......”

李曜馳眸色黑沈,望著方玉澤一動不動,方玉澤也不著急,轉過身望著李曜馳繼續說:“每天上午九點會有人進來送每天做飯需要的蔬果肉類,至於這些東西,他會放在廚房的窗戶,你記得將菜拿進來,然後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可以告訴他,也可以告訴我,都會帶給你。”

“.......”

“我中午如果沒事也會趕回家吃飯,如果我回不了,你就在十一點左右將做好的飯菜打包好,放到窗臺上,會有人來拿送到我公司裏,至於晚上我一般都會回來,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會打家裏的座機告訴你,明白了嗎?”

李曜馳聲音無波的說:“方總為了吃一頓午飯還真是大費周章。”

方玉澤笑了笑,轉過頭望向李曜馳說:“誰讓你做的飯合我的胃口?”

李曜馳也回望著方玉澤,沒有說話,那雙淺淡的眼眸依舊看不出什麽情緒起伏。

他當然做的合方玉澤的胃口了,畢竟除了他,沒有人會耗盡心思的研究方玉澤喜歡什麽口味不喜歡什麽口味,就連方玉澤自己怕是都沒有在意過。

兩個人相望之間,方玉澤看見李曜馳的嘴角又出血了。

他剛剛咬的太用力,這樣近距離的看才發現,他把李曜馳嘴角的肉都咬出來了一個血印子。

方玉澤心疼的皺緊了眉頭,很懊惱自己有些失去理智了,怎麽下口這麽重,剛剛咬下去的時候李曜馳肯定很疼。

怎麽不推開啊.......

方玉澤立刻轉過身從茶幾下面拿出來了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來碘酒棉簽,走到李曜馳的身前,擡手就要給李曜馳擦藥。

李曜馳望著方玉澤這個突然的動作,一開始是疑惑,直到方玉澤將碘酒棉簽湊近他的時候,他目光微震,側過頭躲開了方玉澤的觸碰。

方玉澤的手懸在半空中,臉上擔心的神色也隨之冷了下來,他問李曜馳:“為什麽躲開......”

李曜馳沈默了幾秒,說:“謝謝方總的好意,我不習慣。”

從他認識方玉澤以來,方玉澤從來沒有將半分目光分在他身上過,即便是他們曾經朝夕相處了三個月,方玉澤永遠高不可攀,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別說是關心,甚至連關註都沒有。

那時李曜馳受到的所有的傷,都是他自己舔舐幹凈,然後默默的將傷痛咽下去,重新用最燦爛的笑面對方玉澤,哄著方玉澤,即便這些傷痛大多都是方玉澤給他的。

他習慣了從不關心他的方玉澤。

時至今日,方玉澤這個突如其來的關心,反而讓他不習慣了。

又是漫長沈默,李曜馳不願和方玉澤再這樣僵持下去,他直接將方玉澤手中的棉簽抽出來,自己隨便的在傷口塗抹了兩下,扔進了垃圾桶裏。

碘酒深紅的顏色粘著血液,在白色的垃圾袋裏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痕,李曜馳垂眸望著垃圾桶裏的那抹紅色,再一次低聲問:“......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告訴我那個人的信息?”

每一次李曜馳提及這件事情,都在提醒方玉澤他們的現在關系不是心甘情願,而是他用了計謀和手段將李曜馳強留在他的身邊,而時間一到,李曜馳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那個骨髓配型報告就是一根針,戳碎眼前這一切美好景象的一根針。

方玉澤垂下眼睛,將所有的不甘痛苦的情緒都掩在眼底,睫毛輕顫了兩下,低聲說:“等到了時間,我會告訴你。”

每次都是這句話,李曜馳雙手握拳,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說話,轉過身走進右邊的臥室裏,關上了門。

那間臥室不是方玉澤的臥室,方玉澤站在客廳裏望著李曜馳的背影,目光沈的如淵。

他不想再看見李曜馳甩下他先走的這個背影,可是時到今日,他即便將李曜馳強留在他的身上,卻依舊沒有辦法回到當初。

他總不能將李曜馳的眼睛挖出來,釘在他的身上,讓李曜馳時時刻刻都看著他。

為什麽之前沒有發現被人留在原地的感覺這麽痛呢......

是不是因為曾經被留在原地的人,一直都不是他......

-

那天晚上方玉澤沒有強求李曜馳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畢竟求人和自己睡覺這種事情,確實難以啟齒。

方玉澤做不了那種低三下四的人,也說不出口。

他們兩個人睡在兩間臥室裏,但即便是如此,能夠和李曜馳睡在一個屋檐下,距離也就不過十幾米,已經讓方玉澤心裏很踏實了。

這一覺他睡得難得的好,一夜無夢,起來的時候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感覺到身體哪哪都不舒服,而是一身的輕松。

他才意識到,吳林奇說的很對,他這一身的病,多半都是他的情緒導致的。

早上七點多,深冬的天還是蒙蒙亮,遮陽窗簾下的臥室漆黑,方玉澤推開臥室的門,李曜馳卻已經將早飯都準備好了。

和以前一樣,六個小蝶的精致餐點,還有兩碗可口又清淡的小粥供方玉澤選擇,也不知道李曜馳是幾點起床就開始準備了。

方玉澤心口暖的溫熱,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坐在餐桌的主座上,望著餐桌上那些曾經無比眼熟的飯菜,很難得的居然產生了想吃飯的念頭。

如果不是看見李曜馳給他做的飯菜,他都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得厭食癥了。

李曜馳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晨間新聞,方玉澤用刀叉切了一塊芝士土司放在嘴裏,對李曜馳說:“一起過來吃。”

李曜馳依舊在看電視,沒有回應他的話,連動都沒動一下。

方玉澤的心情忽然又不那麽好了,他將手中的刀叉都放到桌子上,沈下了聲音說:“吃飯,包括在條件內。”

李曜馳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兩步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一個面包很隨便的吃了兩口。

雖然知道李曜馳不情願,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方玉澤已經心滿意足。

他已經快一年沒有吃過李曜馳做的飯菜,多吃了好幾口,而每一口都能讓他回想起當時李曜馳對他的好,現在他們兩個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最後溫暖的熱粥下肚,方玉澤感覺一直冰涼的胃都不難受了。

-

方玉澤的這個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了上班的時候。

助理小秦一眼就看出來方玉澤的心情不錯,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他也跟著方玉澤開心了起來。

畢竟從李曜馳離開方玉澤身邊後,這麽久了,小秦從來沒有見過方玉澤心情好過,這是第一次。

但由於方玉澤一直讓他打探李曜馳的行程,雖然不想在方玉澤開心的時候提起那個讓人傷心的男人,但是礙於工作,小秦還是需要向方玉澤匯報。

於是他很小心的對方玉澤說:“方總,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您匯報......”

方玉澤剛走進辦公室,坐在靠椅上喝了一口茶水,慢聲問:“恩,說吧。”

助理小秦支吾了兩下,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李曜馳將李氏集團的事情都交由別人代理,他於今早去了美國,可能要在美國待一個多月......”

說完這句話助理還是有些忐忑的望著方玉澤,畢竟李曜馳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誰知道李曜馳這次去美國是為了什麽事情,明城都在謠傳他是和周霜林結婚去了!

助理小秦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啊,都在想這個事,前腳剛謠傳李曜馳和周霜林訂婚了,後腳李曜馳就走了。

多大的事情能讓他連公司都沒時間管了?

這不是去籌備婚禮,還能去幹什麽的?

這不是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誰知道方玉澤表情依舊,說:“好,知道了。”

那說話聲甚至還有些輕松。

助理更加驚訝了,心想到時候一定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司機老鄭,他們倆一起慶祝一下,因為整個公司裏沒有其他人知道方玉澤和李曜馳之間的關系,他可真的是憋死了。

助理小秦見方玉澤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就打算退下了。

正在這個時候方玉澤對助理說:“上午讓人給我辦公桌上安裝一臺新的電腦。”

小秦腳步停住,立刻轉過身面對著方玉澤問:“方總您的電腦是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方玉澤朝著桌子上的電腦指了一下,說:“在這個電腦旁邊安裝一個新的,接通我家的監控。”

“啊.....”助理又問:“方總,您家怎麽了?”

方玉澤擡起眼睛淡淡的看了助理一眼。

那雙眼裏雖然沒什麽情緒,但是助理立刻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今天看著方玉澤心情好,有些得意忘形。

他立刻低下頭說:“知道了方總,我馬上就去辦。”

助理的動作很快,中午午餐之前就來人給方玉澤安裝了新電腦。

同時方玉澤的午飯也送到了,雖然送來的時候有些涼,微波爐加熱後也沒有了原來的味道。

但是方玉澤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監控裏的人感覺特別安心,嘴角都不自覺的勾起了笑。

只不過有些枯燥,李曜馳的一天除了在廚房裏做飯,就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連樓上的書房和健身房都沒有去過。

那可是方玉澤專門為他新安排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感興趣。

下午的時候,助理小秦進來給方玉澤匯報工作,方玉澤忽然問:“小秦,你有沒有搬家公司的電話?”

“啊......有啊......”小秦從衣兜裏將手機拿了出來,問方玉澤說:“方總,您是要搬家嗎?位置在哪裏啊,我跟他們說。”

這些瑣碎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小秦來聯系,方玉澤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會操心這些。

然而這次方玉澤卻說:“不用,你把電話給我,我自己聯系。”

助理小秦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將搬家公司的電話給了方玉澤。

於是晚上八點多方玉澤前腳剛到家,連飯都沒吃完,搬家公司就來了。

大門打開,李曜馳不解的看著一群穿著搬家公司制服的男人魚貫而入。

方玉澤還坐在餐廳裏吃飯,看見來人後,他不急不慢的用餐巾擦了擦嘴,指尖點了點他的臥室,對那些人說:“除了這個臥室,其他房間裏所有床的全部都搬走。”

那一刻李曜馳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緩緩的回過頭,目光緊鎖的望著方玉澤。

就連搬家公司的工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要求,於是為首的人又問了一遍:“老板,您要搬什麽?”

方玉澤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走到了昨晚李曜馳睡的那間房間,啪的一聲將房門推開,說:“床,都搬走。”

這下那些人算是聽懂了,整個別墅裏除了方玉澤臥室的那張大床,一共還有七張床,工人們累的滿頭大汗,陸陸續續的將那些床搬了出去。

最後整個偌大的別墅裏,只剩下方玉澤房間裏那一張床。

為首的工人擦著額頭上的汗問方玉澤:“老板,請問我們要把這些床送到哪裏啊?”

“不用送,送你們了。”

工人一下就嚇楞了,說:“這些太貴重了,我們不敢收啊......”

作為搬家工人,經常會有些客人送給他們一些不要的家具,但那些家具都是又破又舊,他們哪裏見過這種品質的床,就連床板都是紅木的。

一看就價格不菲。

方玉澤卻只是揮了揮手,輕推著關上大門。

大門哢噠一聲合上,方玉澤回過頭看見李曜馳站在他身後,目光黑沈的望著他。

“怎麽了?”方玉澤問。

李曜馳冷笑了一聲,說:“方玉澤,你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方玉澤也笑了一下,雙手一拍,輕輕的攤開說:“抱歉李總,你的床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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