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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將軍俏“公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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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將軍俏“公主”25

陸無憂乖乖地低頭聽罵, 心裏卻不以為意,他那麽大個人,還帶了不少人一起出城, 若是沒有陸詠的默許,早就被抓回來了。

陸詠遠沒有他表現的那般寵愛他這個公主, 他更在意的是陸無憂能平安抵達邊境, 能挽回定國公的心意更好,若是不能,陸無憂死在外面也罷了, 省得因為他執意和離之事, 惹的定國公心生不滿。

要知道定國公可是一大助力,誰沒看見剛剛朝堂上那些世家青紫的面目,陸詠簡直覺得大快人心。

“不過…話說回來,定國公如今回來了, 按照當初所說, 你們小兩口的成親儀式也該補上了。”陸詠隱隱有迫不及待之意, 面上竟然比兩位當事人還著急。

當初賜婚時,便是季時斐風頭正盛之時, 陸詠想依靠聯姻來拉攏定國公鞏固皇權, 季時斐名聲好能力強, 說不害怕他是假的, 所以他才遲遲未傳召他回京, 他害怕季時斐成為第二個世家, 甚至成為世家的助力。

一猶豫就拖到了前不久, 季時斐戰傷至殘的消息回京, 一個傷殘了的戰神,對陸詠還有什麽助力可言?所以陸無憂執意和離時, 陸詠冷眼旁觀,可誰也不知,昏迷半月醒來的季時斐,能力本領一如既往,陸詠懊悔極了。

他正想著如何挽回時,誰知他那個徒有其表的草包女兒,竟然腦子開竅了,追去了邊境,對陸無憂的行為,陸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季時斐能回心轉意更好,若是不能,陸無憂這個申請和離的逆女死在去找定國公的路上,亦然能讓季時斐心生愧疚,陸詠這個做父親的雖然會有些傷心但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不過眼下這個情景才是陸詠最想要的,定國公喜歡上了他的女兒,當務之急是將這個捆綁做的更加人盡皆知。

季時斐自然沒有反駁,陸詠的要求,正和他意,季時斐恭敬領命,看向一旁還在裝鵪鶉的人,眼神含著的都是他不自知的柔情蜜意,陸詠卻看在眼裏。

又想拿出父親的派頭再說道說道陸無憂了,“無憂,下次可莫要這些了,知道嗎?這次真是謝謝時斐了,不然我這個寶貝女兒兇多吉少啊!”說著,陸詠還用滿含父愛的眼神看了一眼陸無憂。

陸無憂羞愧地低下頭,季時斐不太高興地上前一步拉住了陸無憂的手,認真道:“公主很優秀,就算沒有臣亦然不會陷入困境。”

陸詠笑開了,看著耳根發紅的陸無憂語氣帶著揶揄,活像一個普通的慈愛老父親道:“哎呦,咱們無憂現在有人護著了,父皇都不能講你的不好咯。”

季時斐對陸無憂在意的態度,正中他的下懷。

陸無憂偽裝原主的語氣,跺腳,有些羞赧地喊到:“父皇!”

“好了好了,看見你們小兩口幸幸福福的,父皇就心滿意足了,無憂你等會兒去你母妃那看看,這些日子她可擔心壞了,茶不思飯不想的,等會兒好好跟她聊聊天去吧。”陸詠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回府的馬車在宮門在候著,季時斐拉著心不在焉的人,“要我陪你去看母妃嗎?”季時斐改口改的自然極了。

被牽著的人回過神,有些忐忑不安,看著季時斐沈著冷靜地面孔,心裏安定下來,糊裏糊塗準備點頭時,才發現這不合規矩。

陸無憂搖了搖頭:“不必,我一人去即可。”他只是有些擔心,原主的母親會不會看出破綻。

季時斐握了握陸無憂的手:“別緊張,我就在這等你。”

“無憂公主到!”

隨著宮人的通報,正跪坐在木案前侍弄花草的絕美婦人,擡了擡眸,與陸無憂五分相似的眉眼中,更添幾分成熟艷麗,整個人看上去驚艷非凡,陸無憂壓下心中見到原主母親的緊張,也不得不感嘆這女子的美貌。

同樣,起身的女子也在打量自己許久未見的“女兒”,目露憂色的同時,快步走過去握住了陸無憂的手,“怎麽樣,在外面沒受欺負吧?你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說著,安貴妃那雙漂亮的眼睛便蘊盈起淚花,宮人們都識相地退了出去,留這對母女在內說體己話。

陸無憂有些無措,倒是沒想到膽大包天到敢偷換皇子性別的女子,竟然是性情這般柔軟之人。

陸無憂不自然地反手拍了拍安貴妃的手背,柔聲安撫道:“我沒事,母妃,一點傷都沒受,讓母妃擔心了。”

安貴妃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拉著陸無憂到軟榻坐下。

有些緊張地看著陸無憂,捏著陸無憂的手也發緊,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後,才低聲地問道:

“本宮聽宮人們說,你跟定國公現在感情很好?定國公今日回朝還替你說話了。”

陸無憂不自在地嗯了一聲,沒想到消息傳播的如此之快,剛剛在禦書房陸詠便給他講過當時朝堂上發生的事。

安貴妃看陸無憂如此作態,更加不放心地坐進了些,小聲道:“定國公沒發現吧?”

除了他是男兒身的事,原身也沒有任何秘密,陸無憂搖了搖頭,也沒把季時斐已經知道的事告訴安貴妃,讓她徒增憂慮。

安貴妃聞言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瞬眉眼間又郁結起來,整個人憂心忡忡的,“哎,可聽聞定國公還挺喜歡你的,你們成親大典遲早要辦的,到時候洞房時可怎麽辦啊。”

安貴妃神色有些焦灼,“你真是,當初父皇給你賜婚時,咱們無力阻止,心驚膽戰的,還好定國公在外征戰,可如今,好不容易你有和離的機會了,你又跑去邊境幹嘛!”

“到時候要是洩露了,定國公一生氣,告訴了皇上,咱們可怎麽辦啊!不僅是你,還有你的兄長!你究竟要幹嘛啊!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拎不清!”

安貴妃輕軟的嗓音帶上了些埋怨,看著陸無憂比自己還精致幾分的五官嘆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服藥的原因,陸無憂跟五皇子陸盛雖是孿生子倒不太相像,陸無憂更像她,但性子卻不和她一般軟糯,整個人有些陰沈又暴戾,不過想到原因,安貴妃又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兒子。

但她也是迫不得已,否則當時那種情況,他們都沒有活路啊!安貴妃又拉緊了陸無憂的手:

“是母妃對不住你,可也是實在沒辦法啊,這麽多年委屈你了,現在你兄長正在朝堂努力表現,最是不能出差錯的時候啊,憂憂,你明白嗎?”

陸無憂一下就了然了,安貴妃這個人雖然看著性子軟,但卻也不是真一個任人拿捏的花瓶,陸無憂身上的秘密太過驚人,她想的唯一破局,並且可以讓他們後半生高枕無憂的方法,便是讓陸盛做皇帝。

可是誰也沒想到,陸無憂竟然會這麽突然的被皇帝當做聯姻工具推了出去,安貴妃這段日子無時無刻不在害怕邊境會傳來陸無憂身份洩露的消息,那他們可就是真完了。

陸無憂抿唇,拍了拍安貴妃的手:“我明白的,母妃不必擔心,定國公那邊我有法子隱瞞。”

安貴妃抹了抹眼角,“真是苦了你了,孩子。”說著,安貴妃又從袖中拿出一小瓶藥,塞給陸無憂,壓低聲音道:“這是致幻的藥,若是定國公執意要……你可以適當地給他用上一些。”

陸無憂額上黑線,沒多說,聽話地把藥接了過來讓安貴妃安心,不過心裏卻清楚,按照季時斐那聰明勁兒,要是他真的敢下藥,絕對前腳放後腳被發現。

宮墻外,季時斐正在馬車裏邊看書邊等待,此時,聽到外面的小廝通報:“王爺,五皇子來了。”

季時斐挑了挑眉,五皇子?季時斐伸手掀開車簾,頗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陸無憂的孿生兄長的外貌,倒也是副好皮囊,但頗為英俊,眉眼間倒是更像當今聖上一些,不過五官和陸無憂倒是相似,只是更為深邃硬朗一些,少了些陸無憂的精致柔和。

“五皇子有什麽事嗎?”季時斐不冷不淡地看著車下之人。

陸盛看著車上俊美非凡,氣質渾然天成的人,竟然微微有些犯怵,不得不感嘆定國公一身好氣度,然後才開口道:“聽聞定國公在此停留,本宮特來感謝王爺這些日來對舍妹的照顧,想必舍妹任性,為王爺添了不少麻煩。”

提到陸無憂,季時斐的神色柔軟了些,說話也帶了些笑意:“不必,無憂很好,而且她是本王的王妃,都是本王該做的,談不上什麽照顧,聽聞五皇子與王妃很是親厚,本王叫你聲哥哥都不為過。”

在宮中察言觀色,揣測人心慣了的陸盛,看到季時斐的神色,心中一驚,倒沒想到定國公會說這樣的話,連忙擺手道:“國公玩笑了,不過本宮作為兄長,看到王爺這般愛戴妹妹,本宮也放心了。”

這時,陸盛還沒聽到季時斐的回話,便見人看向他的身後,露出笑容,陸盛好奇地回過頭,便見自己穿著一身華貴裙裝的“妹妹”提著裙擺,疾步走了過來。

轉眼間,季時斐就穩穩站在他身旁,然後張開雙臂,把飛撲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怎麽這麽著急?也不怕摔倒。”

季時斐親昵地刮了刮懷中人立挺的鼻梁,懷中人蹭了蹭他,大大方方地說:

“想王爺了。”

季時斐失笑,這才多長時間。

陸盛看著自己弟弟毫不害臊的行為瞪大了眼睛,然後出聲咳了咳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陸無憂仿佛才看見一樣,轉身親昵地挽住陸盛:“皇兄!你怎麽也在這。”

季時斐盯著陸無憂抱著陸盛一只胳膊的雙手看了兩秒,不過還好,下一瞬陸無憂就放開了。

陸盛看著自己笑得陽光燦爛的弟弟,下意識就也笑了起來:“我看定國公在這,來打個招呼,王爺雖然位高權重,但他現在不也是我的妹夫嗎?”

陸無憂一下就羞赧地偷瞄了季時斐一眼,發現他也正笑著看自己,瞬間羞惱地低喊了一聲:“皇兄!”

陸盛笑得更張狂了,不過看到季時斐和陸無憂這般恩愛的模樣,他的心也放下了許多,不再那般沈悶:“好了,王爺可等了你好久,快回去吧。”

看著陸無憂變得開朗幸福起來,陸盛也高興,如今唯一擔心的便是那件事,不過想來剛剛母妃也跟陸無憂說過了。

再次告別後,陸無憂拉住了陸盛的手:“皇兄不必憂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著頓了頓,陸無憂又看了一眼季時斐,笑道:

“王爺也會照顧好我的,對吧?”

季時斐無聲地摸了摸陸無憂的頭,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陸盛看著陸無憂這混不吝又恃寵而驕的模樣失笑:“你也要好好照顧王爺,知道嗎?”

“當然了,我最喜歡王爺了,我肯定會好好照顧王爺的,可不需要皇兄操心,皇兄快走吧,我跟王爺在此目送你。”陸無憂親昵地挽住季時斐的胳膊,嬌俏道。

陸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給季時斐行禮告別,季時斐點了點頭。

二人看著陸盛轉身走進宮中,高大的宮墻襯得他身形格外單薄。

陸無憂抱著季時斐的胳膊靜靜看著,面上收斂了笑意。

“看來他們對你還不錯。”季時斐輕輕出聲道。

不然陸無憂也不至於剛剛刻意表演一番讓陸盛放心,想必安貴妃那邊也和這邊大同小異。

陸無憂看著在宮門後又回頭的陸盛,再次揚起笑容,高興地揮了揮手。

陸盛收回視線,剛剛琢磨陸無憂的話,發現陸無憂一直讓他別憂心,怕是有隱瞞身份的方法了,如今回頭一看,更放心下來,看來季時斐待無憂確實不錯,否則哪有一等公爵會在原地目送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離去的。

放下心來,陸盛再邁開往前走的步伐也更堅定了些。

直到陸盛的背影消失,陸無憂這才徹底安靜了下來,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又甜滋滋地挽住季時斐:“對我當然好了,那可是我的親母妃親哥哥。”

否則,當時那麽驚險的情況,若是安貴妃再狠心些,這麽多年陸無憂作為生下來的次子,男扮女裝的風險那麽大,他們但凡一個人足夠狠心,完全可以把原主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然後讓這件事再無被發現的可能。

可是他們沒有,甚至原主還成了陸國最受寵的公主,衣食無憂,風光無限,他們待原主仁至義盡,如今還要為隱藏這個秘密繼續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中繼續掙紮。

陸無憂接管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要讓他兩位真心待他的親人放心,雖然朝堂之上無能為力,但至少不添亂的道理陸無憂還是明白的。

季時斐看著陸無憂裝傻的樣子,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小東西,還防著他,不過既然陸無憂這麽看重他那個哥哥,那他自然也得重新計劃了。

很快就到了陸詠專門挑定最近的黃道吉日,國公府裏裏外外都在忙碌,開闊的府邸裝飾的一片喜色。

季時斐身著大紅喜服,紅色繡球綁在衣襟前,坐在高馬上,襯得俊美模樣更加非凡,街邊不少看熱鬧的姑娘都紅了臉龐,

“定國公真是生了一副好樣貌。”

“可不是,又能帶兵打仗,又長的這般俊朗,公主真是有福氣!”有人附和道。

“當初賜婚的時候,我沒見過定國公,還以為是個糟老頭子呢,我還說公主那般貌美一女子,縱然驕縱了些,賜給一個老頭還是太可憐了些吧。”

“如今一看,哎,可憐的竟是自己。”

周圍人被這女子逗樂的說話方式逗笑,頓時一片笑聲,而後季時斐看見身後跟著的巨大禮箱們,更令眾人訝異。

“沒想到國公家中底蘊如此富足?這應該是這麽多年以來最有錢的駙馬爺吧?”

……

禮箱從街頭排到街尾,看不到盡頭,直至季時斐入午門後,彩禮的箱子還沒見尾。

宗人府管理大臣將季時斐帶至乾清門東階下,宣旨:“今以無憂公主陸無憂擇配定國公季時斐。”

季時斐跪拜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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