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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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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放學的時候最喜歡和小夥伴一起從小路走,路上幹嘛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就是覺得很歡樂,即使只是下雨天玩傘踢水都覺得很開心。

學校食堂那裏有條近路,最喜歡抄那條小路回家。

食堂前面的空地有一個雙杠,雙手一撐跳上去坐著,腿勾著前面的杠,可以單鉤著,可以雙勾著,玩倒立,玩翻跟頭。還可以兩個人一起玩,兩手撐跳躍杠玩追逐戰,看誰跑的快,誰先拍到前面那個人的後背誰就贏。

那時候基本沒有什麽設施可以玩,就一個雙杠,不過依舊玩的很開心。

小路是個小山路,山路下面是有人種的菜地,路邊有一個不知道是芭蕉樹還是棕櫚樹的什麽樹,記得去抽過它的葉子,不記得是拿來做打陀螺的鞭子還是幹嘛玩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說起它就總是莫名想起孤舟蓑笠翁這個場景,不知道是真的看過有人戴鬥笠穿那種褐色的雨衣,還是在什麽書上看到過,就是會有這樣的記憶在腦海裏,應該是看到過有人這樣穿戴過吧,但是又記不起是誰,就是留下個穿蓑衣的形象在心裏。

那時候玩那種陀螺,大人給做的木質的陀螺,用繩子卷在陀螺上,發出去,然後拿鞭子抽打它不停的轉,但是因為難度太大,只看過別人玩。

一起走路回家的有好幾個人,有一個地方的,經常一起結伴上學放學,早上經過家門口等一起走,下午一起回去,路上橋邊有個小賣鋪,常常會在那買幾毛錢零食路上吃,學校不遠處靠近街上的路邊也開有店鋪,那裏要經過一個曬谷場,說是曬谷場其實就是一塊水泥平地,因為曬谷子的季節會曬滿谷子就叫曬谷場,平時就是一塊水泥空地。

那時候的零花錢就是幾毛錢,兩毛線還是五毛錢吧,沒錢花的時候偶爾也會到抽屜裏或者桌子的盒子裏或者知道的大人經常放零錢的罐子裏看看,看能不能搜刮個一兩毛錢,那時候還有幾分錢的硬幣,一分的,兩分的,五分的,也有紙幣,那時候能看到很多那種一分錢的,還有那種綠色的兩毛錢,紅色的五毛錢,那時候的一塊錢也是紅色的,只是後來出了新的綠色版本的,只是感覺紙張是不是變得小了一點,五塊錢也是,硬幣也是,一毛錢的硬幣以前是那種比較厚一點輕一點的,後面出的新的就更小巧精致一點,那時候還有綠色的兩塊錢,後面就沒了,很少再看到了,以前的一百元都是那種綠色還是藍色的比較深的顏色,現在就都是統一的紅色的一百,流通最為廣泛。

最有回憶的就是那時候一毛錢的辣條,真的是童年回憶,再也吃不出的味道,而且是又便宜又多又很好吃,經常買個幾片拿個小袋子裝著,慢慢撕著一根一根的吃。

那時候的一分錢可以買什麽東西來著,一分錢一個糖嗎,因為實在是太過久遠,加上現在的物價,很難再去想像以前了,印象中以前一塊錢可以買三個包子,還是肉包,很大個,後來變成一塊錢兩個,後來一塊錢一個,現在是要一塊五才能買到一個,還是非常小的一個,所以說很難再去想象那時候的物價,一分錢一個糖,兩分錢一盒火柴,幾分錢一個冰棍的年代。

想起這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有一種見證時代變遷的奇怪的很覆雜的感覺。

路上有座茶葉山,梯級而上種滿了茶樹,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還是誰帶去的,反正就是知道可以去那摘茶葉賺錢,所以有時候會去那摘茶葉。

有點像盤山公路那種,或者說梯田那種,一層一層的往上,就沿著這層或者梯級往上摘,還分很多種的,有只摘那種茶葉芯芯的,因為芯嘛,最中間的部分,少重量輕且摘的慢,收的也貴一些,有就摘能吃的茶葉的那種,帶葉子的,那種收的就便宜一些。

每次也摘不了多少,要想多摘一點,就得晚一點才能回去。

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不記得多少錢一錢了,反正就最多幾毛錢一兩塊錢,對於那時候來說也算很多了,平常吃飯買包榨菜是兩毛錢還是五毛錢來著。

所以放學的時候,就會結伴去采茶葉,然後有個地方會收,到那裏稱重,就會立馬給你結算是多少錢。

然後就拿著錢開心的回家了。

那裏可以通到小路,直接從小路回家,也就是從大河邊回去,要經過大壩那裏回去。

如果不去采茶,就是從大馬路直接回去,有人就住在路上,那個馬路邊的那棟兩層樓房好像就是有一個人住那,從旁邊的坡上去,上面還有房子,校長老師住那,對面馬路就是養老院。

再往前走走走,下坡經過走小路的岔口,上個小坡平地經過經常騎著摩托車去山裏的人家之後,一個小下坡就到了梨子同學住的地方,他可以從那裏的路回去,路邊能看到裏面的很多房子,只是不知道他住其中的哪一個。

說起梨子同學說實話都有點不大記得他叫什麽名字了,只是模糊覺得好像是這個,後來又篤定覺得就是這個因為那時候有關於他名字的外號,感覺好像就是這個,沒錯。對他印象深刻還有一個原因是好像後來是有轉到同一個學校還是沒有來著,不記得是他還是另一個人,還是誰都不是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虛假的記憶,因為感覺好像畢業典禮裏面沒有他,可能中途又走了?

他是還沒到梨樹那條路,走的另外一條更近的路回去的,梨樹那也有條路可以回去,記得旁邊也是村莊,還有一個小商店,只是沒到裏面買過東西,都是大人買東西。

等車的時候也是在那附近等,正好就是路口,班車會停的地方,不是例行停車站點,是你叫師傅停車,師傅就會在那個路口那裏停。

梨樹對面的那條小路就是回去的路,經過兩邊的田,走過石板橋,橋下是從上面大河分流入大壩裏面的很深的平靜的水,然後走過河岸下的路,過了水泥小橋就是回去的路了,那時候就能看到從裏面流出來的小河流,順著往前就到裏面了。

有一個是天天黏在一起的玩的非常好的同學,後面很久之後才知道去別的地方讀書之後,她好陣子都過的很傷心,因為每天一起走的夥伴走了,非常的不習慣,很傷心,那也是自己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事情,心情覺得內疚又傷感,也想到了那之後的自己其實也是這樣一種不習慣,但當時怎麽就沒想到他們也一樣呢。

其實寒暑假和節假日過年都回去過,也有過印象暑假的時候看過她路過家門口,但是都只是看著假裝不在意,過年的時候去每家家裏拜年,有一家就住在她家旁邊,好幾次站在門口在想她是不是在家,要不要打個招呼,還是想念著以前一起在樓上玩捉迷藏的時候,但是好像大家都只是遠遠的觀望。

一個是住的很近的同學,經常看到門前走來走去幹活,就住在後面,以前還經常去他家看電視,一起玩泥巴。

還有一個是住在對面山下的同學,學習成績非常的好,記得是當時班上學習成績最好的吧,印象當中就是學習很好,想想如果後來他能換到一個更好的環境,也許會上很好的學校 ,憑借他那麽聰明的人。有時候想想如果自己後來沒有換環境,也許也和他們一樣會留在那裏,其實留在那裏也沒什麽不好,只是走了另一條路後就沒法再去想象別的路。

還有住在鋼絲橋那邊的,下雨要走鋼絲橋的時候,就在那分開走,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象,是劃著竹排過河的,好像是因為一次回來路過的時候,從車上看到快帶鋼絲橋了,路上看到河對面,就自然想起了以前一起的人,想著他們是不是就住在那裏,看到有人在河面上劃竹排過河,就在想象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不知道,只是觸景生情的想象,除了想象和為數不多的記憶再沒有其他了。

記憶中他們後面是不是去了那所學校,好像在哪聽到過,或者只是自己的猜測,一個只記得名字和模糊的樣貌,另一個只記得長得很高很瘦好像還喜歡經常流鼻涕,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記憶了。

記憶很殘酷,雖然真的很想想起,但是很多確實都記不清了,畢竟確實過了很久,而且還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

還有一些是住在學校附近的。

有一個就住在學校旁邊,下個階梯就到了,有一次去她家,一出門就來了個一字馬,就記得這個印象最深刻,其實後來高中的時候偶然遇到過一次,現在想想很開心也很感謝那時候被認出並且還打了招呼,那都是回憶啊。

有一個在去曬谷場那條路再往前走一點,就在路邊,能記得的是發生過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記得因為什麽事情,撕了他的新華字典,然後就被老師叫家長了,被對方家長教育了一頓,因為那件事情還心裏傷心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被那麽教育,記得當時說的很重,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再往下順著路走到盡頭就是另外一個人的家,那一片有田有菜地,還有一片長滿高高草的地方,春游的時候就會去那裏抓蝌蚪,捉迷藏玩,有一個很大的院子,記得裏面曬過紅薯片,還在裏面拿水管玩過水,印象中就是那種典型的的農家院子,覺得很喜歡。但是很奇怪的是,明明記得這樣一個場景,但是卻不記得裏面的人,名字和場景對不上,如果是這個名字的話,那麽住在學校旁邊的人又是誰,所以有時候也覺得很困惑,不知道是誰。

記得那時候有一對雙胞胎,入學比較晚,是班上個子最高的,好像住在街上主街那條路通向哪裏的一個地方,對他們的印象就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相對其他人來說,上學比較晚,好像弟弟在一個班,哥哥是在另外一個班,好像是這樣。

還有一個同學是住在從學校去街上路上的地方,就在店鋪的後面的房子裏住,去過她家玩,但是為什麽模糊中記得好像吵過架似的,後來去了那個上坡處的新的學校,能記住的就是這些了。

其實有時候會想這些同學,有點想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幹嘛,過的怎樣,感覺那時候是人生當中最開心最幸福最單純的時光,所以無比的懷念那時候的人,事,物,有種很想再重新回到那時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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