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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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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的路

回想起來,那時候去上學的路其實很遠,而且都是走路去上學,但是記憶中卻沒有覺得累的印象。

雖然和夥伴們一起去上學的記憶已經模糊,甚至說幾乎沒了什麽印象,但是依舊覺得那時候的時光很開心,很幸福。

有一條小路可以一直走到馬路上,這條小路記得以前還是泥巴路,不知道什麽時候修了水泥路,不知道是那時候就修了水泥路,還是後來才修的,因為記憶中有下雨了的時候,兩邊的路會積水和有被過路的人和車壓出的泥巴的痕跡,只能走中間的路,和記得有穿套鞋,套鞋下面踩了泥巴的記憶,還是難道只是穿套鞋去菜地了的緣故,總之,記憶被混淆在了一起。

但是也有上面有一段很寬敞的水泥路的印象。

印象中好像很窄,只能過一個人,一輛摩托車,還是能過一輛四輪車呢,不同時間的記憶混合在了一起,已經無法準確的區分時間。

記得好像有段路只能過一個人,一輛摩托車的程度,很窄,有時候裝沙樹和竹子的車也是需要從後面一條大路繞路過去。

但是也有可以過四輪車的印象,也有就在楓樹下面那條路裝竹子從那條小路拖著過去的印象。

可能是記憶產生了混亂,可能是前期路比較窄,後面擴寬了道路。

不過再仔細想想水泥路應該是那時候修建的,記憶裏有大人從門口開始鋪水泥路的印象,不知道是村裏的人修的,還是哪個有錢人做的善事請人修的。

前面說過就住在路邊,路邊還有鋪展開來的南瓜藤,南瓜藤旁邊右邊有棵樹和過河的石板橋可以去對面,對面有很多田,魚塘,曬谷場和人家,小路基本就是沿河的方向往下即往左而蜿蜒向下。

可以經過左邊的楓樹,一直屹立在那,每次都能看到它的楓樹,或許現在它依舊也還在那的楓樹,不管時間如何走過,人來人往,記憶中的人還在那裏,不在那裏,還是永遠的留在了那裏,它應該都還在那裏,不曾有任何改變。

楓樹對面的河就是經常洗東西的地方,有一條下坡的小路可以走到河邊,河邊有可以站立的石塊的地方,還有一大塊空的地方,那裏像是被挖開的一段寬闊的河,原本細長的河流在那裏變得寬闊,鴨子最喜歡在那裏洗澡,然後又變得細長。

經過田邊和菜地,小路右邊是菜地,然後是小河,然後是田地,小路左邊是高高立起的田邊,比人高出很多的地方,長滿了雜草,上面是別人家的田。

再往前走,右邊的菜地變成了河邊,小路和小河緊緊挨在一起,往下看能看到河岸邊雜草叢生下的河流,然後往前拐彎有一個石板橋,經過石板橋有成片的菜地,那裏有自家的菜地,也有其他人家的菜地,跟著小河往下的河邊也是別人家的菜地。

然後小路的左邊由高高的田地變成了能看到田地的寬敞一點的路,右邊下面低處就是別人家的菜地,就在石板橋旁邊有路可以下到菜地裏面,經過一段上坡路,然後是平地,最後一段下坡路來到大河邊的草地。

小河由此向右拐彎一直往下,流過右邊的菜地,最後往左拐彎流入大河,和大河交匯的地方,往路邊裏面一點有一個石頭水墩,通過那個水墩可以看水勢的大小,洪水很大的時候會到水墩的半腰處,甚至莫過水墩,上面有路可以上去,往上就是另外一條小路,可以通向大橋和別的地方。

大河邊以前是沒有橋的,河裏沒水的時候,直接踏著石頭過去。

漲水的時候,如果水不是很大,就大人背著過河,那時候覺得很普通的事情,現在想起來確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洪水大的時候即使紮起褲腳到大腿上面,也會被水打濕。

沒有修橋的時候的日子就是那樣背著過河過來的,扛過洪水,扛過淒冷的河水,來來回回。

站在河中間總是有對面的河岸好像在移動的錯覺,不知道這是河水在飛速流動,對比河岸作為參照物產生的相對運動,還是記憶產生的錯覺,總是有兩邊的河岸在移動的錯覺。

想想也總是有跟著紅日跑的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夢境中的景象的畫面,常常搞不清是做夢夢到過這樣的事情,還是現實中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因為有人要挖河裏的沙子,然後就修建了這座小橋,是村裏的大人一起修建的,還專門把修建這座橋的人的名字刻在了石碑上,每次過河都能看到那個石碑,很久之後回去的時候也看到了。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發揮它的作用,後面因為在下游修建了大橋和更寬闊的水泥路,回去的人大多會走新橋和大路。

也許現在還在發揮它的作用,因為附近的人平時出入不會繞那麽遠的路,所以依舊相信小橋還在那裏,還有刻有修建這座橋的人的名字的石碑也依舊還在那裏。

不知道是不是河裏的沙子被挖走的原因,總覺得河變得更深了,尤其站在小橋下往下看的時候,橋下的河尤其的深。

在大橋還未修建的時候,小橋承擔了主要的責任,只要水勢不是很大,大到根本看不清橋的路,一般都會從小橋經過,不然就得繞很遠的路回去。

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河裏的沙子被人挖走的時候,本來從大河岔出來的一條小河沒有了,本來在那條小河還能抓小蝦,後來就變成了石子路,石子路上面有一條小路。

小路上面是河岸,長滿了草和雜樹。

上面其實是從大壩流下來的水,修建的河堤,大壩的水會分流到河堤裏面流往下游。

有一條寬闊的石板橋跨過河堤,往上就是平坦的路和水稻田,走到最上面就是大馬路了。

還小的時候,還是大人騎著自行車接送,那時候還是那種前面有條桿的自行車,一只腳踩著自行車的踏板,另一只腳在地上登幾下,然後飛起來跨過後面像跨過一個一百八十度一樣騎上自行車,腦海中總是有這樣的畫面閃過,應該是經常看到大人騎著那個自行車去街上買東西或者辦事。

後面大了就和同齡的人一起走路去上學,奇怪的是,對於那時候和夥伴一起走路上學的記憶非常的模糊,比如要走多久,路上說了什麽,幹了什麽之類的幾乎不記得了,可能也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忘記了。

但是卻總是留有一些與之相關的非常具象的東西,非常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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