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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齊慎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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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齊慎的嫌疑

白大壯手中握著那DNA匹配的結果臉色惶然地從後面法醫樓直奔前樓周海的辦公室,剛沖進分局大樓的前門就差點兒撞到人,剛從醫院出來的林城好懸沒被這大塊兒頭撞個跟頭。

白大壯趕緊下意識扶了一下林城:

“對,對不起啊,林隊。”

林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有些無奈出聲:

“後面有鬼輦你啊?慌慌張張的,我這可才出院,你別給我再送回去。”

大塊兒手死死抱著懷裏的檢測結果,尋常開個玩笑就哈哈樂的傻小子今天格外的嚴肅:

“林隊您出院了?正好有個報告,您和我一塊兒送給周局吧。”

林城敏感地覺得不太對勁兒,和他一塊兒上了樓,周海剛撂下和孟慶國通的電話。

白大壯將文件放在桌子上,臉上的線條都緊繃著:

“周局,前天晚上在寵物醫院地下一層發現的人骨碎片,DNA匹配結果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周海和林城看著白大壯的樣子心底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周海手壓住那份文件,抿了下唇:

“是誰?”

“是已經犧牲的江重,江副支隊長。”

周海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說誰?”

白大壯現在眼前都還是那堆被炸碎的骸骨,他攥緊了拳頭:

“江重,我師父的父親。”

一聲驚起千層浪。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分局外面的警車一輛接一輛的到,津市公安大boss孟慶國親自到了南城分局,3.20案,禁毒支隊副隊長犧牲,分屍後警方只找到了一個頭顱,這麽多年懸而未破,算是津市史上極為最大也最惡劣的一個大案。

坐在會議桌上首的孟慶國神色嚴肅:

“3.20案懸了這麽多年,任我們當年地毯式搜索,都沒有找到江重警官剩餘的屍首,這一次他的遺體被發現,說明這個寵物醫院案絕不是僅僅涉及報覆殺人這麽簡單,很可能牽扯到當年3.20的走私販.毒案,這一次決不能再放過這幫子雜碎。

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情形十分惡劣,社會影響極大,周海這一次由你負責,你可以任意抽調當年曾負責3.20案的相關人員,可以任意調閱當年的卷宗,務必給死者,給犧牲的同志一個交代。”

“是。”

南城分局會議之後,但是江硯那邊還是安安靜靜,會議之後周海看向孟慶國,頭一次拿不準主意:

“孟局,江重的事兒,你看要不要現在告訴江硯?”

孟慶國兩只手撐著額頭,想起江硯那個犟脾氣就有點兒頭疼:

“我上午剛去看過他,見了主治醫生,肺出血好懸是控制住了,腦震蕩緩解了點兒,昨天才能吃飯,但是肺氣腫的情況還是不太好,說話就喘氣,回來上班這兩個月也沒什麽好好休息,人瘦的像旗桿,他那個犟種,要是這個時候知道了,肯定會想方設法出院來親自查案子,算了,先瞞著,你交代一下,別誰說漏嘴了。”

周海也是這個意思,這一年,江硯又是中槍,又是被炸傷的,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麽折騰,瞞著是最好的辦法。

郊區的一個小別墅中,一個神色陰郁的老人坐在沙發上,身邊的人躬身出聲:

“老板,從最後傳來的攝像中發現,底下一層我們布置的炸藥中並沒有完全引爆,東南角的一處似乎沒有爆炸,而進去的警察中途似乎發現了不對,緊急撤退了,我懷疑,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老人臉上的溝壑就像是經年累積的陰毒一樣,讓人觸之生寒:

“齊慎,出境了嗎?”

“他是明天的飛機,飛往M國,您懷疑是他?但是他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老人撚著手中的玉石,目光陰篤:

“一個活在臭水溝裏,還想著做英雄的人,總有些奇怪的想法,我記得他似乎有個很在意的師弟吧?是個醫生。”

“是,這個師弟是他的大學同學,而且這人和當年那個警察的兒子走的很近,我們外面的人當天看到他的那個同學也出現在了現場,有沒有可能他是為了他這個同學?”

蝰蛇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

“不,裏面的□□布置了很久,即便他臨時想要救下他那個師弟也絕不會導致爆炸不完全,他一定是提前就做了手腳。”

哪怕是陰暗中活了這麽多年的蝰蛇,都覺得他不太能看清那個總是看起來溫潤儒雅的年輕人,齊慎給他的感覺一直都很危險,平和的外表下藏著的是看不透的深淵。

但是多年來謹小慎微的或者,給他帶來了一種超越常人的敏銳嗅覺,齊慎的身上有一種他能嗅出來的危險氣息。

這兩天最忙的就是技術組的人,因為痕檢在現場沒有被炸毀的保險箱中發現了一個加密硬盤,硬盤沒有損壞,能被放在底下一層保險箱中的硬盤如果能破譯一定是一個重大突破口,許超這兩天屁股就沒從椅子上挪下來,和這硬盤死磕到底。

醫院中沈易要上班,不能一直陪著江硯,所以沈易不在的時候,江硯也閑不下來,知道林城出院之後就打電話問案子。

林城將現場發現他父親的骸骨一事隱瞞了下來,其他倒是照實和他說了,尤其特意和他提了齊慎這個人:

“沈易的那個師兄你了解多少?”

“齊慎?”

這兩天他雖然嘴上沒和沈易說,但是案發那天的事在他的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林暖收到的那條消息太蹊蹺了,結合齊慎之前沈易的那個電話,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學生時代包括現在,每一次見到齊慎,他的眼中似乎都只裝得下沈易,那種目光並不是偷窺,也不是排他的占有欲,就是一種讓他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到現在也弄不清楚齊慎對沈易到底是一種什麽情感,如果說是喜歡,他卻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敵意,但要說僅僅是朋友,那除非他眼睛瞎了。

齊慎對沈易有一種他也說不清的特殊情感。

“我對他本身了解不多,只知道大學的時候挺優秀的,畢業之後開了自己的心理咨詢工作室,收入不菲,而且,他似乎對沈易有些特別的關註。”

林城抓住了他最後一句話:

“齊慎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其實是有比常人更多的機會接觸到一些被侵犯的女性的。”

江硯閉了一下眼睛,林城的懷疑他是明白的:

“按照之前對幾個案子兇手的側寫,兇手很有可能是曾經遭受過侵犯的人,所以對其他被侵犯者有一種同理心,去走訪齊慎的中學吧,或許能有點兒線索。”

“已經安排人去了,得到的消息是他中學時代存在感不高,成績很好,但是因為身體原因休學過一個月,而且還發現一個問題,有老師反應他當年最想報的專業是心臟外科,不過最後他的志願變成了心理專業,並且因為分數不夠還調劑到了婦產科。

他當年的班主任還說,他休學回來成績就有些下滑,不然按著他的成績別說心理學,就是醫科大分數最高的心外科專業他也是夠的,所以我現在懷疑江硯那一個月前很可能碰到了什麽事兒。”

如果齊慎真的有過或者有過類似受侵犯的遭遇,那麽他的嫌疑就真的大了,但是也僅僅是嫌疑,除非能夠從海外的那個賬號或者地下一層的現場,找到能夠和齊慎聯系起來的證據,否則他們的懷疑也只能是懷疑。

撂下電話之後江硯有些心事重重,沈易非常信任齊慎,他是真的將這個師兄當作是要好的朋友的,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齊慎真的和這個案子扯上關系。

晚上沈易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江硯一個人靠在床頭眉心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這一天坐門診坐的他腰酸背痛:

“想什麽呢?傻了?”

江硯回神兒:

“沒事兒,就想想案子。”

沈易走過去站在床前,就照著他的頭上胡亂揉了兩下,還仔細低下頭看看:

“哎,你發縫都明顯了,快別想了,可別年紀輕輕就禿了。”

很好,江硯那點兒惆悵都被他這一句話給打沒了,扯著人坐到身邊:

“你盼我點兒好吧。”

沈易瞧著二郎腿坐在他身邊:

“我看林城就快禿了,你看他那鬢角,你可別學他,我不喜歡禿子。”

江硯拿起手機,還真的照了兩下,他之前確實沒有太關註自己的頭發:

“我註意,如果禿了,我就去植發。”

沈易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他發現有時候逗江硯很好玩。

晚上沈易點了一份兒羊蠍子拌面,他吃羊蠍子,江硯吃面還有家裏阿姨送來的鴿子湯,江硯看他吃的開心,到底是沒有開口和他問齊慎的事兒。

而這天晚上,在麻辣燙中獲得能量的許超在硬盤破譯工作上終於有了進展,他看著硬盤中的內容,眼皮直跳,直奔周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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