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吻了？

這是一種禮儀嗎？

還是見面打招呼的方式？

他的腦袋裏就像是一團漿糊，亂亂的，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霖珞這根本就是在啃咬，陣陣刺痛讓燕回拉回自己的思緒，他有些吃痛的呢喃一聲，但卻讓霖珞啃的更賣力。

我湊！

就連燕回都忍不住爆粗口，這臭小子真的屬狗的了？還是吃壞了什麽東西？

“為什麽，為什麽？連死神都能開竅，為什麽你就不能，你就不能承認你自己的心？燕回，你真的想逼死我嗎？”

霖珞終於還是放開了燕回，有些失魂落魄，看起來很不好。

他的反應和千年之前一樣，他，這次真的死心了。

燕回有點慌，一時之間有點迷茫，他做什麽就逼死他了？

看來只要他一出現，這孩子就會渾身不舒服。也罷……

“放心，你不會等多長時間。”燕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會二次涅槃，只要失敗，我就胡徹底消失，你也不會再這般……為難。”

沒有感覺到霖洛的身形微微一顫，他繼續說道，“其實這次就想……算了，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留念，生與死對於我來說，都毫無意義。活著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千年，已經疲憊了。死神拜托的事情已經完成，這下又變成了無所事事，有點空蕩……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燕回微微偏著頭，微笑著拍了拍霖洛的腦袋，“不會讓你為難。”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悶悶的，難受。

胸口好像炸開一樣，但奇怪的是，它並沒有炸開。

仿佛被一口大鍋罩著，爆炸的灰塵聚積在胸口的位置。

燕回嘴角有一抹自己尚未覺察到的苦澀，心裏難受。

大概也是因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活了這麽久，總該是有些感情的。

他想。

他的腳步輕而緩，有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可他明明感覺自己很有精神。

“你將話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霖洛突然大踏步的拉住他的手臂，他的腦子裏亂成一麻，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想歪，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心裏到底還是不甘。

還能做些什麽，他並沒有付出很多，他還能付出更多。

只要他給他一絲希望，他就能像飛蛾一般，赴湯蹈火。

即便……

即便讓他成為一個女人。

燕回還有點懵，“什麽……什麽意思？”

“你是說你做那些事，只是死神的囑托……你並不是因為喜歡他，只是因為朋友的囑托，所以才……”

“不是，我挺喜歡死神的，雖然他冷的像快玄冰，但至少不會覬覦我……我也挺喜歡冥王你，只是你貌似挺討厭我呀……”

涅槃之後的燕回，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變的愛說話了。

這些信息量有點大，讓霖洛的腦子亂亂的，心裏暖暖的。

燕回還在迷茫的看著霖洛，而後者也在震驚的看著他，看著他的一頭紅色的短發，逐漸變成了金色。

有那麽一瞬間，霖洛仿佛預感自己將會失去他一般，緊緊的抱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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