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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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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天,蔡察拿著小本本從民政局走了出來。

系統說小說裏他這一段表現的非常傷心,後悔和危巍祎提出離婚。

為了人設不ooc,蔡察想著自己可能演不出那種傷心,便在穿著上用了點心,讓自己看上去略頹廢些。

走在蔡察斜後方的危巍祎的確將蔡察的疲倦看在了眼中。

婚姻對於蔡察的皮囊來說或許就是一道枷鎖,沒了這道枷鎖,或許有很多人變成飛蠅,然後無腦的撲向火苗。

“你當初為什麽要和我結婚?”

危巍祎問出了這個他不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喜歡你。”

蔡察對上危巍祎情緒晦暗不明的眼睛,他覺得自己這麽說沒有問題,小說中的他和危巍祎在一起,雖然不完全是因為喜歡危巍祎,但這份感情占了大頭。

危巍祎強忍著沒有露出太過譏諷的表情,但還是用力的抓住了手中的本子,“所以,是因為不愛我了,才和我離婚?”

以前,只要蔡察願意哄他,很多事情他都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很希望這次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做不到了。

蔡察微怔了下,覺察到危巍祎情緒不對,太陽曬得他瞇了瞇眼睛,“還喜歡,但是你出……”

危巍祎知道蔡察接下來要說什麽,他不想要聽,向前邁了一步,擡手抓住蔡察的衣領,手背上鼓出了青筋。

都到這個時候了,蔡察還是要說謊話逗弄他。

他可以聽蔡察說不愛他了,但是接受不到蔡察再三玩弄他的感情。

蔡察被危巍祎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小腿碰到了花壇上,人倒在了冬青上。

後背的刺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氣,眼底氤氳上了霧氣,輕.吟聲還未說出口,唇瓣就被壓在他身上的危巍祎咬住了。

蔡察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痛,嘴上也疼。

他們倆是嘴對嘴了,但危巍祎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像餓狼一樣撕扯著他嘴上的軟肉。

有那麽一瞬間,蔡察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危巍祎吃掉了。

他伸手推了推危巍祎,沒有推動,嘴又被危巍祎咬住了,鼻尖聞到的全部都是危巍祎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合著一點點的煙味。

他幾乎沒怎麽見過危巍祎抽煙,偶爾的那麽幾次,還是他想要危巍祎抽煙給他看。

他覺得危巍祎抽煙的樣子很性感。

民政局前來往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危巍祎把他壓在花壇裏啃咬,蔡察臉皮還沒有厚到在這種地方亂來。

眼見推不開危巍祎,蔡察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他輕抵住危巍祎的胸口,沒有再把危巍祎推開,舌尖輕蹭上危巍祎的唇,很輕松的就讓危巍祎松開了牙齒。

強迫與主動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即便前者可以讓他發洩出心中的不快,但危巍祎還是更容易沈淪於後者,因為最起碼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接納的。

覺察到自己的淪陷後,危巍祎先推開了蔡察,看向蔡察時,茫然蓋去了眼底的恨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蔡察艷紅的唇瓣,與那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眼底的霧氣濕重,妖不妖的,仙不仙的。

先前覺得蔡察臉上的眼鏡礙事,他便取下來,扔到了一邊。

現在蔡察正摸索著去找眼鏡。

人有些時候就是賤的不行,明明蔡察都這麽對他,可他居然還是會下意識的想要幫蔡察找眼鏡。

“離婚的事情,暫時不要讓我家裏人知道。”

他看了一眼躺在花叢中的眼鏡,用手背擦了擦下唇,轉身離去。

蔡察在危巍祎轉身後,就擡起了眼睛,也不去找眼鏡了,而是等視線裏的危巍祎消失不見,請準無誤的從花叢中拿起眼睛,吹了吹上面的灰。

系統被蔡察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驚到了,【你知道眼鏡在哪?那你還找什麽?】

蔡察擦幹凈眼鏡,“我要是不表現的狼狽一點,危巍祎能這麽痛快的離開嗎?”

他先提出了離婚,危巍祎家境那麽好,人又優秀,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被人拒絕過,必定會對他心存怨恨。

他這麽做,是想要危巍祎見到他狼狽的樣子,消消氣。

但倒是很少見到危巍祎這麽主動,平時都好像是在他逗弄危巍祎,雖然這次完全算不上是吻……

蔡察坐在花壇邊,既然衣服已經臟了,那他就不嫌棄那麽多了,掏出手機,給他許久沒有聯系過的狐朋狗友都打了一個電話。

小說中,他自食惡果,因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和危巍祎離婚後他悔的腸子都青了,約之前結交的狐朋狗友出來喝酒,想要借酒消愁。

蔡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最後還是難以忍受穿著粘上灰的衣服在外面閑逛,他先回了一趟家,換了件幹凈衣服,這才出門。

為了維持人設,結婚後,他也時常出去和朋友喝酒。

但是有一次酒局結束後,他從包間內出來,迎面就撞見了危巍祎。

其實也不算撞見,危巍祎不知道站著等了多久,風衣沾上了厚重的寒氣。

蔡察知道危巍祎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走過去,開口先是關心危巍祎,“在這站多久了?冷嗎?”

他脫下衣服給危巍祎披上,把危巍祎想要質問的話給堵了回去。

“好了,我以後不會喝酒到這麽晚了。”

蔡察當了這麽久的不靠譜的攻,哄起主角受來也是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三言兩語再加上一點關心的動作,危巍祎也沒再說什麽。

…………

蔡察請客喝酒,專門挑一些消費較高的會所,他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找面子。

所以,他的這些朋友都比較喜歡赴約。

酒桌上,蔡察一言不發,悶頭給自己灌酒,一旁的人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就只是喝酒。

問就是為了營造傷心人設。

酒喝到一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有些不勝酒力的蔡察單手撐著發沈的頭,拿出手機,找到簡無的微信聊天框。

【你在哪裏?】

蔡察以為這個時候簡無會待在家裏,但沒有想到簡無就在周圍,並且離得他還比較近。

【有傘嗎?】

簡無:【有。】

蔡察讓簡無在附近等等他,他一會兒就出去。

他也有想過讓簡無直接進來找他,但這裏魚龍混雜的,好人、壞人都有,簡無就是一個大學生,被帶壞了就不好了。

蔡察為了演今天的這場戲,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後,有些上頭了,喝得就更多了。

蔡察腿軟得走不動道,朋友站起身來,拉起他的手臂,將他架了起來。

“蔡察,蔡察?”

“再堅持堅持,我們這就送你回家。”

“嗯……”蔡察勉強睜開一道眼縫,朋友身上的煙酒味不太好聞,但他現在手腳發軟,只能順著朋友的力道往前走。

朋友視線在蔡察沾染上酡紅的面頰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先前蔡察面容幹凈是濯清漣而不妖,那現在就只剩下妖冶了。

這身名牌薄紗下是裹著緊實肌肉的骨骼,該軟的地方軟,該硬的地方硬,曲線凹凸幅度更好。

朋友在心中念了兩遍“蔡察已經結婚了”,架著蔡察的手臂走出了包間。

…………

蔡察雖然人迷糊著,但也能感覺得出來,還沒有走出去多遠,朋友就不走了。

他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隨後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危遠璨瞇了瞇深邃的眼睛,冷戾的審視著架起蔡察一只手臂的朋友,“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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