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共赴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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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共赴終南
疫情的形勢越來越嚴峻，各地防疫物資緊缺。舒澄大伯舒墨澤聽說姜至捐了一批物資，立即問他能不能開工，加緊制作馳援前線。
如此危難關頭，姜至當然沒有推辭，將生產線上的工人全都請了回來，三班倒地工作，工資也翻了倍。漆黑而安靜的夜裏，工廠內外燈火通明，成了夜色中最亮的一抹光。
在全國人民的努力下，三月中下旬，各地陸續開始覆產覆工。至淳的春裝這也才開始陸續上市。
因著至淳在疫情期間的優秀表現，市場也給了至淳應有的回報，春裝賣斷貨，姜至在直播間裏提醒大家理性消費。
“你野性捐款，就不要提醒我們理性消費了好吧？”
“就是，一百塊錢兩件的短袖，我還理性什麽？”
“我要把我春節沒有花的錢都花了！”
至淳做市場規劃的時候，本想走中高端市場，但對於一個剛起步的企業來說，走高端市場等於自尋死路，就改成了走中端市場。結果被疫情這一害，好了，至淳徹底親民了。
“一個本土品牌，本身面對的就是廣大的人民群眾，你一天端著個架子，老百姓的荷包也不會買你的賬。而且沒有群眾基礎，走什麽高端？”舒澄開著車，看著前方語氣淡淡。
“是了，所以這不改變一下方向嘛。”姜至看著平板，眉頭緊鎖。
“以後起來了，可以再成立一個品牌，各個市場分開做，誰的錢都賺得到了。”
姜至嗯了一聲，仍舊眉頭緊鎖地看著平板。
舒澄停好車，見他一臉嚴肅，關心地問：“怎麽了？”
“疫情影響，酒店和餐飲都不好做了。”姜至面色沈重。
“所以，你準備退出來？”
姜至搖搖頭：“剛聽我爸說，董事會決定放棄酒店業務，就連翠綠居也準備放棄，只留下老宅。”
“你怎麽看？”
姜至嘆了口氣，轉而看著她一臉認真：“如果咱們現在收購了這些資產，將來就都是咱們的，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可是現在市場如此慘淡，收過來，就是砸在手裏。”舒澄皺眉不認同他的想法。
“疫情不可能永遠存在，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將來想獨立就難了。”
舒澄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情，理解他急於擺脫家族的心理，可收購元山全省的酒店，不管怎麽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錢呢？”
“我決定放棄元山的股份，以此來換。”姜至看著她，眼神堅定。
舒澄心下一沈，這一步對於姜至而言，不僅僅是商業上的抉擇，更是他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掌控與宣告。放棄元山的股份，意味著他主動割舍了與家族間千絲萬縷的聯系，踏上了一條更為艱難卻也更自由的道路。
她知道他心意已定，便沒有再勸，畢竟他在他爺爺那裏受到的冷遇她是知道的。
“你決定就好，我都支持你。”舒澄握著他的手一臉堅定。
姜至摸了摸她的臉：“謝謝。”
“接過來也可以，酒店暫時營不了業，你可以把倉庫搬過去，省一筆倉儲錢。”舒澄笑了笑，“慢慢來，會有機會的。”
姜至應了一聲，牽起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麽都不怕了。”
……
姜至以放棄股份的方式，收購酒店的行為，他父母自然是不答應。尤其是張流英，反應極其激烈。
“你不和姜謹爭，我忍了。只管酒店和餐飲，我也忍了。可是你現在竟然做出如此不清醒的事，你腦子是談戀愛談傻了嗎？”張流英看著兒子，恨鐵不成鋼。
姜至面對母親的責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覆母親的情緒，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媽，我知道您擔心什麽，但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不想一直活在誰的陰影下。”
“你……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張流英氣得雙手顫抖，她無法理解兒子的固執。
“媽，這不是玩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麽。”見母親依舊無法釋懷，姜至繼續耐心解釋：“至於酒店和餐飲，雖然現在行業低迷，但疫情總會過去，市場總會覆蘇。就算我不接手，眼看著就這麽被賣出去，那我這一年來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酒店與餐飲是元山的末流產業，多年來都是有也可無也可，但是姜至經手的這一年來，業績大幅提升，知名度也越來越高，如果在此節骨眼上賣出去，對姜至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張流英被堵得說出話，看著一言不發的丈夫，生氣地吼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姜啟明見勸不動，他也不想再勸了，只是讓他考慮清楚。
“爸，我考慮了很久。如果這次不出來，我在別人眼裏，一輩子都是不如大哥的公子哥，這次解綁成功，不管成與否，我都是我自己。”姜至眼神堅定地望著父親，不容置否。
姜啟明嘆了口氣：“反正你也沒有多少，將來也沒什麽機會掌權，自己去幹一番事業也好。行，去吧。”
說著，姜啟明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小子，有骨氣！”
張流英：“……”
真的，不愧是父子，那腦子都浪漫得不行。
姜至轉眼見母親一臉怒氣，討好地將她摟進懷裏，安慰道：“哎呀，從小到大，你都給我規劃得好好的，這次聽我的規劃，我保障讓您老享福！”
張流英冷哼一聲：“我睜大眼睛等著。”
“欸，您老請好吧。”
……
得到愛人的力挺，父母的支持，姜至便將方案交給了姜謹。姜謹見了，看了好一會兒，皺眉不解地看著他：“認真的？”
“認真的。”
“二叔和二嬸知道嗎？”
“知道。”
“我打電話問問。”
姜至做了個請的手勢，姜謹果真打電話問了，得到二叔肯定的答覆時，他看著姜至調侃道：“以後就天高任鳥飛了。”
“鳥兒都向往自由的。”姜至笑道。
姜謹笑著點點頭：“行。”
然後大筆一揮，姜至的股份歸了姜謹，元山的酒店和餐飲便都歸了姜至。
……
值得一提的是，黎青柚的《安城風雲》如期播出，在一片叫好聲中，姜至也蹭了一波熱度。
起因是他投資了這部劇，黎青柚也給了翠綠居不少的“戲份”，這下全國觀眾都知道翠綠居了。
雖說還不能堂食，但線下賺不了錢，還不能線上賺熱度嗎？姜至便開起了直播，說是教大家做地道的安城菜，為了直播的熱度，他還特地請了舒澄做嘉賓。
除此之外，還有姜淳，以及喬嘉木等一眾好友。
“歡迎大家來到姜大廚的直播間。”姜至對著鏡頭笑道。
“大廚？”黎青柚率先笑了出來。
姜至：“……”
“黎青柚，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哎呀，反了你了，我回去就把翠綠居的戲都剪了。”
“黎導，已老實，求放過。”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卑微霸總。”
“再次歡迎大家，今天來到我直播間的嘉賓分別是，至淳的姜總和趙總、新元的喬總、四季的趙總，以及大作家大導演黎青柚女士！”說到黎青柚的時候，他極其浮誇，彈幕都要被他笑死。
“旁邊這位呢，是誰啊？”黎青柚笑著問。
她旁邊坐的舒澄。
“接下來這位，讓我們掌聲有請，林氏國際副總裁，舒澄舒女士！”說著自己鼓掌。
舒澄：“……”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罵道：“神經病。t”
“籲……”
大家噓聲一片。
“我來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和姜總的二姑奶奶，就是比小龍女還要高一輩的姑奶奶。”姜淳看著鏡頭，語氣十分認真。
“哎呀，既然舒澄是你姑奶奶，那我和舒澄是同學，我就是你大爺了。”喬嘉木一臉認真地看著姜至。
“那我就是三姑奶奶了。”黎青柚煞有其事。
“嗯，我是小姑奶奶。”趙梔淺一臉認真。
姜至：“……”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節目效果，但是也沒有必要在這麽多觀眾面前占我便宜。姜至一看彈幕，嗯，果然，全都是他的姑奶奶和二大爺。
“這段掐了別播。”
評論：“哈哈哈哈，奈何是直播。”
姜至為了這次直播，準備了許久，雖說比不上專業大廚吧，但要說家常也是綽綽有餘了，尤其是在一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面前，他就顯得很專業了。
“留學這些年，我就是靠著這個手藝了。”他一邊炒菜，一邊搖頭感慨，“這世上，上哪兒找我這麽好的男人？”
“哦喲，你那個手藝，老幹媽炒飯。”喬嘉木無情揭穿，轉而對眾人道，“我去看他的時候，他說他會做飯了，做給我吃，我一看，老幹媽炒飯。”
眾人：“哈哈哈哈哈。”
姜至：“……”
趙梔淺會做飯的，但今天是姜至的主場，她也就打打下手，她調好了玫瑰糖湯汁，姜至又加了幾勺。
“夠了夠了，太甜了牙疼。”趙梔淺皺眉制止。
“澄兒愛吃甜的。”
趙梔淺：“我為我說出如此愚蠢的話而感到痛心。”
眾人和彈幕一同起哄，舒澄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都知道了，別說話了。”
彈幕：“嬌羞，且嬌羞。”
眾多人打下手，一餐飯很快就做好了，姜至本想關了直播，奈何觀眾非要看好不好吃，姜至有些為難。
“不會是自己做的，自己都不敢吃吧？”
姜至：“……”
倒不是這個問題。
眾人挽留，姜至便繼續直播。
分發好碗筷，大家依次坐下，姜至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大家開始動筷。不得不說，姜至這幾天沒白學，味道確實不錯。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氛圍好得不行。
黎青柚表示她的廣告沒白打，讓姜至繼續投資，她繼續給他打廣告。
“人家姜總現在就是流量，還需要你嗎？”喬嘉木調侃道，“以後我們都要蹭姜總的熱度了。”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舒澄也跟著笑，低頭喝湯，卻發現碗裏有東西，用勺子撥開，裏邊躺了一顆鉆戒。擡眼就見姜至已經單膝跪在地上了，姜淳不知道從哪兒抱出一束玫瑰花拿給他。
她看著眼前沖她笑得一臉開心的人，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轉眼看著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瞬間明白他們都是合起夥來騙她的。
姜至握著她的手，一臉深情：“我都快忘記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了，但礙於家法，一直都不敢說出口。直到那天晚上，你問我，為什麽覺得楊過和小龍女不能在一起。其實不是我覺得他倆不能在一起，而是我膽小害怕，不敢走出那一步。幸好你比我勇敢，你說千秋萬載就只有一個姜至。讓我的感情從深淵裏開出一朵花來。
“分開的那些年，我恨過怨過，但更多的是後悔。想回頭找你，又怕你不原諒，直到看到你征婚，我才反應過來，再等下去，就只有遺憾終身了。幸好，你大仁大量，不計前嫌。我們以前都覺得這世上沒有終南山，可是還是被我找到了。舒澄，你願不願意與我一起上終南山？”
舒澄深吸一口氣，哽咽道：“我願意。”
姜至笑著將戒指戴在她手上，起身抱住她。
“你瞞我瞞得好辛苦。”舒澄在他耳邊嬌嗔道。
姜至緊緊抱著她，笑得無比幸福與滿足：“求婚嘛，自然是要神秘。”
彈幕：“我們為什麽要留下來看直播？飯吃不到不說，還要被撒狗糧。”
……
姜至直播求婚，成功地再一次火遍全網。
這次也不管他家裏同意不同意，反正全國人民都同意了。
而他與舒澄，也如願地去了一趟終南山。
那天天氣陰沈，游人也少，登上山頂，只看見茫茫的雲霧。舒澄笑著說沒有選對時機。
姜至從身後抱住她，笑道：“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佳期。”
舒澄握著他的手，看著遠方，雖說大霧彌漫，但是雲山霧霭之間，倒像是到了仙境。
她向後靠在他的肩上，笑道：“這世上，還是有終南山的。”
年少時，他們都以為到不了心中的終南山。好在，經過似水流年，到終南山的，是兩個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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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人民的努力下，三月中下旬，各地陸續開始覆產覆工。至淳的春裝這也才開始陸續上市。
因著至淳在疫情期間的優秀表現，市場也給了至淳應有的回報，春裝賣斷貨，姜至在直播間裏提醒大家理性消費。
“你野性捐款，就不要提醒我們理性消費了好吧？”
“就是，一百塊錢兩件的短袖，我還理性什麽？”
“我要把我春節沒有花的錢都花了！”
至淳做市場規劃的時候，本想走中高端市場，但對於一個剛起步的企業來說，走高端市場等於自尋死路，就改成了走中端市場。結果被疫情這一害，好了，至淳徹底親民了。
“一個本土品牌，本身面對的就是廣大的人民群眾，你一天端著個架子，老百姓的荷包也不會買你的賬。而且沒有群眾基礎，走什麽高端？”舒澄開著車，看著前方語氣淡淡。
“是了，所以這不改變一下方向嘛。”姜至看著平板，眉頭緊鎖。
“以後起來了，可以再成立一個品牌，各個市場分開做，誰的錢都賺得到了。”
姜至嗯了一聲，仍舊眉頭緊鎖地看著平板。
舒澄停好車，見他一臉嚴肅，關心地問：“怎麽了？”
“疫情影響，酒店和餐飲都不好做了。”姜至面色沈重。
“所以，你準備退出來？”
姜至搖搖頭：“剛聽我爸說，董事會決定放棄酒店業務，就連翠綠居也準備放棄，只留下老宅。”
“你怎麽看？”
姜至嘆了口氣，轉而看著她一臉認真：“如果咱們現在收購了這些資產，將來就都是咱們的，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可是現在市場如此慘淡，收過來，就是砸在手裏。”舒澄皺眉不認同他的想法。
“疫情不可能永遠存在，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將來想獨立就難了。”
舒澄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情，理解他急於擺脫家族的心理，可收購元山全省的酒店，不管怎麽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錢呢？”
“我決定放棄元山的股份，以此來換。”姜至看著她，眼神堅定。
舒澄心下一沈，這一步對於姜至而言，不僅僅是商業上的抉擇，更是他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掌控與宣告。放棄元山的股份，意味著他主動割舍了與家族間千絲萬縷的聯系，踏上了一條更為艱難卻也更自由的道路。
她知道他心意已定，便沒有再勸，畢竟他在他爺爺那裏受到的冷遇她是知道的。
“你決定就好，我都支持你。”舒澄握著他的手一臉堅定。
姜至摸了摸她的臉：“謝謝。”
“接過來也可以，酒店暫時營不了業，你可以把倉庫搬過去，省一筆倉儲錢。”舒澄笑了笑，“慢慢來，會有機會的。”
姜至應了一聲，牽起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麽都不怕了。”
……
姜至以放棄股份的方式，收購酒店的行為，他父母自然是不答應。尤其是張流英，反應極其激烈。
“你不和姜謹爭，我忍了。只管酒店和餐飲，我也忍了。可是你現在竟然做出如此不清醒的事，你腦子是談戀愛談傻了嗎？”張流英看著兒子，恨鐵不成鋼。
姜至面對母親的責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覆母親的情緒，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媽，我知道您擔心什麽，但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不想一直活在誰的陰影下。”
“你……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張流英氣得雙手顫抖，她無法理解兒子的固執。
“媽，這不是玩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麽。”見母親依舊無法釋懷，姜至繼續耐心解釋：“至於酒店和餐飲，雖然現在行業低迷，但疫情總會過去，市場總會覆蘇。就算我不接手，眼看著就這麽被賣出去，那我這一年來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酒店與餐飲是元山的末流產業，多年來都是有也可無也可，但是姜至經手的這一年來，業績大幅提升，知名度也越來越高，如果在此節骨眼上賣出去，對姜至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張流英被堵得說出話，看著一言不發的丈夫，生氣地吼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姜啟明見勸不動，他也不想再勸了，只是讓他考慮清楚。
“爸，我考慮了很久。如果這次不出來，我在別人眼裏，一輩子都是不如大哥的公子哥，這次解綁成功，不管成與否，我都是我自己。”姜至眼神堅定地望著父親，不容置否。
姜啟明嘆了口氣：“反正你也沒有多少，將來也沒什麽機會掌權，自己去幹一番事業也好。行，去吧。”
說著，姜啟明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小子，有骨氣！”
張流英：“……”
真的，不愧是父子，那腦子都浪漫得不行。
姜至轉眼見母親一臉怒氣，討好地將她摟進懷裏，安慰道：“哎呀，從小到大，你都給我規劃得好好的，這次聽我的規劃，我保障讓您老享福！”
張流英冷哼一聲：“我睜大眼睛等著。”
“欸，您老請好吧。”
……
得到愛人的力挺，父母的支持，姜至便將方案交給了姜謹。姜謹見了，看了好一會兒，皺眉不解地看著他：“認真的？”
“認真的。”
“二叔和二嬸知道嗎？”
“知道。”
“我打電話問問。”
姜至做了個請的手勢，姜謹果真打電話問了，得到二叔肯定的答覆時，他看著姜至調侃道：“以後就天高任鳥飛了。”
“鳥兒都向往自由的。”姜至笑道。
姜謹笑著點點頭：“行。”
然後大筆一揮，姜至的股份歸了姜謹，元山的酒店和餐飲便都歸了姜至。
……
值得一提的是，黎青柚的《安城風雲》如期播出，在一片叫好聲中，姜至也蹭了一波熱度。
起因是他投資了這部劇，黎青柚也給了翠綠居不少的“戲份”，這下全國觀眾都知道翠綠居了。
雖說還不能堂食，但線下賺不了錢，還不能線上賺熱度嗎？姜至便開起了直播，說是教大家做地道的安城菜，為了直播的熱度，他還特地請了舒澄做嘉賓。
除此之外，還有姜淳，以及喬嘉木等一眾好友。
“歡迎大家來到姜大廚的直播間。”姜至對著鏡頭笑道。
“大廚？”黎青柚率先笑了出來。
姜至：“……”
“黎青柚，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哎呀，反了你了，我回去就把翠綠居的戲都剪了。”
“黎導，已老實，求放過。”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卑微霸總。”
“再次歡迎大家，今天來到我直播間的嘉賓分別是，至淳的姜總和趙總、新元的喬總、四季的趙總，以及大作家大導演黎青柚女士！”說到黎青柚的時候，他極其浮誇，彈幕都要被他笑死。
“旁邊這位呢，是誰啊？”黎青柚笑著問。
她旁邊坐的舒澄。
“接下來這位，讓我們掌聲有請，林氏國際副總裁，舒澄舒女士！”說著自己鼓掌。
舒澄：“……”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罵道：“神經病。t”
“籲……”
大家噓聲一片。
“我來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和姜總的二姑奶奶，就是比小龍女還要高一輩的姑奶奶。”姜淳看著鏡頭，語氣十分認真。
“哎呀，既然舒澄是你姑奶奶，那我和舒澄是同學，我就是你大爺了。”喬嘉木一臉認真地看著姜至。
“那我就是三姑奶奶了。”黎青柚煞有其事。
“嗯，我是小姑奶奶。”趙梔淺一臉認真。
姜至：“……”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節目效果，但是也沒有必要在這麽多觀眾面前占我便宜。姜至一看彈幕，嗯，果然，全都是他的姑奶奶和二大爺。
“這段掐了別播。”
評論：“哈哈哈哈，奈何是直播。”
姜至為了這次直播，準備了許久，雖說比不上專業大廚吧，但要說家常也是綽綽有餘了，尤其是在一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面前，他就顯得很專業了。
“留學這些年，我就是靠著這個手藝了。”他一邊炒菜，一邊搖頭感慨，“這世上，上哪兒找我這麽好的男人？”
“哦喲，你那個手藝，老幹媽炒飯。”喬嘉木無情揭穿，轉而對眾人道，“我去看他的時候，他說他會做飯了，做給我吃，我一看，老幹媽炒飯。”
眾人：“哈哈哈哈哈。”
姜至：“……”
趙梔淺會做飯的，但今天是姜至的主場，她也就打打下手，她調好了玫瑰糖湯汁，姜至又加了幾勺。
“夠了夠了，太甜了牙疼。”趙梔淺皺眉制止。
“澄兒愛吃甜的。”
趙梔淺：“我為我說出如此愚蠢的話而感到痛心。”
眾人和彈幕一同起哄，舒澄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都知道了，別說話了。”
彈幕：“嬌羞，且嬌羞。”
眾多人打下手，一餐飯很快就做好了，姜至本想關了直播，奈何觀眾非要看好不好吃，姜至有些為難。
“不會是自己做的，自己都不敢吃吧？”
姜至：“……”
倒不是這個問題。
眾人挽留，姜至便繼續直播。
分發好碗筷，大家依次坐下，姜至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大家開始動筷。不得不說，姜至這幾天沒白學，味道確實不錯。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氛圍好得不行。
黎青柚表示她的廣告沒白打，讓姜至繼續投資，她繼續給他打廣告。
“人家姜總現在就是流量，還需要你嗎？”喬嘉木調侃道，“以後我們都要蹭姜總的熱度了。”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舒澄也跟著笑，低頭喝湯，卻發現碗裏有東西，用勺子撥開，裏邊躺了一顆鉆戒。擡眼就見姜至已經單膝跪在地上了，姜淳不知道從哪兒抱出一束玫瑰花拿給他。
她看著眼前沖她笑得一臉開心的人，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轉眼看著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瞬間明白他們都是合起夥來騙她的。
姜至握著她的手，一臉深情：“我都快忘記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了，但礙於家法，一直都不敢說出口。直到那天晚上，你問我，為什麽覺得楊過和小龍女不能在一起。其實不是我覺得他倆不能在一起，而是我膽小害怕，不敢走出那一步。幸好你比我勇敢，你說千秋萬載就只有一個姜至。讓我的感情從深淵裏開出一朵花來。
“分開的那些年，我恨過怨過，但更多的是後悔。想回頭找你，又怕你不原諒，直到看到你征婚，我才反應過來，再等下去，就只有遺憾終身了。幸好，你大仁大量，不計前嫌。我們以前都覺得這世上沒有終南山，可是還是被我找到了。舒澄，你願不願意與我一起上終南山？”
舒澄深吸一口氣，哽咽道：“我願意。”
姜至笑著將戒指戴在她手上，起身抱住她。
“你瞞我瞞得好辛苦。”舒澄在他耳邊嬌嗔道。
姜至緊緊抱著她，笑得無比幸福與滿足：“求婚嘛，自然是要神秘。”
彈幕：“我們為什麽要留下來看直播？飯吃不到不說，還要被撒狗糧。”
……
姜至直播求婚，成功地再一次火遍全網。
這次也不管他家裏同意不同意，反正全國人民都同意了。
而他與舒澄，也如願地去了一趟終南山。
那天天氣陰沈，游人也少，登上山頂，只看見茫茫的雲霧。舒澄笑著說沒有選對時機。
姜至從身後抱住她，笑道：“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佳期。”
舒澄握著他的手，看著遠方，雖說大霧彌漫，但是雲山霧霭之間，倒像是到了仙境。
她向後靠在他的肩上，笑道：“這世上，還是有終南山的。”
年少時，他們都以為到不了心中的終南山。好在，經過似水流年，到終南山的，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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