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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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算虧
吃了個蟹粉三明治，田凡準備去健身房。
在家裏每個工作日的中午她都會去健身房和朋友一起健身，現在也要慢慢恢覆正常節奏了。
剛換上運動服，手機就鬧騰起來。
“艾薰，怎麽了？”
“凡凡，我以為新改的PPT存在鑰匙上的U盤了，但是剛剛發現沒有。我電腦支架下的小抽屜裏有個藍色的U盤，你現在給我送來好嗎？”
田凡放下手裏地健身包，“你別急，一般儀式都不會準點開始，把酒店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阿遠，七年不見，你和以謙真是給我很大的驚喜。”
祁遠從裏間換好西裝出來，站在鏡子前整理領子，赫敏菲站在遠處一直打量他，祁遠自戀一笑。
“覺得我們變得更帥氣了。”
“是，以謙的確更帥氣了。”赫敏菲沖駱以謙一挑眉，那聰明伶俐地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祁遠擺弄完頭發，一臉委屈地拿著領帶，扭身走到赫敏菲面前，“菲姐！”
赫敏菲伸手給祁遠打好領帶，“我們的祁遠小朋友還是一樣的可愛又直率，到現在還得姐姐給打領帶呢！”
赫敏菲用力一勒，祁遠想叫卻被駱以謙一手捂住嘴。
“安靜！別讓外人看笑話。”
敲門聲響起，工作人員迎著盛揚信息技術和咖昕資管的管理經理走入，祁遠只好松了松領帶，畢竟他現在代表著利產電子的門面。
五個人在休息室相互寒暄，又聊了聊對國內行業走向的看法，赫敏菲雖然一直身在國外，但對國內的事情卻掌握及時，幹練又幽默向來是她的特色。
駱以謙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借著她說話的機會，隨眾人的目光望向她。
理性和情感在人類的身上從來都是一對冤家，團結合作少，互相折磨多。
七年的時間，以為會冷落的情感，還是會在擡眼的第一面，嘴角上揚的第一下，就瞬間升溫。
“各位，咱們的儀式就要開始了，還請各位移步。”
董事會秘書親自來邀請，駱以謙穩定好情緒，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眾人互相謙讓後相繼走出休息室，祁遠順口和站在旁邊等待的天寶交代並把一個牌子給他，裏面一個灰色的袋子放著自己的衣服和喜歡的球鞋，麻煩他幫忙放到自己車上。
田凡提前掃碼結了車費，車子開上酒店停在門前就馬上下車往二樓的活動廳跑。
艾薰站在側門，握著手機不停踱步，看到田凡跑來地身影，艾薰趕緊小跑上去。
“真是太辛苦你了！周末我請你吃飯啊！”
田凡喘著氣，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忙。轉身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天寶急急忙忙從對面的樓梯跑來，不等田凡打招呼，看到她的天寶大喊著她的名字就奔來。
“田凡！快，你幫我把這包衣服和鞋子放到這輛車上！我得趕緊回去看著活動進程,麻煩了！謝謝啊！”
田凡來不及表態，左手就被掛上了袋子，看看右手的車輛寄存牌，只好去找禮賓拿車鑰匙。
禮賓小哥陪著她來到停車場，站在一輛銀色跑車面前。
田凡不懂車，但很顯然，這輛車價值不菲。
車輛閃了兩下，表示已經開鎖，但這車門沒有把手，也沒有那種普通車款的後備箱，放哪兒呢？
田凡皺皺眉，轉頭向禮賓小哥笑笑，“不好意思！這輛車後備箱在哪兒呀？”
禮賓小哥站在車前打開車的前蓋，田凡好奇探頭，裏面果然有一個儲物空間。
把手裏的袋子抱起來小心的放進去，卻感到裏面好像有異物，田凡伸手進去一摸，竟是一個薄薄的，還有點尖銳的物體。
田凡稍微拿出一些，就著光線查看。
這是一個面具，形狀仿制的是，蝙蝠俠。
心臟突然加速跳動，田凡將袋子塞進入，面具也胡亂叉在一旁，和禮賓小哥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
“女士！您的寄存牌！”
田凡只好又跑回去拿好牌子，慌忙又往禮廳跑。
天寶接到電話從側門出來，接過車輛寄存牌，向田凡道謝。
“一點小事，不用客氣！”田凡裝著不經意地樣子，問起來，“我看那袋子裏的鞋價格不菲，是誰這麽有錢啊？”
天寶透過沒關緊的門縫，伸手給田凡指認，“就是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男的，人家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聽說剛讀完博士回來。他是代表利產電子來的，估計是準備繼承公司，先從小事兒做做。”
田凡看著那身影，西裝繃地直挺，看得出是個熱愛健身的人，站在門外都能聽到幾分他地笑聲，性格外向又善於交際，是個喜歡被關註的角色。不好說是不是花花公子，但目前來看，倒也不算吃虧吧。
心中這個念頭閃過，把田凡自己都嚇了一跳。
田凡，你一向是走知性路線的，怎麽能有這樣的價值判斷！
“田凡，你看你跑的臉都紅了，真不好意思！以後工作上有什麽能幫上的，你就跟我說，我肯定盡力！”
天寶這番誤會地“提醒”，田凡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都開始發燙。
“你真的不用這麽客氣，一點小事而已，我去趟洗手間就回去了，你忙！”
田凡在衛生間掏出手機，趕緊給徐珊珊發微信。
“姐妹！我好像找到那晚的蝙蝠俠面具男了，他好像是我們公司的新股東！”
一個驚掉下巴的表情發來後，田凡剛沖完手，就接到徐珊珊打來的電話。
“天哪！姐妹，你這潑天的富貴就要來了啊！茍富貴，莫相忘吶！”
田凡帶上耳機，把手放進烘幹機裏。
“我現在就在擔心，我後來有沒有摘掉過面具，可千萬別見過我這張臉啊！不然我只能打報告回家了！”
徐珊珊沒理會她的焦慮，“這就是戀愛劇標配的開場，沒想到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我竟然能親眼所見！對了，他長得帥嗎？”
田凡想到祁遠的臉和健美的身形，“長得是不錯。不是，現在這不是重點！都怪你，把我推上去玩兒什麽Kissing moment的游戲！現在可是慘了……”
徐珊珊的笑聲還是那麽誇張，“我摸魚時間有限，一會兒主管又要擺臭臉了，晚上回去詳聊！”
掛斷電話，田凡煩躁地情緒卡在半截，臉憋得更紅了。一陣沖水的聲音從裏間傳來，這讓田凡剛平覆地心又緊了起來。
壞了，剛剛太激動，也沒想到洗手間還有沒有別人。
出來的人整理下西裝外套，擡頭看見田凡，“小妹妹，是你呀！”
田凡楞楞地看著女人從背光處走近，是那晚的美女姐姐。
“哦……您好t！我來給同事送東西，沒想到又遇見您。”
女人修長地手在水流下搓揉幾下，抽出旁邊的紙巾慢慢沾幹，“同事？你是在酒店工作？”
“不是，公司今天辦活動，同事讓我幫點忙。”
女人驚訝地表情上展露出笑容，“你是齊潮科技的員工？”
田凡看著女人不俗地穿著，“冒昧問一下，您是……”
“我叫赫敏菲，今天代表極睿資管來參加活動。”
田凡馬上挺直腰背，“赫總好！我叫田凡，是從分公司抽調來幫忙的。”
“能被選中，說明你也有過人之處。”赫敏菲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從包裏拿出護手霜塗在手背上。
“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和閨蜜的幾句話，看來，是有艷遇？”赫敏菲突然俏皮地朝田凡眨眨眼。
身份的懸殊令此刻的田凡不敢怠慢，只好陪笑的敷衍。
“只是和朋友的玩笑話，眼下還是以工作為重。 ”
赫敏菲收拾好手包，手自然地搭在田凡的肩上，“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們女性在愛情裏也是自由的，大膽一點，沒什麽不可以。”
赫敏菲微微翹起的下巴，配上挑眉的利落，田凡對這個灑脫又霸氣地女總好感瞬間滿格，笑容也輕松了很多。
“期待以後能看到你優秀的表現！”
“我會盡力的。”
祁遠的身形此刻已經被忘記。
如果能成為這樣的女人，誰還稀罕什麽男人。
赫敏菲本來邀請祁遠和駱以謙一起吃晚飯的，但駱以謙拒絕了。
回到家，脫下西裝，解開脖子上領帶和紐扣的壓抑。制作好氣泡水放兩顆果味冰塊，一口氣喝掉一杯，駱以謙才覺得自己緩過一口氣來。
他不是不想和她吃飯，是不能。
一下午和她待在一起，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忍耐。
他很想抱著她，告訴她這七年自己有多麽努力地想忘掉她，卻又在無數的夜晚翻找她在法國的點點滴滴到淩晨。
可自己以怎樣的身份去這麽做呢？一個從小在她呵護下長大的弟弟嗎？
駱以謙用手臂壓住眼睛，企圖用重力壓碎腦子裏的雜念。可她身上的氣味還縈繞在腦子裏，那股淡淡的小洋菊香氣，一直沒變。
駱以謙的回憶突然有一絲恍惚，拿開手臂坐起來。
思念會讓人對記憶裏的一切都變得敏感，對，是自己太敏感了。
徐珊珊在視頻裏笑得不停用手按住臉上的面膜，田凡嗔怪她法令紋都加深了一厘米。
“能讓我閨蜜成為富婆，多幾條法令紋又如何？”徐珊珊倒是擺出了一副講義氣的姿態。
“你現在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沒有在夜店裏摘掉過面具！”
徐珊珊翻著白眼，努力回想，“那天我們是喝的有點暈，但並沒醉。我記得，我們是上了出租車才摘的面具。”
“那我的面具怎麽沒有拿回去？”田凡迫切想要確定這根救命稻草結不結實。
“落車上了唄，活動一結束，你就拉上我往出跑，出門就上出租，一分鐘都沒耽擱，哪有時間摘面具！”徐珊珊相當肯定的樣子，給了田凡很大的信心。
“人家那麽高的職位，估計也不會見面，其實也不必擔心這麽多。”
老田家人最擅長的自我安慰法此時又起了作用。
李慕芫洗完衣服推門進來，田凡趕緊和徐珊珊道別掛斷電話。
“凡凡姐，你不用這麽照顧我，我學習可以戴耳機的，不礙事！”
田凡同這個可愛的妹妹笑笑，“我是正好也要去洗衣服，你好好學習。”
把外套放進洗衣機，田凡拿起輕薄地襯衣開始揉搓，衣服面料傳來的手感讓她產生了另一種聯想。
那晚，那個男人的肩膀、手臂和腰身，和祁遠的身材……
溢出來的水灑在腳上，田凡趕緊把水龍頭擰緊。
看吧，遐想的旖旎永遠比不上現實的緊迫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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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我以為新改的PPT存在鑰匙上的U盤了，但是剛剛發現沒有。我電腦支架下的小抽屜裏有個藍色的U盤，你現在給我送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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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七年不見，你和以謙真是給我很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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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在休息室相互寒暄，又聊了聊對國內行業走向的看法，赫敏菲雖然一直身在國外，但對國內的事情卻掌握及時，幹練又幽默向來是她的特色。
駱以謙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借著她說話的機會，隨眾人的目光望向她。
理性和情感在人類的身上從來都是一對冤家，團結合作少，互相折磨多。
七年的時間，以為會冷落的情感，還是會在擡眼的第一面，嘴角上揚的第一下，就瞬間升溫。
“各位，咱們的儀式就要開始了，還請各位移步。”
董事會秘書親自來邀請，駱以謙穩定好情緒，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眾人互相謙讓後相繼走出休息室，祁遠順口和站在旁邊等待的天寶交代並把一個牌子給他，裏面一個灰色的袋子放著自己的衣服和喜歡的球鞋，麻煩他幫忙放到自己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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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站在側門，握著手機不停踱步，看到田凡跑來地身影，艾薰趕緊小跑上去。
“真是太辛苦你了！周末我請你吃飯啊！”
田凡喘著氣，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忙。轉身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天寶急急忙忙從對面的樓梯跑來，不等田凡打招呼，看到她的天寶大喊著她的名字就奔來。
“田凡！快，你幫我把這包衣服和鞋子放到這輛車上！我得趕緊回去看著活動進程,麻煩了！謝謝啊！”
田凡來不及表態，左手就被掛上了袋子，看看右手的車輛寄存牌，只好去找禮賓拿車鑰匙。
禮賓小哥陪著她來到停車場，站在一輛銀色跑車面前。
田凡不懂車，但很顯然，這輛車價值不菲。
車輛閃了兩下，表示已經開鎖，但這車門沒有把手，也沒有那種普通車款的後備箱，放哪兒呢？
田凡皺皺眉，轉頭向禮賓小哥笑笑，“不好意思！這輛車後備箱在哪兒呀？”
禮賓小哥站在車前打開車的前蓋，田凡好奇探頭，裏面果然有一個儲物空間。
把手裏的袋子抱起來小心的放進去，卻感到裏面好像有異物，田凡伸手進去一摸，竟是一個薄薄的，還有點尖銳的物體。
田凡稍微拿出一些，就著光線查看。
這是一個面具，形狀仿制的是，蝙蝠俠。
心臟突然加速跳動，田凡將袋子塞進入，面具也胡亂叉在一旁，和禮賓小哥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
“女士！您的寄存牌！”
田凡只好又跑回去拿好牌子，慌忙又往禮廳跑。
天寶接到電話從側門出來，接過車輛寄存牌，向田凡道謝。
“一點小事，不用客氣！”田凡裝著不經意地樣子，問起來，“我看那袋子裏的鞋價格不菲，是誰這麽有錢啊？”
天寶透過沒關緊的門縫，伸手給田凡指認，“就是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男的，人家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聽說剛讀完博士回來。他是代表利產電子來的，估計是準備繼承公司，先從小事兒做做。”
田凡看著那身影，西裝繃地直挺，看得出是個熱愛健身的人，站在門外都能聽到幾分他地笑聲，性格外向又善於交際，是個喜歡被關註的角色。不好說是不是花花公子，但目前來看，倒也不算吃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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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凡，你一向是走知性路線的，怎麽能有這樣的價值判斷！
“田凡，你看你跑的臉都紅了，真不好意思！以後工作上有什麽能幫上的，你就跟我說，我肯定盡力！”
天寶這番誤會地“提醒”，田凡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都開始發燙。
“你真的不用這麽客氣，一點小事而已，我去趟洗手間就回去了，你忙！”
田凡在衛生間掏出手機，趕緊給徐珊珊發微信。
“姐妹！我好像找到那晚的蝙蝠俠面具男了，他好像是我們公司的新股東！”
一個驚掉下巴的表情發來後，田凡剛沖完手，就接到徐珊珊打來的電話。
“天哪！姐妹，你這潑天的富貴就要來了啊！茍富貴，莫相忘吶！”
田凡帶上耳機，把手放進烘幹機裏。
“我現在就在擔心，我後來有沒有摘掉過面具，可千萬別見過我這張臉啊！不然我只能打報告回家了！”
徐珊珊沒理會她的焦慮，“這就是戀愛劇標配的開場，沒想到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我竟然能親眼所見！對了，他長得帥嗎？”
田凡想到祁遠的臉和健美的身形，“長得是不錯。不是，現在這不是重點！都怪你，把我推上去玩兒什麽Kissing moment的游戲！現在可是慘了……”
徐珊珊的笑聲還是那麽誇張，“我摸魚時間有限，一會兒主管又要擺臭臉了，晚上回去詳聊！”
掛斷電話，田凡煩躁地情緒卡在半截，臉憋得更紅了。一陣沖水的聲音從裏間傳來，這讓田凡剛平覆地心又緊了起來。
壞了，剛剛太激動，也沒想到洗手間還有沒有別人。
出來的人整理下西裝外套，擡頭看見田凡，“小妹妹，是你呀！”
田凡楞楞地看著女人從背光處走近，是那晚的美女姐姐。
“哦……您好t！我來給同事送東西，沒想到又遇見您。”
女人修長地手在水流下搓揉幾下，抽出旁邊的紙巾慢慢沾幹，“同事？你是在酒店工作？”
“不是，公司今天辦活動，同事讓我幫點忙。”
女人驚訝地表情上展露出笑容，“你是齊潮科技的員工？”
田凡看著女人不俗地穿著，“冒昧問一下，您是……”
“我叫赫敏菲，今天代表極睿資管來參加活動。”
田凡馬上挺直腰背，“赫總好！我叫田凡，是從分公司抽調來幫忙的。”
“能被選中，說明你也有過人之處。”赫敏菲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從包裏拿出護手霜塗在手背上。
“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和閨蜜的幾句話，看來，是有艷遇？”赫敏菲突然俏皮地朝田凡眨眨眼。
身份的懸殊令此刻的田凡不敢怠慢，只好陪笑的敷衍。
“只是和朋友的玩笑話，眼下還是以工作為重。 ”
赫敏菲收拾好手包，手自然地搭在田凡的肩上，“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們女性在愛情裏也是自由的，大膽一點，沒什麽不可以。”
赫敏菲微微翹起的下巴，配上挑眉的利落，田凡對這個灑脫又霸氣地女總好感瞬間滿格，笑容也輕松了很多。
“期待以後能看到你優秀的表現！”
“我會盡力的。”
祁遠的身形此刻已經被忘記。
如果能成為這樣的女人，誰還稀罕什麽男人。
赫敏菲本來邀請祁遠和駱以謙一起吃晚飯的，但駱以謙拒絕了。
回到家，脫下西裝，解開脖子上領帶和紐扣的壓抑。制作好氣泡水放兩顆果味冰塊，一口氣喝掉一杯，駱以謙才覺得自己緩過一口氣來。
他不是不想和她吃飯，是不能。
一下午和她待在一起，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忍耐。
他很想抱著她，告訴她這七年自己有多麽努力地想忘掉她，卻又在無數的夜晚翻找她在法國的點點滴滴到淩晨。
可自己以怎樣的身份去這麽做呢？一個從小在她呵護下長大的弟弟嗎？
駱以謙用手臂壓住眼睛，企圖用重力壓碎腦子裏的雜念。可她身上的氣味還縈繞在腦子裏，那股淡淡的小洋菊香氣，一直沒變。
駱以謙的回憶突然有一絲恍惚，拿開手臂坐起來。
思念會讓人對記憶裏的一切都變得敏感，對，是自己太敏感了。
徐珊珊在視頻裏笑得不停用手按住臉上的面膜，田凡嗔怪她法令紋都加深了一厘米。
“能讓我閨蜜成為富婆，多幾條法令紋又如何？”徐珊珊倒是擺出了一副講義氣的姿態。
“你現在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沒有在夜店裏摘掉過面具！”
徐珊珊翻著白眼，努力回想，“那天我們是喝的有點暈，但並沒醉。我記得，我們是上了出租車才摘的面具。”
“那我的面具怎麽沒有拿回去？”田凡迫切想要確定這根救命稻草結不結實。
“落車上了唄，活動一結束，你就拉上我往出跑，出門就上出租，一分鐘都沒耽擱，哪有時間摘面具！”徐珊珊相當肯定的樣子，給了田凡很大的信心。
“人家那麽高的職位，估計也不會見面，其實也不必擔心這麽多。”
老田家人最擅長的自我安慰法此時又起了作用。
李慕芫洗完衣服推門進來，田凡趕緊和徐珊珊道別掛斷電話。
“凡凡姐，你不用這麽照顧我，我學習可以戴耳機的，不礙事！”
田凡同這個可愛的妹妹笑笑，“我是正好也要去洗衣服，你好好學習。”
把外套放進洗衣機，田凡拿起輕薄地襯衣開始揉搓，衣服面料傳來的手感讓她產生了另一種聯想。
那晚，那個男人的肩膀、手臂和腰身，和祁遠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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