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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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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上花自從獲得了一部分天罡術以後,連日來,思來想去,雖然在山裏為王,挺愜意的,可是,老棍兒所給予她和她家的恥辱和仇恨,卻想揮也揮之不去!因此,這就註定了她一生必須以報仇雪恨為主,而不是以貪圖享樂為榮!

想想,自己已經具備能夠自由出入七谷山法界線的能力了,因此,為了得到證明,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先試一試。

然後,她就挑了一個恰當的時日,帶領幾個侍從,就忐忑地過去了。

她來到法界線處,怕傷著自己,就先變幻著一陣狂風,然後讓它刮過去,最後,相安無事。她又變幻著一只小鳥,然後讓它飛過去,最後也相安無事。

想了想,風和鳥都是她的替身,如今,替身都平安無事了,想必,真身也應該沒有問題了,因此,她就閉上眼睛,然後大膽地走了過去。

結果,真的沒有問題,她就像是入無人之境一樣。藤上花左右瞧了瞧,大喜,真的是天助她也,她報仇雪恨的機會終於到來了!

當天夜裏,急不可耐的她就匆匆決定,今夜子時左右,就出去把老棍兒給除掉,以此洩恨!

於是,快到子夜時刻時,藤上花便一股煙得溜出了七谷山的法界線,然後就徑直地朝老棍兒的家中躥過去了。

由於鄭三石的家位於村前西邊,老棍兒的家住在村尾,藤上花要前往老棍兒的家中時,她必需得先經過鄭三石的家,才能夠到達老棍兒的家裏去。所以當她在上空中鳥瞰到鄭三石此時正在熟睡時,因舊情覆燃,她便情不自禁地按了下去,然後就從屋頂上徑直墜落到鄭三石的家裏去。

她喜極而泣地來到了鄭三石的身旁,輕輕的,打量著他。此時,他睡得正沈。想想,他們倆已經分離了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了吧,此次見到他時,她覺得他已經成熟了很多。但是,她不知道,隨著歲月的過逝,他是否依然還記得她,或者,已經淡忘了她,亦或者,他已經另有所屬?

但,不管怎麽樣,此刻,是她最幸福的時刻。她,已經看到了她在七谷山裏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了一下他一邊的臉龐,那種細膩的感覺,一時間內,便使整個空間都瞬間凝滯了。然後,每個角落裏,到處都是飄逸著她悲情的淚水和急促地呼吸聲。

她再仔細地端詳著他,他仍然顯得英氣逼人。長長的眉毛似刀劍、如刀削般的鼻梁既飽滿而又□□,且四四方方的臉龐就像大海一樣浩瀚,讓人瞧見了,誰不會為之心旌蕩漾,然後使之心馳神往。

只是,他的面容稍顯消瘦了些,還有,他眉宇之間的印堂也不像往日那樣顯得紅潤且有光澤。看著此等情形,藤上花心一緊,便開始黯然神傷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她看到鄭三石的眼角處,正不斷地如流水般的“嘩啦啦”地往下淌著眼淚。藤上花頓時感到驚訝無比。她就開始試著用手去觸碰一下他的前額。然而,不碰不知道,一碰嚇一跳,她的前額居然是冰冷冰冷的,仿佛,就是放著一塊冬日裏已歲寒三尺的冰塊一樣。

藤上花一臉哀愁,她知道,他已經中邪了。此刻,她也束手無策,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得已,她只好寄希望於天命了。想起人死後,會算命,她就急不可耐地掐起手指,念叨起咒語,開始替他算起生辰八字來。

“天哪,半年內有三難,一生有四難!而且還難難致命!他的最後兩難,尤其是第三難,居然還與我自己有關!”

藤上花心裏自顧嘀咕著,算出來以後,驚詫不已。

驚詫之餘,她就趕忙想著,她該如何去替他度過難關!

“第一、第二難關我可以幫他度過,但是第三難、第三難……第三難,我居然無能為力!而且,唯一能夠救他的人,居然就是老棍兒!看樣子,老棍兒這個可惡之人,我目前還不能殺!嗯,暫時不殺也罷,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還需要時時刻刻陪伴著鄭三石,保護著他,幫他度過難關!”

“而關於最後一難……”

藤上花凝神皺眉,用手撓著腦門,來回思索著。

又該離別了,想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來了,也不能夠白來了啊!因此,她打算再怎麽也要到老棍兒的家裏去跑一趟,然後探探究竟,為日後的報仇雪恨,再做準備!

想好了後,一扭頭,倏地一下,她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老棍兒家中。陰晦暗淡。藤上花來到時,還時不時地聞到一些令人作嘔的惡氣。

老棍兒雖然已經發家了,但是他家裏的布置,卻還是像窮人家裏的那樣,依然寒磣和簡陋。可想而知,老棍兒是多麽地貪婪和吝嗇啊!

現在,他除了無可奈何,把天眷公司的兩個對外辦公室裝飾得富麗堂皇以外,他就不會把錢濫用在任何不該用的地方上去。哪怕是該用,但沒十足必要的情況下,他也都不會用。而這,就是他時常掛在嘴邊,對人常說的,所謂的用力要用在刀刃上的理財之道。

今天晚上,老棍兒開了歷史先河的,在午夜時分的時候,家裏仍然通火明亮。此時,他的家裏正坐著面對面的兩個人。桌子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好幾個碗。桌子中央盛放的是二三碟香辣可口的菜饒。

兩人面前各擺放著一碗酒。老棍兒自得其樂地不停地一邊飲酒,一邊往嘴裏送幾口小菜。一邊喝酒,又一邊往嘴裏送幾顆花生米。而那個人嬉皮笑臉的,活像一個奴才一樣,也跟著一俯一仰地不停地拾起筷子往嘴裏送來送去。

他們倆正吃得不亦樂乎。

“……傍晚時分,我已經去問過村委會的幾個幹部了,他們都說,補選太麻煩,剛剛才舉行沒到半年,現在又要選,感覺到沒有那份精力和心情去做,所以,他們幾個就都千遍一律地對我說,關於補選的事,以後再說吧!”

老棍兒朝那個人說道。聲音壓得很低。

那個人臉立即一沈,往桌上一丟下筷子,便憂心忡忡地問道:

“這樣的話,那我這個村長的位置不是坐不了了?”

老棍兒立即把視線移回,端起碗來,獨自呷了一口酒,安慰他道:

“別著急,就算你坐不了這個位置,也沒有人敢坐這個位置!再說,管他什麽村長不村長,我給你做總經理就行!”

“嗯!”

那人很滿意地向他點了點頭。

那個人就是鄭依權。

老棍兒端起瓷碗來,伸過去,與他默默地碰了一下杯,低頭再飲。然後把碗放下,伸手去抹了一把嘴,問道:

“鄭依富那邊的賠償費催得怎麽樣了?”

“她那邊根本就拿不出什麽錢來。法院判決要求她首次還完的那五千塊錢,她還是東家借西家湊,然後才勉勉強強地湊足了給我,現在,鄭依富還在牢裏,恐怕,剩下的那五千塊錢要想還完,不是那麽容易啊,我看,最快他們也得要等上兩到三年的時間啊!”

鄭依權一臉無奈地說道。

“不要給她那麽多的時間作準備,你就逼她還就是,而且,還要逼得她越頻繁越好!我就是要看到他生不如死、活著痛苦,我才會高興!明天你去催款的時候,如果她那邊還是給不出錢,或者繼續拖延,你就直接把他家裏的那頭耕牛給牽走,然後去賣了,用來抵債!”

老棍兒扭曲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這……這恐怕不妥吧!把他家的耕牛……耕牛……”

鄭依權一臉茫然,吞吞吐吐地說道。

“有什麽不妥?我就是要看到他生不如死!”

老棍兒迅速打斷了他的話,瞪起眼睛,搶先一步說道。

……

藤上花就站在窗外,睜大了眼睛,此時被激怒得,內心裏就像有一團火要噴發一樣,但是,想想還有一個重要的人需要他去救,她不能夠因自私而致她所愛的人於死地,因此,她奮力地咬了咬牙,還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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