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古代王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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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古代王庭（13）
烏達爾捏住他的下巴，瞇著眼道：“你是在跟孤談條件？”
洛白坐起身，端正的跪在地上，“汗王陛下手段天下無雙，以陛下之大才，誰人礙了您的眼，阻了您的路，最終都會失敗，都會自償惡果。”
“小人沒有資格與您談條件，只是...真心仰慕陛下，想為陛下的霸業，盡一分綿薄之力。”
“既然陛下的‘試探’證實二殿下與小人有瓜葛，那何不將之利用，就像...廢黜舒妃那樣...”
烏達爾神情變幻，一下子沒有那麽暴怒了，轉為玩弄獵物的意趣：“什麽意思？”
洛白這是在賭。
舒妃的事兒，不說是烏達爾的七寸，也絕對算雷區，他提舒妃兩個字，就是在雷區蹦迪。
可他必須蹦，他要向烏達爾展示自己的價值，有了利用價值，才能活下去，賭的就是這個。
“舒妃？舒妃被廢，難道不是她自己犯了錯誤，孤按制處罰。”本以為這件事情在後宮是無人知曉的，至少，洛白一個中原來的廢物花瓶，是連妄議的資格都沒有。
但此時此刻，烏達爾倒還蠻想聽聽他說什麽的。
“吉吉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砒.霜，中毒而死，下毒之人是舒妃娘娘的侍女關巴，可背後指使關巴的...難道...不是汗王陛下您麽？”
沒辦法，他手裏毫無籌碼，只有靠拆穿真相，為自己搏取哪怕一絲的談判機會。
烏達爾什麽也沒說，等著他往下講。
洛白便接招：“舒妃娘娘的另一婢女掬慶，確實曾在我的白粥中下藥，可同是舒妃娘娘手下，若都是存了恨毒了我的心，為何掬慶不直接把那劇毒下在我的碗裏呢？”
“很顯然，是有人在‘模仿作案’，通過手段的相似性，讓所有人以為，都是舒妃娘娘指使的...”
烏達爾突然覺得有趣了，身上殺意又減幾分，看來，洛白這一分談判的機會，是掙到了。
“旁人當然認為，關巴也是舒妃身邊常年侍奉左右的老人兒，要她出賣主子，太難了，一來是忠心和感情，二來，對她又有什麽好處呢？”
洛白擡眸望向狼王，眼神靈動而帶幾分媚態，“但若她的主子，從一開始就不是舒妃娘娘，而是陛下您，一切就說得通了。”
“關巴是您安排在舒妃娘娘帳中的，為您做事的內線。她聽從您的命令辦事，正是忠心為主。”
洛白一點沒猜錯，當初紺德入王庭，賜封為舒妃，烏達爾撥給她帳下的傭人和婢女，一開始就有關巴。
多年來，關巴暗中替狼王辦過許多事。
這次對無辜的吉吉下毒手，則是為令紺德罪上加罪，廢去位份，打壓母族，回收兵權這一串大工程中的一個小小齒輪——事不過三這個道理，洛白能明白，老狼王更是懂得。
可憐舒妃還全心信任著這個侍女，一無所知。
“不過..這些都是小人的猜測，沒有證據...”洛白又做出小白花的姿態，讓自己拆穿真相時樣子不顯得那麽強勢。
但心裏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小人也曾疑惑過，圍獵場上只有陛下的士兵，和內庭隨從們...二殿下於陷阱之中救了小人，然後返還營帳，其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為何狼庭之中，仍然生出風言風語，這對陛下的名譽...分明也一絲益處也無，大家像愛戴神明那樣愛戴著陛下，究竟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除非...”
烏達爾甚至露出笑意，問他：“除非什麽？”
洛白：“除非，這消息傳出的源頭，正是陛下您。二殿下在情感上犯了大忌，同時...以他在狼庭中的聲望、地位，或許會威脅到您...”
“所以想要將他誅殺，總要有個師出有名。”
就像削弱紺德母族部落的兵權一樣，不能無緣無故，得是師出有名。
烏達爾早就動了回收兵權，加強他個人集權的念頭，穆甄即便是他的兒子，也和他人無異，都在目標之中。
而且穆甄在坊間和軍中的口碑都太好了，同年歲的烏達爾與之相比，是遠遠不及的。
烏達爾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一點。
所以既要使用輿論戰，那給穆甄散布的謠言最好就猛烈一點，“不尊人倫”“覬覦父親的愛妾”，特別合適。
老百姓聽了這話，自然是紛紛厭惡二王子，都去站到老狼王這一邊。
話至此處，狼王大帳的臥房內，氣氛總算是歸於平靜了。主要是烏達爾平靜了，他忽然發現，這個本來只被他視作性.器的中原人，好像有點意思。
而這種氣氛的轉變，洛白身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也感覺到了。
所以...他瞅準時機站起來，撒丫子拼命往門口奔。
笑話，烏達爾可是把他看成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吶，怎麽可能三言兩語，就真的打消憤怒，放他一條生路。
他這一番陳詞，或許是把烏達爾穩住了一點，但要相信人真就不殺你了，還會跟你合作，讓你當他的棋子，那就是大傻子！
洛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明明設定裏標註了，狼王就是拿他當性.奴，可這麽長時間，烏達爾竟沒有碰過他一指頭。
因為嫌他“臟”吧。
穆甄碰過（雖然並沒有）的人，烏達爾只會恨之入骨，怎麽可能還去碰。他只會認為這種賤貨連給自己當棋子都不配。
他只能跑，跑得掉，就活，跑不掉，就死。
當然，如果對手是烏達爾的話，洛白要如何生出一副三頭六臂，才能跑得掉呀。
一只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攢住他的後領，給人拎起來，簡直像拎小雞崽子一般。
洛白拼命的掙紮和撲騰，但任憑他動靜再大，狼王的鐵臂都不會放過他一分。
但是突然，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混亂之中，洛白感覺另外一個人的手掌扯住了自己的肩膀，一邊要拉他掙脫，一邊還不忘護著他。
後領松開來，洛白再次暫時獲得自由，隨即他聽到“噗通”一聲，像是利器刺入人體脾臟的聲音。
擡頭一看，烏達爾身前豎了一把匕首，而這匕首的刀柄，是珍貴的純金打造，末端還刻了一個字，甄。
闖進來的人是穆甄，穆甄一面護著他，一面也用匕首，插進了狼王烏達爾的腹部，現在，血流不止，狼王的常服染紅了大片。
烏達爾自是震驚的，親兒子一刀紮上來，沒什麽比這個更令他暴怒和瘋狂了。
正打算回身去拿帳中的武器，突然，腳步不穩，五臟六腑像被亂刀廝砍般劇痛，老狼王發出一聲巨吼，然後沒了聲息。
小山一樣的身體豎著倒下，與地面撞擊出“咚”一聲巨響，感覺地面要被砸出個坑來。
上前一看，人已經死了，七竅流血，目眥盡裂，死狀可怖。
七竅流出來的血，還是烏紫烏黑的，面龐青筋暴起，泛著黑紫。
洛白掖了掖自己幾乎被扯爛的裏衣，瞧這場面，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與穆甄面面相覷一眼，輕聲道：
“應是中毒，不是死於你的匕首...”
穆甄脫下自己的外袍，先給人披上，溫聲安慰，“別怕，我來處理。你把衣服穿好，回自己營帳休息。”
二王子三言兩語，安全感和踏實感雙雙拉滿，只是穆甄看人根本也不害怕，除了脖頸上一圈泛濫的青紫，也看不出一點不久前被烏達爾鐵掌鉗制的痕跡。
洛白這個人，表裏不一。
很難給他定性。只能說，像是沒有情緒的，冷靜得可怕。
穆甄只好無奈地又追加了一句：“路上別著涼啊。”
洛白裹著穆甄的衣袍，返回自己住處，在營帳裏待了半個時辰，其間，他給脖頸上的青紫抹了藥，坐在窗邊看了一會兒風景。
甚至還泡了一鋪麥茶。
女使塔卡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道：“公子，你今夜不是應該在汗王陛下的大帳中...怎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洛白回頭，看了一眼塔卡的臉，覺得奇異。
塔卡是掌事女使，而各營帳的主事女使之間，多是互通消息，可說她們是這王庭中消息最靈通的人之一。
可這一半時辰過去，塔卡竟對狼王大帳中發生的事，無知無覺。
天吶，烏達爾死了呀，而且是暴斃，可這各處女使、宮人，乃至侍衛，似乎真就無一人知曉此事。
說明消息一直封鎖著，沒有漏出一絲一毫。
穆甄是怎麽做到的？洛白在驚異這個。他現在只是獲封翊王，甚至連這封號都沒正式領受，但他的勢力，似乎比洛白預測的，更強，範圍更廣，影響力更大。
要知道，洛白有上帝視角，他看穆甄，是帶著龍傲天濾鏡的，在估測時，都是往上限的邊緣貼。
可是，穆甄的上限，現在很難說在哪裏了。
這狼庭的主人，究竟上是誰，也值得深思。
不久，穆甄來到洛白帳中，帳中眾人都一頭霧水，畢竟王子半夜到宮嬪的處所，這是件正常的事嗎？
可二殿下氣場太足，無人敢不識相的質問，皆是自覺退開。
而穆甄瞧洛白坐在窗邊，沒有披自己的外袍了，脖頸處被掐得青青紫紫，溫言道：“還有其他地方受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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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達爾捏住他的下巴，瞇著眼道：“你是在跟孤談條件？”
洛白坐起身，端正的跪在地上，“汗王陛下手段天下無雙，以陛下之大才，誰人礙了您的眼，阻了您的路，最終都會失敗，都會自償惡果。”
“小人沒有資格與您談條件，只是...真心仰慕陛下，想為陛下的霸業，盡一分綿薄之力。”
“既然陛下的‘試探’證實二殿下與小人有瓜葛，那何不將之利用，就像...廢黜舒妃那樣...”
烏達爾神情變幻，一下子沒有那麽暴怒了，轉為玩弄獵物的意趣：“什麽意思？”
洛白這是在賭。
舒妃的事兒，不說是烏達爾的七寸，也絕對算雷區，他提舒妃兩個字，就是在雷區蹦迪。
可他必須蹦，他要向烏達爾展示自己的價值，有了利用價值，才能活下去，賭的就是這個。
“舒妃？舒妃被廢，難道不是她自己犯了錯誤，孤按制處罰。”本以為這件事情在後宮是無人知曉的，至少，洛白一個中原來的廢物花瓶，是連妄議的資格都沒有。
但此時此刻，烏達爾倒還蠻想聽聽他說什麽的。
“吉吉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砒.霜，中毒而死，下毒之人是舒妃娘娘的侍女關巴，可背後指使關巴的...難道...不是汗王陛下您麽？”
沒辦法，他手裏毫無籌碼，只有靠拆穿真相，為自己搏取哪怕一絲的談判機會。
烏達爾什麽也沒說，等著他往下講。
洛白便接招：“舒妃娘娘的另一婢女掬慶，確實曾在我的白粥中下藥，可同是舒妃娘娘手下，若都是存了恨毒了我的心，為何掬慶不直接把那劇毒下在我的碗裏呢？”
“很顯然，是有人在‘模仿作案’，通過手段的相似性，讓所有人以為，都是舒妃娘娘指使的...”
烏達爾突然覺得有趣了，身上殺意又減幾分，看來，洛白這一分談判的機會，是掙到了。
“旁人當然認為，關巴也是舒妃身邊常年侍奉左右的老人兒，要她出賣主子，太難了，一來是忠心和感情，二來，對她又有什麽好處呢？”
洛白擡眸望向狼王，眼神靈動而帶幾分媚態，“但若她的主子，從一開始就不是舒妃娘娘，而是陛下您，一切就說得通了。”
“關巴是您安排在舒妃娘娘帳中的，為您做事的內線。她聽從您的命令辦事，正是忠心為主。”
洛白一點沒猜錯，當初紺德入王庭，賜封為舒妃，烏達爾撥給她帳下的傭人和婢女，一開始就有關巴。
多年來，關巴暗中替狼王辦過許多事。
這次對無辜的吉吉下毒手，則是為令紺德罪上加罪，廢去位份，打壓母族，回收兵權這一串大工程中的一個小小齒輪——事不過三這個道理，洛白能明白，老狼王更是懂得。
可憐舒妃還全心信任著這個侍女，一無所知。
“不過..這些都是小人的猜測，沒有證據...”洛白又做出小白花的姿態，讓自己拆穿真相時樣子不顯得那麽強勢。
但心裏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小人也曾疑惑過，圍獵場上只有陛下的士兵，和內庭隨從們...二殿下於陷阱之中救了小人，然後返還營帳，其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為何狼庭之中，仍然生出風言風語，這對陛下的名譽...分明也一絲益處也無，大家像愛戴神明那樣愛戴著陛下，究竟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除非...”
烏達爾甚至露出笑意，問他：“除非什麽？”
洛白：“除非，這消息傳出的源頭，正是陛下您。二殿下在情感上犯了大忌，同時...以他在狼庭中的聲望、地位，或許會威脅到您...”
“所以想要將他誅殺，總要有個師出有名。”
就像削弱紺德母族部落的兵權一樣，不能無緣無故，得是師出有名。
烏達爾早就動了回收兵權，加強他個人集權的念頭，穆甄即便是他的兒子，也和他人無異，都在目標之中。
而且穆甄在坊間和軍中的口碑都太好了，同年歲的烏達爾與之相比，是遠遠不及的。
烏達爾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一點。
所以既要使用輿論戰，那給穆甄散布的謠言最好就猛烈一點，“不尊人倫”“覬覦父親的愛妾”，特別合適。
老百姓聽了這話，自然是紛紛厭惡二王子，都去站到老狼王這一邊。
話至此處，狼王大帳的臥房內，氣氛總算是歸於平靜了。主要是烏達爾平靜了，他忽然發現，這個本來只被他視作性.器的中原人，好像有點意思。
而這種氣氛的轉變，洛白身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也感覺到了。
所以...他瞅準時機站起來，撒丫子拼命往門口奔。
笑話，烏達爾可是把他看成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吶，怎麽可能三言兩語，就真的打消憤怒，放他一條生路。
他這一番陳詞，或許是把烏達爾穩住了一點，但要相信人真就不殺你了，還會跟你合作，讓你當他的棋子，那就是大傻子！
洛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明明設定裏標註了，狼王就是拿他當性.奴，可這麽長時間，烏達爾竟沒有碰過他一指頭。
因為嫌他“臟”吧。
穆甄碰過（雖然並沒有）的人，烏達爾只會恨之入骨，怎麽可能還去碰。他只會認為這種賤貨連給自己當棋子都不配。
他只能跑，跑得掉，就活，跑不掉，就死。
當然，如果對手是烏達爾的話，洛白要如何生出一副三頭六臂，才能跑得掉呀。
一只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攢住他的後領，給人拎起來，簡直像拎小雞崽子一般。
洛白拼命的掙紮和撲騰，但任憑他動靜再大，狼王的鐵臂都不會放過他一分。
但是突然，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混亂之中，洛白感覺另外一個人的手掌扯住了自己的肩膀，一邊要拉他掙脫，一邊還不忘護著他。
後領松開來，洛白再次暫時獲得自由，隨即他聽到“噗通”一聲，像是利器刺入人體脾臟的聲音。
擡頭一看，烏達爾身前豎了一把匕首，而這匕首的刀柄，是珍貴的純金打造，末端還刻了一個字，甄。
闖進來的人是穆甄，穆甄一面護著他，一面也用匕首，插進了狼王烏達爾的腹部，現在，血流不止，狼王的常服染紅了大片。
烏達爾自是震驚的，親兒子一刀紮上來，沒什麽比這個更令他暴怒和瘋狂了。
正打算回身去拿帳中的武器，突然，腳步不穩，五臟六腑像被亂刀廝砍般劇痛，老狼王發出一聲巨吼，然後沒了聲息。
小山一樣的身體豎著倒下，與地面撞擊出“咚”一聲巨響，感覺地面要被砸出個坑來。
上前一看，人已經死了，七竅流血，目眥盡裂，死狀可怖。
七竅流出來的血，還是烏紫烏黑的，面龐青筋暴起，泛著黑紫。
洛白掖了掖自己幾乎被扯爛的裏衣，瞧這場面，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與穆甄面面相覷一眼，輕聲道：
“應是中毒，不是死於你的匕首...”
穆甄脫下自己的外袍，先給人披上，溫聲安慰，“別怕，我來處理。你把衣服穿好，回自己營帳休息。”
二王子三言兩語，安全感和踏實感雙雙拉滿，只是穆甄看人根本也不害怕，除了脖頸上一圈泛濫的青紫，也看不出一點不久前被烏達爾鐵掌鉗制的痕跡。
洛白這個人，表裏不一。
很難給他定性。只能說，像是沒有情緒的，冷靜得可怕。
穆甄只好無奈地又追加了一句：“路上別著涼啊。”
洛白裹著穆甄的衣袍，返回自己住處，在營帳裏待了半個時辰，其間，他給脖頸上的青紫抹了藥，坐在窗邊看了一會兒風景。
甚至還泡了一鋪麥茶。
女使塔卡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道：“公子，你今夜不是應該在汗王陛下的大帳中...怎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洛白回頭，看了一眼塔卡的臉，覺得奇異。
塔卡是掌事女使，而各營帳的主事女使之間，多是互通消息，可說她們是這王庭中消息最靈通的人之一。
可這一半時辰過去，塔卡竟對狼王大帳中發生的事，無知無覺。
天吶，烏達爾死了呀，而且是暴斃，可這各處女使、宮人，乃至侍衛，似乎真就無一人知曉此事。
說明消息一直封鎖著，沒有漏出一絲一毫。
穆甄是怎麽做到的？洛白在驚異這個。他現在只是獲封翊王，甚至連這封號都沒正式領受，但他的勢力，似乎比洛白預測的，更強，範圍更廣，影響力更大。
要知道，洛白有上帝視角，他看穆甄，是帶著龍傲天濾鏡的，在估測時，都是往上限的邊緣貼。
可是，穆甄的上限，現在很難說在哪裏了。
這狼庭的主人，究竟上是誰，也值得深思。
不久，穆甄來到洛白帳中，帳中眾人都一頭霧水，畢竟王子半夜到宮嬪的處所，這是件正常的事嗎？
可二殿下氣場太足，無人敢不識相的質問，皆是自覺退開。
而穆甄瞧洛白坐在窗邊，沒有披自己的外袍了，脖頸處被掐得青青紫紫，溫言道：“還有其他地方受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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