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現代都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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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現代都市（23）
要問戚孟江心裏鎖定的“真正嫌疑人”是誰，那當然也只有他二叔戚廉了。
事實上，這事兒也確實就是戚廉做的。
老爺子要讓戚孟江娶盧婧，戚廉不會允許這種“強強聯合”的發生，同時，老爺子還留下一道遺囑，放在老爺子私人律師左明那裏。
遺囑的內容並不保密，是公開宣布過的，老爺子戚世鈞，要把名下所有財產，全部交由小孫子，也就是戚廉的親生兒子，戚陶繼承。
戚孟江作為長孫，遺產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不過旁人也不會覺得太奇怪，畢竟戚孟江是一手將戚氏帝國發揚光大的人，手下已有帝國這樣大的產業，有沒有老爺子的遺產，說實在的也沒差。
而相比之下，小孫子戚陶建樹平平，經商上也沒有天賦，需要長輩關愛。
老爺子心疼和偏愛他一些，倒也是人之常情。
但這裏面有個問題，所謂遺產，便是人死之後才可繼承，哪怕老爺子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沒完全咽，戚陶就得不到財產。
二叔戚廉因此而動了歪心思。
老爺子不是要讓戚孟江和山水集團聯姻麽？老爺子不是還剩一口氣在，他們就拿不到財產麽？那就幹脆把老頭做掉，不就一舉兩得了。
所以戚廉籌謀了一個簡單的計劃。
真的十足得簡單。
他先是用不過自己手的方式，從灰色渠道搞到足以致命的氰.化物，再讓妻子買通照顧老爺子衣食起居的保姆劉琴，由劉琴將這氰.化物放入老爺子晚上會服用的膠囊之中。
而膠囊裏本身所有的藥粉，自然是換出來扔掉了。
當初給老爺子物色保姆人選的人，就是戚廉的老婆，戚孟江的二嬸，紀萍，劉琴也是紀萍選中的。
因為老爺子又倔又脾氣不好，當初請保姆的時候，家裏就因為這個大鬧過一場。
老頭覺得自己還沒有老得變成廢人，要別人照顧衣食起居。
不過最終還是因為老朽而不中用的身體接受了紀萍的安排，只是對保姆本人態度一直不大好。
劉琴在老爺子身邊工作，是飽含怨氣的，相反，二嬸紀萍很會做人，拿她當親姊妹對待，因而在金錢的驅使下，劉琴鬼迷心竅，在送走老頭子的路上幫了紀萍夫婦一手。
本來以為那晚之後，老爺子就升天了，財產就到手了，誰知道這居然還能救活過來。
戚廉也不曉得這其中是出了什麽問題。
總之，他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再毒殺老爺子一次，然後搬到國外定居，老爺子的遺產，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在國外逍遙好幾輩子了。
而在毒殺之前，他得先把出國的鋪墊搞搞好，這第一步，就是從戚氏辭職。
所以這天早上，二叔非常少見地來到總部公司。
自從戚孟江做了掌門人，戚廉就很少到總部公司來了，他現在在戚氏，還管理著兩家分公司，來見戚孟江，就是要把管理之職辭去。
總裁辦公室裏，戚孟江掃了一眼桌上的辭職報告，又瞧了瞧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開口試探：
“怎麽這麽著急往國外跑？這不像你呀，二叔。爺爺出了這麽大事，按照往常慣例，你不應該是忙前忙後的孝敬於床前，然後再宣揚一波自己對老爺子的好麽？”
“讓這整個海城的人，都誇你是大孝子。”
“怎麽這次想著辭職？莫不成，毒真是你下的，知道警方早晚會查出來，就謀劃著趕緊跑路，逃到國外？”
雖是試探，但戚孟江的每一句，邏輯都嚴絲合縫，聽在耳朵裏，很難叫人不心虛，心裏不打鼓。
戚廉的臉色稍稍變了變，但心緒已經經過調整，不再是聽到老爺子“居然搶救過來了”時震驚的露怯了。
只見戚廉拿出一副苦口婆心，搖身一變又成了對親侄子盡心盡力的慈祥長輩模樣，“孟江，何必對二叔這麽大敵意呢，因為你親生父母的關系，你對爺爺，對我，都心有怨恨。但平心而論，這麽多年，咱們做親人不也做得好好的嗎？”
“我知道你心裏不忿，因為爺爺的遺產全部都給了陶陶，可是孟江，你也不需要這些呀。”
“你就別跟弟弟爭了，就像在經營家族產業這一塊兒上，他也沒法跟你爭呀。”
自從戚孟江在網絡熱詞裏接觸到“綠茶”兩個字後，跟這種屬性最適配的，他就定了自己的二叔。
戚廉這壺老茶，茶香四溢，以往最愛給自己打造“大孝子”的形象，如今被戚孟江一試探，他倒也接住了茬。
還很雞賊地擺出一副大度而慈悲的面孔，把戚孟江言語中的犀利，轉換成多年怨憤，以及得不到老爺子公平對待的心理失衡上。
換句話說，戚孟江對他的試探，字字句句都是詆毀，但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看在都是親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二叔就拜托你一件事，把二叔的離職報告批了，好麽？”
戚廉知道戚孟江會批的，因為強留他待在戚氏也沒有用處，戚孟江不會做無用功的。
所以二叔也沒有在總裁辦公室裏逗留太久，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出了總部公司，戚廉驅車來到老爺子住院的醫院。
他最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等老爺子意識完全清醒，一定很快會覺察出膠囊的蹊蹺，那收買劉琴下毒的事，也就跟著暴露。
他沒有別的路了，除了再給老爺子下一次毒，把人徹底送上西天，他沒有別的活路了。
所以戚廉是到醫院來做事前勘察的，下毒容易，但如何避開醫院人來人往的耳目，挑什麽時間下毒合適，都是需要精密策劃的。
只不過令戚廉沒想到的是，這一接近病房，就看見了褚辛的身影。
見鬼，戚孟江的人來這兒做什麽？
二叔看見褚辛，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是戚孟江的人不說，關鍵這倆平時出雙入對，連體嬰似的分不開，這一分頭出現在兩地，總叫人不得不多個心眼兒，誰知道又在算計什麽。
褚辛看得懂二叔所想，覺得委屈：“戚總工作忙，可爺爺也是親爺爺，這孝道還是要盡的。現在我和他是一家人，所以就由我來了。二叔...怎麽你好像看我來，很不高興似的...”
畢竟是扮豬吃虎的行家，論起茶藝，褚辛也是極有心得的。
戚廉有些被看穿的尷尬，但讓他跟褚辛這種金絲雀虛與委蛇，他又覺得沒什麽必要，於是把話攤開來：
“孝道？只怕是為自己搏好名聲吧。”
戚廉也算一塊老姜，這些天，戚孟江那頭沒少對陷入病危的老爺子表示關心，外界對戚總的“孝心”，自然也是萬般吹捧。
就連褚辛都被讚嘆了，說戚家不接受他，他卻不計前嫌，還照顧在老爺子的病床前。
說是這樣的“媳婦”也算十分難得了，盡管是個男的。
總之現在整個海城的輿論走向，皆是往戚孟江和褚辛這邊一邊倒。而這其中，有多少戚孟江安排的媒體人的推波助瀾和可以宣傳，戚廉輕易就能想到。
畢竟這也是他用剩下的招數了。
“二叔過獎，”褚辛笑，“這不也是向您虛心學習的成果麽。”
戚廉來不及跟他侄子的男媳婦兒在這互相陰陽怪氣了，他只在門口看了一圈醫生護士的值班表，然後又匆匆離開。
褚辛看人連自己這般挑釁都不回應，跑路的心思，幾乎就是擺在明面上的。
對了，從前戚老頭每次進醫院，這二叔都抓緊時間營銷自己的孝心，數十年經營，爛了尾，只能說明下毒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幹的。
否則誰能甘心毀掉自己幾十年苦心營銷的人設。
褚辛唏噓地搖了搖頭，這時，手機震動，是有人給他發微信了。
拿出來一看，發件人是戚孟江。
消息開頭便是“好想你”三個字，後面還跟著一個別人打死都想不到的，戚孟江會發出來的撒嬌表情。
褚辛感覺心裏一甜。
越是呼風喚雨的霸總，撒起嬌就越甜。
然後戚孟江約他晚上去吃燭光晚餐。
這燭光晚餐的地點，其實更類似一家民宿，還帶露天的溫泉。戚總把這全包了下來，而後親手布置了燭光晚餐的現場。
每一盞燈罩裏的香燭，都是戚孟江親手點燃的。
包間裏還鋪了滿地的鮮花，一走進去，便是如夢似幻的浪漫。
褚辛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開得飛快，他舍不得戚孟江等。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浪漫氛圍，叫他仿佛穿梭回了七夕的那個晚上。
戚孟江把家裏弄得像花園，客觀來說，那種布置，確實蠻漂亮的。
可是，“今天是什麽日子麽？怎麽突然想起來搞這一出？”褚辛走過去，從後面攬住人的腰身。
戚孟江的語氣理所當然：“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好好過的呀。今兒個，不是什麽日子，一個可愛的星期五？”
褚辛被逗笑，把人翻過來，讓人面對著自己，然後深深擁抱，“你比星期五還可愛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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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戚孟江心裏鎖定的“真正嫌疑人”是誰，那當然也只有他二叔戚廉了。
事實上，這事兒也確實就是戚廉做的。
老爺子要讓戚孟江娶盧婧，戚廉不會允許這種“強強聯合”的發生，同時，老爺子還留下一道遺囑，放在老爺子私人律師左明那裏。
遺囑的內容並不保密，是公開宣布過的，老爺子戚世鈞，要把名下所有財產，全部交由小孫子，也就是戚廉的親生兒子，戚陶繼承。
戚孟江作為長孫，遺產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不過旁人也不會覺得太奇怪，畢竟戚孟江是一手將戚氏帝國發揚光大的人，手下已有帝國這樣大的產業，有沒有老爺子的遺產，說實在的也沒差。
而相比之下，小孫子戚陶建樹平平，經商上也沒有天賦，需要長輩關愛。
老爺子心疼和偏愛他一些，倒也是人之常情。
但這裏面有個問題，所謂遺產，便是人死之後才可繼承，哪怕老爺子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沒完全咽，戚陶就得不到財產。
二叔戚廉因此而動了歪心思。
老爺子不是要讓戚孟江和山水集團聯姻麽？老爺子不是還剩一口氣在，他們就拿不到財產麽？那就幹脆把老頭做掉，不就一舉兩得了。
所以戚廉籌謀了一個簡單的計劃。
真的十足得簡單。
他先是用不過自己手的方式，從灰色渠道搞到足以致命的氰.化物，再讓妻子買通照顧老爺子衣食起居的保姆劉琴，由劉琴將這氰.化物放入老爺子晚上會服用的膠囊之中。
而膠囊裏本身所有的藥粉，自然是換出來扔掉了。
當初給老爺子物色保姆人選的人，就是戚廉的老婆，戚孟江的二嬸，紀萍，劉琴也是紀萍選中的。
因為老爺子又倔又脾氣不好，當初請保姆的時候，家裏就因為這個大鬧過一場。
老頭覺得自己還沒有老得變成廢人，要別人照顧衣食起居。
不過最終還是因為老朽而不中用的身體接受了紀萍的安排，只是對保姆本人態度一直不大好。
劉琴在老爺子身邊工作，是飽含怨氣的，相反，二嬸紀萍很會做人，拿她當親姊妹對待，因而在金錢的驅使下，劉琴鬼迷心竅，在送走老頭子的路上幫了紀萍夫婦一手。
本來以為那晚之後，老爺子就升天了，財產就到手了，誰知道這居然還能救活過來。
戚廉也不曉得這其中是出了什麽問題。
總之，他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再毒殺老爺子一次，然後搬到國外定居，老爺子的遺產，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在國外逍遙好幾輩子了。
而在毒殺之前，他得先把出國的鋪墊搞搞好，這第一步，就是從戚氏辭職。
所以這天早上，二叔非常少見地來到總部公司。
自從戚孟江做了掌門人，戚廉就很少到總部公司來了，他現在在戚氏，還管理著兩家分公司，來見戚孟江，就是要把管理之職辭去。
總裁辦公室裏，戚孟江掃了一眼桌上的辭職報告，又瞧了瞧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開口試探：
“怎麽這麽著急往國外跑？這不像你呀，二叔。爺爺出了這麽大事，按照往常慣例，你不應該是忙前忙後的孝敬於床前，然後再宣揚一波自己對老爺子的好麽？”
“讓這整個海城的人，都誇你是大孝子。”
“怎麽這次想著辭職？莫不成，毒真是你下的，知道警方早晚會查出來，就謀劃著趕緊跑路，逃到國外？”
雖是試探，但戚孟江的每一句，邏輯都嚴絲合縫，聽在耳朵裏，很難叫人不心虛，心裏不打鼓。
戚廉的臉色稍稍變了變，但心緒已經經過調整，不再是聽到老爺子“居然搶救過來了”時震驚的露怯了。
只見戚廉拿出一副苦口婆心，搖身一變又成了對親侄子盡心盡力的慈祥長輩模樣，“孟江，何必對二叔這麽大敵意呢，因為你親生父母的關系，你對爺爺，對我，都心有怨恨。但平心而論，這麽多年，咱們做親人不也做得好好的嗎？”
“我知道你心裏不忿，因為爺爺的遺產全部都給了陶陶，可是孟江，你也不需要這些呀。”
“你就別跟弟弟爭了，就像在經營家族產業這一塊兒上，他也沒法跟你爭呀。”
自從戚孟江在網絡熱詞裏接觸到“綠茶”兩個字後，跟這種屬性最適配的，他就定了自己的二叔。
戚廉這壺老茶，茶香四溢，以往最愛給自己打造“大孝子”的形象，如今被戚孟江一試探，他倒也接住了茬。
還很雞賊地擺出一副大度而慈悲的面孔，把戚孟江言語中的犀利，轉換成多年怨憤，以及得不到老爺子公平對待的心理失衡上。
換句話說，戚孟江對他的試探，字字句句都是詆毀，但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看在都是親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二叔就拜托你一件事，把二叔的離職報告批了，好麽？”
戚廉知道戚孟江會批的，因為強留他待在戚氏也沒有用處，戚孟江不會做無用功的。
所以二叔也沒有在總裁辦公室裏逗留太久，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出了總部公司，戚廉驅車來到老爺子住院的醫院。
他最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等老爺子意識完全清醒，一定很快會覺察出膠囊的蹊蹺，那收買劉琴下毒的事，也就跟著暴露。
他沒有別的路了，除了再給老爺子下一次毒，把人徹底送上西天，他沒有別的活路了。
所以戚廉是到醫院來做事前勘察的，下毒容易，但如何避開醫院人來人往的耳目，挑什麽時間下毒合適，都是需要精密策劃的。
只不過令戚廉沒想到的是，這一接近病房，就看見了褚辛的身影。
見鬼，戚孟江的人來這兒做什麽？
二叔看見褚辛，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是戚孟江的人不說，關鍵這倆平時出雙入對，連體嬰似的分不開，這一分頭出現在兩地，總叫人不得不多個心眼兒，誰知道又在算計什麽。
褚辛看得懂二叔所想，覺得委屈：“戚總工作忙，可爺爺也是親爺爺，這孝道還是要盡的。現在我和他是一家人，所以就由我來了。二叔...怎麽你好像看我來，很不高興似的...”
畢竟是扮豬吃虎的行家，論起茶藝，褚辛也是極有心得的。
戚廉有些被看穿的尷尬，但讓他跟褚辛這種金絲雀虛與委蛇，他又覺得沒什麽必要，於是把話攤開來：
“孝道？只怕是為自己搏好名聲吧。”
戚廉也算一塊老姜，這些天，戚孟江那頭沒少對陷入病危的老爺子表示關心，外界對戚總的“孝心”，自然也是萬般吹捧。
就連褚辛都被讚嘆了，說戚家不接受他，他卻不計前嫌，還照顧在老爺子的病床前。
說是這樣的“媳婦”也算十分難得了，盡管是個男的。
總之現在整個海城的輿論走向，皆是往戚孟江和褚辛這邊一邊倒。而這其中，有多少戚孟江安排的媒體人的推波助瀾和可以宣傳，戚廉輕易就能想到。
畢竟這也是他用剩下的招數了。
“二叔過獎，”褚辛笑，“這不也是向您虛心學習的成果麽。”
戚廉來不及跟他侄子的男媳婦兒在這互相陰陽怪氣了，他只在門口看了一圈醫生護士的值班表，然後又匆匆離開。
褚辛看人連自己這般挑釁都不回應，跑路的心思，幾乎就是擺在明面上的。
對了，從前戚老頭每次進醫院，這二叔都抓緊時間營銷自己的孝心，數十年經營，爛了尾，只能說明下毒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幹的。
否則誰能甘心毀掉自己幾十年苦心營銷的人設。
褚辛唏噓地搖了搖頭，這時，手機震動，是有人給他發微信了。
拿出來一看，發件人是戚孟江。
消息開頭便是“好想你”三個字，後面還跟著一個別人打死都想不到的，戚孟江會發出來的撒嬌表情。
褚辛感覺心裏一甜。
越是呼風喚雨的霸總，撒起嬌就越甜。
然後戚孟江約他晚上去吃燭光晚餐。
這燭光晚餐的地點，其實更類似一家民宿，還帶露天的溫泉。戚總把這全包了下來，而後親手布置了燭光晚餐的現場。
每一盞燈罩裏的香燭，都是戚孟江親手點燃的。
包間裏還鋪了滿地的鮮花，一走進去，便是如夢似幻的浪漫。
褚辛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開得飛快，他舍不得戚孟江等。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浪漫氛圍，叫他仿佛穿梭回了七夕的那個晚上。
戚孟江把家裏弄得像花園，客觀來說，那種布置，確實蠻漂亮的。
可是，“今天是什麽日子麽？怎麽突然想起來搞這一出？”褚辛走過去，從後面攬住人的腰身。
戚孟江的語氣理所當然：“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好好過的呀。今兒個，不是什麽日子，一個可愛的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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