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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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 談星然沒有停下給楚亦臻打去電話。
最後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幾盤一口未動的晚餐，她披了件外套匆匆出門，在漆黑夜幕之下四處找尋楚亦臻的身影。
直至晚上將近午夜十二點, 她才終於回了家, 累得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身上的疲憊倒還都是小事, 心上的煎熬與才真讓她痛苦。
她仰頭望向天花板, 盯著中央大燈看了幾秒，覺得晃眼便擡起手來, 纖細的指擋住視線。
光線籠在她身上, 就似織起一張巨大的網, 將她緊縛於其中。
她無法解開這張網的束縛, 滿心都是不安與焦慮。
亦臻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到處找不著人, 電話也不接，她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啊……
再這樣下去, 談星然覺得自己就快瘋了, 她真的快要瘋了。
一夜無眠, 談星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哪怕想著好好睡上一覺, 興許明早一醒來就會看到亦臻那張熟悉面龐, 她也依然睡不著覺。
就這樣翻來覆去，直到翌日天亮，她也該早起準備去上班了。
洗漱時，她從鏡中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眼下一圈淡淡青黑，雙目無神，眉心緊蹙, 狀態看起來很差。
她沒有再多看一眼，洗完臉後便走出了衛生間。
穿過走廊出來, 她看到昨天做的那些晚飯依然留在桌上，未被她處理，她亦一口未動。
說要回來的人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這讓她如何吃得下去。
而今天那個人也依舊沒有回來，餐桌還是昨日的餐桌，客廳還是昨日的客廳，並沒有人動過半分。
這些情況無疑都代表著楚亦臻一夜未歸。
可談星然仍是不死心，在客廳，在廚房裏四處走動一圈，試圖找尋楚亦臻回來後留下的痕跡。
哪怕讓她找到一點都好啊，至少讓她知道亦臻現在還安然無恙。
可惜她什麽都沒能找到，家裏從昨日她回房後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談星然無措地在空地上站立片刻。
她在不斷與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亦臻一定沒事，只是出了點意外狀況而已，很快就能處理妥當。
她不斷在心裏對自己強調著這個可能性，試圖讓自己接受下來。
在做了無數次深呼吸之後，談星然去快速收拾了桌上那一堆東西。
這些菜肴今天都已經沒法再吃了，談星然就只能將它們倒掉，一會兒再拿到下面垃圾站去扔了。
之後她又給自己做了一頓簡易早飯，潦草吃過後又回房收拾了一下，隨後立刻出門，沒有再繼續耽誤時間。
往公交站走的路上談星然又給楚亦臻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就是電話，另一通則是微信語音通話，卻都沒有人接，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心情愈發凝重，談星然將手機揣回兜中，繼續往公交車走去。
她整個人都顯得心事重重，即便是已經到了學校，也仍沒有掩藏起自己的心神不寧。
這被姜梅敏銳察覺到，擔心詢問了一句。
談星然卻只一句“沒事”搪塞過去，並沒有將困擾著自己的那件事告訴姜梅。
這種事告訴姜梅又有什麽用，告訴了別人也不可能將楚亦臻給她變出來，她也不好去麻煩別人，只想自己解決這件事。
那麽長一段時間杳無音訊，談星然始終覺得楚亦臻就是出事了。
因此她花了一段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最後終於下定決心。
原本她準備中午在孩子們午休的時候去跟園長講自己要請假的問題，卻在她準備離開小三班教室時，一通電話被打了過來。
手機在手中震動了兩下，談星然拿起看了一眼。
在看到那個她千呼萬喚的名字後，她的心臟完全不受控制地漏跳半拍。
手機屏幕上一個清晰明了的“亦臻”二字，在向談星然強調著這通電話正是楚亦臻打來的。
她在頓了那一下之後立刻按下接通建，手有些發顫，點了兩下才終於點中。
“餵……”與手相同，她出口的第t一聲亦帶了些顫意，指尖將自己手機攥得很緊，用力到指節發白。
“星然，是我，我是楚亦臻。”
獨屬於楚亦臻的沈穩嗓音在談星然耳邊響起，談星然手立刻掩上口鼻，眼圈已先一步泛起了滾燙的紅，擡頭望天強忍住想要落淚的沖動，“亦臻，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裏？”
“星然，我這邊昨天出了點意外，我現在還在葉城。”楚亦臻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跟尋常差別不大，隨即她為了不讓談星然擔心，又補充一句，“不過我人沒事，你不用擔心。”
“那你現在在葉城哪呢？”談星然一直在通過楚亦臻的聲音來觀察她，其實仔細聽還是能聽得出來，亦臻聲音中蒙了層喑啞。
這讓談星然好不容易晴朗些的心情轉瞬又重新跌落下去，仍在暗自擔心著楚亦臻，卻什麽都沒有再多問。
“我在家呢，咳咳——”楚亦臻突然咳嗽起來，咳了一會兒後才終於穩定下來，繼續往下說，“我明天就回去，你再等我一天，好嗎？”
她這幾聲咳嗽咳得談星然心跟著顫了幾下，緊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結合楚亦臻嗓音的微啞，談星然覺得她必然是生了病。
這幾日在她們的視頻通話當中，談星然所看到的楚亦臻臉色一直不怎麽好，這已足夠可以證明其實她並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每天都讓自己那麽忙碌，這副身體即便是鐵打的也不可能不會出現問題啊……
“亦臻，你……”
談星然滿心憂慮，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楚亦臻直接打斷，“星然，我真的沒事，你再等我一天吧，好嗎？”
楚亦臻的用意已足夠明了，即便談星然心裏藏著太多想要詢問的事情，也只好作罷，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好，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了，我當然會照顧好自己，等明天回去讓你看到一個精神充沛、完好無損的我。”楚亦臻的語調輕快了不少。
談星然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她偽裝出來的，畢竟在這一方面，楚亦臻的偽裝能力可比她要強上太多。
“好……”心裏苦澀不斷蔓延，在胸腔內洶湧翻騰，談星然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就只能聽著楚亦臻說她沒事。
在與對方掛斷電話之後，雖然那種極度擔心對方的心情的確得以緩解不少，但談星然心中終究橫亙了一根刺。
緊攥手機的手緩緩垂落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掌心已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的指甲戳了好幾個深印出來。
她沒有去理會，轉過身來透過玻璃窗望向教室內正在熟睡著的孩子們。
姜梅就坐在教室內，忽將目光向她投來。
兩個人各自的視線越過那扇玻璃窗對在了一起，談星然垂了垂眸，再擡起時發現姜梅仍在望著自己。
她朝姜梅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左側，意思是她要出去一下。
姜梅意會，朝她點了點頭，笑意永遠那麽和善溫柔。
--
雖然剛才楚亦臻已經給她打過電話，讓她確認對方現在是安全的，但談星然還是準備繼續去跟園長請假。
她心中放不下，必須要回葉城去看看楚亦臻的情況。
盡管亦臻已經和她說了明天就會回來，但她已經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就想見上亦臻一面。
這是談星然在這所幼兒園工作後第一次請假，園長知道她如果沒重要事情是絕對不會請假的，自然也就準了她半天假。
當談星然說到有事需要請假時，他也沒有特意去問是什麽事情，該放也就放了。
請好假後，談星然重新回到教室，壓低聲音在姜梅耳邊說了些什麽。
對於她的請假，姜梅並未露出多大驚訝。
畢竟從早上開始小談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她原本就想讓她請個假好好回去歇著，於是當現在聽談星然說了下午不在的這件事後，便也只是輕輕點頭，讓她回家路上小心，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談星然很感謝姜梅對自己的關心，但她什麽都沒說，也未將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是回家休息，而是要去別的城市這件事告知姜梅。
正好明天是周六，等她回了葉城之後，也不需要著急回來。
而若亦臻真的生了病，她也不會讓亦臻帶病奔波。
星城什麽時候不能回，現在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亦臻的身體。
時間關系，談星然直接聯系了老徐。
在坐在門衛室裏等待老徐的時候，她立刻訂了一張兩小時後起飛的航班，之後就一直焦急等待著老徐到來。
將這間逼仄狹窄的門衛室環視一圈後，談星然坐在椅子上失了神。
這間門衛室承載了一些她與楚亦臻的回憶，她記得很清楚，去年那日她與楚亦臻在星城的初見正是在這間門衛室中。
一想起後續發生過的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唇角上揚。
那時候的她多氣惱啊，氣楚亦臻的蠻橫霸道不講理，好像以為自己是楚氏集團的總裁就有多了不起一樣。
那時候的她也不會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對那個自己之前所憎惡的人如此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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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內, 談星然沒有停下給楚亦臻打去電話。
最後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幾盤一口未動的晚餐，她披了件外套匆匆出門，在漆黑夜幕之下四處找尋楚亦臻的身影。
直至晚上將近午夜十二點, 她才終於回了家, 累得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身上的疲憊倒還都是小事, 心上的煎熬與才真讓她痛苦。
她仰頭望向天花板, 盯著中央大燈看了幾秒，覺得晃眼便擡起手來, 纖細的指擋住視線。
光線籠在她身上, 就似織起一張巨大的網, 將她緊縛於其中。
她無法解開這張網的束縛, 滿心都是不安與焦慮。
亦臻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到處找不著人, 電話也不接，她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啊……
再這樣下去, 談星然覺得自己就快瘋了, 她真的快要瘋了。
一夜無眠, 談星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哪怕想著好好睡上一覺, 興許明早一醒來就會看到亦臻那張熟悉面龐, 她也依然睡不著覺。
就這樣翻來覆去，直到翌日天亮，她也該早起準備去上班了。
洗漱時，她從鏡中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眼下一圈淡淡青黑，雙目無神，眉心緊蹙, 狀態看起來很差。
她沒有再多看一眼，洗完臉後便走出了衛生間。
穿過走廊出來, 她看到昨天做的那些晚飯依然留在桌上，未被她處理，她亦一口未動。
說要回來的人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這讓她如何吃得下去。
而今天那個人也依舊沒有回來，餐桌還是昨日的餐桌，客廳還是昨日的客廳，並沒有人動過半分。
這些情況無疑都代表著楚亦臻一夜未歸。
可談星然仍是不死心，在客廳，在廚房裏四處走動一圈，試圖找尋楚亦臻回來後留下的痕跡。
哪怕讓她找到一點都好啊，至少讓她知道亦臻現在還安然無恙。
可惜她什麽都沒能找到，家裏從昨日她回房後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談星然無措地在空地上站立片刻。
她在不斷與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亦臻一定沒事，只是出了點意外狀況而已，很快就能處理妥當。
她不斷在心裏對自己強調著這個可能性，試圖讓自己接受下來。
在做了無數次深呼吸之後，談星然去快速收拾了桌上那一堆東西。
這些菜肴今天都已經沒法再吃了，談星然就只能將它們倒掉，一會兒再拿到下面垃圾站去扔了。
之後她又給自己做了一頓簡易早飯，潦草吃過後又回房收拾了一下，隨後立刻出門，沒有再繼續耽誤時間。
往公交站走的路上談星然又給楚亦臻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就是電話，另一通則是微信語音通話，卻都沒有人接，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心情愈發凝重，談星然將手機揣回兜中，繼續往公交車走去。
她整個人都顯得心事重重，即便是已經到了學校，也仍沒有掩藏起自己的心神不寧。
這被姜梅敏銳察覺到，擔心詢問了一句。
談星然卻只一句“沒事”搪塞過去，並沒有將困擾著自己的那件事告訴姜梅。
這種事告訴姜梅又有什麽用，告訴了別人也不可能將楚亦臻給她變出來，她也不好去麻煩別人，只想自己解決這件事。
那麽長一段時間杳無音訊，談星然始終覺得楚亦臻就是出事了。
因此她花了一段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最後終於下定決心。
原本她準備中午在孩子們午休的時候去跟園長講自己要請假的問題，卻在她準備離開小三班教室時，一通電話被打了過來。
手機在手中震動了兩下，談星然拿起看了一眼。
在看到那個她千呼萬喚的名字後，她的心臟完全不受控制地漏跳半拍。
手機屏幕上一個清晰明了的“亦臻”二字，在向談星然強調著這通電話正是楚亦臻打來的。
她在頓了那一下之後立刻按下接通建，手有些發顫，點了兩下才終於點中。
“餵……”與手相同，她出口的第t一聲亦帶了些顫意，指尖將自己手機攥得很緊，用力到指節發白。
“星然，是我，我是楚亦臻。”
獨屬於楚亦臻的沈穩嗓音在談星然耳邊響起，談星然手立刻掩上口鼻，眼圈已先一步泛起了滾燙的紅，擡頭望天強忍住想要落淚的沖動，“亦臻，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裏？”
“星然，我這邊昨天出了點意外，我現在還在葉城。”楚亦臻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跟尋常差別不大，隨即她為了不讓談星然擔心，又補充一句，“不過我人沒事，你不用擔心。”
“那你現在在葉城哪呢？”談星然一直在通過楚亦臻的聲音來觀察她，其實仔細聽還是能聽得出來，亦臻聲音中蒙了層喑啞。
這讓談星然好不容易晴朗些的心情轉瞬又重新跌落下去，仍在暗自擔心著楚亦臻，卻什麽都沒有再多問。
“我在家呢，咳咳——”楚亦臻突然咳嗽起來，咳了一會兒後才終於穩定下來，繼續往下說，“我明天就回去，你再等我一天，好嗎？”
她這幾聲咳嗽咳得談星然心跟著顫了幾下，緊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結合楚亦臻嗓音的微啞，談星然覺得她必然是生了病。
這幾日在她們的視頻通話當中，談星然所看到的楚亦臻臉色一直不怎麽好，這已足夠可以證明其實她並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每天都讓自己那麽忙碌，這副身體即便是鐵打的也不可能不會出現問題啊……
“亦臻，你……”
談星然滿心憂慮，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楚亦臻直接打斷，“星然，我真的沒事，你再等我一天吧，好嗎？”
楚亦臻的用意已足夠明了，即便談星然心裏藏著太多想要詢問的事情，也只好作罷，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好，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了，我當然會照顧好自己，等明天回去讓你看到一個精神充沛、完好無損的我。”楚亦臻的語調輕快了不少。
談星然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她偽裝出來的，畢竟在這一方面，楚亦臻的偽裝能力可比她要強上太多。
“好……”心裏苦澀不斷蔓延，在胸腔內洶湧翻騰，談星然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就只能聽著楚亦臻說她沒事。
在與對方掛斷電話之後，雖然那種極度擔心對方的心情的確得以緩解不少，但談星然心中終究橫亙了一根刺。
緊攥手機的手緩緩垂落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掌心已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的指甲戳了好幾個深印出來。
她沒有去理會，轉過身來透過玻璃窗望向教室內正在熟睡著的孩子們。
姜梅就坐在教室內，忽將目光向她投來。
兩個人各自的視線越過那扇玻璃窗對在了一起，談星然垂了垂眸，再擡起時發現姜梅仍在望著自己。
她朝姜梅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左側，意思是她要出去一下。
姜梅意會，朝她點了點頭，笑意永遠那麽和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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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楚亦臻已經給她打過電話，讓她確認對方現在是安全的，但談星然還是準備繼續去跟園長請假。
她心中放不下，必須要回葉城去看看楚亦臻的情況。
盡管亦臻已經和她說了明天就會回來，但她已經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就想見上亦臻一面。
這是談星然在這所幼兒園工作後第一次請假，園長知道她如果沒重要事情是絕對不會請假的，自然也就準了她半天假。
當談星然說到有事需要請假時，他也沒有特意去問是什麽事情，該放也就放了。
請好假後，談星然重新回到教室，壓低聲音在姜梅耳邊說了些什麽。
對於她的請假，姜梅並未露出多大驚訝。
畢竟從早上開始小談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她原本就想讓她請個假好好回去歇著，於是當現在聽談星然說了下午不在的這件事後，便也只是輕輕點頭，讓她回家路上小心，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談星然很感謝姜梅對自己的關心，但她什麽都沒說，也未將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是回家休息，而是要去別的城市這件事告知姜梅。
正好明天是周六，等她回了葉城之後，也不需要著急回來。
而若亦臻真的生了病，她也不會讓亦臻帶病奔波。
星城什麽時候不能回，現在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亦臻的身體。
時間關系，談星然直接聯系了老徐。
在坐在門衛室裏等待老徐的時候，她立刻訂了一張兩小時後起飛的航班，之後就一直焦急等待著老徐到來。
將這間逼仄狹窄的門衛室環視一圈後，談星然坐在椅子上失了神。
這間門衛室承載了一些她與楚亦臻的回憶，她記得很清楚，去年那日她與楚亦臻在星城的初見正是在這間門衛室中。
一想起後續發生過的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唇角上揚。
那時候的她多氣惱啊，氣楚亦臻的蠻橫霸道不講理，好像以為自己是楚氏集團的總裁就有多了不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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