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叁佰壹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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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叁佰壹拾柒
元良良嘆氣：“那會兒臣妾可沒這毛病。”
她回想那年, 想到什麽事，她沒往下說，而是回了個模棱兩可的話：“估計是娘胎裏帶的也說不定, 反正臣妾記不得了。”
元良良確實也不能肯定她這病怎麽來的。
她只記得第一次暈過去是和元有慧打架，她打贏了，結果還暈了。可憐的元有慧不僅被林氏指著鼻頭罵，還被她爹狠狠揍了頓, 郝氏要求情，差點就被二伯休了。
但這話元良良不敢和陛下說, 陛下要知道了, 就算她這毛病不一定是元有慧造成的, 但也是因著元有慧，陛下說不定會把元有慧攆出宮去。
陛下不死心, 竟又問她第一次暈厥是什麽時候。
當初讓張院判給她診治時, 其實她大致交代過的, 說是天冷沒註意落下的毛病。但眼下陛下嫌她描述的不夠詳細。
“說話。這問題有這麽難回答嗎？”陛下狐疑瞧貴妃。
元良良知道陛下這是不信任她的表現，她當下也不想答案了，怒目圓瞪。
“時日久遠，忘記了怎麽了？”
陛下只好點頭同意她慢慢想。
最終她找了個天冷, 在外頭堆雪人堆久了, 一不小心受寒了，沒多久就犯了暈厥癥的理由。
陛下問：“堆雪人那會兒良兒多大？”
元良良沒多想, 說：“十一二歲吧。”
陛下又問：“那玩冰雕那會兒呢？”
“九歲左右吧。”
陛下親自伺候完了貴妃洗漱，時隔數日後, 陛下總算又能留在菡萏殿過夜。
元良良萬萬沒想到, 陛下沒從她這裏打聽到害她犯暈厥癥的人是元有慧，結果第二日就從雨賢妃那得知了。
元良良還當雨賢妃主動透露給陛下的, 誰知是陛下去詢問的雨賢妃。
還是元有慧被陛下悄摸宣去大明殿問話，回來後，元良良才知道這事。
元有慧回來時，整個人抖如篩糠，倒水的杯子都握不住，顯見剛才經歷了一場多麽慘烈的酷刑。
春雨香黛一人一邊給她餵水捏胳膊，半晌後元有慧才說了她被宣去大明殿後的情況。
她什麽都說了，陛下完完全全都知道了。但陛下沒說怎麽處置她，就肅著臉讓她先回來。
說完話的元有慧扁著嘴眼淚汪汪。萬一陛下把她趕出宮可怎麽辦？
春雨火上澆油：“趕出宮去不怕，就怕被揍一頓再趕出宮去。宮裏頭板子上的鐵釘你沒瞧見過吧，那是又粗又長。”
元有慧撲到貴妃堂姐懷裏，嚇得哇哇大哭。
元良良並不怪元有慧，要不然她也不能夠真的把元有慧帶回宮來。
當然主要是她清楚這件事和元有慧沒關系，要知道每次和元有慧打架，她都是贏的那一個。她有什麽好氣的。
元良良去找陛下說情，嘴巴都說幹了。
“……真的和她沒關系，就她，從來都是被臣妾按在地上揍的。”
陛下本也是想問過貴妃後再處置元有慧，他倒不是想和貴妃商量如何處置元有慧，而是怕他不打招呼，再把貴妃氣著了。
可眼下，聽到貴妃的話，陛下確定元有慧不足為慮。被貴妃搖了大半個時辰的胳膊後，陛下終於答應放元有慧一馬。
元良良雖是和陛下講了許多雨賢妃的小話，但陛下也無法拿雨賢妃怎麽辦。而畫萬裏山河圖，也是太皇太後授意，太皇太後沒有發話，陛下也沒有理由撤下雨賢妃。
因此，在休息了十來天，雨賢妃又開始忙著去皇城墻繪萬裏山河圖。
十來天又怎可能養好傷，於是百姓們在看到雨賢妃手上的累累傷痕，還鍥而不舍深更半夜單薄身姿在皇城墻根下繪萬裏山河圖後，百姓們心裏更是心疼起雨賢妃。
自然而然，貴妃更被貶到了泥土裏。
元良良很委屈，和幾個丫頭一道大罵了元書雨後，才心裏舒坦些。
她也不想給陛下添亂，之後也再沒和陛下說過關於雨賢妃的任何事。
很快，皇城墻上的萬裏山河圖完工了。雨賢妃找陛下去瞧，被陛下拒絕。
元良良聽到消息時，和元有慧又哈哈大笑，當日菡萏殿的歡聲笑語那是傳遍整個皇宮。
雨賢妃又去找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早等著了，這會兒聽到萬裏山河圖完工了，自是迫不及待去瞧。
太皇太後被擡著去瞧的。太皇太後就站在皇城墻根底下，當著眾百姓的面聲淚俱下，一時激動，說了好些話。
為了讓外圍的百姓都能聽到，太皇太後可是使出了畢生的氣力吼出來。
“哀家入宮數十年，為先皇，為太上皇，為當今陛下……”
百姓們聽到最後，總算是聽出來了。
總之，太皇太後她老人家都是在歌功頌德自己呢。
而萬裏山河圖也是為她老祖宗畫的，代表她老祖宗萬盛長春。
百姓們先前知道萬裏山河圖是太皇太後授意畫的，但不知道萬裏山河圖就代表她老人家自己。
聽明白後的老百姓，都默默走遠了些。
...
“……太皇太後話還沒說完呢，結果人全都走了。太皇太後眼睜睜瞧著，無可奈何之下，是直接氣暈了過去。主子，你說這事叫怎麽回事呢。”
香黛稟報著情況，假裝愁眉苦臉，一張臉憋笑都憋紅了。
元良良也想笑，但只笑了一下，立馬抿緊了唇。嘲笑太皇太後可是大罪，她還是躲在被子裏偷著樂好了。
元有慧問：“那雨賢妃呢？太皇太後有沒責怪她？”
這回香黛總算不能裝了，齜著牙說：“太皇太後都沒醒過來呢，可都是因為她的畫，太皇太後才暈的。可想而知。”
最後四個字，別提多鏗鏘有力。
元有慧抱著春雨上躥下跳。
春雨也高興，願意配合她一回。兩丫頭蹦蹦跳跳好不歡實。
太皇太後是三日後醒來的，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探百姓的反應。
但這事陛下早有吩咐，當然，就算陛下沒吩咐，玉瓷嬤嬤也不敢隨意透露給太皇太後知曉。
總歸，傳進太皇太後耳裏的話都是好話就是了。
比如什麽，百姓瞧著萬裏山河圖大為讚嘆津津樂道。
比如，百姓都被萬裏山河圖震驚得無法言喻，大家都誇她老祖宗賢德呢。
太皇太後也不知道是真信，還是假信。總之挺高興的。
也因此，雨賢妃不僅沒被太皇太後教訓，還得了太皇太後不少賞。
元良良聽到賢妃殿被送太皇太後賞賜時，雖心裏也不平衡，但沒像之前那般氣急敗壞。
元良良只在心裏暗罵太皇太後和雨賢妃一丘之貉。
又想著，總歸陛下是站在她這邊的。
總歸不論她雨賢妃如何折騰，陛下只會是她貴妃t的陛下。
...
轉眼春去秋來。
這幾個月，元良良聽陛下的，沒再找雨賢妃的麻煩。
偶爾路上碰到，貴妃娘娘連眼神都不給人家一個，昂著璀璨的頭顱就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不找上門，雨賢妃沒有借口鬧事，還是吃了教訓，收斂了。
這幾個月，雨賢妃竟也都乖乖躲在她的賢妃殿裏。
哎。
元良良不得不承認，她對雨賢妃挺失望的。
正慣例和元有慧幾個說雨賢妃小話呢，福祿顛顛跑進來。
“秋圍？好端端的，怎的要秋圍了？”元良良好震驚，她跟了陛下十年，這還是頭一回聽說要秋圍。
福祿解釋：“主子，先皇時可是每年都要狩獵的，只可惜到了太上皇這兒，太上皇以勞民傷財為由把狩獵給取消了。”
太上皇會覺得勞民傷財？宮裏那麽多妃子就不勞民傷財了？
元良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定是太上皇不喜狩獵之故。
太上皇不比能文善武的先皇，陛下有一回在被窩裏氣憤和她說，太上皇愛看權謀書，皇位就是太上皇靠陰謀詭計得來的。
元良良還知道太上皇不太會騎馬，怕是馬術都不如她呢。
一個不會騎馬的文人雅士，要愛狩獵那才是怪了。
元良良猜：“是不是百官提議，陛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福祿瞇眼笑：“主子睿智，正是呢。”
睿智什麽呀。還不是她太過了解陛下。
太上皇不喜狩獵，可陛下恰恰相反，比起太上皇這個父皇，陛下可是更像先皇。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喜歡騎馬，喜歡沖鋒陷陣，狩獵肯定早心向往之。
是以，百官只隨意提了句，陛下好說話的就應下了。
元良良覺得陛下待會兒肯定要回來好好跟她說上一說的。
果不其然，用午膳時，陛下就出現了。興匆匆進殿：
“貴妃，到時記得給自己做兩身騎裝，給朕也做一身，一個月後朕帶你去圍獵。”
“好呀。”
陛下周身充斥著幹勁：“良兒還沒瞧過朕打獵吧，到時可要睜大眼好好瞧著！”
“真的嗎，太好了。”元良良配合的鼓掌。
“到時良兒想吃什麽肉就吃什麽肉，野外烤肉的味道可不是宮裏能比的，良兒也肯定會喜歡！”
“啊，那臣妾都要嘗嘗。”
陛下眉開眼笑應下：“等著吧。”
元良良也眉開眼笑：“那臣妾到時候再學學馬術。陛下沒空沒關系的，找個師傅教臣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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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嘆氣：“那會兒臣妾可沒這毛病。”
她回想那年, 想到什麽事，她沒往下說，而是回了個模棱兩可的話：“估計是娘胎裏帶的也說不定, 反正臣妾記不得了。”
元良良確實也不能肯定她這病怎麽來的。
她只記得第一次暈過去是和元有慧打架，她打贏了，結果還暈了。可憐的元有慧不僅被林氏指著鼻頭罵，還被她爹狠狠揍了頓, 郝氏要求情，差點就被二伯休了。
但這話元良良不敢和陛下說, 陛下要知道了, 就算她這毛病不一定是元有慧造成的, 但也是因著元有慧，陛下說不定會把元有慧攆出宮去。
陛下不死心, 竟又問她第一次暈厥是什麽時候。
當初讓張院判給她診治時, 其實她大致交代過的, 說是天冷沒註意落下的毛病。但眼下陛下嫌她描述的不夠詳細。
“說話。這問題有這麽難回答嗎？”陛下狐疑瞧貴妃。
元良良知道陛下這是不信任她的表現，她當下也不想答案了，怒目圓瞪。
“時日久遠，忘記了怎麽了？”
陛下只好點頭同意她慢慢想。
最終她找了個天冷, 在外頭堆雪人堆久了, 一不小心受寒了，沒多久就犯了暈厥癥的理由。
陛下問：“堆雪人那會兒良兒多大？”
元良良沒多想, 說：“十一二歲吧。”
陛下又問：“那玩冰雕那會兒呢？”
“九歲左右吧。”
陛下親自伺候完了貴妃洗漱，時隔數日後, 陛下總算又能留在菡萏殿過夜。
元良良萬萬沒想到, 陛下沒從她這裏打聽到害她犯暈厥癥的人是元有慧，結果第二日就從雨賢妃那得知了。
元良良還當雨賢妃主動透露給陛下的, 誰知是陛下去詢問的雨賢妃。
還是元有慧被陛下悄摸宣去大明殿問話，回來後，元良良才知道這事。
元有慧回來時，整個人抖如篩糠，倒水的杯子都握不住，顯見剛才經歷了一場多麽慘烈的酷刑。
春雨香黛一人一邊給她餵水捏胳膊，半晌後元有慧才說了她被宣去大明殿後的情況。
她什麽都說了，陛下完完全全都知道了。但陛下沒說怎麽處置她，就肅著臉讓她先回來。
說完話的元有慧扁著嘴眼淚汪汪。萬一陛下把她趕出宮可怎麽辦？
春雨火上澆油：“趕出宮去不怕，就怕被揍一頓再趕出宮去。宮裏頭板子上的鐵釘你沒瞧見過吧，那是又粗又長。”
元有慧撲到貴妃堂姐懷裏，嚇得哇哇大哭。
元良良並不怪元有慧，要不然她也不能夠真的把元有慧帶回宮來。
當然主要是她清楚這件事和元有慧沒關系，要知道每次和元有慧打架，她都是贏的那一個。她有什麽好氣的。
元良良去找陛下說情，嘴巴都說幹了。
“……真的和她沒關系，就她，從來都是被臣妾按在地上揍的。”
陛下本也是想問過貴妃後再處置元有慧，他倒不是想和貴妃商量如何處置元有慧，而是怕他不打招呼，再把貴妃氣著了。
可眼下，聽到貴妃的話，陛下確定元有慧不足為慮。被貴妃搖了大半個時辰的胳膊後，陛下終於答應放元有慧一馬。
元良良雖是和陛下講了許多雨賢妃的小話，但陛下也無法拿雨賢妃怎麽辦。而畫萬裏山河圖，也是太皇太後授意，太皇太後沒有發話，陛下也沒有理由撤下雨賢妃。
因此，在休息了十來天，雨賢妃又開始忙著去皇城墻繪萬裏山河圖。
十來天又怎可能養好傷，於是百姓們在看到雨賢妃手上的累累傷痕，還鍥而不舍深更半夜單薄身姿在皇城墻根下繪萬裏山河圖後，百姓們心裏更是心疼起雨賢妃。
自然而然，貴妃更被貶到了泥土裏。
元良良很委屈，和幾個丫頭一道大罵了元書雨後，才心裏舒坦些。
她也不想給陛下添亂，之後也再沒和陛下說過關於雨賢妃的任何事。
很快，皇城墻上的萬裏山河圖完工了。雨賢妃找陛下去瞧，被陛下拒絕。
元良良聽到消息時，和元有慧又哈哈大笑，當日菡萏殿的歡聲笑語那是傳遍整個皇宮。
雨賢妃又去找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早等著了，這會兒聽到萬裏山河圖完工了，自是迫不及待去瞧。
太皇太後被擡著去瞧的。太皇太後就站在皇城墻根底下，當著眾百姓的面聲淚俱下，一時激動，說了好些話。
為了讓外圍的百姓都能聽到，太皇太後可是使出了畢生的氣力吼出來。
“哀家入宮數十年，為先皇，為太上皇，為當今陛下……”
百姓們聽到最後，總算是聽出來了。
總之，太皇太後她老人家都是在歌功頌德自己呢。
而萬裏山河圖也是為她老祖宗畫的，代表她老祖宗萬盛長春。
百姓們先前知道萬裏山河圖是太皇太後授意畫的，但不知道萬裏山河圖就代表她老人家自己。
聽明白後的老百姓，都默默走遠了些。
...
“……太皇太後話還沒說完呢，結果人全都走了。太皇太後眼睜睜瞧著，無可奈何之下，是直接氣暈了過去。主子，你說這事叫怎麽回事呢。”
香黛稟報著情況，假裝愁眉苦臉，一張臉憋笑都憋紅了。
元良良也想笑，但只笑了一下，立馬抿緊了唇。嘲笑太皇太後可是大罪，她還是躲在被子裏偷著樂好了。
元有慧問：“那雨賢妃呢？太皇太後有沒責怪她？”
這回香黛總算不能裝了，齜著牙說：“太皇太後都沒醒過來呢，可都是因為她的畫，太皇太後才暈的。可想而知。”
最後四個字，別提多鏗鏘有力。
元有慧抱著春雨上躥下跳。
春雨也高興，願意配合她一回。兩丫頭蹦蹦跳跳好不歡實。
太皇太後是三日後醒來的，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探百姓的反應。
但這事陛下早有吩咐，當然，就算陛下沒吩咐，玉瓷嬤嬤也不敢隨意透露給太皇太後知曉。
總歸，傳進太皇太後耳裏的話都是好話就是了。
比如什麽，百姓瞧著萬裏山河圖大為讚嘆津津樂道。
比如，百姓都被萬裏山河圖震驚得無法言喻，大家都誇她老祖宗賢德呢。
太皇太後也不知道是真信，還是假信。總之挺高興的。
也因此，雨賢妃不僅沒被太皇太後教訓，還得了太皇太後不少賞。
元良良聽到賢妃殿被送太皇太後賞賜時，雖心裏也不平衡，但沒像之前那般氣急敗壞。
元良良只在心裏暗罵太皇太後和雨賢妃一丘之貉。
又想著，總歸陛下是站在她這邊的。
總歸不論她雨賢妃如何折騰，陛下只會是她貴妃t的陛下。
...
轉眼春去秋來。
這幾個月，元良良聽陛下的，沒再找雨賢妃的麻煩。
偶爾路上碰到，貴妃娘娘連眼神都不給人家一個，昂著璀璨的頭顱就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不找上門，雨賢妃沒有借口鬧事，還是吃了教訓，收斂了。
這幾個月，雨賢妃竟也都乖乖躲在她的賢妃殿裏。
哎。
元良良不得不承認，她對雨賢妃挺失望的。
正慣例和元有慧幾個說雨賢妃小話呢，福祿顛顛跑進來。
“秋圍？好端端的，怎的要秋圍了？”元良良好震驚，她跟了陛下十年，這還是頭一回聽說要秋圍。
福祿解釋：“主子，先皇時可是每年都要狩獵的，只可惜到了太上皇這兒，太上皇以勞民傷財為由把狩獵給取消了。”
太上皇會覺得勞民傷財？宮裏那麽多妃子就不勞民傷財了？
元良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定是太上皇不喜狩獵之故。
太上皇不比能文善武的先皇，陛下有一回在被窩裏氣憤和她說，太上皇愛看權謀書，皇位就是太上皇靠陰謀詭計得來的。
元良良還知道太上皇不太會騎馬，怕是馬術都不如她呢。
一個不會騎馬的文人雅士，要愛狩獵那才是怪了。
元良良猜：“是不是百官提議，陛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福祿瞇眼笑：“主子睿智，正是呢。”
睿智什麽呀。還不是她太過了解陛下。
太上皇不喜狩獵，可陛下恰恰相反，比起太上皇這個父皇，陛下可是更像先皇。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喜歡騎馬，喜歡沖鋒陷陣，狩獵肯定早心向往之。
是以，百官只隨意提了句，陛下好說話的就應下了。
元良良覺得陛下待會兒肯定要回來好好跟她說上一說的。
果不其然，用午膳時，陛下就出現了。興匆匆進殿：
“貴妃，到時記得給自己做兩身騎裝，給朕也做一身，一個月後朕帶你去圍獵。”
“好呀。”
陛下周身充斥著幹勁：“良兒還沒瞧過朕打獵吧，到時可要睜大眼好好瞧著！”
“真的嗎，太好了。”元良良配合的鼓掌。
“到時良兒想吃什麽肉就吃什麽肉，野外烤肉的味道可不是宮裏能比的，良兒也肯定會喜歡！”
“啊，那臣妾都要嘗嘗。”
陛下眉開眼笑應下：“等著吧。”
元良良也眉開眼笑：“那臣妾到時候再學學馬術。陛下沒空沒關系的，找個師傅教臣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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